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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涵知道他也快山穷水尽了，倒是有点佩服他，居然坚持到现在，据技术部的人说，产品测试很不错，挑眉问：“你要多少？”
“五千万。”
纪东涵差点一巴掌呼过去，真敢狮子大开口，“卖了你都不值五千万！”
纪又涵赖着不走，纪东涵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引得关幕青和李安琪都来问他纪又涵怎么了。纪东涵快烦死了，“滚滚滚，赖我这儿有什么用，明天去财务部一趟。”东西都弄出来了，不可能扔在那儿不管。
纪又涵暗骂他不见兔子不撒鹰，眼看有利可图，又出手了，不过他也松了口气，至少以后再也不用为钱犯愁。
在广告营销方面，纪又涵采用的是网络营销，各种关于热水器浴霸喷头的软文段子层出不穷，引起话题后，再在各大平台播出广告，代言的男明星不是最有名的，却是身材最好，各种手段轮番轰炸，泰瑞的浴室电器成功推入市场，销量稳步上升。
经此一役，纪又涵算是彻底在公司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人手和势力。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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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在凯悦吃完饭，时间还早，孙蓬觉得不尽兴，问纪又涵去不去酒吧。纪又涵说：“那车子怎么办？”两人都开车来的。纪又涵察觉到他情绪低落，“去我家吧，我家什么酒都有。”喝醉了直接倒头大睡，反正是周末。
孙蓬熟门熟路进屋，感叹：“好久没来了。”看见墙边的鱼缸，“你又养鱼了啊？”
说起鱼，纪又涵问：“你从我这里带回去的那两条鱼，后来怎么样了？”
孙蓬有些尴尬，“我养了几天，经常忘记喂食，鱼都快饿死了，后来就送给渺渺了。”
纪又涵没说什么，拿出酒和杯子，打电话叫下酒菜。孙蓬开了电视，调到体育频道。
炎炎夏日，开着空调喝酒看球，吃着毛豆小龙虾，两人像回到学生时代。
孙蓬突然说：“我挺羡慕你的。”
纪又涵转头看他。
“你跟沈星乔，这么多年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没想到还能在一起。”
想到沈星乔，纪又涵嘴角情不自禁上翘，微笑的样子落在孙蓬眼里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前几天我碰到渺渺了，在商场里，她和一个男人在看钻戒，听说要结婚了。”当时他正吃完饭出来，毫无防备，就这么迎头碰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两人明明看到对方，渺渺都站起来了，他居然没打招呼，转身落荒而逃。
和渺渺分手后，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一开始很新鲜刺激，慢慢地激情退却，他越来越没耐心，恋爱周期越来越短，最后一段感情三个月不到，他都忘了对方长什么样。只有渺渺，他永远记得，记得她的一颦一笑娇嗔埋怨，他们在一起时的所有细节。也许这就是初恋的魔力，第一次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孙蓬怀着惆怅的心情喝酒，很快醉倒。
没有人比纪又涵更懂这种心情，求而不得，心有不甘。
现代社会，恋爱自由，每个人看起来像有无数的选择，错过一个还有一个，没什么值得惋惜留恋的，时间会抹平一切，其实并不然。选择是唯一的，最美的花只有一朵，最想要的人也只有那一个，一旦错过，没有重来。
在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个漫不经心的选择，或妥协或坚持，也许走向的将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孙蓬醉的一塌糊涂，躺在地上，拖都拖不起来。
纪又涵干脆不管他，来到露台，呼吸新鲜空气。夜色在霓虹灯的照射下，迷蒙如雾，将一切温柔包围。他的心软成一团，给沈星乔打电话。
沈星乔已经睡着了，大半夜被吵醒，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我想你。”纪又涵从未这么庆幸过，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只有听到沈星乔的声音，才能确定他们真的在一起。
沈星乔听着他含含糊糊的声音，有些头疼，“你喝酒了？”
纪又涵恍若未闻，只想倾诉自己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浓烈感情，胸口又热又涨，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话，“我爱你。”
沈星乔蓦地清醒，轻轻应了声，“嗯。”
“看着月亮我想到你，吹着夜风想到你，呼吸着空气还是想到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沈星乔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才会如此直白热烈，毫不遮掩，安抚似的说：“知道，知道。”
“你不知道！”纪又涵摇摇晃晃摇头，半醉半醒，“你在我心里，在我梦里，在我的血液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在这里——”他拍了拍自己心口，“你听见了吗？”
静默无声，心上人的爱意铺天盖地袭来，沈星乔的心仿佛开出一朵花，整个世界霎时变得绚烂多姿，轻声说：“听见了，我也爱你。”
纪又涵终于满足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好。”
就算是醉话，沈星乔亦心满意足，幸福的像是拥有全世界。
不管将来怎样，世事如何变迁，哪怕纪又涵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有过这么一段山盟海誓，沈星乔觉得余生足矣。她到人间一趟，没有白活一场。
第二天沈星乔到店里转了一圈，盯着快递把货拿走就回来了。她去了趟超市，买了些樱桃，按照网上教的，盐水浸泡十分钟，去蒂，用筷子去核，白糖腌渍两个小时。樱桃捞出来，樱桃水加糖桂花和清水煮开，加入适量的淀粉汁使得糖水有浓稠感，然后将煮好的糖水趁热倒入腌渍好的樱桃中并盖上盖子，纳凉后放入冰箱就可以了。这样做出来的糖水樱桃依然色泽艳丽，口感脆甜。
虽然不要什么技术，却十分费工夫，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高以诚从外面回来，见冰箱里有糖水樱桃，以为是高舅妈做的，盛了一碗就吃，还称赞糖水好喝，甜度适中。沈星乔见状惨叫一声，赶紧把剩下的倒入玻璃罐中装好，装了整整两大罐。
高以诚才知道是给纪又涵准备的，心里满不是滋味，讪讪说：“他吃的了那么多吗？小气吧啦！”
沈星乔不理他，叮嘱他不许偷吃。
高以诚泄愤般把一大碗樱桃全吃了，冲厨房喊：“妈，明天也做糖水樱桃吧。”
高舅妈没好气说：“去去去，我忙着呢，哪有工夫做这个，要吃找你女朋友去。”不说樱桃贵的要死，光是去核就去了一个来小时,她可没这耐心。
沈星乔抱着罐子放进冰箱里，冲他做鬼脸。
高以诚摇头感叹：“女生外向啊！”
沈星乔顶着烈日提着两大罐糖水樱桃去泰瑞。纪又涵见到她很惊喜，“你怎么来了？”
沈星乔轻描淡写说：“做了点吃的，给你送来。”
纪又涵拿出来看了眼，“糖水樱桃？你做的？”
“嗯。”
“哎呀，我最喜欢吃樱桃了，正好没吃早饭。”纪又涵心里比糖水还甜。
“放冰箱里可以吃好几天。”东西送到，她也该走了，还要赶回去上班呢。
纪又涵拉住她，“外面太阳大，进来歇会儿吧。”
“不要啦，工作时间，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影响，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沈星乔最后还是被他拉进了办公室。他用喝咖啡的杯子盛了一杯，迫不及待尝了一个，“樱桃去核了啊？好吃！”
沈星乔打量着他办公室，挺宽敞的，装修简洁明快，被一个实木文件柜隔成里外两间，外面摆着办公桌椅和沙发，里面大概是休息的地方。
纪又涵递了个樱桃到她嘴边。沈星乔摇头，“我吃过了。”纪又涵不依不饶，她只好张嘴。纪又涵偏又不给，转头塞到自己嘴里。沈星乔气得瞪他。纪又涵笑的像只狐狸，凑过来亲她，舌头滑溜溜钻进她嘴里。沈星乔吓一跳，打他，提醒他这是在办公室。纪又涵才不管，抓住她埋头就亲，还问她樱桃甜不甜。
沈星乔又羞又急。
这时有人敲门，沈星乔惊的一把推开他。
纪又涵咳了声，“进来。”
“北京的黄总到了，纪董刚下楼。”
纪又涵看了眼时间，“这么快？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沈星乔见他有事，忙说：“我先走了。”
纪又涵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一起吧。”
两人下来，正好碰到纪东涵一行人。纪东涵本来在说话，声音有点大，语气不太好的样子，看到沈星乔停了下，特意多打量了她一眼。沈星乔故作镇定，“您好。”
纪东涵朝她点了点头。
沈星乔忙不迭要走。
偏偏纪又涵追上来，当着众人的面叮嘱她：“我有事送不了你，你打车回去吧，别坐地铁了，下班我去找你。”外面热的跟蒸笼似的，地铁站还得走好长一段路。
沈星乔嗯了声，不敢看众人表情，一溜烟走了。
纪东涵斜睨了纪又涵一眼，率领一行人迎接黄总去了。
沈星乔赶到店里，和Léo一起做年中结算。今年相比去年，销量增加不少，尤其是淘宝，都忙不过来，还得再招两个人，账面资金也有了富余。公司发展形势良好，一切按部就班，沈星乔松了口气。想着要不要去欧洲玩一趟，在法国读书那几年，除了跟大家去瑞士滑过一次雪，她连伦敦都没到过。
沈妈妈给她打电话，先是提到她个人感情问题。沈星乔说有空会带男朋友回家看看。沈妈妈接着说起上学难的事，“现在跟你上学时那会儿不一样了，想上好点的学校比登天还难。你弟弟明年要上初中，我跟你爸打算让他去师大附中。”师大附中是海城最好的中学，当年沈星乔都没考进去。
“现在小学初中不都划片吗？”
“划片，咱们这儿是三中，三中什么学校，你也知道，好一点的老师全走了。今年中考，一共还不到十个人考上重点高中。”
“那怎么办？托人找关系？”
“一般关系没用，白欠人情还花冤枉钱。我已经把三居的那套房子卖了，打算在师大附中买学区房。”
“那也行。”
“市中心一百三十平的大三居，买套不到七十平的小两居钱都不够。”
沈星乔顿了顿，问：“还差多少？”
“差二十万。”
沈星乔好半天说：“我想想办法，可能没有那么多。”
生意刚见好转，沈星乔原本打算买车，现在只能把钱拿出来给家里买学区房。
度假就更别提了，她还是努力工作吧。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在慢慢收尾。
大的转折没有，还有一些小的矛盾。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在餐厅吃饭，当沈星乔第三次拿起手机回复帖子时，纪又涵一把抽出她手机，不满说：“你能不能看看我？你到底是跟我约会还是跟手机约会？”
沈星乔忙讨好的给他倒了杯饮料，把手机收进包里，“问你个问题。”
“嗯。”
“你是抱着什么心情参加陈宜茗的婚礼？”
纪又涵警惕地看着她，一时没回答。
沈星乔解释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韩琳国庆结婚，高以诚收到请帖，决定去参加婚礼。他女朋友跟他大吵一架，甚至提出分手。我在网上发了个帖，问大家他应不应该去。”
“大家怎么说？”
“有的说事过境迁，不是情人，还是同学，去也没什么；有的说出个份子钱就好，没必要亲自去，现在女朋友的心情更重要。你身为前男友，对这件事怎么看？”
纪又涵有点尴尬，这种问题简直是地雷，一不小心就踩中引爆，推托说：“我不知道韩琳要结婚，她又没给我发请帖。”赶紧表明立场：“好多年前的事了，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她名字。”
沈星乔忙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站在男性立场，你是怎么想的。那陈宜茗呢，你为什么去参加她的婚礼？”
“因为你会去。”纪又涵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当孙蓬告诉我你是伴娘时，哪怕没收到请帖，我也会去。”
沈星乔慢慢笑了，脸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说：“这个虾仁不错，你要吃吗？”给他夹了一个。
高以诚跟女朋友杨芷吵得很厉害。沈星乔给他出主意，“你带杨芷姐姐一起去呗？”
“她不去。”
“你好好跟她说啊。”
“没有用，她态度很激烈，不肯听我解释。”
沈星乔默然，好一会儿说：“你一定要去吗？”吵成这样，不去不行吗？
高以诚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不是余情未了念念不忘，也不是求而不得心有不甘，我只是想和过去做个了断。”韩琳代表着他整个青葱岁月，他去参加她的婚礼，不如说是和少年时的自己告别。
沈星乔能理解他，可是杨芷不能。她明确告诉高以诚，如果他坚持要去，两人就分手。
高以诚纠结又痛苦。
偏不巧，高舅妈生病了，先是嗓子疼没在意，然后低烧，吃了药没好，几天后去医院已经转成肺炎。高舅妈这一病，饭没人做，地没人拖，衣服没人洗，家里简直乱了套。几人下班回来，清锅冷灶，高以诚打电话叫外卖，鱼香肉丝，茄子烧豆角，莲藕排骨汤，不是油乎乎黑乎乎就是咸乎乎，浓油赤酱，全是味精，吃完高舅舅就说胃不舒服，到处找胃药。沈星乔给高舅妈熬了白粥，高以诚宁肯等着，也不吃打包的糙米饭。
沈星乔挨个房间收脏衣服，两天没洗，衣服堆成山，洗衣机洗了三次才洗完，还有些衣服不能机洗，只能手洗，忙到十二点多还没睡。纪又涵知道后说：“明天我让我家小时工阿姨过去吧。”
沈星乔忙说不用，这点家务活，自己还是干的过来。
“你们都上班，你舅妈生病了，中饭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她自己爬起来做吧？这个阿姨在我家做了好多年，人勤快，信誉好，也帮人做饭带孩子，很稳妥的，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纪又涵介绍的赵阿姨果然来了，中午给高舅妈熬了营养又美味的海鲜粥，下午收拾厨房，打扫卫生，做好了晚饭才回去。
高舅妈要给她钱，她说纪先生已经给过了，问高舅妈想吃什么，明天她带过来。高舅妈忍不住感叹：“头一次生病，享受到有人伺候的待遇。”
高舅舅、高以诚下班回来，见到满桌饭菜，狼吞虎咽，饿了好几天，可算吃饱了，就连沈星乔，也多吃了半碗饭。
多亏了赵阿姨，高舅妈这一病病了十多天，家里依然窗明几净，井井有条。高舅妈病好后，让沈星乔请纪又涵来家里吃饭。
纪又涵打听高舅舅、高舅妈喜欢什么，沈星乔让他不用客气，买点水果就行。周末纪又涵来时，除了水果，送了高舅舅两瓶珍藏版五粮液，高舅妈一台扫地机器人，高以诚则是一款时尚牌手表，却是女款。高以诚把手表拿给沈星乔看，“这是送你的，拿错了吧？”
沈星乔去问纪又涵。
纪又涵笑说：“没错，就是给他的，他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吗？”
高以诚才明白过来是让他送给杨芷，叹气，他们都冷战半个月了。
沈星乔问他：“你到底怎么想啊？我看杨芷姐姐不是说着玩的。”
高以诚不明白杨芷为什么要这么逼迫他，“为什么她就是不理解呢？我只是去参加同学婚礼而已。”
问题是这同学是初恋，还单恋了这么多年，沈星乔忍不住腹诽。
“你呢？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去吗？”高以诚问她。
沈星乔委婉地说：“又不是非去不可。”反正搁她身上，她也不乐意。
高以诚哼道：“你们女人就是这么小肚鸡肠。”
沈星乔没好气说：“也可以不小肚鸡肠啊，分手就什么事都没有。”
纪又涵听两人争论半天也没争论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说：“哪那么多废话，沈星乔要是不愿意我去，我就一定不去。”
堵的高以诚一句话说不出来。沈星乔心里得意的不行，嘴角上翘，又不好表现出来。
纪又涵参观沈星乔房间，单人床，书桌，绿色椅子，粉色窗帘，卡通床单被罩，像仍在上学的少女的卧室，一眼看见窗边的多肉盆栽，“还养着呢？长大了不少。”
“换过一次土，隔几天浇一次水，挺好养的。”
高舅妈在厨房问削皮刀哪去了。沈星乔忙说：“在我这儿，我昨晚削苹果忘了放回去。”沈星乔让纪又涵随意，拿了削皮刀出去，高舅妈让她把山药削了。
纪又涵坐在椅子上，拿起沈星乔放在床头的一本时尚杂志翻看，很快失去兴趣。沈星乔书桌当梳妆台用，上面堆满了瓶瓶罐罐，左边抽屉没关严，拉开一看，都是面膜、头绳、夹子、棉签等杂物，重又关好。所有抽屉都没有锁，除了中间那个，虽然锁着拉不开，不过钥匙插在上面。他手贱般，轻轻一拧，锁开了。抽屉里放着各种证件，毕业证护照租房合同等，除此之外，一眼看见熟悉的A4速写本，翻开是他写的狗爬一样的字，第一页是对不起，一页页翻过，最后一页是我爱你。
其中有个巴掌大的心形盒子。他拿出来，轻轻打开，四张用中文、英语、法语、韩语写着的“我爱你”的卡片，分别装在四个透明塑封袋里；还有一个颜色都褪了的锦袋，里面是当年他送她的多层珍珠发圈。
纪又涵看着这些东西，胸口涨涨的。
沈星乔进来，见抽屉开着，“哎呀，你怎么乱翻人东西？”
纪又涵看着她，轻声说：“没想到你都留着。”
沈星乔有种被窥破秘密的尴尬和羞恼，推了他一下，把东西都收起来，锁进抽屉。这些都是证据，他爱她的证据，难过的时候拿出来看看，绝望的时候抱在怀里入眠，支撑着她度过漫漫长夜奋勇前行。
纪又涵紧紧抱住她，“突然发现，我好像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
“不用，这些就足够。”
纪又涵心情激荡，“不够，永远不够。” 他很懊恼，他送过韩琳项链，送过陈宜茗扇子，送过魏茵钢笔，甚至送了高以诚手表，他送过那么多人礼物，却忘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沈星乔头靠在在他胸口，调整了下角度，认真倾听：“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的好快。”她把手放在他心口，“我很贪心，别的都看不上，只要你这里。”
“好！”纪又涵毫不迟疑点头，抬起她下巴，激动地想要亲她。
沈星乔按住他的嘴，推到一边，小声说：“你干什么！”门都没关，舅舅就在外面。
纪又涵不管，把她压在墙上，手从领口伸进去，唇舌霸道舔舐着她的双唇，一路向下，来到胸前。
沈星乔急了，用力踩了他一下，从他腋下钻出来，骂道：“你疯了！”
纪又涵□□：“我好难受。”
沈星乔看着他身下的突起，咬唇说：“乱发什么情，活该！”带上门出去了。
纪又涵躺在她床上，空气中到处充斥着女性独有的幽香，清淡缥缈，若有似无，勾引的他更加心痒难耐。
高舅妈从昨天起就在准备，算上凉菜甜品，做了十二个菜，摆了满满一大桌。纪又涵见状忙说：“舅妈辛苦了。”沈星乔等没人，说他：“你乱叫什么？”纪又涵嘻嘻笑，“迟早要改口的，省的费事。”
“哼，就你嘴甜。”
吃饭时，高舅舅问他喝不喝酒。高舅妈拦住说：“他开车来的，喝了酒等下怎么回去。”纪又涵忙说：“没事，陪舅舅喝两杯是应该的，我可以打车回去，要是醉了啊，就住这儿不走了。”
逗的高舅舅笑，“行，你可以跟高以诚住。”
吃了饭，他又陪高舅舅下象棋。高舅舅问他：“你高中也是在江城一中上的？”
他摇头，“不是，我上的是私立学校。”
高舅舅多看了他一眼。
等他走后，高舅妈评价说：“一表人才，就是长得太好了些。”有些忧心，长得好的男人难免花心，怕沈星乔拿捏不住。
高舅舅说话了，“我记得以前跟高以诚打架的那人，好像也姓纪，英威国际的是吧？”实在是高以诚断腿又误了高考这事印象太深刻，大家想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