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河倒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刚应了陆言卿,便抱起木盒向门外走去。
“刚刚为什么帮我?”白玉糖淡淡的看着陆言卿,唇边明明带着柔和的笑意,宛如子夜般的双眸却沉静如墨,没有一丝波动。
陆言卿倒是被白玉糖无形之中的淡漠搞得一呆,秋日般温柔的眸子竟是流露出一丝受伤的情绪,“白小姐,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帮助自己的好友本就理所应当,你又何必这么见外呢!”
他眸子中满满的真挚,让白玉糖不禁心弦微动。
许是她的心被埋葬的太久,对于旁人单纯的示好都会生出一种本能的防备,尤其是眼前这个姓陆的男人。
在陆言卿道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白玉糖就已经有所察觉:在汉南省能够被尊称为陆二少爷的,除了豪门陆家的陆言卿,还能有谁?
她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巧合,况且还有金彦鸿,金彦玲二人。
就是因为知道,白玉糖才对陆言卿有些抵触,或者说她对那些所谓的豪门子弟有些反感。
但是,平心而论,不管是金彦鸿兄妹二人的阳光率直还是陆言卿的温柔真挚都无法让白玉糖生出一丝厌恶。
或许多几个朋友,也不错……
白玉糖的脑子里百转千回,看在众人的眼中却好似在和陆言卿‘深情’对视。
这一幕,自然是点燃了田甜和金彦玲这两个女人的八卦之火,迅速围观,瞧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金彦鸿则是对陆言卿异于平常的做派越发惊讶,他从来不知道这小子居然这么平易近人,还‘帮助好友本就是理所应当’,他平常有困难的时候,咋不见这小子这么热情呢!
这厮分明就是见色起意,春心大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这一点,金彦鸿的心里竟是无端有些酸涩。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刚刚发现一件珍宝,却让自己的好友捷足先登,平白让人觉得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金彦鸿只是心中隐隐失落,但有人却是实打实的行动派!
铁木早就对这个笑的跟朵花似的男人看不顺眼了,现在又瞧见自家姐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时间只觉得无比的难受,他直接大步横跨到两人中央,留给了陆言卿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姐……”铁木摇晃着白玉糖的手臂,那样子明显是在撒娇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一定要把姐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姐姐是他的,怎么能这么专注的看着别人?
白玉糖瞧着这个大块头眼巴巴的小眼神,不由得哭笑不得,“阿木,你做什么,姐姐正在跟人说话呢,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呢,他们是姐姐的朋友……”
此话一出,陆言卿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喜悦,眼神越发温柔:她终于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了吗……
金彦鸿和金彦玲二人神经大条,并没发现其中的变化。
倒是田甜,眼中划过一丝惊异,瞄着白玉糖和陆言卿的目光越发的暧昧,那眼神分明写着三个赤罗罗的大字——‘有奸情’!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吸引了众人注意。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脸苦涩的古长河捧着方木盒,缓缓地走了进来。
根本不用古长河开口,单单看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这结果也能猜出了个七八分。
金彦鸿显然是最藏不住心事的,立刻大声叫道,“古老,难道这北宋汝窑荷叶碗真是假的?”
“哎——”古老深深叹了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愤懑一并排出,“真没想到老头我已经半个身子入土了,还会碰上这种打眼的事情!老头儿我验过了,事实就像是这位白小姐说的一样,碗身是仿的,只有碗底儿是真的,值不了几个钱……”
陆言卿唇边胸有成竹的一笑,似乎早就知道结果一般,出言安慰道,“古老也不必太过失望,玩这行的,谁没有打过眼呢!您看这样,虽然这碗是拼接在一起的,但总算仿的精美,品相也不错,也算有点收藏价值。我出两万,您卖给我得了。”
陆言卿毕竟是个商人,他能在商海中混的如鱼得水,眼光自然是极为独到的。
这荷叶碗虽是高仿,但以后未免没有升值的空间,不过,这荷叶碗如今的价值最多也就是几千块,他用两万买下来,也存了卖古长河一个面子的心思。
只是,从三十万到两万,这其中的落差,还是让古长河心中苦涩,“陆二少爷,您的好意老头儿就心领了,这荷叶碗我还是自己留着,也算是留个教训!说真的,这还真是老头我这么些年来,吃的最大的一个亏了,真是让诸位见笑了!”
古长河到底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快便将心态调整过来,脸上只余下由衷的感叹,“白小姐,您能一眼看出这荷叶碗的本质,真是不简单啊,老头儿我算是服了!不知道……您能不能透漏一下师承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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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坑你没商量
接上:古长河到底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快便将心态调整过来,脸上只余下由衷的感叹,“白小姐,您能一眼看出这荷叶碗的本质,真是不简单啊,老头儿我算是服了!不知道……您能不能透漏一下师承何人呢?”
古长河如此干脆的承认自己打眼,这份心胸倒是让白玉糖心生好感,她柔婉一笑,竟是带了几分蔷薇含露的娇羞,“古先生,我现在是汉南大学的大学生,念得是考古系,没有什么入门老师。”
“大……大学生?!还考古系?!”古长河怪叫一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要知道,在古玩这个圈子里有一条公认的真理:如果想要学有所成,必须有一位好的老师,就连陆言卿如此天赋卓绝的人物,也是跟了许多专家学习了之后,才拥有现在的成就。
白玉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就算是考古系又怎么样?难道现在的素质教育水平都提高到这种程度了?!
陆言卿和金彦鸿等人也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金彦玲私底下拍了拍田甜的胳膊,小声问道:“哎,你们俩这么好,你也应该是考古系的吧,难道你也这么厉害?”
“我靠,别逗了,你以为考古系真这么牛掰,厉害个毛线啊,这丫的就是一怪胎好吗!”田甜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瞧着白玉糖的眼神十分的幽怨,那样子分明是在说:姐妹,你瞒得我好苦啊,居然深藏不露,太不够意思了吧!
殊不知田甜这话,倒是激起了众人的共鸣。
白玉糖的本事显然不是书本上得来的,再加上她的年纪,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她是一个天才,研究古玩的天才!
不能否认,在哪一行都会有天才的存在,白玉糖显然就是个中翘楚,还是怪胎级的人物。
古长河轻咳一声,再看向白玉糖的眼神活像是见到了一件举世闻名的奇珍,慈祥的像是一朵摇曳的菊花,“呵呵,那个……白小姐,你不是有物件想让老头儿给掌掌眼吗,拿出来吧,让我们大伙开开眼界!”
知道了白玉糖的能力,古长河对她真是充满了期待,眼中满是看后辈的欣慰之情。
古长河这话,算是提醒了众人,金彦鸿等人纷纷一阵催促。
白玉糖也不矫情,淡淡一笑,将手帕中的墨玉琀蝉拿了出来。
古长河立刻小心翼翼的接过,拿到放大镜下细细打量。
这一看之下竟是再也不能移开目光,“这是……正宗的汉代墨玉蝉啊!如今出土的玉琀蝉均以白色居多,墨玉琀蝉实在是难得,这墨玉琀蝉虽然包浆和沁色都不算好,但是要是日后盘盘,大有升值的空间啊!”
古长河明显极为喜爱,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白小姐,这墨玉琀蝉,你是多少钱淘回来的,怎么着也得十来万吧!”
白玉糖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一旁早就兴奋到不行的田甜跟打了鸡血一样,抢着说道,“十来万?我们才花了五百,而且这东西还是搭头!”
此话一出,就连陆言卿都不能淡定了,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卖出这东西的人脑袋让门挤了!
古长河闻言微微一愣,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感慨连连:“哎,白小姐不光眼力超群,运气也是非常人能及的,不如,这件东西你就卖给老头我吧,一是我真的喜欢,二呢也沾沾你的运道,我出五十万,你看怎么样?”
“古老,您就别跟我抢了,您也知道我对古玉情有独钟,这墨玉琀蝉色泽如此难得,您老就成人之美吧!我出六十万!”白玉糖还没答应,陆言卿却是开口戳胡了,一开口就加了十万的价码。
古长河自然是看出了陆言卿的势在必得,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说道,“我出六十五万,陆二少爷,你那里好物件不少了,又何必跟我老头儿争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陆言卿绅士的一笑,宛如秋日的眼眸竟是极为强势,“古老,您就卖我个面子吧,这东西对我意义不凡,我志在必得,七十万!”
古长河也是个有眼力的,一听到陆言卿说意义不凡四个字,就知道陆言卿对白玉糖确实是上了心思的,他也只能忍痛割爱,况且,论财力,他肯定是争不过陆言卿的。
古长河极为不舍的看了墨玉琀蝉一眼,这才递到了陆言卿的手上,“算了,看来这物件注定跟我无缘了,哎,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好珍惜吧!”
白玉糖面色淡然的看着这两人推来让去,心中暗暗诽谤:这貌似是她的东西吧,她这个主人还没说要卖,这两人争什么争!
不过,七十万这个价格还真是着实让人心动啊!
“白小姐,你看这个价钱如何?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加。”陆言卿转向白玉糖,笑的那叫一个柔情脉脉。
“不,够了,按照市价来说,这墨玉琀蝉最多值六十万,陆先生出价七十万,我自然是高兴了。”白玉糖干净利落的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陆言卿,淡淡的笑道,“把钱打这张卡上就可以了。”
白玉糖这一番毫不做作的表现,让陆言卿和金彦鸿等人都是一阵刮目相看。
面对钱财,坦言自己的喜爱,但却不兴奋不张扬,不骄不躁,沉静以对,就算是大家族出来的也很难有这份气度胸襟。
陆言卿对白玉糖的身份越发的好奇,他接过银行卡,脸上笑意越发浓厚,“白小姐,咱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叫我陆先生难免见外了,不如就叫言卿吧,我就叫你小糖!”
“小糖,嗯,这叫法显得亲切,我没这家伙这么肉麻,反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一声金二哥吧!”金彦鸿也上来凑热闹,一张脸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
“金二哥,言卿。”白玉糖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种叫法。
金彦玲见此也挽了白玉糖的胳膊,非得白玉糖叫她小玲才好,众人又是一番笑闹,。
陆言卿的办事效率自然非比寻常,很快就转账完成。
白玉糖看了一下短信提醒,那五个明晃晃的零蛋,实打实的在提醒她,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自己的账户就多了七十万,就算淡然沉静如她,也难免会有一丝激动。
“姐妹啊,我现在可是红果果的嫉妒啊,怎么着,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要好好的请我搓一顿啊!”田甜可不会跟白玉糖客气,一上来就是明宰。
白玉糖深知田甜这吃货的秉性,刚想答应下来。
陆言卿却是温柔的笑言道,“反正已经是中午了,不如大家一起吧!今天多亏了小糖,我才得到了这么好的物件,今天中午这顿算我的,我请大家去福满园吃饭,怎么样?”
“有陆大哥请大家自然是好啊,不过,”金彦玲一双英气的大眼睛在陆言卿和白玉糖身上转来转去,戏虐的说道,“陆大哥,以前咋没见你有这种抢单的热情呢,真是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在意别人的荷包呢!”
金彦玲的话本是打趣,却是惹了一直沉默的铁木心中不快。
“姐,阿木肚子饿了!”铁木将田甜生生挤到一旁,抱着白玉糖的胳膊,说的委屈。
见到这一幕,陆言卿的眼神微微一滞,随即恢复了原状,绅士的说道,“那咱们这就走吧。”
“等等!”白玉糖却是安抚的拍了拍铁木的手背,柔声说道,“阿木,你再忍耐一下。姐姐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嗯。”铁木懂事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白玉糖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古长河,“古先生,我想麻烦您帮我个小忙。”
“白小姐但说无妨,要是我力所能及,一定竭尽全力!”古长河很是好奇,白玉糖想让他帮的是什么。
“这件事对于古先生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我希望您能把这件墨玉琀蝉以七十万的价格卖出去的事情,宣扬出去,尽量让整个古河长街的人都知道,这墨玉琀蝉是做为搭头被淘回来的,当然,这个过程最好不要透漏我和陆先生的身份,只要让卖给我们东西的那人知道就可以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古长河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白玉糖分明就是要把那个卖东西的人往死里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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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冤家路窄
接上:白玉糖分明就是要把那个卖东西的人往死里坑啊!
在古河长街,打眼的有,把假东西卖成真东西的有,把真东西错当成假东西的也有,但是把真东西当成搭头送出去的还真没有!
他能想象,这消息一出去,那个卖东西的人在古河长街的名声可就‘响亮’了!
抛去名声一说,单单是这七十万的损失,也实在是让人吐血不已,真真是够人喝一壶的。
那个卖东西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不上医院躺两天,就算好的了!
白玉糖这小姑娘看着秀美柔婉,风华绝代,这一出手,可真够狠的呀!
古长河想到这儿,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语气不由得小心了许多,生怕得罪了这位姑奶奶,“呵呵,白小姐,您跟这卖家是不是……有什么仇怨,不是……我是说过节啊?”
“过节?”白玉糖瞧了古长河一眼,唇边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角边的泪痣红的越发妖娆夺目,“过节还谈不上,只是他说的话有些不合我的心意,所以,我需要帮他改正一下。”
白玉糖说的轻巧,众人听得冷汗频出:这丫的哪儿是改正啊,分明是断人生路啊!
陆言卿瞧着此刻魅如妖精的白玉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犹如火烧,沸腾的厉害,一颗心第一次生出了不受控制的感觉。
金彦鸿兄妹俩的心中则同时蹦出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跟着丫头做对,坑起人来太狠了!
此刻,最圆满的当属田甜了,这肥妞心中舒爽不已:有人罩的感觉就是好啊,自家姐妹出手还是这么阴损狡诈,杀人不见血,佩服,佩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古长河是颤颤巍巍的接下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满脸堆笑的送走了这群大哥大姐。
白玉糖等人出了铭古轩,也没怎么耽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去了福满园。
福满园是临沧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饭店。
这里的装修自不必说,极为的豪华大气,门前摆着两只麒麟兽,寓意五福临门。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小型喷泉,喷泉的中央蹲着一只玉色蟾蜍,口衔金币,寓意财源广进,喷泉周围摆着价值不菲的盆栽,整个大厅金碧辉煌,房顶呈淡蓝色,其上祥云漂浮,带有敦煌的复古意境,现实和古典结合的相当完美。
这样的饭店自然不是谁都消费得起的,平民老百姓进了这里少不得要一番观望,但是……
陆言卿一直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白玉糖三人,想从一些蛛丝马迹当中琢磨出他们的身份,不管是铁木的俊美粗狂,白玉糖的绝世风姿,都不可能是简单的人物,但他的脑子中却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物可以和他们对上号的。
说真的,他初闻白玉糖的名字的时候,也曾经联想到白家那个已故的白锦鸣的女儿,不过,据说那个女子脸生红色胎记,样貌十分丑陋,还被萧家退婚。
陆言卿是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跟丑陋二字画上等号的,这样一个女子,是个男人都不会放手,萧熠宗会退婚,除非是脑残了!
故而这想法刚一冒头,便被他硬生生的掐断了。
现在再看白玉糖三人那副沉着淡然,如入自己家门的泰然之态,陆言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三人肯定是大家族出来,说不定是外省人呢!
他哪里知道:白玉糖淡然,是因为她本性如此;田甜镇定,是因为她家是爆发户,见怪不怪;铁木没反应,纯粹是因为这厮脑子里缺根弦,对于除了白玉糖以外的环境视而不见。
不管怎么说,阴差阳错之下,偶们的陆二少就这样华丽丽的误会了!
“陆二少爷,彦鸿少爷,彦玲小姐,你们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包间一直给你们备着呢,快,带陆二少爷他们过去!”
大堂经理一看到陆言卿等人,立刻满脸热情,风风火火的安排起来。
谁知白玉糖几人正待上楼,却是和一伙儿正在下楼的人碰到了一起!
白玉糖不由得眸光一冷,心中暗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来人正是白玉川,白玉朗和白玉莹三人。
此刻,这三人正簇拥着一个男子,一脸谄色说说笑笑的往下走。
这一幕,让白玉糖十分惊讶:要知道白玉川和白玉朗那绝对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物,平日里趾高气扬,哪会陪人笑脸?
还有那个白玉莹,一直都是一副小家碧玉的闺秀模样,现在她的脸上却是春情盎然,整个人恨不得贴到那个男子身上,真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汉南省里还有白家的少爷小姐需要讨好的人物?
出于好奇,白玉糖朝那个被簇拥的男子望去。
一看之下,只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那男子一米八多的个头,身材修长挺拔,肩宽腰细,成标准的倒三角状,显得精壮而又性感;但他的一张脸却是极为小巧精致,皮肤白如美玉,眼睛宛若燃烧的星子,跳动着热情张扬的花火;他的唇就算是不笑时,也会微微上扬,一对诱人的梨涡若隐若现,为这张明媚的脸庞又平添了几分春意。一头微卷的中长发再配上颇具英伦风的打扮,让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浪漫的气息,动人情怀。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白玉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陆言卿。
这两人的气质无疑都是明媚温柔的,但却好似春花秋月,一个灿如朝花,一个静如兰之,当真是明珠美玉,各擅胜场。
这样气质出众的男子,难怪一上来就掳获了白玉莹的芳心。
“呦,这不是陆二公子吗,今天还真是巧了,居然碰见陆二公子了!”白玉川一看到陆言卿,眼中立刻划过一道阴郁,整个人似乎陡然间就变成了公鸡中的战斗机。
同样都是喜欢风花雪月,人家陆言卿就被评为了汉南省十大杰出青年,还成了什么狗屁专家,而他就被众人称作败家子,凭什么呀!
白玉川因此,心中极度不忿,或者说对陆言卿十分嫉妒更为贴切。
他本来想在‘那个人’面前好好羞辱陆言卿一顿,出一口恶气,不成想一眼瞄到了站在陆言卿身边的白玉糖。
登时,白玉川整个人一阵呆愣,疑似痴呆,好像三魂都没了七魄,白玉朗也好不到哪儿去,跟自家哥哥一个德行!
白玉糖黛眉微蹙,心中惊疑:不会吧,难道这两个白痴能够认出我来?
谁知那两人回过神来,竟是争先恐后,故作风流的冲她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跟你共进晚餐呢?”
噗!
白玉糖被这俩货厚颜无耻的话搞得反胃,不由暗自微恼:自己还真是高估她们的智商了!
本来陆言卿懒得搭理白玉川,但是看到白玉川兄弟俩将主意打到白玉糖身上,秋日般的眸光立刻冷了下来,“玉川少爷,这位小姐是我的客人,还望你们自重!”
“听见没有,一点眼力健儿都没有,我们可是来这里吃午餐的,还晚餐?真是倒胃口!”金彦玲对这两个家伙可是一分好感都没有,说话自然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金家的私生女啊!哼,不就是入了金家族谱,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
白玉川兄弟一向眼高于顶,根本看不上金家兄妹,出口便是讽刺。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白玉川的话显然触及了金家兄妹的逆鳞,金彦鸿登时就捋胳膊挽袖子的瞪起了眼睛。
这下可把白玉川和白玉朗二人吓了一跳,他们怎么忘了,眼前这人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浑人,要是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