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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小妹想大着胆子去问男孩究竟在等谁,可每次开口之前又犹豫。男孩子越来越瘦,眼睛却越发的大了,明亮清澈的不染一丝阴霾。隔着窗子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不再产生热量,只是化成清冷的光源。
男孩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等待成了他唯一的标签。
如果这个世界是有记忆的,那么它一定会留下这样的一个印记。
那是一个阴霾的雨天,城市的雨天总是灰蒙蒙的,这里也不例外,一切都被雨丝缠绕着埋进了朦胧里,平日喧嚣和浮躁的气息也被雨丝所掩埋。
男孩今天格外的漂亮,新理了头发,甚至激动的脸上微微发红,正好掩盖他日益苍白的脸色。抱着肥猫,他站在门外的遮阳棚下等待,任凭雨水已经打湿他的裤脚。
咖啡店的小妹跟着一起紧张又期待,今天,那个男孩要等的人应该出现了吧。
雨仿佛接天连地,空旷的城市褪去了繁华的表象,露出了灰色阴霾的本质。等待中的城市,宛如一卷老旧的黑白默片,滋滋啦啦的放着,不时出现雪花斑点。
而抱着肥猫的男孩,是这个破碎场景中,唯一鲜活又生动的景致,因为有他,世界才会存在。
终于,从路的尽头有人走来,那是一把红色的雨伞,在这个只有黑白灰的世界里,那么鲜明瞩目,似希望,又似结果。
雨伞下走来了另个颀长的男子,同样的年纪,同样的英俊可是气质却又泾渭分明。与等待男孩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更多了一股杀伐决断的凌厉。
男孩看着来人,嘴角只是微微扯动,这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神全部被他所吸引,无尽欢喜,如果眼睛能传递思念,那此刻的街角已是汪洋泛滥。
“嗨。”来人说。
“嗨。”男孩说。
情到深处转无言,自古便如此。
曾经的每天,每晚,每夜,男孩都可以整日整夜在脑子中和他说个不停,说思念,说寂寞,说害怕,说情话,说傻话。可这个人在眼前的时候,却只说得出一个“嗨”。
“让你久等了。”他说。
“也没有。”那种想流泪的感觉是什么,讨厌啊,这样太丢脸了,高兴笑就是了,为什么眼泪要蠢蠢欲动,可恶。
“我很抱歉。”他说。
不要紧,还好,我等到你来了。曾经有一段觉得很疲惫,就要撑不住了,可是,还好,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回去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喜欢女人的,所以我下周就会和苏菲结婚了。”他平淡的说。
结婚,什么,谁要结婚,什么…
“所以,对不起,请以后多保重。”他依然平淡。
“林挚,我有点累的,我们回去吧。”男孩说。
“我要回去结婚了。”那人冷静的说。
“你,你不是要跟我结婚的吗?”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的袭来。
“别傻了,我要结婚的人是苏菲。”那个人再次重复着。
“不,不是——我等了很久了,我们先回去再说。”他拉着他迫切的渴望着。
“还是抱歉,我要回去筹备婚礼,婚前总是有很多事情,这次就不能陪你了。”果断的,他抽出自己的手。
男孩丢下肥猫,用双手扯住那人的胳膊,死死的攥着,他想,我不能松手,我死也不能松手,绝对不能松手,“不要下周结婚,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不要下周,过一年,不半年,半年就好。你再去结婚,那时候随便你怎么样都好。“
那人淡定的看着他,“别说傻话,结婚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改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家的规矩,很多贵宾的时间提前半年就要预定的。”
他冷静、平淡又毫不迟疑的,一根一根的掰开男孩的手指。
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被扭到一旁,男孩居然不觉得疼痛,他只是用尽力气去看眼前这个平静自制的男人,“林挚,你这样对我吗?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就算这样的事实已经发生,依然不能死心,不肯死心。
那人轻松的扭开最后一根手指,男孩的两只手已经变成了奇怪的形状,仿佛凋残的兰花。
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男孩湿润的脸颊,“别傻了,已经结束了。”
“只半年。”男孩抛去自己全部的骄傲和自尊,最后哀求着,“你答应过的。”
“承诺是会过期的,珍重。”那人无情的说。
然后,他就如同来时一样,淡定的转身离去,千万重的雨丝在这方天地里连绵飘下,都市里竟然空无一人,就任凭他走远。
在路的尽头,一个长发素衣的女子在恬淡的等着他,尽管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男孩依旧能看清楚女子幸福又胜利的微笑,“早就告诉过你的”无言的传递着胜利者的宣言。
女子走进那把红色的伞下,那人轻轻拥住她,顺势女人的头靠在那人的肩膀上,留下一对相依相偎的背影。
我只有半年的时间了,林挚…
男孩最后的声音被雨丝冲走,街角橘黄色的遮阳棚下只有一个少年蜷缩的白色身躯,肥猫无助的转着,却不明白小主人为什么会在这样陌生的地方睡着了。
*** **** ****
“啊!”程昕的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眼泪连线一般滴落下来,那是无法抹去的绝望。
你视为底线的骄傲和自尊,在那一瞬,都可以奉到对方的脚下,只祈求能换回他的留下,可是却只会被弃若敝履。
那股阴霾终生的寒意依旧纠缠在骨子里,无法褪去。
一双手臂抱住自己的腰,接着腰就传来细细碎碎的吸吮,有点痒更有点酸麻。
那个在梦里说“承诺会过期的家伙”此刻却对自己百般纠缠,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很强吗,你给小爷滚!
程昕猛的一用力,林挚就被他掀到床下去,发出好大的“扑通”一声。
几乎有那么一瞬程昕担心了,本能的要冲过去看,可是忽然看到自己的双手,又停下了。
他举起自己的双手,上午明媚的阳光打在上面,仿佛捧起一把温暖,手指修长、白皙而且完美。并非梦里那被人强行扭断的狰狞模样,可是,为什么,自己还会如此伤心呢。
林挚郁闷的从地毯上爬起来,本来借着国庆的机会,特意定了这个山上的宾馆来讨爱人的欢心,昨天晚上还柔情蜜意的卿卿我我,怎么一夜过后,自己就成了下床夫了。
可是他看着程昕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程昕跪坐在床上,阳光直接照在他身上,他的皮肤上都仿佛被渡上了一层金色,可是这个如完美雕塑般的少年却颤抖的举着双手,哀伤的凝视。就算那么明朗的阳光,都无法温暖他的绝望,那是一个频临崩溃的人,虽美丽却凄凉。
林挚慢慢的站起来,俯身蹭过去,坐在程昕对面。
程昕完全沉浸在那片灰色的绝望中,他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而来的伤心,就这样包围着他,挣脱不开。
林挚没有问他为什么,他慢慢的靠近他,小心的用手环绕他,修长的双腿也把他囚禁在自己的身下,然后他抱紧程昕,细细密密的亲吻起来。
一遍又一遍,他挑开爱人的嘴唇,品尝到了那里面咸苦的味道,拉近他单薄又颤抖的身体贴着自己,感受那从心口发出的寒气和伤感。
两个人如受伤的小兽一样相互舔舐着。
别怕,有我。
别伤心,我爱你。
别在胡思乱想,感受我的体温。
秋日炽烈的阳光毫无遮拦的打在他们两个身上,林挚圈紧着程昕,仿佛巨龙在守护和温暖它最重要的珍宝。一遍一遍,直到吻干他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泪水,所有的伤心。
在这样被包围和阳光下,所有的惶恐都会化成飞灰消失。
从来没有阴谋和背叛可以在阳光下久藏,阳光和爱人总是最好的治愈剂。
程昕觉得热气从自己的胸口一分分升起,那种被淹没的绝望就如同见光的鬼魅一样寸寸断绝。
两个人的热吻越发的热烈起来,从开始的安慰试探,到现在的粗喘和纠缠,程昕听到自己发出嘤咛的声音,如一只吃饱后哼哼的小兽。
林挚当然能够感受到爱人的变化,他顺势推倒那个已经开始变得灼热的家伙,强迫的打开程昕的双手,把不安分挣扎的它们固定在头顶,然后去抚摸某个已经跃跃欲试的禁地。
当被林挚再次毫不客气的进入的时候,程昕猛的向上弹起了一下,却只是被进攻的更加彻底而已。
阳光下,林挚紧紧的扣住程昕的手指,两个人十指紧紧握在一起,修长、有力、密不可分。
“林挚,承诺会过期吗?”在欲望的颠簸当中,程昕挤出这个问题。
“不会,承诺,就是要一生守护,永不背叛的誓言。”林挚说。
程昕的眼睛里似乎升起隐约的水色,“你说,我们有未来吗?”好像完全不经意的问题。
林挚左手紧紧的和程昕的右手交叉而握,他用力攥着手,挺进更深入的地方,换来某个心不在焉人的短促尖叫。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这是个承诺,不过期的。”伴随这句话,程小狐狸被用力撞击着,他向后仰着头,腰线却只能被某个人禁锢在被反复侵犯的地方。
他倒仰在床上,从那里正好可以望见窗外的树梢、蓝天和金色的阳光。
那天的天气异常清朗,北方的天空仿佛一个凝固的蓝色水晶,无暇,纯粹又透明。
感受着身体深处的欲动,感受着爱人猛烈的攻击。
他微微抬起头,抱住林挚。
顺势的,林挚更加紧密的拥住他。
他说,“林挚。”
“我爱你。”
“傻瓜。”
那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国庆节,处处熙熙攘攘,人们都欢喜的去旅游、探亲或者购物,享受着各自的假期。
在某个山庄宾馆的套房里,有两个少年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彼此的身体,开发出最欢愉的爱情。
这景象,干净又明亮。
就算前面有阴霾又怎样,天总是要晴的。
此刻,此时,此地。
各位,国庆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PS:这个梦境的故事来自围脖染烬同学的梦哦,希望看了这个故事,你有一个温暖欢喜的心情。
PSPS:配图也来自围脖的转帖,早就想根据它写点什么了。于是就有了这个番外。
PSPSPS:由于一个悬疑的故事卡了一段时间,所以小狐狸没有及时更新,谢谢你们一直在等我。
PS4:我真的没有坑,只是更的慢TAT,争取这个月回来继续写,网络公共版的就要结束了。
PS5:(好吧,我是罗嗦的狐狸),祝福大家国庆快乐,每个人都做阳光下的小狐狸吧,绿晋江有美图一张哦~~~
包子的幸福生活
苏菲回去了。
交换生的时限按计划只有一个月,最后联欢庆祝的时候,程昕和林挚借口要去打消炎针,没来参加,而主办人余薇薇和苏菲也明显比较敷衍,整个欢送会变成了稀稀落落的吃喝大会。那些结对子的同学们忙着相互用手机和笔电添加对方为好友,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经常来给对方的花园浇水偷菜,绝对不会忘记中国的朋友。交换生的一月行也算有了一个不错的收稍儿。
交换生们出发那天,学校是派了大巴送他们去机场的,他们集体在校门口和大家做最后的合影,苏菲默默不语的咬着嘴唇,程昕和林挚没有出现,直到最后一刻。
余薇薇本来内心已经不太待见苏菲,可如今看她这样失魂落魄,同情心忍不住大发,用力拥抱了苏菲一下,也许最后的温暖给了苏菲离开的勇气,她强作出一个笑容,拍拍余薇薇的肩膀。
招呼着交换生们拎起行李坐上大巴车,完美的执行着领队的职责,“咔嚓”女孩含泪微笑蹬车挥手的照片,就这样被存在了余薇薇的手机上。
大巴车缓缓的开动着,交换生都把脸贴在玻璃窗上摆手,苏菲没有,她安静的坐在驾驶室前方,再也没有回头。
去机场要将近1个小时,这一路上,苏菲曾无数次的按下满屏的短信,又无一例外的删去了。
窗外的风景飞快的向后掠去,这个城市也一步步的与她告别,她最惦念的人,她最爱的人,就这样被一步步的留在身后。
无声的,眼泪爬满了苏菲的双颊,沿着下颌,滴答滴答的敲打在手机上,顺着键盘的缝隙,浸了进去。
苏菲紧紧的抿着嘴唇,屏幕上只有两个字“林挚…”,泪水打湿了电路,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彻底黑屏。
她抬起右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手心里立刻攥满湿漉漉的泪水,悄悄的摇开车窗的一条缝隙,粉红色的手机嗖的一下子就消失在车流当中,一丝声息都无。
那个稳重的中年大叔司机,也许是见惯太多的分分合合,仿佛一直没有看见苏菲的小动作。他的熟视无睹,在此刻,远比同情更能安慰苏菲。
摇好车窗,抱着双臂靠在车窗上,苏菲呆呆的看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
伴随最后一个大弯,候机厅到了,大巴泊好,交换生们都纷纷跳下车去拿行李推车,男孩子还要多跑两次,帮女生带回推车。
苏菲的大部分行李都处理掉了,只有一个随身的小提箱,她揉了揉脸,拎着行李箱垂头丧气的下车,长长的头发恰如幕布一样遮挡着她红肿的双眼。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对准台阶摔了下去。
一双修长、干燥,温暖的大手,稳稳的接住了她。
苏菲抬头,只见,一双清澈的能照出人影的瞳仁,里面是披头撒发的自己。
那双手的主人见她不说话,只能一手扶着她,一手捡起丢在地上的行李,拉着她往候机大厅里面走。交换生们都在后面相互丢着行李,乱糟糟的。
走了两步,苏菲才清醒过来,站定,回头看。
良久,她失望的扭头,“你怎么来了?”
那人微笑着说,“我来送你。”
苏菲咬着嘴唇,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他呢?”
那人还是微笑的回答,“林挚今天有事。”
苏菲终于忍不住,用力的把手砸到程昕的肩膀上,“我恨你,我恨你,我真恨你。”嚎啕大哭,嘶声裂肺。
身后的交换生没人不知道他们三个纠缠的故事,所以都纷纷去托运行李,而机场里这种现象大概也经常上演,所以竟然没有人前来围观。
程昕任凭苏菲对自己发脾气,一个小女孩的发泄,纵然疼,也可忍。更何况,苏菲还是留了分寸,没有趁机暴打自己。
捶打了一会,苏菲累了,又不知道怎么收场,终于捂着脸蹲在地上嘤嘤的哭泣着。程昕就蹲在她前面,小心的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
周围的人看着那样一个帅气英俊的男孩,如此耐心的哄着哭泣流泪的女孩,纷纷内心叹息,“男人啊”、“出国啊,唉…”。
终于,苏菲止住了眼泪,这种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程昕只能弯腰抱起她,把她放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座位上,忙着去托运行李,换登机牌,找了一个靠窗靠后的位置,想来这样她上机就可以要毯子小睡,等在北京转机后,就是长途了。
苏菲看着程昕利落的机场跑来跑去,心头一时涌起百般滋味,这样完美的一个男孩子,偏偏是自己的情敌…
过一会,程昕拿着所有手续过来,安静的坐在苏菲对面,微笑着把所有手续递给她。苏菲面无表情的接过来。
程昕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站起来伸手,示意要拉苏菲。苏菲明白,时间不多了。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递给程昕,顺势,程昕牢牢的握住苏菲的手,温柔却坚定的用力。那种男孩子特有的力度和温柔,让苏菲不得不有几秒钟的失神…
然后她感觉手腕上一凉,回过神,只见程昕把一串墨色的珠子套在自己手上,略微有点松。她疑惑的抬头,程昕露出了一抹狡黠又爽朗的笑容。
苏菲举起手腕,贴近了看看,才发现那是一串墨色的珠子,极其有光泽,纹理暗金,凑近了有股说不出的淡淡的香味。
程昕微笑的拥抱了她一下,苏菲被这个举动弄楞了,程昕在她耳畔说,“这是我们这两天去极乐寺给你求的护身符,真的经过了斋戒哦,很灵的。好运平安啊,苏菲。”
苏菲本以为自己的泪腺已经干涸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忍住不会留泪,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左手,不给程昕看到,可是泪水还是会洒在他的肩膀上,这种自欺欺人的办法,也许是一个骄傲女生最后的留守了吧。
程昕送苏菲到安检处,排队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终于轮到苏菲,递交上机票和护照,她忽然整个人向外一撤,当着全体工作人员和乘客的面,猛的双手抱住程昕,拉下他的脖子,深情又专注的给了程昕一个极其浓烈的“吻”!
不得不说,这个大胆又美丽的场景,让所有人都会心微笑,不少年轻人隔着长长的排队吹了声口哨。
良久,他们结束了这个吻,苏菲对程昕轻声耳语了一句,“帮我给他。”头也不回的走过安检,留下呆若木鸡的程昕一个人…
苏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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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大巴车上,程昕坐卧不宁,因为从离开机场候机厅开始,林挚就一直黑着脸,他甚至没问苏菲最后跟自己说了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从下了机场大巴,程昕就一路赔小心的跟在林挚身后,一面走一面扭眉头,“这不对啊,明明这女人是你未婚妻?明明我才是那个被你骗的人吧?明明应该是我吃醋的啊??”
不过想归想,每次小林公子黑脸吃醋的时候,程少已经学会先记账,后算账。
直到,当腰酸背痛被某个人抱着在商务宾馆里欺负个彻底后,程少才真的弄明白一件事,在算账方面,他真的弄不过某只林狐狸。
而且事后林挚居然也没忘记拷问他,苏菲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程昕郁闷的抱着枕头不想回答了,还问什么,你不但把口信早拿回去,连利息都透支了100多次,此外各种高利贷、驴打滚、利滚利都不知道吃回去多少,还问?还问?!还问你个大头鬼!!!!!
就算这样,回头林挚居然还没忘记罚款,把程昕的存折、一卡通、身份证通通拿走了,只留了100元零花给他,告诉他,这叫出轨的惩罚——这世界上真没有比林挚更能吃醋的男朋友了——程昕,真这么想。
就他们两个借口躲苏菲,这几天整天在外面光明正大的鬼混,不过学校里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风波——毛团大作战。
事情的起因来自一次寝室卫生检查,每年定期学校都要对寝室卫生环境进行评估,不合格的要集体清理达标,所以大家都会在老师来检查之前装装样子的收拾一番。这事难不倒程昕,在他的龟毛下,徐励和猴子二人组长期保持了良好的个人卫生记录,连包子都变成一只爱讲卫生,爱文明,爱淡定的超级明星猫。
可问题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么好的队友,有一个寝室在检查的时候也非常乱,又恰好赶上学校的评估大检之年,检查老师就准备拿这个寝室做反面教材,让全体同学注意到此次检查的重要意义。
所以老师干脆把桌面上的垃圾都扫到地上,这么一扫不要紧,露出了衣服下面压着的一双鞋盒子,老师就捏起鞋盒子质疑,“这是学习和吃饭的地方,你们把鞋也放在上面,自己就不觉得熏人吗?”
同学们都一脸惊恐的看着老师,亦言欲止。
检查老师得意的炫耀,“我就让你们都看看,现在的大学生这卫生状况都是什么啊…”把鞋盒子一下子就揭开了。
出乎大家意料的,里面没有肮脏的球鞋和臭袜子,甚至没有任何垃圾——里面只有个拳头大的、毛茸茸的狼蛛,正欢快的满盒子乱爬。老师一打开盖子,那狼蛛一下子就跑到老师的手上,快乐的支起两条后腿,蹭毛。
声音洪亮的检查老师,以高处自己音域三个八度的尖叫,结束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检查。
因为吓晕了一个检查老师,外加学校等级评估这种关系到所有老师收入的重大项目,这场卫生检查就变得史无前例的严酷和严厉,同学们寝室里养的各种小动物都逃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包子,也不例外。
为此学校甚至不惜在楼下弄了超级大的医疗铁桶,并书面声明,三天之内,不解决各寝室宠物归属问题,全部人道毁灭——那铁桶就是专门为此做准备的。
虽然不知道学校所谓的人道毁灭是什么手段,不过那铁桶看起来就是个空桶,绝对不是什么善地。一时间所有的宠物都急着找地方托管和收养,闹得轰轰烈烈的。
程昕急得嘴都起泡了,联系了宠物医院寄养,结果每天的寄存费就50元,他被林挚罚得只剩75元了,连两天的寄存费都不够。偏偏这两天林挚又玩起失踪,神神秘秘好像还挺忙,整天抓不到人,打电话也总说有事。不得已,程昕还是去问余薇薇借了2000元,才算勉强给包子抢到一个寄宿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