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仪躬身受赏。
“赏夏昭仪绫罗十匹裁制仲夏新衣。”
宫人匆忙记录在册,夏昭仪领赏谢恩,却一直垂着首,一语不发,让皇后看不出她喜恶,只得讪讪作罢。
皇后目光转向静王妃道:“颛王爷这几天可有信传回家来?”
听到说起颛王爷,静王妃还未开口眼圈就已红了,掏出帕子拭了拭泪,道:“王爷走了几天了,还没有书信回来,也不知道路上是否受了风寒,到了那边,风沙天气是否适应,王爷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静王妃一席话,表诉的全是妻子对丈夫的惦念之情,皇后点头赞道:“颛王爷能有王妃这位贤妻真是前世修的福份哪!”
静王妃谦卑的摇摇头,沉思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皇后娘娘,娬洛这孩子进宫也有几天了,不知可适应宫中的生活,臣妃等会还想去看看她,不知行不行?”
皇后脸上笑意僵住,转眸望向凌贵妃,贵妃却转过脸去端起茶盏来细细吹着,皇后只得转过头来独自面对静贵妃,面有难色的道:“皇上还没见过娬洛郡主呢?现在见怕不合适,不如改天再见如何?”
听出皇后话中推脱之意,静王妃笑着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改天来见也是一样的,反正有皇后娘娘照应着她,臣妃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甄皇后再坐一会,就推说病人要多休息,不多打扰了,便起身先回去了。
凌贵妃送到门后,看皇上鸾舆过了另一道宫门,她突然冷笑道:“我说呢,夏昭仪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原来是皇后没空昭见。”她话语中全是讽刺。
夏昭仪仍是淡淡笑着,垂首在她身后道:“贵妃娘娘病中,理应来看的。”她一身淡默姿态,对那些言里言外的讽刺闻若未闻,凌贵妃诧异的转头看她,已经到嘴边的更恶毒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她轻哼一声扶着宫人手腕同静王妃一起往回走去。
夏昭仪在身后躬身道:“贵妃娘娘需要静养,臣妾就不打扰了。”
凌贵妃头也不回,冷冷的道:“嗯,回去罢。”
夏昭仪福了福身,带着一名宫婢去了。
静王妃发话道:“妹妹何必对人那么刻薄,人家也是好意来看,再说,在宫人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何苦把她往皇后那边推呢?”
凌贵妃气呼呼的在鸾榻上躺下,“放心罢,她是走投无路才来我这里的,我再怎么刻薄都赶不走她。”
静王妃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走投无路?”
凌贵妃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冷笑道:“姐姐刚刚没听到吗,皇后都认不得她是谁,可见皇后那里碰了不少钉子,是心灰意冷了。”
静王妃不可思议的道:“进宫以后,你可真是变了——”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第五十五章静王妃不可思议的道:“进宫以后,你可真是变了——”
凌贵妃转眸望向她,冷冷的道:“姐姐忘了吗?我的变化不是从进宫开始,而是从姐姐嫁入颛王府开始——”她目光中姣美笑意化作凌厉抛向遥远天际。胭鸷宫中一派寂廖,大门紧闭,两旁*军执仗而立。
娬洛在鸾榻上闭眸小憩,到现在,她已经可以泰然面对所有事情了,不管今后会如何,总有一条路是她要走的。
一觉醒来,觉得喉中干渴,她沉沉的睁开了眸,看到殿里一个人都没有,绿绮她们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想想,春山与秋水两个丫头也真是可怜,跟了她这么一个可怜人,受她连累,现在也要被*在这胭鸷宫中。.她撑起沉沉的身子起来,自己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下去,连茶水都是凉的,苦笑着放下了杯子,她伸了个懒腰走向殿外。
外头那些雪松翠得可爱。
她放缓了脚步从树下穿过,放眼望去,不仅是殿里,就连整个宫中都没有一个人影,转眼间,这胭鸷宫已经成了一个辉煌的囹圄。
一阵春风过,头上松针又落下几颗,跌在她手心。
她轻轻握住手,针尖刺入手心,有几分痛,可是她却觉得是痛快。
也终于明白了蕙恩临去为什么一再地嘱咐她千万不要复仇,让她平淡过完一生就好,可是既然知道了身世,又怎么能再一一忘却呢?
现在想来,皇上一定是在她离开村子时,或者更早,就已经知道她们藏身之处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出面,正如他所言,他在等她长大。
“你倒还挺有兴致,还有心情赏景?”
身后嘲讽的语声传来,娬洛不回头已经能猜到来的是谁,她冷冷的道:“让皇上失望了?我应该跪在皇上脚下痛哭,求皇上恩泽我吗?”
圣睿脸上一沉,她居然还是这么傲漫,他是万民景仰的皇上,可是她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敢出言顶撞。
“你胆子倒不小,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缓缓的靠近她。
娬洛察觉出背后异样,她回过头,看到他正慢慢逼近,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防备的看着他道:“皇上若开恩杀死我,便已经是对我的仁慈了不是吗?”
这世界上,最惨忍的惩罚不是杀死她,而是让她生不如死。
皇上笑了,“你很聪明。”
目光掠过她受惊的表情,他眸上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
他出手在她逃跑之前,将惊慌的她据入怀内,她身了有一股深凉透人的香,叫不出名字,但很独特,与她气质相符。
“你身上用了什么,冷香的味道很特别。”他执着她缕秀发放到鼻间轻嗅。
娬洛冷冷地不语,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他的手臂就像钳子一样有力得夹住她骨络,令她痛得无法动弹,只得放弃,安静在他怀中。
看她不再反抗,圣睿冷笑道:“儒子可教不是吗?”他口中阴凉迫入她小巧的耳中,引起她战栗。
究竟是怎样邪恶的人,才能像他这般,带着来自地域最深处的阴霾。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第五十六章究竟是怎样邪恶的人,才能像他这般,带着来自地域最深处的阴霾。她迷惑了,眯起眼睛看他,眼前那张脸若不是时刻带着冰冷的笑意,她真得会觉得他是*的男子,他薄美的唇曾经吻过,美妙滋味直到现在她还无法忘怀,他放在她细腰处的手指那样修长,掠过她敏感的身子时候仿佛带着魔力,他的眸子妖娆魅惑,再细看一会,仿佛就能沉溺进入。
只是,他的一切美好都掩盖在危险的屏障后,明明知道是危险的,她却不得不靠近他,*他。
娬洛抬起手,宽大袖管帖着*过,带来舒适的丝滑触感。
纤长素指抚上他的脸、眉、眼、唇——
圣睿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嗓音变得黯哑,“你这是在*我吗?”
他手臂收紧,她胸前紧实*的果实紧迫的压着他胸膛而来,手掌下她的腰肢盈盈一握,美好逼人红唇微启,像是等着他采摘的果实。忍不住轻轻覆盖上去,柔软舌尖早已迫不急待探入她的口,汲取她口中饴蜜。
从没有过如此惊悸的感觉,他狠狠的掠夺霸道得让她难以承受,不能呼息,*不住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在他放开她的那一瞬间空档里,她喘息在他耳边道:“再下去,我会缺氧死掉的。”
她对欢爱无知的话引起他难道笑容,他笑着放开她,好让她呼息得更畅快些。
看她胀红的脸色慢慢变得莹润起来,他轻声道:“好些了吗?”
娬洛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怎么突然变得温柔了。
圣睿痴迷地望着她,她眉眼间的灵动时刻能牵住他的心,她开心他便开心,她哭泣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开心,她的身子那样曼妙,能随时引起他的性趣,她的颦笑那样美好,让他一见钟情,难以肆怀,求父皇将她纳入宫来,可是却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多害怕这是虚幻的一场梦,醒来,她已不在。
然而他手指有着明显的触感,这不是梦,她是她留下的孽种,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一腔柔情瞬间化为凛凛恨意。
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抱起,扛到肩上——伴随着她尖叫声的是他邪恶的笑声。
“你放开我——”娬洛被他扛在肩上,双手不停的拍打他的背,可是她卑微的力量砸到他坚硬如钢铁的身子,不仅不能打疼他,反而使自己拳头吃痛。
圣睿冷冷的道:“别反抗,不然受伤的会是你自己。”
“你放我下来,啊…”
她尖叫着,狂怒着,听不见他的任何警告,或是忠告。
一路的尖叫怒喝声悠悠地越过宫墙,传到墙外一干人的耳中。
里面叫声越来越糜丽、暖昧,凌贵妃脸色越来越凛,王深、灵月吓得不敢抬头。
凌贵妃不再停留,她阴沉着脸一语一发,慢慢往前走去,灵月小跑着跟在贵妃娘娘身后。
王常恭身送着,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到凌贵妃一身华雍荣华贵,从背影却看不到一丝明媚,仿佛笼在了无尽的黑夜中,森然可怕。
胭鸷宫里平静的外表下正藏着汹涌的骇浪。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第五十七章胭鸷宫里平静的外表下正藏着汹涌的骇浪。他转眸,望着一旁垂首侍立的三个满脸担忧之色的宫婢叹了口气,这胭鸷宫以后怕是不会太平了。
不顾她的拼命反抗,圣睿扛着她进了寝宫,用力摔到*。
娬洛的身子重重摔下来,她痛苦的蜷起身子。
好痛,浑身的骨络都要散架了。
萦乱的发丝下,她眸光冷冷的瞪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喜怒无常,对她时好时坏。
望着她痛苦的样子,圣睿眸中划过一丝不忍,但随即便转为平寂,他已伸出去的手在中途停下,他不能怜悯她,他要折磨她。
他一把将她拽起来,冷冷地嘲讽道:“我说过不要反抗,要不然受伤的会是你自己。”
在他近距离的迫视下,她看见他眸中燃烧着的*之火,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知道抗拒不了,但不是想要最后试一试。
“究竟是要我怎么样伏低在皇上的脚下,皇上才能放过卑微如蝼蚁的我呢?”
娬洛伏低身子,跪在他面前,她以最卑微的姿态屈服在他脚下,只求他放过她。对将要发生的事,她心中充满了恐惧。
“你终于知道怕了吗?”
圣睿仰首笑了,笑里的讽刺味十足,他将她从脚下提起来,看到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绝代盛颜,他冷冷地道:“可惜晚了。”
话落,他扬手扯开她身上华美的宫装,她浑圆的美好像两只跳动的兔子出现在他眼前。
啊——是她痛苦的尖叫声。
娬洛强忍着,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下来,她含泪冷冷地望着他,“你这个魔鬼。”
圣睿不怒反笑道:“哦?原来你是这样看朕的?那朕要怎么对待你才能对得起魔鬼这个称谓呢?”他邪恶的迫视她。
看到他眸中的邪恶,她的凛凛寒意退缩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她太缈小了,而他却是皇上,看到他慢慢解开龙袍,迫*来,她真正觉得害怕了。
“不要——”她无助的看着他,目光近乎恳求。
然而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有兴致。
圣睿以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渍,邪恶地道:“你怕了吗?不用怕,若你求我,我会温柔些的。”
他缓缓吐出的字带着寒气,凉透她的心。
她绝望得垂了眸。
娬洛双手抱胸欲遮住自己,可是皇上却将她一下子扑到*,大手一用力,将她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头顶。
胸膛抵住这样*的铜体,他痴醉了,沉迷了。
他无情地撕开她身上最后的遮撇之物,在她痛哭声中蛮横地进入。
不顾她欲窒的紧迫,一次次的将她穿透。
她的紧致让他不敢相信,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狂妄的动作稍微缓和了些,他轻吻住她。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下身的尖锐得痛感让她忘了呼吸,她终于在他强爆的掠夺中昏了过去。
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他眸中灼热得吓人的*。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第五十八章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他眸中灼热得吓人的*。.羽帐摇曳不停,糜乱狭小的空间内光线昏黯,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懵懂间,分不清他眸中的*究竟是晴浴?还是爱恨情仇?
孟春过后,立夏。
宫中撤去厚重的棉帘子,换上轻巧地纱织帘,连宫女内侍们都已换上了轻薄的宫装,这个时候正是嫔妃们争奇斗艳的好季节。
中宫甄皇后与辰淑妃在坐,看今年苏杭新贡进的布匹绢绣。
皇后微微蹙了眉,不满的道:“今年的料子好像还没有去年的好,样式粗糙得很,没什么别致的新花。”
辰淑妃在旁笑道:“终究每年的都是娘娘你先挑,就是再不好,这宫中也没有比娘娘穿得更好的了。”
甄皇后放下手中一段银白纹鹤的布匹,摇头叹道:“到底上了年纪,就是穿得再好皇上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这话,刚好说到辰淑妃的心里去了,“都到了这年纪,哪还有心思争宠啊!臣妾只盼着将来孩子有出息,能给我争口气。”她垂了眸,眼角已有风华痕迹。
皇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回身在鸾榻上坐了,笑道:“皇上现在正值盛年,当然还不考虑孩子们的事,辰妃你的大皇子那么出色,将来进爵封王是迟早的事,你何必杞人忧天呢?”
辰妃叹着气道:“大皇子是出色,可是近两年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闷闷地,不像别的皇子帝姬一样快乐。”
皇后想了想道:“大皇子今年也有十五了罢,是不是该召侍妾了?”
听了皇后的话,辰妃沉默了,若有所思的喝着茶。
每年立夏,宫中都会摆宴,今年皇上照旧赐宴在华韵殿。
没有外臣,凤藻岸后都是嫔妃与皇子帝姬们,宫乐声萦绕的殿内歌舞升平,皇上却一直沉着脸,嫔妃们只好不去打扰,坐在自己岸后,只与临座的姐妹饮酒谈笑。皇后娘娘微微笑着,引袖喝酒的同时,眼角不自觉得瞥见另一边的空位上,这个娬洛,自从上个月皇上宠幸今,仍一步都没出过胭鸷宫,可是皇上却夜夜都宿在那里,奇怪的是,皇上即然这么喜欢,却迟迟不肯给名份,只下令,从此不准叫郡主,让那丫头不清不白的待在宫里,虽没名份,但有了上次凌贵妃挨打事件,宫妃们轻易也不敢去惹她,甚至有些人还悄悄送了礼过去。
今天皇上赐宴华歆殿,特旨去请她前来赏乐,可是现在宴会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那个丫头却还迟迟未到,皇上脸上阴沉得吓人,不住的喝酒。
皇后放下鸾袖,巧笑着回过神,却看到对面一双带着恨意的的眼神正在望着那个位子,是凌贵妃。
原本,皇后身侧的鸾岸,左侧是凌贵妃,右侧是她,可是现在皇上居然在左侧鸾岸旁边加了一个,把凌贵妃远远的隔到外席去,一向侍宠而娇的凌贵妃怎么能不生气呢?
看到她愤愤不平的样子,皇后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几声,真是好不惬意,看到凌贵妃注意到自己在看她,皇后向她微微点头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第五十九章看到凌贵妃注意到自己在看她,皇后向她微微点头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宴已过半,听到殿外长长一声娬洛小姐到,中间舞群散去,霓裳女子退到一旁,娬洛小姐孑然一身进殿来,随侍宫人留下殿外,她穿着奢丽宫装,头上珠鬟迎着宫灯煜煜垂辉。
看到她身上那最上层的粉色织金凤的衣料,人们不*惊讶的张大了口,皇后娘娘身上那件银色纹鹤的锦丝料子远不及她的华美精致,宫妃们议论纷纷,“原来今年最上层的衣料皇上都赏给她了,怪不得赏我们都这么一般。”
众人惊艳忌妒的目光中,她妩媚的笑脸迎着众人走上前来。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参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在皇上御岸前跪下请安。
圣睿斜睨着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樽,冷冷的不发一语。
甄皇后脸上淡淡的笑着,眸光生钉在她穿的衣料上。
转首觑一眼皇上阴沉的神色,皇后娘娘换上亲切的笑容招呼她,“快过来坐罢。”
娬洛冲她微微一笑,引裾起身在那个空位子上坐了下来,殿下翩跹丽人重新跳起了新排的舞蹈,这一派繁华热闹的场面却谴不去她心中的寂寥。
她不侧眸,仍能察觉得凌贵妃投来欲将她刺穿的仇恨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端起酒杯引至唇边喝了一小口。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
皇上冷冷的语声传来,娬洛放下酒杯,倾身到他近前,以最柔顺卑微的声音道:“奴婢怎么敢呢!奴婢只是皇上身边一介暖床的女奴,这么卑*的身份怎么能顶着潢潢日光在这辉煌的宫中行走呢?当然要在晚上偷偷摸摸地来,所以就晚了一些,不过,也是为了皇家的体统啊!”
她虽然笑着,可是却从骨子里透露出冷漠来,眸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圣睿冷冷朝她看过来,他微微眯起的眸子里崩射出寒光,“你这是在跟朕要名份吗?”
他慢慢放下手中金樽,隔着御岸向她探过去,在他将在抵达她腰间的时候,她侧身避开了,重新坐正身子。
魅毒的眸光望着他道:“现在就很好啊!我这么下*的人竟然取代了贵妃娘娘的位子,”
当她提到贵妃娘娘的时候,凌贵妃侧眸朝她看过来,娬洛侧过身对她甜甜一笑,继续道:“坐到了皇上的身边,奴婢怎么敢再向皇上要名分,这么不知深浅呢?”
她一口一个奴婢,丝毫不看他愈来愈青的脸色。
凌贵妃紧紧撰着手中玉杯,隐忍的怒气通通在手上*,仿佛要将它整个捏碎一样狠狠地咬着牙,额上青筋崩出。
看到她魅眼如丝,脸上佯装的卑微,冷冷地一步一步地激怒他,心头怒火再也不能忍,他手臂一把探过来,攀住她腰肢,在她柔软的腰上一阵柔捏,力道十分重,娬洛在喉间轻轻的哼一声,最终这声音也被她咽下去。
她不希望他听到她喊痛,那是儒弱的表现,她再也不会在他身下喊痛,求他。
她转眸,对他露出一抹*的笑来,“皇上想要抓的地方是这罢?”她轻轻挺了挺胸,令宫装下的胸部更加**。
他眸色越来越深沉,突然用力在她腰上用力一拽,将她搂进怀里,“你想让朕在这里要你吗?”他嗓音黯哑得只他们两人能听见。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第六十章他嗓音黯哑得只他们两人能听见。她顺势倚上他宽广的胸膛,手臂攀住他颈项,宽大袖筒滑下来露出*,妖娆地道:“皇上若敢当着这么多人,奴婢无所谓啊!反正怎么样都是一个卑*的人。”
娬洛腾出一只手慢慢在他胸前画着圈,隔着一层珠帘,里面的情形,大家都看得到,但当事两人却全然不在乎,你冷冷的望着我,我冷冷的望着你,妖娆与邪魅互不相让,谁都不肯退一步认输。
最后,还是皇后娘娘怕失体统,谴了宫人来问皇上下一曲要听什么?
圣睿这才冷冷的推开她,淡淡的道:“不过就是那几个节目,都看厌了,有什么新鲜的没?”
娬洛整整衣衫重新坐好,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隔了珠帘,眸光扫过两边鸾案后那些不住的侧眸看过来然后窃窃私语的宫妃们,脸上笑意愈浓,她以袖掩口喝下一杯馥郁逼人的桂花酒。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淡蓝色的身影,那人淡漠的姿态静静坐在鸾岸后,并不像旁人一样闲话家长,冷冷的眸光望着殿中央的舞群,却好像并没有在看丽人跳舞,倒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她的冷漠引起了娬洛的兴趣。
宫乐声突然停了,皇上冷冷的开口,“听说夏昭仪准备了独舞?”
蓝色宫装的女子起身,在当殿跪下回道:“臣妾准备了一段剑舞。”她的回答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渲染与奉承。
夏昭仪是吗?原来她就是夏昭仪,果然是有几分资色的,性格却十分冷漠,在这深宫中,竟然还有同她一样不争名份不阿谀奉承的人,娬洛心中对她不*多了几分赞许,她饶有滋味的盯着她看。
皇上点头默许,夏昭仪下去准备,倾刻间,宫人送上一柄精美的长剑,刀刃迎着灯光泛着凛凛寒意,正如她脸上的笑容。
娬洛手中杯子一沉,她再次望向已经开始起舞的夏昭仪。
她舞步十分华丽,蓝色舞裙下的身姿不可谓不*,但是,隐隐中有些不对。
底下宫妃们看得十分入神,侧眸一望,连皇上跟皇后都被她轻盈的步伐与动作吸引住了,而娬洛却已从中看出端倪来。
再回头时,却发现她也在看她,眸光中尽是杀意,娬洛心中一惊,杯子里的酒泼洒出来,湿了桌面,身后随侍宫人慌忙用帕子将桌子上的酒渍擦干净,混乱后,她隔了珠帘再次望去,夏昭仪却已换上了一幅灿烂的笑脸。
明烛昭耀下,她翩跹身影在庭中开出妖娆的花朵,手中手剑不再带关杀机,它在委婉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段丝带,那样莹洁美好,舞步是那样与众不同,刚刚那惊鸿一瞥好像只是自己幻觉,娬洛怔愣了,她分不清刚才到底是错觉,还是真实,但是夏昭仪绝非简单的人物,她在心中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