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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荷还是无辜状的说:“是啊,我跟陈姐姐在聊做生意的事呢。”
许开疆道:“陈小姐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你跟人家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可别贻笑大方了。”
陈怡玢看这俩人唱作俱佳的样子,说道:“都不过是做些女人家的买卖。”
许开疆还说:“女人的生意才好做呢,像你这位李妹妹,一年到头花在衣服首饰上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我也不管她,女人嘛,吃点花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对,我许开疆还不差这点钱。”
陈怡玢恭维了两句,许开疆又说:“我听说陈小姐现在是单身?”
陈怡玢点了点头,特意说:“是啊,单身多好啊,自己一个人很潇洒,挣的钱够我自己花,又不用伺候别人,我很喜欢。”
李韵荷道:“不过我们女人啊不能总这么过,也得有个男人知冷知热的在旁边,这样病了也有人照顾,到老了也相扶是个伴儿。”
陈怡玢道:“病了有佣人啊,老了还有亲人朋友呢,再说老了还有孩子呢,我有一个亲儿子和一个干儿子,我想他们俩都不会不管我的。”
许开疆道:“可是这女人离了男人就是有失伦常,就像花离不开蜜蜂一样,不被蜜蜂采蜜就没法结果子。”
陈怡玢眨眨眼睛:“可我已经被采过蜜,也结了果子了。”倒把许开疆和李韵荷给都笑了,许开疆说:“我就直接说吧,仪玢,我很喜欢你,用你们洋文讲就是I love you,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还欠一更,今晚够呛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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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102
许开疆这种求婚方式也是让陈怡玢震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也活得够久了,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许开疆这种人,简直不知道怎么应对好了。
陈怡玢冷静的说:“谢谢少将军抬爱,但我与你无意,请不要强人所难。”
许开疆道:“仪玢,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要急着拒绝我,我对你很有诚意,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的诚心。”
陈怡玢道:“少将军,这世界上可以强迫很多事,但是强迫不了人的心意,您说是吗?”
许开疆道:“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会让仪玢对我有改观的。”
旁边的李韵荷听见许开疆说这样一番话,心里还有点发酸,想到当年他追求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殷勤,不过那时候也还是她小意奉迎,引得许开疆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的,可是越是这样,李韵荷越是不舒服。
好在陈怡玢之后也没怎么说话了,显然是觉得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许开疆倒是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一直在介绍他自己,说陈怡玢对待他误会了等等。
直到车子越来越远,去西洋大饭店要经过一条僻静的小道,平城有很多有名的私宅、公馆、大饭店是建在山上的,那座山是平城高档饭店所在。
可是陈怡玢自打经过了上次被拦截事件之后,对于走这种人少的道就有点心理阴影,但是想到今天许开疆还特意带了一小队兵跟着他,她的心才落定了不少。
但是意外就是这么发生的。
许开疆的车子在飞驰的途中忽然被山上跌下来的大石块阻碍了道路,司机赶紧想错开这大石头绕过去,紧接着,陈怡玢只见右侧的汽车玻璃忽然炸开,一枚子弹射偏了,打到前面的车窗上,又炸开了。
司机的脸上被炸开的玻璃划到,流了一些血,他被吓得直叫唤,许开疆大喊:“赶紧开,叫唤什么!”
紧跟着许开疆的副官和士兵也立刻向山上she出了子弹,密集的子弹声显示了许开疆的兵有足够的弹药,但是没有伤亡的声音又说明他们并没有击杀到敌人。
司机手直哆嗦,将车子吃力的绕开大石块,可是没开出去多远,道上又横了一棵大树,这明显是汽车开不过去的了,司机大喊:“有树!”一个急刹车,他差点整个人翻出车子外头去。
山下忽然冲下来人,司机比许开疆他们更早看到人,抱着头立刻弃车逃跑了!
陈怡玢坐在车子的左侧,她一看形势不对,也赶紧拉开车门跳下了车,这时山上冲下来的人已经跑到了车子前五六米的地方,而许开疆的士兵们也跳下了他们的汽车,眼看一场热战就要开始,左边是漆黑的山坑,右边是要火-拼的敌人。
陈怡玢当机立断,立刻往道路左侧的山坡滚下去,在最后的时刻,她只听见那帮人喊道:“跳下去一个!”
另一个人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今天一天要杀了许开疆!”接着那人就向陈怡玢跳下去的方向开了两qiang,这三五步的功夫,许开疆的士兵已经将qiang声打得如雨点一样了,这些歹徒也就再没有功夫往跳下去的陈怡玢那里分精神了。
陈怡玢滚下去之后,不知道后背硌到哪块石头上了,只觉得后背疼痛无比,但是此刻她也无暇合计背伤,她咬紧了牙根不让自己喊出声音给那帮匪徒辨声的方向,一阵天旋地转,她滚进了一片灌木丛里,灌木上长得木刺扎进她的皮肉里,因她一直抱着头部,滚进灌木丛的时候手臂上被扎出了不少伤口,但是头部没有受大伤。
她听见上面的qiang声已经离她很远了,但也不敢松懈,生怕一会儿有人下来搜她,赶紧挣扎的从灌木丛里爬出来,出来的时候又被扎了一手的伤,好在今天身上穿的是长衣长裤,身上没有伤得太严重,但是白色上衣的布料轻薄,在滚落下来的时候有几处被蹭破了。
陈怡玢也顾不得这些,赶紧向更深的山坡底下手脚并用的爬下去,她今天之所以有胆子爬下去就是因为之前走过很多次这条道,知道这条道路旁边的山坳没有太深,这才敢跳下来,否则她又不是英雄,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当英雄啊。
陈怡玢爬到了山地,在一棵大树后面听着上面的动静,只听见上面的qiang声停了,有一个女声尖锐的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少将军!”明显就是许开疆被抓住了!
陈怡玢心头一松,想到歹徒若是抓到了许开疆应该就不会恋战了,而前面开走的二哥和朱伯逸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她和许开疆遇到的情况,肯定回来找她的,她虽然害怕,但是也冷静了一点了,只是手指还是忍不住颤抖,上一次遇险的时候有王绶云在场护着她,这一次只有她自己,再也没了冷静和洒脱的样子了。
这个时候,想起了上次她坐在车里等王绶云的时候,看着车外他的背影,当时她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想,一个男人这么对她,是真的非常可靠,让人有安全感的。
只可惜现在想这些没用,还是得考虑一个安全的地方。陈怡玢正合计再往更深的地方躲一躲,就听见上面又传来一阵qiang声,间杂着伤亡的声音,还有李韵荷尖利的声音喊了一声:“少将军!!!”
接着陈怡玢听见山坡上传来翻滚的声音,她吓得赶紧往更远的地方爬走,她听见李韵荷撕心裂肺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个男声喊道:“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怡玢吓得魂都要飞了,没想到许开疆带的一小队人马竟然全都被杀了!这个山坑不算太深,若是一伙人真的仔细寻找的话,很快就能搜皮刮地的将她翻出来。
陈怡玢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棵十分高大的树木,黑夜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树,胡乱摸上去发现这是一棵有气根的高大树木,气根长得像垂下来的藤一样,陈怡玢一边卡在树干的枝杈上,一边使劲拉拽的坚实的气根,得亏她小时候跟大哥二哥一起玩,也跟着那群男孩子一起爬过树,虽然跟灵敏的比不了,但是拽着这树的好几条粗大的气根,也爬上了四米的高度。
陈怡玢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吱声,只听见跳下来的许开疆此刻撞到了一棵树干上,发出一声痛楚的叫声,上面有人追了下来,李韵荷的声音响起;“少将军,他们下去了,你还活着吗?”
一个男人说:“是死是活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小娘皮,晚上回去让你见识老子的威风!”
许开疆还不是死人,虽然疼得要死,但是也咬牙爬起来赶紧向山坑里跑,上面的李韵荷听了那大汉的话之后尖锐的声音在喊:“救命,救命啊!”
陈怡玢只听见许开疆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时李韵荷还不放弃的在上面喊:“我是许开疆的夫人,快救救我,必有重谢!”然后那个大汉骂骂咧咧的甩了李韵荷好几个巴掌,然后就再也没有听见李韵荷的声音。
接着,又听见一声qiang声,应声是有人中弹后的叫声,一个汉子道:“我们是斧头帮在为民除害,不知道阁下是哪个道上的人,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陈怡玢仔细分辨,这好像是又出现了一伙人,因为这一变故,本来已经跑了下来搜寻许开疆的斧头帮众又都爬了上去,接着又是一阵qiang火交战的声音。
qiang声见歇,陈怡玢许久听不见声音,心里也是发毛,接着她听见一个男声说:“这个女人好像昏过去了。她刚才也喊了,是许开疆那个兔崽子的女人,我们救她做什么!”
另一个从容的声音说:“总归是女流之辈,打打杀杀跟她们也没有什么关系。”看看山坑里,没了声音,说了一句:“这位少将军兴许凶多吉少了。”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陈怡玢这一听,这伙人不是前几天打劫她的那伙人吗?
没多久,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陈怡玢想下去看看情况逃出这里,生怕斧头帮的人再来一遍,她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小心翼翼的抓着气根,结果脚上一滑,整个人就要往下掉,她赶紧死命的抱住了气根。
只是她这一番动作到底发出了声音,在不远处一直观察上面情况的许开疆一下被惊了,这时候再来一个敌人他是受不了,陈怡玢低声喊了一句:“是我……”下一刻,到底还是没有抓住那些气根,整个人就摔到了树下。
虽然她爬得不太高,但这结实的一摔疼得她两眼冒金星,许开疆也小声的喊了一句:“陈怡玢?”
陈怡玢应了一声:“嗯。”
许开疆道:“你没事吧,仪玢?”
陈怡玢缓了半晌,这才咽下唾沫,说了一句:“还没死。”
许开疆低声的道:“我的大腿很疼,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你、你能不能来帮我……”
陈怡玢不疑有他,向着许开疆的声音方向爬了过去,在黑暗里待久了已经能适应了,只见一团黑影蜷伏在地上,许开疆疼得道:“刚才滚下来的时候硌到大石块了,现在太疼了。”
陈怡玢过去,问他:“伤在哪了?”
许开疆说:“膝盖上面的位置……”
陈怡玢往那里摸上去,发现他不是骨折了,是中qiang了,她一摸上去就满手滑腻,她知道她摸到了许开疆的血。
许开疆说:“仪玢,是我连累你了,这个斧头帮真是太可恨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陈怡玢没吱声,这无妄之灾遭的,她实在不想说什么了,正想让许开疆从衬衫上撕下布料给他勒紧伤口,却感觉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管贴到了她的额头上:“但是你也不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了,公婆来了,于是我这新婚的女士就在陪公婆逛街看电影,到家都很晚了,唉,计划都被打乱了。晚安
第104章 103
面对许开疆指着她脑袋的冷金属,陈怡玢不怒反笑:“少将军这是做什么?拿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什么?”
许开疆道:“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陈怡玢讥笑:“用qiang请我吗?”
许开疆还很认真的说:“我只会用这一种方式,我只相信握在手里的qiang。”
陈怡玢不吱声,许开疆也无非就是想拖着她一起,现在倒是不敢杀了她。
许开疆道:“早就听过斧头帮的名号,没想到他们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我?”
陈怡玢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了,说:“杀了你再远走高飞,你的老子还能拿人家怎么着?南方军队挥军北上,你爹打仗都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去管你?”
许开疆对陈怡玢到底还是心虚,所以也没有在乎她的口气,再说以他的性格,未必不喜欢嘲讽他的女人,他说:“杀了我,我爹还能跟邹世雄合作吗?还和谈个屁,儿子都死透了,他那么拼能给谁留下东西,倒不如看看形势,能战就战,不能战就和,大不了就尊南方那位为总统,一个总统而已,今天是你、明天是他,来来回回的换人坐。”
陈怡玢道:“你倒是想得开。”
许开疆道:“这就像是女人一样,今天口甜的叫你情郎,明天可以跟别的男人从一个被窝里出来,哪有什么是一定的?”
陈怡玢起身,许开疆道:“你要干什么?”
陈怡玢没好气:“难道还真的要在这里等着斧头帮的人再回来吗?”
她走到许开疆身前,问他:“你还能不能走了?我扶着你,我俩赶紧离开这里吧。”
许开疆将qiang收起,陈怡玢还讽刺:“怎么,不拿着比划我了?”
许开疆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咧嘴笑,说了一句:“我这不也是刚才情急吗?现在好多了。”又说:“我们不能现在原路返回,还是找一些人少的僻静道上去,否则万一斧头帮的人在上面还蹲守,我们就遭了。”
陈怡玢吃力的架着许开疆,好在她个子高,许开疆也不是十分的胖,并且一条腿还是没问题,许开疆说他俩在灌木丛的掩映下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陈怡玢就架着他,吃力的走着,许开疆还有心情问她:“你刚才害不害怕?”
陈怡玢:“你害不害怕?我一个女流之辈,如果不是被你连累,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想想也是来气.
许开疆刚想说点软话,让陈怡玢更愿意搭理他一点,结果俩人脚一空,瞬间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这个坑有三米来深,坑里有很多烂叶松土,俩人摔得不轻,陈怡玢疼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脚腕疼得要命,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伤到了筋。
许开疆掉下来的时候吃了一嘴土,一直在呸呸吐土,他好不容易坐起来,说了一句:“你怎么样?”
陈怡玢答了一句:“脚骨折了,大概。”
许开疆哦了一声,也没管她,反倒从他自己的衬衫下摆撕下来布条,将他中qiang的伤口又缠紧了,说:“这叫什么,屋漏更逢连夜雨吗?这下,我们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在这里等着,如果幸运的话,我的人先找到我,如果不幸的话就被斧头帮的人先找到。”
许开疆抬头看看上面不到一米宽的坑口,说:“这大概是以前谁挖的猎洞,抓畜生用的,结果抓到两个大活人,真他.妈的该死,我许开疆风光一辈子,最后竟然要死在这里,这只要一个人站在洞口,拿着qiang不断乱射,就能把咱俩给射成筛子,哈,哈哈,真他.妈的笑话。”
陈怡玢没搭理他,她才是最倒霉那个,明明就是去参加一场应酬,结果就能落到这个地步,她重活这辈子,难道就为了死在这里吗?
许开疆见她没有动静,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西洋镀金打火机,轻轻一蹭就亮了,他借着火光看了看洞口上面的样子,发现这个坑的深度大概三米左右,如果他俩都没受伤自然还能试一试爬出去,可如今他大腿受伤,陈怡玢的脚也受了伤,再说让他给她当垫脚,让她先上去这种事,许开疆是不干的,万一陈怡玢上去之后就跑了呢,他到时候自己等死吗?还不如就现在这样,等死也有个伴儿呢。
他问陈怡玢:“仪玢,你没事吧?”
陈怡玢没搭理他,许开疆收起了打火机,用手撑着蹭到了陈怡玢身边,许开疆还说:“看,现在就只有我们俩了,也许等待着我们的是死,死之前,要不我们乐一乐?”
陈怡玢气得,说:“滚。”
许开疆还乐,说:“滚不了,腿受伤了,而且这里也没有空间滚。”
陈怡玢又不搭理他了,许开疆又说:“诶,你别不说话,这黑漆漆的不说话怪吓人的,我们俩聊聊天吧,死了到地下也是个伴儿啊,到时候互相不了解,万一牛头马面把我们分配到不同的地狱,我们俩也好有个相认啊?”
陈怡玢简直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少将军说话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许开疆道:“你不搭理我,我怎么想点好的?我有点怕黑,希望你能跟我聊聊天。”
陈怡玢道:“说什么?”
许开疆:“随便啊,随便聊聊,不寂寞就行。”
陈怡玢道:“你身边永远围着很多人,怎么听起来这么怕寂寞?还怕黑,多大的人了?”
许开疆听陈怡玢肯跟他聊天,也有谈性了:“我上头有大哥和二哥,尤其是大哥,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我从小生得就不太壮实,也不太受重视,有一次跟家里的小丫头玩捉迷藏,我藏进了一个大柜子里,就想着等他们来找我,结果我躲了很久也没有人来找我,我就想啊,看看他们到底多久才能发现我不见了,然后我就在那里躲到了第二天早上,从那以后,就有点怕黑了。”
陈怡玢评价一句:“从小就能看出来你是个作人。”
许开疆继续说:“像我身边,永远都要有人跟着,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感觉,我更喜欢大家都围着我,关注着我,让我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陈怡玢道:“你这是一种小孩子没长大的心态,时刻需要大人关注,将心思投在你身上,这是心病。”
许开疆道:“我管他什么心病屁股病的,反正我知道怎么好受那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又说:“像女人吧,其实我很少主动追求女人,但是她们总会自己靠过来,我知道她们是图我的钱和权,但是这些我不在乎,人活得干嘛那么清楚明白,糊涂一点也许对大家都好,活得更轻松。”
陈怡玢道:“有时候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许开疆刚想嬉皮笑脸说两句,陈怡玢又说:“不过总体还是那样。”
许开疆凑过来:“哪样?”
陈怡玢道:“你离我远点。”
许开疆道:“我对你挺有兴趣的,你是我难得想主动追求的女人。”
陈怡玢:“我谢谢您了,求您别追求我了,我自己挺好的。”
许开疆:“谁也没法自己守着自己一辈子,我听说你之前跟一个写诗的离婚了,为什么啊?”
陈怡玢:“你随便问人隐私,这不太好,我不想回答。”
许开疆满不在乎的说:“这种环境下,聊聊也无所谓吧?”
陈怡玢想了想,反正都这样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聊的破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懒得说了,时间太久,我都忘了太多事了,就是俩人在一起过不下去了,他不喜欢我,还有了新的情人,但是他又自诩为新时代的人不纳妾,于是就想让我给他的情人让出正室的位置,可是他又没有理由休了我,只能用了个新词汇‘离婚’,离婚了追求新生活,然后我就同意了。”
许开疆听了,说:“怎么感觉好像很有料的事,让你说完这么无聊。”
陈怡玢道:“本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俩人就这样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又聊了一会儿,许开疆说:“嘴巴都干了,不能再聊了,我俩还是歇会,保存体力,眯一会儿吧。”陈怡玢自然同意,反正基本都是他在说。
陈怡玢也不敢睡实了,心里想着这都过这么一段时间了,二哥和朱伯逸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了,该在找他们了,熬到天亮就应该安全了。
可是到了后半夜,许开疆开始浑身发抖起来,陈怡玢一看这情况,好像是发病,以为他是受伤口感染发烧了,拿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却发现不是热的,是凉的,刚拿开手,许开疆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手劲特别大,说:“快、快给我,给我啊!”
陈怡玢想抽出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动,许开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着她,手劲大得抠得她生疼,“放开,放开!”
许开疆很快就被汗打湿了,陈怡玢感觉到他手上出了很多汗,他睁开双眼,说:“给我……给我,阿芙蓉膏啊……”
陈怡玢当时的心情感觉比刚才许开疆拿qiang指着她不让她逃跑都特么的糟心,许开疆烟瘾犯了!
陈怡玢感觉,这辈子的霉运是不是都在许开疆身上遇到了?既然知道他是烟瘾犯了,陈怡玢就没客气,从他身上将匕首和qiang拿走,然后狠狠的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踢他,许开疆一疼,就松了一点手劲,她趁机就抽出了手。
许开疆感觉没有人了,求着陈怡玢:“求求你啊!我好难受,有没有阿芙蓉让我抽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