“瑶儿,你肯跟着我吗?虽然现在我不能接你回府,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也许很快接你入府的…”顾源忍不住握着雪瑶的手告白道。
雪瑶一惊,然后有些羞涩地垂下头,露出一节如玉细腻的粉颈。
“公子别这样,雪瑶是个薄命女子,实在不值得你如此待我好。”
“不——”顾源紧握着她的手,“你在我眼里就如皎月美丽,值得最好的对待。”
“公子…”
顾源和雪瑶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他贪恋雪瑶的温柔。除了当值外,竟干脆宿在雪瑶那里,不归府了。
还在做小月子的宋雪瑶气得哭天喊地,但是都唤不回顾源的心。夫妻俩也是彻底闹翻了,跟在宋傲雪身边侍候的丫鬟、婆子叫哭不已,因为她们成了宋傲雪的出气筒。
宋氏忙着对付离心的丈夫与勾了丈夫魂的狐狸精,也管不了宋傲雪。一时间,宋傲雪越来越爆躁,做小月子没养好身体,反而落下一身病根。
…
这日,顾源一回府就被宋氏的人给拦截了。他跟着下人来到母亲的院子,看着从他一进去就看着自己不转眼的母亲,顾源瑟缩了下:
“母亲,你寻儿子何事?”
第十七章 踹掉渣夫
“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宋氏冷着脸问,丈夫被狐狸精勾住了、儿子也被狐狸精缠住,她们姑侄俩怎么这么命苦啊。
“不是,那个,哎,儿子不是担心母亲有事嘛。”顾源讪讪地说。
“你若担心我,又何苦跟你爹一样,找狐狸精惹我和雪儿生气!”宋氏忍不住怒道。
“娘,瑶儿她是个好姑娘,不是什么狐狸精。”顾源忍不住为雪瑶辩驳。
“好啊,看看,这就是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为个外人跟母亲顶嘴。你就跟你爹一样没良心…”宋氏被气得心口疼。
“娘…”顾源无奈。
“夫人——”宴竹从外面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大少夫人来了!”
“雪儿?”宋氏一愣,接着慌忙站了起来,“那傻孩子还在做小月子呢,怎么能够随便下地呢,也不怕落一身病…”
“夫人,不是雪夫人,是,是宛歌夫人!”宴竹顿了下,小声地问。
“她?”宋氏和顾源都愣住了,那个疯子怎么来了?
就在这瞬间,拂苏带着青鸾走了进来。
“宋夫人、顾公子——”拂苏看见母子俩点了点头,然后很不客气地自己找了位置坐下。青鸾也跟着对宋氏母子福了福身,然后站到她身边。
“你、你——”宋氏母子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明,一袭淡紫色襦裙、长发用玉簪轻挽,宛如仙子的女子。
“你,你居然好了?”怎么可能?
“宛歌,你…”顾源也诧异地望着自己不曾关注过的妻子,记忆里的她胆小怯弱,刚成婚那会儿,他还觉得她像朵含羞草似的挺惹人怜的。但是越久,他就觉得她实在无趣又上不了台面,后面就跟表妹好上了。可是这会儿见眼前的女子却让他觉得陌生,如此清丽、优雅,且眼神自信的女子真是以前的楚氏?
“是,老天有眼,自然不会亏待好人的。”楚宛歌勾了勾唇,“至于那些作恶之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你——”她的眼神分明在说他们就是该受报应之人,宋氏忍不住一怒。“楚氏,你既好了就该感恩。如此顶撞自己的婆婆、丈夫,你是想翻天吗?”
“我有撞顶你们什么吗?”拂苏耸了耸肩,而后又说,“好吧,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费唇舌了。我来是有东西要给你们!”话落,她朝青鸾示意了下。
青鸾点头,然后拿出封信双手递到了顾源面前。
顾源接过信封一看,顿时愣住。
“你、你…”
“是什么?”宋氏抢过信封一看,却在上面写着‘和离书’三个大字。
“如你所见,我要和你儿子和离。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休想!”宋氏怒了,“即便是要离,也是源儿不要你。”由个女子递上和离书,这跟休夫有什么两样?宋氏本就被一干子事弄得烦躁,这会儿便将怒火都往她身上烧。
“源儿,写休书!”宋氏虽然想把楚氏留在身边折磨,但是想到她跟安王之间的事也只能做罢。可是休书一定得由他们写,是他们顺宁侯府不要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的。
顾源回过神,神情复杂地看着拂苏。他是不在乎她,可是也没想过这女人会跟自己分开。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即使不要,也不想撒手给别人。
“好!”愣了会儿,他点了点头。
“不必了!”楚宛歌扬了扬眉,“这份和离书已在府衙盖了官印、落了档。我现在跟你们侯府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宋氏一听,赶紧把信封拆开,拿出里面写的信纸一看,果然是盖了红艳艳的官印。再一细看那和离辞词,什么‘君心不仁,弃糟糠如敝履.特而相决绝,男欢女嫁不相望’简直一拜胡言.这完全是往源儿身上泼脏水。她拿着休书就要撕。
“撕吧,反正官府已备案。”看出宋氏的意思,拂苏耸了耸肩说道。
“你——”宋氏气结,竟被这贱人如此羞辱。
“我来只是告知,你们要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拂苏站了起来,“老妖妇、渣男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话落,她带着青鸾就往外走。
“你、你…”宋氏气得快昏过去了。
“娘——”顾源吓得赶紧扶住她。
拂苏踹了渣男后,带着青鸾在侯府诸下人吃惊的眼神里大摇大摆地往侯府外走去。临快走出院子后,她回头看了眼一直跟在身后,不知道是担心她挟带了侯府东西还是怎样的老管家,说:
“对了,我的嫁妆暂助留在侯府。等稍后我再派人来取,记住,我手上可是有嫁妆单子的,千万别缺个什么,懂吗?”虽然楚知礼给她的嫁妆是外鲜内寒酸,但也不能够便宜这渣人家啊。她递给老管家一个‘你懂’的眼神就走了。
管家目瞪口呆,这大少夫人怎变成这样?
顺宁侯府外停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眼熟的人。
拂苏一看,不是司空景身边的人吗?难道?她回头看了眼青鸾。
青鸾点了点头。
拂苏郁闷了,不是说不让他来吗?
“楚姑娘,请上车!”那车夫见拂苏出来后,立刻跳下马车说道。
拂苏顿了下,还是爬上了马车。
青鸾坐到车夫旁,马车驶离了顺宁侯府。
“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拂苏一进马车就看见那个司空景微靠在车背,一袭宝蓝锦袍,几许清俊。但神情却是慵懒如猫的。
“又未出马车,谁知本王来了?”司空景却是挑眉说道,一边还不忘递上一杯清茶。
拂苏接过茶喝了,说道:
“好吧,谢谢!那请一会儿到了楚府也屈尊在车里。”
“你真要回楚府?”对拂苏要回楚府,司空景并不怎么赞成。“据本王所知,你在楚府过得并不好。”照资料上说,岂止是不好,根本就是倍受欺凌。但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很难想象她被人欺负是怎么样的?
“当然。”拂苏勾了勾唇,“我可是楚家嫡女,回自己家是理所当然的。”她知道知道楚府的人都不待见她,可那又怎样?她偏要回去隔应他们,最后气死他们为原主报仇。
第十八章 重返娘家
楚府
司空景的马车还是停在了楚府门前。
拂苏要下车的时候,司空景却伸手拉住了她。
拂苏回头,看着那个看着自己的男人,晃了晃手:
“王爷,我到家了!”
司空景却蓦然握着她的手一拉,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双手环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道:
“怎么办,我现在就想把你娶回王府。”司空景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往不管怎样的女子在他面前献媚都能视而不见。偏偏对这个‘小狐狸’在意到不行,是在月下相见就对她一见钟情吗?
“说,你是不是给本王下了迷|魂|药?”
拂苏听到前半句心里情不自禁觉得感动,心想这男人真的这么在意自己吗?可是听到后半句却想翻白眼,什么叫给他下了迷|魂|药?她故意没好气地说:
“是啊,下了迷|魂|药,可惜没有解药。”
“谁说没解药?”司空景却一笑,撑着她的肩一转,把她面对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凑头轻轻吻了上去。
拂苏一怔,还没反应,司空景却放开了她。
“你就是我的解药。”
拂苏难得脸红了,她推开他,粗声说了句:
“谢谢王爷相送,我走了!”
司空景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嘴角勾了勾,‘小狐狸’也有害羞的时候呢,真是可爱!他没有追下去,而是撩开了车帘的一角,看着她带着青鸾走到了楚府前开始敲门。
“谁啊?”随着一声询问,大门被咿呀一声被拉开了。
“二姑娘?”门房是府里的家生子,认识楚宛歌。但他瞧着楚宛歌带着一个丫鬟站在门外时却一愣,不是说二姑娘病得极重吗?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傻站着做什么?”拂苏看了他一眼,自己迈步就往里面走。又在进入门后停下,回头瞥了眼马车后重新往里走。
司空景放下车窗,对外道:
“回王府。”
门房没注意到拂苏回头的小动作,他朝着拂苏行了行礼,说道:
“二姑娘恕罪。奴才去通报一声。”一溜烟就往前面跑去。
拂苏挑了挑眉,带着青鸾打量着楚府里的环境,虽说不见多奢华,但倒也透着份小清雅。就在她们刚走在院子里时,就见到一个比她年龄大不多少岁的年轻妇人被婢女簇拥着款款而来。
“哟,二姑娘回府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让人府门口侯着呢。”这个身着一袭秋香色直领对襟褙子、里露乳白色描粉碎花抹胸长裙,长发轻挽、珠翠点缀的年轻妇人就是楚宛歌的继母唐氏了。她的话乍听无不对,但配上那虚伪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这话里有话啊。
拂苏似没瞧出继母话里的玄机,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夫人。”
拂苏这淡淡里带着傲然的态度弄得唐氏一怔,她狐疑地看着她,暗道这丫头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以往这死丫头说话永远是低垂着头,好像恨不得钻地鏠里去。现在竟然也昂首挺胸,一幅大方得体的闺秀模样。
“二姑娘,你这是?怎么女婿没有来?”唐氏带着疑问,目光扫向带着个陌生丫鬟空手而来的拂苏露出诧异。
“我们和离了!”
“和离?”唐氏却惊住,她刚看楚宛歌一行人的样子猜过闹别扭了、被休了,但是却没料到和离。不过和离虽然听着比被休好一点,但是在她看来跟被休也差不到多少。莫名的,她心情就爽快了不少。以往她就不平,为什么这个懦弱、容貌也只是稍好的继女能够嫁入侯门?而自己堂堂宰相之妹却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小官儿?现在,她瞬间觉得平衡了。
“二姑娘,你怎么能和离呢?”心里虽痛快,但唐氏表面上却做出一幅为她担心的模样。“你和离了,以后可怎么办?”
“所以我回来了啊,还是夫人要赶我走?”拂苏一眼就瞧出继母的虚伪。
唐氏一噎,好一会儿才答道:
“自然不会。”
…
这边,拂苏,哦,不,应该叫楚宛歌了。她携青鸾回到楚府,带回和离的‘炸弹’;另一边,顺宁侯府也炸天了锅。
顺宁侯爷回府后还来不及歇息片刻就得知自家儿子、媳妇离了!乍听到这消息时,顺宁侯有些发懵,然后有些不相信。他那儿媳妇楚氏分明已疯疯傻傻了,这会儿把人家休出去不是让人戳顺宁侯府的脊梁骨吗?他黑沉着脸闯进妻子的房里。
“源儿的事是怎么回事?”
宋氏见丈夫归来,本还以为自己终是占上风了。谁知道对方一开口就是责问,她顿时也恼了:
“怎么回事?不就是休了呗,那女人早该离开了!”她甚至怀疑是楚氏八字不好,她嫁过来后就没一件好事儿。孙女死了,楚氏自己疯了,现在他们夫妻、源儿与雪儿也都弄得夫妻离心。
“你疯了吗?”顺宁侯却是直接朝着妻子开骂,“谁让你自作主张允许他们和离的?她一个疯子,你怎么就容不下?是想让咱们侯府被人戳脊梁骨是吧。”
“哼,疯子?人家早好了,也就你这个一颗心泡在外室那里的人才不知道。再说,什么戳脊梁骨?在你养外室、你儿子跟着有样学样的时候,侯府的名声就没有了…”
“你、你,不可理喻!哼!”顾正淳虽不知道楚氏怎么突然又好了?不过听着妻子的指责,他脸忍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瞪了妻子一眼,他甩袖就走人了!
宋氏看着他的样子,恨得咬牙。她招来江婆子说:
“上次的信送到了?”
“回夫人话,送到了。”
“很好,告诉他们,不用再等了,动手!”宋氏说着眼睛微眯,你不仁,我不义!且走着瞧!
…
另一边,回到楚府的楚宛歌不知道顺宁侯夫妇因为她又大闹了一场。这会儿,她也正面临着一出戏。唐氏在露了面之后,就把她们主仆扔给了一个小丫鬟。这会儿,宛歌看着小丫鬟带她们走的路,突然就站住了。
第十九章 院子之争
“二姑娘,怎么了?”唐氏指派的婢女兰雅没感觉到身后的脚步,一回头却见宛歌停在原地不动了!
“兰雅姑娘走错路了吧,这可不是回我院的方向。”楚宛歌眼神似笑非笑地瞅着兰雅,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根本不是通向清歌院的路。虽然原主在娘家不受待见,可是清歌院却是其母生前为她安排的。虽然几番差点被夺走,可因为顺宁侯的老封君时常派人过来关照原主,倒是保住了。
兰雅被她看得心头一惊,暗道,这二姑娘几时变得如此凌厉了?她微撇开视线,答道:
“二姑娘,您的院子在您出嫁后就由老爷安排给三姑娘居住了。所以,现在只能暂时委屈您住客房。”
宛歌一挑眉,哟,敢情这群人知道老封君不在了,原主在侯府没了靠山就开始作了是吧。
“据奴婢所知,楚三姑娘似乎是庶出。原来是楚府,庶出的妹妹能够占嫡出姐姐的院子。这倒是有意思了,赶明儿,奴婢便跟好姐妹唠叨两句。”从随宛歌回楚府后一直没开口的青鸾说话了。
兰雅一惊,然后见她跟自己一样不过是个丫鬟。当即,兰雅眼一瞪,不屑地看着青鸾道:
“你个丫鬟也敢妄议主子的事,仔细你的皮。”
“是,我是丫鬟不错。”青鸾眉目冷静地看着兰雅,“不过却不是贵府的丫鬟。”
“难不成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原来就可以妄议主子的事?”兰雅没听出青鸾话里之话。
“当然不能。”接话的宛歌,她勾了勾唇,神情诡异。“不过,青鸾可不是我的丫鬟。她是安王爷身边的人。”
兰雅一怔,随即不可相信地看着楚宛歌:
“二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她若是安王的婢女又怎会在你身边?”在她看来,高高在上的安王是不可能跟楚宛歌这个和离女有任何瓜葛的。
楚宛歌一笑,朝青鸾说道:
“青鸾,人家怀疑你假冒,还不快证明一下。”
青鸾从身上拿出块牌子递到兰雅眼前。
兰雅一看,果然是安王府对外的标识,她顿时傻了。
“好久没见三妹妹了,不如先去瞧瞧她。”楚宛歌扫了眼兰雅,突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青鸾收回令牌,默默跟上。
兰雅瞧楚宛歌朝着清歌院走去,她咬了咬唇,却是转身去寻夫人了。
话说楚宛歌带着青鸾按记忆的路线回到清歌院,清歌院却已经跟以往不同。在院子里有三两个婢女并粗使婆子,她们瞧着楚宛歌等人突然出现都惊了下。然后,认识楚宛歌的赶紧上前行礼:
“二姑娘。”
“二姐姐回来了?”听到动静的三姑娘楚宛嫣从屋子里走出来,身边跟着她的青悦。当她看到真的是好久不见的嫡姐时还是着时愣住了,要知道楚宛歌自出嫁后就极少回娘家,今儿个怎么突然回来了?
“三妹。”楚宛歌打量了一身粉色罗裙的楚宛嫣,她年岁不过十五六岁左右。模样跟自己并不相似,倒是个明媚动人的美少女。只是,她直觉这妹子心机不浅。
“二姐一个人回来的吗?二姐夫呢?”楚宛嫣边说边朝外打量。
楚宛歌暗道,这做妹妹的倒是把姐夫盼着呢。该不会这小妮子对那个空长了一张小白脸的渣男也感兴趣吧?别怪她多想,好多小说里小姨子都跟姐夫搭上了。
“三妹,以后没有什么二姐夫了,我跟他和离了。”楚宛歌直接说。
“什么?”楚宛嫣被这消息惊得瞪大了眼睛,“二姐你骗我的吧,好好的怎么和离呢?”她是不相信怯弱的嫡姐会做出和离的事,更何况在她看来,嫡姐能嫁进侯府就是烧了高香了,还闹和离的话不是有病吗?
楚宛歌也不管楚宛嫣的反应,她带着青鸾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
“听说三妹借助在我院子,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还要烦请三妹搬回你的院子了。”
“什、什么?”楚宛嫣正被楚宛歌和离的消息炸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她让自己搬走当即傻眼了。等她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了上去伸手拦住楚宛歌说:
“二姐,这院子自你出嫁后,爹便让我搬过来住了。这都住几年了,你这突然要回来住,是不是得问爹一声。”她满心不悦,哪有一回娘家就来抢院子的。若不是眼前明明是熟悉的容颜,她甚至怀疑站着的这个已经不是那个被她欺负过的嫡姐了。
“我是嫡女没错吧?!”楚宛歌瞥了眼拦在自己面前的手臂,然后微昂着下巴带着几分傲气睨视着她。
“没,没错。”楚宛嫣有点被她的气势给怔住。
“这个院子是叫清歌院吧?”楚宛歌继续问。
楚宛嫣点头。
“既然我是嫡女,这又是清歌院,自然是我的院子。”楚宛歌突然冷了声音说,然后伸手一撇楚宛嫣直接进了屋子,还留下话说:
“三妹妹想住这院子,等我搬走再说。”
“你——”楚宛嫣看着楚宛歌的背影气得俏脸变了颜色,她这是说自己是庶女没资格住这里?
“姑娘,现在怎么办?”楚宛嫣的婢女青悦也被似换了个人的二姑娘吓了跳,这会儿瞧对方直接地了屋子,她便犹豫地靠近楚宛嫣身边问。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楚宛嫣气得斥骂,可恶,以为自己是嫡女就了不起吗?哼,我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走,去寻母亲。”楚宛嫣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往院外走去。在刚要出院子门口时又突然转身,她对着有些懵的丫鬟、婆子说道:
“你们把院子给看好了,若是少了什么东西,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哼!”
“是、是。”下人赶紧应道,在楚宛嫣走后,却个个面面相觑,这神仙打架、她们小鬼遭殃啊。
…
第二十章 王爷送礼
“母亲,您给女儿评评理啊。二姐一回来就要赶我走,我、我…”楚宛嫣捏着手绢抹着红通通的眼,朝着唐氏哭诉。
唐氏心里厌烦,刚才兰雅就来回报说楚宛歌身边的丫鬟是安王府的人。她正纠结着呢,想起那日宫宴,安王为难顺宁侯一家,只怕死丫头只有八九跟安王真有点关系。想到这她就妒忌万分,安王爷是怎样的人物?怎么就跟楚宛歌这贱丫头有关系呢。这会儿又听着这个庶女哭诉,更是不耐烦。但是脸上却不得不挂着慈爱的神情。谁让她没子女呢,而偏这个庶女还颇得丈夫喜爱。不过好在她那姨娘病歪歪的,倒不算什么。
“好孩子,别哭了,仔细伤着眼。”唐氏走到庶女身边,温柔地接过她手绢给她拭泪,一边安慰道,“你也别急,万事有你父亲与母亲我作主呢。”
“这是怎么了?”
母女俩正一个柔声安慰、一个抽抽噎噎之时,男主人楚知礼正巧回来了。他瞧着这场景有些懵,然后疾步走进来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
“爹爹——”
唐氏和楚宛嫣分开,一个满目温柔、一个满脸柔弱地望向楚知礼。
楚知礼被妻女这么依赖地一看,顿时觉得高大无比。当即放柔了声音,却是对妻子说:
“究竟怎么了?别急,凡事有我呢。”
唐氏眼神里带着崇敬,走到楚知礼身边一边吩咐婢女备茶、一边扶着他往正座坐下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