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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左右瞧了瞧,朱锦帆忽然坏笑起来,凑近了谢隽说:“你可知道,那潘娆为何如今这般依恋她那所谓的夫君吗?”
这正是谢隽疑惑的地方,所以谢隽侧头严肃冷峻道:“为何?”
朱锦帆道:“论行军打仗,或许你在行。但论这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关系,你就比不上我了。这男女间最好的培养感情的方式,就是脱了衣裳一处睡觉。想来那潘小娆不是真心喜欢傅世安,不过是那姓傅的有点房中的本事,征服了潘小娆罢了。”
侧头瞥谢隽,忽略掉他脸上的暴戾,忽然想到什么,吃惊道:“不会吧?你娘搁你房里的丫鬟,你一个都没碰过?你、你竟然还是……”
还是处子之身?
朱锦帆觉得自己不淡定了。
谢隽不想再听他瞎叨叨,直接一鞭子抽在他马的屁股上,让他先滚了。
不过朱锦帆的话,谢隽的确是放在了心上。紧接着,谢隽也扬鞭打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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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7】
回去的路上, 潘娆一直强调她还在和他生气,让他离自己远些,不要靠这么近。
傅世安心里其实是很在意她说的这些话的, 怕她是真的嫌弃自己,不想自己靠近她。不过, 经过他私下里不动声色的细细一番观察后,他觉得是他多虑了。
她没有真的生气, 她不过是在和自己闹脾气。
傅世安其实不是一个很会处理感情关系的人, 比如说, 当妻子故意闹小脾气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增进夫妻间的感情。他会的,他能做的,就是以一颗真心相对。
但他又觉得,若是自己一味只温柔相对、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只是笑着对她好,或许对如今他们间的关系来说,已经不够了。
这是傅世安的短板,没有经验可循, 他暂且只能依葫芦画瓢。
所以,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妻子和他闹,他便也故作生气沉静的样子,装着生方才她和谢隽“私会”的气。
不过, 潘娆没搭理他,或者是没领会过来他气了,又或者是, 领会过来了,但她并不在意,因为知道他是故意摆给她看的。所以,不但没有反过来去黏着他,反而一到家后,直接抛下他,往自己母亲院子去了。
今儿一早便入了宫,晚上才回来,她想母亲此番肯定很担心。若不赶着去见母亲一面让她看看自己是好好的话,估计她会一夜睡不好。
被冷漠无视一路,最后到了家门口又被抛下的傅世安,也只能默默跟在其身后,安安静静一道往潘夫人的院子去。
可怜他刚刚摆足了谱拿足了架子,这会即便有心想和好,也是没个台阶下。
没台阶却硬下的话,傅世安倒不是舍不下这个脸来,在妻子面前,只要能让她开心,他没有什么舍不下身段的。只是,他怕她转变太快,她会觉得他刚刚是装的、是在骗她,反而会更气。
从前觉得她疏远自己他靠不近她,他很难。如今倒觉得,或许,眼下的日子才是一个开始,以后有的是新挑战在等着他。
思及此,夜色下的傅公子无意识眉梢轻挑了下。若真如此,他接受这样的挑战。
潘娆一路飞快往母亲那儿去,天已经很晚了,但潘夫人还没歇下。岁余也在担心姑姑,虽然困了,但还依在祖母身边,一边揉眼睛一边等。
丫鬟报说爷和奶奶都过来了后,潘夫人面上愁云立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喜色。
岁余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闻声也立马高兴起来,跑着出去迎接了。
潘娆瞧见岁余从屋里冲出来,正咧嘴笑,半弯腰要接住他。可岁余只是喊了她一声“姑姑”后,就绕过她去,朝她身后的傅世安怀里扑去。
傅世安笑,稍稍提力就把岁余抱起抗在了肩上。
潘娆觉得岁余小小年纪就知道攀权附势,和他爹爹一样,故而没理他,只提裙子进了屋。
潘夫人张罗着说:“想来姑爷和姑娘都还没吃,快,你们去把饭菜热一热去。”
“娘别忙了。”潘娆提着裙子跨过门槛,走进去,阻止了,“我就是怕你担心,夜里睡不好,这才特意来一趟的。给你看一眼,一会儿就走。”
潘夫人目光越过女儿,落在女婿身上:“你不饿,世安可会饿。你一天没回来,他担心你,晚饭没吃就去宫城门口等你去了。”
潘娆忽然悄悄附在自己母亲耳边说了几句话,潘夫人拿她没办法,笑着戳了戳她脑袋。
潘娆声音压得十分低,又是紧紧靠着潘夫人耳朵说的。所以,即便傅世安耳力再好,也并未听得清她说了什么。
不过,既然妻子不愿留在岳母这儿用饭,他自然也是识趣的,便说:“天晚了,还是不打搅岳母休息。院子里小厨房备有饭菜,我和娘子回去吃就行,”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潘夫人从傅世安怀中接过岁余来,送二人到门口,“吃了后,都早些歇着,别太累着了。”
潘夫人其实是担心他们小夫妻身子,怕他们忙事业忙学业,会太过劳累。不过,这话听在近来夫妻活动频繁的二人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傅世安即便心中会错了意,也不会说出来。不过,潘娆就不一样了。
潘娆总觉得母亲是在笑话她,先是小脸红了一下,然后主动和他说话道:“听到了吗?娘在提醒你,让你不要欺负我。”
傅世安没以为她会和自己说话给自己这个台阶下的,他以为,这场冷战,不说会坚持几日,但今晚怕是和好不了的。突然被搭讪,他还有些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倒也很快自然的接了话。
“娘是让你晚上早点歇息,不要熬夜描绘花样子,娘子如何会联想到我欺负你这上面去?”傅世安装无辜是一等的高手,他皱眉,一脸的不解,“何况,我又什么时候欺负娘子了?我宠你还来不及。”
潘娆一脚踢在了铁板上,有苦难言,有气难咽。
关键是,光是看他脸上这副表情的话,她还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这样认为的,还是在装的。
但不管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在潘娆眼中,他就被归类到不解风情一类去了。索性不再理他,只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人是不理,身子也不让碰,不过,他买的小馄饨她是必须要吃的。
次日一早,潘娆又进了宫去。
因过段日子就是春狩,按着往常惯例,到了四月中旬,皇上会带着皇子皇孙们和一群大臣勋贵去城郊围猎。到时候,都要穿骑马装。
宫里尚服局,这段日子,都在全心全意替帝后和诸位妃嫔以及各府皇子皇孙们甚至是有名望有地位的勋贵世家公子小姐们设计、缝制骑装。
按着往年规矩,春秋两次行猎中,若能得到宫里赏下来的骑装和兵器,便是阖府的荣耀。
本朝尚武,皇上爱围猎,所以,打从过完年开了春开始,尚服局就忙起来了。
只是,每年两次的创新,哪怕是再有才华的姑姑也得技穷。所以,好不易寻到潘娆这样心灵手巧又别出心裁的,尚服局姑姑们都十分喜欢潘娆能去。
两日下来,潘娆已经和尚服局的人处好了关系。
又见天晚,她从尚服局出来,打算先去皇后宫里行个退安再回家的。可巧,在这儿遇到了皇上。
皇上已经十分年迈,不过,却依旧精神抖擞。
逾古稀的年纪,怕是本朝开国以来,在位时间最久并且也是活的最久的皇帝了。
潘娆记得从前在家的时候,偶然听到父亲说过,说是这位皇帝年轻的时候真的算是英武有为,不管是对内治国,还是对外御敌,都功不可没。但老了后,就开始犯糊涂。
穷兵黩武不说,还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害他。
之前的东宫太子,挺好的人,硬是被今上强加的罪名,全家贬黜了。自那之后,太子一脉就过起了被圈禁发配封地的日子。
再之后便是二皇子。
不过二皇子倒是不冤枉,他是真的有夺嫡之心的。二皇子,正是去年兵败牵连了她父兄的楚王殿下。
皇上对楚王一党,可谓真是赶尽杀绝。连和楚王压根无甚关系的她的父兄都一并受牵连发配了边疆,何况是那些真的有所参与和勾结的。
感受过皇上的雷霆手腕,所以,潘娆此番突然遇到来皇后宫里的皇上,一时不免要吓得腿软。
皇后是位慈爱和蔼的老人家,但皇上绝对不是。
皇上是杀人狂魔。
而此刻,杀人狂魔的君王自然已经从皇后口中得知了昔日潘相女儿已在宫内的消息。
其实对于严处楚王一党一事,事后皇上是有些后悔的。但君无戏言,泼出去的水,若无合适机缘,已然收不回来。
所以,再见到昔日潘相爱女,皇上倒没什么怨愤。
不但没怨愤,反倒还有点愧疚之心。
毕竟如今的他也算知道,当初虽然潘相父子朝中帮楚王进言了,直言他惩处过重、牵连过广,但的确和楚王是没有勾结的。
潘家父子,皆是人才。如今就这样打发去了边境吃苦,的确是社稷的损失。
皇上头发雪白,却精神抖擞,十分精干。潘娆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去,然后匍匐行大礼。
皇上喝完茶后,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昔日千金大小姐,有一瞬的尴尬。望了眼皇后,见皇后也不理他,然后他才说:“起来吧。”
“多谢皇上。”潘娆十分谨慎小心。
皇上本来就有点尴尬,皇后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偏提那潘相和潘家大爷。
“若是你父兄还在京城,你如今依旧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如今虽说那傅公子待你不错,可毕竟是一介商户。你如今身为商人之妻,想来没少受曾经那些权贵们的白眼吧?”
潘娆心中有分寸,自不敢背地里在御前告别人的状。且不说帝后会不会替她做主,何况,她也并不想让帝后罚谁。
所以,潘娆目光一转,便回答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体恤,不过,夫君如今虽为商人,但是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个极有学问的。娘娘许不知道,夫君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如今,也在备考乡试。夫君说,做生意是报效朝廷,但他更想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以此来报效朝廷。”
皇后颇有些诧异,扭头对皇上说:“没想到,这乡野间,竟也能有这等奇才。”
皇上素来赏识年轻有为的才俊,尤其是布衣出身的才俊。听潘娆这样说,虽还未见傅世安,但心中也隐隐记下了这个名字了。
皇上对皇后道:“自古英雄出草莽,越是白衣,越有才华。”又开始吐槽起当下京中的那些纨绔子弟来,皱眉,“反倒是京中那些权贵世家子,也就那么几个有惊人的才华,尚有点世家子该有的样子外,旁人又有几个是好的。”
特意拎出了朱锦帆来批评:“别的不说,就说敦王家的老二,都成什么德行了?说出去,真是丢朕的脸!丢皇室的脸!”
潘娆心中一百个赞同!
皇后笑:“锦帆这孩子……闹是闹了些,不过,对皇上倒是十分孝顺的。”
皇上冷哼:“朕若不是皇上,他能这般献殷勤?”
皇后索性不顺着他说了,若是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她怕是皇上越说越生气,能当场气得砸了她的凤仪宫。
皇上如今,年纪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
所以,皇后只又把话拐去了傅世安那里:“你这孩子最是实诚不会说谎也不会夸大其词的,你这样说,那想必那傅世安的确有些才学。”望了皇上一眼,皇后笑着道,“那臣妾便和皇上一起拭目以待,看看这位傅姓书生,来年的会试上,能不能拔得头筹。”
潘娆今儿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帮自己夫君在帝后那里刷了一波好感。不管今儿说的话一年后帝后还能不能记得起来,不过,有这样的机会总好过没有这样的机会。
虽说凭真本事才最重要,但如今的世道,若能有点关系可走,自比无关系可走的要好。
潘娆其实不知道傅世安会不会喜欢她这种背地里帮他说话谋出路的方式,毕竟,文人都有傲骨,或许好脾气的傅公子也有一身傲骨在。
傅世安如昨日一样,等在宫门外,等着接妻子回去。
不过今日又被容王叫去了容王府,容王虽未明说,但意思却十分明确。他一再表示,不希望他参加科考。
傅世安觉得奇怪,此事蹊跷,加上近来他越发会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醒来后就印象模糊甚至完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却清晰记得,梦里的这些事,都是有关容王的。
傅世安从前没想过有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不过,结合近来的梦境,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他想,或许梦里的一切,便就是前世发生过的事吧。
因傅世安在凝神想事,所以,妻子靠近了,他也一时没在意到。
潘娆故意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见一路都快到跟前了,他依旧没什么反应,她以为这回能吓得着他呢。却没想到,就在她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就抬眸朝她看了去。
一瞬间,那目光的犀利凝重,和素日里温柔体贴的傅公子判若两人,倒是吓着她了。
这只是傅世安惯有的警觉,也是下意识的眼神。只不过,他一时走神,倒没想到,悄悄朝他走来被他误以为背后想下黑手的,是他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潘小娆:吓到我了,你赔!
傅公子:怎么陪?□□吗?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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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8】
潘娆被他狠狠吓了一跳, 所以走向他的步子也变得沉重而缓慢许多。
反应过来后的傅世安,则轻松切换了表情,又成了素日那个潘娆熟悉的温文尔雅的书生。傅世安迈着长腿朝潘娆走来, 见她垂头驻足不动,他忽然歪头问:“在想什么?”
潘娆不答反问:“你刚刚在想什么?”她仰起脑袋瓜, 郑重望着人。
傅世安就猜到她是被自己刚刚凝神时的沉重面色吓着了,于是, 他牵住了她手, 一边往马车的方向去, 一边说:“是有点烦心事。”
“是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
潘娆想的是,她如今也算是皇后面前的红人了。若傅公子真有什么烦心事的话,大可以和她讲,万一她能帮得上忙呢。
傅世安却有自己的考虑,主要还是怕她跟着担忧。
便没提容王的事,只说:“是生意上的事。”
潘娆倒信了他是生意上的事,不过, 既然做了夫妻了,有福同享,有难也得同当。所以,坐上了马车后, 潘娆没有方过他,而是继续论这个话题。
“生意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呢?”她追着问。
傅世安坐在她对面,马车不算太宽, 这样也不妨碍他握着她手。见她追着问,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傅世安眸子黑亮,倒是挺开心。
“你不生气了?”他问。
“一码归一码!”潘娆回了他一句后,又颇有点撒娇的意思,扭了下身子说,“再说,我也没真的生你的气,不过是故意逗你玩罢了。”
傅世安摸了摸鼻子,撑眸看着她。忽而手上用力,将人拉到了他怀里去抱着。
潘娆见他不说,也知趣,没再追问。
潘娆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把今儿在皇后寝宫发生的事情告诉傅世安的,不过,这会儿两人和好了,正是甜蜜的时候。而且,她向来觉得既然是夫妻,交了心,就该坦诚相待。
有这样的秘密,她也不想藏着。
何况,傅公子明显是遇到了难处。若是她告诉他这样的好消息的话,哪怕可能于他生意上没什么帮助,但也会因为背后有皇后能靠一靠而松一口气吧。
所以,潘娆选择告诉了他实情。
傅世安听后,有一瞬的沉默,沉默到直到潘娆觉得奇怪,背过脸去想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才醒过神来。
傅世安低头在她侧脸亲了下,然后收了收手臂,紧紧抱着人,感叹道:“还是娆娘疼我。”
“你不生气啊?”
“为何生气?”
潘娆道:“一般文人都自视甚高,我以为你也是那样的。”
“那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傅世安下巴蹭她脖颈的嫩肉,“我在娆娘面前,又怎敢自视清高。”
潘娆感觉得到他狼性犯了,怕他一时忍不住会在马车里乱来。所以,忙挣开他,又去了对面坐下。
“还生气着呢,没这么快和好。”
不过虽然话这样说,但潘娆想的是,眼下先闹着,回家再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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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内,容王从书房出来,往容王妃屋里去。
容王妃还没歇下,屋里点着灯,近身伺候的丫鬟被她打发去了外面,她似乎是等着容王过来的。听得外面丫鬟报说王爷过来了,容王妃起身去接。
“有点事情,来晚了,叫你久等了。”容王一见面就道歉。
容王妃是个十分和蔼和善的女子,闻声只笑着道:“王爷披星戴月这般辛苦,臣妾又怎舍这么早入睡。”又说,“天热了,唤了丫头背了热浴汤,王爷一会儿好好泡个澡解解乏吧。”
容王沉叹一声,摆手说:“一会儿再说吧。”他有点烦心事,挨着容王妃坐下后,夹着眉心看向容王妃道,“那个小子,聪明是真的聪明,但怕他对我有二心。”
容王妃自知道容王口中的“那个小子”是谁,一时没追问怎么了,只是先体贴的给容王倒了杯热茶递过去,顺便也岔开了话题道:
“臣妾晚间亲自煮的,王爷您尝尝看。”
容王笑着握了握她手后,接了茶来,垂头吹了吹,啜了一口。
“不错。”他夸道。
容王妃这才接着容王的上个话题说:“臣妾知道,世安想走仕途,王爷却不愿他如此。王爷只希望他这辈子都只做个生意人。”
容王将茶盏搁在一边,叹道:“这小子打小就聪明,心机城府也颇深。他若是入了仕途,得了权势,日后必会坏我的事。何况,若他得了权,查起自己身世来,我怕他会报复在你们母子身上。若是这样,当年我谋划的那一切,岂不是全都前功尽弃了?”
容王妃一时沉默,久久才答话道:“臣妾知王爷是疼臣妾母子,只是,这的确对世安这孩子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本王认为怎样是公平,便就怎样是公平。”容王忽然严肃起来。
容王妃颇有些为难,不过,倒也没再劝容王。
半饷后,容王妃才又问:“如今他无依无靠,想在京中立足,必须要背靠王爷。就算他娶了昔日潘相女儿为妻,可如今,那潘氏不过只是罪臣之女,王爷何必这般生气。”
“本王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中不踏实。”容王如实说。
容王妃闻言,便凑近了去,抬手轻轻帮容王顺着气,语气依旧温柔体贴:“好了,王爷不要多想,还是早些沐浴更衣歇下吧。至于世安,他从前一直都是听话的,这次回来这般反常,想必是因娶了潘氏的缘故。”
“在他心中,这潘氏就是神女。哪怕如今潘家败了,潘氏在他心中地位怕是没变。于是,他就盘算着要考个功名当个官,如此一来,既是潘氏的依靠,又能在潘氏面前不至于卑微太多。”
“他这个孩子,心思重,自尊心也强。”
容王妃说的这些,容王自然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容王妃的一番说辞,也并不能让容王消了心中怒火。
“总之,他想科考入仕途,他做梦。”容王倒不是在意他会背着自己去参考。容王在意的,是他不再如从前一样对自己言听计从,他生了背叛之心。
其实在这偌大的京城,他贵为一朝王爷,他如今不过一介布衣身份,若他暗中操作打招呼,哪怕他文采斐然,他也只有名落孙山一条路。
所以,气归气,但这气撒了出来后,容王心中也就好多了。
容王妃似是知道容王心中在想什么一般,于是委婉劝说:“如今在皇上眼中,王爷您始终是个毫无野心的闲散王爷。若是王爷插手科考之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就凭咱们皇上如今的疑心,一旦对王爷您失了信任,王爷再想谈大业,怕是就难上加难了。”
太子和楚王就是先例。
容王侧头朝王妃看去,倒是笑着问:“你说的倒也是,虽说本王出手,事情必然会办得十分隐蔽。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传去父皇那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明儿娆儿会来王府,我上回劳烦她帮忙画了几幅花样子,约好了明儿见的。到时候,我和她说。”容王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世安素来听这丫头的话,若有她劝世安,想来事半功倍。”
“还是你有办法。”容王夸一句,顺势搂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