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师傅,把寒兰霞的气又生生给压了下去! 倪之理道:“今日我们确实是诚心诚意提亲来的,我们也绝不会亏待了流姑娘,过门之后,正妻非流姑娘莫属! ”
徐容一听,不笑反怒:“我们家苏苏为妻为妾,还真不老您二位费心,况且,我家苏苏已经许配给人家了,二位还是早早离去吧,莫自讨没趣了!”
倪之理说完才知道自己又戳了徐容的痛处,不由悔恨不已,罢了罢了,原本以为儿子能帮他延续自己没能把握的缘分,这也是他唯一支持这次提亲的理由,可惜,自己还是犯了当初的错误啊!
看着徐容的震怒,流苏清声道:“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这是我们家的家训,和贵堂主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呢!”
倪之理一听,为之一震! 心下苦涩不已!
倪海复可不理这么多,如若让人知道他这样给人惨遭拒绝了,还是他一直看不起的人,那他的脸就丢大了! 不由恨声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拿你回去给寒冰宫审审!”话音刚落,整个人欺身而来!
一直躲在铁前铁进后面的流莲居然一把拔开铁前铁进,小手向前一挥就朝倪海复迎了上去。倪海仪这回见到了流莲,不由惊叫出声:“大哥小心,是那个使毒的丫头!”
倪海复一分神,只觉得鼻尖传来一阵清甜的味道,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居然喷出一口鲜血! 倪之理一惊,内力一发,驱散了毒气,手指疾快点了倪海复至阳,大椎两个穴位。
寒兰霞见自己的心头肉儿子受伤,哪里还可能作壁上观,五指一曲一伸,无缕无声无息的寒气已经向流莲逼去,寒兰霞的功力得寒冰宫的先天真传,与寒兰芝不相上下,现全力而发,整间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流莲冷哼了一声,论功力,十来岁的她自然不比寒兰霞,论毒功,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当然,除了墨言和她原来的师傅! 为了保护流苏,流莲居然也是不躲不避,低喝一声,指甲一划,右手中指渗出一滴鲜血,流莲闷哼一声,寒气已经袭来,流莲右手奋力一甩,那滴没有为人注意的血滴已经向寒兰霞飞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外面急速奔来一个身影,只听砰的一声,寒兰霞居然被连连逼退五步,大家定眼一看,竟是墨年回来了,那血滴也被他用手挡住了。
墨年也不出声,双手利落地从自己身上掏出三个药瓶,迅速吞下三颗药丸,闭眼一呼气,方才慢慢睁开眼睛!寒兰霞那一下,对他来说不足为惧,流莲这滴血,那可就怠慢不得啊,要不是自己从她来了之后养成了随身携带常备药品的好习惯,今天这副小身板,就要交代到这了!
倪之理接住了寒兰霞,两个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没想到墨年不仅医术惊人,连功力也达化境! 流苏见到是墨年回来,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反正有什么事情就是老头顶着,这是墨言留给她的金规玉律!
流星和两个弟子这段时间在墨年的教导下,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流莲和寒兰霞交手的时候就已经盯着倪家父子,虎视眈眈!
墨年挥挥袖,回头对倪之理和寒兰霞几人道:“你们的来意我也知晓,我弟子已经有了良配,这也是得到我的默许,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如有下次,我墨年也非怕事之人,我这徒儿一家,我定要保个周全!”
寒兰霞一听,不禁羞怒交加,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如今的形势,骑虎难下,她现在也是三方势力联盟之一,如若低头,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声!不由冷声道:“今日之事,看在老先生的份上,我双剑堂就不予计较,只是,寒兰霞停顿了一下道:“当日云来的事情,他们一家也脱不了干系,这事,寒冰宫主和雷盟主已经吩咐彻查,以后,就要看墨老先生保不保得了他们了!”
在寒兰霞看来,墨年就算再厉害,也抵不过他们三方势力的胁迫!殊不知,墨年那绝对是,根本是,不在乎! 云来的事情,你不查还好,查了也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墨言肯算了你就得祖宗保佑了,你一小小寒冰宫双剑堂也敢指手画脚,只要流莲跑到你家水缸里放点血,嘿嘿,还有暗,夜,魂,魄那四个鬼东西,那可是连我小老头也吃不消的事情!至于雷惊乾,确实是个枭雄,想必也不会陪着你们这群疯婆娘癫!
所以墨年是面无表情,依旧仙风道骨地说:“请便!”连话都懒得道!
寒兰霞愤怒一甩袖子,倪氏一家终究还是空手而归,而倪之理,回头看了一眼徐容,见徐容撇过脸去,只能心下深深叹了口气,扶着尚未恢复的儿子跟着离开!
墨年回头走到流苏身边,一脸的鬼祟,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流苏道:“我家主子专门叫人送来给你的!”
流苏一听,连忙抢了过来,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我先回房,吃饭了叫我!”乐得大家倒是把刚才的不快之事也给忘了差不多!
墨年望着流苏离开的背影,只有他知道,刚刚暗把东西带给他的时候,难得说话的他居然告诉他主子除了替雪姑娘疗伤之外,再也未与雪姑娘独处,只要空下时间,都是一个人在雪山之巅的小屋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前几天出了小屋,就吩咐他把这东西带过来,那笑容,暗当时停顿了好久,说那笑容就像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盼着有人赞赏一样。暗最后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这次的证武,可能与以往不同了,主子似乎改变主意了!”
墨年回想起这一切,对流苏手里的东西竟也像小孩子一样好奇起来!
39
39、墨言的礼物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大饼也伪风雅了一把,为了配合咱们文武双全的墨言老大,大饼只得抓头挠腮,冥思苦想,呕心沥血,总算掏出了几句大饼所谓的诗词。仙女们千万别砸砖,别把偶这可怜的肉馅饼给砸成了吹弹而破的风炊饼!
跑回自己屋里的流苏仍旧兴奋不已,暗笑自己脸红耳赤的如同初中收到自己暗恋的男生小纸条时候的紧张期待!
打开包裹后看到的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本四四方方的书本,上面画的是那日流苏和墨言第一次相约去的郊外那个遍布野菊花的小林子! 那层层叠叠的树林,那摇曳随风的花骨朵,还有那相依相靠的背影,还有旁边那飘逸灵动的字体,写着那晚打动了流苏也打动了墨言的歌曲,只是上面多了两个字,“苏苏,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我什么都愿意,为你!”
肉麻死了,流苏啐了一声,心中却是溢满了柔情和感动,她记得有一次见墨言在看书的时候,说了一下,自己以前看过一些故事书,有着插图有着文字注释,一整个故事看得不知道有多爽快多明了!这自然是流苏现代时候以前出现的连环画,因为流苏确实很郁闷如今的书本都是看竖行,而且字体又难辨认得很,和现代有所不同。而今,墨言却是为她亲手做了一本,还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
流苏平复下依旧急速的心跳,翻开了第一页。那俨然是当天市场初遇的情景,画中的流苏灿若春花,回眸一笑,手肘轻碰墨言,那神态,那身姿,跃然纸下,旁边还有墨言留下的句子:常念当日初遇时,明眸善睐颊飞霞,轻声戏语盈笑间,却是春暖花开时。
流苏眼睛里流淌着莫名的光彩,轻轻地翻开了第二页。那是二人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空的那夜。画中的流苏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草地上,那略带忧伤的眼睛凝望着星星点点的天幕,画中的墨言看向流苏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和认真,流苏仿佛置身于那静谧的夜,那如风的歌。“暮色暗沉星作眼,莺声婉转人如莲,只愿年年月明时,以曲为誓人相依!”
第三页是流苏初遇慕容岭那晚回到客栈后为墨言起舞的情景,画中的流苏踮起脚尖,那粉色的小裙衬得流苏如优雅而可爱的天鹅一样惹人心疼。从那栩栩如生的画中,展现的不仅仅是墨言卓绝的画功,更有的,是流苏的身影已然烙入了他的心扉,心中有画,自是传神。如每一页中的描述,这一页,墨言那清隽的字体写的是:玉足轻踮涟漪荡,纤手一挥清风摇,画中人,如梦如幻,画外人,如痴如醉。
流苏的双颊荡漾着痴痴的笑靥,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的甜,墨言的每一段诗,描写的不仅仅是她风韵身姿,也告诉了她他的期盼和思念,如此的细致细心,怎能不让流苏的心为之波动。
流苏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第四页,这一看,却是让她脸红耳赤,原来第四页画的,正是当日墨言为流苏疗伤后二人之间的亲昵之举。画中的流苏酥胸半露,如瀑的长发,凝脂般的肌肤,低身伏在墨言的身上,虽然重点部位没有描绘出来,而对于经历过当日的流苏自然是联想翩翩,情迷意乱。心中不禁啐道:“这老不正经的,当真还有画春宫图的潜力,这感情好,此朝代这个领域的潜力还没挖掘出来,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搞个花花公子的杂志,当个创始人过过瘾。然而看到墨言所写的东西,心情又刹那间如盛开的桃花一样的灿烂。“红罗香帐玉酥胸,紫炉檀口气如兰,几曾梦里难入睡,半是销魂半是醉。”
流苏不禁轻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直接,还做梦还销魂,哼,等见面了,定要好好查查这家伙的情史,能文能武,还能为自己的女人花心思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他牵肠挂肚,改日定要好好逼问下墨年。可怜的小老头墨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琢磨着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算计着自己。
目前就有一个柳丹婷,一个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却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唉,流苏暗叹了一口气,这问题还不知如何解决才好。像丹婷这样一个武学造诣极高,又深爱着墨言的女子,如果能与墨言一起,那绝对就是世人所传颂的神仙眷侣,墨言又是否会心动呢?一时间流苏也有点患得患失。从哪个方面看,在流苏认为,柳丹婷都比他适合墨言得多。如果丹婷知道墨言就是她念念不忘的蓑衣人,这残局,该如何收拾?!
翻开第五页却是分离那晚两人在房中相依的情景,画中的墨言一手拿着流苏赠与他的钥匙坠子,一手拥着流苏,烛光下的两人,纵然是在画中,却依旧让流苏从心底涌上丝丝的温暖和甜蜜。那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个最重要的承诺。交的是心还有一辈子的光阴。看向墨言留下的句子,此时的流苏愈加的柔美动人,墨言写的是:一世盟约一世情,生之所恋谁欲比,一身蓑衣枪染金,世间无人攀其坚。头四字与尾四字合起来便是,一生一世,情比金坚!
看到这里,流苏已经动容了,墨言是霸道的,他的霸道只为他在乎的人,谁说这个朝代的人爱得内敛,流苏觉得,起码墨言要比她花更多的心思,也从不吝啬自己的感情的表达。看到这里,流苏觉得应该是结束了,毕竟第二天墨言就离开了,可谁知道,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下一页。
第六页让流苏一怔,画的竟是流苏与寒狄冰比舞的那晚流苏的人鱼公主之舞!画中分成了两种色彩,一半占据一条翩翩起舞的美人鱼,布景却没有以往几页画得那么细致,估计是墨年传的信,信中只按要求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描述了。墨言凭着自己的想象,流苏那晚长长的卷发居然丝毫不差,那蓝色的宝石,美丽的鱼尾裙子,墨言却把流苏画得如同他当时就在一旁细细观看一样。画的另一半却是墨言在雪山舞枪的身影。“一曲歌一舞一人,瀚瀚蓝海,尽显风华绝代;一壶酒一枪一人,皑皑白雪,徒留思念无边。”
从来没有一本书,能让流苏看得如此之久,如此的心潮澎湃,看着画中略显寂寥的墨言,流苏只想能就此刻飞跃到雪山之巅,扑入墨言的怀中汲取彼此的温暖。流苏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思念着雪山之巅的墨言。
令流苏讶异的是,下面居然还夹了一页,流苏轻轻把纸取出,奇怪这墨言为何会把它分单开来。一看,不禁扑哧一笑,居然是那晚小亭子里慕容岭站在墨年身边的那副情景。估计墨年把慕容岭的求亲也说了一下。难怪这一页没有收录进这本小连环画里,这本来就是一个第三者的插曲,低头看看墨言留下的字,这次墨言倒是用了平时说话的口吻:“我家苏苏一定是很得意,你倒是把我离开前抱你回房时说的话给忘了。也无妨,如你所愿!我墨言的女人老让人给惦记着,这是哪门子的事情!等我回来!”
短短的几句话让流苏打从心底泛甜地笑,这句我墨言的女人是怎么听怎么顺耳,怎么看怎么舒心。情人之间,吃醋果然是最意味深长的调味料。可惜哪,可怜的流苏不知道的是,过两天就轮到她吃醋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哪!还在得意洋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流莲的声音:“姐姐,霓裳的掌柜叫人告诉我们你定制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让你过去试下!”
流苏轻笑着赶紧把小本子放进和盒子里收了起来,道:“走,我们一起去!”
没想这一去,倒也生了一起风波!
40
40、流苏被掳 ...
走在街上连流莲都能感觉到流苏那雀跃的心情,嘴角一直含笑,连眼睛的都像月牙儿一样弯弯得讨人喜爱。前世的流苏也有这无数的爱慕者,其中不乏才子,不乏名流,不乏富商,流苏也曾收过无数的礼物,可从来没有一份礼物,能想墨言这般直达她的心扉。
墨言就快回来了,流苏也想为自己定做一些衣裳。特别是如果顺利的话,正如墨言自己说的,他们可能就要成为夫妻了。所以这次流苏找了留武城最大的成衣店,也是皇家的御用衣裳定制点“霓裳”做了好几套衣服,连同情趣内衣也定了两套。御用的店不仅做工好,人品也好,不会因为流苏奇奇怪怪的要求而推搪或者追问。才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居然就把流苏定做的两套裙子两套内衣做好了。
见到流苏来了,霓裳的老板娘李玉香赶紧迎了出来。作为御用定制衣衫的霓裳,人脉消息那绝对是广,没想到原本不起眼的一寻常人家的姑娘居然就是赛舞场上的天之骄女。流苏来这里定做衣裳那简直就是他们店的活招牌啊。“流姑娘来了,快里面请,您的衣服可全都让他们这两天赶出来了!”李玉香堆满了一脸的笑容。
“真是太谢谢李老板了。流莲,赶紧把银子给李老板。”流苏对这李老板印象也委实不错,没有商人那种精明的铜臭味,倒像是邻家的阿姨一样亲切。
“不急不急,姑娘要不到内室先试试,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好留下更改,省得姑娘又要多跑一回!”李玉香轻笑道。听说那天晚上慕容岭可是当场向她求亲,这仗剑山庄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世家,就算是当上了慕容岭的一个小妾而已,那也是值得攀附的主。
况且,向李玉香这样一个能把霓裳开成晋国最大的成衣店,不仅仅是她背后有一定的助力,更有的是她的手腕能力眼色。从那晚的情形听来,李玉香可不认为慕容岭是一个孟浪之徒,贪图流苏那晚的美色而冲动求亲,或者是因为要向雷惊乾寒狄冰之间的联盟示威,因为流苏在烟柳宫的地位也很平凡,与她成亲并无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慕容岭确实喜欢这位姑娘。慕容岭向来自律,江湖从未有人听过他有哪房妻妾,这次外人看来冲动的行为,在李玉香看来确实相当不一般哪,所以李玉香对流苏是极尽客气。
流苏听闻可以试穿,倒也开心,没想到古代还有这样超前的服务理念。不由地点点头道:“那太好了,谢谢李老板,我这就进去试下。”
流苏走进内室,换上了自己定做的一件吊带的红色网纱背心和小短裤,吊带背心的胸口处绣上了美艳的牡丹花,花瓣盛开的中间刚好显示了流苏的乳沟。李玉香居然还贴心地在内室装上了镜子。流苏满意地笑了笑,随手拿起自己定做的一套丝质粉色长裙套在了身上,正当她心满意足地想要旋转一圈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一阵冰凉的气息,随之却已经失去了知觉!
在留武城的的皇家别院一间堂皇的屋子里,一脸淫邪的三皇子正痴痴看着仍旧在迷糊中的流苏。三皇子从那晚就加派了人手盯紧了流苏,慕容岭想要的人又如何,只要自己先下手了,难不成他还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两国开战么?
那晚的流苏一直把他折腾得日思夜想,三皇子从小纵情声色,什么样的新鲜玩意基本都试过了,唯有流苏那晚的舞蹈让他是欲罢不能。那别样的风情,纯真而又妖艳,那样矛盾的结合体,让三皇子猎奇的趣味又给挑起来了。
“美人儿,今日就在我身下承欢,本皇子定好好疼爱你!”手指轻轻顺着流苏的脸蛋滑下,一直滑落到流苏的胸前,把胸口的结一解,眼睛不自觉突了出来,呼吸也急促起来。原来竟是流苏那牡丹花开的束身内衣露了出来,那抹艳红衬得流苏的皮肤更加的白凝如脂,胸口那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直诱着有人把她解放开来。
流苏嘤咛一声,似乎有了转醒的迹象。三皇子一看不仅不急,反而是越加的兴奋。自己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就在三皇子一脸兴奋等着流苏醒来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了:“三皇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三皇子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转过身来,见到的却是雷惊乾已经打开大门大步迈了过来。雷惊乾一身深蓝长袍,头发随意披散,似乎就是一身随意的家常便装,那俊美的容颜此刻确实阴翳吓人。“你还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多么?”雷惊乾确实厌恶这位皇兄,如若不是看在他母后是如今东宫皇后的,还有小小利用价值的份上,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六皇弟,你怎么来了?”那三皇子居然有了轻微的紧张,原本敞开的胸襟也紧紧用手抓住。
雷惊乾一挥袖,随意地找了个靠椅坐下,眉尾一挑,阴森森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她么?”
三皇子明显打了个冷战,居然畏畏缩缩从床上站了起来,道:“六皇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一个大夫的徒弟儿,我们堂堂皇室,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了!’
雷惊乾冷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一股凌人的气势居然把三皇子连连逼退了五步方才站住。方才霓裳的老板李玉香遣人来报,说三皇子可能在霓裳劫走了流苏。而奇怪的是她的小丫鬟居然不闹不吭声就径自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
“你知道,我说过的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墨年和慕容岭对她甚是在乎,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无端生起是非,目前是与秀国交好的时期,你若是再敢胆大妄为,我不介意送你去跟四皇兄作伴!程里,带他出去,让人给我好好看着,滚!”
三皇子一听,脸色骤然惨白,一想起刑狱里那非人的酷刑,直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间。程里出现在房外,朝雷惊乾略鞠了个躬,关上门,转身随三皇子离去。
雷惊乾这才踱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情景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此时的流苏已然转醒,只是那如雾霭般的眼睛却一点也不清明,上身的衣裳已让三皇子褪下了一半,露出了那如美玉般的酥胸,在鲜艳的牡丹花衬托下,长发披散的她一股慵懒如猫的气质,令人遐想无边。
雷惊乾靠近流苏的脸微微嗅了嗅,眉头皱得更深了。流苏中的不是春药,这是寒冰宫独门的冰醉清,是让人产生幻觉的一种迷药。这种药寒冰宫向来不外传,难道,寒狄冰是其中的帮凶。这个想法确实让雷惊乾很不满,自己已经下了命令,寒狄冰如果真的背着他私底下把迷药给了三皇子,那也确实太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女人雷惊乾向来不喜欢!
未等雷惊乾想明白,流苏已经趁着他低头的瞬间勾住了他的脖子,甜甜地笑道:“墨言,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41
41、将暧昧进行到底 ...
雷惊乾一愣,一股轻轻的香气扑面而来,勾着他的手滑腻诱人,眼前的流苏眼角含情,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墨言,就是流苏许配的那人么?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亲昵。
雷惊乾笑了笑:“你醉了,乖乖躺下休息,我出去一会就送你回家。”雷惊乾是打算找下宋老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了这毒,目前他也暂时不想为难寒狄冰。冰醉清并非什么霸道的毒药。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送回给墨年,相信以他的道行,这样的毒自然不在话下。
可流苏明显不想他离开,不是松开手,而是顺势随着雷惊乾的起身整个人盘腿坐在了雷惊乾的大腿上,双脚勾住了雷惊乾的腰部。似乎仍然迷糊的眼睛望着雷惊乾却相当的专注。
轻轻攀起自己的身子,柔软的双唇碰在雷惊乾的鼻尖上。雷惊乾只感觉鼻尖一阵温润暖和的感觉,阵阵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周,只听见流苏随后在他耳边呢喃着:“墨言,你的鼻子好冷,是不是天山的雪把它冻僵了,我帮你暖暖如何?”说完轻笑一声,头也顺势倒在了墨言的肩膀上。
雷惊乾不是圣人,也非君子。流苏原本盘着他的动作已然让他有些蓄势待发的感觉,如今那温润的双唇印在他的鼻尖,这喃喃细语,更是凭空添了几分暧昧。想想流苏对他的称呼,雷惊乾不由苦笑地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撩人得紧,如若你念想的是我,我定在此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