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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叫做曲儿的宫女连忙朝着旁边退了退,才轻声怯怯地道:“公主,听闻昭阳公主回宫了,陛下亲自出宫去接的。”
淳安闻言,手中的胭脂盒猛地打翻在地,散落了一地的胭脂。
“回来了?”声音带着几分厉。
“公主恕罪。”那一旁调制胭脂的宫女见状,急急忙忙将地上的胭脂拢了拢,拿了手帕仔仔细细地将地擦干净了。
曲儿连忙跪倒在地,轻声道:“奴婢也是方才才听说,听闻是回来了,已经回了昭阳殿了。”
淳安冷笑了一声,缓缓阖上眼,半晌才道:“父皇亲自去接的?呵…”
说完,便猛地将曲儿一脚踹倒在地,扬声怒吼道:“她凭什么?”
曲儿闷哼了一声,俯身在地,大气不敢出。
半晌,却又听到淳安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让人有些害怕的东西:“也对,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在妓院里面被乞丐搞过的破烂货,父皇当然要亲自去接啊,不亲自去接怎么掩人耳目!”
淳安猛地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道:“将本公主的氅衣拿来,本公主倒是要去昭阳殿瞧瞧,瞧瞧她如今一个被人侮辱过的贱人,还能耍什么威风,装什么清高。”
曲儿连忙应了声,匆匆忙忙站起身来将淳安的大氅取了过来,为淳安披上了。
淳安拿了手炉便往外走去,刚走到正殿便瞧见有内侍捧着食盒子走了进来:“公主,这是昭阳殿命人送过来的东西。”
“昭阳殿送过来的东西?”淳安蹙了蹙眉,对着曲儿使了个眼色:“打开来瞧瞧,那小蹄子给我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曲儿连忙应了声,上前将食盒子接了过来,打开了盖子,也没细瞧便递到了淳安面前,淳安脸上满是漫不经心,凑过眼去看了一眼:“啊…”
淳安猛地抬起手来将那食盒子打翻在地,旋即后退了两步,扶着门框干呕着。
众人方抬起眼望向那从食盒子中滚落出来的东西,那是一只手,一直有些诡异的手,手从胳膊处被砍了下来,只是手上的皮肤却被烫得通红,有些地方皮肉都已经绽开了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肉。
胳膊上尚且戴着一直金手镯,镯子亮蹭蹭的,十分耀眼。
众人被这诡异的手吓了一跳,皆是不敢靠近。
淳安扶着门吐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半晌,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心情,复又鼓起勇气看向那手,手上的镯子她自然是认识的,那是昨晚她才赏给了青萍的东西。
淳安咬紧了牙关,眼中带着几分怒气:“楚昭阳!楚昭阳!”
一声比一声更咬牙切齿:“好啊,竟然知晓这样恐吓本公主了,楚昭阳,你好样的!”
淳安一面说着,一面站直了身子,握紧了手中的手炉,跺了跺脚:“废物,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让人将这东西送到了本公主面前来,还不赶紧给我清理了!”
众人连忙应了声,慌忙将那手重新装回了食盒之中,正欲拿下去,却又被淳安叫住了。
“等等。”淳安蹙了蹙眉,眼中带着几分算计:“本公主平白无故被那小蹄子吓了这么一遭,可不能就此揭过了。若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小蹄子岂不是更得寸进尺,今儿个送的是个胳膊,明儿个兴许送的就是脑袋了!”
沉默了半晌,淳安才冷冷笑道:“来人,咱们殿中可还有什么致命的毒药不?”
曲儿闻言,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应道:“有倒是有…”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淳安打断了:“去,取些来,将那毒药洒到这胳膊上,本公主得拿着去母妃那儿哭一场去,便说昭阳那小蹄子想要毒杀本公主。”
曲儿睫毛微微一颤,悄悄咽了口口水,才点了点头:“是。”说着,便从内侍手中将那装了胳膊的食盒子接了过来,只是手一直在轻颤着。
淳安紧皱着眉头看着曲儿将食盒子拿了进去,才带着几分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曲儿的胆子也太小了一些,以后如何能成大事?倒是莲蕊的胆子大些,什么事情都敢做,只可惜,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被昭阳那贱蹄子给弄疯了,疯了不说,还反咬本公主一口。晦气,找个称手的人用就这么难?”
过了会儿,曲儿才又提着食盒子走了出来。
“弄好了?”淳安挑眉看着。
曲儿点了点头:“放好了。”
淳安才轻轻颔首,出了韶华殿,直奔长信宫而去。
才到了长信宫门口,淳安便瞧见了一些不是长信宫熟面孔的人在长信宫外,便找了一个熟悉的宫人问:“谁来了?”
那宫人见是淳安,连忙行了礼应道:“回禀公主殿下,是陛下来了。”
淳安一怔,嘴角悄然翘了起来:“父皇来得倒是正巧呢,还省了功夫了。”
说完,便挥退了那宫人,在门口站了会儿,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得自己眼睛都红了,才拿着绣帕擦拭着眼角冲了进去:“母妃,母妃,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冲入了内殿,就瞧见楚帝坐在椅子上,德妃侍立在一旁,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只是戏已经演到了这个份上,却也没有再退回去的理了。
淳安想着,只抽抽噎噎地道:“父皇也在啊。”
楚帝看了淳安一眼,面色有些不善,眼中隐隐带着几分薄怒:“这唱得又是哪一出啊?”
淳安心中“咯噔”一下,稍稍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才哽咽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女儿受了些委屈,本来想着同母后诉诉苦,却不想父皇也在,是女儿莽撞了,女儿不打扰父皇同母妃说话了。”
楚帝没有应声,淳安便行了礼,站起了身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外退去,在经过曲儿身边的时候,却突然转过了身,动作稍稍大了些,猛地将那食盒子打翻在了地上,食盒子中的胳膊便又滚了出来。
第52章 陷害
德妃和楚帝见了,皆是惊了一跳,急忙怒斥道:“这是什么东西?”
淳安亦像是吓了一跳,便又哭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吩咐着曲儿道:“快,快收起来,莫要吓着了父皇和母妃。”
曲儿连忙蹲下身子将那胳膊捡了起来放回了食盒子中,楚帝瞧着这情形,才开了口问道“这是什么?你带着这东西到长信宫来又是为了什么?”
见楚帝终究是开口问了出来,淳安连忙道:“回禀父皇,母妃,这是先前昭阳姐姐命人送到女儿殿中的,女儿亦是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姐姐送这个东西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才过来想要问问母妃。”
“昭阳?”楚帝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淳安身上,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淳安接着道:“女儿让人检查过了,这胳膊上,竟还有致命的毒药。父皇,母后,女儿素来敬重皇姐,皇姐为何会这般对待女儿啊…”淳安说着,便又开始哭嚎了起来。
德妃蹙了蹙眉,目光落在那胳膊上,眼中带着几分嫌恶之色,半晌才开了口:“陛下,即便是淳安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昭阳身为皇姐,教训教训也无妨,可是这样的手段来恐吓,确实有失帝女风范了,实在是有些不妥。”
楚帝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唤道:“郑从容,郑从容!”
郑从容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尚未合上盖子的食盒中的胳膊上,便又淡淡地转了开去:“陛下。”
“去昭阳殿将昭阳叫来。”楚帝蹙着眉头,眼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是。”郑从容缓步退了下去。
淳安哭了好半晌,哭得都有些疲累了,昭阳才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目光落到一旁地上的食盒上,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昭阳给父皇,给德母妃请安。”昭阳缓缓行了礼。
淳安目光落在昭阳身上,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不是说将她送到妓院中被人糟蹋么?怎么瞧着她这副模样,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呢?
“起来吧。”楚帝让昭阳起了身,便直接问道:“你皇妹火急火燎地跑到这儿来,说是你给她送了一个断手臂过去,可有此事?”
昭阳倒也毫不避讳,轻轻颔首应道:“确有此事。”
楚帝这下倒是有些诧异了,抬起眼来望向了昭阳,见昭阳面色从容,似乎只是在谈论极其寻常之事,心中更加疑惑:“这是为何?”
“回禀父皇,今日一早我从宫外回来,就瞧见身边一个叫青萍的宫女的手上戴着皇妹时常戴在手上的金镯子。我询问了一番镯子的来处,那宫女却吞吞吐吐说不清楚。我想明白了过来,那金镯子大抵是那宫女偷盗的皇妹的镯子。”
昭阳看了看淳安,接着说道:“昭阳殿中规矩森严,自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本是想要将镯子摘下来还给皇妹的,可是那宫女有些胖,女儿想尽了办法也没法摘下来,便只得让人将那宫女的手砍了下来,给皇妹送了过去。因着昨夜没睡好,有些疲惫,我便只让宫人送了过去,莫非宫人没有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明白,引得皇妹误会了?那便真是皇姐的过错了。”
殿中众人神色各异,淳安咬紧了牙关,心中想着,这小蹄子还有两分本事,竟然编造了这么个由头来。
楚帝目光扫过两姐妹,便又道:“你这想法是好的,可是方法不太妥当了些。且,淳安说,这胳膊上还有致命的毒药,这又是何故?”
“哦?”这下轮到昭阳诧异了,抬起眼来便瞧见了淳安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中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稍稍沉吟了片刻,才开了口:“这毒是什么毒?”
楚帝命人仔细查探了一番,才应道:“是砒霜。”
昭阳闻言,便笑了起来,笑声清脆,让众人都忍不住有些愕然。
见殿中众人都盯着她瞧,昭阳方止住了笑声,轻声道:“对不住,突然觉着这个笑话有些好笑。砒霜,是能让人毙命的剧毒之药,大家应当听得比较多了,可是大家可都知晓,砒霜要如何才能致命?”
没有人回答,楚帝和德妃的面色却变得有些微妙,昭阳倒也不以为意,自言自语地道:“得食入腹中。”
昭阳抬眼望向淳安道:“既然是需要吃到腹中才能致命的毒药,我若是要加害皇妹,为何会将它撒到这断手之上,莫非是我觉着,皇妹会有吃人胳膊的癖好?皇妹可是喜欢吃被砍下来的胳膊?”
淳安面色铁青,被昭阳的目光一扫,便退后了两步,心中却是怒火滔天的。
“既然皇妹不吃这胳膊,我将砒霜洒在这上面,岂不是自己找事儿?”昭阳冷冷笑了笑,转过身朝着楚帝行了个礼:“是非曲直,父皇英明,想必已有决断。”
昭阳不点出淳安陷害她之事,却将事情的定夺权都交给了楚帝,自也算是给楚帝,给德妃一个面子了。
楚帝面色生冷,抬起眼来望了望昭阳道:“瞧你面色仍旧有些不好,这种乱七八糟的小事,你便不用在这儿耗着了,先回去歇着去吧。”
昭阳应了声,看了淳安一眼,悠然退了下去。
待昭阳离开之后,楚帝才突然发起了火来,猛地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好,好的很!你们母女二人一个比一个心肠歹毒,朕本以为,小惩一番便能让你们知晓悔改,却不想,你们却只会变本加厉!”
德妃和淳安二人连忙猛地跪倒在地,面上皆是惶然。
“昭阳是朕的嫡长公主,嫡长女!你们是什么?却把主意打到了昭阳身上来,日日寻思算计。朕倒真是看错了你们!”
楚帝说完,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楚帝瞪了母女二人一眼,才出了长信宫。
走到长信宫外,却瞧见昭阳在长信宫外的湖边站着,目光落在湖面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楚帝将心中的怒气稍稍压制了下去,才走了过去问道:“昭阳在瞧什么?”
第53章 协理后宫
昭阳抬起眼来望向楚帝,微微福了福身,笑着道:“无事,只是瞧见湖面上残败的莲花,便突然在想,母后似乎挺喜欢吃莲子的,不过现在是大冷的天,也没有那东西。”
楚帝以为昭阳是刻意在等着他,想要在背后说说德妃母女的话,以期能够为她讨回公道,却不想竟是全然无关的事情。
昭阳笑了笑,便又行了礼:“父皇要回养心殿了吗?女儿恭送父皇。”
楚帝望向昭阳,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是要回昭阳殿休息?”
昭阳摇了摇头,声音温柔:“其实因着昨夜之事,睡下之后便总是噩梦连连,左右也睡不着,想去未央宫同母后说说话,母后因着我的事,也受了惊吓。”
楚帝闻言,看了昭阳一眼,目光扫过满湖枯黄的莲叶,才抬起头来,往前面走去:“走吧,朕也去未央宫看看皇后去。”
昭阳闻言,嘴角便泛起了一抹绚烂笑容来:“真的?父皇去未央宫,母后定然会高兴。”
楚帝微微一怔:“你笑起来,倒是同你母后年轻时候极像的,可惜皇后最近这些年,也几乎不怎么笑了,即便是笑,也是端端庄庄,瞧着就觉着有些假的笑。”
昭阳倒是不曾想到楚帝竟会说出这般的话来,隐隐带着几分任性和不满,自是细细推敲下来,却让人觉着,楚帝对母后,大抵并非全部是敬重,没有爱的。
“母后是一国之母,对后宫嫔妃,对皇子公主们,甚至对大臣们,大部分时候都得笑着,若是不笑的话,只怕便会有人暗自揣测,是不是母后不喜欢她们,是不是母后心中对他们有什么不满。于是母后就只能笑,可是人有高兴的事,也有不高兴的事情,总是不能够一直笑着的,因而大部分时候便只能假笑了,笑着笑着,便也分不清真假了。”昭阳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楚帝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望向昭阳,眼中带着几分诧异,昭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才轻声道:“父皇,女儿可是有什么说的不对?”
楚帝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大抵是突然觉着,你比以前懂事了许多,突然之间有些感慨罢了。”
昭阳垂下眸子,眼中光芒闪动:“女儿没怎么变,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只是父皇已经很久没有同女儿这样好生说说话了,所以才会觉着女儿变了。”
“是啊,最近见着你,朕总是在想,好像不知不觉,你便长得这么大了。”楚帝笑着道。
父女二人便一路说着话朝着未央宫走去,到了未央宫,楚帝也没让人知会皇后,径直便带着昭阳走了进去。皇后靠在软榻上,头发披散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手边的凳子上却放了不少的各种册子,皇后微微蹙着眉头,手中拿着笔,在册子上写着什么。
“这是在看什么?朕听闻你早上险些晕倒了,怎么也不知晓好生休息,还在看什么东西?”楚帝掀开帘子瞧见这一幕,便蹙起了眉头,出了声,径直走了过去,取了一本凳子上的册子来看。
皇后见着楚帝,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诧,便要掀开被子起身行礼,却被楚帝拦住了:“你别起身了。”
皇后一愣,方微微低了低头:“谢陛下。”
过了片刻,不见楚帝回应,方抬起了头来,瞧见楚帝身后的昭阳,又是微微一愣,昭阳站在楚帝身后,朝着皇后眨了眨眼,笑了起来。皇后见状,便知没什么大事,心中悬着的心才稍稍回落了几分。
“尚衣局买什么丝线也要写个册子来询问询问你?那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拿他们来做什么?”楚帝将手中册子扔给郑从容:“让人去尚衣局传个话,就说朕要是再瞧见他们用这样的事情来烦皇后,什么都办不妥当,他们的尚衣便也可以不必做了。”
郑从容连忙应了,将那册子递给了身旁的侍从,仔细吩咐了几句,便让那侍从去了。
皇后面色倒是仍旧柔和,笑了笑道:“陛下又何必动气,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臣妾能够做的,便一并做了,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就是因为是小事,你才不用做。你就是因为整日里都陷在这些个小事中间去了,才会觉着整日都很忙。你应当学着如何让下面的人做应该做的事情,将你自个儿身子忙坏了,可不值得。”楚帝哼了一声,在软塌边坐了下来。
昭阳也笑眯眯地附和着:“母后,女儿觉着,父皇说的对。尚衣局本就有尚衣在管事,这些事情应当是她们的事情,却还要叨扰母后,真是太不应当了。依女儿的想法,母后便应当给她们订好规矩,每个月整理一个册子出来,告诉母后做了哪些事情,用了什么东西,用在了何处,母后觉着做得不好的,就罚,做得好的,就奖赏。”
楚帝闻言,也笑了起来:“瞧瞧,咱们昭阳都比你知道怎么偷懒?”
昭阳吐了吐舌头:“父皇胡说,昭阳这不叫偷懒,叫会用人。”
楚帝和皇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来,楚帝目光落在皇后的脸上,沉默了片刻,才道:“咱们昭阳也已经及笄了,前段时日都还在说想要求个驸马呢,招了驸马之后也是要出宫另立公主府的,依朕来看,咱们昭阳也是有些想法的人,聪明剔透,不如让她也帮着你理一理后宫的各种事务,一则为你分担一些,二则,以后自立公主府之后,也能很快上手。”
昭阳和皇后都没有想到楚帝会提这么一茬,闻言,便对视了一眼,倒是昭阳先开了口:“女儿觉着,父皇这决定简直英明极了。”
楚帝便又笑了起来:“你这马屁拍的,也未免太过明显了一些。郑从容,你去写个旨意,就说,昭阳公主聪明伶俐,从今日起,协助皇后处理后宫事宜,以公主令为令牌,各宫各殿不得违抗。”
郑从容看了昭阳一眼,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第54章 喜事亦忧
一家三口倒是难得的和乐融融,却有一个宫人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朝着楚帝和皇后行了礼:“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求见。”
楚帝蹙了蹙眉道:“贤妃?她来又是有什么事?去回了,就说皇后身子不爽,今日不见任何人,不理任何事。”
皇后闻言,连忙道:“陛下…”
话还没说完,便被昭阳抢了过去:“父皇刚刚才许了女儿协理后宫呢,母后身子不好,自然是昭阳去瞧瞧了。女儿看了之后,若是有要紧事便来回禀,若是没有,昭阳便直接回昭阳殿了,父皇便在未央宫将晚膳用了再走吧。”
“瞧瞧,刚得了个鸡毛令,就来号令朕了。好了,朕知晓了,你去吧。”楚帝挥了挥手道。
皇后有些诧异于楚帝对昭阳的态度,看了昭阳一眼,却并未反驳。
昭阳忙笑眯眯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贤妃匆匆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正殿坐着的人是昭阳,微微一怔,才道:“公主,皇后娘娘呢?”
昭阳笑着道:“母后身子不好,父皇在里面陪着,听闻贤母妃来,父皇便让昭阳出来瞧瞧母妃可有什么要紧事。”
贤妃愣了愣,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倒也没什么要紧的,既然皇后娘娘身子不便利,我便明日再来吧。”
昭阳倒也不勉强,便笑着应了:“既然这样,正好昭阳也要回昭阳殿,便同贤母妃一同出去吧。”
昭阳说着,便站起了身来,跟在贤妃身边一同往未央宫外走去。
贤妃看了昭阳一眼,才压低了声音道:“先前我听闻公主出了事,可有大碍?”
昭阳笑了笑,倒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才这么一会儿的事情,倒是后宫之中个个都知晓了。
昭阳便摇了摇头道:“只是昨日回宫的路上遇上了刺客,我身旁的宫女拼死护着我,让我逃了,只是那宫女却还没有消息呢。”
贤妃愣了愣,才叹了口气道:“好在你没有什么事,那宫女这般忠心护主,倒也可惜了。只是这事有些蹊跷,那些刺客是故意针对你的?还是说是街上的混混,只是凑巧呢?”
昭阳垂眼,咬了咬唇道:“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就是冲着我来的。”
“什么?竟有人这般胆大妄为,可知是谁?”贤妃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向昭阳。
昭阳咬着唇,面上带着几分感伤,抬起眼朝着长信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还能有谁?”
贤妃自是个明白人,且同德妃向来不对盘,见状,便跺了跺脚道:“她们未免也太过胆大包天了吧?就这么放过他们?”
“如今没有证据,还能怎么样?谢谢贤母妃的关心,只是此事昭阳也只同贤母妃一人说了…”昭阳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贤妃拍了拍昭阳的手应道:“我明白的。”
昭阳同贤妃在未央宫门口便分开了,待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昭阳却发现姒儿频频回头朝着贤妃离开的方向看去,眼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味道。
“什么东西,看得这般出神?”昭阳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瞧了瞧,却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