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裳都已备好,还有什么可?”
没有再多言,王怜花拿起包裹内的那套玄色长衫,转进内室屏风。再出来时,他已换样貌,变作个看去二十七八岁的冷傲青年。
婠婠打量他的时候,王怜花已行至原位坐下,静静地开口,“婠儿,到。”
语声略显低沉,带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绝非王怜花平日的声音。再瞧他眼角眉梢不用刻意、仿佛生的孤高桀骜,若不是知道他确是王怜花本人,便是婠婠,也不敢轻易认。
千面公子,当真是名不虚传。
便在婠婠愣的工夫,王怜花已展颜笑,恢复平常的嗓音,“婠儿可是被吓住?”
婠婠缓缓笑开,头,“不但吓住,而且吓得不轻。”
王怜花叹气,随即微笑着安抚,“那是婠儿还不够解,待往后习惯,便再不会受到惊吓。”
着,王怜花已将手上的几个颜色各异的小瓶子放到桌上,挪动椅子坐到婠婠身侧,“婠儿准备好么?”
婠婠扫眼那些小瓶子,认出是之前王怜花用来易容的物什,也便从善如流地头,取下覆在面上的白纱。王怜花细细打量婠婠半晌,才抬手去拿桌上的瓶子。
片刻后,待王怜花停下手,婠婠去内室换衣裳,再对着铜镜看去时,已变作个身着鹅黄色宫装,年约双十,容颜温婉娇柔的少妇。
似笑非笑地瞧向王怜花,婠婠心下感叹:若要王怜花不使坏,果然是千难万难。
感受到婠婠的视线,原本正在欣赏自己杰作的王怜花挑眉,“婠儿怎么?”
婠婠望定王怜花,微微笑,“敢问王大公子,们之间该如何称呼?”
“还用问么?”王怜花上前两步,揽住婠婠纤腰,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夫妻相称。难道娘子还想弃为夫,另作他嫁不成?”
婠婠顺势靠进王怜花怀里,语声惊讶,“原来竟是夫君当面,妾身当真失礼。”
王怜花眸中极快地闪过丝喜色,揽着婠婠行至桌旁坐,从包裹里拿出双鹅黄色缎面、绣着同色暗纹的鞋子,连着双白绸袜子递到婠婠眼前。
婠婠抿唇笑,接过来,“倒是想得周到。”
王怜花笑得很是得意,“婠儿的特征太过明显,自是得多思虑二。”
“好,此刻便是有人进来,也已看不出端倪。”婠婠边穿着鞋袜,边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以吧?”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公子,其实乃是因祸得福了吧??我果然还是舍不得虐这两只啊,望天。。。
一波未平一波起(上)
客栈里人来人往,原本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过平安客栈不愧为百年老店,甲字上房的条件非常不错,空间够大,房间与房间之间都留出隔道,倒并不担心让人偷听去。
当然,为避免出现意外,王怜花还是压低声音。
“事儿还得从头起。丐帮自昔日熊帮主故去之后,帮主之位便直悬虚,婠儿该知道吧?”
婠婠想到路上见着的江湖人士,以及小城中聚集的三教九流、各方人马,直觉地认为他们的到来与王怜花所言有莫大关联,当下便头,接口道,“丐帮帮主之下,有三大长老,左公龙、单弓,以及欧阳伦,帮中大事,皆有三人共同裁决。”
王怜花微微笑,心下不自觉地轻松起来。与婠婠交谈,他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让他觉得很愉快。
“当年熊帮主意外故去,竟未留下词半句的遗言。不过帮不可日无主,从三位长老之中选出位当此重任本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们无论辈份、武功、声名,俱都不相上下,三人互相谦让,谁也不肯登上帮主之位。”
婠婠嗤笑声,眸中闪过讥诮之色,“倒是得好听。还不是三人互相争夺,可惜势力相当,谁也越不过谁去,只能般僵持。既然提到他们,想必是有人坐不住,已有所行动。谁找上?”
“什么事都瞒不过婠儿。”王怜花抚掌大笑,“是左公龙。”
“知人知面不知心,话得果真不错。”婠婠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淡淡地评价句,“丐帮三老中,左公龙的口碑是最好的,江湖中谁不赞他句大仁大义、侠义正值,却原来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世人所求,不过‘名利’二字,左公龙又岂能例外?”
婠婠微微头,忽然笑道,“不过,他会寻上,看来是让猪油蒙心,全然没看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如此来,所行切还不是为作嫁?”
“旁人哪有婠儿份玲珑心思?”王怜花笑得愉悦,只当婠婠是在赞他,“有些人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往往会铤而走险,而且,他们多半会以为自己是那少数的幸运之人。左公龙显然便是种人,怎好教他失望?自然是细细指他番。”
“却不知想什么法子,才打破他们三人之间的平衡?”
“回,婠儿可猜错。”王怜花神秘地笑,“丐帮出现人,有他在,什么也无需做。”
“谁?”
“徐若愚。”
“是他?”
婠婠有些惊讶,想起仁义山庄里那个衣饰华丽、自命风流的“玉面瑶琴神剑手”,想起他被金不换言语所骗,与自己的些许过节。若不是王怜花提及,几乎要忘,当日他还让情丝蝶坑回。
“他竟然会加入丐帮,委实有些想不到。”
“莫是,便是当日听得左公龙起此事,亦觉得非常意外。”王怜花若有所思地瞧婠婠眼,沉吟道,“左公龙不笨,立时便意识到是个契机,谁得徐若愚之助,谁的胜算便大大增加。只是,他能想到的事,单弓与欧阳伦两人自也清楚得很,他们谁也不敢给别人与徐若愚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以他们三人日日同进同出、同吃同睡,随着徐若愚游游荡荡。”
“般下去,只怕不用多久,便会有人惹不住动手。”
“正是。左公龙暗中寻帮忙的事,让单弓察觉出二,也不知他如何服欧阳伦,起向左公龙出手。原本他还欲拉上徐若愚,却被左公龙提早发觉,先下手为强,反将单弓与欧阳伦击杀。可惜,他也未想到单弓欧阳伦两人会联手,让徐若愚趁机跑掉。”
“丐帮三老武功本在伯仲之间,左公龙怎能将另两人击杀,他自己还 毫发无伤?”婠婠眉间舒展,展颜笑,“是,既然答应助他,教他几招原也应当。”
“最不缺的,便是武功秘笈。”王怜花勾勾唇角,续道,“左公龙击杀单弓欧阳伦后,害怕徐若愚将此事泄露以致功亏篑,便召集帮中心腹,暗指徐若愚觊觎帮主之位,将杀害单弓欧阳伦之事嫁祸给他,以叛帮之罪杀人灭口。”
“拙劣却有效的计谋。”婠婠撇撇嘴,“那徐若愚死么?”
“死。只是左公龙运气实在不佳,让他死前见着沈浪,差陷在那里回不来。”
婠婠挑眉,“若记得没错,金无望、朱七七、白飞飞应当与沈浪在起。之前那方千里事,仁义山庄也该有所反应,他们不是应该自顾不暇么?怎么还有空管闲事?”
“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处。”王怜花面现疑惑之色,“据所知,方千里等人确实入山庄便中毒身亡,却不知为何庄里直没有消息传出,也不见李长青几人有所行动,方千里七人竟像是进山庄便消失般。”
“居然有等事?”婠婠轻蹙起眉,不确定地道,“莫不是沈浪与仁义山庄达成某种协议,或者,仁义山庄刻意帮他遮掩?”
“也不知道。”王怜花摊摊手,眸中极快地闪过丝怪异之色,“上次是他运气好,次只怕再没有那么好运。他既然将自己卷进来,想脱身可就难。”
若原来王怜花设计沈浪,只是因为婠婠句戏言,那么两人明争暗斗到此刻,已成骑虎难下之势。沈浪如何暂且不,至少对王怜花来,日没有与沈浪分出胜负,他便日不会收手。
婠婠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沈浪与王怜花两人比较,自是对王怜花更亲近些。再,沈浪对的奇怪态度,直让觉得有些奇怪,为逼他主动出原因,甚至纵容王怜花对他施压。哪日他忍不住,自会出来。
念至此,婠婠便只是淡淡笑,“不管心里转着什么鬼子,只想知道,那半条命到底是如何没有的。”
“婠儿今日不将的面子落尽,看来是不会罢休。”王怜花苦笑,“到个,便不得不提金不换。”
“金不换?”婠婠自动忽略王怜花的前半句话,“倒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与他合作?”
王怜花摇头,“知他曾得罪婠儿,怎会与他合作?只是不知他如何动左公龙,让左公龙每回都带着他。早年他曾入得丐帮,虽然自立门户后从未提及丐帮之名,但真算起来,他总还是丐帮弟子,看在左公龙还有用的份上,才暂时没动他。”
“那日追击徐若愚,金不换厮也去。他趁着沈浪与金无望被左公龙拖住,将那白飞飞掳来,哪知手脚不够干净,竟让金无望循着痕迹路寻到与他们约定的荒祠。”
“那白飞飞呢?”
婠婠忽然间问到白飞飞,似是让王怜花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让人送回庄院。”
“只怕事情没么简单。”婠婠轻叹声,“白飞飞,此刻多半已如愿以偿,见着夫人。”
“婠儿的意思是,白飞飞是故意让金不换得手的么?到底是谁?”
王怜花皱眉,思及当日在欧阳宅初见白飞飞时婠婠的表现,下意识地觉得个白飞飞身份非同般。婠婠曾经提议让他去询问王云梦,只是,样的事,他当然不会拿出来去问。
“些暂且不去管它。”婠婠闭口不答,显然并不愿意将某些事告诉王怜花,“金无望见着,定以为是主谋,争斗不可避免,最终他以条胳膊换半条命,接下来又发生什么?可是记得方才见着的模样。”
王怜花眸光微闪,神色变再变,终是长叹声,沉声道,“当时伤得极重,虽然知道金不换不可信,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指他将带至附近处藏身之所。后来,在半道上又遇着身上带伤的左公龙,三人起,总好过与金不换单独相处,便也邀请他同去。”
“藏身之地只有几名负责打扫看护的杂役,根本做不什么,以采购为由将他们派出去,希望他们能尽快联系附近的属下。金不换很快便看出的用意,他果然早已心怀不轨,欲将与左公龙除去,他好占得丐帮帮主之位。”
“时,刚走不久的几名杂役去而复返,还将朱七七带来。以沈浪之名惊走金不换,又放走左公龙,却将制住,带到座小城。不知为何,与沈浪闹翻,竟想借之手报复沈浪。”
婠婠忍不住轻笑出声,“让扮作人,想必自己扮作人?”
王怜花面色青,咬牙切齿,字顿地道,“饶不。”
婠婠忍住笑,没有接口,略显疑惑地问道,“扮作那副模样,那几个婢子是怎么认出来的?”
“经常将样貌换来换去,对自己人来却是个麻烦,便商定个记号。”王怜花脸色稍霁,“婠儿仔细瞧瞧。”
婠婠依言向王怜花望去,盯着他的脸看半晌,亦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忽然,的视线停在他的嘴角,“是颗痣?”
王怜花微笑着头,“不管变作什么模样,总会在此处上颗痣。”
顿顿,瞧着面露然之色的婠婠,王怜花续道,“婠儿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沈浪与王怜花滴第三次PK,就要拉开序幕了,O(∩_∩)O
一波未平一波起(下)
婠婠想想,浅浅笑,“暂时没有,待想到,少不得再问。”
“婠儿相询,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怜花笑嘻嘻地冲着婠婠挤挤眼,起身走近婠婠身侧,将从座位上拉起,顺势揽住的纤腰,“眼看色已晚,为夫觉得肚里饥饿,娘子可有空陪为夫下去用饭?”
王怜花此刻的样貌是个冷傲的青年,却偏要学那酸溜溜的书生话,当下便引得婠婠阵轻笑。
王怜花见婠婠只笑不答,微微皱皱眉,故作不悦地收紧手臂,倾身凑近婠婠耳侧,“娘子意下如何?若再不答应,为夫可要生气。”
婠婠止住笑,挑挑眉,“夫君有命,岂敢不从?”
王怜花才满意地头,放开婠婠的腰,改牵起的手,“娘子小心足下,随为夫来。”
婠婠抿唇而笑,任由王怜花牵着向屋外行去。
此时,色已逐渐暗下来,客栈里的人多不少。在房内时还不觉得,打开房门出来,耳边人声不断,眼前不时有人经过。
下楼,大堂里原本空着的座位已坐满六成,大部分皆是随身带着兵器、形貌各异的江湖人士。
婠婠随意扫过眼,发现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人物,也便没兴趣,与王怜花道寻角落的处空着的位子坐下来。刚及坐下,便有客栈的小二上前询问,两人要些酒菜,将小二打发。
片刻后,热气腾腾的酒菜便送上来。婠婠拿起酒壶,帮王怜花与自己斟上酒,随后浅浅地抿口,轻声道,“么多人聚集此地,可是与丐帮有关?”
王怜花早已敛起面上多余的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口喝干杯中酒液,抬手拿起酒壶,压低声音,“何以见得?”
“城中十人当中,倒有七人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若与丐帮无关,只怕无人会信。”
“丐帮三老发起召集令,明日将在东郊外召开丐帮大会,选出下任帮主。些朋友,大概都是来观礼的。”
“原来如此。”
婠婠搁下酒杯,瞧从头到位冷着脸、表情未见半变化的王怜花,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再没有开口。
王怜花几不可查地皱皱眉,沉声问道,“玖儿怎么?”
既是易容改装,原来的名字自是不能再叫,方才临出门时,婠婠与王怜花已商定,婠婠用小时候的名字“玖儿”,王怜花则唤作封御平。
婠婠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好笑,当即展颜笑,轻轻摇头,“没什么。”
王怜花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此刻周围人多眼杂,也便没有开口再问。
婠婠执起筷子,挑几筷子菜吃,心思渐渐转向大堂里那些江湖人。些人虽称不上高手,但能出现在里的,俱是消息灵通之辈,从他们的谈话中,有可能得到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只可惜,听会儿,婠婠并没有得到值得注意的消息。就在此时,门外前后进来两个看去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两人皆是英俊潇洒、风流俊俏。当先的人脸不耐,急匆匆地往楼上冲,路险些撞上好几人,后人紧紧跟着前人,因为快走微微有些气喘,面现隐隐的焦急之色。
婠婠扫眼,轻蹙起眉,“是他?”
王怜花顺着婠婠的视线看过去,眸中闪过丝怪异,轻声道,“玖儿的是胜泫?他在离开的第二日,以寻找兄长为由也告辞离去。”
顿顿,王怜花望向胜泫前面的那名年轻人,“另个,便是朱七七。”
婠婠轻咦声,不免多看朱七七与胜泫两眼,“他们两个怎会在起?看上去似乎交情不错。”
王怜花垂下眼,端起酒杯,“玖儿真当什么都知道么?”
“若旁的事不清楚,无话可,唯独件事——”婠婠斜睨王怜花眼,“先前直与朱七七同处室,不觉得不,反而愈显得欲盖弥彰么?”
王怜花轻轻搁下酒杯,瞧婠婠眼,竟是反常地什么也未,径直起身离席而去。
婠婠怔怔,心下好奇更盛,微微勾勾唇角,也即起身跟上王怜花的步伐。
两人沉默路,不会儿便回到房内。婠婠合上房门,缓步行至王怜花身侧,主动握住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瞧着他,语声透着明显的关心和担忧,“夫君可是恼?”
停会儿,见王怜花没有反应,婠婠轻叹声,松开手,低声道,“夫君不想,那便算。找个机会,自去寻朱姑娘,想来总能告诉些什么。”
“娘子稍安勿躁。”王怜花把捞住婠婠的腰,将带入自己怀里,埋首在发间,语中带着丝丝笑意,“娘子想多,怎舍得恼?方才离开,不过是不想家丑外扬罢。”
话间,王怜花已贴着婠婠耳边,阵耳语。末,他顺势亲亲婠婠晶莹圆润的耳垂,压低声音道,“现下,婠儿可满意么?”
“朱七七居然么做?胜泫竟还答应…”婠婠目瞪口呆,随即笑倒在王怜花怀里,“怪不得方才那副表情——怎么此刻又肯?”
王怜花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似乎方才他向婠婠明的糗事中,那个主角并不是他。
“若让婠儿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还不如由亲自来。便是丢面子,也仅此次而已。”
“真当会去问朱七七么?”婠婠软软地趴在王怜花怀里,思及他方才所言,终是没能忍住,再次笑出声来。
王怜花当然知道婠婠不会特意去寻朱七七相询,不过,那些事相瞒也是瞒不住的,与其让婠婠从别人口中听到风声,还不如此刻将话挑明。
他堂堂个大人,被朱七七胁迫扮成人,已是异常憋屈。朱七七不但不收敛消停,还变本加厉,为着报复沈浪,向胜泫明胜滢的下落,并将矛头对准沈浪。为取信胜泫,让他心甘情愿散出沈浪杀害胜滢伙人的消息,朱七七居然答应让胜泫“娶”他。
胜泫也是瞎眼,若不是王云梦留着他还有用,单只他曾想觊觎婠婠,再加上次的事,他早已废他。
只是此刻婠婠的反应,虽然温香软玉在怀,但不停颤动的双肩,怎么也忍不住的笑声,却是让王怜花觉得憋闷的同时,股子邪火蹭蹭地冒上心头。
他手揽紧婠婠腰肢,手抬起的脸,随即低头重重地吻上那两瓣嫣红。
不再是之前那般清浅的碰触,王怜花吻得又重又密,没有留给婠婠半拒绝的机会,似乎是想将整个拆吃入腹。
(河蟹爬过,此为法式深吻枚,请自行脑补)
王怜花心满意足地抱紧婠婠,平复着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方才婠婠没有像上次那般拿银针对付他,他已经非常满意。虽然他很想再进步,但他清楚地知道已是极限,若他再有其他动作,必会引起婠婠的反弹。
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回来后的婠婠,对他的态度比之先前似乎有些许变化,他乐得见到种变化,当然不会自掘坟墓,做出破坏他与婠婠愉快相处局面的事来。
既然婠婠已经向他表明态度,他愿意等。在婠婠件事上,他从来不缺耐心。
瞧眼怀中星眸半合,面色微微泛红的婠婠,王怜花含笑道,“婠儿,在外夫妻相称,此处又只有张床,婠儿可想过今晚如何安排?”
在外夫妻相称,所以必须同处室,只有张床,便出不可避免的问题。
“呢?”婠婠抬眼笑道,将问题抛回来。
王怜花笑意渐深,语声略沉,“自然是同床共枕,婠儿觉得呢?”
“好。”婠婠微眯起眼,没有丝毫迟疑地头,笑得满含深意,“只要别给机会,让将踹下床去。”
王怜花轻轻呼出口气,轻抬起右手,掠过婠婠耳侧长发,笑道,“婠儿只管放心,不会让有机会。”
着,王怜花捞起婠婠耳侧的缕发丝,放到唇边吻吻,“婠儿先休息吧。明日便是丐帮大会之期,有些事还需安排番。”
婠婠没有多什么,便目送王怜花离去。
接着,婠婠吩咐客栈小二送来热水,洗漱过后,修炼几回魔大法,便除下外衫,躺到床榻上,拉过被子睡。
恍惚间似乎有人进来,婠婠认出是王怜花的气息,没有动。身侧多出个人来,婠婠下意识地睁开眼睛,随即发觉自己落入个温暖的怀抱。
婠婠轻轻挣下,却换来更紧的拥抱。除此之外,抱着的人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再没有其他动作。勾勾唇角,挪挪身子,寻个舒服的位置,重又合上眼睛。
再次醒来,色已经大亮。
见睁开眼睛,王怜花自动自觉地松手,表情很是愉悦,“婠儿早。”
婠婠从床榻上坐起,微挑眉,“彼此彼此。”
丐帮大会的地定在东郊外。待婠婠与王怜花准备妥当,再用早饭,动身向东郊外行去时,大街上比之昨日更是热闹。
每隔十几步,屋檐下便有个乞丐打扮的汉子站着,背后大多背着三、四只麻袋,显见是丐帮的执事弟子。
他们有的抱着胳膊,斜倚在人家门口,有的就蹲在路旁边,他们虽是为接待武林朋友而来,但在大街上,除要钱,讨饭外,却是根本不开口。只等有武林朋友开口打听、问路,他们才会朝东郊外的方向指。
走出小城,丐帮弟子便更多,也有不少武林人士,随着丐帮弟子向东郊外聚集。
婠婠与王怜花混在人群中,也不着急,慢慢地向目的地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凶猛,大伙儿原谅则个。。。囧
一波三折丐帮会(上)
召开丐帮大会之地定在东郊外,那里原本是大片稻田,此刻正值隆冬时分,秋收早已过,田里的稻谷让人收尽,只余下垛垛叠成矮塔状的稻草和未融化尽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