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看样子你是真不在乎你老娘了!”
“妈,我谁都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您啊!”
“在乎你就把她给我带回来!带不回来你也永远别认我这个娘了!”
朱成看了眼已跑远的小香,挂掉电话,无奈的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田珍和章洛在楼上打游戏,章琳在厨房穿梭,朱功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小珍要吃回锅肉,小洛要吃清蒸鱼,大人要喝小米粥…
章琳系好围裙,开始准备几个人的晚餐。
正在炸肉,突然感觉一双长臂圈住自已,鼻间传来淡淡烟草味,脸不禁羞红。
“大人,我在炸肉呢!”
朱功把脸埋入她颈间,想要汲取她身上清新的香气。
她被他凉凉的脸颊噌得直痒痒,熄掉火,转身抱着他腰身,现在的他好像一个小孩!
仰头看着他,灯光下顺长的睫毛,有点微微的颤抖,“大人,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静静的抱着她,低头,吻住她。
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现在是在小珍家中呢!

“小白脸,快看!”厨房门边两个蹑手蹑脚的家伙正在偷偷欣赏这一幕。
章洛看着田珍因看到百年难得一见的事而兴奋的张牙舞爪,不禁也被她逗笑了。
一声嗤笑把厨房里吻得忘我的两人惊醒了。
章琳推开朱功,走出来,看着门外已笑得蹲在地上的两人,拿着锅铲指着他们,“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啊,这个也要偷看!”
“小琳,真人秀总比电视里的好看啊…啊…别用锅铲丢我…”田珍抱着头在客厅里乱窜。

056
今夜,依然无眠。
这些天已习惯夜深人静时坐在电脑前,挂着QQ,看着那个满腮胡子凶神恶煞的男士头像,灰色的头像静静的列在‘我的爱人’下面。
苦涩的心多希望它能一闪一闪,不要像死灰一样沉寂。
苦苦哀求,哀求他能爱她一点,不要不理她。
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好疲惫,爱得太深、太无奈,心越痛。
多愁善感不是她的性格,却从遇到他开始,已习以为常。
她不是一个追求浪漫爱情的女人,平淡的爱情才真实,才是她向往的!
可是她连一份平淡的爱情都得不到!
现在她脆弱得连听到一首伤感的歌曲都能让她泪流不止。
浓浓的忧郁总是在心头,挥之不去,似烟若雾,若隐若现。
花开了又谢,等不到他的心,可她还是想等,一直等到她心死绝望。
他对她的感情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伤了她!
心伤不过如此,佛祖曰:随缘。
含着泪点开他的QQ,沉重而心伤的敲着键盘。
【大人,我知道极度安静就是你,你就是极度安静。
大人,现在的我好想靠在你肩上流泪,想撕碎你冷漠的嘴脸,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贱踏我伤痕累累的心,我好累,可是我依旧不想放弃你,爱一个人真的好难,我不要随缘,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今夜我看到一颗孤星,它与我一样形单只影,但它又比我幸运,至少它可以照耀大地,能让它喜欢的人感到一丝光明,而我也想,你却不给我机会!
大人,我走了,前些日子看到N市西村红星小学需要支教者,我想去看看,我已经报名了,半年,我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你还想和我在一起,你来找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是愿意和你一起,如果半年后你不来,我会消失,消失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鼓足勇气,在键盘上敲着我对你的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我天天去看你,可是你却太无情,连让我近近看你一眼的机会都不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我辗转思索,怪只怪你不够爱我!
就此搁止,太多的言语反而道不清我此刻的感受!】…
朱成被迫带着小香回家见了父母,父母对她挺满意的。
双方父母都已见面,虽然小香父亲觉得朱成和他家小香身世不配,但小香现怀有身孕,也只能无奈点头。
小香父亲是T市副市长,位高权重,她父母离异早,小香一直随着父亲生活。
小香十八岁时没考上重点大学,她父亲便逼她重新复读,但她不愿意。
小芬是她高考落榜后认识的朋友,经小芬介绍她进了百彩工厂。
小香常说她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她父亲后来也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章琳最近被父亲逼得头隐隐作痛,她说过上千上万遍不会同意和杨浩的婚事。
但父亲好像太迂腐,一直待在T市不肯回S市,一定要看到她和杨浩订婚后才肯回去。
父亲让他和朱功撇清关系,她反正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她可以答应父亲任何条件,但唯独感情上的事,她不希望父亲介入。
人这一辈子如果连追求自己感情的权利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她坚持自己作主、自己选择。

自从那晚她骗朱功出车祸后,现在他们应该算是在交往吧。
纸厂年关后很忙,朱功忙着亲自去拜访客户,没有太多时间陪她。
不过她只要有时间就会跑到纸厂,帮李大娘做做饭或者和厂里的工人们聊聊天。
平时帮朱功洗洗衣服,亲自给他另开小灶,帮他整理他的小公寓。
有时太晚她会到他的公寓里过夜,两个人抱着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
朱功说现在不想伤害她,等他们新婚之夜才会…
有时她会故意挑逗勾引他,但他好像都无动于衷。
她甚至怀疑他下面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刮刮她的鼻子道,‘他既不是野兽也不是圣人!’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的,他想珍惜她。

二月十四,西方情人节,情人节是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全球性节日,相爱的男女互赠各种精美的礼物以此更增进彼此的感情。
今天章琳请了假,自从上次跟杨浩说明后,杨浩平时也会跟她做一些掩护,她知道她这辈子都还不了杨浩的情,但愿下辈子她能偿还。
中午朱功被杨叔叔叫到公司去了,他说晚上回来后陪她出去看烟花。
她在超市买了三根红蜡烛,一个烛台,九枝玫瑰,一瓶红酒,一对高脚杯。
小小的公寓内挂满了粉红色的小泡泡,情人节嘛,当然要梦幻点。
主菜是三分熟的菲力牛排,饭后甜点提拉米苏(意思是带我走!)
蜡烛点燃,主菜上桌,红酒入杯,轻轻碰触,古典音乐,悠悠歌曲,祝福语送上,浪漫至极,想想就美!
她花掉两个月工资买了两条心型情侣纯银项链,和朱功交往的第一个情人节,她觉得应该买一份深刻有意义的礼物送给他。
项链上刻着他们俩人的名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准备好一切,呆呆的趴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
他怎么还不回来?九点了…
十点了…
十一点了…
心中越来越焦急,怕他出什么事。
拨打他手机,结果如出一辙 :关机。
十二点了…
她终于听到锁孔转动的声音。
飞奔的跑过去打开门。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吧!”看着他坨红的脸,满身酒味,她皱紧了眉。
“走开!滚!!!”他刚进门就推了她一把,大声对她道。
她被他使劲一推,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双眼眨着雾水看着他,“大人,你干什么?”
他没看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她,走到桌前,一掀桌布,桌上的烛台倒地,酒瓶破碎,牛排撒落,玫瑰散落一地。
她看着地上杯盘狼藉一片,脸色苍白,疑惑的看着一脸怒气的他,“大人,怎么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良久,对她一阵怒吼,“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她浑身一震,惊慌无措的从地上站起来,跑到他背后紧紧的抱住他,“大人,究竟怎么了?你不喜欢,我马上收拾,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了,大人,求你不要赶我走!”
他转身推开她,紧闭着眼,嘴唇有丝颤抖,“你是聋子吗?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说完把她推出去,关上门。

她站在门外,默默的流着泪,究竟是怎么了?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为什么他转变如此之快!
使劲捶他家的门,捶得手痛流血,她不在乎。
住在他家隔壁的几户人家开门骂她是神经疯子,她也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他,为什么不理她了,为什么…
心好痛好伤…

057
她知道,知道他伤害她的原因了。
有点想笑,她从没想过要因为外界原因而放弃。
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
她也不怪父亲,不怪杨叔叔,不怪任何人。
都说今生不能相爱,希望来生能把相爱人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
可是她不想,她就要今生。
父亲的忏悔,母亲的哭泣,朋友的挽留,改变不了什么。
多希望他一句话,多希望他让她留下,不要离开。
可是她等了整整一天,他没有挽留她。
心中很惆怅很失落,尽管小洛和小珍为了他们已订婚,可结局依然改变不了什么。
他真的好残忍,残忍是不断的伤害伤她爱他的心。
每当想起他冷漠的眼神,她的心几乎停止跳动,紧闭双眼,心脏仿佛被车轮辗过。
她,好傻,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冷漠的男人?
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两个紧挨的头颅,女的笑得好傻,男的笑得好假,因为是她逼迫他笑的!
与其过宁静的生活,不如过悲怆的生活。
也许是这样的吧,上天在考验他们,考验她对他的爱。
明天,她会提上行李箱,与这座学习工作了几年的城市告别。
如果他来找她挽留她,她会义无反顾的留下。
听着杜德伟的【无心伤害】,她想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的,无心伤害她!
真心无奈多心都为了爱我坐在这傻傻的发呆我仍依赖你纯纯的爱我心还在爱你的人还在苦苦等想哭哭不出来无心伤害你应该明白爱太多空隙受伤容易互信互爱才是唯一对你的付出都放在心里我始终这样珍惜我怎么会忘记…
捶累了,她疲惫的抱着膝坐在门前,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呆呆的坐在阳台上,今夜星光闪闪,寂静的夜,烟花绽放,绚烂至极。
他知道她在门前,她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他心都揪痛了。
无力,他无力改变什么…
依稀记得…

情人节,他早早的就去了工厂,想早点忙完工作晚上好陪她。
下午杨东万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找他。
杨东万说话是算数的,年关一过便给厂里置了新机器。
虽然现在厂里经营情况不是特别理想,但也在一点点改善。
他让她等他回来,晚上陪她一起去看烟花。
他打算回来时去超市多买些她爱吃的食品,她也许觉得他不浪漫,情人节应该送玫瑰,但他很实在,花又不能拿来吃,搞那么多花花哨哨的东西干什么呢?

刚到百彩楼下,便有人拉住他。
“你就是朱功?”说话者是个年过五十的男人,鬓角有少许白发,但人很精神,一双清彻的眸和她很像。
他点头,“我是,你是?”
说话者开门见山自报家门,“我是章琳的父亲!”
他向章爸伸出手,礼貌的微笑,“伯父您好!”
“我今天见你是希望你离开我女儿!”章爸毫不客气的撇开脸,并没同他握手。
他愣了两秒,想起杨东万找他急事,抱歉的对章爸道,“伯父,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急事,您看我们约个时间再谈谈好吗?”
章爸恶狠狠的将矛头指向他,“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你不想想你结过婚,而且现在你的事业也不尽如意,你说你能给她什么?况且我听说你并不是很爱她!”
他冷笑,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早就预料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
他曾说过不会再拒她于门外,既然已在一起,他会带她冲破层层阻挠。
凭她父亲的几句言语又怎么能逼退他呢?
“伯父,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有事,我先走了!”转身留给章爸一个潇洒的背影。

“总裁,您找我有急事?”他静静的注视着这些天来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杨东万。
“小朱,我想跟你说一个故事…”日渐无神的眸慢慢变得没有焦距…

曾有一个小男孩,自小父母双亡,无家可归。
他成了一个小乞丐,别人都嫌弃他,他没日没夜地流窜街头,蹲过桥洞,睡过公园。
他只是为了乞讨食物、钱财,他没有依靠,过着艰苦的日子,他从没期待过有谁会施舍他一分情感抑或怜悯。
每个人见到他就像见到了瘟神,鄙夷嫌恶从不加以掩饰。
直到遇见了她。
她是一个安静温柔的女子,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看起来就像一朵空谷静静绽放的幽兰。
那么爱干净的一个女孩竟不曾嫌弃过他,她带他回到她家,帮他洗澡做好吃的饭菜。
那年他六岁,她十六岁。
她跪在她父母面前求他们收留可怜的他。
那年春雨特别多,她在雨中跪了一天她父母才答应收留他。
她待他很好,每天送他上学接他下放学。
他问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她说,因为每次看到他忧郁的眼神心就会很痛,她想好好照顾他,当他是亲弟弟一般。
时间一天天消逝,转眼他十六岁,她二十六岁。
十年中他对她早已不是恩人、姐姐般那样简单,其中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这年,她父亲逼她嫁人了,她出嫁时哭得很厉害。
泪间,他记得她说的话: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
当他恍然大悟时,她已为人妻,原来他复杂的情感是他爱她。
从此他发奋图强,她父亲是为了钱才让她嫁人。
从此他发誓,一定要比她丈夫有钱。
他走了,凭着他的努力,拿到了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朦胧中他又回来了,那年他二十六岁,她三十六岁。
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而他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缘份总是很奇妙,她与他无意中见面了。
她依旧是那么纯净,只是纯净中夹杂了一丝成熟。
他疯狂的想与她续前缘,他不惜背叛妻儿。
原以为去国外十年他会忘掉她,没想到再见面体内的那颗心依旧只为她而跳。
他们背着各自的家庭在外偷情,暗无天日的做爱,像是要把对方纳入体内。
她的丈夫对她并不好,听她说好像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和她结婚。
她的丈夫在外养情妇,她全都明白。
他心疼她,恨自己不能终身守着她,恨自己薄情,恨自己在国外与别的女子已生儿孕女。
两人在情感上徘徊,痛苦,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他们。
终于,他和她决定放弃各自家庭,私守余生。
可是幸福是短暂的,他还没来得及办好离婚手续,她为了替他挡一辆突然来的大货车,而被无情的压在了车轮底下。
当时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心是抽痛的,抱着她鲜血淋漓的身躯,一遍遍呐喊。
她睁开虚弱的眼,气若游丝,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他的脸,“今生我们不能成为夫妻,但我希望我的小女儿琳琳能和你们家的浩浩将来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她便永久的闭上了眼。

杨东万看着朱功,“他就是我,她就是小琳的生母,小朱,她生前的遗愿就是希望我们杨章两家成为亲家,能做永远的亲戚,你能明白吗?”
“总裁…我答应过小琳不再拒绝她,不再离开她!”朱功沉重的闭了闭眼,坚定的道。
杨东万无奈的干咳几声,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而出。
朱功慌了,站起来,“总裁您没事吧!”
杨东万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肺癌,已是晚期,最多还能活两年,本来我想再过几年再让他们成婚,可如今得了这个病,我没时间了,我知道我去跟小琳说,她是不会答应的,小朱,算是我求你,你离开她吧!”
眼中满是痛苦,朱功看着杨东万越来越苍白的脸和嘴角挂着的血丝,最终一咬牙,道,“我答应你!”

058
他喜欢长发的女人,她愿意为他而留。
他喜欢安静的女人,她愿意为他而变。
只要他喜欢的,她都愿意…
也许,她的付出,只是微不足道。
心事凝噎,往事如歌。
以前,她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爱上当初那么令她讨厌的他。
爱了,就如着了魔,渐渐地越陷越深。
清晨,雨依旧滴滴答答的下着。
雨滴到她脸上,一滴泪划过脸庞,泪眼模糊了世界,莫名的哀伤弥漫心间。
她提着行李箱,一步步踏出这个生活几年之久的城市。
没有告诉亲人朋友今天她要走,只告诉他一人。
坐在去往N市的汽车上,看着窗外迷蒙的天,心好伤。
他没来,没来挽留她。
车子缓缓的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她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能给他的只有这半年了,再多的她给不起。
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大男孩,看外表应该比她小吧!
男孩很青春帅气,总是在她耳旁叽叽喳喳不停地说话。
曾经的她,会和男孩聊得天南地北。
此刻的她,只会静静的听。
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原来有人在耳边不停叨扰也不是件坏事。
至少她此刻的心已慢慢趋于平静。

哭泪了,她抱着膝坐在他家门前静静的呆了半夜。
浑身冷得打颤,但身体的凉怎么比得上心中的凉!
清晨,他开门去上班,眼始终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她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双眼红肿,唇冻得发紫。
他按下电梯键,看了眼身后的她,淡淡的道,“晚上跟你说的你没听明白吗?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你以后不要再出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好令人讨厌!”
她抱住他,泪又不听使唤往下落,声音嘶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推开她,冷漠的眸中溢满嘲弄,“不要公共场所抱着我,你不要脸我还要!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电梯开启,闪身进入,不等她进来便按下关闭键。
她是怎么回到城里的,她忘了。
回去后她便高烧不退,人越显消瘦。

“小白脸,你说小琳她究竟是怎么了,这天天不吃不喝的,我看着都心痛!”田珍看了眼卧房里不停流泪的章琳,心像被针狠狠的扎了几下。
“唉,她还能为了什么,一个情呗!”章洛无奈的摇摇头,满脸心疼。
“小洛哥,我说这是小琳姐自讨苦吃,明知道朱功哥不会喜欢她,她还要强求!”沙发上的艾媛媛不屑的道。
“艾媛媛,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朱功不会喜欢小琳?”田珍走到艾媛媛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她。
“因为他只喜欢他前妻啊!”话脱口而出,艾媛媛意识到错误后赶紧捂住嘴。
“你认识他前妻?”田珍听出一丝猫腻。
艾媛媛急忙的摇摇手,眼神闪躲,“不认识不认识!”
“媛媛,你以后说话注意点,我姐本就心情不好,你再那样说她,她会更难受的!”章洛现在才觉得媛媛真的太不懂事了。
“小洛哥,你现在竟敢指责我?”小洛哥以前从不指责她的。
“小白脸,别理她,走,我们去给小琳做吃的!”田珍挽着章洛胳膊,朝艾媛媛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春已无声无息到来。
自从感冒好后,章琳每天都会去纸厂看朱功。
尽管他总是不理她,当她是空气,她还是会去。
夜,她跟在他身后,暗黄的路灯下,她喜欢与他修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这一个月来,她不上班不回城里,晚上到厂里宿舍睡觉,白天跟着他。
他终于忍无可忍了,转身对她大声道,“你是不是白痴,说了不要再跟着我!”
说完不想看到她忧伤的眼神,转身大步离开。

人是有自尊的,尽管她在他面前颜面早已荡然无存。
她没有再去找过他,给彼此一些空间,她要趁这段时间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下班后,小珍约她去看电影,她知道小珍怕她太早回去会胡思乱想。

看完电影两人在外面吃了个饭。
“小珍,我怎么感觉心里闷闷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啊!”吃完饭后右眼皮跳得好厉害,章琳心中很不安。
“能发生什么事啊?你这阵子神经太紧绷了,先眯一下,等下到了我叫你!”正在开车的田珍瞅了眼脸色没有一点血丝的章琳,小琳这阵子的难受,她是看眼里记在心里,以前小琳哪会这样啊,朱功真是个冷血动物。

到天然小区时,见大厦楼下停了好几辆消防车,看了眼起火的楼层,田珍一怔,急忙叫醒章琳。
“怎么了?”章琳睁开眼见田珍一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