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鹤闻言,狠狠的瞪他一眼道:“哥哥还不是一样,没等进宫,在外面就挑戏起圣国的姑娘来,还当我不知道呢?”针锋相对的回敬过去。完颜尉不悦的沉下脸色,不再语。
女真国派使臣来求婚,帝宫上一片欢颜,又结一国永邦,可见国运昌隆,三日后,皇上赐宴华歆殿为邦国太子公主接风洗尘,众嫔妃的位子被移后,公主皇子的莺案移前,隔着薄薄的一层绢纱,对面强壮刚毅的尉太子直视过来,公主们娇羞得用纨扇遮了脸。
完颜尉倾身对一旁的完颜鹤道:“好好挑挑,有喜欢的没?”
完颜鹤目光定定的望着边缘一位不住喝酒的皇子,微笑着道:“哥哥别管我,我自有主意,你倒是要好好看看,圣国的这帮公主看样子很喜欢哥哥呢?”
他苦涩一笑,不再语,端着面前酒樽一饮而尽。
完颜鹤奇怪的看过来,“有什么烦心事吗?自打来了就没见你高兴过,整天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烦心事吗?”
完颜尉长长叹一声,不经不慢的吃着面前酒菜,“你哥哥我啊!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人,身为堂堂太子还要自请过来和亲,将自己的妹妹亲手送到遥远的国度。”
听他这样说,完颜鹤早已收起所有顽劣不恭,拉着他的胳膊劝道:“哥哥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本能就喜欢温柔的儒生,我国的男人都是些精壮鲁莽的汉子,粗俗不堪,没有一个我喜欢的,再说,近几年父皇身子越来越不好,圣国集聚兵力,在边塞上虎视眈眈,能为国家做点事也是我愿意的,哥哥何苦这样自己为难自己。”
完颜尉喝下一口酒,轻笑着道:“哦,我倒忘了,这次来是你自请的。”
见他又恢复从前不桀熬不羁,完颜不悦的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
完颜尉苦笑着又喝下一口酒,眼前绢纱帘幔后头佳丽美如花,可是他却无心观赏,几天前匆匆懈逅的那位女子仿佛是有魔力般,已经在他脑子里种下深深的根,他越是强迫自己忘记她从风心排斥她,脑海中,她的样子便越来越清晰,无论他醒着还是睡着,都不断的出现,打乱他的思绪,让他不能忘怀。
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第一百章甄后眼底瘟着黯淡,这些天来是她第一次见到皇上,要不是外臣来访只怕皇上仍不会见她,此刻她坐在他身边,好几次想要向皇上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夫妻间的关系,可是他都默默的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对她视若无睹,也不再跟嫔妃们调笑,只一个人坐在御岸后喝着闷酒。凌贵妃亦不敢过去打扰。
酒宴上,嫔妃众人也不像平日一样欢喜,连宫乐声都显得沉闷,娬洛走了,带走的不只是皇上的笑容,也带走了后宫的欢颜。
皇后隔着珠帘细细打量着尉太子,这位太子是女真皇后嫡生的大皇子,身旁坐的也是皇后嫡生的公主,这次女真和亲,似乎是带着万分的诚意,尉太子看上去相貌倒还算俊逸,她有意让自己的女儿宜城公主嫁过去,女真国气候与这边差异甚大,之所以做这决定,有一部分是想笼络君心,想必没有几个嫔妃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可是现在她后位不保,若是能用此捥回些局面,也不是件坏事,对她来说。于是,皇后倾身过去,带着十分笑意说道:“皇上,和亲大任不妨交给宜城来完成罢。”
圣殷转眸望着她,冷声道:“皇后,宜城刚过及芨,难道你就舍得?”
皇后垂首,黯然的道:“天下哪个做母亲的能不疼自己的孩子呢?臣妾坐在这后位上,就该为皇上分担些忧愁,再说,宜城那孩子向来懂事,想必她也是愿意的,”
圣殷不再语,远远的打量着完颜尉。
完颜尉已有三分醉意,中原的酒绵香淳厚,馥郁纷芳,不像女真的酒那么烈,所以他无所顾忌一杯接一杯的倒进口中。
他从怀中摸出那枚珠钗,放到鼻间轻嗅,仿佛上头还留有她的香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完颜鹤侧眸瞧见,半带嘲讽的道:“呦,这是哪位女子的,让哥哥这样难以释怀。”说着就要伸手来夺。
完颜尉醉中没防备,直到手中之物被她一把夺去才惊醒过来,“还给我。”他大声吼道。
完颜鹤被他吼声吓得一震,恼羞成怒道:“吼那么大声干嘛?我不过是看看,还给你。”她用力的将珠钗扔到他岸上,不小心磕到高脚银盘,金钗被反弹到殿中间。
金钗落地哐啷脆响,引得众人视线。
完颜尉见失休统,酒已醒了大半,生气得瞪了她一眼,吩咐身旁宫人去将钗捡回来,完颜鹤自知理亏,默默的垂了头。
珠帘后,圣殷也不经意的看过去,当看到金钗的那一瞬,时间突然停住,他的心突然剧烈的下沉。
“去把安拿过来。”他沉声吩咐道,王常领命恭身来到完颜尉的身边,礼貌祥和的禀道:“尉太子殿下,皇上对这只钗十分感兴趣,可否借来一看?”
完颜尉心下诧异,但也不能拒绝,只好将钗递过去,“当然可以。”
王常拿过钗不敢怠慢,忙匆匆的呈上去,圣殷拿到钗,眸色越来越沉,这只钗普天下只有一只,上面大大小小数十颗珍珠是珍贵难得的紫色,唯一一颗大姆指盖一样大小的珍珠被众心捧月般拢在中间,加上金丝点缀,长长的钗身,造形美伦美奂,六月壬辰,是娬洛生日,那天,他将这只钗赐给那个女人,女真国的尉太子又是从哪得到这只钗的。
第一百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第一百零一章六月丁丑,是娬洛生日,那天,他将这只钗赐给那个女人,而女真国的尉太子又是从哪得到这只钗的。.圣殷扬了扬手,王常会意,大声宣停宫乐,宫人嫔妃们目光纷纷看过来,等着聆听皇上的金口玉言。
“尉太子,请问这只钗是从哪里得来的?”他冷冷的问道。
完颜尉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这只钗如此感兴趣,如实回答道:“这是沙漠中一个女人赠给我的。”
“什么时候?”他紧接着又问。
完颜尉道:“就在几天前。”
凌贵妃嘴角绽出一抹无声的笑,鸾袖掩了口小声对身边的灵月道:“唉!宫里怕又有好戏了。”
灵月不解的道:“娘娘此话怎讲?”她也望向皇上手中的钗。.凌贵妃笑道:“你忘了吗?这只钗曾经我向皇上要过,可是皇上没舍得给我。”
“这只钗有什么特别的吗?”
凌贵妃目光突然变得阴冷,她微微转眸,冷冷的望着甄后一字一句的道:“那是先皇赐给皇上生母静淑妃的生辰礼物,普天下仅有此一件,你不觉得眼熟吗?”她突然问道。
灵月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惊恐的张大了眼睛,“奴婢好像是在娬洛姑娘头上见到过。”
凌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
甄后隔着鸾岸远远的看了皇上手中拿着的钗一眼,猝然觉得心慌,狂跳不已,这只钗她曾在娬洛头上见过,但她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介意,不过就是一只钗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手抚胸口不断安慰着自己。
圣殷用还算礼貌的语气道:“这只珠钗对朕有着特殊的意义,能不能割爱让给朕。”
完颜尉更加诧异,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珠钗,圣国的皇上居然也认识,他更加确定那位女子的身份不太一般,他微笑着道:“那个钗对我也有很重要的意义,虽然不舍得,但是圣君继然开口了,就送你了。”
圣殷笑着道:“多谢,朕给给你别的补偿。”
完颜尉淡然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并不想要什么补偿,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他是不会放弃这支钗的,可是现在有重任在身,若现在就将圣君得罪,怕两国之间关系会僵持,他不想百姓再被战事滋扰。
宫乐声再次扬起,甄后胆战心惊的撑过来,皇上却没有再看她一眼,直到刚刚她还自请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女真荒蛮地带和亲,皇上对她的态度也像是有些缓和,可是又偏偏出了这么件事,她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皇后在宫人身后、长廊里慢慢走着,心情直跌到谷底,十分郁结。
龙华殿里紫铜香鼎里燃着龙涎香,香气缈缈缭绕,宫灯将殿内照得通明,圣睿冷冷的倚在榻上,将寒玉紧紧的握在手中,有了这寒玉浸澜,他浑身透凉。
“去将皇后带过来。”他突然冷冷的开口,王常微一震,恭声问道:“是招娘娘来侍寝吗?奴才立刻吩咐中宫准备。”
圣睿冷眼望着他,沉声道:“叫她来这儿。”
王常见皇上脸色不对,立马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道:“是,奴才这就去。”他躬身退去。
片刻,王常到了中宫,甄后见到皇上这么晚召见,心下欣喜不已,忙匆匆妆点了,换上一件魅冶大胆的春红色宫装来到龙华殿。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第一百零二章片刻,王常到了中宫,甄后见到皇上这么晚召见,以为皇上要临幸,心下欣喜不已,忙匆匆妆点了,换上一件魅冶大胆的春红色宫装来到龙华殿。“皇上,您召臣妾吗?”她俯身在殿下启道。
圣睿抬了眼,目光徐徐望过来,冷声道:“皇后可认得这是什么?”
皇后脸上欣喜之色猝然消失,皇上并未像她想的那样笑脸迎来,他手中拿的会是什么呢?甄后不安的惴测着,她缓缓走上前去,看清他手里提着的玉佩,圆玉在空中悠悠摇晃,她没忘记,这是她从娬洛身上拽下来的,可是皇上现在这样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笑着道:“臣妾好像是娬洛身上见到过,“出殡”那天还是本宫亲手为她放到棺樽里的。“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圣睿突然冷笑,“皇后自小官宦人家,想必世间稀奇珍贵的宝贝也见过不少,怎么就不认得这块千年寒玉呢?”
皇后惊慌的抬眸望去,他手中寒玉样式古朴,并没有太多样式,皇上眸中寒意逼人,现在天气还未十分凉,可是她突然觉得浑身冰凉彻骨,好像冰碴子从骨缝中间戳进去了一样,尖锐而疼痛的凉。
“臣妾…”她不知说什么好。
圣睿脸上笑意更浓,却让人觉得愈加冰冷骇人,“皇后不知道,那就由朕来告诉皇后,这块玉是用沉入深海数千年的石料雕琢而成,酷暑天里带着它,三米之内都阴凉无比,暑意全消。”他脸上一抹透人深凉的笑意,将甄后吓得浑身颤栗不止。
“原来…原来这玉竟然…这么宝贵,怪不得皇上要将它带回来呢?”她勉强挤出笑来,语声结结巴巴。
圣睿望着她,眸中全是恨意,他不懂,平日里那样温顺的皇后,在他千叮万嘱之下怎么不敢妄动他的人,并且撒下这弥天大谎,而他在万分悲痛中居然也忽略掉了这块至关重要的寒玉,当年漓筠害热,入夏便十分难过,他便跟父皇要了这块无价这宝送给她,夏天带着可解燥热,含在口中,可解肺渴。
可是那天见到的女尸不过半月功夫就已腐烂不堪了,可见这块玉是后来才放进去的。
“娬洛在哪?”他冷冷的出声。
皇后战栗着后退,“娬洛已经死了,皇上不是亲眼见到过吗?”她不能承认,要咬定娬洛已经死了,不然不仅她后位不保,连家族也要遭受牵连。
圣睿笑了,邪魅的语声道:“早知道你不会说,不过没关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怕找不到她,你下去罢。”他冷冷的闭了眸,不再看她一眼。
甄后呆愣在原地,突然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放逐的不光是一个女奴,一个情敌,还有她自己的这条命。
她晦滞的双眸失去光泽,瞳孔黑得深不见底,没有希望,缓缓的转过身,艰难的向门口走去,身子将要迈出时,身后传来皇上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你最好祈祷朕能安然找到她,要不朕要你全家陪葬。”
甄后慢慢的转过身去,宫灯排排相照,却照不见皇上身上半分的明媚,他拢在一片黯影里,面目模糊而阴郁,这就是她的夫君,共同生活十五年,却仍然对她没有一丝感情,说杀就杀,自从娬洛走了后,中宫也与冷宫无异,皇上再没踏进去过半步。
隔了缈缈香雾,她遥遥望见皇上一身阴霾凜冽望着她,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了来自地域的冰凉,她伧惶转身逃离…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第一百零三章隔了缈缈香雾,她遥遥望见皇上一身阴霾,凛冽望着她,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了来自地域的冰凉,她伧惶转身逃离…
夜幕笼罩下的帝宫,沉沉似睡着了,宫门两侧朱红色的宫灯被夜色氤氲成晦漠不清的暗色,奢华的飞宇殿檐,宫阙琼楼,仿佛全都化作了阴宅,皇后娘娘连宫舆都不坐,一个人匆匆跑出龙华殿,几个宫人内侍惶惶追在身后。“皇后娘娘―――”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莺儿亟亟的跟过去,皇后也不理她,脚上宫履何时失落了一只都不知道,纹凤嵌珠的宫履孤伶伶的被主人遗忘在宫道中间。
莺儿将宫履拾起来,眼神中现出担忧,皇后从殿里出来就变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把娘娘吓成这样,她提步跟上去。
皇后一口气从龙华殿跑回中宫,额上香汗淋漓如同穿过鬼门关一样。看到皇后这样伧惶失态,四下宫人都不敢近前,直到莺儿从身后赶过来,甄后禀退四下宫人,只留莺儿在侧。
静凄凄的殿内,皇后上座鸾榻,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上次送她们出宫的是谁?”
莺儿答道:“回娘娘,是宫里专打更的一个小内侍,名叫五福。”
“不管找个什么理由,总之,不能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皇后脸上突然现在诡异吓人的神色,连语声都十分骇人的吵哑。
莺儿惊怔了,她跟着皇后十几年,虽也做过些事情,可从没杀过人,现在突然让她杀人,一时间还无法接受,她为难的曲膝跪下,“娘娘,奴婢从没有杀过人,况且又是个男人,您让奴婢如何下手?”
啪——的一声脆响,皇后奢华震袖一拂,反手给了她一掌,“饭桶,本宫又没让你去杀。”
莺儿捂着脸惶然垂了首,也不敢叫,端端的重新跪好,“娘娘的意思是?”
甄后懈气的望了她一眼,“行了行了,本宫想好了法子你再去办罢,不过,这些天要时刻注意王福的行踪,有可疑的迹像立刻回我。”
“是——”莺儿恭声应着。
*边塞军营巧巧无所事事的坐在帐里发呆,一旁的紫燕也是闷闷的,两人对坐无语。
直到太阳西下,紫燕才终于开口道:“听,王爷带着那女人回来了。”
外面果然响想士卒们响亮呼声——王爷,小姐。
巧巧疑惑的走到门口向外望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紫燕凄凄一笑,道:“王爷的脚步声比别人的要快些,深沉些——”她说着,似乎已沉入昔日回忆中去,巧巧转身,重新在她对面坐下,不屑的笑道:“好了,知道你对王爷一片痴情,但也不会爱到能听出他的脚步声啊,况且离得这么远。”
紫燕抬眸,恍然若梦,“我对王爷已经付出了真心,不可能收回,但是,我不愿就这么放弃。”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可怕,膨胀的眼球,能看到里面充红的血丝。
巧巧被她突然的愤怒吓得仰身后退,骇然道:“紫燕,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紫燕回过神来,轻笑着收了原先凛冽的神色,掩口道:“哦,是吗?我可能…”她想解释,可是心中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解释隐瞒的话,她对王爷的真心是真,她想要得到回报也是真,并且,她不认为爱一个有什么错,为了爱一个人而做出的全部事情,也没有错。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第一百零四章她对王爷的真心是真,她想要得到回报也是真,并且,她不认为爱一个有什么错,为了爱一个人而做出的全部事情,也没有错。所以,她决定不解释,只是怔怔的望着巧巧道:“我没错,我爱王爷。”
巧巧被她说得十分茫然,不解的道:“这些我都知道啊,紫燕,你怎么了?”她摇摇她。
紫燕突然笑了,是冷笑,“我爱王爷,可是王爷不爱我,整天带着那个*丫头四处游玩,我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不甘哪,巧巧,我好不甘。”
她拍着自己空洞的匈部,几个月的时间,她原本丰韵的禸体已经变得枯瘦,连从前傲人的乳房都开始干扁下去,整个人失去神韵。
巧巧将她抱入怀中,安抚道:“这些我都知道,紫燕长得这么漂亮,王爷一定还会宠幸的…”
“够了——”她突然大声打断她,厉声道:“够了,我听你说这样的话已经听够了,再不要听,我一定要亲自将她从王爷的身边消灭,让她再也回不来。.”
巧巧惊悸的望着她,像是不认识了,眼前的紫燕突然间变得好陌生,那么尖锐、吓人。
八月十五日,每月十五是固定让*女们上街采买、游玩的日子,这一天,营里会派车将她们送到最近的夷城,在太阳下山之前,再把她们全数带回来,逃跑是不可能的,只有有想逃的迹像,士卒们会毫不客气的将她杀掉,营*满三年,会自动放出。
百花楼还如以前一样生意火爆,来往的都是一些商人,或是将自己的东西送往他国贩卖,或是他国的商人将东西拿到我国来卖,来来往往,总之,都是些匆匆过客,久不归家不见妻儿,到这里来,不在乎天长日久,只求片刻的温存。
可是今天的百花楼里却来了一众神秘的客人,久经风月的王妈妈一眼就从他们身上华丽的服装上看出不俗来,一下子乐开了花,她扭着丰韵的身子将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招呼的十分周到,上最好的酒菜,挑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包间内瞬时间莺莺燕燕坐满了艳*。
只是客人确十分奇怪,身后几位黑衣人也不入内,只站在门口把守,其中一个玄色衣袍的男子冷着脸静静坐着喝酒,那冷俏冰封般的俊容和一身不俗的气质,令她这年愈花甲的老太婆都忍不住要动心,旁边同样一位英俊的男人却不远不近的站在身后,也不坐,也不吃话。
王妈妈纳闷的皱起眉,但是身为老鸨,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她马上又换上一张笑脸,拨开姑娘们,亲身上去为客人斟酒,手指还没触碰到洒壶,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掐住手腕,力道十分大,她痛呼出声,“唉呀,弄疼老娘了。”
转脸一看,原来是一直站在一旁边的男人,他脸上写满了阴沉,王妈妈吓得敛了狂妄与怒气,躬下身来。
这时,一直坐着不吭声的人说话了,“四个月前,这里向边关军营里送过营*吗?”
王妈妈心下疑惑,这究竟是些什么人,怎么问这个,可是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想要从她王月花的口里探消息,都没有白问的一说,于是她端出架子,别有深意的目光望着他,笑道:“嗯,好像是有罢,妈妈我年妃大了,有些记不大清了。”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第一百零五章听到她这样说话,身后侍立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绽金子放到她面前,王妈妈看见金子,两眼放光忙一把拿了放到嘴里咬了几下,确定是金子后遂道:“回几个大人,四个月前本楼确实向边关军营里送过营*。”
“可是这个人吗?”玄色衣袍的男子从放在旁边的包袱里抽出一卷画来,展开给她看。
画里是位绝色盖世的的年轻女子,一身白色宫装,皎若秋月,肌若凝脂,明媚妖娆的双眸,寥若星晨,一望之下,令人错不开眼,连王妈妈这样见惯芳艳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呼,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圣睿心中一沉,看来她没见过。
“回大人,我没见过这女子。”
圣睿眸一沉,冷声道:“好了,你出去罢。”
王妈妈见他不再问,不*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再多赚些的,没想到只有这些便不问了,她悻悻的退出去,用眼神示意姑娘们好好服侍,这位是有钱的主儿。王妈妈一退身,几位妖冶的女子立马围了上来。
圣睿冷哼一声,漠云即刻便将那些人清到一旁,每个人给了一绽金子,姑娘们见不做事也有钱拿,当然也不拒绝,喜滋滋的安安份份坐到一旁。
紫燕与巧巧一踏进百花楼大门,立刻便被一些熟客认了出来,兴奋的端着杯子凑进来打着招呼,“呦,这是不是花魁紫燕吗?”几个粗壮男人立即将她们二人围了起来,纷纷伸出手去想要占些花魁的便宜。
紫燕脸上宠辱不惊,从容地躲过那些想要冒犯她的脏手,轻笑着道:“几位大爷还记得紫燕,紫燕真是感激万分。”
另一个男人道:“听说是去做营*了,被颛王爷宠幸了,王爷那玩意儿的滋味如何?跟我们几个比…”他粗俗的话惹来大家一阵哄笑。
王妈妈听着声音下楼来,看到是紫燕她们回来了,便笑着过去将那些男人驱到一边,笑道:“人家紫燕现在是跟了王爷,攀了高枝了,你们几个可要小心些,万一紫燕一个不高兴,让王爷跺了你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