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酥酥眼睛猛地一睁,身边的元力灵力骤然一窒消失,整个人如同被一双巨手死死摁住不能动弹,银光一闪,胸口处蓦地一疼。
当齐芙和齐心欲收获战果而跃出身来时,酥酥已经缓缓从地面上站起,眼如冰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胸口处一把银色的匕首触目惊心,鲜血渐渐染红了粉色的衣裳。
只是顷刻间,那匕首便铛地一声落地,从匕尖处的血迹判断,匕首仅仅入胸半寸。
齐家兄妹不约而同皱起眉头。齐心这一匕控制得相当微妙,仅离酥酥心脏处半分有余,不至于伤及她的性命。但齐心的一击之力,流云匕本该穿透胸膛而过,酥酥必定瞬间失去战斗力,可眼前的一切,明显与他们设想的不符。
齐家兄妹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当日屠杀深海鱼怪,酥酥将墨宝精华融为己用,无论柔韧,抑或是身体的强度,都远超普通武者。齐芙的囚笼禁术,控制的时间几乎一瞬而过,就在匕首瞬间没入之时,酥酥的灵力早已全力调动,护住心脉之处。所以流云匕,仅入胸半寸便被酥酥逼出。
此刻的酥酥,整副精气神都提到了极致,以一对二并不讨好,唯今之计,唯有伺机而逃,只是到时候墨言要寻到自己,怕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果然有其妹便有其兄,齐家果真蛇鼠一窝,叫人恶心。”
酥酥的伤势虽让齐芙兄妹两人稍稍讶异,神色却很快恢复如初。流云匕若只能行穿肉断筋之用,也配不上他堂堂的齐家大少。
“哼,”齐芙一声冷笑:“兰酥酥,当日你我相抗,你稍胜一筹。今日没了墨言的掠阵,而我兄妹二人同心同力,以二对一,你觉得,你还有胜算么?”
酥酥还未答话,一声清朗的男声传来:“以二敌一稍嫌不公,算多我一个,如何?”
境七十二
境七十二
声音刚落,刺目的光芒一晃而过,众人只感到阵阵锐气刮得人脸皮发疼,那股无坚不摧的金元力澎湃四溢,一个赤金身影已经立于酥酥的身侧。脸上那赤金面具,更显得森寒凛冽。
对于突如其来的金家之人,酥酥脸色如常,冷凝如初,连微微瞥上一眼都没有。圣地之内,除了墨言,其他众人居心叵测,是敌是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指不定逃出狼穴又入虎窝,只是,对酥酥来说,心中还是闪过一丝欣慰。落入金家之人的手中要比被齐芙兄妹二人擒住好受得多了。颇为奇异的是,她隐隐感觉对这金家人对她心存善意。
只是对于齐芙兄妹来说,业已手到擒来的结果竟然无端端出现了个程咬金,这种感觉,俨然如即将□时被人冲门撞破一般极尽沮丧和阴翳。
齐心眉微皱,随即便轻笑出声:“金兄此举,意欲何为?”
金袍男子声音中多了一分戏谑:“齐兄莫不把金某人当成了傻子不成,这不明摆着的事情么?你们兄妹已然联手,余下的众人要都是单枪匹马,不迟早要让你们各个击破?今日我若不出手,怕是继酥酥姑娘之后,就轮到我遭殃了。”
齐芙略一沉吟,便娇声开口道:“金兄此言差矣。你我齐,金两家,在十荒境中落地生根至今已经数百年之久。我们两家与海族虽然彼此之间亦是争斗不休,但说到底,十荒境有今日这番蓬勃的局面,却都离不开我们三家这数百年的奋斗和成长。若论亲疏,你我两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世交之家。”
齐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诚挚之情,“金兄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人中,最具威胁的应该是那十荒境外而来的墨言和眼前的兰酥酥。金兄若是愿意,你我两家联手将兰酥酥擒下,改日与那墨言正面交锋,也能省下我们不少功夫。”
齐芙笑了笑,瞥了一眼酥酥,“兰姑娘,以他对你的一腔深情,你说若是要他自裁换你一线生机,他该不会拒绝吧。”
本想看到酥酥惊恐心疼的打算还是落空了。酥酥唇角一勾,淡然一笑:“齐小姐在十荒境号称艳绝天下,智谋无双,与他两次交锋,竟还不清楚对手的性格脾性。连玄武也对我家夫君奉命唯谨,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顿了顿:“至于我站在这里,齐小姐想擒住我,窃以为,也不是什么十拿九稳的事。”
齐芙脸色一暗,被酥酥的这顿抢白着实让她心生不忿,可齐小姐依旧轻哼一声,便望向赤袍男子,柔声道:“十荒境就是我们金,齐两族的家,我们守着圣地这么多年,就算真有宝物,也当属于我们共有才是,岂能便宜了外人。金兄若是应允,我们两家联手,余下之人,岂有敌手?圣地之宝,我们各取所需,有道是奇宝有灵,只要摆平了其他人,这些宝物我们三人,便随缘得之。我齐芙,愿在此立下血誓,绝不行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下作事。”
齐芙一说,齐心脸上闪过一抹急**言又止。血誓是拥有神秘力量的誓言,违背誓言之人,均会受到自身血脉元力的反噬而亡。齐心自认为讨好金家人不过是权益之举,岂能为此冒险至此。
但齐心不知道的是,对齐芙来说,只要能够摆平眼中钉墨言,将其紫玉据为己有,那么最有机缘得到圣地宝物的,除了她,别无他人。若金家人真有机缘得到一些好处,只要自己实力大增,还有老祖宗坐镇齐家,十荒境内,除了玄武,又有谁能真正要挟得了他们。不,或者连玄武,也无法真正对他们齐家构成威胁。
若赤袍男子是土生土长的金家人,齐芙的提议定会让他心动不已。只可惜在这一点上,齐芙错估了一切。若论起双方的熟识程度,说到底,他与酥酥才是旧识。这件事,天知,地知,便只有他知晓。
赤袍男子几乎不做任何考虑,便朗笑出声:“在下以为,和墨先生兰姑娘合作,要比与你兄妹二人合作靠谱得多了。若论亲近疏离嘛,在下与兰姑娘是一见如故,与墨先生相谈甚欢。”顿了顿,“再说了,一向算无遗策的齐大小姐会让在下平白占上这么一个便宜,在下惶恐呀。”
赤袍男子侃侃而谈,耳中却突然响起酥酥的传音:“金先生,可有把握带我离开?此时不宜久战,我中了他一匕,而且那匕上,有毒!”酥酥无奈一笑:“若是先生权衡利弊,想与齐家并肩作战,我也理解。只是酥酥还要奉劝一句,齐家兄妹为圣地宝物会无所不用其极,如无他人钳制,齐家的收获定要比先生更多,届时,齐家稳压金家一头也是必然之势。”
赤袍男子身子微不可见地一颤,眼神猛地一凛,眼底闪过一抹担忧。酥酥受袭的一幕他并未看到,不知道酥酥早已受伤。
看着听完他的话后有恃无恐的齐芙兄妹,心底猛地明白齐家两人一番拉拢,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让并未深刺要害的匕首之毒发作。一想到自己还配合着长篇大论说了一通,男子焦急之下传言道:“你怎的不早说,还让他们平白拖延了这么久。”
听着男子言语中那淡淡的埋怨之情还有古怪的关切,酥酥心下一定,传言道:“你能伸以援手,酥酥感激不尽。初时并不知道这匕首有毒。他们拖延时间,我也在拖延。暗算我,岂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男子一怔,声音中多了一丝踌躇:“这毒,厉害么?”明知道齐家大公子齐心的手段,定不是那轻易便能化解的招式,可男子心中那莫名的慌张却让他出此一问。
酥酥微微咬唇,道:“无妨,我还撑得住。待我一招发出,你便趁机带我离开,可好?”
酥酥的耳边传来男子郑重而自傲的声音:“你放心,论速度,天下之大鲜有与我争锋之人,我定将你平安带离此地。莫要浪费元力出手,一切由我来应付。”
“不,由我出手才能出其不意。”酥酥笃定传言,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后退。
转瞬而逝的交流并没有引起齐芙兄妹的疑惑。齐心冷笑一声:“既然金兄铁了心做这样的选择,就莫怪我兄妹二人出手无情!”
赤袍男子冷哼了一声,眼神转为阴冷,连回答一句都欠奉。
身侧的酥酥却突然轻笑出声,“齐心,你不觉得你高兴得太早了么?”
酥酥话音一落,齐家兄妹二人同时色变。酥酥的头顶上骤然闪现一枚湛蓝的独角,而随着独角的出现,整个天空瞬间竟然变得极为暗压抑郁。
独角迸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众人几乎都难以控制地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顷刻之间,一声惨呼几乎响彻了整片天地。
就在众人恢复了可视能力,还未缓过神来,已经听到酥酥低喝一声:“金先生,走!”
齐芙下意识便朝身侧望去,却看到齐心整个身子被掀飞十数米远,接连撞到几颗大树,人与树,全数焦黑如炭,眼光所及的齐心,已经面目全非,弯腿站在哪里,唯有眼中露出极端的恨色,接连喘息不停。
齐芙的第一反应不是冲过去查检齐心的安危,而是瞬间转过头来,左手已经化拳为爪,朝酥酥抓去。
可她快,赤袍男子更快。几乎就在酥酥低喝的一瞬间,赤金长袍一敞一卷,已经将全身绵软的酥酥揽了过去,一转身,整个人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腾飞而起,
只看到一道金光闪烁,随即便消失于天际之中,速度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连日来,酥酥晚上捕猎那些蕴含雷元力的元兽,利用冰蓝的独角技能,将雷元力全数收集起来,为的就是最大程度的积蓄冰蓝这一击必杀的保命招式。
酥酥选择了齐心,是因为在圣地入口处,齐芙手中的戒指对抵挡雷力有着非比寻常的妙用。从精气神上的感应,齐心的状态似乎远不如齐芙。
事实也确实如此,齐心进入圣地后,便马不停蹄寻找齐芙,连番下来,人确实十分疲累,也亏得酥酥受伤,冰蓝这一记必杀并未发挥至极致,要不然,此刻的他估计早已化为灰烬。
“**!”齐心恨恨一声,缓缓行至齐芙的身侧,全身焦黑如碳,衣衫褴褛,狼狈之极。
“金家这人的速度委实太可怕了,若让他完全施展起来,就算老祖宗也未必能够追上。”齐芙一脸深思地喃喃出声,回过头来,一脸关切地问:“大哥,你感觉如何?”
齐心朝口中丢下几枚丹药,轻呼一口气,方才缓缓道:“身上雷力四溢,需要费时将其逼出,虽未曾伤及要害,但这雷力的难缠程度,你也知晓。”脸色变得狰狞,“那**也休想好过,流云匕上的**之毒,哼,就算那男人能与她交/合缓解她的痛苦,但每交合一次,她的功力就会散掉一分,直至功力散尽,重为普通之人。”
齐心桀桀一笑:“**之毒,顾名思义,便如**一般润物细无声。只要触及肌肤,无论功力多高,都能一渗而入。除非达至老祖宗那个境界,体内自称一域。其他武者,无一能幸免。本来我还想趁此机会尝尝她的滋味,只可惜便宜了金家人。”
齐芙听毕,浅笑一声:“大哥好算计,若是金家人真的与她交合解毒,他日遇到那墨言,怕这一救之恩也当全数泯然,反目为敌是必然之事。此招当是一举数得。大哥好好养伤,我们暂作休息再启程。”
再说那赤袍男子将酥酥卷入袍中,一手揽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风驰电掣中那酥酥软软的感觉却在心头萦绕不去。
男子终于在一处僻静之地落下。前方的山壁上有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洞穴。男子将早已陷入昏迷的酥酥小心翼翼地放于平铺的草地上,健步如飞,化掌为爪,欺身向前,双手竟深深地插入山壁里。
只看到乱石飞溅,男子赤手空拳,生生用双手将山壁里原有的洞穴又挖宽了几分。
很快将碎石清理干净,犹豫了片刻,男子终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反转铺在地面。只见那赤金长袍的内里,竟然全由暗金色的羽毛编织而成,如今平铺在地面,厚厚柔柔,多了几分华丽和暖意。
天色已渐渐暗下,圣地内的雷击即将降临。男子快步将酥酥抱起,走入洞中,轻轻把她放在羽衣之上。
此刻的酥酥,能掐出水的肌肤呈现出诡异的潮红,闭着眼睛的睫毛不停地颤动,胸口的起伏更是频繁,显然处于极为不安难耐的状态。
胸口处的血迹已经凝固,但仍在左胸侧留下一块触目惊心的血污。男子轻轻抓起她的手腕,微一沉吟,便睁开眼睛,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齐心,竟如此下作!”
若是掀开衣裳,从伤口处吸毒,或者还能将毒素污血吸出少许。只是当男子看着那粉色衣裳下的高耸随着酥酥呼吸的起伏而微微颤动,终究还是咬咬牙,努力将视线移开。
男子轻叹了一声,从胸口处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无奈摇头,还是将瓶中唯一的一颗丹药塞入酥酥的口中。捏开她嘴巴时双颊处那滑腻的感觉,还有手指触碰到的饱满红唇的热度,让男子的手微颤,稍一触碰便快速收回。
外面的雷击如期而落,元兽的嘶鸣和怒吼,给黑夜带来了无尽的惶恐和压抑。
男子一动不动地坐于酥酥的身侧细细观察,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酥酥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剧。那诡异的潮红越发的加重,让她整个人,就如同沐浴温泉后烫红了全身的肌肤一般。魅惑的淡淡香气在洞内越发的浓郁,直教人心旌神摇。她的鼻尖,额角处开始渗出薄薄的细汗,整个人不安稳地轻轻颤动
境七十三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十荒境内,利用地熊王顺利逃脱齐家围堵的轩韬烈。
此刻的轩韬烈较之往日,多了几分精锐之威,棱角分明的脸越发的坚毅,双眸从那小鸟出现时就变为琥珀色,只是此时其中满是懊恼和无奈。
身为元月帝国王子的轩韬烈,自小天赋便异于常人,母妃的不受宠和宫中的谄媚势力让他从小深谙世间人情冷暖,也养成了他为人做事极为隐忍内敛。
当年皇家“聚才宴”上,他和苏旖旎两人一鸣惊人,元皇兰泽图见猎心喜,收其二人为嫡传弟子,从此一步登天,权倾朝野。
接受了兰泽图和师兄云兰若的指点,他的进境一日千里。修为的提高让他渐渐察觉自己的体内,竟然藏有连兰泽图也无法发现的庞大而高贵的灵魂力量。
这股力量正是来自洪荒五大神兽之一的金翅大鹏王。儿时的他对这股自吹自擂的力量曾经嗤之以鼻。可当他分享了洪荒的印记,从兰泽图那旁敲侧击了解到的洪荒历史后才发现,金翅大鹏王,是叱咤洪荒的一方霸主,是连自己的老师兰泽图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强大存在。
有了鹏王的掩饰,他的修为一直控制在与苏旖旎持平的水平上。他的金元力的修炼一直叫人叹为观止,但鹏王所擅长的其他技能,包括赖以技惊天下的速度,他从未在人前展示。这是他轩韬烈最深的底牌,最强的倚仗。
甚至于当日苏旖旎被抓,他都一直隐忍不发。直至回程发现酥酥被掳方才让他心生悔意。若然他能够施展全力,就凭鹏王是当之无愧的天空霸主,两只小小的血蝠王,还不信手撕于爪下。而此事,却也阴错阳差地让他开始关注队伍中另外一个有可能与他一般有所隐藏的人,墨家墨言。
鹏王与他灵魂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兰泽图没有下达十荒境之行的命令,他也非走上一遭不可。因为在十荒境内,有着能让鹏王恢复肉/身,回到当年洪荒顶级修为的一线契机,十荒境内,更有可能获得只隶属于他轩韬烈的一支底牌强兵。
齐愿的临阵倒戈反倒给他提供了一个单枪匹马,无需拘束掩饰的机会。即使当他入主金家,也按兵不动。一来若是救下王解众人,反倒束手束脚,倒不如等十荒圣地一事尘埃落定再做打算,二来以此为试金石,看看那墨言到底隐藏得多深。而就当日圣地通道一幕,他远远低估了墨家墨言。
金翅大鹏王是金家奉为至上的神兽。金家的修炼功法,很多都得益于鹏王的传承。在金家的禁地里,更有金家奉为至宝的鹏王精血。金家每一代只有一名最为优秀的弟子,方能获得一滴鹏王精血煅筋拓脉。
轩韬烈金家之行,就是为了融合那幸存的鹏王精血,使鹏王能够化形而出。鹏王一出,金家上下拜服认主。轩韬烈也成为当之无愧的金家执掌人。
此番圣地之行,就是为了获得那本源之力,也唯有本源之力,才能重塑鹏王的生命和力量。
想不到的是救下酥酥后,竟然面临这样一个难堪的处境。
鹏王说得对,他对酥酥有好感。像酥酥这样一个大方温柔,贤惠可人,貌美又天赋惊人的女子,接触过的任何男子心中都会流淌过浓浓的好感和怜惜之情。
而他对酥酥,更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想要亲近的爱怜和渴望。或者是因为她与他一样,都从默默无闻,甚至颇为艰辛的境地一步步走向令天下人敬仰的地位。她与他一样勇敢,执着,只是她较他,少了一分征服天下的霸气,却多了一分安宁淡泊的窝心。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虽非真正坦坦荡荡的君子,却也知道她身心均有所属,若真如鹏王所言,以救她一命为由,占有这个着实让他心动的女子,若是此后她便能从此对他死心塌地,他必定毫不犹豫地褪下她的衣裳。可他深知,这样的结果,必定适得其反。
若然不能使你爱上我,便让你某个时段某个记忆中时常有我。心甘情愿的付出往往比恣意疯狂的占有会让善良而重情的女人真正心中有你。
轩韬烈抿抿嘴,瞥了鹏王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当真没有办法?”
“没有!”鹏王双翅收归胸前,小小的鸟头一仰,斩钉截铁地道。
轩韬烈双眸微眯,带着一丝算计,食指之间突然暗金色的光芒闪烁,缓缓地靠近酥酥胸前的伤口,沉声道:“据闻金翅鹏王传承下来的赤金精气比精血更胜几分,强身健体,拓宽经脉,更能化腐朽为神奇。想来驱逐小小邪毒,定不在话下。”
手指还没触及酥酥的衣裳,鹏王一声怪叫,身子一扑腾,直接将轩韬烈的手臂撞开,痛心疾首的声音随之传来:“你这个败家子,混蛋,白痴,本大王好不容易借你之力将赤金精气煅炼出这么一丁点来,你居然想用它来给这个毫无干系的女子疗伤。”鹏王小小的身子直接倒在地上,翅膀扑腾扑腾直扇,一副即将寿终正寝的模样:“气死本大王,气死本大王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鹏王突然蹦跶起来,翔飞停于轩韬烈的眼前,语重心长地道:“你以为本大王真的是色中恶鸟,是个女的就想让你上?你可知道这女子的资质还有她身上连本大王也看不透的神秘之处?”
看着这向来神经兮兮的鹏王骤然严肃了起来,讶异之下轩韬烈开口便问:“愿闻其详。”
鹏王的小身子绕过酥酥一周,道:“此女乃纯灵之体。纯灵之体的女子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绝佳伴侣。与其双修,不仅能够在灵力修炼上事半功倍,还能免去不少心魔障碍,使得修炼途中顺风顺水。你也知道本大王现在是灵力之体,若是你能与她双修,不仅是你,连同本大王的灵力境界也定当蹭蹭蹭往上窜。”鹏王闭上双眼,长叹一声:“如此寄修炼于行乐之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这块疙瘩竟然不开窍。”
“还有,”鹏王猛地睁开双眼,“在她的胸口处,有一丝令我感到忌惮却又亲切的力量存在。本大王甚至可以断定,只要有她在,她会指引我们寻找到圣地中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鹏王定了定神,流里流气地道:“哼,可恨本大王未能化为人形,要不这样的好事,你以为本大王舍得让给你。”鹏王说着,那翅膀不自觉地便向酥酥的胸口处戳去。
轩韬烈眼睛一瞪,反应比它还快,鹏王未曾触及那高耸边余下的血迹就被轩韬烈的手掌挡住,随着一声低喝:“你可还有点洪荒圣兽的样子。”
只是就是这么一挡,轩韬烈自己的手背却如期蹭上了酥酥胸前的高耸处。如同电击般轩韬烈一把掀飞鹏王,抽回自己的手掌,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那弹性十足却又软糯如棉花般的触感,还有那微微凸起的柔嫩花蕊,竟让轩韬烈的小腹间刹那升腾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欲/望。
看着鹏王那略带戏谑的眼神,轩韬烈懊恼地闭上眼,长呼一口气,方才缓缓睁开双眸。这样的冲动,只能归咎于自己从出皇宫起就未曾亲近女色,如此活色生香,一时难以按捺也是人之常情。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鹏王哼了一声:“本大王告诉你,纯灵之体的女子与生俱来便对武者有着无法言喻的诱惑。修炼的境界越高,受到的诱惑欲烈。也亏得这女子生性纯良,安于平静,若是齐家齐芙那种心性,这天下,怕是要被她捣成一锅浆糊。”
瞄了瞄轩韬烈不为所动的表情,鹏王一扇翅膀,慢悠悠地道:“你也听闻过这大陆曾经出现过的女元神吧?”
不如所料,轩韬烈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动,“你也知道?”
“切,”鹏王显得相当不屑,“你们天元大陆人觉得神秘,可金大王我从洪荒混迹至今,鲜有本大王不清楚的事情。”扇扇翅:“兰泽图那小子也是半知半解。这女人就是纯灵之体,当年她风华正茂之时,多少武者心甘情愿受其役使,强如元皇之阶,也对之惟命是从。只要她想,登高一呼,天下便尽在她手中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