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摇摇头,躲开他手,掏出帕子随便抹了两把,笑着打破尴尬,“没有,我只是病了,人有些脆弱。”
她眼神里明显在掩藏着什么伤痛,她不说,他也不问,默默喂完了粥,大夫也就来了,认真给她把了脉开了药方,南宫明又吩咐人去抓药,等熬好药,又亲自看着秋喜喂她喝下才走,临走时,她已经睡着了。


[44. 第四十四章 多年的心结]

安静乖巧的样子完全没有醒着时的冷漠和戒备。
秋喜送他到门外,“今天多亏了少爷回来,不然老夫人的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南宫明不自然的笑了几声,嘱咐她好好照顾老夫人才走。
回去的路上,他走得很慢,不时叹息出声。
原来那么要强的人,突然有一天在他面前落了泪,竟然这么让人沉重,而让她流泪的原因是府里人的轻视与折磨,从前,听到管家说她对万事都不在乎,他还冷笑,心说她能撑多久,很想看她撑不住时是什么模样。
今天看到了,却并不像从前那么开心,相反地十分沉重。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她的眼泪,就让他觉得心疼。
但越是这样,就越纠结。
仰头看看天边流霞,他苦笑一声,低头出了院子,高大的身影显得十分失落。
南宫府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芝麻大点的事转眼已满府皆知,晚上给二少爷接风洗尘的饭桌上,三夫人和大少奶奶先等在一旁,等着用人去请二少爷过来的当口,大少奶奶凑过来小声道:“刚才小翠来告诉我,说少爷去给那女人请了大夫,还亲自盯着她吃了药,啧啧…见老爷保不住她了,也不知那个骚狐狸使了什么法宝去勾引二少爷?”
三夫人放了茶杯看着她,笑道:“她进府都这么久了,怎么你还不了解她吗?左不过就是一只没了脚的鸭子,你还怕她飞上天不成?”
大少奶奶撇撇嘴,“倒也不是…”
慕容氏长出了一口气,看看门口还没动静,压低了些声音道:“老爷现在还没死呢?少爷不敢的。”
闻言,叶赫那拉氏满脸堆笑,“还是姨娘看得开,芷兰要出嫁了,我明天陪姨娘出去转转,给她添点嫁妆。”
慕容氏脸上挂笑,扶扶髻,沉默接受。
约一刻钟的功夫后,南宫明才在管家的陪同下走进来,兴致不高的跟众人打了招呼,坐下招呼大家吃饭。
见他沉着脸,桌子人都不敢多话,连一向多语的芷兰都不敢哼声,低头吃自己的饭,南宫明将桌子上的食物夹了许多放到燕君的碗里,笑着道:“多吃点,你好像瘦了。”
燕君无声的对他笑笑,低头吃饭。
慕容氏察言观色,小心询问道:“回来后去看过老爷了吗?老爷最近身子不好,时常恍惚,你去看他一眼,他兴许能好点。”
南宫明低着头没作声。
慕容氏脸上有些尴尬,“我是说…少爷跟老爷这些年了都不说话了,现在他身子不好,你放下面子又能怎么样呢?必竟是父子。”
南宫明重重将筷子一搁,站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一桌子人被他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震,愣愣地看着他离去。


[45. 第四十五章 父子恩怨]

慕容氏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道:“少爷还在对老爷当年的事梗梗于怀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忘不掉呀,那个女人也早死了。”
她摇着头,沉默了半晌,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大少奶奶道:“可怜了我们燕君,小小年纪成了这副模样。”
她将目光落到低头吃饭的燕君身上,目光怜惜。
燕君抬头看着她,甜甜的一笑。
这样的笑更让人觉得心疼,她在她头上拍了拍,夹了一些菜给她。
叶赫那拉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咬着唇一语不发,慕容氏看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十几年前的恩怨经过漫长的冲刷,还未散去,死了的便死了,没死的,成了余孽,每每看到就让人想起来往事,熬得生疼。
这时,在旁吃饭的芷兰道:“娘,燕君是个哑巴的事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怎么现在她十六了还没人上门提亲,难道外头的人都知道了吗?”
话音还没落便被慕容氏一眼剜过去,厉喝:“还不闭嘴?当着你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说完,又转向三房,“小孩子不懂事,婉荣你别往心里去,燕君这孩子模样长得好,招人疼,将来一定是个有福之人。”
叶赫那拉氏一语不发,霍得站起身拽着女儿走了。
留下这一对母子面面相觑。
芷兰吐吐舌头道:“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怎么燕君妹妹会突然变哑了呢?四姨娘也死得漠明奇妙。”
慕容氏瞪了她一眼道:“吃你的。”
芷兰讪然闭了口,慕容氏坐在那里,遥想起十四年前的那场血雨腥风,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浑身发抖,脊背直发凉。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转黯,也无心再吃,起身回房了。
无月的夜,到处都充斥着黑色,南宫明负手站在院子里,看着那间长夜亮着灯的昏暗房间,不知道站了多久,也没去管用人催促了几次,只是这么站着,直到露寒湿意透衣而入,原来已经黎明了。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转身回了房。
老爷子躺在烟床上,刚抽了一筒,神魂正飘离,也尚算精神的时候,用人进来回话说:“少爷走了。”
榻上的老爷半张着眸似睡非睡,长长叹了一声,翻身向里睡了。
用人摇头叹气,这些日子越发恍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睡着,没白天没黑夜的,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只有听到少爷二字的时候才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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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又忘了更了,唉,今天补五章


[46. 第四十六章 后院的秘密]

风月吃了药,觉得身子好些,眼也不花了,吃了早饭被秋喜扶起来坐着,“老夫人躺了几天了,该起来坐坐了,不然人该睡傻了。”
风月笑笑没说话,抬头看着窗外一片忙碌的景象闲坐。
秋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似乎能看懂人心,笑着道:“少爷早上还让人送来些补品过来,吩咐奴婢每天炖给老夫人吃,估计今年都不会出去了,要在家里张罗大小姐的婚事,原本定到明年的婚事,侯家不知怎么突然改了主意,昨天来话,说今年年前就要办事。”
风月仍是没有说话,目光淡淡的。
秋喜服侍了她这么久,也渐渐知道了她的脾气,将病之前她没看完的书取过来给她,“老夫人看会书罢,大少奶奶刚才让人来告诉,说有事让我去办,娟子在外头,老夫人有事可以叫她。”
“你去罢。”风月总算开了口,语声比之前还要轻些,可能是病了一场的缘故,人也消瘦了许多。
秋喜又交待了几句便走了,风月一人坐在房里,看了一会书,也觉得无聊,放了书走出来,用人们见她出来,也都放了活计对她行了礼,“老夫人早。”
风月点头微笑,向门口走去。
娟子跟上去道:“老夫人要去哪?您的病才好小心着凉…”
“我去透透气。”风月道,脚下没停出了院子,娟子站在那看了一会,也就作罢了,自去忙自己的事。
来到南宫府这半年,她总在自己的小院里待着,还没曾认真看过这个家,感觉是很大的,每次她想让秋喜陪自己转转的时候,却总想着下人们看她的目光而就此作罢,病了一场,她也渐渐放开了。
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别人看她的目光如何?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样安慰着自己,也不觉得什么了,她独自一人走着,依稀记得从前去宗祠的路,后院一路风光,那会她只是匆匆掠过,就已经发现了几处好玩的院子,趁着今天高兴,索性走走。
走了半天,就有些累了,风月在假山下找了个平滑的石头坐着休息,几个小厮抬头家伙走过来,平时男丁很少进内院,因此也不认识她,只当是什么姑娘,也没行礼就抬着东西走了,风月见她们抬着木案,祭品,身后又跟着黄袍道人,于是好奇起来,悄悄的跟了过去。
用人抬着东西进了一座院子,院子很破旧,门上遍布着蛛网,门头上的匾额也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铁锁锈迹斑斑,看来已经很久没人用了,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做法呢?
她有些想不通,刚想进去看看,就有人出来赶她,“这里有事,请姑娘回去罢。”
说话尚算客气,可能是见她穿戴体面的缘故罢。


[47. 第四十七章 春廷园]

风月不好说什么,只好退出,小厮将她关在门外,院子里很快传出铃声与连锦的咒语声。法事开始了。天上有冥钱与纸灰落下来。
这场法事过了许久才停下,道士与众人走出来,重新将院门锁上,道长将一道符咒帖在门上,他一脸疲惫,而小厮陪着笑脸,“道长,大少奶奶在前面备有好酒好菜,请随小的来。”
风月迟疑着,最终还是上前道:“道长请留步。”
续着胡须的道长停下来,狐疑的看着她,“什么事?”
“请问为什么在这里做法事,是超度谁?”
道长看看一旁的小厮,想确定她的身份,但是小厮摇摇头,道长于是无顾忌的挥袖离去不打算回答。
风月讪讪的,这样冒昧问,本来人家也可以不回答的。
正失落的时候,道长却丢下话,“不是超度,是压怨灵,让她永生永世都投不了胎,做不了人。”
青天白日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还是让她震惊了,回头再看一眼那院子,只觉得恐怖至极。
自此也无心再看什么,匆匆回去了。
秋喜直到傍晚才回房,房间里没有点灯,老夫人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不声不响,连手中的书掉在地上也没发觉。她摇摇头,走过去将书捡起来放到桌上,“老夫人想什么呢?又走神了。”
她走神是常有的事,总是心事重重的,秋喜也习惯了,取了火折子点了灯,屋子里亮堂起来,一转身才发现她脸色不正。
秋喜忙走过去扶着她,“老夫人你怎么了?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秋月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那就上床躺着啊。”她扶她起来,风月挣扎着站起来,身子软棉棉的没有力气,好容易才回到床上坐下。
秋喜一边照顾她,一边埋怨,“今早我走时明明就好了,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老夫人一定是没有听话按时吃药。”
风月苦笑着,没有接话,她确实没吃药,一心只想着后院发生的事,她想不通府里下狠命要封锁怨灵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能让南宫府的人这么恨。
她突然抓住秋喜的手。
秋喜惊吓的抬头看着她,“老夫人…”
“秋喜,春廷园里从前住着什么人?”
春廷园便是那院子的名字,虽然门上匾额早日黑漆斑驳,却也能依稀看清字迹,风月紧紧盯着她的脸。
提到春廷园,秋喜脸上明显不自然起来,推开她的手道:“老夫人怎么知道那里的?您今天去了哪里?我听娟子说你上午独自一人出去了。”
她怯懦的低下头,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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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四十八 禁足]

风月有些失望,“难道那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吗?为什么你这么害怕?”
秋喜摇摇头,咬着唇不说话。
“秋喜…”
“老夫人别问了,那里是南宫家的禁忌,谁提起来,都会挨骂的,老夫人进门不到一年,还算是新娘子,如果被少爷和夫人们知道我将秘密告诉了老夫人了,秋喜就活不成了。”
风月不能理解,究竟什么事这么隐瞒,但是她已经隐隐明白了这之中的厉害关系,谁说了,就是一条命。
风月慢慢平静下来,对她笑了笑,“好了,我不问了,你不用担心了,从此那里的事我再也不问好吗?”
秋喜这才重新笑起来,“谢谢老夫人。”
风月一笑不语。
过了几天,她的病也已经全好了,也渐渐知道了侯家将婚期提前的原因,
听秋喜说,是三夫人着人去说的,说是老爷身子不好,怕万一故去了,大小姐披了孝,就三年不能嫁娶了,侯家闻言,也爽快的答应将婚期提前了。
听到这些的时候,风月原本不觉得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她笑了…
老爷故去,她便真正成了寡妇了。
在这个家更是无依无靠。
想到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十分可笑,低下头,眼泪顺着脸颊话滑落下来,连有人进来也浑然不觉。
南宫明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抹眼泪的动作,“上次哭是因为生病脆弱,那这次呢?”
风月听出声音,笑着道:“沙子迷了眼。”
南宫明轻笑一声,脸上表情寂寥,隔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听说你从前是宫女?为什么进的宫?”
风月已经擦了眼泪坐好,闻言抬起头,“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这是她想要隐瞒忘掉的过往,不知道人们为何还要频频提起?这样想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后院那个院子,轻轻笑了一下。
南宫明不知道她为什么笑,沉默的看着她。
风月淡淡的道:“我不想说的原因,跟你们家不愿意说春廷园的原因一样,那是我的秘密。”
闻言,南宫明显然有些吃惊,“你知道春廷园?谁告诉你的?秋喜吗?”
“不是她,你别乱想。”
南宫明脸色已经变了,冷笑着站起身,“别以为我对你好点,你就可以放肆胡来,后院不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地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只能待在这里知道吗?”
这是对她下了禁足令吗?
风月只觉得好笑,看着怒容满面的他,冷笑着道:“就算我只是个冲喜的,可论起辈份你也该叫我一声娘,不说敬重与否,但至少该有起码的礼节罢,原来你们南宫家的规矩是这样的?”
她讽刺的冷笑。
南宫明目光冷俊的看着她,“不识好歹。”


[49. 第四十九章 华府]

说完他便冷冷的转身走了,风月漠然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发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滑稽又可笑,事态的发展与结果常令她啼笑皆非。
她怎么会以为他本性不坏呢?
简直是疯了。
这个疯子的怜悯之情短得让她想笑。
可能那天她烧糊涂了,脑子不清醒。
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禁足令下了就是下了,这个家的下人只听二少爷的,他便是这个家的皇上,而太上皇半死不活,更救不了她于水火之中。
事实上,她觉得那个老头根本就记不得还有她这个人,福寿膏熏出的迷幻天地多彩又多姿,她又算是什么?
不过是在他死后,跪在人群中第一位的女人,守灵,哭丧,守孝,守寡的一个人,至于她的身份,他们早就忘了。
秋喜对此有些看法,常常埋怨她不该顶撞少爷,顺着他多好,其实少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心地很软。
风月漠然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秋喜说了半天,就不哼声了。
风月搁了笔,将信装进信封里交给她,“把这个送去华府。”
“这是什么?”
“是给华老爷…”风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改了称呼,“我爹的信。”
见她退还了几次家里的东西,秋喜以为她跟家里有什么过节,还一直替她担心着,现在看她主动写信了,别提多高兴了,立马道:“老夫人放心罢,奴婢一定安全把信送到。”
她将信捂在怀里,宠若至宝,风月被她逗笑了,“早去早回。”
秋喜答应一声,抱着信跑了出去。
风月从桌案后走出来,冬天快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腊月十二日,是她养父养母的祭日,她们也算是有缘份,养母死后一年的同一天,养父也去了。
听说鸳鸯就是这样,如果一只死了,那么另一只也活不长,她们就像是那鸟一样罢,风月轻轻笑了。
虽然现在才只是十月,但是养父母的墓地远在京城,如果要拜托佟夫妇那样冷漠的人去办这样一件庄严的事,恐怕还是提前点好,免得事不凑巧。
其实,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她真的很想自己去。
不过看来是去不了了,她被禁足了,从前还可以想想办法,嫁进来至今她一次门都没有出过,以后想出去的指望也渐渐被磨灭掉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就到中午了,有用人将饭菜送进来,“老夫人,该用午饭了。”
娟子道,将菜一一摆好。
风月起身走过去,禁足之前,她也是在自己房里吃饭,这个倒没什么改变。
见今天的菜很丰盛,风月不禁问,“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50. 第五十章 燕君小姐的生日]

娟子笑着回道:“今天是燕君小姐的生日。”
闻言,风月愣了愣,转身进了房,娟子不知道她怎么了,只得默默站在那里,不一会,老夫人从屋子里出来,交给她一个精美的盒子,“这个拿去,送给燕君小姐,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她会喜欢。”
娟子接了盒子站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风月道:“去罢。”
她这才愣过来,福身退下。
过了一会回来道:“燕君小姐收下来,还让我谢谢老夫人。”
风月脸上露出笑容,吃饭也有胃口了,嫁进这个家,她唯一印象很好的就是那位燕君,只是她似乎很害羞,见了人也不说话,这样复杂的家庭能有一位像她一直纯真的孩子也算得上不容易了。
她吃了一碗饭,便放了筷子起身回房了。
下午秋喜回来,带回了许多东西,说都是华老爷给的,有衣料,食物,还有一瓶外国进口的花露水,说是十分珍贵。
风月见过这东西,也在大小姐身上闻到过这味,现在却由华府的人送过来,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华府再不济,也是亲人。
拿着那瓶花露水,她从前那些恨,也渐渐少了一些,似乎能够体会他们的苦衷了,就像当初进宫时,她那么恨那么恨…
可后来,城破了,看到父皇的头颅,听到慧妃娘娘殡天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看她盯着花露水出神,秋喜上来推推她道:“老夫人,你想什么呢?”
风月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两声,放下瓶子道:“没什么。”
秋喜盯着她看了半天,摇摇头走到一旁整理东西,总是猜不露她的心思。
停了一会她又想起什么来,“哦对了老夫人,我去华府的时候,看到王妃回门了。”
闻言,风月又有一瞬间的失神,“是吗?”
自从她将那些东西锁进盒子里,那些事与人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忘掉,一次都没有想起来过,即便想起来,也强迫自己忘记,现在猛得听到她的消息,难免有些不自在。
秋喜也看出她失常,不解的道:“老夫人你怎么了?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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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五十一章 赫赫名门]

风月只是摇头不语。
秋喜接着道:“不过你们那位王爷姑爷没过来,老夫人还不知道罢?我们平时说闲话,都觉得华府两位女儿生得值,一位嫁了赫赫的王爷,一位嫁了赫赫的南宫家,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呢!”
风月脸上讪讪的,笑容僵硬起来。
是呀,赫赫名门,多少人想投身进来,但是进来的,也并不一定幸福,相较于这里的衣食无忧,她更向往的是有一份温暖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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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婚礼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府里所有事都先搁下,紧着婚事,这些天风月没有出门,倒也不觉得烦,她让秋喜又去老爷书房拿了许多书过来,闲着时候就看书打发时间,不过已经好些日子不见她们给她派活干了?
从前,隔三差五的,三房都要让她做些针线刺绣之类的活,想必也不是因为她做得好,只是借着名头对她示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