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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杨苒苒和宋可心一前一后进来,只见杨苒苒脸上带着笑,刚才在屋内心情不好的样子一扫而光,过了一会儿,邵兴才进来。此时陈怡玢再看这位刚有了一点好感的朋友,顿时觉得腻歪,陆云鹤那圈的朋友真是,一丘之貉。
一大圈人又吃了一会儿,有人还提议继续去查理饭店去跳舞,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不过陈怡玢没兴趣,另外的张希音也显然是对这种玩乐没兴趣,王绶云虽然也不太想去,但是奈何杨苒苒兴致极高,也只得跟去了。陈怡玢和张希音就先告辞离开了,黄薇甜特意让黄家司机将俩人务必送回家。
陈怡玢又在家里呆了几天,姆妈逮到她一会儿拉着她去逛街买布料定做旗袍,一会儿去一起听戏,那大戏听得陈怡玢昏昏欲睡,还时常被舞台上敲锣打鼓的声音惊醒,便只能支着下巴看向台上。
台上唱着一出戏唱得热闹,台下那些跟姆妈一样的老戏迷看得十分痴迷,随着台上的表演这些戏迷们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姆妈显然为着台上的表演而动情,眼眶渐渐红了,拿着手帕在那里不住的擦着眼睛。
陈怡玢环顾四周,发现不止姆妈一人这样,周围好多人都陷入了剧情里,离姆妈不太远的一位太太也是拿着帕子擦着眼泪,那位太太看起来四十开外的年纪,保养十分得宜,手上戴着一串佛珠,身上穿着靛蓝色的旗袍,看起来很有风韵的样子,她周围坐着四个穿着黑色褂子的大汉,看起来是打手一流的人物。
姆妈这是说:“那是平城大亨周永成的太太,不要瞎看。”周永成的大名在平城可谓是响亮极了,在后来的平城大鳄张少白没有起家的时候,周永成就是平城甚至是整个南方最大的黑帮老大,在平城提到他的名称甚至可以小儿止哭。
不过陈怡玢记得上辈子这位周永成的晚年是不太好的,当年还在平城闹得轰轰烈烈的,因为这位黑帮老大实在太好色了,虽然家里没有姨太太,但是他涉足了几家妓-馆,据说他不止搞黑帮是平城一牛,睡-过的戏子和妓-女也是平城最多的。
姆妈和陈怡玢听完戏就上车离开了,这都是日常生活的小插曲,一转眼就过去了。回到家之后发现在娘家住了一个多礼拜的大姐要收拾行李离开了,陈怡玢挽留,大姐说:“家里有孩子,你大姐夫不擅理事,我实在不放心,必须得回去了。”
陈怡玢没法再挽留,大姐临走前还语重心长的劝她:“总这么单着也不是个事儿,女人啊,早晚得嫁人。”
陈怡玢没有接话,但是在旁边的姆妈听了大姐的话就特别同意,心里想着这几天先让嘉和松快松快,等过两天就开始让老大、老二给留意一下青年才俊,为嘉和准备起来。
姆妈现在也渐渐觉得社会变了,对陈怡玢离婚这件事的想法也不是那么觉得丢脸了,只想着赶紧让她再嫁人,好好过上幸福的相夫教子的生活。
但是陈怡玢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就合计搬出去住了,她跟家里人说要搬出去住的时候,陈父母还觉得特别惊讶,怎么陈怡玢不声不响的也不跟家里人说就自作主张呢!
姆妈第一个不接受,她还打算介绍青年才俊给嘉和认识认识呢,她走了还怎么认识?说:“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在家里住呢?你只身一个人在外面住多不安全,我们也不放心啊。”
陈父虽然不吱声,但也是跟陈母一个意见。
陈怡玢解释说:“那房子跟二哥是邻居,平时也好照应的。”
姆妈说:“你二哥那的房子非常昂贵,那里是平城最顶级的一片别墅,你就别浪费那钱了,住在家里吧。”陈父这时附和了陈母。
陈怡玢解释说她一个离婚的女郎再住在家里就不适合了,再说她以后想接阿光来同住,还想安排阿光进附近的圣约翰小学读书呢,住太远也不方便。
陈母一听是为了自己的外孙子阿光,有点犹豫,陈怡玢又说:“再说这房子我早就让二哥给我买下了,钱都花了,总空着也不太好啊,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但是我一个离过婚的女郎再住家里,也不太好听不是么?”
后来陈怡玢还是搬了出去。搬家的时候,陈母百般不乐意她搬走,给她搬了好多东西,还把从陆家拉回来的那些嫁妆也都一同拉走了。当年陈怡玢的嫁妆是三个姐妹最多的,有一些家具都是特别定制的,说十里红妆有点夸张,但她的嫁妆也是砭石镇的头一份了,陆家很是风光的。
搬走的时候倒没有敲锣打鼓,但是镇子上的人也都知道陆家的儿媳妇跟儿子离婚了,常看报纸的人也都能看到陆云鹤写给顾思浓的情诗,虽然对陈怡玢有一点同情,但也都对着这搬运的长队伍指指点点的。
陆老太太虽然迂腐,但也从来没想过贪下儿媳妇的嫁妆,只是心里放不下陈怡玢提出抚养阿光的事,她问陆老爷:“你真的让我们的宝贝孙子跟她走么?”
陆老爷叹了一口气:“她有一点说得对,在砭石镇阿光不会有大出息,只有进了平城,有更多的老师和见识,他才能成才。”
陆老太太道:“当年志杰也没有谁领着他到平城去啊。”
陆老爷说:“他高中毕业就跟嘉和结婚了,之后是陈嘉国和陈嘉兴领到许大先生那里去的,如果不是他们,志杰怎么可能拜许大先生这样人物为师?”
陆老太太嘴硬:“志杰是自己考上望京大学的。”
陆老爷子:“你看望京大学每年有多少毕业生呢?可是你看,前几天报纸上写到的罢工被枪击的人里又有多少的大学生呢?”陆老太太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说:“阿光是我的命。”
陆老爷子没说话,吃过中饭就去了外室那里,也懒得跟陆老太太多说了。
周末陈怡玢又来看望阿光,发现陪着李嫂的两个小丫鬟在院子里跟阿光一起跳大绳,阿光跟着她俩玩得特别开心,满院子听到他们的笑声,阿光身上的小肥肉随着他的蹦跳颤悠悠的,整个人像个球一样,明明累了想歇下来,两个小丫鬟上前去鼓励他,阿光又雄赳赳的在俩人的劝说下跳了起来,玩得满头汗。
他看到陈怡玢来了,先是想叫姨姨,但是想到上次说要叫她姆妈,阿光想到他的同窗都有姆妈,尤其是那个拿过巧克力送人的小男孩,总说那些好吃的是他的姆妈买给他的,说阿光是一个没有姆妈的孩子。
他张嘴喊了陈怡玢一声:“姆妈。”陈怡玢就高兴的将他搂在了怀里,她身上的香味淡雅而温暖,跟陆老太太身上浓重的檀香味不一样,阿光埋头在她的肩膀上,想着他姆妈身上比奶奶香。
白天又陪着阿光玩了一天,还看了阿光上课的作业和学习进度,阿光说:“我同学说康顿大学是很很很厉害的大学,是么?”
陈怡玢点点头,说:“全世界排名前几名的大学。”
阿光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问:“那是不是很厉害?”
陈怡玢道:“很厉害。”
阿光说:“我同学说他的舅舅在那里读书,他姆妈说将来也请他舅舅教他,让他也去那里读书,我跟他们说,我姆妈就在那里读书!”说到这里,阿光的小胖脸上露出骄傲而神气的模样。
乐得陈怡玢摸着他的小脑袋,阿光眼角的余光瞥她,小声的问一句:“将来你是不是也会教我,让我也去那里读书?”
陈怡玢道:“当然,你是我的宝贝,我会将我所学都教授给你的。”说着,在阿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阿光高兴极了,说:“我跟他们说我姆妈在那里读书他们还不信!”
陈怡玢附和道:“怎么能不信呢?”
阿光忧愁:“是啊,怎么能让他们相信呢?”
陈怡玢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找出一枚很小的校徽,在康顿读书的时候发过很多枚,有时候随手扔进包里,这下正好送给阿光,说:“这是康顿大学的校徽,只有在那里读书学习过的人才有,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也好好学习哦!”
阿光挺了挺腰板,却将小肚子挺了出来,认真的小模样看着陈怡玢将校徽别到他胸前的衣服上,高兴得满屋子跑,大声喊:“哦哦,我也要上康顿大学咯!”睡觉的时候都不舍得脱衣服,陆老太太好不容易劝说他脱下了,阿光还将衣服摆在自己的枕头边,这种小举动看得陆老太太直发酸。
陈怡玢在家里的帮助下,很快搬了家,新房子其实在快毕业的时候就写信托二哥帮忙找了,当时她的要求是不用她再改动,独门的小别墅就行。
结果二哥在他家附近找到了一栋,其实说是找到不如说是上门硬买的,本来是粤丰银行的创始人朱勇和建起来给他的儿子朱伯逸的,结果没多久朱勇和就搬到了杭州居住,他自己的那栋房子和儿子的那栋都没有人居住,这种情况下,二哥带着钱硬是上门跟朱伯逸买下了他那栋房子。
朱伯逸本来不乐意,但是耐不住二哥硬留下钱要买,后来他想着自己也难得来住几次,就还是将房子卖给了二哥。
陈怡玢回来没几天就去看了这栋房子,上辈子她在二哥的帮助下也是在这附近住下的,不过当时买不到现成的,只得自己盖了一栋,面积不太大,位置也不太好,现在她买这栋正是这里位置最好的一栋,想想也是,大名鼎鼎的粤丰银行朱家在银行家圈子里也是元老级人物,朱家实力十分之雄厚,兄弟之间还很和睦,所以一直很兴盛的。
这栋房子是时下流行的意大利风格的洋房,白色的墙面外有着一个弧形的露台,旁边还有一座阳光房和六面窗户的筒形楼体,阳光好的日子,在那间布满了窗户的房间里看书想必是十分美好的。
朱伯逸因为一直久居杭州,在这里的藏书就没有动,想着陈怡玢也不着急住进来,钥匙也没有交接,等陈怡玢要搬家那两天,朱家就派人特意将藏书搬到另一栋别墅里,别墅里专门又开辟一个房间放朱伯逸的收藏书和字画,十分爱惜的样子。
等陈怡玢搬进来,特意上门表达感谢,管家知道她的来意赶紧上楼去请朱伯逸。陈怡玢其实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先生,虽然上辈子他们也算是邻居,但是朱伯逸据说身体不适很好,常年在疗养,后来在其父去世之后,更是举家搬到了杭州。
后来的朱伯逸虽然继承了父亲在粤丰银行的全部股份,也是一位声名赫赫的人物,但是他在历史书里出名的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收藏,朱伯逸酷爱收藏,据说后来的平城国立图书馆建立的时候,是朱伯逸捐出了他一部分的藏书才让图书馆有镇馆的藏书,再后来的事因为她也去了南港,所以就不太了解了。
正想着朱伯逸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在管家的陪伴之下下楼了,陈怡玢以为会看到一位十分病弱的人,结果他本人说不上是瘦弱的,他个子很高,宽肩膀,家常穿了一件衬衫和西装裤,衬衫领子没有扣到顶,戴着一副眼睛,嘴角挂着笑容,看起来是一位十分亲切的人。
唯一让人感觉到他身体可能真的不太好的是在别人都穿短袖的时候,他还穿着一件长袖,并且他的皮肤很白,正因如此,戴着眼镜、嘴角含笑的朱伯逸看起来不像是一位银行家,反倒像是一位温和的大学教授。
他微笑着跟陈怡玢打招呼,陈怡玢赶紧表达了来意,并且向他道了谢。朱伯逸温和的道:“那栋房子本来我也不太住了,自从我的妻子去世,就越发的不想在那里住,怕睹物思人,卖给你也是好的,希望你好好珍惜那里的一草一物。”
作者有话要说:听从了大家的建议,我今天早上吃的糙米粥和生菜叶蘸酱,午饭吃了两小块酱牛肉,晚饭吃了点拌干豆腐,上下午各吃了两个苹果,我感觉我好像吃多了是不,嘿~
第56章 055
很快就到了黄薇甜婚礼的日子。
婚礼那天,黄薇甜穿着白色的手工婚纱,上面由女工专门手缝的珍珠和小碎钻,随着她迈动的步伐不断着闪烁着光彩,头上戴着黄老爷特意从法国买来的一顶钻石小皇冠,脖子和耳朵上再没有戴首饰,只手上戴着李少庸向她求婚时送的那只火油钻的大戒指。
黄老爷将黄薇甜送到红毯的尽头,将她的手交给了李少庸,今天的李少庸穿着一身燕尾服,梳着背头,身姿挺拔,嘴角含笑,在看向黄薇甜的时候,眼里的宠溺好像能让人化掉。
陈怡玢作为今天的六位女傧相之一穿着香槟色的小礼服,跟在黄老爷和黄薇甜的身后,她看到黄老爷在将黄薇甜的手交给李少庸的时候,眼里是含着泪光的,然后听见黄老爷跟李少庸说:“文澜,我把甜甜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李少庸郑重的点了个头,说了句:“您放心吧。”
黄老爷看着跟李少庸站在一起的黄薇甜,也嘱咐道:“以后就是李家妇了,切不可像以前那么任性了。”
黄薇甜这时候已经泪花闪闪,听他说完这句话更是当场就哭了下来,恨不得抱住黄老爷说不嫁了,陈怡玢这时候赶紧上前去将手帕递给黄薇甜,李少庸又在旁边安抚,黄薇甜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
黄薇甜哽咽的说:“离开了爹爹,我就再也不会那么任性了。”
黄老爷看见她哭,自己也有点受不了,那么多儿女最宠爱黄薇甜,甚至连去沙弗都只带了她一个,真是放在掌心里疼爱的,今天看到她出嫁,黄老爷才觉得怪不得世人都爱养儿子,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终究还要嫁给别的男人,那种既不舍得又欣慰的心情真是太复杂了。
李少庸拉着黄薇甜的手走到红毯的尽头,站在典礼台上,陈怡玢和张希音等六位漂亮的女傧相统一穿着香槟金色礼服站在新娘身后,黄薇甜非常贴心的为她们每个人都找设计师做出了颜色一致但是款式各异的礼服,陈怡玢因为个子高挑,是一件斜肩的软绸拖地礼服裙,再穿上一双羊皮高跟鞋,她是女傧相里个子最高最出挑的了。
黄薇甜的女傧相也都是她这些年交下来的好朋友和同学,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像张希音是前任总理家的孙女,孙曦静是油王大亨的小女儿,还有三位未来的船王和外国洋行大买办家的女孩等等,总的还说因为黄家是商人氛围,黄薇甜的朋友也还是商人家的女郎居多的。
而李少雍这边的男傧相也自然都是他的同窗和朋友,尤其是陆云鹤竟然也还是男傧相之一,陈怡玢和陆云鹤这对离婚夫妻成了今天除了新郎新娘之外最受瞩目的男女,虽然他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黄薇甜之前知道陆云鹤作为李少雍男傧相的时候就特别反对,但是李少雍笑道:“既然都离婚了,那么就各自有新的朋友圈嘛,何必在乎呢?我觉得陈小姐不是那种人。”
黄薇甜特别气愤的跟陈怡玢讲这件事,觉得陈怡玢若有丁点不自在她非得跟李少雍吵明白不可,可是陈怡玢还真是不太在乎,她现在看见陆云鹤虽然还做不到一点都不起反应,但是也真的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比陌生人还多那么一点厌恶情绪的人而已。
陈怡玢跟黄薇甜说:“那也没什么,在平城这块儿地界上早晚都会有这种事发生,只要你跟李先生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黄薇甜一听她这么说,刚才那股歉意的情绪一下少了不少,反倒八卦的说:“我听文澜说,到时候陆云鹤好像会带女伴来的。”
陈怡玢瞥她一眼:“败兵之将而已。”当年顾思浓在那场晚宴上哭着跑出去的身影现在都还能想起来呢。
黄薇甜哈哈大笑,竟连婚前这几天的恐惧感都消散了不少,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婚礼了,陈怡玢知道她这心思,点着她的额头说:“你啊你,今后结婚了可别这么没心没肺了。”黄薇甜吐吐舌头,讨好的说:“恨嘉和不是男儿身,否则我跟苏珊娜非得打起来不可。”逗得陈怡玢也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还将黄薇甜这番话写信讲给大小姐听,陈怡玢和黄薇甜与苏珊娜的通信很频,基本上两三天就会写一封信,将日常一些好玩的事都会说一说,感觉好像仨人不曾分开的样子。
本以为大小姐会是那种不屑写信的人,没想到她也跟着写了很多信,还回复说:“现在写信已经严重影响她对他们拜尔森家族的日常管理,两位女郎太粘人。”又说:“没了她就是不行。”分开了,也是日渐思念的。
黄薇甜还将她和李少雍的结婚照寄过去给大小姐看,大小姐评论:“以东方人的角度大概这位李先生是一位英俊的先生,不过总体上来看,配你还是马马虎虎的。”随后大小姐送给黄薇甜的结婚礼物也一起寄来,她送给黄薇甜一只红宝石戒指,是之前黄薇甜特别喜欢的一只,因为是大小姐家族里传下来,不仅名贵还有他们拜尔森家的族徽,所以黄薇甜从来没张嘴讨要。
大小姐说:“这是我生下来那年,我的祖母为我攒下的礼物之一,在你新婚的日子转赠给你,愿幸福与你同在。”感动得黄薇甜抱着礼物就噼里啪啦掉眼泪。
黄薇甜还说:“苏珊娜送我戒指是想娶我么?”本来结婚前这段日子她就很感性,这下更激动了。
这也是李少雍特意买了一只很大的火油钻戒指作为他们的婚戒的缘由,因为这只巨大的火油钻,还让陈怡玢嘲笑黄薇甜:“不是自诩品味好吗?看你这抬不起手来的样子,可再别提品味了。”
时下平城人举行婚礼都流行中西结婚的婚礼的,所谓中西结合就是上午举行西式婚礼,下午举行中式婚礼,又是婚纱又是喜服,真是热闹非凡的。
陈怡玢等十二位男女傧相也是跟着这对新人又换了一身中式的装扮,女傧相们就穿着旗袍,男傧相就是中式长褂子,中午休息的时候,邵兴还跟陆云鹤逗趣道:“诶,再一次看到你的前妻,感觉如何啊?”
这一下问道陆云鹤心里去了,陆云鹤这也是自从三年前一场康顿的六月舞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陈怡玢的,而且这几年他也知道了在《日报》上发表文章的‘异乡客’竟然是陈怡玢,真是让他惊讶极了,这事是真的比陈怡玢变得美丽了更让他震撼的。
在陆云鹤心里,女人变漂亮了这种事很正常,乡下土丫头好好打扮也会变美,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但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写出一手好文章,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种平静而又宽广的胸襟的。
陆云鹤知道‘异乡客’是康顿大学学生的时候就在猜想这到底是谁,甚至想过是那位温小姐或者黄穆德,但是随着‘异乡客’发表的文章越来越多,文章里透露出的那些小事,什么开卖华夏食物的小饭馆,还有和沙弗的贵族交朋友,将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他一下知道了这就是陈怡玢。
要说他心里不复杂那是假的,他曾经为什么非得死命的跟陈怡玢离婚,一方面固然有顾思浓的这个最大原因,但是内心里也有他瞧不起陈怡玢,觉得陈怡玢土气、不漂亮的原因,可是这几年,每一次见到陈怡玢都让他眼前一亮,更别提现在陈怡玢在华夏也是不大不小一位作家了,这种才貌具得的女人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
不过陆云鹤也不是十分后悔,只要一想到那个美丽的顾思浓现在是自己的女朋友,并且不久之后他也会迎娶她成为他的太太,那些关于陈怡玢的复杂念头就消散了不少。
今天顾思浓也一起随陆云鹤出席了这场婚礼,她穿了一件蓝白格子的旗袍,此时的顾思浓与几年前相比,身量已经长成,因为在望京大学读书,所以头发也梳成了时下女学生流行的款式,齐刘海、过耳齐肩的短发,这种发型特别挑人,梳不好就会成为众多女学生的背景,但是顾思浓人长得漂亮,瓜子脸、杏仁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眼角微微上扬轻瞥人的样子,她自己许是不知道,但是这个样子的她是特别撩人的,能让男人在她的微笑下拜倒的。
陆云鹤在台上看到顾思浓看着他露出微笑,那心里就一门心思的想着顾思浓了,只想着趁这个回平城的机会,也将顾思浓领到家里去,让父母见一见她。陆云鹤觉得她是那么美好,他的父母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陈怡玢却没有陆云鹤那复杂的情绪,看见陆云鹤的时候心态也挺平和的,上辈子的那些事本来就在她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看淡了,尤其是她还死过了一遭,那些曾经的不甘心和怨恨此刻也没有那么强烈,陆云鹤这种人就是这样的,上辈子若是她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她的人生才是最悲惨的,所以她还是那句话,陆云鹤有一句话还是对的,离婚了,他们双方都各自有新生活。
看向陆云鹤的时候,她也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可是陆云鹤还冲她微微一笑,这一笑倒让陈怡玢腻歪了一下,虽没有故意不理,但是也视他为无物了。
今天到场的人特别多,黄老爷家大业大,在平城里认识的大亨富商那不知有多少,甚至连军政两届的人物都有,而李少雍青年高官,有许多政界大腕儿都捧场来参加他的婚礼,再加上黄薇甜那群富家小姐的朋友群,这场婚宴几乎汇聚了平城上流社会的军政商贾名流,让人更是感叹黄家在平城的能量。
王绶云作为李少雍的同窗好友自然是出席的,杨苒苒也随他一起,王绶云今天穿着黑色燕尾服系着领结,杨苒苒穿着一袭浅粉色的礼服,俩人是十分的登对的,如果不是陈怡玢亲眼看到杨苒苒跟邵兴亲成了一团,真是想不到这俩人实际的真相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