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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燕王对你是半分信任都没有啊。”皇后有些失望,淡淡抬眉扫视秦侧妃。
秦侧妃着急,保证道:“请姑母放心,侄女不会让您失望的。”
皇后叮嘱:“不管怎样,不要针对阮氏,至少现在不要。”阮氏没背景,既不是贵妃那一头的,也不是太子那一头的,针对她没必要。相反的,既然她得老七的心,对她好,便是也能得老七的心。
“是,侄女谨记姑母教诲。”秦侧妃心中不太愿意,但嘴上还是应下来了。
阮娇随燕王一起留在了德妃宫里用午膳,用完午膳后,燕王母子又说了会儿话,阮娇还是自己一个人玩。差不多到了卯时,燕王才告辞。
临行前,德妃把阮娇叫了过去,拉着她手道:“你如今在这个世上没亲人了,以后就拿我们母子当亲人吧。也别怕,就把燕王府当自己家一样就行。”瞧了自己儿子一眼,德妃继续道,“你瞧他面冷,其实最是重情义,你爹既把你托给了他,他定会事事待你好。”
德妃是好人,阮娇很喜欢她。所以不管德妃说什么,阮娇都很认真的应承下来。
“以后你若是喜欢,常入宫来陪我。”德妃拍她手笑说。
阮娇应下了。
阮娇念着前世德妃对她的好,笑着说些讨好她的话:“民女也很喜欢娘娘,娘娘很漂亮很温柔,还很端庄。民女看到娘娘,就觉得像是看到了下凡的仙女一样。”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德妃也不例外。被一个小女孩夸,德妃高兴得合不拢嘴。
而笔挺立在一边的燕王则只抬眸探了面前这个小女娃一眼,没说话。她的那张嘴有多甜,他是知道的,所以,才初次见面就能说这些话哄他母妃,他一点不意外。
在德妃宫里,燕王全程和阮娇没什么交流。但等出了宫,坐上了燕王府的马车后,燕王就开始和她“清算”了。
“今天在父皇面前,为什么说那样一番话?”马车才缓缓行驶起来,燕王就冷不丁开口问。
此刻燕王端坐首位,阮娇坐在侧边,离他稍微有些远。但马车总共就这么大,再远也不会远到哪里去。所以,在燕王这山一样高挺的身子映衬下,阮娇显得小小一团。
阮娇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王爷不愿意的吗?”她小声嘀咕,有些埋怨他此刻的态度。觉得她明明是帮了他忙,他却还这样跟自己说话,她有些委屈。
若说他之前生自己的气,那是因为她误解了他的好意,尚算情有可原。可现在呢?现在明明就是他自己也不愿意了,他却还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她就不愿意了。
再加上想到前世那个王爷对她的好来,一对比,她更是委屈。
一委屈,小脾气也有些上来了,说话带了刺儿:“反正王爷戏也演足了,名声也赚够了,反正现在宫里谁都知道王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王爷若是觉得民女累赘,不想管了,那民女就不赖着你。”
“我搬回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阮娇:我就发个小脾气(●'?'●)我打赌王爷一会儿得哄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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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阮娇是一气之下说出的这些话,可说完后又有些后悔。倒不是她吃不得苦,真怕王爷把她赶走,她是怕这些话会伤了王爷的心。
可后悔归后悔,生气却也是真的生气。
垂着脑袋,气鼓鼓的不说话。燕王抬眸望着她,并不为所动。
他太了解她了,瞧着憨憨的,却是个十足聪明的小女人,挺会使一些小心机。之前还一直好好的,现在忽然说翻脸就翻脸,不过就是欲擒故纵罢了。
燕王没以为她真的气了,也没以为她会真的离开。所以,他不在意道:“既然你这么孝顺,本王也不能拦着你。你想回去,本王便遂了你的心愿。”
阮娇不过是气极了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没真想走。而且,她也没真以为王爷会允许她走。前世她不适应王府的环境的时候,也提过要走,可王爷还耐着性子和她说了好一番道理留了她。
阮娇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睛又圆又黑又亮。瞪着人,眼里渐渐沁出了水意来。她蜜齿轻轻咬唇,别开脸去后,泪珠甩落。
但她很有骨气,抬手抹了把眼睛,把泪憋了回去。
之后,没再说过一句话。
自始至终,燕王沉沉目光都淡淡落在她身上,把她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见她哭了,他心里多少也不好受。但他自恃身份,且又觉得面前的小女人不过是在演戏罢了,所以,也就没说话,更没哄她。
只由着她去了。
当然,燕王也没觉得她是真的会离开。从她方才震惊的眼神中他看得出来,她是不想走的。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两人谁都没跟谁说话。回了燕王府后,燕王照常去了自己书房呆着,阮娇则回了宝萝阁收拾东西。
麦冬瞧见了,吓了一跳,忙过来问:“姑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收拾细软做什么?”
阮娇委屈了一路,现在也淡定了。所以,她用很平静的语气对麦冬说:“我想回家了,我收拾收拾回自己家住。”
王爷没留她,想来是不想管她了。她虽想留在他身边对他好,可也不会厚着脸皮求他。
何况,方才路上她也想清楚了。眼前的这个王爷,毕竟不是前世的那个,她对这个王爷好,也弥补不了对前世那个的亏欠。
“这是怎么回事?姑娘不是跟王爷进宫了吗?是不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麦冬着急,一把按住阮娇收拾细软的手,认真说,“王爷是和姑娘一道回来的吗?不管姑娘是否受了委屈,如今你是燕王府的人,凡事都得和王爷说才是。”
“咱们王爷,他有这个本事给姑娘做主。”
阮娇苦笑:“可就是王爷赶我走的啊。”
“啊?”麦冬愣住了,她不信。
她很小就伺候在燕王府,王爷是什么品性的人,她是再清楚不过的。阮姑娘父亲救过王爷,就凭这一点,王爷也是不会赶人走的。
“姑娘,是不是你误会了?”麦冬安抚,“你先别收拾,不如奴婢先去问问王爷吧?若是王爷真给了这话,奴婢再放你走不迟。可若王爷不是这个意思,咱也不闹了好吗?”
阮娇不会厚着脸皮去求王爷让她留下,但若是麦冬去再问一声,阮娇也不反对。所以,阮娇答应了。
麦冬忙去了前院,没见到王爷人,但见到了王爷身边的曹万全曹公公。
“呦,这事咱家也不清楚。”曹万全也是不敢相信,严肃起来,安抚麦冬说,“麦冬姑娘别着急,待咱家进去问问王爷。”
麦冬:“那有劳曹公公你了。”
曹万全觉得这是大事,忙回了屋里请示燕王。可燕王听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淡淡道:“她若想回去,本王准了。”
他说的是“她若想回去”,其实话里还是留有余地的。虽然因为前世的一些恩恩怨怨,他心中对阮氏多少是持一种“看透她”、“并不想再理她”的态度,但总归心里是舍不得的,也不想她一个人回去吃苦。
但她一再的闹,一再的在他面前耍心眼玩心计对他满口谎言虚情假意,他也是生气的。所以,现在这种时候,他不可能放下身段和自尊去哄她。
她若想留,他不会赶她走。但她若铁了心要走,他也不留。
当然,凭他对她的了解,他并不觉得她是真的想走。
“那……王爷的意思是,若阮姑娘不想走,就可以不走继续留在府上是吗?”王爷没给明确的答复,曹万全需要确认一下,不然办错了差事,可有他受的。
燕王没说话,只从偌大书案后面缓缓抬眸看过来。年轻男人俊颜冷肃,目光沉沉。
曹万全不敢再多问,忙说:“是,奴才这就去告诉麦冬姑姑。”
曹万全把燕王的话一字不漏传述给麦冬,麦冬不明白:“王爷这是何意?”
曹万全道:“主子们间的事儿,我们做奴才的不好多问,也不好多管。王爷是这样说的,你只需这样转述给阮姑娘就行。王爷和阮姑娘间又闹了什么矛盾,你我不清楚,但阮姑娘是清楚的,她肯定能明白王爷的意思。”
麦冬无奈,只能回去后把曹万全转述给她的话转述给阮娇听。
阮娇本来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所以,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
“瞧,我就知道你要多跑一趟。”阮娇反过来调侃麦冬。
麦冬却没这个心情说笑,她道:“王爷的意思是说阮姑娘若是想家了,回去看看就是。但是看完后,迟早是要再回来的。”
王爷才不会是这个意思,她又不傻的,阮娇根本不相信麦冬的话。
阮娇铁了心要走,麦冬拦不住。可王爷那里又不松口,她已经去讨过一次话又不能再去第二次。所以,麦冬也十分为难。
住进王府的这些日子里,阮娇光是得到的燕王的赏赐就十分多了,何况还有今儿入宫后宫里贵人们的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数不胜数。不过,这些阮娇都没要。她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就简单收拾了几件自己原来穿的衣裳。
阮娇并非一穷二白,她身上有些银两,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阮母是挺有些名气的绣娘,在世的时候,常给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们做四季时兴的衣裳,而阮父是兵丁,有军饷,阮家又只阮娇一个闺女。所以,阮母临终前,把所有积蓄都留给了女儿。
入王府时,阮娇把银子都带着了。这回出府,她自然也是要把属于自己的银子都带走的。阮家在京城有房,但毕竟是小户人家,房不大,且位置也偏,离燕王府挺远的。出了府后,阮娇雇了辆车回去。
车夫将车停在阮家门口,阮娇下了车后付了银子。马车缓缓离开后,阮娇正准备伸手推自家院子的门,隔壁院子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材略丰腴的中年妇人立在门口,又惊又喜:“娇娇?”
阮娇闻声看去,望着夜幕下的人,反应了一会儿才笑着喊人:“程大娘?”
前世阮娇被燕王接去王府后就没再回来过,所以,对这些邻居,她多少有些陌生了。但程大娘她还是记得的,当年程家一家没少照拂她们孤儿寡母。
“丫头,你咋个回来了呢?”程大娘伸头四下看,也没看到别人,不由问,“你不是被接去王府里享福去了吗?怎么这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回来?”
她和燕王间的那些事情自然不能告诉她,所以只能说:“我在王府里住不惯。”
“走走走,屋里说话去,外面冷。”程大娘一边攥着阮娇手拉她往自家院里走,一边冲自家屋里喊人,“凤儿,栓儿,你们瞧,看谁回来了。”
程凤程栓是程家的一双儿女,阮娇从小和他们兄妹一起长大的。程凤比阮娇大两岁,今年十五,程栓十七了。
程家家境还不错,一家四口经营着一个铺子,一年的收成还行。父子俩都是木匠,会打床打桌椅柜子等家具,母女俩则管账。
铺面是租的,不算多大,但一年的进益足够这一家四口打牙祭了。和阮家比起来,程家算是家底殷实的,这里的房子是老两口十多年钱买的,因为住惯了,和左邻右舍也处熟了,所以一直就没搬走。
但据阮娇所知,程家在京城还有另外一处房产,当年程大娘找她母亲闲聊说的,被阮娇听到了。
程大娘大嗓门一招呼,屋里不只程凤程栓出来了,连程家老爷程大富也出来了。
程家一家人都热情,程凤冲过来抱住阮娇,程栓父子则立在廊檐下笨拙又热情的邀请阮娇赶紧进屋。
程凤许久没见到隔壁的妹妹了,她有许多话要和这个妹妹说,所以,拉着阮娇手:“娇娇今天晚上和我一屋睡,爹,娘,我们先回屋了。”
还是程栓细心:“娇娇吃饭了吗?”
程凤这才反应过来,也问阮娇:“你吃了吗?”
阮娇其实真的有点饿了,她轻轻摇头。
程大娘见状立即说:“凤儿,你先带娇娇去你屋里歇着,娘去下面。”说罢,够了挂在堂屋一旁的围裙,挡了挡,就围在了腰上。
程凤高兴的拉着阮娇手往她屋里去:“你离开的这三个月,发生了好多事情,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燕王府,燕王书房内。
曹万全明显能感觉得到王爷的不对劲,自从和王爷汇报了阮姑娘的消息后,王爷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到了用晚膳的点,他也没宣。甚至,连口茶水都没喝。
就只静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握着册书,一页页的翻。
好像是在认真看书,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看进去了咧?
他也不敢说,他也敢问。
作者有话要说:燕王:女人该哄还是得哄,否则为了面子错过最佳时期,再哄起来更费面儿~
第011章
程家二老住北屋,程栓程凤兄妹分别住东厢和西厢。还剩下的几间房,兄妹俩一人一间当书房,还有一间作客房,最后剩下来的一间,则是父子俩连夜赶工做活的工具房。
程凤住在西厢房,进了屋后使唤她的丫鬟小翠去倒茶。阮娇这才发现,原来程家多了个人。等小翠应声离开后,阮娇才悄悄问她:“凤姐姐,你什么时候买的丫鬟?”
“就前段时间。”程凤挺自豪的,“你被燕王府的人接走后不久。”
程家都是吃苦耐劳的普通小百姓,原也用不着丫鬟。不过,程凤从小爱和隔壁的这个妹妹攀比,见她被接走过好日子去了,想着她进了王府后肯定是有丫鬟伺候的,所以,她就和父母提出了要买丫鬟的事。
没想到,父母不但一口就答应了,竟然第二天就去牙行相看去了。
“娇娇,你在王府是不是有很多丫鬟伺候?你快和我说说,大户人家家里是什么样的。”程凤对阮娇在燕王府的生活十分有兴趣。
但阮娇心里还在生燕王的气,兴致不太足的样子,她只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不如咱们这里热闹。大户人家宅院大是大,可规矩也多。出门去花园里走走还得一群丫鬟婆子跟着,不自在。没这里好。”
程凤见阮娇并不留恋富贵日子,她手捧脸作思考状,一时竟也不知道哪种日子好了。
很快小翠奉了茶来,程大娘也端了煮好的面来。阮娇秀秀气气的吃完后,程大娘吩咐小翠把碗收走,然后她和女儿一起围在阮娇身边坐下。
“娇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程大娘问。
阮娇也没想好接下来的打算,她现在是孤儿,无依无靠。之前娘虽然走了,但她还有爹可以想,但现在爹也没有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实当时如果燕王开口留她,哪怕态度凶点,她都会选择留在王府,陪在他身边。可他没留她,她就没那么厚的脸皮赖着不走了。
“我有些银子,也有房子,日子不会难过。”阮娇虽然有些畏惧未来日子不好过,但日子再难,她也是要走下去的,毕竟死过一次,她知道生命可贵。
程大娘叹息:“你这丫头,也是可怜的。人都被接走了,竟然……”竟然还被赶回来。后面这句话,程大娘可不敢说。她哪里敢背后非议亲王府。
“今儿不早了,你们俩先休息,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
阮娇躺在炕上,一夜无眠。
同样,燕王也是彻夜未眠。
知道她在无理取闹,他硬着心没理她。可等回头她真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不舒服的还是他自己。
何苦来着?
燕王不可能不管她,哪怕她做错再多事,燕王都不会不管。如今她一个孤女,若他真不管了,又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爹。
所以,次日一早,燕王就吩咐人将麦冬喊来。
麦冬走进书房后,福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燕王道:“你亲自去一趟阮家,去把阮姑娘接回来,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麦冬高兴,立马应下差事来:“是,奴婢这就去。”
而此刻的程家一家正在吃早饭。小户人家没多少规矩,男男女女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程栓吃饭一直偷偷看阮娇,被程大娘看到了,程大娘笑着对阮娇道:“娇娇,你以后就拿这里当你自己的家,千万别客气。吃完饭,让你凤姐姐陪你去逛街,想买什么就买,大娘掏钱。”
阮娇忙说:“多谢大娘,我什么都不缺。”
程凤喜欢买东西,她平时大手大脚花钱,总被爹娘说。现在好不易有个花钱的机会了,她忙抓住机会说:“女孩子总喜欢些胭脂水粉和首饰的,我瞧你都没怎么打扮自己。你也不小了,还是要学着如何妆扮自己才行。”
“虽然你长得好看,可三分长相七分妆扮,女孩子怎么可以不打扮呢。”
程凤说的头头是道,阮娇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程大娘看出了女儿心思:“你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够多了,没必要再买。这次,主要是给你娇娇妹妹买。”
程凤不高兴:“不给我买你喊我陪娇娇去逛做什么?那你叫哥陪她去,我不去。”
程栓被妹妹这句话呛着了,忽然不停咳嗽。
程大娘瞪了女儿一眼,嫌她笨:“铺子里那么忙,哪里离得开你哥?咱们家拢共四个人,就你一个是闲人。”
程凤气得捂着脸跑走了,程大娘拉阮娇手:“咱不理她,快吃饭。”
阮娇不想占程家的便宜,认真说:“大娘,我真不需要。一会儿吃完饭,我还得回去收拾下屋子。”家里三个月没人住了,估计都结了蜘蛛网,她得收拾收拾才行。
可程大娘已经打算好了:“也不着急,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我们家,和你凤姐姐一起住。反正马上过年了,正好我们家也需要好好打扫打扫,到时候大娘花钱雇个人来,正好两家一起。”
阮娇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那我得付一半的银子。”
程大娘:“不是什么大事,咱不提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程大娘心里有了主意,笑道,“你若是喜欢的话,不如一会儿跟我们去铺子里玩吧?街上热闹,等下午闲一点的时候,大娘带你出门走走。”
阮娇想着,她去或许多少可以帮程家干点活,就答应了。
麦冬来阮家的时候,程家一家已经走了,麦冬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得到回应。正当麦冬准备回去禀告王爷的时候,隔壁一家的门忽然打开。
“姑娘找谁?”
麦冬忙热情过去询问:“阮家的小姐没在家吗?”
那人上下打量麦冬,见她长相清丽为人有礼貌,身上穿的衣裳是上等料子做的,头上戴的首饰也比较特别,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所以,邻居忙笑起来,热情请麦冬进自家屋坐。
麦冬需要立即带着人回去复命,没功夫家长里短,所以她礼貌谢绝了邀请。
“你找娇娇啊?你是她什么人?远房亲戚吗?”
麦冬表明了自己的来处:“我是燕王的奴仆,伺候阮姑娘的。”
“你……你是燕王府的人?”邻居更是又换了副面孔,脸上笑容也更开了些,“娇娇这会儿不在家,她跟着老程家一家去街上老程家的铺子里了。你找她,去那里吧。”然后又主动告知了详细的位置。
麦冬和她道谢,没立即去程记,而是先回了王府。
像他们这些做奴婢的,最重要的品质就是忠诚、听主子的话,擅自做主耍小聪明最是要不得的。所以,没能在阮家接到人,又知姑娘此刻的去向,麦冬肯定是先回去复命。
“程家?”燕王皱眉问。
程家小门小户,不足以让燕王挂记。但燕王记得前世程栓对阮娇的情意,所以一提起这个程家来,燕王自然就想起来了。
麦冬:“对,是程家,阮姑娘的邻居。”麦冬此刻还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只能细细一样样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个程家在古茗街上开了间铺子,程氏父子都是木匠,会打些箱柜桌椅。只是阮姑娘一个女孩子,去这样的铺子,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先退下吧。”燕王冷静说。
“可是阮姑娘她……”
“阮姑娘的事,本王自有安排。”燕王依旧冷静。
麦冬只能福身退下:“是,奴婢遵命。”
麦冬离开后,燕王喊了曹万全来。曹万全得了命令后,立即出门办事去。
阮娇在程家的铺子里的确帮不上什么大忙,所以,只能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儿。程栓虽然一直在忙自己的,但他心思就不在活上,时不时的扭头朝铺里忙来忙去倒茶招呼客人的阮娇看,原好好的一根梨花木,愣是被他给据坏了。
程大富心疼这价值不菲的木头,不好戳儿子的心事,只能道:“大郎,干了一上午活你也累了,停下来歇会儿吧。”
“是,爹。”程栓丢下手里的活,拿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后,才朝阮娇走来,“娇妹,你也休息一下吧。”
阮娇自然不知道程栓的心思,只拿他当邻家大哥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不累。”说完出于礼貌,还冲程栓露出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