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等人都默默的看着杜氏骑虎难下的表情,心里格外的痛快——她嫁进应家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作威作福,没有过此刻这般的难堪。
“谁说我不要了,我只是觉得你奶奶一下子要四匹的布料,有些多了,”杜氏硬生生的找了个借口,心里怄的快吐血了。
她知道,要是自己这一次拒绝出东西,老屋那边,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别想过了。
朱氏不成天指桑骂槐的话,她就跟着朱氏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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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侯氏怒起挥刀
“那这样好了,咱们也不沾便宜,四叔家出的布料是给爷爷做衣服的,我爹出的布料是给奶奶做衣服的,至于大伯母就出十两银子,至于三叔家的,就麻烦大伯母跟三叔好好的说说…,”燕莲笑的别有深意,然后看着朱氏问道:“奶奶,你看这样,成吗?”
“成,就这样!”她原本就想要方氏的那匹布就成了,如今还多了十两银子,连老头的布料也有,她有什么不高兴,不答应的。
杜氏心里呕血了,她这个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疼了还不能哭。
深呼吸一口气,杜氏心里有自己的算计,就点点头道:“好,这件事就这么办,四弟妹,你去把布料拿来,赶紧给娘,也好回去做饭了!”等回家后,给不给的,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大伯母,你急什么呢?”燕莲斜睨了她一眼,脆生生的道:“你先回去做饭吧,等饭后,我娘跟我四婶会送布去老屋那边,面对面的交给奶奶,当然了,还有大伯母的银子…,”她玩的小九九,还嫩了些。
杜氏是心里吐着血的离开了,朱氏则高兴的连嘴角的笑容都遮不住了。
“呵呵呵…,”等两人离开后,方氏第一个忍受不住的笑出声了,原本阴郁的表情也消失了。
“四婶,娘,舒服吧!?”燕莲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之后的得意笑容,别提多嘚瑟了。
“怎么能不舒服呢,”谢氏若有所思的道:“你大伯母嫁入应家二十多年来,谁敢给她脸色看?连你奶奶有时候都让着她呢,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她心里呕血却无话可说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呢!”
“是啊,这一次啊,她该恨死我们了!”方氏苦中作乐的道。
“四弟妹,就算你给了她布料,她也不会觉得你好,反倒更加欺负你,”谢氏劝着说。
“我知道,只是…孩子她爹有多少年没穿过新做的衣服了,”方氏想起那个不离不弃的男人,心疼的不得了,就对燕莲说道:“不如,把我家的那匹拿去给你奶奶,把你四叔的留下吧!?”
女儿跟男人,她都在乎,可更想让那个因为自己而抬不起头来的男人。他完全休了自己的,可他宁愿陪着自己跟女儿吃苦也不愿意休掉自己,所以她更心疼。
燕莲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为四叔四婶相守相依的感情羡慕,就笑着道:“四婶,还是把你家的布送出去吧,另外一匹留着给燕琴,至于四叔…我那边还有布呢,你就别担心了!”
“不,燕莲,你给的已经够多了,四婶再要你的,就太不该了!”方氏方才听说那一匹布得十几两,心里已经后悔不已,觉得自己收太多了,如今还跟她要,心里就过不去了。
“什么该不该的,四叔是不是我四叔了?是不是我爹的亲弟弟了?四婶,算那么清楚的话,我爹就不该住你家了,”燕莲佯装愤怒的质问道。
“这…,”方氏被她问的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氏看到燕莲冲着自己得意的眨眨眼,再见到面色为难的方氏,就没好气的道:“就你长本事了,还欺负你四婶了,”
“娘,我那里舍得欺负四婶呢,我这做侄女的,孝敬四叔也应该的,”燕莲见杜氏跟朱氏离开了,就笑着说道:“爹,娘,四婶,我先去新屋那边盯着,就不跟你们闲聊了,”她来,就是想让杜氏出出血的。
这四叔家能有什么,不就那两匹布吗?所以呢,在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对付杜氏的办法,让她知道,以后打她家的注意,自己也跟着出血,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学乖,变得聪明一些。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可以把东西给朱氏,但绝对不允许杜氏躲在一边设计大家——呵呵,她还给杜氏下了个套子呢,这侯氏答不答应那十两银子都未可知呢,这两人吵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侯氏也不是个简单的,能跟杜氏对呛的人,能有什么太好的。
不过,侯氏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争取利益,跟杜氏处处算计别人不一样,所以只要侯氏不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不愿意去招惹她。
只是,侯氏跟杜氏的对决,她还是蛮期待的,不知道赢的会是谁呢。
“燕莲变了好多,”方氏看着那道瘦弱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啊,”谢氏点点头,有些难受的说:“以前的她,连句话都不敢大声的说,如今,却变的那么厉害,真叫人难以相信!”
“变的厉害才好,不然啊,就得白白被人欺负,”方氏心有感触的说。
“她也这么说,说什么为母则强,若是当娘的不强,受委屈的只有孩子,为了实儿,她不想坚强起来都不行,”谢氏的心是疼的,因为她这个当母亲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
“为母则强…,”方氏则被谢氏所说的话吸引住了,心里微微有些心动。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燕莲让谢氏跟方氏一起,带了布匹过去,还交代她们,什么话都不要说,只要坚持,出布的出布,不出布的就出十两银子,否则就抱着布匹回来,别跟他们废话——至于侯氏跟杜氏的战争,就冷眼看着,千万不要插嘴。
这一点,谢氏表示,就算燕莲不交代,她也不会去掺和,免得当炮灰。
至于燕莲,她说自己不是应家人,所以去了,反倒给杜氏拿捏的借口,不如不去。
吃完晚饭后,应家的院子里此刻没有笑声,连应文博这会儿也不敢随意的说话了。当谢氏跟方氏抱着布匹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侯氏手里拿着一把缺口了的刀子,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到压抑。
面对这样的画面,谢氏跟方氏吓了一跳,但两人变聪明了,没有出声劝着,而是保持沉默看着…。
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要么是方氏,要么是谢氏出来当和事老,解决事情后,杜氏不但不谢,还骂骂咧咧的说她们多管闲事,所以如今,她们两个抱着布匹冷眼旁观着,一言不发,想看看到底谁能胜出。
杜氏见两人进来跟哑巴似的,就冲着两人眨了一下眼,示意她们上前来阻止着,可两人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转开了脸,就阴沉着脸,想要破口大骂了。
不过,这一次,不等她开口大骂,侯氏就挥舞着手中的刀子,怒声骂道:“十两银子,大嫂,你这是想逼我死吗?”这个杜氏,三天两头闹腾,若是可以,她也不想住在老屋了。
若不是这里有屋子,她真不想看到杜氏。就她那点银子,迟早有一天,朱氏会把她都挖出来——等她身边没银子后,看朱氏会怎么对她。
面对着挥舞的刀子,杜氏想求救,可侯氏刚刚把话撂着了,谁开口,谁就逼她出十两银子,她就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去死,死也是被人逼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敢出声呢。
杜氏见没人敢出来拦着,就讪讪笑道:“三弟妹,你别生气啊,这不关我的事,是…是燕莲的注意,二弟妹,四弟妹,你们说句良心话,这是不是燕莲的注意?”说着,她拼命的朝着 谢氏两人眨眼,希望她们能顺着自己的话点头。
到时候,她就死咬了那是应燕莲的注意,侯氏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大嫂,说话得摸摸良心,”谢氏一听,不答应了,不高兴的上前一步理论道:“不是你带着娘去四弟妹那边要求四弟妹把布料拿出来孝敬娘吗?既然要孝敬,我们四家都得孝敬,总不能娘是四弟一家的娘吧!?”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还要等什么时候呢。
“爹,娘,这是儿媳拿来的布,”方氏还幽幽的火上浇油着,简直就是把杜氏放在火上烤着呢。
面对着发狂的侯氏,饶是朱氏,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唷,亲家母,你真正命好啊,穿这般好的布,这是要进京当贵夫人去吗?”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侯氏的母亲候陈氏。跟着她进来的,是侯氏的小儿子,这小家伙还不知道出什么了事,脸上还带着笑容呢。
“亲家母,你怎么来了?”朱氏讪讪一笑问道。
“我是来看看,你们是怎么要把我女儿给逼死的,”候陈氏才是个厉害的,说话不带弯的,直截了当质问道:“亲家母,不是我这个老婆子话多,为女儿抱不平,而是想问问,当初分家的时候,你拿四两银子就打发了儿子,儿媳,这分家才多久啊,你就伸手要十两银子,这是想逼死自己的儿子媳妇孙子,还是想我这个老婆子撞死在你应家呢?”
“娘,”拿着刀子的侯氏红着眼眶,委屈的喊着。
这候陈氏的声音没有压低,反倒是想引来人似的大声质问着,很快的,门口就围聚了几个来询问的人,一看到侯氏拿着刀子,就进来惊愕的劝着道:“文飞娘,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拿着刀子,伤了人可怎么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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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杜氏大出血
“大妹子啊,你是不知道,这应家人狠的很啊,竟然逼我女儿交出十两银子…这分家的时候才得了四两银子,这些年又和在一起吃,赚的银子分文没剩,这不是要逼死人吗?”候陈氏拉着来人,吐着苦水,让人来评理。
“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来人有些尴尬的劝着,心里却明白,这样的事,朱氏是做的出来的。
她就是为了银子见钱眼开的,否则,当初燕莲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对对,是误会,误会,”朱氏连忙开口道。
“怎么是误会呢?”侯氏不答应了,挥舞着刀子怒道:“方才,大嫂不是要我交出十两吗?不然的话,要我一家离开,还说什么我不交就是不孝顺,这不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吗?”事情,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每一次,杜氏惹事,闹的起来的就闹,闹不起来的,都是朱氏当和事老,要么劝和,要么力压,事情总是不了了之。就这样,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暗亏,所以这一次,索性就闹大一些,好让杜氏长长记性。
拿捏了那么多年,不是次次都要听她摆布的。
燕莲要是知道侯氏的心里是这样想的,立刻点头称赞,说要早知道侯氏是这样想的,早就该给杜氏一个教训了,免得她如此的猖狂。
“媳妇,”应祥正见事情有些闹大了,就呐呐的开口喊着,想着只要大嫂不在要求出十两银子,事情就这样算了。
“孩子他爹,你看看,这些年来,只要播种,秋收,咱们家是全家齐动,就大嫂一家不动,就他们家金贵,就我们家苦命…这些,咱们过去了,也不去计较了。如今,她挤走了二哥跟四弟他们,连我们都想挤走呢,”侯氏明白自己男人的意思,可这一次就这么结束了,以后,还怎么压得住杜氏啊!
应祥正见媳妇这样,就呐呐的闭嘴了。
“三弟妹,你说话可仔细一些,我什么时候要你走了?只是,这燕莲说了,她家出布,我们两家没布,就出银子,这可不关我的事,”杜氏见事情闹大了,连忙推掉道。
“是啊,都是燕莲那个死丫头闹的,你要生气,就冲着她去,”朱氏连忙点头道。
谢氏一见,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冲着杜氏跟朱氏质问道:“娘,大嫂,合着要布是你们的心思,给银子是你们的意思,最后的不是都落在我家燕莲身上了?她如今不是应家人,你们需要听她的吗?是应家人的时候,她都没资格开口,如今不是应家人了,难道娘跟大嫂反倒听她了的吗?”
“大嫂,这布料,还需要给娘吗?”方氏在一边柔柔的问着,一点都不为目前的情景焦急。
杜氏这会儿才知道,以前最好拿捏的方氏跟谢氏在分家后,就不是自己好拿捏的了。
“够了,拿着你们的布给我滚出去,”一直沉默的应根民爆发了,冲着谢氏跟方氏怒吼道。
谢氏没有退缩,而是挺胸望着眼前好坏不分的公公,坚持问道:“爹,这布是大嫂让拿来孝敬你跟娘的,你真不要吗?”
“滚回去,谁要你们的臭布了?让你女儿安生些,别竟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免得被人戳脊梁骨骂死,”应根民知道,这件事是杜氏吃亏在燕莲的手里了,把自家婆娘也算计进去了。可自家婆娘这个眼皮子浅的,就这样也上当,真正是蠢笨死了。
“爹,燕莲做什么戳人脊梁骨的了?”谢氏不退不避,而是睁大双眼质问道:“她如今可不是应家人,做什么,还轮不到爹来管吧!?再说了,今日之事,能怪的了燕莲吗?大嫂来逼着四弟妹交出布来孝敬爹娘,为什么最后反倒是燕莲错了?”
“爹,儿媳孝敬你们是应该的,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大嫂提出让我们孝敬什么,总不见大嫂主动孝敬你们什么呢?大嫂手里拽着花不完的银子,怎么就那么小气呢?”方氏也跟着掺和,今天,所有人都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让杜氏大出血。
“你们按的什么心?是想挖我娘的银子吗?”应燕荷一听,立刻忍受不住了。
她看到谢氏抱来的布,双眼都亮了。在落日的霞光中,那布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在想象着,要是自己能穿上这样的衣服,肯定会是最美丽,最能吸引别人目光的…。
应燕荷的话,没人搭理她,毕竟她是小辈的。
“大嫂,这个家里,谁不知道你当初是带足了银子进门的,你要求这个怎么孝顺爹娘,要求那个给多少银子,不如你自己先跟爹娘表表孝道,我们这些做小的,会跟你学,等以后赚了银子,一定会向你看齐的,”侯氏放下了刀子,理直气壮的要求着。
杜氏的脸色是极其的难堪,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不吵不闹了,应根民还是喜欢银子的,所以此刻,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杜氏的身上。
“不行,娘,你说过的,那银子,你要留给我办嫁妆的,”应燕荷一见这样,就立刻出声抗议着,心里恨死了应燕莲。
要不是她,娘的银子怎么会给爷爷呢。
“爹,娘,既然布你们不要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谢氏拉着方氏,脸色平静的离开了,压根儿不管杜氏快要吐血的表情。
至于杜氏最后是不是出血,那就跟她们无关了。不是她们小气不肯出,而是侯氏不出,跟她们无关。
换成以前,杜氏肯定会撒泼打滚,绝对不会答应。可今天,不但侯氏拿着刀子,连她娘都来了,还有公公婆婆咄咄逼人的眼神,若是自己不答应,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就忍痛咬牙道:“那是儿媳该孝顺的!”
有了杜氏的一句话,侯氏不用别人劝,直接把刀子扔地上了,眉梢上,带着浓浓的喜悦。
斗了二十来年,终于把杜氏斗下去一回,甚至连诉苦的借口都没有,这才是最爽的。
谢氏回来做饭的时候,跟燕莲说了老屋那边发生的事,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似的,满脸都是笑容,看的燕莲在心里腹诽着:这是打胜了多大的一场仗啊,看把她高兴的!
不过,她知道杜氏出了十两银子后,自家的布都保住了,心里就格外高兴。
这一天,谁睡的都好,唯有杜氏跟应燕荷睡不着。杜氏是心疼银子,应燕荷是觉得自己的嫁妆少了十两银子,心里在滴血。
“文博,”白氏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躺在床上眯着双眼昏昏欲睡的男人道:“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该想想做些营生,不然成天在家,没个进项的,这日子…,”
“你担心什么?”原本眯着双眼的应文博猛的睁开双眼,不悦的道:“你尽管生你的孩子,这银子的事,轮不到你操心,咱娘手里有的是银子,不会亏了你的,”
白氏听他这么说,很想问问:你娘当初到底带了多少嫁妆来?就算是几百两,过了这二十年,还剩下多少呢?
可是,她知道,自己若这么问出去,肯定会惹怒他的,就把心里的想法压住了,揉着肚子,躺在了他的身边却久久不能入眠…。
“这布没得到,得了十两银子,还是好的,”朱氏握着那十两银子,心里高兴的很,得意的跟自家老头炫耀着。
应根民瞥了她一眼,不悦的道:“以后啊,你少跟大媳妇掺和,她就是个闹事的,若不是今日三个媳妇都想教训她一下,你以为那十两银子会在你手里?”杜氏做人太损,才被人记恨的。
朱氏被他这么训着,有些不高兴了,“要不是我,今天会进十两银子吗?这十两银子以后留给咱们家巧玲当嫁妆,”说起自己的小女儿,她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孩子他爹,你说,咱们家巧玲今年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了,怎么就没有人上门提亲呢?”
“这件事,你亲自跑一趟,多给媒人些银子,让她找个好的,”想起自家乖巧的小女儿,应根民的脸上还是有笑意的。
“知道知道,”朱氏藏好了银子,点点头说道。
这边,杜氏却跟应祥德在发火,数落着道:“我这辈子嫁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自家媳妇被人用刀子戳着,你连个屁都不放,连女儿都不如了,她还知道反驳,你呢?你就蹲着角落里,低着头,你怎么就那么窝囊呢?”
应祥德原本沉默不远,随意的任由她数落,心里却是苦闷极了。
自从娶了杜氏,他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被她深深的压着,因为她有银子,当初,娘就是为了她的银子才娶的她。可是,她到底有多少的银子,谁也不知道,反正这一次,她拿出了十两银子——至少证明,她手里是有银子的。
可是,这件事,能怪谁呢?
要不是她自己,会拿出十两银子给娘吗?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得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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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北辰府往事
杜氏一直喋喋不休,弄的应祥德心里焦躁不已,就怒吼了一句:“你够了没有?”
这应家的老宅都是木屋,平时只要大声说一句话,就能听的见,更何况是应祥德这么怒吼了。
杜氏被他怒吼一句,愣了一下,刚想大吼反驳一句,可想到自己今天出了十两银子,在跟他大吵的话,只会让侯氏得意,就撇撇嘴,硬忍着,狠狠的怒瞪了他一眼之后,翻身上床,不再念叨了。
应祥德是屏住呼吸的,就怕她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见她终于安静了,心里才悄悄松口气。
侯氏听到怒吼声,一直静静的听着,想听到杜氏的咒骂,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竟然没吵起来,就痴痴的笑着道:“大嫂变的聪明了!”这十两银子,不得割肉的疼啊!
“媳妇,以后不要拿刀子了,没吓到大嫂,到把自己给伤了,”应祥正瞅着自己的媳妇憨厚的道。
“你个傻瓜,我心里自然有数,”见自家男人眼里只有自己,侯氏的心是满满的得意。“我啊,也不羡慕大嫂有钱,也不嫉妒二嫂有新屋住,只想凭着咱们两个的手,把孩子带大,平平静静的过咱们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会好的,”应祥正呐呐的保证着。
“肯定会好的!”侯氏铿锵有力的道。
皱氏照旧来燕莲这边帮忙,她手脚勤快,人也好,所以燕莲还是蛮喜欢她的。冬生又挺照顾实儿的,所以燕莲经常会塞些好吃的给冬生,让皱氏更是死心塌地的帮着干活。
“燕莲,你大伯母一大早的在溪坑那边咒骂呢,骂的可难听呢,”她是一大早去那边洗衣服,才听到的。
“随便她骂吧,反正少不了一块肉,”燕莲毫不在意的笑道。
这杜氏要不骂,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女人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骂出声了才好,毕竟是十两银子,人家也得泄泄心中的怒火…。
“燕莲,你以后少惹你大伯母,她就是个拎不清的,到时候找你麻烦的话,吃亏的是你,毕竟她是长辈,”皱氏语重心长的劝道。
她算哪门子的长辈,燕莲在心里不屑的想着,但知道皱氏毕竟是传统的女人,自己这么回答,她肯定接受不了,就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冬生娘,你家秀才识字,有没有教冬生认字啊!?”
她是在寻思着,秀才要是能教的话,就把实儿送到他家去,免得成天东奔西跑的,性子是开朗了,整个小身板晒的黑漆漆的,跟非洲的小难民似的。
她是有心自己教,可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是赚钱为主,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教他,所以想让秀才先给启蒙一下。
皱氏一听,面色一变,有些不自然的道:“冬生这个孩子野惯了,那里能学得了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