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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头一转,粘过来掺着他的手臂,华老爷甩开她不语,独自走了。
华夫人讪讪的,喝斥了下人几句,又扭着身子跟过去,“老爷,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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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截亲]
南宫府的迎亲队伍阔气十足,而王爷的迎亲队伍也壮观的很,前头有鼓乐队与骑兵开道,后头有护卫队,新娘子的花轿是十六人抬的大轿子,陆少康骑着高头大马到轿子前头,愁眉不展。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调转了马头朝一条小路跑了。
“王爷,你去哪?”副将疑惑的看着他,驾马跟过去。
乐声停止了,迎新队伍也停了下来,媒人看着突然落跑的新郎不住摇头,“唉,到底是沉不住气。”
佟佳碧云坐在轿子里,感觉到异常,隔着轿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陪嫁的春杏看着逃跑的姑爷,也十分不解,为难的道:“姑爷…”
“姑爷怎么了?”轿子里华碧芸一把掀了盖头,不好的预感自心里窜升。
春杏怯懦的道:“姑爷带着副将跑了,不知去了哪里?”
华碧芸一听,立时就要下轿来弄个明白,媒人连忙上前按住,“王妃,这可使不得,新娘子没过门中途脚沾地不吉利,王爷只是临时有事,我们先出城,在驿馆等他。”
随即,她又吩咐乐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喜乐不要停,吹起来。”
华碧芸心中窝火,又不能发作,一双手握得死死的,指甲深陷进肉里,“姑爷往哪个方向跑了?”
春杏迟疑着,不敢隐瞒,“好像往南宫府方向去了。”
华碧芸气笑了,冷哼,“我就知道,那天他见到的一定是那个贱人。”
春杏低着头,不敢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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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神色淡淡的骑着马,今天的阳光十分温暖惬意,他不时朝身后轿子看去,南宫府管家看出他的心思,谄媚的笑道:“少爷,没想到华家二小姐还挺水灵的,啧啧。”
南宫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胡同里驾马奔过来的两个人,他唇角慢慢漾起微笑,扬了扬手。
管家忙大声吩咐队伍停下来。
南宫明冷冷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陆少康,嗤笑道:“怎么?王爷不好好迎亲,跑来这里做什么?”
陆少康没有理他,冰冷的脸上浮动着隐约的怒火,他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道:“今天好像发生了一些误会,本王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打扰了府里的好事。”
“既然知道是打扰,就不该来。”刚才看到他看华二小姐的神色,他就知道不对,现在见他追过来,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不由自主的口气不善,也不顾及他王爷的身份。
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寒光,陆少康黯下神色,“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明不以为意的一笑,并不把他的蕴怒放在眼里。
陆少康目光越过他,落到那顶毫无声息的轿子上,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朝轿子走过去,副将也跟着下了马,手放在剑柄上,随时保护王爷的安危。
南宫明跳下马,冰冷的马鞭挡驾在前,“等等,这是我南宫府的人。”
“你最好让开。”
南宫明冷笑,“王爷,小人不是想挡王爷的驾,只是不算官再大,也不能抢人家的新娘子呀,何况都成亲了,有话也该赶到成亲之前说。”
[23. 第二十三章 无疾而终]
他眸子里含着冷冷的讽刺,陆少康容忍的限度一点点被他逼到极致,“本王说过,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我不想扰乱你们老爷的婚礼,但是…你必须让开。”
南宫明冷冷发笑,“如果我不让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陆少康身手敏捷的后退一步,拨出短刀逼进他的要害,众人见动了刀,忙丢了手里家伙闪躲开来,南宫家的护院也都纷纷拨了刀摆开架式。
气氛迫降至极点。
被指住要害的南宫明却十分冷静,嘴角还带着笑,“靖王爷,您这是何必呢?”
他举起手,对自己的人下令,“不准莽撞,这位是王爷。”
他冷笑的看着他,退了一步。
“我确认完就走,决不打扰府上好事。”陆少康道,将短刀交给副将,朝轿子走过去,虽然只是寥寥几步远的距离,可是他却走得异常坚难。
就在他走到轿子跟前,伸手去撩起帘子时,盖头下的女子说话了,一道清冷的女声自轿子里缓缓传出,平静得没有任何情感,“我叫风月,王爷该娶的人是华碧芸。”
陆少康怔愣了,收起内心所有峰茫与怀疑,心痛的感觉缓缓蔓延至心头,这是她的声音不错。
可是她这么冷静让他心痛,第一次失去理智想要珍惜某种东西,她却跟他说你该娶的人是碧芸。
言下之意就是,不过是场误会而已,玩笑罢了,何必当真。
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慢慢收回手,他望着轿子道:“这就是解释?就这么完了?”
火红的盖头下,风月讽刺的仰天而笑,眼泪却流下来,“那不然呢?”
要她跳出轿子跟他跑吗?呵,怎么可能。
南宫家不会放过她,华府不会放过她,堂堂王府也不会放过她,整个世界都不会放过她。
听出她语气里的落漠,陆少康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无助与凄凉,本能的走过去,想要跟她说,出来,我保护你,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不怕,可是南宫明这时却冷冷的挡在了他面前,脸色发青的道:“闹够了王爷,您该回去了,就算你仗着兵多强将也不能硬抢罢?”
陆少康心中千头万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僵持的气氛下,跟随而来的王爷府一队护卫从小路包抄过来,副将上前附到他耳边道:“王爷,此事影响重大,还是算了。”
陆少康转身看着轿子,她已不再说话,这就是结局。
一时间让人觉得好笑,陆少康自嘲的笑了笑,一脸失落的转身走了,护卫队警戒得保护他驾马离去。
南宫明将匕首收进靴子,冷冷的看一眼轿子,上了马。
“起轿…”南宫府管家适时高声道。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无疾而终。
风月坐在颠簸的轿子里,冰冷的唇,笑出最寂寞的姿态,原来感情不能儿戏,因为不管对方怎样,任何下场都是自己先疼。
[24. 第二十四章 嫁入南宫府]
南宫府门前,早有小厮前头探路,远远的看到花轿过来,便命人点了鞭炮,轰雷般的声音,越响越好,越象征喜庆吉祥,风月耳聪目盲,怎么都看不到自己的将来。
她被两个陌生的老妈子扶下轿,南宫明冷冷的牵着她进府,省略了拜堂与诸多礼节,在众人还没从看到新娘子的喜庆劲儿里缓过神时,便直接送进了洞房,呯呯关上的房门,吓得她浑身打了个机灵。
丫鬟扶着她在床上坐下,而后便退出门外。
布满了大红喜字的房间里,透着一股棉软的香,风月坐在结实的檀木床上,头上盖着红巾,没打算掀开来,这个未知的“家”,她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听有人进来,她立刻戒备的向后缩了缩,“是谁?”
“奴婢叫秋喜,是管家专门拨到正房来服侍老夫人的。”长相乖巧的丫头对她行了个礼,端着托盘走过来。
老夫人,自从南宫少爷嘴里听过这个词之后,再从丫鬟口里听到,这似乎是个漫长的接受过程,逼迫得你不得不从。风月垂了眸,兀自笑开。
秋喜将茶水端过来,递到她面前,“老夫人请喝茶。”
“不用,放下罢。”风月冷冷的道,侧身靠一点床柱,“屋子里点的什么香?”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香里有一种令她浑身不适的东西,熟悉又恐惧。
“就是平常用的茉莉香。”秋喜尖着鼻子朝空气里吸了两口,恍然的道:“哦,这是老爷的房间,老夫人闻到的可能是福寿膏的味道罢。”
她不以为意的道。
风月慢慢冷笑,她的夫君不仅年过六十,还是位烟鬼,福寿膏她并不陌生,在宫里的日子苦无消谴,很多主子都吸上了这个,孤婆婆为什么称之为孤婆婆,是因为她一生都逃不出皇城,碰不到男人。
年轻时犯了一点错,被贬为冷宫看守,几十年都没改变这命运。
终日躺在烟床上,浑浑噩噩,不去管过了今天还有没有明天。直到后来,后来听说有机会出宫了,她整个人突然精神起来,烟也抽得少了,仔细算计自己在宫中积攒下的钱财,然后数着日子等待出宫。
日子有了希望,还要烟枪干什么?
秋喜用帕子扇了两下,笑着道:“老夫人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风月低着头,淡淡的说:“没有,你下去罢。”
“这可不行呢?少爷吩咐了,在老爷回房前奴婢都得待在房里陪着老夫人,万一您有什么吩咐,身边没人怎么行?”秋喜笑着道,完全不在意她说什么。
走过来铺了铺床,“反正这会没人,老夫人要累了,就先躺会,老爷要等晚上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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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 精彩]
她的体帖和宽容让风月对她产生了一丝好感,她确实累了。
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绝望的原故。
“谢谢你。”她小声道。
秋喜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夫人太客气了,奴婢服伺老夫人也是应该
的。”
她扶着她稍侧了一点身子,在厚厚的被褥上歪着,盯着她的红盖头看了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风月疲倦的歪着,过了好大一会才问:“接亲的那位,是你们家的少爷吗?”
“是呀,是咱们家二少爷。”秋喜笑着道,她用“咱们”,一下子将她拉进了南宫家的行列。
风月哭笑不得,到现在被他握过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咱们少爷呀!就是老夫人去世的这些年,性子才开始有点古怪,不过真得是长得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自从五年前接手府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外边人都说,虽然我们老爷只有一个儿子,可是比别人家养七八个儿子还管用呢?少爷是个孝子。”末了她又加了一句。
风月淡淡的,不置一辞。
秋喜兴致勃勃的接着道:“别的不说,就单老夫人和老爷的亲事,做的就比别人气派,堂堂五千两黄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家就能拿得出来的,即便有,也不一定舍得,可咱们少爷就舍得。”
“现在还有老爷,但府里差不多也就少爷说了算,老爷身子骨不好,不能操心,一切事情都交给了二少爷。”
风月只听到这里就无心再听了,懒懒的抬手道:“别说了。”
秋喜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有些惶恐的闭了嘴,“老夫人…”
“我累了,让我歇会儿。”风月道,沉沉的躺下。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成了南宫府的续房,被一个或许比自己还年涨两岁的丫鬟服伺着,听她叫老夫人。
生生的煎熬。
风月闭了眸,无力感袭便全身。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秋喜又惊又怕,俯下身子对他行礼,“奴婢见过少爷。”
南宫明负手进来,脸上阴气不散,他已换下了吉服,穿一身黑色长袍,银白色的腰带上嵌着宝珠。
秋喜担忧的回身看了一眼,带了房门退出去。
风月听到人来了,只是不想理他,依旧歪着。
南宫明在房里踱了两步,冷笑着来到床前,“啧啧,姐夫跟小姨子,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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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 不过是冲喜的]
隔着喜纱,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出他脸上讥讽的表情,风月冷笑一声道:“论起辈份,你好歹该叫我一声老夫人。”
南宫明哑然失笑,“老夫人?”
他慢慢抬起头,打量着新房里布置一新的家具陈设,“我想你大概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你只不过是我们南宫府娶进来冲喜的。”
冷冷的一句话将她打回了原形,此时披在身上的凤冠霞帔仿佛有千斤重,她引起为傲的凤冠霞帔,却恰恰好阐释了他所有轻视与讽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漠然一笑道:“不管是不是冲喜,我是南宫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这总不会有错?该怎么样?该由老爷来决定,不管怎么说都男女有别,少爷没事就请回房罢,省得下人说闲话。”
她冷冷的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南宫明慢慢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侧躺的背影,曲线玲珑,覆在大红嫁衣下的女子,有着同他一样的冷。他突然记起刚才握着她的手瞬间,他几乎吓了一跳,那么冰冷的手指,和她的声音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他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王爷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风月闭了闭眸,“是什么关系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他是王爷。”
南宫明冷笑一声,无比讽刺,“你现在身份不同,我不希望因为你在家时那些风流韵事败坏了我南宫家的门风,所以特地来警告你一声,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从今天,此刻开始,你跟他就只能这样了,没有别的可能。”
我也从没有想过有别的可能。风月在心里苦笑一声,没有直面回答,冷冷的道:“该怎么做不用少爷来教我。”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耐心已经被她逼到极致,还从没有人敢对他的话这么无视,他站在她面前,就同如空气一般,惊不起她任何关注与反应。
这种感觉太挫败了,人生第一次。让他觉得无从下手。
“那不然呢?你要对我怎么样?”风月突然坐起身子,一把扯下盖头,这个喜纱快要把她闷死了,抬起头,眼前富丽喜庆的洞房赫然在目,夫君还没有回房,而儿子却在置问她从前的风流韵事?风月心中刺痛,冷冷别过脸去。
她的人生真是滑稽又可笑。
南宫明看着她,慢慢挪动脚步,“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在这里慢慢的了解你的身份…还有对我…该有怎样的态度。”
他语声轻慢悠缓,磁性的语声若不话语太冷,真让人有种温柔的错觉。
他伸出手,慢慢擒住她尖俏的下巴,“你明白了吗?”
风月冷冷的甩开他的手,“请你放尊重点。”
[27. 第二十七章 老爷]
南宫明不以为意,嘴角带着邪恶的笑意,慢慢俯低身子…
“你想干什么?”风月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而他却只是在她身畔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独有的冷香气味一直吸引着她,仿佛是开在冰天雪地里的腊梅,有种凛骨的香。
他在她惊惶失措的时候,抽身离去。
风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其妙。但有一点很清楚,他是危险的。
南宫明走后,秋喜很快跑进来,看着已经把盖头揭了的风月,怯懦的道:“老夫人,老爷过来了。”
她走过来,手忙脚乱的帮她把盖头重新盖上,扶着她坐正身子,“老夫人不用太紧张,老爷是个和善的人,只是因为抽上了福寿膏,脾气变得有点古怪点。”
她一边给解释着,一边忙乱的收拾等下要用的东西,喜秤,交杯酒…
风月面无表情的坐着,像是没听到一样。
秋喜忙了半天,才转身看着她,“老夫人,你怎么了?”
“没事。”风月淡淡的道,绞在一起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她怕自己稍一松懈手整个身子就会坍塌下来。
没有灵魂支撑的躯体本来就不堪一击,而她更不堪,支撑她的——不过是颓然活下去的这么一句话。
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风月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她那位年过古稀的夫君。
“老爷到。”用人通禀的声音冗长而又严肃,一位身体消瘦的老头被两个体型强壮的用人架了进来,他伛偻着身子,想必从前并不矮,只是弯了腰,但眼神依旧犀利,他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新娘子,对用人抬了抬手。
一个用人立刻将喜秤递过去。
“秤杆挑过红盖头,从此,秤心又如意。”媒人的心声尖锐而谄媚,将秤杆放到南宫老爷手里,上前亲自扶着老爷向床边走去。
风月如临大敌,背后冒出一层薄汗。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怕他,他明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侵犯她,但就是一想到从今以后,她便是这个人的人…便打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另人绝望。
南宫老爷走到她面前,她低着头,从喜纱下看到他站在地上的一双脚,还有盖在吉服下的瘦弱的双腿,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闭了眸。
咬一咬牙就过去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然而南宫老爷拿着秤杆却迟迟没有动,而是用一种沙哑却带着威严的语声道:“我的烟枪呢?”
用人显然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有些慌乱,“烟枪?老爷,今天是老爷大喜的日子,还是先帮新娘子把盖头挑了罢。”
[28. 第二十八章 漠明]
媒人苦口劝道,南宫老爷抿着嘴没有说话,转身慢慢的走了。媒人为难的站在那里,看着被用人扶出去的南宫老爷,还有一旁被尴尬的撂下新娘子,不知所措。
风月静了半晌道:“没事了,你下去罢。”
“这…新婚夜不挑盖头,不喝交杯酒于理不合。”媒人为难的看着她,虽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仅凭声音便可大致猜出她此时的脸色。
风月叹了口气,自己揭了盖头道:“现在没事了,你走罢。”
“可是老爷。”
“老爷一会进来我会跟他说明的。”她冷冷的道,连看都没有看她。
媒人紧盯着她的脸,灯光下,她的脸型显得那样完美,肌肤柔滑细嫩,早先听说华府刚刚收养了一位女儿,却从来没有见过二小姐长得什么样,今日见了,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了。
啧啧啧,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年纪白白搭进去了。
在外人看来,或许她嫁进来熬上两三年便可得一大笔家产恢复自由身,再重寻好人家,身子还没破,依旧是黄花大闺女,这份美差城里自然有许多人抢着做,但是她跟南宫家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她是十分清楚的。
南宫家的媳妇,别说是男人老了病了,就是男人死了,你这一辈子也是南宫家的人,想要走出南宫府的大门是不可能的,至于改嫁…更是想也不敢想的,大少奶奶就是个例子。
她尽管站在那里盯着她看,忘了时间,直到秋喜过来推她,“张婶,老爷走了,您还不快跟过去服侍?”
张婶回过神来,讪然一笑,低下头道:“哦哦,我这就过去,你好好照顾老夫人。”
说着就转身走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宁静,秋喜怯懦的看着一语不发的老夫人,“老夫人,您饿不饿?奴婢去给您找点吃的?”
“不饿。”她冷冷的道,站起身来。
秋喜有些惊讶,紧张的看着她,“老夫人,你要去哪?”
风月在心里苦笑一声,她能去哪呢?尽管长了手脚,但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是笼中的鸟儿。
妆台上摆着精美的首饰盒与质地上层的桃木梳,一抬头,她瞥见了镜子里一张憔悴的脸。
“老爷一天要抽多少烟?”她漠然问道,手指轻轻掠过红木妆台华丽的线条,站定在那里。
秋喜摸不透她的心思,如实道:“一天当中,大半时间都躺在烟床上,刚刚来之前刚抽过,按平时的精神看的话是可以活动半个时辰的,可是今天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刚下了烟床就又急着回去了。”
她也十分不解,拧眉想着。
风月停了一会,接着问道:“听说老爷身子不好,得的是什么病?”
[29. 第二十九章 为何]
秋喜有些为难,迟疑了好长时间才吞吞吐吐的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老爷是个十分要强的人,一般的小病小害根本不愿就医,起初我们不大在意,就是有一天,突然开始老爷不管家事了,把生意都交给少爷,自己一心一意抽起烟来,家里才知道恐怕是病了。但是前几年老爷一点看不出有病来,只这几个月越发的面黄肌瘦,大夫说老爷恐怕不好了,所以少爷才想起为老爷冲喜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