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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如此兄弟
“没带银子?云波,你那一次出门不带银子的,是不是你那有钱的四叔死了之后,你云府连给你玩乐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一个穿着银色金丝袍子的公子哥在一边把玩着一块上等的暖玉,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容讽刺道。
“章治乐,你别胡说八道,有本事,这一次的花船银子,你付啊!”云波看到原本生死相论的哥们变成了如今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样子,不禁觉得可悲。
也许,傻的不是云翎萱,而是自己。
被云波点名的公子哥面子一变,有些不自在的说:“本公子就喝了几杯酒,这上千两的银子就让本公子付,你当本公子是傻子啊!?”要不是有云波这个冤大头在,他们才不会次次都来这种高档的地方呢。
这种地方,一年来一次就够显摆了,他们就是看中云波花银子连双眼都不眨一下,才会次次的邀请他,把他当冤大头,让他出银子。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云家没有倒下,云府就率先扛不住了。
难不成,云家跟云府是真的分开了吗?以后云家都不会支持云府了吗?要真的这样,云波在他们的眼里,就连最后一点点能利用的价值都不在了。
所有人的面色都古怪,但谁都没有开口。
“呵呵,那你的意思是,每一次都让我出银子,是把我当傻子了?”云波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之前被人利用,而是嘴角泛着一抹冷漠的笑容说道:“今儿个,你们请我来的时候,已经是到最后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想让我来付银子,好让你们高兴。只是,今天我银子没带,也听懂了章公子的话,相信我连一杯酒都没喝的人,不需要付一文了!”
他是故意拖延到最后一刻来的,只是站了一会儿,结账的人就来了,找自己收银子,还真的是把自己当傻子中的傻子了。
众人一听,面色一变。以前最好拿捏的云波成了今天的异数,让自己成了被别人围观还指指点点的,都面露一抹恼怒,怒视着云波,希望能把他给压下来。
“云波,大家都是兄弟,何必斤斤计较呢!”有人出来当和事老。
“是啊,大家都是兄弟,今天就让大家请我云波一次,不行吗?”云波好笑的回眸望着,梗的众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兄弟,就是拿来付银子的,要是云波不出银子,他们这些人,一人得出多少银子啊!?
他们都是表面风光,穿戴都是一流的,可手里握着的真正的银子,却是极少的。
每个大家族,都是表面风光,背地里多少的狼狈,唯有他们知道。就因为这样,有了云波这样的冤大头,他们才会极力的奉承着,反正就是几句嘴皮子,根本不会要了他们什么。
“云波,别给脸不要脸,要是今天不把银子给付了,以后你就别想再跟我们一起出门了!”有人不知道眼前形势的公子哥,语出威胁,好像能跟他一起出门,是给云波脸面似的,很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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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欠债不还
云波望着这些面露威胁,表情狰狞,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公子哥们,眼里闪过的失望,不是一点点。
“我四叔没了,以后不会有人这么供我挥霍来这种地方了,你们还愿意跟我走在一起?还愿意吃饭喝酒的时候叫我一声?”云波的脸色很沉重,望着眼前一帮子的人,发现就算是面对人家不屑的嘲弄,都好过于自己以前被人当傻子般的利用。
几个人面面相觑,发现对于这个问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们家族里的长辈之所以漠视他们出去鬼混,是因为云波总是为他们买单,不需要他们用太多的银子。要是云波以后没有银子了,那他们以后再跟云波一起,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他们眼里,云府只不过是中等,甚至连中等都攀附不上的家族,若不是云波有银子,他们才不会与他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呢。
“既然众位不愿意,那我就先告辞了!”云波见众人都一言不发,不禁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云波,今天这银子,你出也得出,不出也的出想到自己口袋里的脑中羞涩,就算是一人凑齐上千两的银子,回到家中,那会挨板子的,有些人就把如狼一般的眼神落在云波的身上,阻止着他的离去。
“我没银子,你们想怎么样?”云波抬头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怒火——这些养不熟的东西,他为他们花了多少的银子,结果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翻脸不认人,呵呵,翻的真好!
“扣着他,去云府要银子有人擅自做主,嚣张的对一边的老鸨说:“花妈妈,这付银子的主我们可给你找到了,要不要得来银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花船里的花妈妈也是个见识多广的,知道这些公子哥的身份,也知道眼下最好欺负的就是云波,毕竟他没有强硬的后台,所以扭着自己那肥硕的粗腰,故作婀娜妩媚道:“几位小公子放心,这花船的银子,花妈妈是一文不少的去云府要,云府要不给,那就剁手跺脚的慢慢算,就是不知道剁到上千两的时候,云公子还有没有小命活着!”
在东燕国,花楼是允许存在的,欠债不还的,是可以用小命抵的。
也因此,花妈妈才会那么的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把身为朝廷命官的云府看在眼里。
在她眼里,银子才是最为重要的,欺善怕恶,也是在京城混着的一种本事。
云波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想着自己以前在这里醉生梦死,求的是什么呢?有银子的时候,花妈妈把自己捧成了天,让自己走路都轻飘飘的的。现在,就欠了一次银子,要剁手跺脚,还真的是现实到底啊!
“云波,你可没有花妈妈的刀子硬,可不要为了那点银子,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章治乐在一边笑着调侃道,完全没有因为花妈妈的威胁而担心云波会不会出事。
“云公子,你也是豪爽的人,就为了一千多两银子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不是太傻吗?”花妈妈在一边用自己晕染着香味的手帕挥舞着,自以为妖娆多姿,其实是在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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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千把万两
“就是,你四叔死了,可云家的家业还在呢,你去闹一闹,还怕拿不出千把万两的银子来啊!?”章治乐想到了这一点,立刻兴奋的提醒着。
那些跟着章治乐的公子哥一听,双眼也亮了,觉得这个办法最好。
“拿了千把万两的银子来了之后呢?继续供着你们嬉戏,等到付不出银子的时候,又拿我来抵债,卖了我都高兴,是吧!?”看清楚了这些人的真面目之后,自己还傻傻的跟他们周旋,那是真的傻到底了。
“反正随你怎么说,今天你也有份,这银子,不出,你就等着吧!”个个都想从云波的身上扒下一层皮来,虎视眈眈的。
他们已经习惯了,云家有银子,云勍对云波又好,银子是没有定数的,只要他用,就给,那比自己的亲爹还要好呢。
他们是羡慕嫉妒恨,但也得死死得拽着云波,好蹭吃蹭喝,又有面子。
但现在,听说云波不但不给银子了,连今天的账都不结了,他们的心就开始狠起来了,想着若是能威吓到云波,以后或许能继续成为他们的傀儡,付银子这样的事情,就轮不到他们了。
“银子,云家出突然的,人群里出来一道声响,很高很响亮,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注意。来人挤到了前面,给云波行了一礼之后,扬声高叫道:“来的几个人,就出几分的银子,我们云家吃亏一些,也不计较这些小银子,一人多少,妈妈算算,云家只出云波少爷的,其余的谁花了找谁,云府虽然不济事,但在京城那么多年,就算做了丢脸的事,也不知道丢的是谁家的脸!”
云波看着人群里出来的中年汉子,有些征楞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在云家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不就是上千两的银子吗?这位兄弟,云家有的是银子,何必那么小气呢?”花妈妈想到自己要一家一家的要这些银子,头都大了。
虽然银子会要到,可这些公子哥会觉得丢脸,到时候,事情就棘手了。
“云家是有银子啊,我家大秀说了,扔在水里还能发出个声响来,放在这里,呵呵…大昌嘲弄似的环视了一圈方才逼迫着云波少爷的人,眼里竟是讽刺。
他老早就来了,只是一直藏在人群里,没有出面而已。
“云波少爷,这是大秀给你的一万两银子,让你今天包下整个花楼都可以大昌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人群里引起的轰动,可就异样了。
“一万两的银子,云家大秀好大的手笔啊!”有人感叹着。
“你羡慕有什么用,可惜你不是云家人有人在一边吐槽着。
云波手里拿着一万两的银票,觉得沉甸甸的,压抑的他连呼吸都堵塞了。
“上官,那云家大秀不是你的表妹吗?人家给堂哥都是一万两银子的,也不知道塞给你这个表哥多少啊!?”一边的人看到这一幕,就立刻撞撞身边黑着脸,死死盯着云波手里的银票的上官永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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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有点意思
“那是我亲表妹,本少爷想要银子,一万两,那是少的上官永安的眼里是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想着这银子要是给自己的话,那该多少啊!?
“好咯,有了银子,云波,你就大方一点呗,兄弟几个继续喝酒玩乐,可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啊!”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跟威胁,章治乐第一个哈哈大笑起来,大有一副方才只是开玩笑的架势。
云波没有生气,没有辩解,握着手里的沉重银票,一字一句道:“章公子,你们都是名门公子,我云波攀附不起,从此之后,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他不顾众人惊变的表情,从银票里抽搐了两张百两的银票递给花妈妈道:“这算是我今天跟他们一起花了的银子,其余的多少,花妈妈自己找人要吧!”
“云波,你可想仔细了,没有我们这些兄弟撑着,你想在京城混,可是不好混的章治乐带头拦住了云波,想用气势威吓住他。
“那我就离开京城云波不退一分的怒道:“你们嘴里的兄弟情,我云波算是见识过了,也想知道知道,等会你们的兄弟情,能值得多少!”说完之后,他就带着大昌,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潇潇洒洒的走了。
这一幕,看的众人唏嘘不已。
花妈妈则捏着那两张百两的银票,望着眼前站着的一群公子哥,谄媚的笑着——银子在谁手里,谁就是大爷。
花船的楼上,一道窗户微微的开着,里面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看着外面的一出闹剧,嘴里却玩味的呢喃着:“云家大秀,呵呵,有点意思!”
云波离开之后,可不管别人的事情,他急急的带着大昌给的银票,去了云家,他想知道,云翎萱让自己这么做,到底要做什么。
上官永安跟云波等人不是一块的,在看到云波捏着一万两的银子离开之后,自己也急巴巴的回了家。
那些银子在他心里来说,就是他的,他可是云翎萱唯一嫡亲的表哥,那银子就该归他才是。
“爹,娘,你们在哪里上官永安一回家,也顾不得调戏那些丫鬟了,撕扯着嗓子,大声的吼着。
“大哥,你干什么?”上官云岚听到消息,走了出来,厉声呵斥道:“大呼行的,成什么样子?”
“妹妹哟,你要装就去云翎萱的面前装,别在我面前摆架子,成吗?”上官永安有些不客气的嘲弄道:“你在云翎萱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得到,人家可大方了,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的银子,你不是跟她称姐道妹的,黏糊的很吗?怎么一两银子都没有给你?”
想起自己被人嘲弄的感觉,上官永安的心就跟人家用猫爪子挠了似的,格外的不舒服。
“什么一万两银子,上官永安,你是不是喝花酒喝的昏头了?”上官云岚心里也是郁闷的,不知道为什么,云翎萱会跟自己起了嫌隙,可被自己的大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
第38章 上官算计
“我今天是一滴酒都没有喝,人也清醒的很上官永安见她这么不屑自己,就大声嚷嚷道:“你知道不知道?云翎萱今天让人送一万两的银票给了云波,在花船那边,当着所有人的面,你知道人家问我得了多少,你知道我这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安儿,你说云翎萱把银票给了云波了?”焦氏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自己儿子的怒吼声,不禁关切的问道。
“是啊,整整一万两呢,娘,你去跟云翎萱说一说嘛,我是她表哥,唯一嫡亲的表哥,这银子,总该有我一份吧,娘,你说是不是?”上官永安撒娇的跟着自己的娘亲要求着,心里是心心念念的一万两银子。
有了这一万两的银子,花楼的几个最美丽的姑娘,都是自己的,他都能把人家给带回家里来了。
焦氏想着自己的儿子不会说谎话,再说了,这样的事情,去外面打听打听就明白了,所以看着一边目瞪口呆的女儿道:“云翎萱是想做什么呢?让她给你一间饕鬄楼都不行,却白白的把银子给云波,这是想要讨好云府吗?”
“不知道呢,娘,女儿总觉得云翎萱好像变了,这十岁的样子,跟个人精似的,你最好去打听一下,看会不会是有人捣鼓了什么,挑拨着我们两家的关系,让翎萱记恨我们呢!”上官云岚想了一下之后,才幽幽的回答着。
以前的云翎萱对自己是极好的,没有什么矛盾,为什么姑姑跟姑父出事,她从江南回来后,就变成那个样子呢?
焦氏一听,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点点头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也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在背后挑唆着,让萱儿离了我们家的心,真是该死!”
他们一家对上官媛是没多大的感情在的,可是上官媛有银子,只要扒着她,这银子每一年多多少少都会有的。可现在,云翎萱大有跟他们闹崩的架势,完全不把他们一家看在眼里,再这样下去,这云家的财产,他们是一文都拿不到。
知道自己娘亲心里想的什么,上官云岚撇撇嘴,有些不悦的说:“娘,你别在这里抱怨了,赶紧收拾一下,去云家找云翎萱眼下,没有云家的银子,自己都不敢除外去应酬了。
整个家里,就靠着父亲那点俸禄,能有什么大作为呢?
上官家跟别的家族不一样,他们是中途上来的,没有半点家业,现在住的这府邸,还是朝廷的。要是哪一天父亲不当这个官了,这屋子是要收回去的,那自己一家是要住大街上的。
以前,她跟云翎萱近乎,所以云翎萱有的东西,自己几乎都有,连带着自己出去参加宴席之时,还得了人家羡慕的目光,让自己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千金秀,比任何人都要来的高贵。
可现在,云翎萱严严实实的捂住了自己的东西,让她什么都得不到,要是几天之后参加宴席,自己戴出去的东西都是旧的,曾经用过的,那些官家秀还不得嘲弄死自己,那是她绝对不愿意面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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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那就从商
翎萱对于上官家发生的事情,是不知道的,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上官永安会在那边。
她看着眼前握着银票却情绪有些激动的还没真正长大的云波,睨了一边一直在打量着的林妈妈,低声开口道:“林妈妈,去厨房看看燕窝粥好了没有林妈妈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可自从上次大秀给自己警告之后,她心里有些不安,但更怕自己不听上官家的人的话,会连累自己的男人跟儿子,那留她一个老婆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才吩咐下的,厨房肯定还没准备好!”犹犹豫豫的,林妈妈不愿意离去。
她见大秀给了云波一万两的银票,完全摸不清楚大秀想要做什么,所以想留在这里打探清楚。
翎萱见林妈妈固执的想要留下来,就冷冷的睨着她,最后林妈妈无奈的微微行礼,转身离去,但翎萱觉得这样还不够,在林妈妈跨步到门槛的时候,她才幽幽的开口说:“林妈妈,让茶儿进来伺候林妈妈原本迈出去的脚步堪堪的停住了,最后忍着心里的怒气,连头都没有回的回了一句:“老奴遵命!”
等林妈妈走了之后,云波诧异的看着连厌恶都懒得遮拦的堂妹,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老妈子不是四婶身边的陪嫁吗?怎么到你眼里,怎生那么不得劲呢?”
虽然他之前不是经常往云家来,可是四婶每一次回老宅,都带那个妈妈去的,所以他还是认识一些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卖身契在我手里,还想着帮衬自己的男人跟儿子,也不想想自己的老命能不能保得住翎萱直言不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恨意跟杀气,“堂哥,今儿个,在外面的感觉,如何?”她无法跟表哥说清楚自己对林妈妈的怨恨,对上官家的恨意,只能转移话题。
云波乍一听,愣了一下,然后握紧了手里的银票,咬牙道:“是我的错生平第一次,他底下了高傲的头。
对于云波的样子,翎萱是没有一点的诧异,被人当面这么揪着,虽然注意是自己出的,但云波若是还想执迷不悟下去,自己就算是说的再狠,也没有法子的。
这一切,主要还是看他自己的。
“那之后呢?堂哥想要怎么走?”翎萱望着云波,很是正色的问道。
平日里,被追问着以后要做什么,云波总是不耐烦的大声反驳着,要么就是保持沉默,两耳不闻,可现在,他竟然因为眼前这个个子比自己小的好多的小丫头的话而开始认真起来。
“你知道的,我不喜文,武也不行,我也不知道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云波有些茫然的说道。
“不走文,不走武,那就从商!”翎萱的一番话,像是一把重重的锤子,狠狠的锤进了云波的心,让他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从商?”云波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要说爹娘了,祖母都不会答应的!”
要是可以,当初的四叔,怎么会带着四婶出府,另立门户呢
第40章 重锤之下
“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翎萱是眉眼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回答说:“我爹当初是带着我娘另立门户,可里面的原因有千万种,不单单是因为我娘想经商!堂哥,你回去之后,好好的跟三伯谈谈,你就问他一句话:文武不成的我,将来,要靠什么娶妻生子,以什么在京城立足!”
云家的人,在北京扎根了,可根底不深,想要前进很难,想要退出去,也是不容易的。
云波的双眼里满是震惊,因为这些话,从来没有人那么锐利的质问过他,他们只是在询问之后,听到了自己的反驳,就会长吁短叹,根本没有人告诉他其中的厉害。
他因为翎萱的一番话,莫名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日,他在京城被众多公子哥瞧不起,甚至因为他,差点让云府丢面子。若是他继续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那些人,绝对不会把自己当成兄弟,会肝胆相照的。
他都可以预料到,文武不成的他,以后在京城是很难抬头,甚至出门,都会是云府的笑话。
想到这些,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眼前嘴角泛着淡淡笑容的堂妹,突然觉得她笑的好高深莫测,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被那些人给厌弃似的,所以才会在他跟那些人闹翻的情况下,保住了他的脸面。
“堂哥,想好了吗?”翎萱见他愣愣的望着自己,歪着头笑眯眯的问道。
“我知道了云波没有正面的回答,从未正经过的黑眸里,闪过了一丝深思。
“呵呵,那好,这余下的银子,就当做是给堂哥的重生之礼云波是不会知道,他这一次的转身,真的是重生,不然的话,不出两年,他的小命,就会消失在京城,连渣渣都不是。
云波的眼里闪过震撼,摇着头说:“这…太多了“谁会嫌弃银子多呢?”翎萱笑眯眯的说道:“好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到了云府,这会儿三伯母跟祖母都着急了,你快点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手里的银票紧紧的握着,他用力的点点头说:“好,萱儿,哥哥先回去了这一次,云波是头一次承认云翎萱这个妹妹,也是头一次把自己的身份定格在哥哥的位置上,也意味着以后他将要守护眼前的小姑娘。
“回去的路上当心一些手里拽着那么多的银票,会惹来很多的麻烦的。
“放心,有马车,京城之中,还没有人大胆到这个地步!”云波莞尔一笑,调侃道。
“那萱儿就不送了,哥哥慢走
等云波走后没多久,外面的和伯就来禀告,说是上官府一家四口,除了上官亮没来之后,其余的三个人都来了,脸色还带着怒气,林妈妈正在那边招呼着呢。
“都来了?”翎萱诧异的挑了挑眉头,想着人家的怒气,是因何而来?难不成,自己给云波银子的事情,被他们给知道了?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