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了吧,没想到南边的冬天也这么冷。”
楚宛歌靠在他怀里,看着他搓着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暖手。心里很是甜蜜,她说:
“其实也不是太冷。”
“嗯,也是。”司空景点了点头,“有我在你身边,你怎么会冷呢?”
楚宛歌无语呢,才感动呢,这人又这样。不过她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这样的他才是熟悉的。
“今天的事儿,怎么看?”楚宛歌问起正事儿。
“这些官员没个简单的,不过倒也不算太过。”至少还能做那么点事。
楚宛歌也点了点头,随即道:
“我总觉得瘟疫这事儿有点奇怪,据李广进所说,最初的几个瘟疫者之前没在半分征兆,只是在接受了好心人的赠食、赠衣后不久就发作了起来。”
“你是说这起瘟疫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司空景停下了为她搓手的动作,如果真是有人刻意为之,那这些人可谓之毒辣。
楚宛歌点了点头,答:
“我的确有这种感觉。”
司空景微蹙眉,随即颔首:
“的确有可能。”
“那咱们让人再查查?”楚宛歌说。
“好。”司空景点头,“交给我来办。”
马车轱辘轱辘地在地面行驶着,夫妻俩回到院子后就分别行动了。
另一边,皇城。
新帝凤容瑾按与司空景他们商量的主意也在开始行动,他所做的是主要是针对对他不利的一些谣言。而他们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以言制言。不过他要的不是诋毁的谣言,而是制造祥瑞的言论。在小心地吩咐了亲信去办事后,他和七弟凤容昱相视一望,接下来也该将诸位分封了王爷的皇子们到封地的事儿提上议程了。
霁云宫
“啊嚏——”静太妃莫名其妙地连打了几个喷嚏,弄得她忍不住连连皱眉。
“娘娘,您是不是着凉了?”静太妃身边的亲信宫女赶紧问道。“奴婢去宣太医来看看吧。”
“不用了。”静太妃扬了扬手,对宫女说。“去看看五殿下来没有。”
“是。”宫女领命离去。
静太妃揉了揉头,她本来觉得事情挺顺利的。外面的传言对皇帝越来越不利,而他们私下掌握的官员也不少。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派去截明珠郡主夫妻的人失败后,这边的事情也越来越不顺。
“母妃——”没一会儿,凤容霖来了。“听琴殊说您不舒服,没事儿吧?还是叫御医来看看吧。”
儿子一进门就关心她,静太妃颇受用。表情也好了不少,朝着她招了招手说:
“我没事儿,估计就是夜里没睡好。你先坐下再说。”
凤容霖见她坚持,也就依她了。
“皇帝叫你去做什么?”静太妃问,先前儿子进宫就被凤容瑾叫去了。
“他提了去封地的事儿。”凤容霖说,眉头也蹙了起来。本以为因着外面的谣言会对新帝造成冲击,事实上,的确也有很多老古板的官员对新帝登基提出了异议。但是以前一惯沉稳的凤容瑾这次却用了雷霆手段,硬是让这些老古板闭了嘴。同时,也震慑住了其他人。
“那边怎么样?”静太妃也跟着蹙起了眉头。

第一百零六章 计谋

静太妃母子俩商议了半天,觉得不能够这样下去。否则简直就跟坐以待毙没两样,但目前的问题是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这些跟新帝凤容瑾对抗。唯一胜算更大的便是之前他们考虑过下阴手的计策了,虽是下策,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母妃,咱们不能等那边了。”凤容霖说,“只怕我们还没有解决好,他就先把我们给解决了。”虽说父皇给他们其他几人都分封了王爵与封地,可如果换成自己是新帝,也不会那么放心让他们到封地的。一定会暗里向他们下手,所以,他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嗯。”静太妃也点了点头,“看来,只有启动最初的计划了。”
“是。”
“不过,霖儿,你一定要谨慎。要是一不小心,咱们可都万劫不复了。”静太妃细心叮嘱道。
“母妃放心,儿子知道。”在他把目标对准那个宝座的时候,他们其实就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等等——”在儿子要离开的时候,静太妃突然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母妃还有何事?”凤容霖回身。
“霖儿,我觉得或许我们的思路一直是错的,你不应该故意拖延离京的时候。”静太妃说,因为儿子一直拖着没离京,也许才让新帝对他们的防备心越来越强。
“母妃的意思是?”凤容霖问。
“顺皇帝的意思,离开京城。”静太妃毫不犹豫地说。
“离开?”凤容霖诧异地挑了挑眉,“可是母妃,要是他半路…”
“咱们这样…”静太妃朝儿子招了招手,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细细告诉他。
凤容霖边听边点头,听完后,立刻赞同:
“还是母妃计谋周全,行,儿子就这么做。”
静太妃也点了点头,答道:
“还好你妹妹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否则,母妃还真的不放心。”他们做的事情就拼得身家性命的,要是失败,那真的是万劫不复。她和儿子倒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女儿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母妃,咱们会成功的!”凤容霖却道。
“希望吧。”
静太妃母子计划好后,开始了他们的计划。而在大央国,贤太妃周明月也在无声无息地进行着她的计划。
“娘娘,这是宫外送来的信。”秋婵待宫殿里的其他宫女都出去后,这才悄悄把接到的信呈给了贤太妃。
贤太妃接过信一览,然后很快就将信收了起来,并让秋婵拿来点着的灯,她把信往灯上一放,将之焚之。
秋婵和秋芸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做些什么,也很好奇。但是身为婢女的她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多嘴。
安娜对身边的两个婢女倒是挺满意的,虽然性格相反,但是好在两个婢女都挺有分寸的,她吩咐的事情也都完成得不错。
“没你们的事儿了,你们下去吧。”
“是。”秋芸、秋婵福了福身,离去。
等两人离开后,安娜才露出满意的神情。很好,何佑承的事情变得差不多了,大央国一半以上的官员把柄都拿到手里了,有了这些,就不信掌控不了那些官员。不过这只是一步,单凭这些还不够。她还需要兵力,同时,她觉得自己现在的便宜儿子虽然孝顺,但是在这个事情上不一定有胆子跟着她做。
“或许两个孙子倒是不错的人选。”安娜呢喃了句,有了新的主意。
半月后,晋安王接到在京城的母妃派人送来的书信。信里除了介绍贤太妃在京的一些情况外,还关心地询问了他们的身体等。最后,贤太妃表示想念两个孙儿了,希望儿子把孙子送回京城陪伴她。她也好给年龄差不多的孙子们物色媳妇,让他们早抱孙子,自己早抱上重孙。
晋安王是孝顺儿子,见母妃想念孙儿,自然是把两个儿子打包送到京城,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他们要好好孝顺祖母,不能惹祖母生气,否则他打断他们的腿。
晋安王妃则是想着自己婆婆在京城接触的大家闺秀多,让两个儿子不要太羞涩。如果祖母为他们相看未来媳妇,让他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弄得两个小子尴尬不已,匆匆辞别了父母,在寒风凛冽里往京城赶去。
大央皇帝得知庶母贤太妃派人去接侄子司空允、司空珏来京,他也没反对。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发现其实贤太妃也没什么太古怪的地方。他也就任她了,再说了,有贤太妃陪着母后,母后倒也没时间念叨他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为未来的事情埋下了隐患。
嘉木皇朝
七皇子凤容昱按照皇帝凤容瑾的吩咐,很快就在全国各地弄出了一些祥瑞之事,这些事情也将之前的一些不好谣言也压下去了。风评开始朝着对皇帝好的一面发展,与此同时,皇帝凤容瑾行事越来越雷厉风行,手腕越来越强悍,倒是把在朝堂之上蹦达的一些不安份之人给镇压了下去。就在这时候,凤容霖提出了要去封地的事情。
凤容瑾有些诧异,他不是傻子,自然知晓凤容霖与另两位皇兄一直都有着夺嫡野心。而且前些日子,他们也一直这么做。现在他突然来这么一手,究竟又有什么打算?
“决定了?”凤容瑾看着站在自己御书房前的凤容霖问,”不是说等开春后天气转暖再离开吗?”前两日,他向凤容霖等几人试探地提了去封地的事儿,结果几人都有塘塞之词。没想到才过两日呢,凤容霖自己就改了主意。这的确让他不能不多想,因而一双深邃的龙目似不经心却非常锐利地看着凤容霖。
凤容霖脸上带着笑,很镇静地答道:
“回皇上话,臣已经想好了。本来是想等天气转暖再启程的,但转眼一想,现在去其实也挺好的。可以提前去布置跟熟悉,倒是挺好的。”
“那么青瑜、青瑶的婚礼呢,你不参加?”凤青瑶还好,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又是外嫁到大央国。但是凤青瑜却是凤容霖的胞妹,难道他这个做兄长的不看着妹妹出嫁?
“这个正打算向皇上说呢,两位妹妹出嫁,我这做兄长的必然是要在的。所以,到时候请皇上容我再回来为妹妹们送嫁。”
听着凤容霖这么说,凤容瑾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点了点头,道:
“既然你有此打算,那朕便同意了。只是现在气候严寒,去封地的路上要小心安全。”
“是,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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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害相思

嘉木皇朝,江南
“哎,这是飘雪了吗?”
楚宛歌和司空景在书房里商议了事情,结果抬头不经意间看见窗外居然下起了小雨,她顿时惊奇了。在北方下雪不奇怪,而且多半是那种鹅毛大雪。到处都能看见银装素裹、冰封北国的磅礴美景,但是南方不同。南方下雪很少,而且娟秀的南方景色配上这雪白的小雪花,感觉又跟北方完全不同。
“是下雪了。”司空景也看见了,他勾了勾唇。目光更多的却是在妻子身上,看着她见到飘雪露出宛如孩子的神情时,深邃眸子里的温柔也更深了。
“咱们出去看吧。”楚宛歌回头拉着他的手说,这些日子全在忙碌着解决温疫的事情了。她还真有些压仰,这会儿见飘雪。心头升起了孩子般雀跃,想要出去玩雪。
司空景难得见她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点了点头,却不忘拿起旁边挂着的狐毛斗蓬给她系好。
“斗篷穿好,别着凉了。”
楚宛歌点了点头,夫妻俩出了书房。
同时,两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李广进一身雪地进了家门,一进屋,婢女就赶紧上前为他脱掉外面的大氅。
“老爷,你回来了!”妻子刘氏招呼着,一边让人为丈夫沏暖茶。“外面下雪,老爷别受了寒气,赶紧喝杯茶暖暖身子。”
李广进点了点头,坐到位置上喝了茶后,长出了口气,显然是舒服了不少。
“鸢儿呢,这下雪了,她可别孩子气跑去玩雪,省得受凉。”李广进关心地询问女儿,对于这个活泼的幼女,他倒是很宠爱。
“她倒是没去玩雪,可是我宁可她玩雪呢,也省得闷在屋子里闷出毛病。”刘氏叹道。
“怎么回事?”李广进问,“她闷在屋子里?生病了?赶紧让大夫给看看啊。”
“不是。”刘氏摇了摇头,“她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那是为哪般?”李广进有些弄不明白了。
“是…”刘氏刚想说,又看了眼屋子里侍候的婢女,立刻肃起脸说,“你们先下去。”
“是。”婢女们立刻福了福身,离开了。
“怎么回事?还神神秘秘的。”李广进见妻子的样子忍不住说。
“老爷,你自己说咱们鸢儿多大了?”刘氏听得李广进的吐糟,忍不住反问他。
“十三啊,这不是才过生辰没几个月吗?你真以为我忙事情忙到这个都忘了?”李广进看了眼妻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干什么绕圈子。我这些日子已经够忙够累了,可没心思跟你玩心眼。”
刘氏啐了一口丈夫,这才说道:
“十三的姑娘也开始懂得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了啊。”
“你是谁咱家鸢儿瞧上哪家小子了?”听到这事儿,李广进蹙起了眉头。“谁,是哪家小子能够让咱们鸢儿瞧上眼?”
刘氏叹了口气,冲他答道:
“还不是你,宴请郡主、郡马让我带鸢儿去干什么?这下子好了,她瞧中郡马了。”
“什么?”李广进大吃一惊,“鸢儿这孩子想什么呢?郡马可是郡主的丈夫。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总不能给人做小去?再说了,这郡马都二十多了,鸢儿才十三岁,也不般配啊。”
“我也知道啊,也劝过她了。可是她一个小姑娘根本分不清这些,我看,她就是瞧着那郡马长得好,这才动了心思。”刘氏说道,她自己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当然懂得小姑娘都是爱美男子的心思,只是这郡马可是郡主的丈夫,她可不能让自家宝贝女儿给人做小去。再说了,即便鸢儿愿意做小,人家郡主也不肯啊。
李广进顿时眉峰耸得更高,说道:
“说起来,这位郡马爷倒是来头不小。大央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王爷,能够做他的侧妃也是极好的。可惜呀,咱们这位郡马却是个痴心种子,除了郡主,别的女人都不放在眼里。”他想想倒是觉得可惜,要是女儿能够入得了司空景的眼,对他倒是一大助力。虽说他也不想让女儿做小,但是认真说来,做一般人的正室也比不上做安王的侧妃啊。不过,安王是怪人,不但娶了个二嫁女,还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宠着。虽然,这个二嫁女是他们嘉木的郡主。但是换成他,他肯定是做不到这点的。
“什、什么?这位郡马居然是大央国的王爷?”刘氏还是第一次知道,顿时吃惊不已。
“可不是。”李广进点了点头,“只是咱们这位王爷是个痴情种子,你还是劝劝鸢儿不要胡思乱想了。”他倒是想有位王爷女婿,但是没那个命,嗯,还是不要多想了。
“知道了。”
被父母念叨的李鸢儿这会儿正双手托腮趴在桌子往窗外看呢,看着飘着的雪花,她就越发忧郁的样子。看得旁边的丫鬟珠儿跟着发愁,忍不住说道:
“姑娘,你这两日都闷闷不乐的,别把自己给闷坏了呀。其实夫人的话有道理,郡马都是别人的丈夫了,您也不能给人做小吧。”在珠儿看来,虽然那郡马是长得很好看,是人看了都心动,但是却并不是适合嫁的人选。
“珠儿,你说他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娶一个二嫁,有过孩子的女人?难道就只因为她是郡主?”李鸢儿这两日像是入了魔一样,满脑子都是司空景。他的容颜、他的笑,他眼里的温柔,通通都在她脑海里一直闪现。
“嘘——”珠儿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后,这才苦口婆心地劝着与自己一家长大的主子。“姑娘,奴婢听人说,这感情的事情是说不通的。看对眼了,对方在自己眼里就怎么都好。我觉得郡马跟郡主肯定是相互看对眼的,再说了,您也说郡马是大央国的王爷,他又怎么会因为郡主的身份而娶她呢?更何况郡主的身份不是她回到嘉木才有的吗?”
“可是我就是觉得他适合更好的女子。”李鸢儿还是说不通。
珠儿都要哭了,姑娘耶,你觉得有什么用,人家自己乐意就好啊。她忍不住在心里说句不敬的话,你真是闲吃萝卜瞎操心。再说了,就算你就是那个好姑娘。但是这世界上好的姑娘不少,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娶的呀。
“姑娘,您在这里伤心难受的。郡马也不知道啊,您不是白伤心了。”珠儿最后忍不住说了句。
李鸢儿一听更忧郁了,说道:
“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
珠儿想喊天了,她怎么还想不通啊。

第一百零八章 意外的人

“姑娘,外面有人送了封信给您。”就在珠儿劝说李鸢儿无果之时,有个小丫鬟拿着封信进来了。
“信?什么信?”李鸢儿莫名其妙,谁会给她送信来。“珠儿,把信拿过来。”
“是。”珠儿点了点头,走过去接过来小丫鬟手上的信。
小丫鬟施礼后,离开。
李鸢儿接过珠儿递上的信看了看信封,上面就写着李姑娘亲启。瞧字倒是笔锋有利,感觉像是男子写的。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准备要拆信。
“姑娘——”珠儿突然拦下她,“这信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如让奴婢先拆看看吧。”
“不用。”李鸢儿避开她,一边拆信,一边说,“难道还有人敢在总督府放肆不成?”
珠儿想想也是,便退到了一旁。谁知道却看见自家姑娘在看过信之后,心情突然大好。她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
“姑娘,是谁来的信啊?”
“这是秘密。”李鸢儿小心地把信收起来,对着珠儿说道。
珠儿更摸不着头脑,还在胡思乱猜测时,却听见李鸢儿对珠儿说:
“珠儿,过来替我梳妆,我要出去一趟。”
“现在?”珠儿看了看窗外,“还在下雪呢?”这会儿出去多不安全,也冷。
“让你过来就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李鸢儿不高兴了。
珠儿见状,不敢再多说什么。虽然她也陪着李鸢儿一起长大的,但毕竟主仆有别。更何况李鸢儿发起脾气来,还是挺吓人的。
等珠儿替李鸢儿梳理好,李鸢儿又换了身保暖又精致的衣服后,再穿戴好斗蓬,这才带着珠儿出了院子。她没有去跟父母说,怕他们问,于是,悄悄带着珠儿从后门出去了。
后门的婆子知道自家姑娘得宠,又是个有脾气的。她们也不敢拦,睁只眼闭只眼就让她们主仆俩出去了。
出去后,李鸢儿她们去雇了辆马车,便朝着她说的方向去了。
“姑娘,我们去酒楼做什么?”珠儿听着自家姑娘吩咐车夫去的方向是酒楼,她忍不住问。
“自是有事了。”李鸢儿这会儿心怦怦跳呢,哪有耐心回答珠儿问题。她手摸着放着信的胸口,忍不住激动万分。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来信,果然,自己并不是单相思,他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珠儿不敢再多嘴,只是满腹心事地跟着李鸢儿去了酒楼。
到了酒楼后,李鸢儿把珠儿留在马车等她,然后不顾珠儿担心径直去了酒楼里面。
李鸢儿按照信上所述到了酒楼二楼的甲字房包厢,她敲了敲关着的包厢门。在门吱呀一声开后,她跨了进去。结果她一进屋,门就自动合上了。李鸢儿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房间里哪有司空景。有的不过是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男子,她微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指着年轻男子惊呼道:
“怎么是你?”原来在屋子里的年轻男子居然是那日差点撞到的人,她回头看了看,这屋子除了这男人后就没有别人。顿时紧张了起来,稍稍后退了两步又瞪着男人说道,“怎么会是你?郡马呢?郡马在哪里?”
坐在桌子上方的年轻男子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杯,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看了眼李鸢儿。那日他就看出这女人被司空景的容貌所迷,经过两日观察,发现她真是陷进去了。虽然觉得这样蠢的女人也敢惦记那般人物的司空景,可不得不说,这样的蠢女人却正好帮他一把。
“李姑娘,请坐。”他指了指椅子。
李鸢儿看了他一眼,没有坐下。而是防备地站在距离他颇远的地方,说:
“你究竟是谁?信是不是你冒名寄来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信是我寄的没错,不过却不知冒名一说从何而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信上是没属名的吧。”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起伏。让李鸢儿听得更紧张了,不过也更生气。没错,信上是没有属名,可是那信的内容却让她误会以为寄信人是司空景。
“你,你卑鄙!”李鸢儿怒目相瞪。
“如果不是李姑娘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又岂会上当?”男人还是淡淡地说。
“说吧,你究竟想干嘛?”李鸢儿已经不耐烦了,“我告诉你,我可是总督的女儿,你若敢有什么坏打算,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姑娘多虑了。”男人还是不咸不淡的,“我只是想帮你忙而已。”
“帮我忙?”李鸢儿莫名其妙,“你能帮我什么?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你帮什么忙。”
“是吗?”男人神秘一笑,“李姑娘最近在烦恼的,就是我要帮的。”
“你——”男人话一出,李鸢儿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惊恐了。这个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心事,他究竟是什么人?她没来由得有一种生活在这男人监视下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