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很不在乎,也是被这些天来的事情刺激到了。
“谁是我儿媳妇?我怎么会知道!反正那个杀了我孙子的人不是。”冯夫人也冷着脸,怪吓人的,“士程,你要是真替妈妈考虑,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离婚也行,但我等不及了,想抱孙子,你外面找个代孕的,她不愿意生,让别的女人生。第二,就是你们离婚,妈重新给你相一个。”
“虽然是两个选择,但是妈还是希望你选第二个。”
她哼了声,一脸的瞧不上。
“这没妈的孩子,就是缺教养。舒家,我是越来越瞧不上。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那些个豪门千金,黄花闺女,还不是任你选?”又说,“当初催你相亲结婚,就是希望能够尽快抱孙子。早知道五年都抱不上,我脑子坏了才会选舒然。”
“别说了!”冯士程不耐烦,“我哪条都不会同意。”
他起身,直接大步往外面去。
冯夫人喊:“你去哪里?这饭还没有吃呢。”
冯士程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男人俊脸冷沉,粗黑的眉毛拧着,如斧削般精致的脸,隐含煞气。
“我以后就不回来住了,我会跟舒然搬出去住。”
反正他名下早置办了不少房产,还不是想住哪套住哪套。
冯夫人气得险些晕了过去,丁妈忙跑过来,扶住她。
“哎呦,我头疼。丁妈,我被这兔崽子气得头疼。”她紧紧捂着脑袋,疼得眼都花了。
丁妈说:“夫人,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冯夫人说,“不吃饭了,你扶着我,我想上楼去休息。”
chapter25
冯士程从东边别墅台阶上快步走下,坐进车里,他给舒然打了电话。
电话却是金瑶接的,冯士程浓黑眉毛微蹙了下,沉声问:“舒然呢?”
语气急切,很明显,此刻他是紧张的。他在乎妻子,怕她因此再受打击,怕她难过,也怕她会更不肯原谅自己。
金瑶朝书房瞄了眼,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客厅外面的露天阳台上,这才问道:“冯士程,你怎么回事儿?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啊!那天然然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吗?别墅她不想让那三个人住,你怎么没有一点行动力呢?还有啊,舒心那个小biao子,都这样明目张胆骑到然然头上来了……”
她也是气,不由得在阳台上掐腰来来回回踱。
“老冯,我可真是服了你。”她语气不太好,“然然说你根本不爱她,我本来还觉得是她一个劲往死胡同里钻呢,原来,她说的不见得就是错的。”
“这么件小事情都处理不好,你也想追女人?”金瑶觉得可笑,“你以为,谁都贪图你那几个臭钱?你以为感情是用钱就能够买得到的?自己好好想想吧。”
金瑶今天实在是被气着了,也不想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要说如果这舒心真有几分心机的话,她还算看得起她,想跟她玩玩呢。可这女孩子,分明没什么城府大脑,自以为聪明着呢。她气就气在,然然竟然被这种连脑子都没有的人欺负。
“气死我了!”金瑶压抑着喊一声,攥紧拳头,“不让你吃点苦头,不晓得姑奶奶的厉害[综漫]不要惹正太。”
电话又响起,瞄了眼大屏幕,见还是冯士程打来的。金瑶本来不打算再接,但是想了想,觉得冯士程她惹不起,还是接了起来。
冯士程问:“然然怎么样?”
金瑶说:“然然不知道,她现在忙着呢,没空管这些。手机落客厅里了,微信是我看到的,也是我截图转发给你的。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她,一会儿就帮她把那几个人都拉黑。”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都是关于舒然的。
挂了电话,冯士程阴沉着脸,一个人静静坐在车里。默了会儿,又给徐俊打了电话。
“大哥,有什么指示?”那头徐俊正在外面玩儿,身边还搂了两个美女,接到冯士程的电话,直接将人推开,起身举步朝包厢外面走去,终于安静下来。
冯士程说:“有套房子想尽快处理掉,你给办一下。到时候给你一张银、行、卡,钱打卡里。不在乎钱多钱少,尽快处理掉就行。”
“大哥,你这么缺钱?”徐俊不太明白,大哥怎么可能缺钱?
“多的别问,照办就行。”冯士程没空跟他嬉皮笑脸的,表情非常严肃,“一会儿卡号发你手机上,事情办好了,告诉我一声。”
“得!明白。”徐俊感觉到不对劲,也不敢多说。
打完电话,冯士程下车,直接去了西边。
上楼进卧室,在左边床头柜第二个抽屉,他找到了舒然说的那张卡。
将卡从抽屉里拿出来,他弯腰坐在床沿,修长手指捏着。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很想妻子。
他忽然想到五年前,他们办婚礼的那天,忙了一整天,送走最后一批亲戚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房间来。当时他的小妻子,舒然,穿着一身大红棉布长裙,就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好转过头来看他。
女孩子长得真好看,眼睛又水又亮,皮肤又嫩又白。他当时一步步朝她走过去,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心里早已汹涌澎湃。
他将她抱在怀里,她又乖巧又温顺。他低头亲她,覆身将她压在身下,温柔地进入她身子,一点点攻城掠夺,一点点将她占为己有。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她睡觉,所以,就算应酬得再晚,他都会回家。她话不多,平时也没什么脾气,他要她的时候,她就顺从,他抱她的时候,她就乖乖躺在他怀里。
周末会一起去逛超市,一起做饭。
他就想,她要什么,他都要给。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造把天梯摘下来。
他自以为很了解她,现在想想看,或许他一点都不了解。至少,对她的过去,他一无所知。
冯士程一个人安安静静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他很确定,这辈子,他只爱舒然一个。既然她暂时不肯回来,他不勉强,不逼迫。她不回来,他可以过去。
第二天一早,冯士程去了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助理帮他看房子红楼之玉落谁家。不是看别处的房子,而是他想买下金瑶对门的房子。
如果没卖,立即买下。如果卖给了别人,不管花再高的价钱,也得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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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这几天压力比较大,既然答应了金瑶,她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所以,一连几天,基本上都没有出过门。呆在书房里,找资料,看案子,构思,等等,忙得不亦乐乎。
人一旦忙起来,似乎什么都能够忘记。直到金瑶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知道,原来那三个人真被冯士程赶出去了。金瑶在那头哈哈大笑,舒然却只敷衍应了一句。
金瑶说:“然然,你怎么不高兴啊?”
“没有不高兴。”舒然嘴巴有些干,想喝水,但茶杯里的水已经没有了,她一手捏着手机听电话,一手端着茶杯去外面客厅,倒了水后,她去客厅外面的露天阳台上站着,深深呼吸了几口,这才说,“但是,也没有怎么感觉特别高兴,可能就是觉得不在乎了吧。我跟冯家就要没关系了,那房子是冯家的,他爱给谁住不爱给谁住,我不管。”
助理推门进来送文件,金瑶朝她按按手,助理放下文件出去后,金瑶又说:“那怎么成,你得高兴啊,往后他们就要流落街头了,你必须得高兴。哦,他们欺负你的时候,她受了苦。现在他们没地儿可去了,你不高兴,那之前的苦,岂不是白白遭受了?”
舒然站在高处,望着外面车流不息,心境忽然开阔了不少。
“我现在还真没有时间管他们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着,怎样才能做出一个完善的广告案出来,让你的销量翻倍。”舒然喝了口水,“瑶瑶,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继续了。”
“那你继续吧。”金瑶开心,嘿嘿笑,也站起身子来,“姐们也有事,先出去了。”
说罢,挂了电话,又拿笔在文件上签了字。
拿着文件出去,递给助理,然后问:“郑扬来了吗?”
“郑先生早来了,等了有半个小时。”助理说,“我本来要通报金总您的,但郑先生说他没事,怕您忙,耽误您工作。”
“还挺懂事儿。”金瑶抿嘴笑了下,去会客厅找郑扬。
“金姐。”见金瑶来了,郑扬站起身子来。
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经过几年社会历练,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不少。郑扬形象十分好,个头高,但不是竹竿儿,看起来瘦,但身上肌肉一块儿一块儿的,是学校里的运动健将。
当年,金瑶开车路过他学校,他刚跟同学打完篮球。穿着身运动衣,身上头上脸上,全是抖落的汗珠,阳光又帅气,金瑶一眼就瞧中了。
金瑶说:“你坐吧,今天找你不说公事。”
郑扬坐了下来,笑着问:“金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跟你一级的,学金融的,是不是有个叫舒心的?”金瑶坐下来后,大长腿告起,眯了下眼。
若说别人,郑扬可能还不认识被迫成为勇者的村姑。但是舒心,他是有印象的。
他点头说:“金融系的系花,好像是……冯太太的妹妹?”
那个女孩子,在学校里,倒是受一**人追捧。人是长得挺漂亮,好像就是有些假,他不喜欢。
在学校里,没多少人知道她姐姐什么样,倒是常常听她将自己姐夫挂在嘴边。碧然是大集团,工资待遇一应优厚,不少人毕业后想进去,尤其是生物工程系的。
“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妈是小三。”金瑶说得毫无避讳。
郑扬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只能笑笑。
金瑶说:“这女孩子最近太猖狂了,我想治治她。违法犯罪的事情,咱自然不能做。不过……”金瑶看向郑扬,有些笑得不怀好意,勾手示意郑扬靠近了些,低声说,“你现在这么火,学校里不少小姑娘喜欢吧?这个舒心,我看也绝对逃不掉。适时的,对她笑笑,放个电,让她觉得你对她与众不同。”
“等她不自量力觉得自己可以做你女朋友的时候,你告诉我,我有法子对付她。”
郑扬说:“金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觉得自己现在是尊佛,舍不得自降身份了?”金瑶说,“一句话,帮不帮?”
郑扬说:“既然是金姐你的嘱托,我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瑶拍了他一掌:“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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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舒然关了电脑准备做饭,却发现冰箱里基本没什么食材了。她换了身衣裳,带着钱包,打算去超市采购一些吃的用的回来。
才开门,就见对门门开着。
这家以前是没人住的,舒然没想到,自己闭关几天,就搬了人过来。也就随意瞄了眼,忽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冯士程今天刚搬过来,正准备收拾好了去敲门找舒然。没想到,她人却自己出来了。
冯士程回头望了眼,吩咐了家具公司的人几句,继而大步朝外面走来。他挺拔的身子立在舒然跟前,舒然穿着平底鞋,头尖只勉强够到他下巴。
“你干什么?”舒然皱眉,仰头看着他,“自己有家不住,跑这里来干什么?”
“不进来参观参观?”冯士程此刻心情倒是不错,微垂眸,看着跟前的人。
“有什么好看的。”舒然并不接受邀请,转身就要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冯士程拉住她:“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给我一个小时时间。”
“民政局?”舒然眼睛睁大了些,但想着,这种时候去,怕是来不及了,神色又瞬间灰败下来。
“另外一个地方。”冯士程大手紧紧攥着她手,直接将家具公司的人撂下,就牵着舒然往电梯口去。
舒然挣扎不掉,张嘴咬他,咬出血珠来,他也不放。他握着她手,紧紧握着,仿佛是怕手一旦松开,她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似的穿越之幸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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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士程带舒然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城外舒然母亲黄澄的墓前。
舒然对谁都可以冷漠,但是唯独在母亲的墓前,她心中还保留着最柔软的一面。她以前常常会来妈妈墓前,跟她说心里话。但是她从来不会说不好的事情,她只会说好的事情。
也是怕妈妈担心,怕她说了被打被欺负的话后,妈妈在天之灵,也会得不到安息。
所以她每次来,都是笑,都说自己过得多么好。哪怕再委屈,她也不哭。
舒然望着墓碑上妈妈笑得灿烂的黑白照片,整个人心也变得柔和起来。
“妈妈,你瞧,我真的过得很幸福。”舒然笑着,笑容有些凄凉,但她却努力在笑,“所有人都对我很好,我还嫁了个很好的人,我住漂亮的大房子,每天都吃很多好吃的。大家都喜欢我,我马上要换工作了,是比以前更好的工作。妈妈你一定别担心我,因为我一切都很好。”
冯士程再听不下去,他抬手,一把将舒然紧紧抱在怀里。
舒然没有挣扎,在妈妈面前,她必须得表现得夫妻恩爱。妈妈见她真的过得好了,她才会安心。
她不知道,人死了后是不是真的会有灵魂。但是她情愿相信是有的,她也相信,她现在说的话,妈妈一定听得到。
冯士程弯腰,将带来的鲜花搁在墓碑前,手一直没有松开过舒然的手。
“妈请放心,我会好好爱舒然,好好保护她。”
天越来越晚,两个人又站了会儿,便往回走。
坐进车里后,舒然犹豫了会儿,才说:“刚刚在妈妈面前,我不敢说别的,所以……反正,有些事情,你别当真。”
冯士程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后,他看向舒然,将一张卡递了过去。
“那栋别墅卖了,钱打进了这张卡里,你拿着。”
“我不要你的钱。”舒然从来没有花过冯士程一分钱,结婚五年来,她花的钱,都是自己的。
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心甘情愿花他的钱,那是一种幸福,是享受。不爱的话,不敢多花一分,因为将来都是要还的。
冯士程也不逼迫她拿着,只说:“先放在我这儿,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跟我要。”
舒然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坐着,低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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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这两天赶着做广告策划,着实辛苦了一阵子。
把东西交给金瑶后,第二天没有设闹钟,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就接到了金瑶打来的电话。
“然然,你行了吧?想看好戏不?我带你去看。”金瑶比较激动,直接说了时间地点,也不管舒然是答应还是拒绝,直接就挂了电话。
26、chapter26
舒然有些懵, 坐在床沿举着手机看了会儿, 才起床洗漱。
换了衣裳背了包, 随便煎了鸡蛋热了点牛奶喝了,然后换鞋出门。关上门后,不 自觉朝对面的门看了眼,她轻轻蹙了下眉头。
这几天还好, 她闭关在家,基本上没怎么遇着人。就怕以后, 天天出门都会看见 他。她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去趟民政局就什么都可以解决的事情, 他偏偏 要搞的这么复杂。
舒然一想起这事情来, 心情总有些烦躁。索性也不想了,只往电梯口去。
电梯就停在二十一楼,舒然按了下,电梯门就开了。舒然走进去, 才准备关门,就听到“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跟前。
舒然瞄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他就生气。自然不会理他, 直接按了一 层。
电梯门就要合上,冯士程用手挡住了。他走了进去,站在舒然旁边。
舒然按了一层,他按了负一层。
舒然不说话, 权当他根本不存在。冯士程西装革履,一身纯手工高级定制西装, 略长的头发也梳成了大背头,他五官轮廓深刻精致,此刻又是中规中矩的商务妆扮, 整个人显得十分惹眼肃穆。
默了片刻,冯士程主动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舒然倒是没有不理,回答说,“这几天,是我活到二十八岁,过得最 开心的几天。”
冯士程笑:“你开心就好。”
他搬过来住,也有几天了。不过这几天,基本上没怎么去对门打扰。
一来是,他听金瑶说,她在认真工作,状态很重要。二来,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 ,她目前讨厌自己,他也就识趣一些,尽量不在她跟前瞎晃悠。
给她足够的空间,也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先快乐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舒然说:“你要是能跟我去一趟民政局,把婚离了,我会更开心。”
她仰头望着他,认真又严肃。冯士程垂眸,目光也定在她脸上,轻笑一声,却没 有回答。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一层,门开了。
冯士程抬手指了指:“你到了。”
舒然也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就大步走开。反正现在已经分居,他要是执意不肯离 婚,那就先分着,等到一定时间,她可以直接起诉离婚。夫妻感情破裂,又长期不同 居,法院肯定会判的。
一想到这些,舒然心情就止不住的好,总觉得,她的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今天是个大好的天气,外面阳光十分充足。从单元门出来,沐浴在黄灿灿的阳光 里,舒然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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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瑶约舒然在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台见面,舒然到的时候,金瑶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
“快,快,然然,快上车。”金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不行,等舒然坐进 了副驾驶室,她一脚油门,车子就驶出去老远,“怎么这么慢啊,耽误了好戏,那我 这些日子就白忙活了。”
舒然系好安全带,不明白地看向金瑶:“什么好戏啊?这么着急。”
金瑶只是笑,卖关子说:“暂时先不告诉你,等到了地儿,你就明白了。唉,有 人爱犯贱,又自我感觉良好,自己觉得自己是美貌一枝花,天下无敌手,能有什么办 法呢?”
“什么啊。”舒然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金瑶不多说,她也不多问。
金瑶开车直接去了舒心的学校,车子停在了门口,然后打电话给郑扬,问他现在 在哪儿。
挂了电话,金瑶揽着舒然肩膀:“走,好戏已经开场了。”
“这不是舒心的学校吗?来这里干什么?”舒然微蹙了下眉心,然后看向金瑶, “你说的看好戏,就是看她?”
“走吧。”金瑶拉着舒然往校园里面去,边走边说道,“你知道吗?我听郑扬说 ,这个舒心,常常在学校里狐假虎威。她打着碧然集团董事长小姨子的身份,称王称 霸,在学校里面,日子过得不要太舒爽。呵~我想想就来气,嫁冯士程的人是你,又 不是她舒心,凭什么你过得苦哈哈的,她却成天都这么嘚瑟。”
舒然扯了下嘴角,笑得颇为苦涩,但是却没有说话。
她想着,舒心从小过的,就是小公主般的生活。她嘴巴甜,见人下菜,又会说奉 承话,喜欢哄人。而有些人,就是吃她这一套的。
不管走到哪里,嘴巴甜总是会占便宜,这个理没有错。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喜欢奉承巴结谁,也不会说那些讨好卖乖的话。小时候不会说好话讨好父亲 ,所以常常被继母挑唆挨打。长大后,她也不会说好话哄婆婆开心,所以婆婆喜欢舒 心多过她。
舒心会想办法利用自己身边一切资源,来将她的利益最大化,她也做不到。
她嫁给冯士程五年,从来不花他一分钱,也从不靠着他的关系攀过什么人物,拿 过什么利益。可舒心呢?在家,她可以明目张胆向冯家人要零花钱,买化妆品,买衣 裳,买各种她想买的一切。在学校,她还会利用跟冯士程的关系,巩固她在学校白富 美的女神级地位……
她也相信,舒心在学校做的这些,冯士程是不知道的。但是舒心得到的这些利益 ,到底是因为他啊。
叫她怎么不恨他?
金瑶看了眼舒然脸色,犹豫着说:“要不要……打电话喊冯士程来?既然治她, 就得一次性治彻底了,省得她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然然,只要你一个电话,我敢保 证,老冯肯定来。”
“不必了。”舒然说得坚定,“我知道该怎么做,不必麻烦他。”
“你就是死倔,夫妻之间,能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金瑶也觉得实在是拿她没 办法,摇摇头,“我承认,很多地方,老冯的确做得非常不称职。但是吧,你也有那 么一点点问题,有什么话,你都不肯说。不说怎么行?舒心哭一遍,你就哭两遍,你 比她好看那么多,又比她聪明比她念书好,还治不了她?”
“也就是你不作为,你要是作为了,哪里还有那对小三母女什么事儿。”
“行了,不说这些了。”舒然不爱听。
“得,到了。”金瑶指了指前面,前面宿舍楼旁边,围着一**人。
她冲舒然眨了眨眼睛,松开舒然,然后踩着细高跟趾高气扬走过去。
舒心“屈尊降贵”,在跟大明星兼校草的郑扬同学表白。学校里不少人追舒心, 但舒心眼光高,愣是一个没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