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雷恩思笑了下:“您知道,父亲,有时候在统治或者做必须要做的事的时候,总是有伤害存在,这里的孩子都来自Y—21,他们现在活得很好,从小受到了非常好的爱国教育,这些孩子会成为卡蒙嘉的精英分子,会成为社会各阶层的高端性人才,人要成长成什么样子,取决于他所受到的教育,我很爱他们。”
陛下慢慢卷起那些东西,想了一会:“这笔钱来自社会福利署?”
加布雷恩思笑了下:“不,父亲,是我自己出的,您知道我爱孩子,非常喜爱。”
陛下笑了下,指下一边的沙发,父子俩坐了下来:“加布雷恩思,你知道,我希望抱属于你的真正孩子,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希望。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陶维…陶维现在…再也不会伤害到你,海梨她也不会再出来抢夺属于你的东西,你知道的。我希望你结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孩子。”
加布雷恩思想了一下,点点头:“好的父亲,我会考虑的。”
皇帝父亲顿时高兴了,他站起来转了几圈很认真的对儿子说:“我会叫他们去安排,我会为你找到最匹配你的新娘,在婚事上我会按照迎娶皇妃的标准给你办。”
加布雷恩思只是笑笑:“父亲,您从未亏欠我什么,而且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陛下又笑了:“是啊,是啊,随便是谁,只要她是个好姑娘,只要她爱你,我的儿子,你需要一位妻子照顾你的生活,人不可能自己走一辈子的。”
这对父子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只要不触及某些问题,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好的。
天缓缓的降下暮色,陛下已经喝了好几杯藏在办公桌抽屉内的白酒,他最近就如一个老人一般,对待口重的食物越来越看重。
“加布雷恩思,出去的时候把这个带上,给埃德蒙看下,我想他会高兴的。Y—21给他,给波纹科菲都带来了一些伤害,虽然嘴巴里不说,但是我想每个人都要有恢复期,希望他们能够得到治愈。”
陛下很慎重的将加布雷恩思亲王精心准备的礼物又放回到他的手里,加布雷恩思脸色没变,依旧带着谦和的微笑:“当然,父亲,我这就去,埃德蒙会高兴的。”
陛下仔细看着儿子的神色,看到他一如刚才一般平淡。
成堆的笑纹堆积起来,他甚至拍打他的肩膀说:“一个帝王,一位帝王家的子嗣,必须有气度,你能这样我很高兴。加布雷恩思,你要和埃德蒙好好相处,这是我的期盼。”
“当然,父亲,我们一直关系就很好。”
“对了…那个…艾登,那孩子如何了?”陛下明知故问,他根本什么都知道。
这次加布雷恩思倒是一脸忧郁,他很爱自己的艾登,那份难言之隐成为了他的心疾,他可以去和全世界作对,唯独,那个孩子,他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父亲,他拒绝见我,现在住在空艾尔家。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父亲…在孩子教育问题上,我一直做得不够好,就像…我的艾登,他恨我,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艾登的血液里到底流着什么血,无论是陛下,还是加布雷恩思,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陛下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位歌女的孩子去涂黑儿子的好名声,至于他的儿子,他目前还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他不告诉自己,陛下便不会去揭穿他,诺曼家不需要那样的子嗣。
“这不是事情,加布雷恩思,只要你结婚会有无数的艾登,到时候那孩子自然会有危机感,自然会乖乖的,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陛下说的云淡风轻。
他没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加布雷恩思脸上突然露出极其悲痛,极其难过,极其压抑之极的神色。没错,自己的父亲有无数的孩子,他们每个都要努力做到最好、最乖、最强,这才能得到父亲的慈爱,父亲从不对太过软弱的孩子露出他的帝王慈祥,这便是这个家所谓的爱。
陛下亲自打开门,当他回头加布雷恩思的神色已改,他露着羞涩说:“即便是结婚,也不是随便就会有孩子的,父亲。”
自认解开了多年心内的疙瘩,诺曼十四的心情无比的好,他已经开始算计如何安排儿子的婚事了。这个孩子拒绝婚姻多年,当年伤害他也是形势所逼,现在好了,他要给最满意的儿子操办一场最最完美的婚礼了,这真是太好了。
他大力拍打儿子的肩膀:“没事,没事,你大可多娶几个,诺曼家的男人不缺女人。只要你想结婚,我会令你满意的,我的孩子,真的。”
父子俩在门口告别,他们甚至相互贴了一下面颊,加布雷恩思又夹着那卷布绢慢慢来到陛下办公室毗邻的若代大公办公室。埃德蒙不在,虽然很好奇那该死的小崽子到底去了哪里,但是加布雷恩思依旧是笑眯眯的赞赏了大公办公室的几位能干的秘书之后,放下布卷离开了那里。
在暮色中,加布雷恩思亲王慢慢溜达着,不知道怎么了,他来到了丹尼仕柯西北角,琴丝达妮的住所。那位美丽的妃子已经化为尘埃,她的故事只能被当成野史传说。加布雷恩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也许是,在过去的某些年,因为他是被收养的,因为他总是被欺负,他喜欢来僻静的西北角哭泣。
那时琴丝达妮还未住在这里…
现在这里也是人迹罕见的,大部分的丹尼仕柯人说这里有鬼,那鬼是琴丝达妮,她喜欢在夜里出来勾搭未婚男性,可怜的琴丝达妮已经成为了传说,化身性爱女神。
加布雷恩思抚摸着一颗古树,模糊的记忆里,有个女人,就在这里,亲切的抚摸着自己的头顶,拥抱他,还给他许多糖果吃。那女人是谁?他却忘记了。
“谁?”加布雷恩思看到树冠阴影下有个人站在那里,他大喊了一声。
“殿下,是我,明妮。”明妮慢慢走出那里,悄悄把一本书随手丢进附近的花圃。
“明妮?你怎么在这里?”加布雷恩思微笑的问她。
莫名其妙的明妮脸色涨红着,这个女强人甚至行了个女官的屈膝礼之后才发现自己穿着长裤,她低声叨咕了几句后大声说:“这里空气好…抱歉,殿下,我还有事…那么…告辞了!”
加布雷恩思看着脸色涨红,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明妮消失在花墙尽头,他看下左右之后小心的走入花丛。不久这位亲王拿着那本书借着远处的灯光看了一下封皮,顿时笑了,他想他知道明妮为什么脸红了。
《爱的笔记》踄伦斯著,时下当红的爱情小说。加布雷恩思在最近的新闻上经常见到,据说故事是说一位职场女强人,如何把自己嫁出去的故事。
他回头看着明妮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很久之后慢慢的把书放回原位,他走开几步又折返回去,拿起放在口袋的笔这样写到:“如盼有爱,不如迈出一步。本月十三日晚,郊外恰克餐馆。诺曼.托波祈.加布尔雷恩思。”
埃德蒙不在自己的办公室,最近每到傍晚他都会做着城市有轨电车转乘南区城市快车兜圈子,每天下午六点到十点,他就会换好衣服悄然的从若代的地下通道悄悄出门。以前他会在这个时间选择工作,或者跟威尔克斯特或波纹科菲散步,但是,就要离开的这个秘密,只能暂时放置在他心里,不到那个时候他不想跟大家分享。四胞胎似乎对离开很麻木,也许离开故乡太久,故乡已经成了梦里才出现的东西。
城市在快速进步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有自己努力的成绩单。街道、商店、妇人头上的羽毛、城市基础设施、学校、孩子、年金等等等,他给卡蒙嘉带来了快二十年的经济快速增长。穿着普通民众的衣衫,埃德蒙开始了每天巡视王国的旅程,他想把这个城市放置在记忆里,然后再也不回来。
有轨仿古董电车叮当几声脆响缓缓停下,日班的职员从中心城的个个地段上了车,这个区域的人们,身上带着一股子贵气和骄傲。当走出中心区,这些国王老道的职员们在南区的高级住宅区域下车,这个时候上来的是南区夜班的职员们。
“您好?”一位漂亮的女性坐在了埃德蒙的旁边,埃德蒙扶着帽子点了下头。这位女性身上甜美的香味差点将他熏晕,很快那位女性看了埃德蒙一眼后,悄悄留下一张名片下了车。这一次上来的却是成群的家庭妇女,她们从大卖场战斗完毕,坐车归家。
现在坐在埃德蒙身边的是位老妇人,这位太太显然是住在南区的某个一等民家的主妇,她不上班,每天的任务就是穿行南区各地买打折品。
“吃吧,卡蒙嘉出品,很香的。”老夫人顺手递给埃德蒙一个面包圈,还好心的帮他挤了一坨红色的调味料。在南区的城市悬浮车上总是有这样孤独的老妇人,她们给予你一些甜头,然后开始跟你唠叨。
“谢谢。”埃德蒙拿着那个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下去…味道还可以。
“好吃吗?”老太太笑眯眯的问。
“嗯,谢谢。”埃德蒙又咬了一口。
“我小孙子爱吃,你还在上学吗?这个时间不回去,父母不说吗?会担心吧?”老太太连串的问题说出来,埃德蒙不由满头冒汗。
不用他回答任何问题,老妇人继续开始了自己的漫长人生叙述。埃德蒙身边没有这样的老妇人,也没人敢于占用他的时间,这样的叙述听起来还是很新鲜的。
“那边,过去只有工棚,现在您看,那里到处是高楼。以前住乡下的时候没有这么高的楼,我们去镇上买东西,一路上的道路是直线的。您看,我家就住在那边,但是我无法下车,我要坐着这个车转四十分钟,我讨厌都市…”
老妇人终于下了车,埃德蒙松了一口气。当他准备换乘另外一列车厢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街区的对面,有一对年轻人手拉着手正在看着橱窗内的什么。
那对年轻人,穿着最最普通的衣衫,就像时下年轻人一般,他们往脸颊上贴亮片,还有图腾。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不时的低语几句,神态亲昵已极。如果埃德蒙没认错的话,那是他的亲随,奥戴维。
“嘿!奥戴维,你这个家伙!”埃德蒙犹如一个恶作剧的孩子,走过去大力的拍打奥戴维的后背。
以奥戴维初始人的血统,他不该如此麻木,偏巧这刻他遇到的却是自己家的大公阁下。
被突然袭击的奥戴维蹦了起来,利落的一脚向身后踢去,埃德蒙浅浅弯腰,他的腿擦着埃德蒙头皮就扫了过去并踢翻了商店街门口的啤酒塔,那座两米半高的啤酒塔坍塌下来滚了一地啤酒。
“呃…”奥戴维无言以对的看着恶作剧得逞的埃德蒙。
“这是谁?”剧作家莫里斯拉着情人的手笑眯眯的问。
第44章 莫里斯满腹抱怨
莫里斯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如此熟悉了,他经常能在资讯节目,或是一些画报上看到这位先生。虽然国家有相关的法令明确规定不得曝光这位人物,但是,很遗憾,媒体的能力是无穷的,这就导致总有几张照片会被流落在外。
有件很奇怪的事情,十年前莫里斯在自己教室的办公桌上看过这位先生的照片,那个时候这位先生才刚刚走入青年期,自己的老师把这位号称帝国最美的美人称呼为宇宙神的杰作。
为什么,十年后,他依旧是这副模样?难道真的如宫廷的那群人所说的一样,这些人根本不干活,他们用国家的钱包调养自己的肉皮?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莫里斯扭头看下自己的伴侣,几年前他和他年岁相等,现在自己看起来竟然像他的哥哥,他的皮肤还是那么嫩白、光滑,睫毛下的那双眼睛依旧犹如一汪清水般的透彻。
“面包?”莫里斯拿起一条面包问埃德蒙。
“不,谢谢!来的路上吃过了。”埃德蒙笑了下拒绝,他只是喝着一些廉价的饮料。
在商店街门口遇到后,奥戴维说他们要去看电影,埃德蒙想继续散步,但是奥戴维拒绝埃德蒙一个人上路,于是强带着他来到电影院。
说起来,电影院是个奇特的地方,原本电影胶片是被作为历史学家研究古代人生活习惯的一个研究素材,可后来不知道谁发明了古董电影院。现在,在周末的时候,人们喜欢到一个成千上万人聚集的地方,拥挤在一起看一张大布拉起的平板影像。
“你们平时都做什么?”莫里斯突然开口问埃德蒙,埃德蒙呆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莫里斯话中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像你们这样的贵族老爷,平时不就是参加个聚会,研究下自己的钱袋税收。现在卡蒙嘉的经济腾飞,人民的血汗又会填饱你们这些大老爷的私囊了,对吗?您看,您手上的那枚戒指,我们这些人即使是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吧,那么大的一颗玛雅石头呢。”
“莫里斯?”奥戴维顿时感到不快了。
“哦,没事,奥戴维。”埃德蒙安抚了下奥戴维,他摘下手上那枚闪着异彩的戒指放到莫里斯的面前说:“在价值上,这个真的不值钱,假货。不过这个是我最重要的人,一次旅行到一个小行星时在地摊上买的,那年我20岁,这是一份礼物。”
莫里斯显然不信,不过他还是好奇的拿过那枚戒指仔细打量。果然,这东西只是个地摊货,它的架托甚至是钢筋雕琢的。
“我一直在要求奥戴维辞职,他是个人才,他能干很多事情。可是很遗憾,他似乎无法放弃这份爵位后的尊荣,我们经常为这个争吵,不过,很快我们又能和好如初。有时候我觉得他的脾气很有意思,他会连续半年,因为一件跟他不相干的事情而悲伤。他不适合军部,有时候我觉得他比我更加适合做个导演,因为他的感情细腻。”
莫里斯抱怨着,却把奥戴维的盘子拉过来,帮他切分着那份并没有熟透的牛肉。他很细心的把每块牛肉切成方丁,并在每个方丁上都涂满酱汁,而后再放到奥戴维的盘子里。
“他就像个孩子,一个总是被压抑着的孩子。”莫里斯说着,把切好并撒匀酱汁的盘子推倒奥戴维面前。
奥戴维无奈的接过去对莫里斯说:“你能不再过问,或者猜测我的工作,或随意的把我们中间的不满抱怨给别人吗?”
埃德蒙尴尬起来,他不擅长劝架。
莫里奇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埃德蒙说:“我爱他,但是有些事情却触及我的底线。有时候,我觉着我是属于他的,有时候我也很茫然,您想必调查过我…”
“不,并没有,我只是知道你,我们的情报部门很忙。”埃德蒙拿起一边的劣等餐巾纸轻轻的擦了下嘴角,插说道。
“好吧,也许我真的不够格,坦白说,我真的很想跟奥戴维的家人谈一下。我们在一起…嗯,将近五年了,我把我的整个生活乃至我的人生都摆开,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奥戴维先生的面前请他观看。但是很遗憾,当我想知道他的一切的时候,我却需要去中心智脑那里付费,然后从那边我才能为得到一些关于他的很模糊的答案。奥戴维,无姓氏亲随,爵位伯爵,年金,性别,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年我连续换了三个党派,每个党派都因为奥戴维的关系招募我。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本人有什么本事呢,最后我才知道,我就是个傻瓜,那些该死的派系只是想得到一些好处。他就这么晾着我,不娶,不嫁的,我们就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厮混在一起,我们周围的人都说我是贵族供养的可怜娈童。您看看,即使如此我还不能抱怨,我要忍着,一直忍到所有的人都认同我。坦白说,我的理想,我现在对它很失望。”
奥戴维站起来,重重的推了下桌子离开了。莫里斯看着他的背影,满眼的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滑,继续说着:“我就知道,我会触怒他。这下好了,绝对又是半年不理会我了。他总是这样,他丢我就像丢一件玩意。他若是高兴了,便回头捡起来,因为他知道,我会等他。您看我多傻,做玩具还做得这么开心。”
埃德蒙拍拍这个人的手安慰他,说:“他没有恶意,我了解他,真的,相信我。我们看中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背弃。”
“真的.”莫里斯擦着眼角的泪问。
埃德蒙点点头。
长长的舒缓出一口於气之后,莫里斯露出笑容说:“真不敢相信,我会对你表示感谢。以前…哈,说实话,我挺恨您的。”他接过埃德蒙递过来的纸巾擦脸上的泪水。
埃德蒙想,他此时很能理解这位剧作家莫里斯先生。从几年前奥戴维跟他在一起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但是很奇怪他们分分合合的竟然过到了现在。莫里斯先生是社会激进人士,他对国家未来看的比自己还重,甚至超越他对奥戴维的爱,他一直在各个党派之间游走。
他总是倡导着“将国家还给人民,国家应该是人民在做主,卡蒙嘉不应该有多等制国民一说。”为此,他每个月都要进警察局,每个月都需要奥戴维想办法去救他,很奇怪的一个人。
“我从未对奥戴维说过,不许你们在一起。我的看的出,他很爱你,随身都带了您的照片。”埃德蒙劝慰着他,他想他们和好。因为,无论这位先生多么爱国,最后奥戴维都会带他离开,到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努力奋斗三十多年的梦想只能是一场空。那个时候,这位先生能接受吗?
“真的?”
“恩,千真万确。”
莫里斯破涕为笑,他呆了一会,托着下巴含情脉脉的看着站在街道边生闷气的奥戴维突然来了一句:“你们这些贵族很奇怪。”
埃德蒙翻着一本画报,问:“怎么奇怪了?”
莫里斯坐直了很认真的盯着埃德蒙看,埃德蒙没办法,只好丢开那份画报看着他。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该恨你们这些贵族。翻阅史料,诺曼一世为了给人类寻找新的道路,被追杀,被放逐,他把全家分成无数队去寻找新的聚集点,最后家破人亡。后来来到卡蒙嘉的移民,人们为了表示对诺曼家族的尊重,才自认为下等民,愿意供养,愿意臣服。这些年,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卡蒙嘉还是被治理的不算坏。可是,按照自然规律,君主制是最不符合常理的存在,我很奇怪现在整个星系为什么还要沿用这种制度,就连那个最先进的贝因托也不例外。”
埃德蒙结结实实的被饮料呛了一下,他发了一会呆后说:“其实,在地球最后的时刻,那个时候不是君主制,君主制是被淘汰的,不合理的东西。”
“对吧,我就是这个意思。”莫里斯倒是很愿意跟这位大公探讨这个问题。
“可是,在最后的时候,那些人民选择的派系们,大部门因为灾难死去,没有死去的无法控制大局。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以家系和强者为中心的领导者,当时也是形势所逼。”埃德蒙解释道。
“这些历史课学过。”莫里斯无所谓的挥挥手。
埃德蒙看下远处来回走的行人说:“那场灾难,人类只剩十分之一都不到。为什么后来会依附一族人,不如说是被吓坏了,周围全部是死亡,森林、河流、动物、人类等等,都大批量的死亡。
那时,每个人都在胆战心惊的活着,那时候的死,不是一个一个人的死,而是成群结队的慢慢消亡…谁给他们活路,他们就会依附谁。最高的指挥者已经死去,所以这种民间的私人挽救行为,就直接成为新的政权。人类…应该说,人类是受到了极大的心伤,极大的伤害的。就如现在的贝因托,皇帝跟国王陛下几次要求让位,国民依旧不同意,他们的意思依靠一群人不如依靠一个家。很奇怪吧,有时候人心是最奇怪的,就如现在卡蒙嘉的新移民被定为低等民,低等民来自流民,流亡者,地球民,流放民后裔,谁给予最安定的生活,他们就依附谁,不会计较的,这跟地球最早的个人君主强权政策是不同的。其实他们潜意识的依旧害怕同样的灾难,失去家园,失去空气,失去生命本体。”
“那您的意思,现在我们这些党派的存在是没必要的?”莫里斯很生气。
埃德蒙笑了下说:“我们在探讨为什么君主制依旧存在,而不是党派生存问题。”
奥戴维匆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埃德蒙惊讶的看着莽撞的他。
“阁下!您看外面。”奥戴维大叫着指着外面的大屏幕。
“据悉,昨天夜里三点十五分,垦荒者民间国民自主军冲进皇室,砍下了君主XXX十八世的头颅悬挂在旗杆上…”
垦荒者兵变?埃德蒙惊讶的看着外面的立体影像图像,他看着那些民众站在皇宫的屋顶呐喊,欢叫,他看着那些皇室贵族被逮捕。垦荒者是比卡蒙嘉还古老的一个星系,而且这个星系跟卡蒙嘉的距离不到三个跳点,卡蒙嘉边境岌岌可危。
埃德蒙站起来,有礼貌的冲莫里斯点点头致歉:“抱歉,莫里斯先生,怕是要再找个机会跟您探讨这个国家未来的问题了,我个人而言不反对将权利交还给人民,但是交还需要一种方式。是激烈的犹如垦荒者这样,死去无数人的交还,还是平稳过渡,这是个大问题,希望下次能跟您一起探讨这个问题,再见。最后…奥戴维他很爱你,也期盼你以爱出发,少放一些个人理想进感情的世界,你知道,爱情…爱情实在是个奇怪的东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