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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殷野王与曾阿牛,韩烟与风君渝又是另一种情形。凌波微步在逍遥一派中,都是属于不传之秘,精妙神奇自然不在话下,这一使将出来,衣袂飘飘,身形飘逸,直如神仙中人一般。转眼间,两人居然一左一右绕过殷野王与曾阿牛,追着青翼蝠王的背影,不多时便只剩下两条淡淡的影子。
灭绝师太面色铁青,望着韩烟风君渝远去的身形,目光幽深。这两人是她同意,与峨嵋派同行的,她早已怀疑他们居心不良,本意是留在身边亲自看着,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只现在看这两人轻功身法,不仅是自己平生所未见的高明精妙,让她根本看不出两人师承来历,单论轻功一道,便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她不如他们。
早先灭绝师太看韩烟与风君渝年岁不大,只道他们再厉害也有限,如今一见两人武功超出她的预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若这两人真是魔教派来的卧底,混在峨嵋派中,一旦陡然发难,峨嵋派只怕要遭受灭顶之灾,紧随而来的便是一种类似于上当受骗的恼怒与羞愤。只不过,以灭绝师太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检讨自己的,只默默地记下韩烟两人样貌,留待日后有机会再做计较罢了。
这边包括灭绝师太在内的所有人心思各异,那边殷野王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原本他见曾阿牛年纪轻轻,便能与他并肩而行,且内息一丝不乱,已是有些诧异,如今发觉韩烟与风君渝两人一阵风似的绕了过去,轻功精妙直追青翼蝠王。青翼蝠王韦一笑,那是成名十数年的老江湖了,而这两个年轻人,便是自娘胎里开始练功,满打满算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年,这就有些惊人了。
不过,这些念头只在殷野王心里转过,并未深究,如今让他挂念的是明教光明顶,而不是将时间精力花在这些旁枝末节上。至于殷离,他并不担心,虽说这些年来,天鹰教与光明顶分立,教内高层为了教主之位内斗不休,但怎么说也是系出同源,韦一笑掠走殷离,十有八九是看不过他父女相残,殷离在他手里,倒是可以放心。
殷野王自知无法追上韦一笑,更兼这么一闹,火气也平复了一些,这时又听得远远地传来几下极尖锐的海螺声,正是天鹰教有警的讯号。殷野王眉头一皱,天鹰教一直与光明顶不睦,这会儿恐怕是洪水、烈火、厚土三旗都到了。这般想着,殷野王再不停留,转身反向海螺声的方向奔去。反倒是曾阿牛仍然不肯放弃,紧紧跟着不放。
凌波微步虽然精妙非常,但青翼蝠王毕竟早行了一步,韩烟风君渝两人将殷野王与曾阿牛抛在身后,一时之间却仍是追不上韦一笑。好在韦一笑抱了一个人之后,受了负累,轻功再佳也不可能踏沙无痕,沙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足痕,顺着足痕倒是一直咬着韦一笑不放,未曾给他丝毫休息的机会。
韩烟不知道殷野王与韦一笑是否有交情,却亲眼见过韦一笑将静虚生生咬死,吸尽颈血,有些担心这韦一笑也在殷离喉咙上来一口,那殷离纵有九条命,恐怕还不够他咬的。
这般奔行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月上中天,韦一笑大约是知道自己不可能甩脱韩烟与风君渝了,终于停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阴阴地盯着韩烟两人,“两位一直跟着我,是定要与我为难么?”
韦一笑一直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可现在韩烟与风君渝两个后生晚辈,在他使尽浑身解数情况下,居然追着他丝毫不落下风,这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不敢随意小看,说话间隐隐将两人放在同等地位,并不拿乔拿大,以年龄辈分说事。
韩烟与风君渝一前一后停下身形,经过一日一夜疾奔,两人气息丝毫不乱,看去竟似没事人一般。这情形落在韦一笑眼里,自然更是高看了两人一眼,将心里最后一丝侥幸摈弃。
韩烟上前一步,微微一笑,目视让韦一笑挟在身侧的殷离,“我们自然不欲与韦蝠王为难,我们此行是为她而来。”
“她?”韦一笑顺着韩烟的视线望去,怔了一怔,复又有些犹疑,“你们是天鹰教的人?”
“我们与鹰王他老人家素不相识。”韩烟微笑着摇头,“便是你手上那位姑娘,也不过是萍水相逢。”
韦一笑面色一变,“如此,这人我便不能交与你们。你们走吧,日后相见,我可当没有今日之事。”
韩烟笑意未变,像是不曾听出韦一笑语中的威胁之意,正要开口,却听一旁风君渝道,“烟儿与他啰嗦什么?他若不肯,直接动手便是,什么青翼蝠王,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我看不出一时三刻,这蝠王便要变成死蝙蝠了。”
“小子胡说八道!”韦一笑大怒,转向风君渝,这才看清了风君渝的模样,不由地大吃一惊,一时竟忘了该说些什么,“你…”
“我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将韦一笑的表情看在眼里,风君渝似笑非笑,“或者韦蝠王与我们动手试试?”
韩烟见风君渝已经说破,轻轻一叹,“韦蝠王,若我看得不错,你早年练功曾经走火入魔,因此三阴脉胳受损,自后每次激引内力,必须饮一次人血,否则便全身寒战,状若冻死,不知我说得可对?”
“你怎么知道?”韦一笑大惊,这事在明教内部不算什么秘密,不过一般人只知他行功后要吸人血,却不知是为何,更不用说这般清楚地言明原因。
韩烟笑而不答,“我可以试试将蝠王的顽疾治愈,蝠王将你手中的姑娘交与我带走,我可以保证不伤她,如何?我知蝠王并不想伤她,否则她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这…你说得是真的?”
韦一笑有些犹豫,也有些心动。他并不是真的吸血蝙蝠,吸人血的滋味更是说不上美好,只身上顽疾已折磨了他多年,这小姑娘真有办法?别是空口说白话,套他这头白狼吧?若真是如此,他上了当,那日后也再没有脸面可言了。
韩烟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韦一笑一眼,“我与蝠王不过初见,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根本没有必要相欺。说实话,我对蝠王的病症也很感兴趣,若蝠王信得过我们,我现在就可为蝠王医治。”
饶是韦一笑胆大包天,竟也让这一眼看得心下惴惴,心道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怕是个极难缠的角色。正要说话,忽然面色猛地一变,一股冻彻心骨的寒意自内而外散发,不过短短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结成了冰,韦一笑的皮肤便冻成青紫之色,整个人瑟瑟发抖,一层薄薄的白霜浮上皮肤。
原来这韦一笑会停下来,不过是发觉自己若再坚持下去,不时便会旧疾复发,必要吸食人血才能压制。殷离是白眉鹰王的孙女,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吸她的血的,而有韩烟与风君渝两人紧追不舍,他又去哪里抓人来吸血?自然不得不驻足另觅机会。
他甚至还在想,如果能将韩烟两人擒下,便什么事都解决了。
韩烟手腕一翻,指间银芒微闪,几枚三寸长的银针已捏在她食指与拇指之间,正要上前,却是神色一动,转身喝道,“谁?”
与此同时,风君渝已飞身而起,半空中瞬间与人交换了数十招!
☆、妙手施计解顽疾
“明教五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
风君渝静静地打量着不远处慈眉善目的胖和尚,他背后那只鼓鼓囊囊的黄褐色大布袋尤其醒目,那布袋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看上去非绸非革,坚韧异常,布纹宛然,却又不像粗布所制。看外面勾勒出的线条,竟像是里面装了一个人一般。
“正是和尚。”说不得笑眯眯地唱了声佛号,那模样儿像极了庙里的弥勒佛。当然,若是有人被他这副样子所蒙骗,上了他的当,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风君渝方才在瞬间与他对了几十招,深知他出手间的狠辣阴毒,自然不会被他外表所迷惑。
“大师出手袭击我们师兄妹,不知是何道理?”
“和尚也不想与你们为难,偷袭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说了出去和尚脸面无存…”说不得伸手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门,指着韩烟身后的韦一笑道,“这只吸血蝙蝠虽与和尚我不对付,但怎么说也相识了多年,总不能看着他真的变成死蝙蝠。”
“大师误会了。我们对蝠王并无恶意,只是见他顽疾缠身,想试着为他医治罢了。”
说不得忽然出现,韩烟自然不可能再安心给韦一笑施针,此刻见说不得与风君渝起冲突,便上前一步解释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师也别见怪,若我们真想对韦蝠王不利,仅凭大师你是拦不住我们的。”
“这…”说不得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韩烟说得是实话,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两人想对韦一笑下手,方才他与风君渝纠缠的时候,足够韩烟杀上韦一笑不下十次了。旧疾复发的韦一笑,根本没有半点自保能力,便是这般放着不去动他,他自个儿都能把自己冻死。
就这么片刻,韦一笑的情况已更加恶化,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皮肤上的白霜愈加明显,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那原本被他挟在身侧的殷离,此时也躺倒在韦一笑不远处,一动也不动,想是韦一笑当时怕她挣扎,出手将她制住了。
韩烟见此情形,便知不能再拖下去了,除非她愿意韦一笑将殷离咬死吸血。一念至此,韩烟再不迟疑,指间银针向韦一笑身上大穴拍去。
“君哥哥,你拦住大师!”
治疗期间不能有半分差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说不得还要从中作梗,只能得罪了。
说不得先是大吃一惊,也不管风君渝是否在一边虎视眈眈,正要纵身跃上,待看清韩烟的动作,反而是冷静下来了。说不得先前确实是关心则乱,试想如果韩烟真要伤害韦一笑,何必与他多说,又何必这般麻烦?
当然,他也没有完全放心,总还是有三分戒心在的,都是年老成精的老江湖了,断不会做那阴沟里翻船的傻事。这么一想,说不得当下按捺下来,凝神看向韩烟的动作,同时不忘防备风君渝忽然发难。
细长的三寸银针不断刺入韦一笑各大要穴,只余下一点还露在体外。韩烟的动作不快,甚至可说得上极其缓慢,但说不得看在眼里却说不出得奇怪,按说这么慢的动作,即使是普通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更别说是耳聪目明的练武之人了,可说不得偏偏就看不清韩烟的动作。他只觉得韩烟手指划过的轨迹异常圆润优美,似乎带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让人印象深刻的同时不自觉地忘记了它们划转的方向。
看过之后,再回想起来,说不得诧异地发现,那些原先看来缓慢优美的轨迹,他已经半点都不记得了。待得韩烟施针完毕,起身轻轻擦去额上一层薄汗,转身看向说不得,说不得这才反应过来去看韦一笑的情况。
韦一笑皮肤上的白霜压了下去,脸色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浑身冷得战栗颤抖,反而好似异常舒服,不但嘴角露出一丝闲适的微笑,呼吸平稳,表情也是说不出惬意。
“女娃子好本事!”见此情景,说不得的戒心立时放下了许多,毫不吝惜对韩烟的赞赏,语气间更是有了些随意与亲近之意,“吸血蝙蝠的顽疾可纠缠他多年了!为了给他治伤,和尚我曾三入长白山,去寻那火蟾,只可惜三次都是徒劳无功。头一次还见到了火蟾,差着两丈没捉到,第二次第三次连火蟾的影子都未见到。本想着待眼前的难关过了之后,和尚我再去一次,现在看来,倒是省了这工夫了!”
“大师谬赞了。现下只是暂时压制罢了,若要完全治愈,怕是还要费些时间。”韩烟轻轻摇了摇头,对说不得上长白山捉火蟾的事不予置评,语中却是意有所指。
说不得一怔,充分意识到了天下没有白吃午餐的真理,“那依姑娘的意思?”
韩烟笑而不答,转向韦一笑,轻声道,“韦蝠王,下面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小丫头,我真是服了你了!”韦一笑睁开双眼,从地上坐了起来,“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不涉及明教教务,我能做到的,必不会推辞!”
“这一点蝠王大可以放心,我们对六大派与贵教的恩怨不感兴趣。”韩烟满意地笑了,原还以为要多费口舌,想不到韦一笑这么干脆,“蝠王只需帮我们三个小忙,区区举手之劳,我相信不至于让蝠王难做。”
“哦?说来听听。”若说方才韦一笑对韩烟两人还有防备,那么现在这防备已降到最低点了,十几年的顽疾,其中痛苦如果不是亲历,又有谁能真正体会?不管韩烟两人又什么目的,至少对他韦一笑,那是恩同再造。
“头一个方才已说了,便是蝠王手中的殷姑娘。”
韦一笑迟疑了片刻,心知若韩烟要对殷离不利,根本不用如此麻烦,再加上韩烟早先保证过不会伤害她,终是点了头,“此事我应了。”
“蝠王只管放心,我们对殷姑娘并无恶意。”
“这个我自然清楚,不然纵使生生冻死,也休想我能答应!”
“蝠王高义。至于要蝠王帮的第二个小忙…”韩烟转向风君渝,“君哥哥?”
风君渝点了点头,看向韦一笑,“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要见杨逍。”
“你们要见杨逍?”韦一笑面色古怪,深深地瞧了风君渝半晌,“好!我带你们去!”
“老蝙蝠,你…此事你不多考虑一下么?”一旁的说不得和尚听韦一笑答应得爽快,不由地吃了一惊,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在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当口,带了韩烟风君渝两个外人上光明顶见杨逍,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事。虽说看来这两人并非六大派的奸细,但也不可不防。
“和尚你不用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韦一笑却像是听不进劝阻,执意要带了韩烟两人同行,口气古怪地道,“你来得晚,教中一些陈年旧事未必清楚,听我的没错!”
“老蝙蝠别是老糊涂了吧?听你的,听你的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说不得不满,韦一笑却似是愈加肯定了某些事,“自然是我一力承担!”
“你…算了,只需你日后莫要后悔!”说不得叹息一声,不再劝说。
韦一笑淡淡一笑,转向韩烟,“这第二忙我应了,第三个呢?”
“第三个我还未想到,待想好了自然少不得麻烦蝠王,我相信以蝠王的信誉,当不会骗我这个小丫头。”说着,韩烟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黄豆大的火红色药丸,递到韦一笑眼前,“若蝠王信得过我,便将这粒以火蟾为主药炼制的药丸服下,我自当为蝠王拔除病根。”
“你这丫头若要杀我,何需如此?”韦一笑接过药丸,想也不想便扔进口中咽下。到了此刻,韩烟哪里还会感觉不出韦一笑前后态度的转变,但此时已容不得她多想,只因那以火蟾为主药炼制的药丸已开始发挥药效。
救治韦一笑的关键在于化解他三阴脉络里的阴寒之气,若是不用火蟾,风君渝的北冥神功最擅化人真气,不管何种性质的真气,通过北冥神功都能化为己用,韦一笑静脉内肆虐阴寒之气本质仍是真气,自然也不例外。只韩烟机缘巧合之下,制得火蟾为主药的药丸,不用暴露北冥神功,只需一枚药丸,再加上她施针导出阴寒之气,便能轻松根除韦一笑的顽疾,何乐而不为?
火蟾的效用渐渐明显起来,韦一笑只觉得整个人像泡在温水中一般,自他走火入魔留下后遗症,便再没有这种温暖如沐春阳的感觉了。体内慢慢地热了起来,初时只觉得舒适,后来越来越热,像是燃了一把火,这把火越少越大,逼得他浑身大汗淋漓。即使是这样,这火还是不放过他,灼烧的热度让他忍无可忍,他甚至觉得下一刻,自己便会被大火烧成灰烬。
视线渐渐地模糊了,连意识似乎都开始离他远去,似醒非醒间,韦一笑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在眼前移动,一点点的清凉在轻微的刺痛之后透过皮肤,渗入他几乎要烧焦烤糊的经脉肺腑,让他不至于彻底失去意识,保持着最后一点清明。
恍惚间,这些清凉一点一点的,逐渐连成细细的丝线,在他经脉里游走,每游走一圈,便壮大一分,同时那几不可耐的灼热便减弱一分。便似这般,不知过了多久,韦一笑经脉之中的凉意与灼热一丝一丝地融合在一起,最后化作了一股股暖流,流转不息。
“韦蝠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柔和的语声轻轻响起,韦一笑陡然惊醒,猛地睁开双眼,从地上一跃而起,细细感受了内息流动,终于忍不住仰天大笑。
说不得神色复杂地看了韩烟半晌,笑着转向韦一笑,“看来和尚要对你说声恭喜了,今后这吸血蝙蝠的称号怕是要名不副实,不知多少人要伤心失望了。”
韦一笑止住笑,瞪了说不得一眼,“现下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转向韩烟,“女娃子好本事!便是那牛皮吹上天的胡青牛,也比不得你高明。你那三个条件,无论何时尽管来寻我,若有哪个不长眼的为难你,只管报我青翼蝠王的名字!”
“蝠王言重,幸不辱命罢了。”
“我说是就是!”韦一笑一摆手,“这姓殷的小姑娘,你随时可以带走。”
☆、明教五散人齐聚
韦一笑松了口,韩烟可以随时带了殷离走,但她并未那么做。她趁着殷离还未转醒之际,细细查看了她的情况,对殷离存在的问题有了确切的了解,不过可惜的是,韩烟搜索记忆中的病症,却未发现类似的例子,暂时竟也拿殷离没有办法。
该看的看了,倒也不用一定将殷离留在身边,所以,将殷离救醒之后,韩烟并未多说什么,便让她先行离开了。既要保住殷离的千蛛万毒手不失,又要恢复她的容貌,绝非短时间能够做到,而在没有把握之前,韩烟不想透露太多。
“丫头,咱们这就上光明顶?”眼见韩烟送走了殷离,韦一笑忍不住提议道。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已到了关键时期,纵使他们平日里内斗不休,却不能真个让光明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攻破了。
韩烟心知韦一笑心中所念,当下也不反对,“请蝠王带路。”
韦一笑点了点头,看了说不得一眼,说不得拽了一下背在背上的大布袋,一马当先窜了出去。正常的路线是不能走了,否则必会遇上层出不穷的六大派高手弟子,明教经营光明顶多年,自然不止那几条摆在明处的道路,此刻说不得与韦一笑带韩烟两人走的,便是其中一条暗道。
这条暗道隐藏于崎岖的山间,有些地方甚至是悬崖峭壁,若是普通人,恐怕走不出十丈,但对轻功有成的武林高手来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越是往上,寒气便越是明显,过得半山腰,路上已可见大片大片雪白的积雪。
紧随着韦一笑,韩烟再一次轻巧地跃上一块大石,忽然听得远处有人叫道,“说不得,怎么这时候才来?咦,你怎么跟吸血蝙蝠在一道?”
“路上遇到一点事,正巧碰上老蝙蝠,就一起过来了。其他人都到了么?”
“到了到了,只等你跟吸血蝙蝠了!”刚才说话的人还未回答,另一人已插口道,“你二人平日最是守时间,什么事竟让你们齐齐迟到?”
“说来也是晦气!和尚从来不做好事,只今日难得发了一回善心,看到老蝙蝠倒在路边,冻得整个人冰棍一般,便想救他一救。不想老蝙蝠祖坟上冒了青烟,洪福齐天,自有贵人相助,反累得和尚差点坏了他的好事,当了小丑!”
那人大惊,似是连声音都有些变调,“这么说,吸血蝙蝠的顽疾竟是被人治好了么?”
“谁说不是呢?”
“什么什么?吸血蝙蝠好了?谁这么大本事,连胡青牛都没有法子,难道胡青牛其实是浪得虚名?”远处又窜过来一人,却是如说不得一般作和尚打扮。
那边说不得与装扮奇异的三人聊天打屁,这边韦一笑轻声向韩烟与风君渝介绍道,“最先说话的那个是铁冠道人张中,之后那个疯疯癫癫的是周颠,最后那个是彭和尚彭莹玉,站在最后面没有说话的那个是冷面先生冷谦。这四人与那说不得一起,便是明教五散人了。”
韩烟点了点头,却未答话。说实话,韩烟并不欲与明教众人牵扯过多,若不是她与风君渝想知道的消息,只有明教个别高层才有可能知道,她也不会费心救治韦一笑,并让他开口应了三个条件。如若不是她怕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这几人发生万一的意外,她甚至都想待明教这次危机过去,她再与风君渝上得门去。
这般想着,韩烟偷偷地觑了风君渝一眼。若说在原白羽的讲述中,韩千叶与明教的关系多半是敌对,那么风君渝对明教的感情要复杂得多,她不知道他是以怎样一种心情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