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仇!夏仇!她要找他问个明白!
“凝儿!”拿起马鞭的楚宛歌一惊,赶紧跟着下了马车去拉司空凝。偏在这时,车夫被同伴治住,同时他一颤,身上的异能之术解开了。
“你们做什么?”车夫看着脖子上的刀冲着同伴喊。
“我们做什么?”同伴瞪着车夫,“我们还想问你做什么?居然拿刀伤我们?”
车夫看着同伴一身的狼狈愣住,随即瞪大了眼睛喊道:
“是那个女人!”说话间他推开同伴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回头指向楚宛歌,“她会妖术!”
两个同伴一愣,随即想起刚才车夫的样子是有些不对劲。
“走,不能让她跑了!”三个人朝着楚宛歌追了过去。
“凝儿!”看见司空凝差点被厮杀的人伤到,楚宛歌脸色一变,手上的马鞭刷地甩了过去。
“公主、王妃!”晋安王看见司空凝跟楚宛歌居然自己出来了惊了一跳。
“不要伤她们!”夏仇也大声呼道。
“凝儿,你没事吧?”楚宛歌拉住了司空凝,将她护在身旁。
司空凝却如同没听见一样,目光直视着面容不同、但是身形与声音都跟夏仇一样的男人。她知道这就是夏仇,可是他的容貌却不同,他易容了?还是其实连她之前见的那张脸也不是真实的他?
“你究竟是谁?”司空凝朝着夏仇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厉。
夏仇一怔,差点被人伤到。他一剑刺还后,退到了司空凝她们旁。而后面追来的车夫等人也拿着武器阻拦了楚宛歌她们的退路,车夫还朝着夏仇喊道:
“主子,这女人有妖法,要小心!”
晋安王一扬手,他手下也跟着停下了厮杀。
“公主、王妃,你们没事吧?”晋安王看着夏仇的人包围了司空凝跟楚宛歌,眉头蹙了起来。
司空凝没理晋安王,只是盯着夏仇。
楚宛歌倒是看了眼晋安王,说:
“没事,多谢王爷!”话落,她的注意力就放到司空凝和夏仇身上。
“你究竟是谁?哪张脸才是真的你?”司空凝的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眼睛直视着夏仇仿佛要将他看穿。
夏仇却是只看了眼司空凝,目光就转向了楚宛歌。不过他也是聪明,知道楚宛歌眼睛能够控制人。于是他的目光微偏,只是盯着她的鼻梁处,冷冷道:
“王妃果然厉害,被绑住了都能够逃出来。”
楚宛歌见他避开自己的目光微拧眉,这人居然知晓自己的秘密?还是楚国人,难道他是?脑海里突然一闪,楚宛歌睁大眼睛看着夏仇道:
“李靖尧?”
夏仇一怔,随即抬起手撕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说道:
“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好久不见,安-王-妃!”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字,充满了恨意!
“你——”司空凝怔怔地看着完全陌生的这张脸,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夏仇,不,李靖尧看向司空凝,答道: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我,公主殿下!”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司空凝到现在都难以接受,“为什么?”
“为什么?”李靖尧冷笑,目光含恨地飞快瞥了眼楚宛歌,“这就要问你的好叔爷爷、叔奶奶了!”
“小皇奶奶?”司空凝看向楚宛歌。
楚宛歌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如果不是他们,李靖尧也不会化身夏仇接近凝儿,还骗取她的感情。
“凝儿,是我们的错。他是想报复景跟我,只是我们没想到他会利用你!”说着,她看向李靖尧冷声道,“李靖尧,当初是你自己自找死路,断送了你手下的性命。即便你要报仇就该冲着我们来,为何要连累无辜?”居然欺骗一个少女纯真的感情,实在可恶。
“哈…”李靖尧冷笑,“怪只怪她遇到我,还让我知道她是大央的公主,是你们的亲人!”
“你——”司空凝本来对李靖尧还抱有一丝期待,但是听着他对自己居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后,她对他的恨也迸发了,“你个卑鄙小人,你骗了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公主是骄傲的,在感情受到欺骗后,受伤的不只是心,还有身为公主的骄傲与自尊。
李靖尧根本没把司空凝放在眼里,他看着一边的晋安王,还有司空凝、楚宛歌说道:
“你们以为今天还走得了吗?”话落,一扬手道,“把她们抓起来!”
楚宛歌她们后面的车夫等人立刻动手,而晋安王一见李靖尧动手,自然也带着人冲了上去,双方再次厮杀起来。
楚宛歌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护着司空凝。她动作迅如闪电,且在对方望来时,总是刻意以眸望之。把对方惊得赶紧撇开眼睛,反复如此,居然没人能上前抓住她们。
司空凝被楚宛歌护着,眼睛还盯着李靖尧。这个人因为要找小皇爷爷他们报仇却来欺骗她,现在还想绑了她们威胁小皇爷爷,绝对不能饶恕他!恨如潮水涌来,她突然挣开楚宛歌,夺过一旁倒地上男人的刀朝着李靖尧刺去:
“去死!”
“凝儿!”楚宛歌瞪大了眼睛,看着拿着刀冲向李靖尧的司空凝。
李靖尧一脚踢开晋安王的人,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冲过来的司空凝。
司空凝还没冲到他跟前,就见李靖尧的手下一刀劈向她手上的刀。哐当一声,她手上的刀落地,一把刀架到她脖子上。
“住手!”李靖尧喊道。
晋安王和楚宛歌都停了手,看着他。
“放了凝儿,有什么冲我来!”楚宛歌蹙眉看着李靖尧。
“放了她?”李靖尧笑了,“你们乖乖投降,我就放了她!”
楚宛歌和晋安王互看了一眼,却都没有放下手里的武器。
哒、哒、哒…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身后马蹄声声惊动了他们。等发现疾驰而来的一群人时,李靖尧脸色一变,楚宛歌和司空凝却是有了喜色。
“景——”
“小皇爷爷——”
没错,来的这行人正是司空景。
司空景在马背上看见晋安王也在时愣了下,不过他的目光随即就放到了被挟持的侄孙女司空凝,还有一个人握着马鞭的妻子楚宛歌身上。在打量两人都没受伤后,他松了口气:
“歌儿,你们没事吧?”
“没事。”楚宛歌摇了摇头,看着司空景的眸子温柔似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夫妻俩温柔对视,然后司空景目光就落到了李靖尧身上。
“果然是你!”
李靖尧看着端骑在骏马背上的男人,他还是那样的俊美无俦、清雅无双。那日,他随司空凝去夏府,他的心就怦然跳个不停,可是却不敢目光太专注在他身上。而且即便他看着司空景依然为之心动,但一想到夏木他们的死,他就无法不恨。都是他,都是这个男人,他害死了跟随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们!
眸子里的爱慕一点点变成了冰冷的恨,今天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司空景,你终于来了!”
司空景看着李靖尧,深邃的眸子里没有过多的情绪。他甚至连多余的话也没说,直接扬手:
“杀!”
司空景的命令下得令李靖尧猝不及防,就连挟持着司空凝的男子也惊了一跳。但就在这瞬间,楚宛歌手上的马鞭一甩,直接往他握刀的手上甩去。这一下她用了九成力量,男子手痛得一下子将刀给摔到了地上。
楚宛歌眼睛一亮,几乎是下意识地跨步过去,一手拉过他身前的司空凝,一脚踹翻了他。
而司空景也是足尖一点马身,直飞跃到了楚宛歌两人面前。
“歌儿,你和凝儿小心。”司空景仅来得及对楚宛歌说这么一句话,手上握着剑已经跟人交起手来。
楚宛歌见司空景来后松了一大口气,刚才她出手是迫不及已。但是现在她只要好好护着自己,还有腹里的宝宝和司空凝就好了。她知道,万事有司空景呢。于是,她紧握着司空凝,一手握着马鞭小心地站在司空景身后。看见有人朝她们冲上来,就一鞭子甩过去。
司空景带来的人不少,且易北、易南都是高手。再加上晋安王几人,很快,李靖尧这边就呈现败局。
李靖尧看着自己的人倒下,满心的不甘。他挥剑如雨,戾气全开,直往司空景那边而去。
“王爷小心——”易北踹翻跟前的人,施展轻功拦下了李靖尧。
李靖尧满目仇恨,但是功力不及易北,一不小心手臂就被削了一剑。
“主子,上马!”眼见他们这边败了,李大跑回马车旁,一刀把套马的绳子斩断,翻身上马直奔到李靖尧身边冲着他大喊。
李靖尧看着司空景、楚宛歌满心不甘,一手挥剑,一边却不肯走。
“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吧!”李大急得直跳脚。
“主子,快走!”另外剩下的两个护在李靖尧身前,也跟着劝慰道。
李靖尧咬了咬牙,终于翻身到李大的身后。
李大立刻双腿一夹马腹,一边挥刀砍向敌人、一边往前冲。
“他要跑了!”一直紧盯着李靖尧的司空凝见他翻身上马要逃了,她就想挣脱楚宛歌的手去追。
“凝儿!”楚宛歌赶紧死拉住她!
“他跑不了!”司空景勾起唇角冷冷说道,然后见他扬起手上的剑就像是箭一样射了出去。
李靖尧听得背后风声至,他一偏身,剑直接射到了李大的背心。
李大身子一凛,噗的一口血喷出,人也跟着从马上摔了下去。
“李大!”看着李大摔倒在地,李靖尧咬着牙还是拉起缰绳继续策马跑。
司空景一皱眉,扬手让易北、易南去拿下他。
易北、易南立刻跳上马追了过去,在快追上时,易南一挥剑斩断了李靖尧乘坐马的后腿。马顿时前倾,李靖尧从马背上向前滑在了地上。
易北足一蹬马背,人已经拦在了李靖尧的前头。
李靖尧就地一滚而起,手上的剑跟易北、易南交起手来。十招之后,易南的剑斩伤了李靖尧的腿。他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易南脚一踢,将他的剑踢飞。同时,易北的剑同时横到了他的脖子上。另一边,他的两个手下也斩杀于马背之下。
李靖尧看着脖子上的剑,眼睛恨恨地瞪着走过来的司空景他们。
“杀了我吧!”
“杀你?”司空景挑眉,“当然要杀了你,不过杀你之前,有些帐咱们得算清楚!”一想到他三番两次地劫走楚宛歌,司空景就恨不得将李靖尧抽筋剥皮。
“小皇爷爷,让我先跟他说。”司空凝目光看着李靖尧,话却是对司空景说的。
司空景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就退到楚宛歌旁边,牵起她的手。
晋安王也带着人站在他们身边,看着这一幕。
司空凝夺过旁边侍卫的剑一步步走到李靖尧面前,她二话没说,一把抡起剑直接刺中他的胸口。
李靖尧看着胸口的剑,抬起头望着司空凝说:
“这一剑,咱们两清了!”
“两清?”司空凝哈哈地悲怆笑了两声,笑声止后,她瞪着李靖尧,“你以为这样就两清了?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还想利用我来伤害我亲人,就一剑就两清了?告诉你,不把你五马分尸,难消我心头之恨!”曾经爱有多少,现在恨就有多少。一贯骄傲的司空凝心已经破了洞,再也回不到最初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付出真心的人居然是骗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司空凝猛地抽起剑,然后又刺进李靖尧胸前。看着他血染衣襟,她心里却没有痛快的感觉,反而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了心一样。她抬头看着李靖尧,对方眉宇间有痛苦之色,但是看着她的目光却依然冰冷无情。
哐——
司空凝抽出剑掉落在地,她很想问李靖尧到底对她是否有一丝真心过?但是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楚宛歌松开司空景的手,走了过去。
“小皇奶奶——”司空凝回转身抱着楚宛歌,流下了眼泪。
楚宛歌抱着她、手轻拍着她的背部,一边冷眼看着完全没有半点愧意的李靖尧。开口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找的!”话落,她就扶着司空凝退到一边去了。
“哈哈哈…”李靖尧听了楚宛歌的话却是仰声大笑,“我有今日下场不过是遇到了不该遇见的人,若能重来,只求没有遇见过!”话落,他深深看了一眼司空景,然后脖子猛地向前一伸,自刎于易北剑下。
李靖尧自刎,司空凝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闭起了眼睛。
“王爷?”易北看向司空景。
“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 齐王府
李靖尧死后,司空景一行人回皇城。
一路上,司空凝沉默不语。楚宛歌坐在她旁边,没有言语开导,只是静静陪伴。毕竟,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想通才行的。
他们一行人没去安王府,而是直奔皇宫。
司空景与晋安王去见皇上,楚宛歌则是陪着司空凝去皇后的宫殿。不过在他们分开之时,司空景先叫了太医为两人把脉,在确定无事后,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御书房
皇帝在得知女儿和楚宛歌都平安归来后,紧绷的弦终于放下了。不过在知道多亏晋安王先一步发现司空凝她们,并且拖住了‘夏仇’才让司空景追赶上后,他心情又复杂了。
“晋弟,幸亏有你,否则,凝儿她们只怕不会快被救下。”皇帝看着晋安王说。
“安王妃乃是婶子、凝儿是侄女,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晋安王朝着皇帝笑道。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却看着司空景。
司空景知道皇帝是在想贤太妃的事,这事迟早要与司空晋摊牌的。于是,他朝着皇帝点了下头。
司空昊明白,回头对晋安王说:
“皇弟,你可知我召你回京所为何事?”
“臣弟不知,请皇兄明示。”虽然早知道了,但是司空恒表面上还是一幅完全不清楚的模样。
司空昊和司空景对望了一眼,对于司空晋这幅完全不知的模样他们却是不信的。不过,既然他装作不知晓,他也不会强行拆穿。
“这个,你看看吧!”司空昊拿出一本折子。
旁边侍候的小太监双手接过,再弯着腰双手呈给了晋安王。
晋安王看了皇帝一眼,然后接过折子打开一看。折子里完完全全地记载着贤太妃与何御史之间的事情,除了谋逆之外,还有他的身世。
“不、不,这不是真的。”手上的折子啪的掉在地上,司空恒完全无法接受。在得知贤太妃谋逆时,他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这会儿他们还告诉他,他居然不是先皇之子,而是贤太妃跟臣子私|通的产物。
“你们一定是骗我,我不信!”司空恒冲着皇帝喊道。
司空昊看着他这个样子蹙了蹙眉,他朝旁边的太监看了眼。
太监立刻弯腰行礼,然后退出了书房,并不忘把书房门关起来。
等书房里只剩下司空昊、司空恒和司空景后,司空恒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你想除掉臣尽管动手,何必用这等卑劣的手段?谁人不知我母妃温婉娴雅、谨守本份,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等有违礼教的事?”
司空恒的控诉让司空昊也变了脸,他一向觉得自己是名君。这会儿却就差被司空恒指着鼻子骂卑鄙无耻了,陷害忠良了。目光一冷,他正欲开口时不料司空景抢先说话了。
“皇侄慎言,皇上若真要对付你,何需用这种污了先皇名声的法子?”
司空恒一怔,的确,倘若母妃与何御史的事情是真,那么父皇就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等奇耻大辱之事,司空昊怎会强于先皇头上?可是他真的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是母妃与人私通所生的孽种。
过了良久,司空恒又开口了,声音却已然嘶哑:
“那么,母妃谋反是真?”
皇帝点了点头。
司空恒一个踉跄,他不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贤太妃那么做的原因极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或许有人发现了他身世的秘密,而贤太妃为了保住他、保住整个晋安王府,这才铤而走险。难怪,母妃那样一个温嫁和善的人居然犯下逆这等大罪,是他对不起母妃!
司空恒虽然难接受自己不是父皇亲子的事实,但是一直孝顺的他想到母妃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即便她年轻时与何御史在一起了,那也抹杀不了她对自己的疼爱。
扑通——
司空恒咚的一下子跪在地上,以头磕地:
“臣认罪,只求皇上看在这些年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说完,他又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司空昊看着司空恒的目光有些复杂,虽然司空恒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这些年他的确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相反,他战战业业,将晋安城管理得很好。
“皇上——”司空景在旁边开口了,“恒儿虽非我皇室血脉,但这些年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再说了,贤太妃所做之事虽是大罪,但恒儿却是忠心耿耿的。所以,我有个主意,不知皇上可否听一听?”
司空昊虽是帝王,但却并不是那种猜忌心极重的冷酷帝王。从他能够如此信任司空景这位小皇叔就能够看出来,对于司空恒这位皇弟,他之前的确有着防备之心,但也并不因此而设计陷害他,也一直在重用着。这会儿听着司空景的话后,他立刻点了点头:
“皇叔,请说!”
…
司空景离开御书房后就直接去了皇后那里接楚宛歌。
司空凝已经被皇后派人送回她自己的宫殿休息,夫妻俩在拜别了皇后就出宫了。
“如何?晋安王他…”楚宛歌任司空景牵着手在宫里走着,她开口询问起晋安王的事情。不管司空恒是不是先皇之子,他也算救了自己跟司空凝,这个情还是要还的。
司空景没有回答,而是侧头瞥了眼跟在后面的宫人。
宫人聪慧,知晓安王夫妇要说体己话,自动站住了。
司空景牵着楚宛歌的手又走了几步,才开口道:
“他有事,也没事。”
“什么叫有事也没事?”楚宛歌挑了挑眉,奇怪地问。
“他…”司空景低头凑近楚宛歌耳边低语了几句。
楚宛歌听完他的话表情有些怪异,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
“这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一个月后
晋安王携两名嫡子司空珏、司空允回晋安城,不料半路染疾,等回到晋安王府后不过数日就药石无医。与此同时,他的两个儿子,还有王妃也被过了病气。一个月内,晋安王府就挂起了白帆。
晋安王一家皆死于恶症之下,一时间晋安城内也恐慌起来。
皇帝闻胞弟一家病逝,遣派钦差与太医赶到晋安城。在太医们的努力下,这恶症得以止住,并没有流传到外面去。
晋安城老百姓松了口气,但是晋安王一家却再也活不过来。
与此同时,在大央国与嘉木交界的一个小镇里,有一家富贵人家突然搬来定居。
…
皇城
楚宛歌的肚子又大了不少,看得司空景紧张万分。这些日子,除非必要事情,他都留在王府陪伴楚宛歌。
王府里,时常能够看见两人携手散步的身影。但是即使如此,夫妻俩也没忘记还有一个隐患安娜的存在。
这一个月内,派出的人翻皇城,也遣人去其他地方搜寻,都不见安娜的身影。她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但越是这样越令司空景他们警惕。
就在司空景他们像大海捞针一样不放弃地寻着安娜时,安娜却在他眼皮子底下。没错,安娜并没有离开皇城,反而就栖身在齐王府里。
齐王府
花园里,百花绽放,花香四溢。
一袭杏色广袖锦裙的凤青瑶挺着孕肚手搭在丫鬟臂上,慢步在花间。前些日子,她孕相不太好,被齐王要求卧床养胎。好不容易近个月来太医说无事了可以适当走走,她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丫鬟逛园子了。
凤青瑶本想去安王府看表姐的,但是还是担心自己挺着个肚子不甚方便;而且表姐也是大肚子,只怕安王也是宝贝到极点了。想想,她决定还是算了。
走了一会儿后,凤青瑶感觉有点累了。对丫鬟说:
“去亭子坐坐。”
“是。”丫鬟扶着凤青瑶去亭子,谁想在半路遇到了府里的妾室。
“王妃——”这两名妾室一粉裙、一黄裙,一个生得清丽,眉宇间娇娇怯怯的,宛若一朵摇曳的兰花儿;一个却是丰乳肥臀,娇艳之极。这会儿两人见了凤青瑶似乎有些惊住,赶紧福身行礼。
凤青瑶看见两人后,刚才散步赏花儿的好心情一下子晴转阴了。在她嫁进齐府后,齐王是没有再立侧妃的。但是在她之前,齐王身边却早已有了通房与小妾。这两位就是王府后院女人里姿色颇佳的,粉裙娇怯的那个杜筝儿,是五品官吏的庶女;黄裙娇媚的则是商贾之女,名邱莹;两人虽家世不及自己,容貌气质也比不上她。可是却也是齐王跟前排得上号的,如果不是她们平时还算安份,凤青瑶早就打发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