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颈间啃咬的崔绝听到未婚妻几字,微微怔了怔,抬起头,如君临天下般,冷泠的注视着面貌全非的乔泠,恨恨的咬牙切齿,这么丑的女人,为何还能牵动他的心?
“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了,到时让北阁的女人们瞧见,明天若传到薇儿…”
小姐二字倏地被封进一个满带酒气的冷嘴里。
没有心跳,有的只是一种厌恶之极的感觉!
前一刻还亲吻着别的女人,这一刻却…
“滚开…唔…”双手两脚并用,可是任她怎么踢怎么打,都无济于事。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将她搂得更紧,粗暴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以狂卷一切的力量,猛的在她唇齿内吸吮、蛮搅。
舌头被吸得青痛,乔泠觉得那种曾经被崔冽欺辱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
反抗越来越激烈,终于,他离开了她的唇,但她还没有轻松半秒,脖子上又突然一疼。
剧烈起伏的贲起也被他大手捏住,隔着衣料,他开始狠狠的揉捏起来。
“崔绝,你疯了?我MC来了!”
见他象野兽般,充耳不闻她的低吼,乔泠强行镇定的伸手摸向床头匕首,寒着脸将它对准在了崔绝的后脖上。
禽兽,和他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
后悔,曾经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面无表情,崔绝眯起危险如狼的眼睛,冷冷的道,“乔泠,你这个杀死我妈咪的狠毒女人,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可是…”为什么那日她受伤的神情,这几天以来,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闻言,乔泠猛地僵住,他的母亲,死了?
趁乔泠愣神时,崔绝迅速敏捷的扔掉了她手中的利器。
“崔绝你一直恨我入骨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以为是我害死了你母亲?”笑话,她连他母亲的身影都没瞧见过,她怎么可能杀人?
“哼!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想到母亲的死,冲天火焰瞬间从心头冒起,举起手,就往乔泠那刚结壳的脸上拍了去。
火辣辣的痛感袭来,但乔泠却顾不上,因为她的心在震憾。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上身突然一凉,衣服哗啦一声便被崔绝撕得粉碎。
咬着牙奋力反抗,岂料他眼一冷,她的四肢瞬间象被链条锁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胸前的粉红被他无情的撕咬着,乔泠痛得牙关打颤,努力艰难的向前倾起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他肩头咬去。
可是力气才使到一半,乔泠就愣住了。
因为门口——
那道先前离去的清瘦欣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又返了回来。
*
她和崔绝的这种姿势,只要是个人都会误会…
045
乔泠发现,她真的有做怨妇的潜质。
两天了,无论她怎么通过通信器咒骂风白,也无论她怎么威胁风白安插在崔绝身边的黑吉,风白就象凭空消失了似的,连点音讯都没有。
乔泠不得不承认,她又一次栽到情感的沼泽里了。
崔绝带给她的伤害还残留在心底,但是她大部分的心思,却又转移到了那个比她还小的男子身上。
莫非真如崔绝所说,她是个水性扬花,不知羞耻的女子?
不,不,她是典型的天蝎座,爱一个人时,可以很爱,但一旦分开,她便不会死死纠缠,崔绝的伤害,是她心头一根永久的刺,她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痛,更不会傻傻的为他保留一颗真心。
可是,风白…
她不知道现在对风白是怎样的感觉,但当他在丛林里说喜欢她,又在佣人房吻了她之后,她的心,的确泛起了涟漪。
不可置否,她是在乎风白的。
当前晚崔绝强行在她身上亲吻抚.摸被突然返回来的风白见到时,她紧张、担忧、惶恐、不安。
如果不在意一个人,她的心,不会一直不停的紧.缩再紧.缩。
记得那时喝得烂醉,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崔绝正想扯掉她裤子,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沉寂的天际,没有什么表情的风白对着天空,鸣响一枪,正沉浸在浓欲之中的崔绝也就被惊醒了。
那晚,银岛里所有的杀手都一齐出动,全范围搜索那个开枪的人。
结果,一无所获。
*
最可恨的人,非崔绝莫属。
当四处寻找崔绝的伊薇儿冲进她这间佣人房,看见赤裸着上身,吻痕遍布的她时,酒醒的崔绝不但没有维护她,反而还污蔑是她先勾引的他。
脸上,狠狠的挨了两巴掌。
也许,那晚她就对崔绝彻底死了心。
伊薇儿不傻,只是当着崔绝的面,她聪明的选择相信是她勾引的崔绝。
但事实上,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面相丑陋的女人,凭什么本事去引诱银岛上拥有最大权利的主宰者。
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很少来到北阁的崔绝,对乔泠和那些他从不正眼相看的女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乔泠知道,这种不同就在于崔绝十分的恨她。
可善妒的伊薇儿却看不透这点,在她眼中,冷酷的崔绝第一次对一个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上了心。
伊薇儿不敢当着崔绝的面对乔泠怎么样,因为在崔绝眼中,她是一个大肚的单纯女子。
尽情伪装的善良背后,掩藏的是一颗歹毒的心。
乔泠回到了刚来北阁时的苦日子,不仅欧巴桑对她冷言冷语,心狠手辣的凯萨更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欧巴桑冷言相对,她可以理解,因为她曾说过要帮她偷出香料,以便让她的院恢复生意,可这两天,她着实没有那个心情去凯萨院里偷东西。
至于凯萨,不用想,也是伊薇儿在使坏了。
最毒女人心,这句话,用在伊薇儿身上,真是再适合不过。
离菜园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小平房,里面臭气熏天,蝇虫满布。
双脚被凯萨套上了锁链,走起路来,既沉重,又铿铿作响。
“天亮之前,你必须把所有的猪圈都打扫干净!”
老妖婆说得倒轻松,但看看这最新建设的十几间猪圈,她就算一刻不休,也很难将那些猪粪移出去。
更何况,她还要到前面的院子里打了水再来进行冲洗,而她的两脚,走起路来,十分的缓慢且不便。
整她,完全是在往死里的整她!
昨天崔绝再次传来话,只要她挨过三个月,他一定会允行承诺。
咬咬牙,坚持吧!
这期间,她一定要弄明白崔绝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私底下,黑吉悄悄的告诉她,崔母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崔冽宣布要和她结婚而心脏病突发致死的!
乔泠不信,如果崔母真是如此脆弱,当初崔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时,为什么她还会选择坚强的活下去?
崔母的死,定是另有隐情!
乔泠不愿意背这个黑锅,她也负担不起这个罪名!
等联系上风白,解除误会之后,她一定要潜进西阁,好好的探查一番!
提着水桶,乔泠没好气的看了眼离她不远,一脸酷酷的黑吉,怎么小白手下全都是些不爱说话的人啊?
黑煞是,黑吉也是?难道姓黑的就一定要板着张脸,别人说十句话,他们才冷冰冰的从嘴里吐出一句?
“黑吉,你告诉风白,如果他再敢不回我的话,我就真的和他绝交!”不知是黑吉使了计,还是真的机缘巧合,现在她走到哪,都是一脸冷酷的黑吉跟着。
说穿了,黑吉是伊薇儿派来监视她的杀手,只是崔绝和伊薇儿现在都还不知道黑吉是风白的人而已。
“哼!”那个被她凶吼的男人,还是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又是这样,两天来,她总是得到这样的回答!
恨得咬牙切齿,乔泠瞪住黑吉,“你告诉风白,真相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
乔泠不明白,和风白再遇相处仅是短短几日,为何这三年来她学会的冷漠与淡定在面对他时,就全数消弥了?
毕竟,年龄还轻。
本性,渐渐显露出来。
戴上口罩,重新提起水桶,乔泠撇撇嘴,狡黠一笑,走了没几步,突然身子往地上一倒,“唉呀,我脚拐了,好痛…”
话还没说完,身前的那桶水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提走。
听着猪圈里传来的打扫声,乔泠挪动身子,找到一块有草还算平整的位置,双手枕在脑后,仰头望着浩瀚的天空。
秀眉渐渐蹙起,没有风白的准许,黑吉怎么可能因为她次次的假装跌倒而心甘情愿的帮她干那些累活脏活?
明明是关心她的,可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她解释的机会?
真是心量比鸡肠子还小!
“主子中毒了?”正准备小憩一下,突然黑吉那冰冷的声音传来耳畔。
心一惊,乔泠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躲到一个她自认为偷听得比较清楚的地方蹲下身子。
“…要我在北阁找个漂亮的女人过来?”前面说了些什么乔泠没听清楚,但后面这一句,却让乔泠狠狠一颤!
什么毒还需要靠漂亮女人来解?
“现在就要带来?好,知道,我马上去抓一个漂亮的女人!”脑子还没转过来,黑吉接下来的这句话,更是让她震惊!
她不是没听说过,风白的黑岛只有男人,而没有女人,但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必须要靠女人才能解?
啊!是春.药!
为自己的迟钝而狠狠的敲了下头顶,乔泠的脸色蓦地变得凝重铁青。
前不久才说要她做他女朋友,这才过了几天啊,就急着要找别的女人…
看样子,男人的话都不能信,她早就该看透这一点…
可是,既然她都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为何还会拦住想去北阁抓女人的黑吉,“喂,你还没打扫完猪圈!”口吻很恶劣!
“闪开,我有急事!”冷得冻死人的口气。
“不行!”继续以身拦住。
“我刚刚的通话你听到了?”
…
红着脸,她磨蹭了半响,最终还是点点头。
“崔绝今天去了黑岛,主子和他起了一点纷争,他趁主子不注意跟主子下了药,那个药必须在五个时辰内解掉,否则主子有危险。”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寡言少语的黑吉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若换作平时,她可能还会笑笑他,但现在,她没心情。
“你的意思是让北阁里的任一女人去替他解毒?”做梦吧,她不允!
盯着神情愤怒的乔泠看了几秒,黑吉冷冷的道,“难道你…”
不待黑吉把话说完,乔泠就怒声打断,“别的女人有的难道我就没有吗?虽然我现在是难看了点,但…”
后面的话,迅速消失在一阵疾风中。
身子被黑吉抗上肩头,他快步如飞的带她来到银岛最偏僻的一处崖壁下。
046
一阵狂风浪卷中,黑吉熟稔的驾驶着快艇,迅速将乔泠带到了那个她平日里只能看而不能到的黑岛。
黑岛的建筑风格完全是现代式,数百来间装修简约朴素的洋房井然有序的排列成一个三角形状。
一直往前走,最后面那栋淡蓝色屋顶,乳白色墙壁的单身公寓,便是风白所居地。
“你自己敲门进去,我先回银岛替你打扫猪圈,两小时后来接你,有劳你了。”冷冷的,黑吉从肩上扔下她之后,丢下这么一句话。
什么叫有劳她了?
使劲瞪住面无表情的黑吉,乔泠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得个片甲不留。
黑吉冷哼一声,不理会乔泠的瞪视,负手在背,冷酷而去。
望着眼前那扇桃色木门,乔泠绷着脸,心中忐忑不安。
没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她不想敲门而进。
轻手轻脚的四处观看了一番。
这边的确比银岛安静太多,如果不是那些还亮着的点点灯光,这里简直可以和那荒无人烟的丛林媲美。
四处连个人影也没有,贴身保护风白的黑白二煞这会也不知去了哪?
唉…
刚刚太冲动了,不该脱口就让黑吉带她来此,这样会不会显得她一点女性的矜持也没有?
但是,她只要一想到,不是她就是别的女人替他解毒,心里就非常的不爽!
“主子的毒必须五小时内解!”
黑吉冰冷的话,突然盘旋于脑海。
五个小时?天,从风白中毒再到她来到黑岛,都已过二个多小时,而自己现在又四处逛了半小时,这岂不只剩二个半小时了?
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她快步重新往风白的住处走去。
“黑煞你个王八蛋,居然让我跟主子送这个东西进去!”正准备推门进去时,突然一道熟悉的中性嗓音传来耳畔。
转头望去,一时间不由傻了眼!
正向她这边走来的人是白煞?
秋水般的蓝眼睛,红艳的双唇,纤细高挑的身材,最主要的是,他随意的穿着女性吊带和热裤。
白煞…是个女人?
使劲揉了揉了眼睛,乔泠再次望去,眼前还是那个五官爽利的漂亮女人。
“咦?长得这么丑!你是…?”走近乔泠的白煞蹙起好看的眉,满是警惕神色的望着早已看不出原貌的乔泠。
听到一个丑字,前几日还对容貌满是不在乎的乔泠脸色不由一变,一股不舒服的滋味瞬间蔓延心间。
和恢复女装的白煞比起来,她真的是丑到了极点。
特别是在目光扫到白煞手中那盒避孕套之后,乔泠心中更是一酸。
也不说话,扭头就欲离开。
“不许走!你还没说出你的身份…”白煞眼疾手快的扣住乔泠手腕,虽为女子,但力气丝毫不逊于男人,不懂武的乔泠自是无法脱逃。
见乔泠沉默,白煞皱眉思量了一会,突然自顾自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黑吉从银岛抓过来给主子解毒的女人!”
不待乔泠点头,白煞蓦然嗤笑道,“黑吉的审美观还真是有待提高,不过…”说罢,眯起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瞧着脸色很差的乔泠,“不过,你是处女对不对?”银岛那淫窟,如果是漂亮女人,肯定早就被抹吃得干干净净了!
也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让她去外面跟他找个处子回来不就行了?非得让黑吉在银岛跟他弄个女人回来,这下弄来了,还这么丑,唉…
“你拿着这个进去,记住,小心说话!”主子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黑岛本就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小姑娘,前天,其中一个小姑娘只是撒了点茶水到他裤脚,他居然就命人一枪毙了那小姑娘。
所以,黑煞让她去给主子送那个鬼东西,简直是拿她的小命开玩笑,他居然一点不顾忌到她现在也很怕主子!
想起黑煞,白煞就气得直咬牙。
看了眼还站在风白卧室前踌躇不进的乔泠,白煞在心中默默的为她祝福了番。
带着怒意,捏紧拳头,白煞象阵风似的快速朝黑煞住处奔去。
手中拿着白煞交给她的套子,乔泠忍着心中剧烈的跳动,想推开门,却一直没胆量。
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连她自己都瞧不起现在懦弱胆小的自己之后,她终于伸手,握住门把。
也不敲门,她直接推门而入。
最先跃进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凭着耳力,乔泠听见里面人的呼吸有些紊乱。
摸索着,小心翼翼的将灯打开。
这是一间三十来平米的卧室,装修的颜色是深海蓝,这也间接透露了居住者深沉内敛的性格。
来不及细细打量屋里的装饰,在见到床上那个欣长的身影后,乔泠的呼吸,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床上的男子,真的好美!
银白色的发丝随意的批散在肩头,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他一向雪白的脸上居然透着粉色的光芒,漆黑而浓密的长睫遮住了他在她心中那温淡没有什么起伏的黑眸,他就那样慵懒的斜靠在床头,白色光晕的包围下,他就象一个洁净地不染一丝尘埃的仙人,她想靠近,却又自觉高攀不上。
苍凉酸楚溢上心头,就算是还没毁容前的自己,又凭什么喜欢他?
眼底漫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手中那盒套子已被捏得不成形。
这样美好的小白,她真的不敢和他…
转身正欲拉门离开,突然一声非常压抑不舒服的呻吟声响起。
心,顿时被揪起。
滞住步伐,门把上的力度,渐渐松了下来。
三步并作五步的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伸手探入他额间。
好烫,好烫!热度令她不得不快速缩回手。
他秀气的眉宇微微敛起,眼睑垂下,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情,如果不是浓密的长睫在不安的颤动和颊上那不正常的红晕,乔泠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中了春.药?
“小白…”她捧起他的脸,轻声呼唤他。
他缓缓抬起眼睑,静静的望着如热锅上蚂蚁的她,也不主动吻上她,也不伸手拥住她。
乔泠有种想死的冲动,明明他眼中呈现出了浓重的迷离之色,胸膛一上一下也在剧烈的起伏不定,为何就不能主动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然后解毒…?
难道他想让她主动?
她的身子曾经是有接触过两个男人,但她从没有主动过,再说她也不会主动!
一个冷汗直下,隐忍的靠在床头,一个傻坐在床边,手足无措,双方都久久没有动静。
就在乔泠挺直着脊梁,脖子都开始酸痛不已时,风白终于开口了,“你是自愿的?”
靠!从不骂人的乔泠简直想爆粗口。
和她僵凝对峙了半响,就因为担忧她不是自愿的?
她不是自愿的,还会坐在这?
也不想想时间多耽误一秒,是谁会性命不保,真是猪头一名!
“风白,你真是个猪脑子!”红着脸,乔泠开始恶声恶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时候遇到他开始再到现在,只要和他呆在一起,她就会变得十分不淑女,也十分的不淡定。
也许是她自认为他很好欺负吧!
可她也不是那种欺善怕恶的人啊!
唉,不明白…
瞪着凤眸,见他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又开始沉默,乔泠火了。
小手大胆的爬上他的胸膛。
见他依然不为所动,乔泠在心中诅咒了一声,难道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太丑,竟然连个中了毒的男人都激不起性.欲?
双手颤抖不已的开始解的他衬衣扣子,看着他优美的脖颈,精瘦的肩,与外表儒雅不一样的结实身子,乔泠禀着呼吸,象带点惩罚味道似的将他衬衣褪下,尔后又开始解开自己的衣物。
风白倏地睁开漆黑如墨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赤裸着上身,曲线玲珑的乔泠,体内那股冲动有如洪水猛兽来临般,丝毫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姐姐你辛苦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不顾乔泠的惊呼,她蓦地被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压在身下,还不待开口,一个炽热而又猛烈的吻便袭了过来。
乔泠傻傻的望着身上眼角含春,嘴角噙笑的人,她怎么突然觉得,有种被设计了的感觉?
047
虽然彼此认识的时间不短,但乔泠一直没弄明白过风白的身世。
他母亲她见过,是典型的东方美女,他父亲是犹太人,如果风白是混血,他不可能长得完全是一副东方面孔,更何况,他也不太像他母亲。
还有,他的家世那么好,他为什么会加入血狼组织?
来不及思量,他又炽热的封住了她刚刚才得以喘息的唇瓣。
“小白,关上灯!”驼红着脸,双手缠上他颈项,她气息不稳的喃喃。
她一脸的娇羞,那摸样很是让他迷醉,一时间也听不见她道了什么,修长的手一拉一扯,二人身上那仅有的一点障碍瞬间就变得破碎不堪。
肤间的温度有如滚烫的沸水,乔泠愣愣的望着脸也红得象天边彩霞的风白,心底突然涌出一股甜甜的味道。
一直,对他都是有感觉的吧!
他的吻技与抚摸都很生涩,正如他前几日所说,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孩。
乔泠承认,虽然她自觉配不上他,但是瞧见这样迷人的风白,她的确有点心痒难耐,把持不住自己的感觉。
她曾说过,待他十八岁时再来找她,但他已然等不及。
那种想占她为己有的情愫不知从何时已占满心间,特别是当他见到她和崔绝浓情蜜意的样子时,那种感觉,尤为浓烈。
爱怜的抚摸着她脸颊上那两道深深的伤痕,他俯身,轻柔的吻了起来。
本来还担忧自己太丑,有所顾虑的乔泠见他眼中只有怜惜而没有一丝厌恶之色,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就松了下来。
吻了脸又吻嘴,亲了嘴又开始啃她的脖子。
就这样相同的动作他不知持续了多久,乔泠终于明白,风白不是不愿意占她脖子以下的便宜,实则是他对男女之事还很青涩。
“小白你不会认为一男一女只要脱掉衣服,然后再亲亲嘴,拉拉手就是那个了吧!”现在究竟是什么年代,怎么还会有这么白痴的人?这要是让血狼组织的其他人知道,他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正埋头努力在她脖子上啃咬的人一听,立即抬起头,眼中有片刻的不解,但很快便神情自若,“当然不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明明不懂,嘴还挺硬呢!
勾起唇,她忽然开始移动一直缠在他脖子上手,带点使坏性的一路往下探。
握住他那烫如烙铁的炙热,乔泠不给他惊愕的机会,仰起头,瞬间吻住了他震得微启的柔唇。
丁舌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他火热的舌,睁眸瞧了眼脸色越来越红的他,她主动的越吻越深。
全身都紧绷着,心跳也在剧烈的跳动。
乔泠知道,她很紧张,但是他比她更僵硬更紧张,如果她不主动,他和她,都别想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