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阮东,你想吻我吗?”她用手指压着他的唇,轻喘着气问。
何阮东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拿一双明亮的眼睛瞅着她,呼吸维持得异常的平和。
“不想?”她啄啄他的唇,马上又离开。“真不想?”伴随着疑问,她吻他鼻子,眼帘,最后嘴巴去到他的耳畔,学着他之前的那样,把那不算厚的耳垂含进嘴里。
“想不想嘛?”她边啃边吹气,仍不忘碎碎提问。
何阮东扯扯被绑着的手,倔强地不哼声,却转过头,企图与她的唇对上。霍晶铃立马离开,让他扑了个空。
“诶诶,不是说好了你不能胡来?除非……你求我!”
听到这话,何阮东即时平静下来。
闷骚,想要又不肯先低头。霍晶铃侧着头想了想,挺直身缓缓地解身上的睡袍。何阮东沉默地用眼睛盯住那十根白皙的手指,她拉开绑带,把睡袍两侧略微拉开,迟疑了几秒,最后果断地脱下。随着它的剥离,何阮东眼前一眩,几乎喷鼻血。
薄如蝉翼的红色透明轻纱如第二层皮肤般贴在她美好的曲线上,那凹凸有致的身形根本跟赤`裸无异!
“你……快去把这衣服换掉!”这衣服他认得,去年她就穿过一次,现在竟然故技重施!
“才不!”原本还有点尴尬,被他这么粗声一喝,她反倒坦荡起来。昨晚在酒桶里的时候就不见你收敛,现在却嫌弃她豪放了?屁!
她迅速站起身,跨过他的腰际。从这个角度,何阮东清晰地看到她高耸的胸脯,迷人的红点,不堪一握的腰肢,还有……喉咙内顿时变得干躁无比!天啊!那三角地带,若隐若现的毛发……她竟然连内裤都没穿!
放肆的眼睛速度合上,男性特有的喉结急速地上下滑动,他努力地想把刚才所看到的画面摒弃出脑外,可是漆黑的眼前,独独有一束光把她的样子照得光亮。
有只手在腰际蠕动,她已经在脱他的裤子。“停!”他不该高估自己意志力,更不该放任她胡来。
“偏不!”大小姐岂是你说不就会听话的人,她把他的长裤扯走,只剩下一条快要遮蔽不住他傲人**的内裤。
去到这个地步,何阮东忍不住了,他扯着双手,重复着去年那句话:“放开我!”
“啧啧啧,你求我了吗?”霍晶铃笑嘻嘻地凑近他问,何阮东懊恼地闭嘴。
忍!看你忍到何时!她跨坐在他的小腹上,用臀去磨蹭他已然坚硬的分`身,手指有意无意地挑着内裤的边沿。
何阮东看着她勾起了嘴角,然后感受到她略带冰凉的手已伸进里面,正在企图做坏事。
“住……手!”他又扯扯手,扭动着身体想避开,却反而把最后的遮蔽物磨掉。
霍晶铃强抑制住害羞,转移视线不看他的下`半身,反而往上挪动。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她抬起双脚贴着他的大腿,把全身的重量都加诸给他承担。
剧烈的“咚咚”声显示他的心脏正急速跳动,她搂着他的脖,吻吻那抿成一线条的唇轻语:“何阮东,
只要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就放了你。”
那条唇线纹风不动,霍晶铃咬咬牙,把臀悄悄移下几分,抵住他的□,继续威协:“说不说?”
“有些话说过就算了,你别什么都要刨根问底。”
“哪里说过?”他只说爱她,可是什么时候开始爱呢?她想知道!这个不算过分?“一个月前吗?还是两个月?噢!不会是去年就开始?啊!”
他倏地抬了抬腰,害她差点摔倒在床上。重新坐正,她再次俯□用手描着他的唇形絮絮说道:“如果你从去年就开始喜欢我,那样……就不是我单方面的自作多情了。”
“何阮东,你知道吗?我以前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你的。可是……自从那次,你在书房找到我,给了我一个最温暖的拥抱,还原谅我的任性。那时候,我就开始对你改观。我想到得到你的注视,想要得到你的赞美。我不断地追逐着你,可是你对我太冷淡了,还三番四次地伤我的心。”
这是变相的表白么?果然……
“你对我那么坏,为什么我还是喜欢你呢?”
她不明白,何东也不明白。在这场婚姻的最初,他就下定决心,要尽最大努力地守住心房。或许刁难她批评她,只是在给自己爱上她做掩护。他怕自己会沦陷,时间到了抽不回身。可是最牢固的城墙,也会有倒塌的一天。他最终还是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他真心想守护这个外表刚强,内心脆弱无比的小女人。
“说嘛说嘛!”得不到答案,她跨开腿跪在他腰际的两侧,软着声哀求。
何阮东揪着丝巾往床头那边挪过了一点,抬起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呜……”奸诈小人!她往后退开,坐下。“啊!”
他再次挪动下半身,正用中标。
“你……太坏了!”体内骤然被充实涨满,霍晶铃想起身,他却不知何时把手释放出来,按住她的粉臀,一上一下地深入挺进。
“嗯……啊……”他的左手上还绑上丝巾,看来是强硬把其中一只手抽了出来。脑内的想法被他的突然翻身打散,他把她压在床上,展开了另一轮攻势。
“何……何阮……”你比我更口是心非。
可惜后半句话完全说不出来,他把她的话吻进嘴里,按住她肩头,微微退出,再强悍地狠狠戳进去。霍晶铃被他凶猛的冲刺刺激得说不出完整的语句,只能在失控地呻吟尖叫声中,彻底地释放自己。
终于,一切回归平静。激情退去,只剩下有待平复的喘息声。他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最私密的部位却固执地留在她体内,舍不得离开。
亲亲她湿滤滤的发顶,属于他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什么时候喜欢上真的没必要计较,过去的我不想回头,而我真正在乎的,是将来!是属于你和我的将来!明白吗?”他努力过挣扎过,可是失败了,投降了。人只要退一步,就会变得海阔天空。他已经了定决心,为了她,心甘情愿当个入赘夫婿。
“知道了啦。”往上移了移位,她亲他的唇。她总是很任性,总是固执地想知道一些无关重要的答案,就像他所说,过去的其实并不重要。
身下突然放空,一个湿软的物体滑出体内。
“啊!掉出来了!”她望着他惊呼。
何阮东翻翻白眼,她其实不用明说。
“怎么办?”
“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诱`惑我!”
“好!”
又来了又来了!喂喂!即使憋了一年也别纵欲过度!哎呀,已经是白天,要上班了啦!
37
“把青豆也倒进沙拉里,再加点橄榄油搅拌。”
“雪姨,我不喜欢青豆。”
“小孩子别偏食,青豆含丰富的蛋白质。”
……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好久了,如果让雪姨知道她在床上的大胆行径,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霍晶铃抿抿嘴,手上动作略微迟疑,最后还是听话是把一堆碧绿的小颗粒倒进玻璃容器里。
接近傍晚六点,太阳已从山的那边落下。今天晚起得厉害,醒来时连下午茶都错过了。疯狂过后他依然惦记着酒庄的工作,估计是在她睡得不醒人事的时候离开。奇怪为何整个睡眠期间都无人打扰,下时雪姨问她有没有觉得好点才得知答案。原来何阮东借意说她昨晚着凉了人不太舒服,所以……
那家伙说谎的本领已越来越高明了。
吃了些点心,接近做晚饭的时分,闲着无事,她便到厨房里帮忙。
“想不到这么快又过了一年,葡萄采摘完毕后又很快就冬天了。”
“嗯。”真的很快,只一晃眼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结婚、怀孕、流产,到父亲的离去,感觉还只是昨天才经历的事儿。日出日落,眼睛闭合睁开,时间就在无声中溜走了。他们的关系在平和中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她一度绝望之际,突然又迎来了新的转机。从阴转晴,个中承受的痛苦却又太漫长。所幸,现在终于明朗化。
“你们啊,结婚都一年多,什么时候能生个小宝宝出来,那我就安心了。”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了?霍晶铃偷瞄了身后的人一眼,嘴角含着抹得意的笑容。生孩子么?之前她想都不敢想,经过昨晚……嗯,只要努力,相信很快就会有的。
“既然雨过天晴,就别给我避孕,知道吗?”
啊?“雪姨你在说什么啦?”
“还装!一夜加半天时间,真把我当傻瓜,以为你们在房间里纯聊天么?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我没兴趣打听了,只要能看到们你相亲相爱,别吵架,别为些小事斗气,我就高兴了。”精明的雪姨其实把一切看在眼里,急过,却也无能为力。感情事,只有当事人才可解决。
“雪姨,我们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那就好……那就好。”雪姨喃喃自语,“一夜半天的时间呀,应该能怀上了。但这会不会操劳过度?哎呀我太大意了,应该多准备些补品给你们吃,好补充补充体力!”
……
身后的自言自语尤在唠叨,霍晶铃却闷声不响,直想找个洞钻进去,话题怎么又扯到那方面上去了?
肩膀冷不防被轻轻拍了一下,霍晶铃抬头,那个让他尴尬的男人正立于眼前。
看她满脸通红,何阮东挑挑眉,小声问:“怎么了?还不舒服?”这边问着,手已摸上她的额头。
体温正常,不过脸色仍有些许苍白。早上最后一次欢`爱至一半,她已进入昏睡状态,起床的时候叫了她两次都没反应,看来自己真的把她累坏了。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他还吩咐雪姨别去吵她。
霍晶铃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偏过头避开他的手。
意外被拒,何阮东有点不解。他附□,贴着她耳语:“什么时候起床的?身体还好吗?”都怪他,明知道她身体单薄,不应该放纵自己的欲`望。
声音低低沉沉的听着挺温柔,霍晶铃的怨念马上被吹成一缕轻烟,随风飘散。她匆匆看看他,低下头时耳根也变红:“好了啦。”
这答案何阮东非常满意,手随即摸上她褐色的卷发,像对待小孩那样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雪姨听到不轻不重的说话声,转过身看到他高兴地问:“阮东回来了?”
“嗯。”何阮东微笑着回望。
“这两天应该累坏了?饿吗?晶铃,给他拿个叉子,先吃点沙拉垫垫肚子。”
雪姨的话总让人听到弦外之间,霍晶铃才发现自己脸皮薄,禁不起逗,于是屁颠屁颠地去拿叉子,免得再被取笑。走到橱柜取了一个叉子,脑内突然某个念头闪过,她把叉放下,改换成筷子。
“给你。”
吃沙拉用筷子?何阮东有点疑惑,却也不动声息地坐下。她用勺子舀了一碟推到他面前,然后在他对面就坐。
“吃呀。”她双臂枕在桌上,一对蓝眸定定地瞅着他。
何阮东夹起一片生菜,霍晶铃按住他的手嚷着道:“吃青豆,青豆含丰富的蛋白质,很有营养。”
听到这话雪姨往他们的方向投来责备的一瞥,摇摇头,回过身去继续手上的工作。
何阮东凝视着她没好气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啥?”
“你不喜欢青豆,却想我把这些吃光?”
啊?他怎么能轻易就看出她的心思?“所以说你也不爱吃青豆?”
“嘘。”他往后看了看,压低声音:“别让雪姨听到。”
“噗!”霍晶铃掩着嘴轻笑出声,头自然而然的凑近他,用同样神秘的语气回话:“可是平时菜里有青豆你都会吃光。”
“那是迫不得已,怕雪姨会难过。”
“其实你是怕雪姨会念你,对吗?”
“被你发现了?”
“噗!”又是一记笑声,霍晶铃被他难得一见的调皮乐得合不拢嘴。尽管他说这些话时仍然没多大的表情,可是她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心都要融化掉了。
“那吃生菜。”她很不容易才忍住笑,指指盘里的目标物。
“好。”夹着生菜的筷子送进他的嘴里,嫩绿的叶茎因咀嚼而发出清脆的响声。霍晶铃盯着他蠕动的薄唇,突然变得嘴馋。
“我也要吃生菜。”她指了指自己的嘴,笑意盈盈地期待。能让心爱的人喂食,那感觉肯定非常棒。
“想吃自己动手。”偏偏何阮东不如她所愿。
“来嘛,我想试一下用筷子吃沙拉是怎样的感觉。”借口虽然极为强差人意,可是她才不管。
“那你自己试试看,我不是教过你用筷子了吗?”
“人家用不好!”
“那换叉子。”
“何阮东!”大木头!她瞪着他,咬咬唇,在他平静的注视下连人带椅子往桌外一推。“不夹就算,谁稀罕!”
稍不顺心就发脾气,何阮东暗叹气,她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坏习惯?无奈地夹起一片生菜递过去:“吃。”
霍晶铃双手抱胸,气忿地道:“不吃!”半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臭男人!
“刚才不是吵着要吃?”
“气饱了!”
“哈。”何阮东低下头浅浅地笑。
“不许笑!”有人急得恼羞成怒。发脾气的一刻,她真担心他会因此而生气呢。哎呀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可是火气说来就来,她也没办法控制住。
何阮东抬起头,黝黑的眼里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容忍。这事要放在以前,他肯定不屑一顾。但当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把她的好脾气坏脾气全收下。她就像个孩子,即使再顽皮,他也应该义无反顾地爱护她。“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别再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有什么不好?如果一辈子能像小孩子般被宠着,那该是多美满的事情。
“好了,别再发小姐脾气,不然雪姨看着要笑话了。还要不要吃?张嘴!”
一句一口令,生菜已送到嘴边。霍晶铃本就知道理亏,自然张开嘴把菜连筷子含住。满口都是橄榄油的浓香,还有菜的鲜甜味。这道菜吃了二十年,这次尝着特别美味。而更让她胃口大开的是,他不再随便教训人,还纵容自己的无理取闹,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
这边小俩口甜甜蜜蜜地享受着喂食的乐趣,雪姨却加紧做菜的速度。晚餐三个人窝在厨房里那张小桌子上解决掉,为此雪姨颇有怨言,因为食物太多,狭窄的桌子根本放不下。但霍晶铃坚持,只因紧迫的座位能让他与她贴得更近。
吃过晚餐霍晶铃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何阮东被赶出了厨房。在雪姨的传统观念里还是男主外女主内,她也不介意。纵然收拾的工作能让佣人完成,但雪姨却乐此不彼,只因这样可以顺道说些贴心话。
“晶铃呀,看到你们能和好,雪姨老怀安慰了。”
“嗯。”她对目前的生活也挺满足。
“阮东那孩子,人是正经严肃了点,不过大概你父亲也就看中这点。你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太刁蛮任性,别不承认,他真的刚好能中和你的娇气。”
以前完全不理解父亲的选择,不明白为何他非要何阮东不可,现在霍晶铃开始懂了。何阮东的性格其实跟父亲很像,她这辈子就怕父亲一个,所以父亲会要一个既能镇得住她又能保证她不会被欺负的男人当丈夫?
这叫一物克一物,父亲比她看得更通透。
“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阮东心思缜密,自尊心强烈,你要是爱他,就别让他觉得自己入赘是委屈了。努力生几个小娃,让酒庄热闹起来,我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知道啦。”
“那就好,回去,他在门外等很久了。”
雪姨朝门口扬扬头,霍晶铃这才发现厨房外走道上有抹高大的身影。
跟雪姨说了再见,她三步拼作两步冲出厨房。发现他面向窗外花园的夜空看得入神,她蹑着脚走到他身后,踮高脚尖孩子气地蒙上他的眼睛。
何阮东握住她的手腕,嘴角不其然地翘起。“都弄好了?”
“对呀。”
“越来越乖了。”
“当然!”
稍稍称赞两句屁股就翘起来了。何阮东哑然失笑,拉下她的手转身问:“要出去散散步吗?”
“好!”反正晚吃得多,散步好消化。
屋外,夜色正浓,月光在庭园的地面撒下薄薄的一层白光。微风吹送,带着秋天的味道。
黑夜为酒庄带来了神秘感,却因为有他而变得不吓人。她的手被紧紧地握着,十指相扣。一切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美好。
“何阮东,你来酒庄几年了?”
“四个年头了。”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哇!好多兄弟姐妹哦,真好!”
“是呀,人多热闹,即使有时候吵架打架,长大后也会成为美好的回忆。”面向山的一边,即使眼前只是漆黑的一片,却仿佛看到孩提时期的景象。
他想家了吗?霍晶铃反握紧他的手:“何阮东,有机会带我回你的故乡去看看。”
何阮东收回视线,迎上她充满渴求的眼眸。曾几何时,她也提出过这个要求,可惜自己当时狠心地拒绝了,其实她只是想了解他而已。之前借钱那回,她还以为是父亲的病情需要用,毫不手软就把保险箱的钥匙给了他。
这个善良的小家伙,她是嘴硬心软。
“好!”为了她,他可以跟家人坦白,相信一定会得到原谅。
他答应了!霍晶铃顿时心花怒放,喜滋滋地拖着他继续前行。
一阵山风吹过来,她耸耸两肩。
“冷吗?要不回去?”
“才没有!”她喜欢跟他散步,聊聊家常。经历过大风大浪后,才发现平静的珍贵。
“别往外走了,风大,在庭院里逛逛就好了。”
“嗯!”都听你的!
她如小鸟依人般,倚在爱的人身旁。
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开口:“刚才你跟雪姨聊什么?”
“啊?”怎么他突然也八卦起来了?“嗯。雪姨说,我们该生几个小鬼头,让酒庄热闹起来。”这种事,她本来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又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他忽然停下脚步,问:“你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啦?”
“你也想要孩子了?准备好要当妈妈了吗?”
“嗯?”当妈妈需要什么准备啦?
看她仍是迷惑,何阮东耐心地解释:“假如怀孕,起码有一年你不能再如常在酒庄里工作。”
“哦。”这个她是知道的呀。
“孩子出生以后,我们要家庭事业两兼顾,可能会更辛苦,你都得有心理准备?”
“这……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你,还有雪姨嘛,不是吗?”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好。”他点点头,两手按住她的肩,神色凝重。“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生孩子的首要目的,是为了继承酒庄吗?”
被问住了。霍晶铃错愕地抬起头,与他炯炯的双目对视。从跟他结婚那刻开,生孩子就变成首要目标。要有个儿子,她才可以得到酒庄的继承权。她这么努力,难道仅仅就为了酒庄而已?
哦不不,继承酒庄固然重要,但……“何阮东,我爱你!”
她严肃地说出这句,何阮东微愣。
被吓着了吗?霍晶铃笑了笑,踮起脚,亲亲他的嘴角,再双手环住他的腰部,脸贴着那宽厚的胸膛,听他的心脏“哒哒哒”地快速跳动,语气放软:
“我明白你的意思。过去的我的确有些胡混,只看重酒庄,却忽略了孩子的真正意义。我爱你,你也爱我,我希望能拥有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无关继承问题,纯粹是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我想要,想听一个软软的声音唤你做爸爸,唤我做妈妈。”
修长的手臂不知不觉把她抱紧,在听到最后那句话,他仿佛看到几个萝卜头围着身边转,那情景,既温馨又让人发笑。
“我们生个孩子。”像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何阮东这话说得强而有力。长久以来纠结的问题终于解决,他如放下心头大石,重重的舒了口气。
“我会尽我所能,把孩子教育成才。”
“嗯。”
明月见证,他们的决心!
38
夜凉如水。
散步回来她去了趟书房,不知在弄什么,他就先回房间洗澡。因为累,等着等着就先睡了。
开门的声音把浅眠的他吵醒,大概发现房内的人已就寝,她把脚步放轻,每移动一下均格外小心。浴室里传出水声,没多久一个轻盈的人来到身边。沐浴过后的香味扑鼻而来,他能感应俩人的脸贴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