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凤璎控制着心里的恐惧和恶心,还在撒娇:“当然是跟你了,哎,你轻点……”
许渭常见她笑嘻嘻的样子就低下头去亲她,蒋凤璎乱动,说:“哎呀,你的胡子好扎人……”
许渭常漫不经心的:“胡子扎人?我看,我还是掐死你好了,省得你一直在骗我,当我是傻子?”说着,他的双手就已经掐上了蒋凤璎细弱的脖子,这忽然的变化让蒋凤璎一下都蒙了。
许渭常道:“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好骗?现在看来,你当初抽烟土就是为了让我在晕乎乎的状态下把周晓虹当了你吧,怎么,就那么不愿意让我上了你?”
他欣赏着蒋凤璎逐渐窒息的样子,眼泪从蒋凤璎的美目之中流下来,红唇微张,丁香小舌也仿佛在颤抖一般,许渭常低下头去亲吻蒋凤璎,“你只有这样最乖,跟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一样,对你用强才最乖,是不是?”
许渭常松开了手,蒋凤璎顾不得其他,只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是许渭常却在剥夺她呼吸的空间,一直在品尝着她的挣扎和求生。
接着他解开了裤子,“像你这样的贱女人,就得用强的!”
蒋凤璎:“渭常……我心里有你,只是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我跟你是愿意的,我已经是你的太太了啊!”
许渭常:“哼,若不是看在你对我还有情意的份上,我哪里还能让你活?”
蒋凤璎又主动伸手搂向他,顺从的样子,“你温柔点好吗?我怕疼……”
许渭常:“小贱人,真是个贱娘们儿!”但也顺从着被她搂住脖子亲吻,蒋凤璎这时一只手从被子下面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簪,趁着许渭常亲得投入的时候,一下从他后颈和脊柱交接的位置扎了下去!
只是她毕竟是弱女子,力气小有没有大空间的空间,金簪的尖扎到骨头上就卡住了,只是那里疼得许渭常好像神经被绞断了一般。
许渭常大叫一声:“你这个贱□□!竟然敢伤害我!”往后颈一摸是一手血,他对着蒋凤璎就是几个大耳光甩过去!蒋凤璎一个弱女子哪里敌得过许渭常,被他使全劲的几巴掌扇得一下脑子嗡嗡的,脸肿了不说,两耳立刻就耳鸣了。
许渭常又老拳打在她身上,蒋凤璎弓着身子护住了头部,许渭常愤怒之中也顾不上这些,大骂:“说什么对我有情意,都是骗我的!你这个贱人,倒是跟我演了这么久的戏!”说完又将她从床榻上拽到地上,对着她又是一阵打。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老爷,有一位叫做何令昔的小姐说是约了十六姨太。”
许渭常看了一眼蒋凤璎,说:“说十六姨太身体不舒服,不能跟她一起去了。”
又骂蒋凤璎:“怎么,搬救兵来了?”
“我怎么会如你所愿?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强上了你,还要让我的兵都强上了你,让你像个妓-女一样在所有人的身子底下叫唤,像母猪一样!”
说着就开始扯蒋凤璎的衣裙,蒋凤璎早就没了力气,昏沉疼痛之中,她的脑子只想到她其实可以顺从他,但是这一次,她真的做不到了……
裂帛的声音在屋里传来,蒋凤璎的外裙很开就被撕开了,正当许渭常就要扯开她里面的裙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许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许渭常抬头一看,何令昔竟然走了进来!走在何令昔后面的许言山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旅座,何二小姐说想看望十六姨太太,我没有拦住……”
何令昔走过来,立刻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盖在蒋凤璎身上,“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许先生在家是这么对待璎璎的?”
许渭常起身,提上了自己的裤子,“何小姐这么闯入别人家的闺房,实在不太礼貌吧?我跟自己的姨太太在屋里做什么事情,还需要通过你的同意吗?”
何令昔:“您这已经不是闺房之乐了吧,这是暴力!”她低头看向怀里的蒋凤璎,只见她的脸已经被许渭常打得紫青发钟,头发更是乱成一团,身上也有多处拳脚的痕迹,怜惜的对蒋凤璎说:“璎璎,是我,我来了。”
蒋凤璎吃力的张开眼睛,看见何令昔,那一刻,她真的相信也许有什么佛祖神仙上帝也不一定,他们偏偏派了何令昔来救她了。
“令昔,带我走……好吗?”
何令昔见她艰难张嘴的模样,一张嘴才发现她嘴里全是血,看得她差点流出眼泪,“好,我一定带你走。”
许渭常道:“不知道何小姐怎么还参合别人的家事?何小姐好大的威风啊!”
何令昔道:“我之前已经跟璎璎约好了,要请她到我家里住些日子。”
许渭常拦住她:“不行,她是我的女人,不能让你带走!”
何令昔道:“你难道还需要我到邹太太邹司令那里请,请他们跟你张嘴?还是你希望等南方军攻进来的,让我大哥找你谈谈?许先生,我现在还跟你客气说话是我的礼仪,但是不代表我办事就会很客气!”
许渭常:“何小姐,好大的派头。”
何令昔:“璎璎,我带走了。”她抱不起来她,只得扶着她,蒋凤璎刚才在危难时护住了自己的头部,并且一直拱着身子护住柔软的腰腹,身上虽然被打得惨痛,但是内脏并没有伤到,她还能撑着走路。
许渭常拦着何令昔,许言山这时在旁边说:“旅座……我们也不日将到江浙驻防……”言下之意,给自己留条后路比较好。
许渭常看了蒋凤璎这狼狈的模样,哼了声,“等我回来的,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蒋凤璎这时竟能冲他露出一个微笑,轻声的说:“我……等着……你。”
许渭常又是一阵冷哼,何令昔已经扶着蒋凤璎走了出去。走出了许家大门,蒋凤璎回身看了一眼许家的大宅子,说:“有朝一日,我会回来,碾平这里的一切。”
☆、第24章
蒋凤璎被何令昔拉到何家之后就立刻请了大夫查看她的伤情,西洋大夫是个中年男人,他还带着一位洋人女护士,女护士拉开蒋凤璎的衣服就叹道:“天啊,这位小姐经历了什么?”
何令昔道:“这位女士刚刚被丈夫殴打至此,两位既然看到了,若是有一天希望你们作见证的时候,希望二位能如实说明。”
西洋大夫道:“当然,我还会给她出诊断书。”
何令昔向西洋大夫道谢,蒋凤璎到了何家就已经昏了过去,脑子被许渭常扇了好多下,耳鸣得厉害,只觉得世界是一片尖锐的声音。蒋凤璎昏之前的意识是:我记得这份痛苦的,将来一并都还给许渭常。
女护士给蒋凤璎清理了伤口又包扎,西洋大夫说:“目前的状态来看,这位女士受了一些皮肉伤,还没有伤到内脏。”护士说了一句:“可怜的女孩,真是上帝保佑她!”
何令昔付了钱,还让家里的司机将大夫送了回去,见蒋凤璎小小的人儿,头上和身上缠了很多纱布,脸色苍白似纸一般,即使在沉睡之中,她的眉头也是皱着的,连嘴角都是青紫的,她陷入鹅毛大床里,整个人显得更小了。
蒋凤璎昏睡了一天一夜,中间何令昔将她叫醒喂了粥饭,吃过之后,再一次陷入沉睡,好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过了。
再醒来,她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关键是人有精神了。她醒来见到何令昔,第一句话便是:“令昔,谢谢你,救我脱离苦海。”
何令昔道:“你若是早点跟我说,我会更早帮你的。”
蒋凤璎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若是按照我原来的计划,也该是没有多久就可以脱离他了,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何令昔道:“你跟他,是……你不乐意吗?”
蒋凤璎就将许渭常强占了她的事讲了一下,轻描淡写的,又讲了给许渭常吃钻石粉末的事,但中间周晓虹和许言山的事并没有多说,这些过程中的人物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说了,“千算万算,没想到邹司令会忽然提出让我陪他的要求。”
何令昔讥讽道:“那个人也就这点能耐了。”
蒋凤璎一下知道了她对邹家的态度,何令昔又追问她:“那你没有同意吧?”
“我先假装同意麻痹了许渭常,然后当着邹司令的面要自杀,逼着他放了我。”听蒋凤璎这么说,何令昔已经能想到当时的情况了,想蒋凤璎这样一个花季女郎,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这一步,也是不易。
蒋凤璎道:“这次若不是你救我,我可能就死在许渭常手下了,这道谢是我真心实意的,令昔你对我恩同再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何令昔爽朗道:“你的感谢我收下了,但我们是朋友,不要说救命恩人这种话了,我相信,以后我陷入这种境界,你也会来帮我的。”
蒋凤璎十分认真,“从今以后,我拿你当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知道你是那种不将帮助别人当回事的人,但是我心里记得的,我永远记得当我在危难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你,那一刻,我有多么感激你,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何令昔道:“好啦好啦,我们别谢来谢去的了,没什么意思,你快吃点东西吧。”
蒋凤璎又在何家休养了几天,身体好了不少,因她只是严重的皮肉伤,躺了一周之后就能下床走动了,何令昔还弄来一部收音机来听,这时候的收音机很大,音效也不太好,播音台也特别少,整个平城也就一两家电台在播放,而且还都是不定时,只会提前一天通知听众明天的播放时间,但是大家也对这种新奇的东西表示了极大的热情。
收音机里放着著名优伶大王崇英的新戏,何令昔尤其喜欢,还说:“你知道吗,清露以前还是崇英的师妹呢!”
蒋凤璎意外的:“啊?”可能是表情取悦了何令昔,她笑着说:“她很是以这个师兄为荣,所以经常跟人说这个关系,很多人都知道的。”
“那她怎么后来又去了书寓呢?”
何令昔道:“本来她家里将她送到戏班子里学习的,那时候时候是想让她学一门谋生的手艺,这些年的坤伶有多火你也知道的,那时候清露和崇英都拜在一个师父门下,清露年纪最小,她的几位师兄对她都很好,尤其是崇英跟她年岁相仿,俩人就常一起玩,后来清露父母去世了,家里有弟妹要养,她就自卖自身到了书寓里,这么多年,她也忘不了当年的小师兄。”
蒋凤璎微微叹:“这世道真是……”又说:“不过大家现在都活得好便是好事了。”
蒋凤璎在何家住了一个多礼拜,又觉得快过年了,没有她一个病号在别人家里过年的,便跟何令昔提出想回蒋家过年,何令昔说:“你回了自己家里,许渭常不会找去吗?”其实这也是蒋凤璎担心的,但是她实在不想继续麻烦何令昔。
何令昔是个心思多么通透的人,一下就看穿了蒋凤璎的心事,“你若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可是到我一个公寓里住,我不常在那里住,你可以一直住。”
何令昔又说了公寓的位置,还在离这里不太远的南京路上,那里有几栋临街的高档公寓楼,住的都是明星和作家之类的富裕阶层。蒋凤璎一听这个位置就喜欢上了,立刻表示想去那里。
“那好,我先让人去将那里打扫一下,过两天你再搬去吧。”
结果就这两天,蒋家人找了上门,来的是蒋凤璎大哥大嫂,蒋凤璎道:“你们怎么找来了?”
大嫂说:“若不是我们上许家打听,还不知道你来了这里。”
大哥就问:“你跟妹夫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搬到了别人家里来住?”
蒋凤璎张口说就说:“你们俩见我的面不先问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反倒问那些无关紧要的,许家的关系对你们来说,是比我更重要的是吧?”
大嫂赶紧劝:“璎璎别这样,我们也是关心你,你忽然人就不见了,我们也都很着急。”
蒋凤璎道:“着什么急,我安顿下来自然会通知你们的。”
大哥说:“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蒋凤璎道:“这是你的好妹夫打的!”
大哥:“他怎么敢?你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打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妹夫想将我送给别人,我不同意,他便打了我。”
大哥:“将你送人?你是正经的良家女子,怎么能送人?送给谁!”
蒋凤璎道:“送给他的上级,为他开辟官路。”
大哥:“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大嫂也说:“是啊,真是不对!那你怎么又到何家了?”
蒋凤璎:“何家小姐是我的好朋友,她帮助我脱离苦海的。”
大哥:“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打算不回去了?”
蒋凤璎:“难道他将我打成这样,我还要再回去让人继续打,或者等着被当成妓-女一样送人吗?”
大哥道:“那你也不能就这样在外面荡着啊,这成什么了?”
蒋凤璎讥诮:“成什么了?我告诉你,我还要同他登报离婚呢!”
大嫂惊讶:“离婚?”
大哥说:“我不同意!离婚和被休弃有什么区别!我们蒋家没有别人休弃回家的女子!”
蒋凤璎才不管那一套,也没有给蒋大哥好脸色,很直接的说:“那好,那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我以后是死是活不用你们来管!”
大嫂一听蒋凤璎说这种恩断义绝的话,当然是不想的,蒋凤璎已经给家里带来那么多的钱,怎么能断?再说她这么漂亮离了婚也还有新的男人来找她,不管是娶她还是养着她同居,总之会给她钱的,那时候她怎么说也会给娘家人一点啊。
大嫂立刻往回拽:“说什么要死要活的,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你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啊!”
蒋凤璎难道还看不穿大嫂那点小心思,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穿他们想什么吗?
“为我好就该为我着想,而不是为了那些钱着想!当我是你们的摇钱树了是吧?我还真得告诉你们,我现在从许家出来了,身无分文,在何家住了这么久连个铜板都没有给人家,正好你们来了给我留一点钱,我怎么说也要给令昔买点礼物的。”
大嫂尴尬了,“呃,从家里出来太着急……”
大哥却立刻从兜里掏出了钱,不过他兜里也就四五块大洋,大哥都给了蒋凤璎,大嫂在旁边干瞪眼都不行,大哥说:“哥哥说话冲,但是也是替你着想,你一个女孩子才十六岁就跟人家离婚,之后你还怎么找人家啊?那二婚的能找什么好人?”
蒋凤璎觉得大哥的钱好像带着一点温暖,让她冰凉的手暖和了一点,“可是,我真的跟他过不下去了,他甚至说如果我不同意伺候他的上级的话,要让他手下的士兵强占我,还将我打成这样,大哥,这样的人你觉得我还能再回去跟他过吗?”
大哥听了后叹了一口,说:“算了,你也别在这里住了,跟我们回家吧。”
蒋凤璎觉得进门这么久,才听到他俩说句暖心的话,但是她是不会回蒋家去的,那家里除了小侄子虎子之外,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去何令昔的公寓显然比回娘家更好。
“不,我不能回去,我若是回去了,许渭常是会带人打上来的,只有我在何家,他才不敢来。”
大嫂一听还有这隐情,没等大哥说什么,立刻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在何家歇着吧,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拉着大哥就往外走,大哥不放心的又说:“有什么事要随时跟家里沟通,别让我们担心。”
蒋凤璎点点头,但是她要去何令昔公寓里住这件事到底没有告诉他们。
☆、第25章 025
过了两日,蒋凤璎便在何令昔的帮助之下搬到了小公寓里来住。说是个小公寓,其实却是个有三室一厅的房子,一间主卧一间客卧,还有一间是书房,蒋凤璎住进了客卧里,何令昔还说:“其实我也基本不来这里住,你住进主卧也好。”
蒋凤璎自然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人,“主卧给你留着,我只是暂住一段时间。”
何令昔道:“你还客气什么,想住多久都可以。”
蒋凤璎:“以后我住这里了,只盼着你常来呢。”
“那倒是,我一定会常来的。”
等何令昔走了之后,蒋凤璎躺在床上盘算着自己今后的打算,她之前在许家的时候攒了一些钱,这些钱都存在了外面的银行里,平城有专门的女性银行,特意给女人们攒私房钱或者存首饰用的,她就把钱存在了那里,还有她有一些不常戴的首饰也一起放在了那里,大概有二百多块大洋和三百多块钱的首饰。
这些钱够她生活很长时间了,前提是她一直在何令昔这里住着,但她也不能总在别人家里住着,将来找房子的事情势必还是需要很多钱的,而且迫于许渭常的势力,她还需要找一个好一点的房子。
蒋凤璎心想:许渭常怎么不死在战场上呢?这样她的生活会轻松许多。转而又想,若是他死在战场上那岂不是便宜了他?她的大仇还没有报,许渭常最好能活着体会到她将刀子插入他喉管的滋味。
这么想着,除掉许渭常,让她自己过上安全平稳的生活才是当前最需要筹谋的。只是以前她可以借机给他下毒,现如今又怎么杀了他呢?这倒成了一个难题。
蒋凤璎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便也不再去想,又修养了几日就到了小年,这天晚上何家派来伺候她的佣人还特意给她包了一顿饺子吃,正吃着,何令昔就来了,她还带了一些水果。
蒋凤璎赶紧招呼她一起吃饺子,“怎么没在家里吃饺子啊?”
何令昔道:“在家里吃过了,特意来看看你。”
蒋凤璎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何令昔是她在这里唯一让她觉得温暖和欢喜的人,在她危难时刻,何令昔不求回报的帮了她,这种恩情真是让她难以报答,尤其现在还给她提供了这样安稳的生活。
蒋凤璎还开玩笑:“我现在能理解当时清露说的那句话了。”
“她说什么了?”
蒋凤璎道:“她说恨你不是男儿身,否则一定要嫁给你!”
何令昔被逗笑了:“你们俩就胡闹吧!”又说:“对了,清露还说明天要来看你呢。”
蒋凤璎:“那敢情好啊,我自己在这都无聊透了。”
第二天上午,韩清露就来了,她穿着一件貂皮大衣,脱下貂皮大衣之后,里面穿着一件短袖的素色窄身旗袍,她似乎很喜欢穿素净的颜色,但是这种别人穿来显得寡淡的颜色在她穿来却衬得她又清雅又带着古典的韵味,衣领下还别着一只珍珠领扣,显得十分别致,最近这种领扣在平城女郎之间很是流行。
韩清露道:“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你生病了的,令昔也真是的,竟还瞒了我这么久!”
蒋凤璎道:“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简直不好意思说。”
韩清露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令昔跟我也没有说几句,只说了她将你从许家抢来,当了一把强盗。”
蒋凤璎玩笑道:“哪里是什么强盗,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何令昔这时正好进门,听见她说她像天使,逗乐了,“我什么时候升到天上当天使了,我怎么不知道?”
韩清露道:“英雄救美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呢?我给你搭把手啊!”
何令昔道:“得了吧,就你这瘦弱得被风一吹就跑的样子,你去救谁啊?别把自己搭里面了!”
韩清露翻她一白眼,花国总统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翻个白眼都带着一丝别样的风情,她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时候未必就是靠身板儿,靠的是气势和身后的实力!”
何令昔道:“好吧,你这句话说得倒是对,我赞成。”
韩清露得意的微扬下巴,像一只得意洋洋的小猫一般,又带着几分可爱了。
蒋凤璎见她俩的样子,觉得羡慕极了,这俩人一个是众人追捧的花国总统,一个人名门闺秀,可是相处的时候这样自然熟稔,这种感觉特别好。
韩清露又问蒋凤璎具体的事情经过,何令昔觉得让蒋凤璎再一次回忆当时的情况有点痛苦,便不想让韩清露问,但是蒋凤璎却觉得无妨,她也觉得韩清露挺有意思的,也想结交她这位朋友,所以这些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便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讲。
韩清露在花国里待得时间久,在这是世道里,女子们最苦的地方就在那里了,可是听了蒋凤璎的事也还是替她难过,想她一个单纯的良家女孩子遇到这种事,竟还能想到复仇,而且是差一点就成功了,真是对蒋凤璎刮目相看。
“这杀千刀的许渭常真是该死!”韩清露也是同仇敌忾,其实以她在书寓里呆了那么久,并且还能当上花国总统,就知道她绝对不仅仅是表面上看着那么单纯,但是她喜欢何令昔,而且也觉得蒋凤璎很对她口味,便很容易的接受了与何令昔关系好的蒋凤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