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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柱一点不喜他这个大嫂,此番见她故意刁难喜宝,更是不给她面子。一面将喜宝紧紧护在身后,一面木着脸说:“这里是我的家,我愿意给谁住,还由不得你来管!”
曹氏气得牙痒痒,猛一跺脚便往二柱跑来,想要推二柱,却被大柱拦住了。
大柱虽然惧内,但此番在娘跟弟弟面前,多少还是得将腰杆挺一挺的,于是他咳了声壮胆,然后扬声道:“别胡闹,今日过节,别惹娘生气。”说完趁没人在意的时候,一个劲给曹氏使眼色,暗示她给自己点面子。
谁知曹氏“呸”一声便吐了大柱一脸唾沫,然后咬牙道:“秦大柱,你这个窝囊废,孬种!他们一个两个都欺负你媳妇,你竟然装作睁眼瞎?好啊,好啊,我看你是骨头硬了……”
曹氏说着话,抬手就要给大柱一耳光,不料大柱却抢在她前打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不重,但到底是打了,曹氏不敢相信,愣愣地瞪着秦大柱。
秦妈妈气得不清,除夕之夜团圆的日子不回来就算了,大年初一一来就甩脸色,这来还不如不来!
“大柱,带着你媳妇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告诉她什么叫做妇道!”秦妈妈觉得儿子那巴掌打得好,这样无德的女人确实该好好教训,她顺了口气又说,“你们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免得叫我心烦。”
大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打了他媳妇,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然后暗叫糟糕,这下回去可得跪上几天搓衣板了。大柱笑得勉强,对着他娘拘了一礼,然后说:“儿子不孝,改日再回来探望娘亲,儿子现在就带着媳妇回去管教。”
曹氏受了屈辱,哪里还理他?只自顾自转身就跑。大柱也准备追着去,却被他娘叫住。
“你先等等!”秦妈妈对着大儿子没个好脸色,沉声道,“你跟你媳妇现在经营着一家果脯店,生意还不错,想必也赚了不少银子。当初你爹走的时候,家里的银两可都是全给了你的,你弟弟一文都没拿到。虽说这打铁铺子是归了他,可这几年天下太平得很,没多少人打造兵器。眼瞧着你弟弟也到了婚嫁年龄,长兄如父,你这当哥哥的怎么也该拿出点银子出来。”
大柱有些为难,脸色尴尬地说:“娘,不是孩儿不拿,只是,儿子无能,这店里的账目不归儿子管,儿子平日根本碰不得钱。”想想这几年母亲一直跟着弟弟住,自己没有尽孝道,也不好意思,又道,“这样吧,娘,我回去跟媳妇商量商量,争取拿出点来。”
秦妈妈“哼”了声说:“跟你媳妇商量?那还能商量出银子来吗?大柱,咱们老秦家的男人活到你这份上,也算是丢尽了脸面!”
大柱闷着头挨训,只道:“儿子无能。”再无其它。
二柱开了口,说:“娘,儿子娶媳妇不要大哥的钱,儿子自己想办法。大嫂那副样子,大哥也不好过,别叫他为难。”
秦妈妈又瞧了眼大柱,想到了大柱小时候的孝顺听话劲儿,心里颇酸,只叹息说:“是啊,你娶妻不贤,也着实为难你了。是娘的错,娘也不该将对你媳妇的气撒在你身上,你且回去吧。”
大柱说:“娘,二弟,我听一个朋友说,十三明王出使辽的时候,在辽人那里受了气。辽人辱骂我宋人是懦夫,是病狗,皇上气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摔碎了好几个茶杯,京城里都传说怕是要打仗了。”他望着自己母亲,“娘,如果朝廷发兵讨伐辽人,那么必然需要铸造兵器铠甲,到时候,二弟可就要发了。”
二柱握着喜宝的手紧了紧,眸色也更沉了,他自然也听说了。只不过,如果朝廷真要发兵打仗的话,他倒是想参军去。
秦妈妈却叹道:“打仗有什么好?天下一不太平,受苦受难的就是咱们普通老百姓!行了行了,你回去吧,也毋须在这里说这些跟我们没关系的话。”
“是。”大柱恭敬道,“那孩儿先回去了,娘您保重身体。”
大柱走了之后,喜宝便捧着梅花跑到了娘亲身边。殷秋娘自然听到了外面的话,一把抓住女儿的手问:“可是说要打仗了?”
喜宝以为娘被吓着了,于是伸手拍娘的胸口,让她不要害怕。
“娘,别怕,没有要打仗,只是大柱哥哥的猜测罢了。”喜宝将梅花戴在娘亲的发间,然后说,“凡事有喜宝护着娘亲呢,就算打仗也没关系,娘有喜宝呢。”
殷秋娘不想让女儿担心自己,便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但没再说话。
喜宝吃了午饭便回了江府,江府六爷的院子里,桂枝并着一群丫鬟正坐在梅花树下窃窃私语。瞧着样子,好似几个小丫鬟正在巴结讨好这桂枝,口里说的都是些姨娘、六奶奶、杜小姐什么的。
桂枝见喜宝回来了,立即站了起来,然后向她高傲地扬起了下巴。
喜宝不想惹她,此番见她有些挑衅的意味,便小腿一迈,跑走了。
屋子里浣纱正在铺床,喜宝走了过去,望着浣纱说:“姐姐,我来帮你吧,我来给少爷铺床。”她觉得少爷跟浣纱姐姐都待她好,所以她做事要更加勤快才行。
浣纱忙得一头一脸的汗,正觉得累呢,转头见是喜宝,便说:“那你来吧,我去喝口茶歇息一会儿。”
喜宝做事一向麻溜认真,不一会儿便将床铺好了,然后又将屋子里整个又收拾了一翻。
浣纱坐在一边瞧着,笑着点头:“你这丫头虽小,却是个能做事的。不像外面那些,只拿着银子不办事,迟早要被卖掉。”她本是沉稳的性子,可这几日来受了些桂枝的闲气,难免也气躁了些,“咱们是丫鬟,只管好好做着丫鬟该做的事情便可,将主子伺候好了这才是我们的本分,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叫旁人听了笑话。”
“呦,浣纱姐姐,你这是说谁呢?”桂枝眯眼笑着走了进来,一脸狐媚子相,看着浣纱,趾高气扬,“姐姐是六爷屋里资格最老的人,想来是愿意教训谁就可教训谁的,那你又何必背后嚼人舌根?你看谁不顺眼了,大可说出来,何必做出这样‘背后论人是非’的缺德事儿!”
“你!”浣纱气得不清,但好在沉得住气,只片刻便转了语气,端端坐着,颇有威严,“将来的六奶奶是谁,这由不得你们来议论。你们是否能够飞上枝头变姨娘,也得看你们的造化。我好心劝你们一句,任何时候多做事少说话都是有好处的!别自毁了前程还不自知,要是真到那一步,别怪我浣纱没提醒你!”
品萱跟茗茶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也都气得不清。
品萱性子干烈,想着便要过去教训桂枝,好在被茗茶给拦住了。
茗茶阴阳怪气地说:“品萱,跟她一般计较可是会脏了我们的手的!你忘了吗?四爷屋里的紫芹不是说过,几次瞧见桂枝从四爷屋里出来么!哼,一个不检点的女人也妄想给六爷当姨娘?我呸!德行!”
桂枝跟四爷这事儿,许多人是不知晓的,现下当着众人的面茗茶说出了这事儿,桂枝吓得不清。她素来知道六爷的脾气,小姐跟人跑了他能大闹杜府,若是知晓自己给了别人,还不得打死自己?
此番她便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下,死活不承认就是了,难不成她们还敢找来四爷对质?
桂枝先是恐慌,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跳过去就揪着茗茶打:“你个贱蹄子,叫你嘴坏,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品萱见茗茶被打,自然也过去帮着茗茶打桂枝,其它几个小丫鬟不敢插手。
浣纱急得跳脚,过去拉架:“快些别打了,呆会儿六爷回来瞧见了,你们有几条命?”见自己一人拉不过来,便转头叫喜宝,“快,过来将她们拉开。”这六爷的院子一直是她在管,若是出了事儿,太太问起来第一个要惩罚的就是她,她不能不放在心上。
喜宝吓傻了,听得浣纱叫她,这才跑着过去。
正在几人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江璟熙沉着脸出现在了门口,兀自瞧了一会儿。见喜宝小小的身子被你推来她推去的,好似谁的指甲挠到了她的脸颊,他终是沉着声音道:“都给我住手。”
声音不大,但却威严十足,没人敢再放肆。
江璟熙没空管别人,只是举步朝着喜宝走去。喜宝见少爷只来找自己,有些害怕,于是只低头揪着衣角看脚尖,不敢抬头。
江璟熙站在喜宝跟前,垂眸瞧着她,见她浓密纤长的羽睫下,一双眼珠子滚来滚去,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脸上的伤,疼不疼?”
喜宝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只关心她,还是不敢抬头,只赶紧回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江璟熙“哦”了声,然后看了浣纱一眼,说:“你看着处罚吧……还有,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有第二次!”
浣纱点头应着,面上没什么,心里到底是有些失望的。
第二十二章
桂枝心里有些发虚,她不确定刚刚茗茶的话是否被六爷听到了。应该没有听到吧?如果六爷知道了自己已是四爷的人了的话,依着他的脾气,该是早要跳着脚来惩罚自己了。
而现在六爷虽然有些生气,但应该只是因为丫鬟聚众闹事的缘故,而非其它。
这样想着,桂枝渐渐将心放到了肚子里,只是,她对茗茶的不满更多了一点。这个贱蹄子,差点坏了自己好事儿,下次逮着机会一定不会放过她!这样想着,也就顺便白了茗茶几眼。
浣纱想了想,说:“虽然六爷给了我这个权力,但是现在我却不敢再使用了,有些人是否该处罚,还得六爷您自己定夺!”她声线平淡,倒是没听出有委屈的意思,顿了顿又道,“至于品萱跟茗茶两个,着实是我管教不好,我愿意替她们受罚。”
品萱不干,立即叫道:“浣纱姐姐有什么错?谁不知道在这个院子里就数浣纱姐姐对六爷最尽心尽力了!爷,您是主子我是丫鬟,浣纱姐姐也教过我们,做丫鬟的不该论主子的是非!可是今日之事,着实非我跟茗茶的错,是这个贱人!”她一抬手便指着桂枝,“是她,她是杜府送给六爷的,却不守着本分,竟去勾搭别的主子,现在被我跟茗茶知道了,她还先打人……”
“你住口!”浣纱蹙眉,厉声喝止,又说,“既然知道主子的是非不该是我们议论的,你却还在这里惹爷不痛快,快些别说了。”
品萱很是不服气,她性子本就干烈,见不得好人受委屈,索性将近日来六爷不在时的事情都说了。
“浣纱姐姐不让我说,是为爷好为我好,可我品萱就咽不下这口气!”品萱狠狠甩掉来拉她的茗茶的手,睁圆了眼睛看江璟熙,双目有些红,“爷,如果您还惦念着杜小姐的话,也就干脆将她的贴身丫鬟收了房吧。她做了姨娘,自然是半个主子,我们丫鬟伺候主子天经地义,这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她桂枝算个什么东西?竟然爬到浣纱姐姐头上来,今日姐姐不说,是姐姐仁慈,可我品萱绝不是好欺辱的。爷您一句话,总之有桂枝就没有我品萱!”
桂枝早已吓得两腿发软,立即跪了下来,唤道:“六爷别听信小人之言,我是冤枉的,是她们嫉妒我!她们听说我家小姐找得到了,知晓江家六奶奶还是杜家小姐,这便处处为难于我。她说的不是真的。”
“你家小姐是谁?”江璟熙从头到尾都平静得很,不生气是因为不在乎,他早就已经不在乎杜幽兰了,难道还会在乎她曾经的丫鬟与何人有过肌肤之亲吗?一个丫鬟而已,老四喜欢便就送给老四好了。
桂枝不明白少爷什么意思,依旧低着头,委屈地说:“我家小姐……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似的,立即改口,“不,是杜小姐,我现在是六爷的人。”
“你知道就好。”江璟熙闲闲道,“自从你来了我这个院子,便没有一日安生过,既然你已跟了老四,我便就将你送给他吧。”看向浣纱,“你现在就带着她去找四嫂,就说,四哥看上了我院子的桂枝,兄弟我就送给哥哥了。”
浣纱敛眸,微微蹙眉:“可是,四奶奶现在该是在老太太那里,而且,杜夫人刚刚来给老太太拜年了,现在该是还没有走。这样的话,叫杜夫人见着了,怕是不好。”
江璟熙“唔”了声,显然他是什么都知道的,便说:“那就让四哥给她个姨娘的身份,想来当着杜夫人的面,四嫂也不好说什么。或许还可以叫个大夫来给她把把脉,若是腹中有了四哥骨肉,想必杜夫人也会很开心。”
听到这里,浣纱自然明白了江璟熙的意思,于是颔首退出去了。
桂枝兴奋得有些过了头,且不管做谁的姨娘,只要当得上便是好的。她也觉得六爷说得对,说不定自己真的有了呢,当着杜家夫人的面,江家不会不给自己一个交代的。
于是,她给江璟熙磕头谢了恩,便随着浣纱走了。
品萱急得跳脚:“那么不检点的一个人,六爷竟然就这么轻易饶恕了她!竟还叫四奶奶许她姨娘的位分,真真不解气!”
茗茶拉了拉她,给了个眼色道:“少爷自然有少爷的意思,只要她走了,我就是千恩万谢了。至于是飞了天还是遁了地,我才不管呢。再说,这表面瞧着是好的,其实不一定就好。来日方长,你且等着瞧吧。”
江璟熙没空搭理品萱跟茗茶,只朝她们挥手道:“行了行了,这浣纱也太娇惯你们了,竟然敢在主子面前发脾气。你们下去吧,我这里有喜宝伺候着就行,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会叫你们。”
品萱吐了吐舌头,拽着茗茶就走了。
走到外面,品萱想想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这个喜宝不是张天佑的妹妹嘛,六爷因着杜小姐的关系可记恨着张公子呢。当初让喜宝给他当丫鬟,也是为了羞辱张公子,怎生这会子好似对喜宝好了?”
茗茶道:“没有爱了就没有恨了呗。”瞥了品萱一眼,“爷不想杜小姐做我们的六奶奶了,所以杜小姐跟了谁,自是与爷没关系。既然没了关系,又何必再为难无辜之人?”
品萱想了想,觉得茗茶说的或许是对的吧……
遣走了众人后,江璟熙便一直垂眸瞧着喜宝,只是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喜宝被瞧得有些不安,但她不敢跟江璟熙对视,于是一直转动着眼珠子,目光瞟来瞟去的。
江璟熙轻声说:“别四处瞎看了,看着我就行。”
“哦。”喜宝听话,立即很给面子的将目光投向江璟熙那张俊脸,她仰着头,黑浚浚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江璟熙看,“少爷,您渴吗?我给您倒水喝。”
“不渴。”江璟熙摆手,又问她,“回去这半天都在家里做了什么?”他嗓音低沉浑厚,还微微透着点磁性,煞是好听。
喜宝将自己从昨日出了江府大门,一直到今日进江府大门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与江璟熙听了,其中自然提到了跟她二柱哥哥一起放烟花的美好事情。
江璟熙听了之后,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哼了声,阴阳怪气地说:“看来下次还是别给你假期了,回去尽做些无意义的事。”他酸溜溜地突然莫名其妙地冒了句,“还有,谁允许你跟别人放烟花了?”
喜宝看得出来少爷不高兴了,但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不高兴,只能小心翼翼顺着他说:“那我以后不跟旁人一起放烟花了,我只放烟花给少爷看,我也只给少爷端茶倒水,只给少爷捏肩揉背。”
江璟熙瞧着喜宝那副既呆萌又无辜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好,那本少爷现在要看书,你过来伺候着。”
“我知道的,少爷读书时,我要给少爷研磨。研好了磨,我还可以坐在一旁练字看书,我可喜欢写字了。”喜宝听着,便欢快地迈着小短腿去给江璟熙准备文房四宝。
喜宝七岁之前,是有跟着家里请来的教书先生学习过的,只是后来家里遭了难,她便没再读过什么书。好在哥哥张天佑闲暇时会教她识字,所以,她有了底子,入门还是不难。
之前在书院的时候,江璟熙温习功课,喜宝便一边伺候少爷一边也跟着看书。江璟熙让她从《三字经》背起,她现在已经会背不少了。喜宝觉得念书实在有趣,于是每天一有空就想着看书,所以江璟熙说要温习功课了,她也开心。
江璟熙脑子好使,没多少功夫便将今天该温习的功课温习完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后又喝了杯茶,然后才有空去瞧喜宝。喜宝小小的身子正端端正正坐在一边,双手平摊压在书上,眼睛只盯着书瞧,一动不动的,样子极为认真。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棱,从外面洒进屋内,洒在喜宝粉嫩白皙的面颊上,衬得她皮肤更像是粉桃般娇嫩。
江璟熙心里一暖,含着笑起身,走到喜宝身后,俯身凑到她耳边说:“这都看到哪儿了?我来考考你。”说着双手便从喜宝身后绕了过去,大长手很争气地就拥住了喜宝,将喜宝小小身子整个都窝在他怀里。
可喜宝念书正在兴头上,一点没觉察到危险,反而还很感激地看着江六狼。
第二十三章
江璟熙的手握住喜宝的小手,又合着她的手一起,按住了放在桌案上的书。
喜宝坐得端端正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页瞧,脑海里还牢牢记着刚刚背的内容,就等着江璟熙考问她了。江璟熙则一边嘴角含着笑,一边垂眸瞅着喜宝圆圆的脑袋,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了。
他轻咳了声,道:“既然考你,若答得好,少爷我有赏。可若是我问的问题答不上来的话,也得罚。”江璟熙下巴有意无意蹭在了喜宝头尖上,感受着怀里香香软软的一团给他带来的美好触感,心里得意,继续说,“答得好,我晚上赏你肉吃。答得不好的话……我就打你手心。”
喜宝脑海里立即自动浮现出一大碗红烧肉的画面,于是点头如捣蒜:“好的,我可以的,我看过的都能记得。”说着小手在书上指了指,“少爷,我已经看到这里了。”她嘻嘻笑。
江璟熙随即瞥了眼,然后松开喜宝,坐在一边,将书拿在自己手里,闲闲道:“唔~好了,开始了。”随手翻了前面的一页,问喜宝,“融四岁,能让梨……后面的是什么?”
前面的喜宝早烂熟于心了,一边想着红烧肉一边赶紧说:“弟于长,宜先知。”
“一块红烧肉。”江璟熙一边承诺着,一边用他那纤长的手指夹着书页往后翻,又说,“问个简单的……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抬眸,目光轻轻落在喜宝认真的脸上。
喜宝小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双手交叠,端端放在桌案上,很认真地答:“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江璟熙束起两根手指,送到喜宝跟前:“两块了啊。”
喜宝扭了下身子,嘻嘻笑道:“少爷可以再考我难点的,我都知道,多考我一些。”多考问些,这样才能凑够一碗呢。
江璟熙又装模作样地考了些喜宝都能轻松愉快答得上来的,见差不多给她凑够了一碗后,将书一合,说道:“下面问你几个难点的,你且听好。”见喜宝眉眼间都是笑意,他也为自己接下来的缺德行为感到不耻,不耻归不耻,但他还是缺德地考了喜宝她没看过的内容。
喜宝傻了,也不答话,只是微微仰着小脸,呆呆地望着江璟熙。
少爷刚刚问的,她都还没有看过呢,一定是少爷记错了,于是好心提醒他:“少爷,这边我还没有背得到,你就问我我知道的。”
江璟熙轻哼了声:“都问你你知道的,那还用得着我考你?”然后开始装着长辈的样子教训,戳了戳她的脸,又捏了捏她的肩,“平时让你好好念书,你就知道偷懒,现在被考问住开始知道急了?”
喜宝觉得少爷不讲道理,可是她又不敢回嘴,有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然后撇着小嘴,一脸无辜的样子。
“照你刚刚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三月份会考时,也去跟出考题的人说,就考我会的?”江璟熙这缺德怂得了歪理还不饶人,继续黑着脸教训,曲着手指在桌案上扣得直响,“手,伸出来。”
喜宝乖乖伸出去,放到江璟熙面前,就看见江璟熙也不知从那里就找了根戒尺过来,喜宝吓得小手缩了缩。
江璟熙眯着眼睛:“怕疼?好,那也行,赏罚相抵,我不罚你了,但肉也没得吃了。”
在吃肉跟不打手间,喜宝果断地选择了前者,勇敢地说:“少爷您打吧,我愿意受罚。”其中还带着几分威胁,“打得我疼没事,就怕以后不能够给少爷捏肩揉背……还有洗脚了……”
江璟熙当然也不想打,顺着台阶就下:“也是,打了你吃亏的还是我,不划算。那不打手了,只不过,该罚还是得罚。且先容我想想如何惩罚妥当些,晚些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