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多出来的夜…

这夜,落日挣扎不舍的洒下最后余晖,它随手拉起满天明亮星座铺满的黑色布,盖住自己,坠落于黑色的那端,暂且休息。
于高空俯视特丽娜沙滩,小组成员花了八小时整好的营地房舍,就犹如一只小鸟,在长了千万颗茁壮大树的森林里的某一棵树丫顶端,铸的细小窝穴。它淹没于大自然的伟大当中,看上去小的可怜万分。
就在这几座不大的帐篷外,那群人点燃了特丽娜久未见到夜辉。一丛篝火噼啪作响的燃烧,火焰的光,将营地映照的通红且温暖,小组成员或坐或卧的围绕在它身边,感受光辉,感受那份宁和。火焰熏烤着他们的脸。熏烤的他们昏昏欲睡,神情倦懒。
他们低声窃语,不时的发出笑声,或捡几根柴火丢到篝火里,看它燃烧的通红…在寂静的高温中化成灰,被热气送到火焰顶端变成黑蝴蝶,远远地飞去。旭日突然低吟起一首古怪的词:“青青特丽娜,虫鸣鸟欢叫。
璀璨星耀空,
照我来时路。
相对坐沙滩,
亦是外乡人。
魂魄飘摇矣,
何路通我家。”
佐伊?阿尔平脸色扭曲了半天,结结巴巴的用嘴角憋出一句话:“那…是…啥米?”
旭日笑笑,很认真的对他说:“是诗歌,很古老的民调诗歌,我的东方老师,喜欢五个字,五个字的说这种带着韵律的话。以前我崇拜他,模仿他,学他,却总学不会,那东西,原来是有感而发的东西呀!”
兰兰兹丢了两根干柴进篝火。柴棒撞击火堆,一些零星火屑夹着灰尘,四下蹦闪起来,兰兰兹眯着眼,用手大力的在脸前甩了几下,很随便的问:“想起来了?”
旭日呆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嗯。”
邵江一抬起头,看着突然説出诗歌的旭日先生。这人,他一直喜欢藏身在各种家庭里扮演各种角色,他的目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家,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再找到自己。那么多年了,他一直犹如孤魂一般到处寻究,他总算想起来了吗?
“你以前是谁?”阿尔平问他。
旭日还是笑:“你不认识他。”
阿尔平呆了一下,撇嘴,无所谓了,随他是谁,反正他现在在这里,陪着自己倒霉。
再没人去打听旭日以前的身份,他以前到底是谁?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很珍惜这最后的夜,如果可以,他们都想留下一些好记忆。最后,他们又不约而同的找出特殊材料制成的笔,写起了信。
邵江一也在写着,一边写,一边不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些伙伴笑。他写了一些随笔。他想在最后的时刻,用简短的文字,将伙伴们记录下来,他写的尽是一些惹人笑的事儿,他一边写,一边想着未来这些人,看到这信里内容后的表情:今天,从温泉回来。除虫之后焕发活力的螣柏先生开始大声说话,他一直在那里喊:“你们必须听我的!”。
没人理他。
螣柏先生拼命的从树上拽树枝,他建议将绿色的树枝铺满帐篷顶,据说,那样可以遮挡紫外线。他大喊:“你们必须这样做!”
没人理他。
柏文收集了许多果子,他将那些果子堆放在一起,堆成一座小山。他自己舍不得吃,也不给我们吃。
他谁也不理。
兰兰兹很热情的为大家介绍特丽娜的山,他的表情就像介绍自己家里的古董家具。他语调热情,难得的带了人类的情绪。我过去问他:“你的第二把钥匙在哪?”
他不理我!!!
前警察劳雷尔?麦克先生,先是建起了一座帐篷,又砍来一些荆棘树枝堆围在那帐篷的周围,他说:“这是监狱。”
我们一起把他关了进去。
亚罗先生如愿以偿,他有了一条白色的小蛇做伴。那蛇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围在他的脖颈上。他们关系良好,亚罗先生不咬那蛇,那蛇也不咬他。
我们都尽量与亚罗先生保持距离,随他怎么哀求我们帮他把那蛇弄下来。
佐伊?阿尔平觉得,他发现了神迹,这种神迹体现于,他听到了神的教导。为了响应神,他决定虔诚的坐在特丽娜山下冥想。其实,他只是不想干活。
老黑举起他,将他放在高高的树杈上,他说:“那个高度接近神。”
傍晚我们离开的时候,阿尔平还在那边大喊:“神!放我下去,我有恐高症!”
我们不是神。
我们走了…
肯先生非常热情,他帮助每个人。只要有人动,他就跑过去…
我们坐在那里,看着肯先生砍树,看着肯先生挖坑,看着肯先生支帐篷,看着肯先生帮大家收拾行李,看着肯先生为大家烹饪食物。
后来,肯看着我们吃。他累坏了。
一只惊慌的野猪跑进营地,它看看我们,我们看看它。
后来,它山那边的妻子喊它,它就离开了…
阿尔平说,山边叫唤的那只,也是公的。
他怎么知道?
突然变活泼的柏文越来越个性张扬,他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对着大海有气魄的撒尿。我们觉得那样很傻,他却觉得威风。
一阵突来的海风刮过,柏文尿了自己一身。
围在篝火边,麦克先生说起他未来的婚礼。
他说,所有的来宾必须穿黑色带家徽的礼服,新娘要有一百位伴娘,全部穿戴着家徽的白裙。婚礼仪式要严肃,程序必须传统且冗长。所有在外地的亲戚都要请来,接送的车子要用最奢华的黑色进口轿车…
阿尔平说:“新娘是谁?”
麦克说:“目前还不知道。”
我说:“那是个葬礼吧?”
我们只带了一包梅布尤拉传统香肠,那包香肠也许只是厨子准备给自己吃的。
它来到这里,也许只是个误会。
老黑说那是他的。旭日说他做了记号。
老黑嘲笑旭日是个寄生虫。旭日讥讽老黑冒充黑鬼。
我看他们不在意,就把那包香肠吃了。
味道还行。
劳雷尔?麦克先生仰头看着天空。
他突然说:“阿尔平。”
阿尔平说:“干嘛?”
他又说:“那上面真有神吗?”
阿尔平肯定:“当然!”
他很好奇的求知:“神在干什么?”
阿尔平告诉他:“在看着我们。”
后来,劳雷尔?麦克抬着头,一直看着天空的神。
他一直看,一直看到,几只飞鸟经过,在他脸上留下一滩黑白色鸟屎。
阿尔平严肃的指责他:“神说,你不虔诚。”
我也觉得是。
肯先生丢了他的内衣包,他在温泉洗澡的时候,突然冲出几只特丽娜红毛猴子。那些猴子不顾肯先生的哀求,带走了他的内衣包,根据森林定律,猴王将白色的内裤分给了那些猴子大臣。我们站在山下,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些头顶内裤,满山乱爬的猴子。
有件事情我搞不明白,肯先生,为什么要带十条内裤去洗澡?
老黑说他可以分给肯先生几条内裤穿。
肯拿着老黑的内裤,
将两条腿穿到一条裤衩腿里。
老黑笑的很龌龊。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亚罗先生说:他一直有个遗憾。螣柏建议他说出来,必须说出来,这样对他有好处。
亚罗先生说:他错过了毕业舞会,还有一个不错的人。
他答应陪那个人在毕业晚会上跳一次舞。并宣布他们的关系。
毕业那晚,他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人不敢过去。
信不信由你,在篝火边,肯扮演了那个舞伴。
亚罗在假想中表白。
他亲吻肯先生的手背,搂着他围着篝火转圈。
我们之中唯一会唱歌的是螣柏先生。
但是,螣柏先生不知道去了那里。
老黑主动唱起了他唯一会唱的那支歌。
其实那歌儿我们都会,只是没他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一首,有关于乘法的数字儿歌。
亚罗先生不介意。
一边跳,一边哭。
他说:对不起!
我到悬崖边。
螣柏站在那里,看着一张相片。
我看着他亲吻那张没有生命的纸。
我看着他放开手。
看着那张纸片被风吹的不知去向。
我知道那是谁的照片。
那个谁,却不知道有个人在特里娜山崖上亲吻了他。
我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人后悔的脸。
错过这么好的人。
这真是个大遗憾。
肯先生喝了不少,不停的在说大时代。
有关于大时代这个话题,是外面的人不停在说的话题。
幼年的时候,我也常听有个人说。
他会带来一个大时代,一个欣欣向荣的大时代。
在大时代的那个地方。
没有悲伤的人。
抬起头,我又看到了那颗星。
劳雷尔?麦克拿起一块烤肉丢给佐伊?阿尔平。
佐伊?阿尔平没抓住,那块肉打到了他的脸上。
看上去很疼。
佐伊?阿尔平抓起一包面包片丢还给麦克。
也打在他的脸上。
看上去更加疼。
都是好心,都怕对方吃不饱?
后来…他们打了起来。
在地面上滚来滚去。
我想起格里芬士兵前哨,我的农庄。
那些庄稼一定丢了自己的船帽。
它们现在一定长势良好。
如果我能回去。
下一次我准备种些花。
丰收的时候,我就开着我的农用车,将它们拉到集市卖。
螣柏告诉我,我不再会缺钱。
可我还是想种一些花。
只种一种颜色。
只种一样花。
华莱士先生告诉我,那种白色的稚嫩小花,叫月亮花。
花语是:于你一样的情感。
爱比克?兰兰兹先生坐了一会,悄悄离开营地。
爱比克?兰兰兹先生没坐多一会。又悄悄离开了营地。
爱比克?兰兰兹先生悄悄回到营地,又悄悄离开。
我觉得他是去找自己的第二把钥匙。
我跟过去,看到兰兰兹迎面跑回来。
他说:“天呐,一,见到你真好,有拉肚子药吗?”
我想我没有。有也不给他。

谁也没注意,那一夜就那么悄然的过去了。热闹的聚会过去之后,便是一片死寂。邵江一整夜未睡的坐在篝火边守护者伙伴们的睡眠。他为自己将这些人拖入这场灾难而忏悔,第一次,他后悔了。
他看着那些睡梦中的脸颊,帮他们驱赶蚊虫,帮他们将写好的信笺收集起来。那些信十分有趣,大部分是写给回来的自己的。
邵江一走进帐篷,将信笺封在一个筒子里,小心的放在营地里的最坚硬的木箱内,在那个箱子里,还存放了前几天在路上采集到的一些提取自鸟粪中的TO矿石。在邵江一看来,这信笺的价值远远高于那些矿石。都是无价之宝。
这一天,晨。光线温柔的普照海滩,是个可以预见的好天气。在所有人依旧在酣梦的时候,邵江一检查了那些狗笼子,他很庆幸,还有两只活着。这一晚他做出一个决定。决定悄然上路,并不告别。
他背起那两只还强活着的动物,慢慢站起,悄然离开的时候,突然,他背后传来声音。有人站在他身后大声说:“你就准备这么离开吗?这真傻,一点都不像你。你应该自私的拖着我们下地狱!”
邵江一回过头,那些人就站在那里,眼神清亮的看着他。
邵江一笑笑,他万幸那些狗没活下来,他万幸自己最后改变主意,这些人值得他为之奉献自己。他笑着回答:“你们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下个圆月我不回来…你们就一起回到‘永恒之光’。人活着,能制造任何奇迹,即便是一个大时代也不在话下。只要你们够努力,对吗兰兰兹?你会照顾好他们对吗?”
兰兰兹笑笑,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得了,你去吧,我不会叫他们空手而归的,围绕在这森林周边,有着大量的以食用磁力虫为生的动物还有鸟类。我带着他们收集那些动物的粪便,在海边燃烧提取低等TO矿。你知道,那东西多了,汇集起来也是吓人的。”兰兰兹帮邵江一整理了下衣服,将一封信放进他口袋说:“寂寞的日子,就读它,这是我的第二把钥匙。如果你回来,就帮我打开那把锁,只要你愿意。”
邵江一安心的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伙伴们,他很奇怪螣柏并不在此处,老黑也不在。他四下看了一眼,心里无奈的叹息。
“给我们说点什么吧!”
“对啊,一,说点什么,以后,如果你成为了英雄,我们可以说你说最后的话,捎带威风下。”
“对啊,说些什么吧!”
他们七嘴八舌的起着哄。
邵江一放下背负着的重担,叹息了一下。他走到那些人面前,一个一个的伸出手,抚摸那些脸,拍拍那些人的肩膀,他将那些人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海当中后,咧开嘴,带着一股子兵痞味的话便泄了出来:“其实,我为什么把你们带到这里,不是因为你们特殊,就是头骡子,它也有自己的特质,一万个人,大约也会找出几个与我相同的。
其实,我只是感觉你们是剩下的,对,就像我一样。是剩下的。记住这个词汇,剩下!我们是剩下的。没有人在意我们离开,没人等待我们回去。就是这样,我同情你们这群矮骡子,就带你们来了。
我想…这次回去之后,你们都会得到特丽娜的馈赠并活下来,等你们回去…就去找个家吧,去外面找个家,找个人,找个期待你回去的人。即使那是金钱换来的,没有感情又如何。我们总要有个去处,总要留下一些痕迹。人活着,其实就是一份折腾,不是你折腾别人,就是别人折磨你。翻来覆去…哗…就是这样。好了,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再见。我期待我们再见的那个日子。人总 要什么都试试,都去试试吧,没走过的路,没见过的人。人生有趣,好玩的事儿…多着呢,再见!再见了傻瓜们!”
他说完,再次背负起行囊,走入万里特丽娜山,他走啊走啊,一直走到看不到那个小小的营地。他在一处三岔口站住,叹息下回头说:“你们跟来又能帮什么忙呢?”
老黑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回答:“我想,你需要个高大的机枪手。”
螣柏面无表情的晃着他的鸡蛋头说:“你必须听我的,我比你官大!我叫你带上我,你就得带上我。”

第41章 夏尔的小火车

自麦德斯与因佩兰宣布联合,十三州正式合并称为联合帝国开始,不安的情绪便笼罩在这两个国家的每个角落。自从联合开始,总有不好的消息传入惶恐不安的国民耳朵里。少帅华莱士带军加入新大陆新生公司。联合带来的骚乱,集会。国内因抢购风潮带来大量的民用品紧缺。小股暴乱频频发生。
国家的灾祸连累的是无辜的国民。当两国联合进程频频发生事故。国民渐对当权者失去信心之际。联合国副总统,内南?伯内特?基德先生于麦德斯的一个叫格里芬的小镇,发表了他合并后的第一次公开演讲。
在演讲当中,副总统先生秉承他一贯的高雅亲切的形象,充满感情的回忆了格里芬小镇的历史。他对小镇出现在每个历史时代的名人如数家珍。他熟悉小镇上所有特产,甚至他了解每一种特产的产量与该小镇每年要缴纳多少种奇怪的税务。他口述镇上老人的名字。他带着礼物拜访了自己的老师,教授。他喜欢吃格里芬馅饼,口味比格里芬人还格里芬。
他说:“麦德斯也好,因佩兰也好,我们只是受历史变动,因其不可避免的原因修改了国家的名字。这在历史长河中这是常事,并不稀奇…脚下的土地还是那块土地,历史过后,人们依旧生存在于源头点滴汇集成古老河流的两岸,最初的部落,部落演变为国家。一条河流滋润两岸居民。难道说只是因为历史长河将麦德斯与因佩兰分成两派,那么人们便因为狩猎方式不同,而选择对立?粗浅的部落分派形式烙印,在进化几千万年的人类灵魂里要带到千秋万世吗?这很可笑!谁又清楚自己到血管里流的是什么样子的血呢?什么因佩兰人?什么麦德斯人?水是流动的,人何尝不是!谁能清楚自己的祖先是哪根树枝上的八足虫呢…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活着的人…需要生存下去,需要很好的生存下去,需要有所依靠的生存下去,需要在有依靠,有保障的情况下。被国家庇护在一个无论环境,形式,贸易,国策,国力都排名于世界前端的强大国度下的安定生活的人…出生即有接受教育的权利,享受各种国家给予的福利…这对谁都一样…管他当权者是谁呢?只要他能给予国民幸福的日子,那么,在这个时代,我们当抛开成见,坦荡的面对生活…”
内南先生原姓伯内特,现在他的名字叫内南?伯内特,?基德。基德这个姓氏来源于麦德斯最古老的几个大姓之一。联合了姓氏之后的内南先生得到了两国国民的喜爱。中年妇女爱他的优雅风度,老人喜欢他的念旧,年轻人崇拜他出身寒门终于站在世界顶峰,他本是就是个传奇…现在,演讲过后,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了。无论谁都说:啊,伯内特先生,那是一位不会说大话,很实在的先生…
那次演讲不过短短半小时,在演讲结束的最后,内南?伯内特?基德副总统俏皮的调侃到:“我们暂且不要再折腾了,这种折腾不会带给我们双方任何利益。十三州联合之后,我们将会针对现状,进行第一次有利于国家,国民钱包收入的实惠改革。这次改革将改变国民的生活,提高国民的生活质量这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谁,我们都不应该跟钱包过不去,这样很傻!
政策的好坏,时间会告诉我们。现在,请你们停下来,盯着我们,监督我们。这才是好国民该干的事儿…对了,捎带宣布一个喜讯…请记住,只是捎带,我的女儿凯蒂,我亲爱的凯蒂宝贝将嫁给查得?巴克曼…(他在演讲台上含着烟斗,表情带着一脸不遮盖的不甘心)那个老混蛋的儿子本尼特终于对我的凯蒂求婚了。作为一位嫉妒的要疯掉的父亲。我首先要违背良心的祝福他们,但是私心的讲,我的小宝贝凯蒂…啊,不说了,我的秘书先生已经在台下昏过去了。我可不想被他唠叨…”
就那样,内南先生在一片善良的哈哈大笑中走下舞台。他走入人群与小镇人一起畅谈未来,说着过去…
不管怎么说。内南先生的这次演讲将会载入历史。他的实际,强悍,亲切且有风度的形象烙入民众心中,原来,那位高高在上的先生,在生活里他就是一位普通的父亲。舍不得女儿出嫁,在演讲台上嘟囔埋怨老爸爸。啊,多么可爱。
演讲结束后,随着一系列的政策出台,十三州居民看到了真正实惠的希望,停止了不安的折腾。人的应变能力总是最强悍的,接受了现状之后,又回归原位,人民开始了新的生活,开始给新政府纳税。当然,随着联合的好处渐渐浮出水面。过去繁琐的税务逐渐减少,手里的零花钱终于有了剩余。那种伯内特先生所谓的折腾,暂且是结束了。
新历141年的某个清晨,内南?伯内特?基德副总统先生,带着家族回归麦德斯首府。搬入距离著名的费罗洛城广场十公里处的一座占地四十多亩的豪宅,那座闻名遐迩的古典主义建筑“伊利斯堡”内。
费罗洛城历史悠久,在很遥远的一个时代,这里附近的泉水区,每不到几十公里便会分割出一个小城邦或者小国家。除了那场无法逆转的星球大变动,星球上最最昏暗的时期便是伊利斯堡诞生的年份了。史学家称那个时代为“凌乱时代”。托“凌乱时代”的福,历史为麦德斯留下了闻名于世的伟大建筑群。除了国内的三大著名象征性建筑外,泉水区的六大城堡:金蔷薇、伊利斯、哈姆睿、金鹰、德尔之神、阿胡拉一世、这些城堡,豪宅,府邸每一座都可纳入世界最奢华建筑之最。
伯内特家族买下伊利斯堡入住,并不表示伯内特家族就贪污了多少纳税人的金钱。这个新崛起的政治家族,它绝对具有这种实力。
自120年起,伯内特家族就开始涉及各种商业体系。随着内南先生的政治地位上升,他出台的金融政策渐渐服务于家族商业体系。政治政策随着公众观点调整,除了吸引选民,服务于国民,它还服务于特定的特殊群体。这个群体即是,支持选举者的联盟商业团体,给予经济援助的商业团体。家族背后的商业团体,有关于这种政治算术稳赚不赔,政治为家族商业服务是政治家们的金科玉律,几乎所有的政治家都会这么做。远古的,现代的,未来的…除非人们的知识水平,对世界的认识高度上升到了另外一个时代。目前来看,这条规则还是会继续下去。
对伯内特家族来说,任何投资都是稳赚的。譬如燃料生意,无论市场暴跌,股市波动,伯内特家族都有最完全的消息来源。有时候,他们正是造成哪些原因的主导者。
在这个时代,市场的每次波动。推动市场背后的力量就是那几个家族。新大陆新生公司,奥古、巴斯卡的元氏,麦德斯的宾克斯,因佩兰的伯内特家族等等…这些看不到的巨手垄断领域,推动市场,带动物价。比起单纯的商业起家的大家族,政治商业家族更多了一重先天的实惠。如:130年因佩兰对周边小国进行经济封锁计划,当计划正式宣布出台,纯商业体系立刻做出反应,开始大量纳入各种消耗品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