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她抹抹湿透的脸颊,咧嘴一笑。
张开双臂,不顾其他人的错愕,她闪身拦到那辆轿车前。
随着吱的一声,轮胎与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
皮肤黑黑、凶神恶煞的司机登时探出头来,恶狠狠瞪住她,口气恶劣的道,“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也不畏惧,见车子停下来,便跑到车子后排,使劲敲打着那牢固的玻璃窗。
“小白,小白…”
那小男孩不仅皮肤雪白,连头发也是银白色,再加上他性子温温淡淡的,所以,在不知道他名字的情况下,她给他取了小白这个适合他的名字。
“我们大少爷岂是你这种臭乞丐想见就能见的?”那讨厌的司机扯着嗓子,再次大声凶她。
翻了翻白眼,她朝司机扮了个鬼脸,小手继续拍打着玻璃窗。
可是,有时付出,并不一定会有结果。
玻璃窗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降下来,也许是接受到命令,司机也不再凶她,而是启动引擎。
像电视剧里痴情女追负心汉一样,她不弃不馁跟在车子后面继续追赶着。
“小白…小白…”
泪流满面,跌倒了又爬起来。
眼见轿车离她越来越远,她蹲在地上,把小小的头颅,深深的埋在膝盖中。
深吸口气,她鼓励自己,不放弃,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学校等他。
刚想起身离开时,突然,瘦弱的肩膀被一只小手轻轻拍了一下。
“姐姐,你没事吧…”
孩童般稚嫩清脆的声音传来耳际,轻轻、柔柔的,像绒毛拂过,令人舒服到了极点。
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瘦瘦小小好看至极的小男孩,她喜极而泣。
见他想拉自己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
他太干净的,洁白的小衬衣一尘不染,而她,全身污垢,不知为何,那时的她,就是不想弄脏干净的他。
“小白,我是你昨天救的那个姐姐,你还记得吗?”挠挠一头蓬乱的头发,她露出比珍珠还洁白的贝齿,对小男孩甜甜一笑。
小男孩闻言,微微一怔,雪白的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显然对他的新名字还无所适从。
但是,见到她真诚的笑容,小男孩还是礼貌性的勾起唇角。
面色如玉,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弯着笑眯眯的眼眸,她直勾勾的瞧着眼前漂亮的小男孩。
“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想忽略掉她嘴角流出的哈剌子,他掏出手帕,优雅的递到她面前。
她不她意思的接过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
“这些都是雨水啦!”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她堂堂乔大小姐居然会对着一个比她小三岁的毛孩流口水。
“嗯。”乖顺的点点头,小男孩对她的话几乎毫无质疑。
掏出几张两百的谢克尔纸币,小男孩腼腆的放到她掌心,“姐姐,如果没事,我就回家了。”
看得出来,他是个内向顺巧的乖宝宝。
脸色一变,她敛起笑意,佯装生气的把钱重新塞到小男孩手中。
努努小嘴儿,她眼眶一红,那滴滴晶莹的泪珠,劈里啪啦,瞬间就如暴雨般的落了下来。
“姐姐,不哭…”小男孩被她突来的举动,怔得措手不及。
“小白,你不想看到姐姐哭是不是?”她哭得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边抽噎边向小男孩询问。
“嗯。”小男孩羞涩的点点头。
用手帕抹了抹颊上水珠,她狡黠一笑,对小男孩眨了眨满是水雾的丹凤眼,“其实姐姐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孤儿,昨天小白英勇的救过姐姐,所以姐姐决定,要给小白做牛做马,以此来报答小白的恩情。”
见小男孩怔惊过后,皱起小眉,她眼一眨,又开始伤心的哭泣起来。
“姐姐,我要跟父亲请示过才能带你回家,可是现在父亲他不在国内…”
木讷的小屁孩!
她气得想跺脚,脸一沉,低着头,慢悠悠的从小男孩身边走过。
一、二、三…
三、二、一…
叫她,叫她啊!
“姐姐…”
小男孩话还没道完,她立时展颜,速速重新回到小男孩身边。
“叫我什么事?”嘴角越咧越开,她满心期待的看着温温吞吞的小男孩。
小男孩低眸,沉思几秒之后,突然伸出小小的手,轻轻拉住她衣袖。
“姐姐,跟我回家吧!”
011暴怒
姐姐,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小白沁凉的泪,落入她掌心。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都绞碎了她弱小的心肝。
☆☆☆
一阵清风袭来,乔泠一惊,颤抖不已的从梦中惊醒过来。
好冷、好冷…
房间里很安静,面具男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睁着空洞的凤眸,乔泠拉高毛毯,把头脸深深的埋入黑暗之中。
小白,你还好吗?
小白,你现在在哪里,姐姐好想你!
孤寂的躺着,任一行行思念的清泪,如珠坠落,不断划过绝美的脸庞。
人的命运,有时真的像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她的人生,除了可怖的黑色,好像没有一丝阳光。
轻如蝶翼的长睫轻轻动了动,乔泠掀开毯子。
刚想起身,突然,眼前一花,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往冰冷的地板上栽了下去。
额头上传来阵阵清痛,乔泠难受之极的撑着身子强行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知道,经过昨夜崔冽的折磨,身子本就有些弱的她,生病了。
躺到床单上,秀致的眉,因疼痛而紧紧拧在一起。
她想给姑姑打电话,可是,全身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又见到了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的小男孩。
“小白…痛…”
崔冽下午来到豪宅之时,所见所闻,便是乔泠烧得昏沉不醒间还心心念着别的男子。
精美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两鬓间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泪痕,整个人看起来,孱弱得令人心疼。
惨白的菱唇,溢着难耐的呻吟与思念的呼喊。
扬起手掌,崔冽想狠狠地一掌哐下去。
他的女人,竟敢公然呼唤其他男人的名字,这叫他情何以堪,颜面何存?
可是,看着她削弱泛红的面容,伸在半空中的手,却迟迟落不下去。
除了漂亮,除了有个性,她究竟还有什么魔力,竟能吸引他疼宠一个女人这么久?
爱吗?
崔冽陷入沉思。
乔泠是他第一个想娶进门的女人。
所以,他觉得,他是爱她的。
“小白…姐姐痛…”半梦半醒间,乔泠再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此时她的眼中心中,全都是那个纯洁得像天使一样的小男孩。
啪、啪!
崔冽见乔泠还在深情呼唤那个男人的名字,冷澈的眸子一寒,内心的熊熊怒火,瞬间旺得可以燎原。
狠厉的巴掌拍在乔泠泛着红泽的脸上,崔冽暴赤着青筋,红着眼眶,使劲掐住乔泠纤细的脖子。
呼吸犹如窒住,胸腔里只有出的气,却没有进的气。
泪水直流,喉咙剧痛,脸颊变得全无血色。
乔泠不由痛苦的闷哼一声,人却没有转醒。
沉晦着冷眸,崔冽低头看着眼下这个倔强的女人。
明明生命就掌握在他手中,只要她放低姿态向他求饶,便可躲过这一切,可是她偏偏…
就算是半昏半醒间,她也不愿向他低头。
“崔冽,我恨你,恨你……”
闻声,本就怒不可言的崔冽更是火上浇油。
又是两巴掌,崔冽红着眼眶,像只受了伤的猛兽,狠狠的向乔泠咆哮道,“乔泠,你凭什么恨我?凭什么?”
一股酸涩感骤然从心底涌上鼻头,崔冽吸了吸鼻翼,努力憋回眼眶中的雾气。
他崔冽第一次拿真心对待的女人,竟说恨他!
每晚,不管公事有多忙,不管身心有多疲惫,他都会准时来陪陪她。
他以为,就算她是一块冷冰,他用真心,也会将其慢慢融化。
可是,他换来的是什么?
恨,还是漫天的恨…
愤怒与怜爱强烈交织着,崔冽冷眼注视着眼前憔悴的可人儿,浑身热液,都慢慢凝结成冰。
“你给我睁开眼!乔泠,我用真心对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额上青筋暴跳,崔冽把紧闭着双眼的乔泠从床头揪起,粗鲁的不断摇晃拍打着她。
“冽…求你放我过我弟弟,求你放过柔泠孤儿院的孤儿…”
缓缓睁开空洞毫无生气的凤眸,乔泠虚弱的向像是发了狂的崔冽求饶道。
大力的耸动,不禁让乔泠的浴袍渐渐松开。
崔冽心思念动间,一瞥眼却见到了乔泠胸部的饱满轮廓以及那两颗诱人的粉红。
男人的下半身,永远比身心来得诚实。
胯间瞬时的肿大,崔冽知道,他又跳入了欲望的魔掌。
不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却独独拜倒在乔泠的石榴裙下。
一把扯开乔泠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崔冽屏息凝视着乔泠娇美的胴体。
虽然浑身上下泛着红晕,但是,在水晶灯的照射下,也别有一番风情。
把乔泠身无寸缕的身子搂入怀中,崔冽历经过风雨的黑眸中释放出浓浓的爱恋。
微微含住乔泠小巧的耳垂,黏腻地吸吮、啃咬。
抓住她滚烫的小手,崔冽把它放到自己同样热烫的下身。
带着她的小手,缓缓摩擦他那越胀越大的坚挺。
“乔泠,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解开皮带,他让她的手探入裤间。
“你的身体与心,都只能属于我一人!”
握住她的小手,让它紧紧握住只属于他的炙热。
揉捏,抚摸,那强硬的东西,不断的在她掌间膨胀、再膨胀。
理智已被欲海燃烧成灰尽,他也不管此时乔泠还在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情况之中,直接把她抱到腿上,灼热的硬挺,强行进入她干涩的体内。
一滴、二滴…如血控诉的泪,悄然滑落。
他逼迫、强悍的进入她,不容许她有半点反抗。
把她抱到阳台上,宽厚的大掌,轻轻揉捏着她的花蒂。
直到指尖溢出一片湿液,他才抬起她的左腿,再次深深进入她体内。
树枝摇曳,清风肆意。
黑夜,沉寂的空气中,仿佛只能听到他一人浓浓的喘息声。
若不是她身上如火焰的温度,崔冽一度以为,现在和他做爱的,只是一具死尸。
挺直腰杆,强劲而有力往她紧窒的体内冲刺。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最后伴随着一声欲满的低吼声,崔冽完完全全的释放了自己。
第二天,乔泠直到太阳高挂空中,她才悠悠转醒。
头还是一样的滚烫与昏沉。
缓缓睁开凤眸,她见自己竟赤裸着身子躺在阳台上之后,不禁倒吸口气。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垂睑,怔怔的望着手臂上、胸口上、大腿间的紫色淤痕,心,瞬间一沉。
又被崔冽用强了!
禽兽!
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乔泠满是恨意的从阳台上站起身来。
咔嚓…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乔泠本能的眯起凤眸。
蹙眉,她铁青着脸向对面阳台望去,在看到那貌美如花的娇娆男人后,脸色蓦地一变。
一把扯过阳台上晾晒的浴巾,紧紧包裹住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子。
对面的人,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微笑,神情愉悦的朝她眨眨眼。
乔泠微凛,她早就该猜到,那人并不是弱智!
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来不及多想,满腔的愤怒瞬间占据心理。
捡起阳台上的一只高跟鞋,乔泠用尽全身力气,恨恨的朝那笑得可恶至极的男人扔去。
回到卧室,乔泠痛哭了一场。
她的人生,真的糟糕到了极点。
三天之后,乔泠接到崔冽的电话时,她正在医院里打点滴。
不闻不顾她孱弱的身子,崔冽告诉她,今晚必须陪他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
暮色如同一张浅蓝色大网,悄然笼罩苍穹大地,尽情编织着夜的美丽。
繁华的纽约市中心,霓红争先绽放,人声喧哗,灯影摇曳。
二十点整,一辆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停在了一家大酒楼前。
门前戒备森严,劲装黑衣裤的守卫们整齐排列在两旁。
车内,乔泠着一身露背深红色齐裸长裙,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丝肆无忌惮的在如丝绸般滑腻的后背上伸展。
足以倾城的面上,妆浓而不艳,整个人,媚而不俗。
搀着崔冽的手臂,缓缓朝酒楼步去。
012牺牲品
等候在酒楼门口、气势不凡的二名男人见到崔冽后,满是笑容的迎了过来。
“崔当家今日亲自光临,实在令寒楼蓬荜生辉啊!”年龄稍长,两鬓已有缕缕白发的男人先开口。
闻言,崔冽象征性的点了下头,眼神寒澈的看着长者,冷冷一哼道,“莫老客气了!”
“今晚看在老哥生日的份上,还请老弟手下留情啊!”莫西摸了摸长长的胡子,眯着蓝眸笑着对寒冰一样的崔冽道。
崔冽扫了眼笑里藏刀的莫西,冷着脸和他寒暄。
狡猾的老狐狸!
他斯里帮虽然是欧美黑道上名震遐迩的帮派,但近年来迅速崛起的西帮势力着实不可小觑。
单单去年一年,西帮从斯里帮手中抢走的生意,就占了斯里帮总收入的三分之一。
这些年,要说在欧美能与斯里帮当面抗衡的帮派,除了传说中的血狼组织外,那就只剩下西帮了。
*
对手见面,分外眼红。
两帮的龙头也并非外界所传。
相反,他们的表面功夫做得一流。
如果不是知情人,怕是要被他们和谐、有礼的相处方式所蒙蔽。
在莫西的带领下,崔冽牵着乔泠走进酒楼。
“车上跟你说的话,记住没有?”上楼时,崔冽拉住面无表情的乔泠,冷声问道。
淡淡的瞥了眼崔冽,乔泠内心涌出一股深切的悲哀。
“只要你哄得巴布鲁开心,我答应你的事,保证实现!”
闻此,乔泠讥诮的勾起唇角,稍稍仰头逼退眸底溢出的水雾,漠然的点点头。
二楼厅内装修得富丽堂皇。
各式用红色包裹直竖天花板的圆形柱子,条条金色大龙盘旋其中,透着一股浓浓的东方风韵,剔透的水晶巨型吊灯散出炫丽的光芒,衬得艳红的地毯更加瑰丽。
十几张圆桌前,坐着的都是西帮领军核心人物。
阵仗赫赫,气势磅礴。
轻蔑的扫了一眼满大厅的人,崔冽搂着乔泠沉步走向厅内雅间。
雅间比大厅的装修简约许多,一张四米长的浅绿色赌桌横在屋中央,屋内墙角紫色雕花的高颈瓶里插着大束大束纯白粉红百合,不时散发出一股股淡淡的清香。
闻着淡香,乔泠却皱起秀眉,只因雅间内的灯光、摆设与色调,看上去有些邪魅。
数十名年轻女子跪在赌桌两边。
她们各个姿色娇美,纤细欣长,有的妩媚,有的清纯,看得乔泠眼花缭乱。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莫西属下带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感觉到崔冽身子一僵,乔冷抿紧唇,目光淡淡的随着崔冽的视线朝那名女子望去。
好奇特、好淡雅清丽的女子!
她一袭白衣裙,长发披肩,体态如扶柳般柔弱,一双宛若能看透红尘意境的黑眸如明月皎洁、泉水澄透。
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更似春风化雨,温暖人心,模样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清丽秀雅,浑身释放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好似那冰山上的雪莲,纯净得不容许任何人亵渎,却又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
“魅影,夜未央的舞女神!”莫西依旧是眯着蓝色瞳眸,满面春风的对崔冽介绍道。
崔冽直愣愣的瞧着眼前的清灵女子,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说乔泠是他得到之后想征服的女人,那么,魅影便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想与之上床的女人。
夜未央是纽约最出名的夜店。
它有名气,并不是因为它装修豪华,服务周全,而是因为一个女人。
魅影,她是舞台上的神话,更是男人心中的女神。
从二年前她出道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真真正正的得到过她。
即使曾经某些权贵想深入‘了解’她,那么唯一的结果便是莫名消失。
在外界看来,魅影是一个泛着罂粟气息的百合花。
想采摘,却没那本事。
看着倚在莫西身边的魅影,崔冽冷着眉眼,口气不善的道,“莫西,虽然你以生日的名义邀请巴布鲁参宴想趁机讨好他,但是,既然我也来此,那就表示巴布鲁想订购的那批货一定会是我帮生产。”
莫西并没有因为崔冽的狂放豪言而流露出半点愠色,他一直如继往的谦色有礼,“我很早就想与崔当家当面较量一番了,如今机会在此,我莫西岂能不拱手奉陪?”说罢,莫西别有深意的瞥了眼崔冽身旁的乔泠。
【巴布鲁好色,只要你哄得他开心,我便让你听到你弟弟的声音。】
多大的诱惑啊!
只要她两眼一闭,乖乖的躺上床,张开双腿,然后让那军火买家尽情的占有,那么她就可以听到被崔冽藏起来的弟弟的声音。
淡淡的望了眼莫西身边同样出色的女子,乔泠心中蓦然一酸。
男人想得到更多的权势与财富时,为何总要拿女人做牺牲品?
~~
PS:可能前几章写了太多性,但本书不以那个做为主体,以言情为主。
013厌恶
乔泠淡淡的注视着同样望着她的清秀女子,思绪在不停的翻转。
总觉得女子捋了捋秀发之后摸耳垂的动作好熟悉。
但究竟在哪见过?
一时半会她又想不起来。
“我叫艾琳,很高兴认识你!”趁崔冽莫西下楼迎接贵客的间隙,魅影艾琳友善的向乔泠伸出手,笑着对她道。
看着直爽的艾琳,乔泠有礼的回握。
“乔泠。”
简单的二个字之后,乔泠便沉默不语。
不善于交际,一向是她的弱点。
艾琳对此也不甚在意,像对老朋友似的,拉着乔泠坐到赌桌前,“泠有冷清之意,乔姐您果然是人如其名。”
乔姐?
她怎么知道她的年龄比她大!
看出乔泠的疑惑,艾琳嘴角那招牌式的微笑也渐渐扩大,“我今年十八,乔姐正好长我二岁。”
闻言,乔泠默然,不动声色的多看了两眼身边笑得天真无邪的艾琳,心中悄然多了几分警惕。
一阵嘈杂声从不远处传来,艾琳忙拉着乔泠起身站到门边。
“第一次见面,这个送你,往后对付色狼用。”艾琳对脸色漠然的乔泠眨眨眼,迅速把一个小药瓶塞到她手中。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的心很小,却也能在轻易间,被人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打开紧闭的心扉。
这种类似迷幻剂的药,她曾听母亲说过。
短短几秒,就能让男人整晚沉浸在自己筑造的春梦中乐不思蜀。
被崔冽强占的这三年,她不是没想过用药控制他,但是一直以来她都被他监视与掌控着,没有机会去寻它。
“我们怎么会见过呢?”不顾形象的咧嘴哈哈一笑,艾琳眼神闪烁的摇了摇头。
收好药瓶,乔泠歉然的道,“不好意思。”
瞟了眼乔泠修长纤细的手,艾琳突然变得愁容满面,幽幽的喃喃,“如果我能有你的手艺便好了!”
乔泠耳力是极佳的,纵使艾琳自言自语的声音极小,她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艾琳对她所做的众多行为都不符合常理,但第六感告诉她,艾琳并不是坏人。
看着灯光下脸色泛起绯色的艾琳,乔泠忽而勾起唇际。
这样清纯的模样,这样干净的脸庞,真是与她有着天壤之别。
她的小白,也是同样的干净,同样的纯净。
想到那个澄澈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阵酸涩。
“布鲁先生,里面请!”一道苍老却有劲的声音扰乱了乔泠纷繁的思绪。
抬睑望去,只见莫西与崔冽带着一位阔鼻宽口的黑人走了进来。
莫西和崔冽争先恐后的跟巴布鲁介绍了艾琳和乔泠,那个热情劲,实足像是夜店里的老鸨。
巴布鲁眯着黝黑的瞳孔,色眯眯的盯着乔泠艾琳俩人看了半响之后,长臂倏地一伸,搂着她俩晃悠悠的进到了雅间里层的宴厅。
乔泠对于巴布鲁突来的‘袭击’感到不适,她悄然的把目光移到崔冽脸上。
沉静、冰冷,没有任何不悦。
看到崔冽如此大方的把她拱手让人,乔泠轻吸口气,紧握着的手指在掌心隐隐泛起疼痛。
崔冽对她腻了吧!
感谢苍天终于听到她辛酸悲切的祈祷,很快她就可摆脱魔掌了!
巴布鲁抱着乔泠和艾琳在偌大的餐桌前方落坐,乔泠冷漠的看着艾琳端着红酒哄得巴布鲁乐不可支,心间那股悲凉,又在无限的扩大。
阿谀奉承、巧笑兮然她不会,也学不来。
肯坐在巴布鲁腿上让他搂着已是她能承受的最底限。
也许就是因为乔泠的不屑一顾,巴布鲁突然沉着脸往她胸上狠狠一捏。
屈辱感的疼痛袭来,乔泠一咬牙之后速速转头。
冷漠的凤眸对上一双满是色情的黑色瞳孔,深刻无比的厌恶从心底腾起,面上却不动声色。
眼波微微一转,乔泠蓦然露出惑人心魄的魅笑。
娇笑着拿掉不断在她胸脯上揉捏的黑手,乔泠身子一倾,柔软无骨的朝巴布鲁强壮的身上倒去。
只是瞬间,先前的清冷不再,娇娆妩媚便在乔泠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