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甄氏一听,惊愕万分。
她在屋里的时候,提到龙易的好,也发现绾儿不是很高兴,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会是真的。
“老奴也不是很清楚,老奴还劝了好几次,可夫人依旧无动于衷,只对肚子里的孩子关怀备至,对将军是不闻不问的,”陈嬷嬷知无不言的道:“将军如今是没生气,可若是以后有了计较,这府里添不添人的,还真的不好说!”
这独一份的宠爱,多少女人羡慕。若是以后将军失了诺言,人家不会嘲弄将军,反倒会让夫人成为一个笑话。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焦急。
甄氏紧皱眉头,也被这件事难住了。
女儿出嫁,表面上还过的去,她又如何开口呢?绾儿如今身怀有孕,若是万一有个激动的,动了胎气,又不行,所以她是左右为难。
上官凤绾不知道,重生之后,她的一言一行竟然影响了那么多的人,让很多人为了她而辗转反侧。
几天之后,皇上下旨,让龙易回原先驻扎的地方去,不许耽搁。
之前,龙易为了成亲,推脱了原本属于他的战事,让上官凤琉顶替。如今,再拒绝的话,反倒会惹怒皇上,所以这一次的离开,是无法改变了。
龙易觉得京城里面的事,他都能放下,唯有那个女人跟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让他牵挂。虽然他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可面对种种阴谋诡计,他还是充满担心的。
只是,这个女人,真的需要自己的担心吗?
“我明儿就要走了,”虽然恼恨她的不知趣,可最终觉得还是在离开之前说点什么,或许能让他更放心,所以他来了,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嗯,”早就知道的消息,所以一点惊讶都没有。
“你要好好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嗯,”她比谁都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外面的谣言什么的,都不要管,安心养胎!”声音从平静变成了咬牙切齿。
“嗯,”真要管什么谣言,她此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明天要走了,你就不说点什么?”自己的一腔热情被嫌弃到这个份上,龙易是彻底的暴走了,禁不住扬高了声音,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嗯?”原本顺着回答的上官凤绾听到他语气里的怒气之后,变成了疑惑。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频临崩溃中的龙易用着最佳的忍耐力再问了一遍,心里在腹诽着:若是再回答一个“嗯”,他就真的要杀人了。
像是发现了龙易眼里的怒火,上官凤绾抿抿嘴,呐呐的说:“路上小心…一路平安…,”是要这么说的,对吧!?
不怪上官凤绾会这样,因为前世的她,根本没有机会跟龙易道别,更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干巴巴的说出两个让人厥倒的词语来,连一边的秋叶跟秋落都忍不住的扶额无语了。
她们都不知道一向聪明的夫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傻了,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满脸黑线的龙易看着一脸认真的上官凤绾,突然有种哭笑不得心情。
“我是你相公,”
上官凤绾一听,奇怪的睨了他一眼,不解的回答说:“我知道,”不知道的话,还会跟你啰嗦吗?
咬牙,龙易觉得自己都能听到牙齿的摩擦声了,有些刺耳。“身为夫人的你,真的只有这几句话吗?”
“你还想听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等孩子生了之后,我会让人画了画像给你送过去的,只要你没回来,”上官凤绾思索了一下之后,很认真的回答道。
这一下,连陈嬷嬷都忍不住的要崩溃了。
“你…算你狠,”龙易最终败北,恼恨的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上官凤绾皱眉看着龙易去也匆匆的背影,当秋落等人以为她要后悔的时候,她突然来了那么一句:“莫名其妙,到底要我说什么?”
“夫人,”陈嬷嬷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家还有些生气的夫人,哭笑不得的说:“你跟将军是夫妻,这将军明日要离开了,你该让他放心,说府里的事情有你照料,让他独自在外面的时候,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哪里有你这样说的,将军还是脾气好的,若是换成别人,早开骂了,”
自家兄长离开的时候,还叮嘱的头头是道,更让新嫂子都跟着去了,怎么对待将军就这个样子了?
上官凤绾终于知道龙易恼怒的是什么了,就伸手挠挠自己的发鬓,很是无奈的说:“嬷嬷,我不是觉得龙易一向是一个人的,哪里需要我交待这些啊!?更何况,府里的事情,都由郑伯管着,我只不过是借个名头而已,他又不是不知道,”
秋落跟秋叶听了她的解释之后,对视了一眼之后,在心里为将军默哀。
将军特意来,可见对夫人是用了心的。可夫人呢,面对别的事情,都是头头是道。可面对将军的时候,却脑子转不过来,让人忍不住的要捏一把汗。
左翼在外面等着,看到出来的将军是一脸的怒气,就赶紧的上前去,却发现将军理也不理自己,径自走了,就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院子,又扭头急急的追了上去…。
能把将军惹怒的人,还真的是不多见。
就算是安氏,吕氏,将军再愤怒的时候,只要释放出浑身的煞气,就能让那两老家伙闭嘴了。
而现在,生气的是将军,可见将军还是顾忌着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愣是硬生生的自己承受了。
龙易若是知道左翼心里的想法,肯定会狠狠的给他一脚——因为他猜的太对了。
第二天,龙易招呼都没打的穿戴整齐就出门了,等待他的是众人的送行。
整个京城里,有一大半的人是崇拜龙易的,把他当成英雄,成了自己心里的偶像。所以,知道他今天要离京,所以许多百姓,包括哪些心怀英雄梦的侯门公子都出现,所以两边的酒楼跟道路都被塞的满满的,只留下中间一条能走的道路。
裴玲珑穿戴整齐的站在酒楼二楼临窗的厢房里,看着骑马过去的男人,心里复杂莫名。
她心仪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里,还屡次的出言伤害自己,让她有种畏惧,不敢再靠前,就怕自己会受到羞辱。
可是,就这么看着,她又觉得不甘心,所以心里矛盾重重。
“姑娘,将军夫人并未出现,”裴玲珑的丫鬟酒儿左右张望了一下之后,发现龙易身边只有男人后,立刻兴奋的禀告着。
她知道自家姑娘心仪龙将军,也知道她憎恨将军夫人,所以很积极的把自己发现的说出来,好让自家姑娘能高兴一番。
第95章 莫名其妙的恨
裴玲珑也发现了,她觉得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上官凤绾不曾出现,就觉得特别的高兴——至少龙易的一切,不是她都能参与的。
龙易看着满街送行的人,眉目微皱,因为他希望的人,并没有出现。
想跟龙易交好的人多的是,所以个个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出来凑凑热闹,想着说不定能得个好处,来的人,自然就多了。
“易,下次回来,我们再好好喝一杯!”秦致远变成了贵气十足的二皇子,看着龙易的目光也是温润和蔼,跟之前在镇国将军府里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嗯,”心情不好的龙易淡淡的点头,表情是一惯的清冷。
只是,二皇子靠的挺近的,人家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二皇子跟龙易的交情挺不错的,又想到德妃的母族好像也是蛮强大的,就不由的多生了一点心思…。
龙易带着一队人马,在众人的欢送中,缓缓的出城门,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当真不把自己的一切看在眼里吗?
他一直觉得,昨天他那么恼怒的离去,她至少心里有点想法,不是吗?
可现在,他人都出城了,她并未出现,可见在她的心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想到这里,龙易越发的不是滋味。
“吁…,”就在龙易心不在焉的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马儿鸣叫的声音,就抬起锐利的双眸望着远处,却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站在马车边缘的人,赫然是自己一心想要期盼的人,禁不住的有点傻了。
“是将军夫人呢,”有人看到远处的人,低声议论着。
成亲的时候,上官凤绾戴的是珠帘式的凤冠,并未盖着红盖头,所以有些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停,”右翼见将军凝视着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率先开口,让队伍停下来。
龙易翻身下马,用他自己都形容不出的心情走进了上官凤绾,凝视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送与将军的,想到边疆气候寒冷,给将军做了件披风,昨儿忘记给了,故而在此等候,”上官凤绾接过秋落递过来的包袱,咬牙低声说道。
这件披风是陈嬷嬷一直叮咛着,她有一点没一点的绣着,最终还是绣好了。
“你什么时候出城的?”他出府之前,她都还没醒,自己进宫一趟,她怎么就出城了呢?
“出来一会儿了,”展露眉间的笑意,她看着身后的大队伍,认真的解释道:“城里人多,还挤,我怕伤到孩子,觉得还是出城的好,”不解释清楚,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如今,局势未明,她心里的疑惑还没解,所以不能让龙易对自己起了腻味之内,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拉拢住龙易,才能让很多人估量朝中的局势,而不是让人觉得龙易被爹爹,大哥都强。
她要让他们都觉得,龙易对自己万分在乎,只要动了上官府的人,就等于得罪龙易。
上官凤绾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种想法,让自己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龙易接过她为自己缝制的披风,见是整条的貂毛,做工精致还细心,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表露出了自己的欢愉。
他转身把东西交给了左翼,然后看着上官凤绾,低声道:“你生的时候,我若是还没回来,就派人送个消息给我,让我知道,孩子已经出生了,”双胎的预产时间根本摸不准,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好,”浅浅一笑,点头答应了。
后面一大堆的人等着,龙易自然不能儿女情长,所以交代上官凤绾快快回去之后,就转身上马,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上官凤绾目送着他离去的挺直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消失,然后回转上了马车,吩咐着马夫回城。
裴玲珑因为龙易的离去而郁郁寡欢,又想着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上前去呢,哪怕近近的看一眼,也是好的。可惜,在她犹豫的时候,龙易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深情的凝视着他,期盼着他回头。
落寞的她见没什么可看了,就想着要回府。刚下酒楼的大门,还没出去呢,就看到了不远处过来的马车,禁不住的面色一变。
马车里的人是谁,她不知道,可马车上,坐在马夫身边的人,她是认识的,是上官凤绾的奶嬷嬷,也是曾经在上官府里,最不喜自己的就是她了。
一大早的,上官凤绾的嬷嬷为什么是从城外回来的?裴玲珑凝视着马车渐渐靠近,不禁心里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就在裴玲珑疑惑的时候,马车的布帘子被风一吹,掀开了许多,露出了里面含笑幸福的面孔,立刻让裴玲珑的整张脸都黑了。
上官凤绾,竟然是上官凤绾。
她一直觉得,龙易离京,上官凤绾没来送行,多少让她觉得龙易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重视上官凤绾。却不料上官凤绾一大早的从城外回来,想也不用想的就知道,她定然是为了给龙易送行,还是单独的,禁不住迸发出了浓烈的恨意。
前几天,父亲还在唠叨,说她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而定亲的人选有几个,就看那个更能为裴家得到好处。
她一直觉得,就算嫁不了龙易,至少自己还能嫁给太子表哥,到时候,自己就能狠狠的压上官凤绾一头了。可是,定亲的候选里面,竟然没有太子表哥,禁不住的让她有点傻眼,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对龙易,她是真的为了爱。对太子,她只是想要谋权,想要让上官凤绾痛苦。
她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她去问过父亲了,父亲给的回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姑娘家,出言询问自己的婚事,简直不知羞耻!
现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到底有什么样的结果,不禁越发憎恨上官凤绾如今刺眼的幸福笑容了。
上官凤绾,你别太得意了,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哭的。
此刻的上官凤绾,根本无心理会裴玲珑的憎恨。龙易离开之后,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完全没那个闲心去搭理裴玲珑莫名其妙的妒忌。
她跟她,原本就不该有这样的局面,却偏偏被算计成这样,裴玲珑又有什么资格妒忌她呢。
她并不稀罕龙易的重视,那对她来说,犹如包袱,背负在身上,让她彻夜难眠。
龙易离去后不久,上官凤绾接到了好几张帖子,都是赏花喝茶之类的交际。
“夫人,那么多的帖子,若是一家都不去,难免有人会闲话,”陈嬷嬷慎重的劝着,又担心去了之后出什么事,满心的忧虑。
“我知道,”上官凤绾想也不想的说道:“回了其余几家,就说我接了定国公郑家姑娘的帖子,答应去参加她的宴席,”
“定国公?”陈嬷嬷一愣,有些疑惑的道:“这定国公郑家,早已没了之前的势头,许多人都不屑与之交往,夫人为何要去郑家呢?”
京城的风向,一向都是捧高踩低的。
“我自由思量,你去回了就是,”她不能告诉陈嬷嬷,她去那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知道上官凤绾要去郑家参加宴席,京中许多姑娘都诧异,也就对郑家有了好奇心,个个都跟郑家要帖子,反倒无形之中,让没落的定国公府有了兴旺起来的势头…。
“连安家的帖子都拒绝了,竟然只是为了去郑家,上官凤绾的脑子没什么问题吧!?”裴玲珑得到消息,禁不住怒骂道。
“奴婢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外面的人都跟郑家要帖子呢,”酒儿低头禀告着。
“你去郑家要…两张帖子,把其中一张送去给我表妹,让她到时候也跟着去,”周雅青最恨的人,大概就是上官凤绾了。
大哥的断袖之癖都是她害的,也让雅青的婚事黄了。
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那是个误会,可已经解除了的婚事是不可能再回来的,所以周雅青心里恨毒了上官凤绾,这一次,但愿她能好好的利用一下,别让自己太失望。
“是,”
京城里,看着跟以往没什么变化,可龙易离京之后,变化就慢慢的显示出来,让一惯低调又内敛的二皇子映入了大家的眼帘之中,甚至的,有些大臣提出让二皇子办一些皇差,无形之中,给二皇子添了不少的助力。
后宫,皇后寝殿。
“岂有此理,这些老糊涂,想要干什么?”皇后裴氏得到消息,愤怒的握紧自己的护甲,恨不得捏碎了。
“娘娘,当心自己的手,”一边的嬷嬷见状,立刻胆战心惊的劝着。
“这些个老糊涂的东西都快要把哀家给气死了,还在乎什么手,”皇后虽然嘴里这么嚷着,但还是松开了护甲,不敢让自己精心保护的手指出半点差错。
站在一边伺候的嬷嬷宫女都不敢出声,就怕得罪了皇后娘娘,成了发泄怒气的工具。
第96章 朝局
“娘娘当心凤体,还请息怒,”唯有一直服侍着的平嬷嬷敢出声劝着,“那些大臣的决定,并不能表示什么…更何况,太子爷最受皇上重视,不是一般人能越过去的,”能被皇上带在身边教导的,如今也唯有太子一人。
皇后之所以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她从未觉得有人敢与太子争高下——从她生下嫡子之后,就稳定了后宫的位置,加上皇上重视嫡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着,让太子早早就成了最佳的储君人物,也让她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如今,二皇子突然得了很多大臣的喜欢,甚至联名让他参与朝事,她就有些怒了。
德妃那个女人,当初跟自己争宠,甚至不惜暗中谋害太子,都被自己小心避过去了,如今,还想让二皇子觊觎太子的位置,当真是不想活了。
愤怒过后,皇后也知道太子不是轻易就能被比下去的,就冷静了很多。
“平嬷嬷,等会太子下朝之后,让太子到哀家这边来一趟,”为了让自己放心,皇后最后还是觉得提醒一下太子为好。
太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温和了。
“是,老奴这就过去等着,你们赶紧伺候着娘娘,都当心一些,”平嬷嬷吩咐完之后,才出了宫门…。
前世,很隐晦的事情,因为上官凤绾的重生,变成了摊在阳光底下。
德妃知道嘲弄有不少大臣支持自己的儿子,心里多了一些期盼,就吩咐人等在金銮殿外,等二皇子下朝之后,去见她。
宫里的形势一触即发,外面,也是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德妃的寝宫里,二皇子秦致远显得有些得意洋洋,满脸笑容,与以前的温文尔雅大相径庭。
“母妃,连裴大人都支持呢,这一回,太子可是丢大脸了,”秦致远兴奋的说道,好像自己已经能掌握皇位似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太子什么反应?”德妃还算是冷静,没有多大的喜悦。
能从一个美人晋升为四妃,她的本事,自然不能小觑。
“太子到没有什么反应,看着跟平日里一样,”说起这个,他又觉得气馁了。
德妃一听,有些恨其不争的说:“太子是你父皇亲手教导的,喜怒不形于色,你若是有他半点的本事,母妃就不至于那么担心了!”
二皇子阴沉的收敛了笑容,到没有反驳。“那是他命好,出生比儿臣早,不然的话,哪里轮到他在儿臣面前嘚瑟!”
“行了,说这些都没有用,你要记得,裴大人支持你,你就该更用心,说不定还能拉拢更多的人,”德妃一一交代着,“还有,龙易一定要给我拢住了,若是他不支持你,你就无法跟太子相比,明白吗?”
说起龙易,二皇子的面色就更不好了。
“他现在被上官凤绾迷的晕头转向的,根本就不管儿臣,”说起这个,他是满脸的恨意,“让他纳妾,那是为他好,搞得儿臣要害他似的,想想就来气!”
“啪,”德妃一听,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他,不悦的道:“你有什么资格生气?若不是借着龙易的势,会有那么多的大臣看好你吗?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低头,你也给母妃把龙易拉拢住了,不能让他跟你离心,明白吗?”
“可有个上官凤绾,儿臣要怎么做?”他怕自己太狠了,被龙易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怀孕的女人,要怎么样,还不简单的很?”德妃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想到了稳重谦虚的太子,心里更没底了。
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若是不曾动过那个心思,也就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动了之后,想要回头,就没有那么甘心了。
女人狠起来的时候,比男人狠的多了。有了德妃的暗示,二皇子显得更有信心了。原先,他就不满意上官凤绾,觉得她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她真以为有了龙易的保护,就能蔑视自己这个皇子,真是太天真了。
皇后寝宫内,太子正劝着愤怒的皇后…。
“母后,舅舅的意思是儿臣风头太盛,分一些给二皇弟,也是应该的,”他把朝堂上的事情一一说个清楚,却让母后震怒,只能认真的劝着。
“糊涂,”皇后一听,厉声怒道:“你舅舅糊涂,你也糊涂吗?那种事情,怎么能交给二皇子呢?若是一个不好,以后国库里的东西,都得落他的手里去,你就算坐上皇位,还不是被他捏在手里吗?”
皇后想到造就这样局面的人,是自己的亲大哥后,就无法冷静。
太子得宠,自己的皇后之位无人敢动,那裴家的势头就不会跌,他为什么还要闹出那么多的事呢?
给二皇子得势,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儿臣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朝中许多大臣支持,儿臣若是执意反对,反倒不妙,只能保持沉默,”太子也觉得很窝火,可这一次的事情,来的有点让人措手不及,只能让二皇子先得意了。
皇后知道皇上最讨厌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皇子之间的争斗,所以这一代是青阳国里最安宁的。可惜,面对皇权的诱惑,再怎么施压,也改变不了人心的贪婪。
若是太子极力反对,反倒会引来皇上的注意,觉得他容不下其余的皇子,对他心生嫌隙,反倒让事情更为不妙。
“明日,你舅舅下朝之后,你让他来后宫一趟,”皇后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唯有得到娘家的支持,才能辅助太子,所以对自家大哥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忍着了。
“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宫里发生的事情,上官凤绾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妆扮自己,想让自己显怀的肚子看着不那么显眼,有些头痛。
换了好几身的衣服,最终确定了一身淡青色偏淡蓝的罗裙,看着清雅不打眼,让人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