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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昕跳着阻挡了一下,根本触不到球。中场高抛长投?!不可能,这个距离太远,角度也不对。只这一瞬的犹豫,林挚却忽然起跑冲刺,一下子就绕过程昕。
程昕立刻转身,跟着加速冲刺。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跃起灌篮。
巨响之后,篮球被卡在两个人的手上。
“犯规,干扰进攻。”
“我没有,你才犯规。”
“你输了,赶紧下去。”
“你输了,快下去,大笨蛋。”
两个人都抓着篮框不肯松手,你踹我一脚,我蹬你一腿。
“喀嚓”、“喀嚓”的各种手机又开始响不停。余薇薇干脆拿出800万像素的数码相机,打开闪光灯变焦拍摄。
黑塔队长怒吼,“你们两个赶紧下来,如果篮框掉了就罚你们赔新的!”
正热闹的一塌糊涂,一声阴阳怪气的咋呼飘了进来,“破坏老子好事的狗熊呢,滚出来!今天小爷给你放血来了。”
众人转头,就见外面走进来五六个染发异服流里流气的人。两只挂在篮框上的狐狸也终于趁机跳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黄头发的人,忽然怀里抽出把一尺余长的砍刀,就是夏天水果店里用来切西瓜那种。然后举着刀,目光缓缓滑过人群,被看到的人都不由微微后退半步。当他看到阚三的时候,哈呦一声,“小子,我再让你装B,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过来给老子跪下。”
霎时间,阚三周围的人清空一片,而和他正在一起玩闹的陈墨和安宁却没有躲开。
小黄毛看了看篮球部的人数,眼睛咔吧咔吧,“今天是江湖恩怨,不与旁人相关。丑话说前面,如果有人来拉偏架或者打太平拳的,就得把胳膊腿儿撂下了。小子,你别装耸,我他妈让你过来。”
程昕偷偷摸摸从人群后绕到安宁旁边,低声问,“怎么回事?”
安宁耳语的说,“昨天我们去吃烤串,这小子调戏二毛子服务员,人那小姑娘气的操着啤酒瓶子要拼命,阚三帮忙拦了一下。当时就小黄毛就一个人,我们人多哄了他几句,他留了话说要回来算账,没想到今天找这里来了。”
程昕眨巴眨巴眼睛,“昨天动手了么?”
安宁回答,“没有,就是叫号来着,听说这小子是太平路那边的小太爷,要不也不能今天还特意过来找场子,可能丢不起面子吧。”
程昕眼珠转转,低声跟安宁说了几句,安宁连连点头。
这时候阚三一动不动,小黄毛叫唤半天也没人搭理,颇觉得下不来台,就挥着刀片吆喝着往阚三那边走。
就听见“砰”一声响,黄毛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是程昕扔了一个球在地上,“这位兄弟,你说不让我们动手掺合,没问题,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这是我们篮球部的活动地,要是出了什么事,没有办法跟学校交代的。只要你们不在这里动手,出了这个门,我们不管闲事,你们自己算旧账。怎么样?!”
黄毛今天打的算盘是吓唬吓唬这些学生,主要是在兄弟们面前找回场子,要不然将来怎么在街上混啊。而程昕打的主意是,面子给足你,惹不起还躲不起啊,你前脚出门,我们后脚开溜,反正你没赢,我不输,大家扯平算拉倒。
本来这是黄毛趁机下台走人的最好机会,奈何他今天本就是来找茬生事儿的,飞起一脚踹倒装篮球的大铁筐,指着程昕大骂,“鳖犊子,你少在这里装犊子玩意,边儿上呆着去,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说完怒气冲冲的挥着刀就奔着阚三走去,阚三略微侧身,不知所措。
忽然一件黑乎乎的东西用力抽在黄毛手上,借着惯性迅速的绕了几圈。一件又厚又脏的牛仔衣缠到了砍刀上,还不等黄毛挥手挣开,林挚已经一脚把他踹倒。这边程昕极快的冲了过来,高举着装篮球的大铁筐砸在黄毛身上,方方正正倒扣过来,仿佛一只铁笼子。筐边狠狠砸在黄毛手手上,他嗷的叫了一声,林挚雪上加霜的狠狠踩在黄毛手腕上,一脚就踢飞了他手上的匕首。
所有这些都在电光火石间忽然爆发。
就在林挚踹人的同时,安宁大喊一声,“放倒他们。”已经利用短暂时间,约好暗号的男生们一起动手,两三个人一组的冲过去,一个负责踹人,一个负责按倒,小流氓们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全体被缴了械。搜出2只伸缩棍,还有两块板砖。男生们按住阿飞后,才发觉接下来怎么办变成了难题。
黄毛觉得今天这场子丢大了,在铁筐里死命挣扎,“我操,你们今天都他妈的别想活了,我整死你们,我整死你们!”
余薇薇紧张的说,“要不要叫老师啊?怎么办?”
程昕和林挚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诡计味道。于是程昕回头对陈墨和安宁说,“把他们全带出去,看住他们别乱跑,也别弄伤人,我们和这位老大商量商量。”
林挚对余薇薇说,“你领着女生们都出去,把门关好,快点!”
众人都搓着手,觉得没办法收场时,忽然有人出来主持大局,纷纷按照指令行事,连余薇薇这么喜欢无事生非的人,都乖乖的领着篮球宝贝们低调的出去。黑塔队长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这样不行,还是上报学校吧。”
程昕一面用脚踹着挣扎不已的黄毛,一面跟队长说,“学校管不了这事,今天解决不利索,将来后患无穷。队长你在外面主持大局,要稳,千万别动手,我们好好跟这位大哥商量下,没问题。”
林挚也笑着对队长点头,“队长,帮我们关好门,一会儿就成。”
黑塔队长一脸忧心忡忡的把门带上。
黄毛一面挣扎一面放狠话,“就今天这样,你们还想善了?!做梦,老子不整死你们,我就,啊…。”
程昕略微抬了一下铁框,又用力砸下来,“谁跟你善了,要不你按照我说的做,要不就告你持刀抢劫,把你送进去判个十年八载的。哦,还有一种办法,我打你一个内出血,肝脾破裂后再报警说你入室抢劫,伤人未遂——这个比较好。”
黄毛心想,这小子太他妈狠了,“你敢?!我让你全家活不了。”
林挚用脚碾着黄毛露在外面的手指,“你这个流氓吓唬谁啊,与其让你在外面随时准备黑我们,不如干脆利用防卫过当整死你。你觉得谁的话比较容易取信,是你们这些带着管制刀具来学校打架的流氓?还是我们这些高分入校的好学生!”
程昕配合林挚,“照着肋骨使劲踹,骨折后三、四节会扎入肺部,这种动脉内出血死亡率高,而且不容易验尸,就说是他冲过来伤人时防御性自卫,我帮你架着他。肯定不会算防卫过当,免责。”
黄毛越听越害怕,觉得这两个人比自己阴损恶毒多了,那句话真对,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哎,两位,两位小爷,咱们也无冤无仇的,不至于下这种狠手吧。有事好商量,今天我认栽,你们放过我吧。”
林挚弯腰笑嘻嘻的看着笼子里的黄毛,“老大,你当我傻啊,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这么放了你,哪天你从背后抄我一砖头,我找谁要医药费去?!不可能的,除非你照我说的做。”
黄毛看着笑的阳光灿烂的林挚和程昕,白日里凭空打了一个寒战,“你们想怎么样?”
程昕笑嘻嘻的说,“要和解,很容易。老大,你开始脱衣服吧…”
……………我是代表窗帘的分界线……………
里面一直没有什么声音,黑塔队长几次要进去看看,却被安宁拦住了,这也是方才程昕跟他耳语时候特别交代的几个要点之一。
就在黑塔队长忍不住要冲进去的时候,只见黄毛左边搭着程昕的肩膀,右边搂着林挚的后背,三个人笑嘻嘻的走出来,一副化干戈为玉帛的完美场景。
篮球社众人惊讶,小流氓们傻眼,宝贝们呆掉。
在篮球场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情况出现呢?!!
林挚对完全晕菜的阚三喊了一声,“老三,过来给大哥道歉。咱们从今天开始就是兄弟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跟老大说对不起。”
阚三向来为林挚马首是瞻,尽管不清楚为什么,但他还是对黄毛说,“大哥,昨天是误会,我错了,你别介意。”
黄毛大方的挥手,“客气了兄弟,咱们都是兄弟,别整虚的。今天要不一起喝酒去?”
林挚微笑说,“下次吧,晚上我们有课。”
程昕一脸遗憾,“我有计算机老师布置的软件作业,得上网编程,也去不成啊。”
黄毛也不强求,大方的挥挥手,“下次,下次。”
众流氓一头雾水的跟着大哥走,真所谓来时威风凛凛,去时晕头转向。
那天在篮球社发生的事情,除了呆在室内的三个人,其余人一直都没有打听出来内幕。不过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答案。
阚三,“江湖啊江湖,他们三个居然在篮球社结义为兄弟,豪杰也。”
余薇薇,“今天的八卦好惊悚啊,发生在篮球社的秘闻录,来自暗黑力量的3P。”
黑塔队长,“看样子今后不会有麻烦了,这两个小子将来要脚踏黑白两道?!”
众流氓,“还是我们老大厉害,赤手空拳,以德服人。那些小子乖乖给老大道歉。”
安宁,“程昕敲诈人家什么东西了,这年头流氓也不容易啊。”
陈墨,“流氓早晚要受骗,不知道他要出多少血。”
林挚,“当英雄遇到流氓,还是要靠□来护航。”
程昕,“做个隐藏文件夹吧,要加密把护身符藏好哦,对了,为了保险,在网上邮箱里也备份一下吧。嘻嘻,手机拍照功能就是好。”
黄毛,“我再也不要踏进H大一步,老子认啦,呜呜呜呜。”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连程昕自己都不记得了,林挚帮他恢复硬盘数据时,在一个隐藏分区内发现一个被命名为“S_M”的文件夹,里面有若干张光线不太好,角度很诡异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囚禁在铁笼子的裸 体年青男人,一脸的惶恐哀怨,无奈挣扎。虽然构图不甚美,但照片整体清晰度还不错。林挚眯着眼睛打量这些照片,“咦,这个人脑袋上的黄毛好像有点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瓦爱你们,瓦端午的时候要出去,不在家,这几天努力ING~~~
卧谈会,始陶醉
11,卧谈会,始陶醉
大学校园的生活安逸流畅,每个人都会迅速自发的找到自己的位置,有些人是主动的,而有些人是被动的。初涉人生自由的萝莉正太们,此刻并不清楚这些选择和方向将对他们的一生触发哪些发生重大影响,令人感喟的未来在惘然时,就已决定。
徐励,已经认命的独自承担起寝室全部内务,每日小清洁,周末大清扫,天天打开水,早晨代出操。年轻的徐励不免发出哀怨,“我为什么要成为三个懒虫的长期保姆啊”。有时候徐保姆也会自动自发的罢工或者偷懒一下,可这个时候笑面虎磨人精就会跳出来。某人从来不动手,却非常擅于挑剔,而且脸皮极厚,要求又多,“玻璃太脏了,地面有灰啦,厕所又要清洗啦…”徐励微弱的反抗一下,“你怎么不自己清理一下?”那个叫做程昕的小恶魔无辜的摆着黑色的三叉小尾巴,“老大你是家长诶,怎么能看着我受苦呢,我跟你说今天秦萱萱有跟我打听你…”于是乎,徐励只能继续任劳任怨的执行高标准的内务。
若干年后,当徐励拥有了一段完美优质的婚姻生活时,在落地窗前拥着娇妻爱子看尽万家灯火,居然会想起这段校园青涩往事。低头喝一口妻子亲手做的冰镇水果捞,摸着儿子圆滚滚的肚皮,他会陷入温柔的微笑里,当年自己在寝室里被小恶魔和懒猴子们恶整出来的生活习惯,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安宁和陈墨臭味相投的成为至交,无论是网络游戏还是武侠小说,无论是篮球还是台球,两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题。猴子二人组迅速的结伴体验逃课、包宿、同吃、共宿的种种癫狂场景,用他们的话说,我们那是换裤子的交情。程昕讽刺的揭露真相,那是你们太懒了,只能换裤子穿,不然就得洗衣服去,你们那是懒出虱子的交情!
至于程昕,那一场军训的极限体验,似乎激发了他体内的某些因子,百无聊赖的他把挑战自己的极限当成了一种乐趣,当然这种乐趣在别人看来,近似一种恐怖的自虐。程昕每天的作息非常规律,早晨起来去桃李园练习中英文朗诵,是的,与别人只进行疯狂英语不同,程昕每天都要练习20分钟中文朗诵,他立志要摆脱自己的“N”、“L”不分的南方口音,挑战自己这个方言极限。然后正常去上课,如果遇到不喜欢听的课,就拿出习题集在课堂做。中午通常午睡,下午回去篮球部练习,晚上若学生会没有活动,他会上网查一些专业资料,并且在校园网下载一些国内外期刊的专业论文,偶尔泡泡军事论坛和天涯鬼话。
这种规律刻板严谨的生活习惯让大大咧咧的陈墨、安宁极其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有规律并且刻板的生活,尤其是程昕这种小滑头、坏点子包。偶尔卧谈会,两只猴子一唱一和的拿程昕这种生活规律来取笑。
那天难得安宁和陈墨居然没有去包宿上网,熄灯后寝室开起了卧谈会,从游戏打怪开始,一路跑题,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游戏扯到爬树,然后陈墨忽然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哼哧”“哼哧”的声音。
程昕眼珠一转,觉得这里面大有内容,非要陈墨讲讲笑什么,陈墨开始还不肯讲,后来禁不住另外三个一起挤兑,只能说,“可说好的,要讲完你们都笑了,那每个人可都得讲一个,别每次都可我一个人扒,这让你们扒的裤头都快扯下来了。”
另外三个哄他快说,都答应了,陈墨就一面憋着笑一面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我想起来小时的第一天上幼儿园的事儿。小时候我一直是我奶奶带大的,老太太岁数大也看不住,通常是前脚把我放地上,一转身我就跑出去撒欢的疯玩,不到饿了根本不回家。后来我爸我妈看这孩子也疯的都没边了,就把我从乡下接回来,特意找了关系给弄到机关幼儿园去受教育。结果我第一天入托,晚上我爸来接我,呵家伙,七八个阿姨一起把我爸包围起来告状,有的拉着我爸看小朋友头上的包,有的拉着我爸看墙角下的碎玻璃,有的拉着我爸去看中午吃饭的空锅,还有的把整箱我打坏的玩具都拿来估价赔偿。我爸那天臊的,他说这辈子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然后我爸一路跟老师赔小心,道歉,就想起来惹祸的我了,于是他问,那孩子在哪儿呢?老师们眼泪都要急出来了,众口一词的指着窗外——在树上呢!!!”
哈哈哈哈,众人简直是捶床大笑,程昕差点没从上铺翻下去,觉得自己给陈墨起个猴子的外号简直太有远见了。好不容易他们笑够了,陈墨开始挤兑大家说小时后的糗事。
安宁想了想,有了,“我那故事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不是经常搞什么活动,反正每学期开学都让学生从家里往学校带牙膏皮啊,废报纸啊,啤酒瓶啊什么的卖破烂,然后这钱就算节约了。我就把我爸的啤酒瓶给拎出去了,嘿,这才知道,一个啤酒瓶能卖2毛钱,那时候一袋干脆面才4毛。等回家我就开始翻瓶子,结果我们家就一个啤酒瓶子,还捐了,这怎么办啊?诶,我就想起来了,前几天有人送了我爸一瓶茅台,据说超高级,那瓶子肯定比啤酒瓶子贵多了。我搬着凳子,凳子上还得再叠两个小板凳,才能从衣柜顶上把那瓶酒拿下来。然后把里面还剩的半瓶酒倒掉,兴冲冲的把瓶子送到废品收购站,结果人家阿姨一看,眼皮都不抬,这种瓷瓶子不值钱的,5分钱!回家这被我爸一顿暴打啊,真他妈亏大了。”
看着已经把脸都埋在枕头中乱颤的程昕,徐励觉得还是自己先讲吧,“我小时候有这么个事,我爸我妈下班在家数票子,我就蹭过去看,发现这票子和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就问我爸,这是什么啊。我爸告诉我,这叫国库券,值好多好多钱,将来会变成更多的钱。我说,那这东西不错,咱们家多印点。我妈说这种东西不能自己印,只有一个叫做国务院的地方才能发。第二天上课,老师讲新课文,正好讲到国务院,就问我们有没有人知道国务院是干什么的。我立刻把手举的高高的,抢着回答,国务院就是发国库卷的地方,总理是里面最大的干部,专门在窗户后面带着套袖,打着算盘发国库券呢,全国的国库卷都归总理管,他还记账呢。我们老师气的差点没背过去。但当时我们班同学有相当一段时间,都以为国务院就是专门管发票的,什么粮票、汽水票、电影票、糖票都是国务院发,总理每天就是拿个大包给大家分票子。所以小时候别的班级写我的理想都是要当警察、当老师啊,我们班写我的理想,清一色的——我要当国务院的总理!诶,志向啊,当年我们一个班基本上垄断了全国的总理梦。”
徐励讲完了,程昕笑得只能在被窝里抱着肚子哼哼,等他想起自己要讲的事情,还没开始,又忍不住在那抽抽,另外三个急的直用袜子丢他。
忍了好半天,程昕才开始讲,“我小时上的幼儿园是单位办地职工幼儿园,从阿姨到家长都是一个单位的,那信息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已经实现高度透明。那天我在家,就看见我妈偷偷摸摸的拿了一大包东西,急忙塞到衣柜里去了。这种情况我有经验,她肯定又是藏什么东西呢,而且还不想让我发现,如果现在直接去翻吧,一定会遭到阻拦,并且换地方。所以我就假装在旁边玩,等她一转身去做饭的时候,立刻把那包东西打开,发现果然是玩具,连忙抓了一大把出来塞到书包里。第二天到幼儿园,发给小朋友,有一种玩具是气球,还有一种是后棉纸,里面有蓬松的棉花扯出来可以做降落伞从楼上丢下去。我们玩的不亦乐乎,阿姨发现后,连忙没收了,不出半个小时就把我妈给找来了,我妈当时脸特别红,觉得太丢人,楞是三天都没好意思把我往幼儿园送。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气球其实是避孕套。那棉纸,就是sanitary napkin。”程昕也不好意思说中文,好在大家领会力超强,理解理解。
好容易笑够了,又开始说最近的校园八卦,陈墨想起了最近似乎很少看见程昕的身影,连忙发扬自己关心同伴的爱心,“老四,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连周末都抓不着你。”
程昕在被窝里哧哧的笑,“你们不是去当义务宣传员了么,我又不去,不过我最近找到一个挺有意思的群,叫做‘跑酷’,周末去找运动系的哥们练习,挺好玩的。”
其余三个人非常好奇,“跑酷,那是什么东西?干吗的?”
程昕想了想,“是挑战个人极限的一种运动,原来好像是从法国兴起的,就是PARKOUR,说白了就是一种疾走极限运动,城市障碍跑。例如我们的目标是从寝室到中央大街,那么从现在开始,就不能绕圈大范围转向,必须进行直线穿越,遇到高楼,要攀爬上去再爬下来,遇到围墙要直接越过去,总之就是以各种攀爬飞跃的技巧穿越城市。”
都是少年人,谁不感兴趣这个,另外三个听了这个立刻从被窝里探头出来,“听起来挺酷的,你具体讲讲,都练习什么,飞檐走壁?!”
程昕摇头,“你们真当是武侠小说呢,哪有那么邪门。其实就是对基础技术的分解,例如跳跃,徒手攀岩,落地侧滚,前后空泛,准确降落,小腿跳跃肌肉组,上臂支撑肌肉组等各种项目练习。最后的实习不过是根据地形把各种练习的动作加以组合,不过那时候看起来就超帅了,腾空越高、攀墙翻楼,很神的。”
几个人刨根问底,程昕又对这个运动在兴头上,当然详加解释,一来二去倒是把Parkour这个活动项目弄明白七七八八。本来安宁一直也有个武侠梦的念头,所以也想跟着程昕去练习,可是后来听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队员们连前滚翻、引体向上那种基础动作都要几百几百的做。向来偷奸耍滑的安宁立刻偃旗息鼓,“我说四儿啊,你说咱们寝就属你看起来白净斯文,但是这要说折腾起来的疯劲,那真是谁也比不过你。得啦,以后我也不管你叫四儿了,干脆叫你程少侠算了,反正徒手翻越3楼,跟以前的轻功也没有什么分别。”
陈墨良久未说话,忽然感慨一句,“四儿,也许你真该听指导员的,等到大二就转军校。这种刻板死硬的生活太适合你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本来你是我们这里最娇最懒的,可是其实也许你才是最适合军队生活的那种。”
程昕在黑暗中眨巴眼睛,“为什么说我适合军队生活?”
安宁和陈墨非常有默契的给了程昕一个大大的“死切~~~”。
“装啊,美国大麻袋,你小子使劲装。当然是因为你自制力强,而且超级有毅力,每次无论做什么都能全神贯注的投入,你这种人不去军队,那才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