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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又往前走了两步,铁笼子中却突然有个男子扶着铁笼子挥了挥手,似是让她离得远一些。
昭阳瞧着那男子焦急的神色,心中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那男子只怕就是她的丈夫了。
“那些人手中都有匕首,只怕她丈夫害怕伤着了她,来人,拦住那位夫人。”昭阳连忙开了口。
楚帝转过头望向孙尚志,眼中神色变幻:“孙将军,你可否为朕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尚志连忙道:“陛下,这只怕是计啊,这些战俘都是从西蜀国营中抓到的人,怎么可能有楚国将士,即便是有,也断然是投了敌的贼子,混在战俘之中,来离间人心的,微臣以为,当杀!”
说着,却是没有等楚帝下令,就挥了挥手。
昭阳心中一惊,孙尚志只怕是已经瞧见苗头不对,意欲杀人灭口了。守在笼子周围的士兵已经拉了弓。
只是苏远之的反应却是更快一些:“陛下尚未开口,孙将军就要下令杀人,这是要当着陛下的面杀人灭口吗?”
声音中带着几分冷,目光定定地看着孙尚志,只是在苏远之开口之后,城墙之上的御林军却也动了。
那些尚在城楼上穿着素衣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有人哽咽了声音道:“即便我们夫君有罪,也应当先审问了再行定罪,孙将军这是要做什么?此前孙将军说夫君战死,我们虽然伤心,却也觉着夫君为国捐躯,死得光荣。可如今我们夫君明明还活着,却被当成战俘抓了起来,今日臣妇既然在,就断然不会让孙将军杀了我们的夫君。”
说着,也快步下了城楼,那些穿着素白衣裳的女子都紧跟着一同走了下去,围成了一个圈,将那铁笼子围了起来,似是打定主意,若是孙尚志要下令射杀下面的人,就先杀了她们。
楚帝冷眼看了许久,目光在孙尚志青白交加的脸上缓缓扫过,才扬声道:“来人,将笼子中还活着的人带上来。”
城楼下的士兵这才拿了篓子来将铁笼子中剩下的二十余人手中的匕首收了回来,而后打开了铁笼子,给那些人的手脚都戴上了铁链子,而后才押着上了城楼。
那些女子有好些已经寻到了自己的夫君,俱是满脸泪的扶着自家夫君上城楼。也有没有找到人的,面色苍白地站在铁笼子周围,有些已经开始动手去翻找铁笼子里面的尸体。
人被带了上来,昭阳才瞧得更清楚了一些,这些人身上满是伤痕,有刀伤、鞭伤,身上脸上十分的污秽,几乎连容貌都瞧不清楚,许多已经筋疲力尽,连步履也有些不稳。
楚帝蹙着眉头看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们是楚国将士?”
里面有的人摇头,有的人点头,却没有人开口。
“陛下,这些人都被孙将军喂了哑药,也无法回答陛下的问题,孙将军倒是不如将解药交出来?”有人开口道。
孙尚志眸中闪过一道冷芒,而后才笑了笑道:“末将这就去拿来。”
昭阳却是笑了起来:“这哑药应当不是从一开始就喂了的,这些将士尚能够说话的时候,定然也说过自己是楚国将士,只是不知为何还是被孙将军当成战俘给押回了这渭城。本公主瞧着孙将军的神色倒是有些不对啊,这解药万一是毒药,可怎生是好?”
昭阳目光灼灼地盯着孙尚志,说完了这话,才转身望向那些戴着镣铐的人:“你们可会写字?”
有好些人点了头。
昭阳便转身对着楚帝道:“父皇,女儿认为,倒是不如奉上笔墨纸砚,让这些人将事情经过写下来,这样一来,也可以防止这些人暗中窜了口供。”
“昭阳说的不错。”楚帝看也未看孙尚志,只吩咐着郑从容:“上笔墨纸砚吧。”
昭阳瞧着那些人的面色蜡黄,脚步虚浮,又让人将自己桌子上的糕点和茶水端过去给那些人喂了,楚帝又让人上了点心来。
不多时,笔墨纸砚送了上来,那些人便就这那侍候笔墨的太监手中的托盘,提笔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些奋笔疾书的人身上,昭阳身边的苏远之却突然动了动,一个鞭子抽了过去,打到了一个侍候笔墨的太监身上,那太监身子一偏,便倒在了地上。
“苏卿…”楚帝的话还未说完,却被孙尚志抢了过去。
“苏丞相也未免太过胆大妄为了一些吧?当着陛下的面也敢肆意挥鞭,是要做什么?”
昭阳却蹙了蹙眉头,扬声唤了侍卫:“来人啊,那太监袖中有匕首,他是要杀人。”
君墨连忙上前护住了楚帝,侍卫忙不迭地赶了过来,将那太监给抓了起来,果然从他的袖中搜出了匕首。
昭阳又让侍卫将所有侍候笔墨的太监都搜了身,几乎每个太监的袖中都暗自藏着匕首,场上众人一下子又惊慌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有人想要当着父皇的面,杀人灭口不成?”昭阳目光定定地看着孙尚志,显然这话质问的是他:“莫非是有人害怕这些所谓的战俘抖露出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不成?”
第227章 楚帝大怒
“昭阳公主这是何意?”孙尚志面色铁青,目光中带着寒意:“莫非是怀疑本将军不成?”
昭阳尚未回答,楚帝猛地一拍桌子,脸色亦是冷了下来,有人当着他的面尚且还想要动匕首杀人灭口,就是在蔑视皇权了。
“今日的斗兽大会是孙尚志你号召并且一手操持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自是有不可否认的责任,来人,将孙将军带下去,让孙将军好生反思反思。”楚帝的声音带着让人心生惧意的威严,那是帝王之威。
孙尚志闻言,脸色更是青白交加,半晌,才跟着已经到了跟前的侍卫下了城楼。
楚帝才抬起眼来望向一团乱的城楼之上,淡淡地道:“将这些人带到御乾殿。”
这么一出好戏,昭阳自是不愿意放过的,索性亲自推了苏远之的轮椅,往御乾殿去。
到了御乾殿,楚帝又吩咐了人奉上笔墨纸砚,命那些人写下口供呈于御前。
不多时,众人就已经写好了,郑从容命人收了起来,递呈给了楚帝。
楚帝一一看了,面色却愈发的不好了起来,尚未看完,便猛地拍了拍龙椅的扶手,额上青筋暴起,满脸怒容:“混账!简直混账!”
殿上众人不知楚帝口中骂的是谁,俱是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沐王跪在昭阳的前面,昭阳瞧见沐王的手握得死紧。
“父皇,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儿臣觉着,今日之事实在是蹊跷得很。”沐王的声音从昭阳身前传来,昭阳微微勾了勾嘴角,楚临沐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一些,如今父皇正在气头上,他说这样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
果然,楚帝冷笑了一声,望向楚临沐,手猛地一挥,那些纸便如雪花一样地飘散而下,伴随着楚帝冷峭的声音:“蹊跷?这二十多人中,有楚国将士,有西蜀国战俘,他们皆被孙尚志灌了哑药,总不至于互相串通吧?你知不知道孙尚志究竟做了什么事?”
楚帝问完这个问题,却突然冷笑了起来:“你与孙尚志素来亲近,自然是知道的,说不定,还就是你指使的!”
楚临沐闻言,呼吸便有些乱了,连忙辩驳道:“儿臣…”
楚帝却并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声音愈发大了几分:“这些人呈上来的这些纸上,告诉了朕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西蜀国从头到尾,只有边境的驻军十万人,且并未任何侵犯我楚国的事情,孙尚志的战报上却写着,西蜀国出兵四十万攻打楚国!”
殿上响起嗡嗡的低声讨论声音,楚帝的声音却愈发大了一些,满是愤怒:“边关此前的一些将领,如若是反抗的,他孙尚志就直接处置。这些被混在了战俘中的将士,就是因为想要趁着战乱逃回渭城禀明情况,却被当作战俘给抓了回去。孙尚志不知这战俘中尚有楚国将士,却也害怕西蜀国的战俘不服管教,将事情说了出来,才让人喂了哑药。”
“呵,三十万打十万人,怪不得不到半年就大捷归来,这战功赫赫,原来是这么来的!”楚帝又猛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
“还不愿意为他圆谎的就直接除去,而后谎称在战场上牺牲了。果真是顺他孙尚志者昌,逆他孙尚志者亡。他孙尚志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脾性!”楚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在御乾殿中回荡着,振聋发聩。
半晌,楚帝才稍稍平息了心中怒意:“来人,将孙尚志押入天牢。”
楚临沐的背脊有些僵硬,低着头,手不停地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昭阳在他的身后,却看得分明。
方才父皇那句话说得太重,明显是因着孙尚志的缘故迁怒到了楚临沐的身上,楚临沐即便心中十分想要为孙尚志说情,却也须得掂量掂量了。
“陛下…”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微臣以为,此事不能仅听这些人的片面之词就为孙将军定了罪,而应当命人仔细查探,待证据确凿,再做处置,否则,只怕寒了朝中将士们的心啊…”
是御史台的朱槿,上一回在君子楼中出主意想要在昭阳成亲那日偷龙转凤的几人之中,便有他,是楚临沐的人。
“寒了将士们的心?”楚帝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若是朕今日不将孙尚志打入天牢,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楚帝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立在殿中那些衣衫褴褛的刚从铁笼子里面接出来的人:“瞧瞧这些曾经为楚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孙尚志是如何对待他们的?查?朕自然会让人去查,且要让人彻查!苏远之!”
楚帝的声音在殿中回响着,苏远之连忙拱了拱手应着:“微臣在。”
“此事就交由你去查,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查清楚了!”楚帝目光落在苏远之身上:“就凭今日孙尚志的那些罪行,朕就是诛他九族都是应当。朕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背着朕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苏远之应了下来,昭阳就看见,楚临沐和那方才谏言的朱槿变了脸色。
若说查这样的案子,本应由御史台牵头,再不济,也应当是大理寺或是刑部,又因着涉及战争兵马,哪怕是兵部也算是师出有名一些。
不管是交给这些中的哪一个,他楚临沐也有本事从中斡旋,扭转事情的走向。
可是,楚帝却偏生将此事交给了苏远之。
软硬不吃的苏远之。
且如今苏远之同昭阳成了夫妻,几乎就算是站到了他楚临沐的对立面,这对他楚临沐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心中正暗自盘算着,却又瞧见有侍卫匆匆入了御乾殿:“启禀陛下,属下们欲押孙将军入天牢,孙将军身边的侍从却不愿配合,属下们从那侍从的身上搜出了匕首。”
楚帝冷笑了一声:“好啊,他孙尚志愈发的厉害了,侍从竟还佩刀入宫?”
昭阳听见那侍卫的话,心中突然一动,孙尚志身边的侍从,岂不就是西蜀国的端王曲涵?若是让父皇知晓了此事,那孙尚志的罪名就又加了一条。
心中正想着,就听侍卫又接着道:“且属下听那侍从的口音,似乎不是楚国人,更像是…”侍卫顿了顿,才接着道:“更像是西蜀国人。”
楚帝闻言,一下变了脸色:“将那侍从带上来!”
第228章 姐弟
那侍从被侍卫带上来的时候,昭阳稍稍转了转眸子,看了那侍从一眼,果真是跟在孙尚志身边的西蜀国端王,曲涵。
曲涵上了殿,楚帝尚未开口,那堆战俘之中,却突然有人躁动了起来,手指着那曲涵,脸上满是诧异神色。
楚帝瞧得清楚,看了眼那曲涵,开口问道:“你们可是有人认识这人?”
有好几个人点了头,楚帝就命人送上了笔墨纸砚,让他们将此人的身份写了下来,不多时,那几人写下的纸就呈到了楚帝的面前,楚帝一连看了好几张,面色愈发的黑了几分。
“西蜀国端王曲涵?西蜀国的王爷,怎么会跟在孙尚志的身边?还以侍从的身份?”楚帝说着,眸光愈发冷了下来:“看来他孙尚志瞒着朕做的事情可不少。”
曲涵一直跟在孙尚志身边,今日发生的事情自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听楚帝这么一说,忙应道:“我早已被西蜀国驱逐出境,而后向孙将军投了诚,此事楚国能这么快的打完这场仗,全依赖我奉上的西蜀国地图,今日孙将军带我入宫,原本是我想要见一见陛下,同陛下表明衷心的。”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昭阳嘴角一勾,只怕这曲涵也并未说谎,今日他入宫,兴许就是为的这个,若不是在斗兽场上发生的这意外,孙尚志这样将曲涵引荐给父皇,父皇定会大为高兴,大肆奖赏曲涵。
只可惜,如今他这样说,却是迟了。
昭阳正这样想着,苏远之的声音就从一旁响了起来,带着惯常的清冷:“端王爷说笑了,三十万人打十万人用了半年,哪还用什么西蜀国地图啊?且端王爷说今日进宫是想要向陛下表明衷心,你们西蜀国表明衷心还要带着匕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刺杀陛下的呢?”
三言两语,却是让楚帝心中的疑心更甚了几分。
曲涵忙不迭地辩解着:“我没有带匕首,我也不知道那匕首为何会在我身上发现,定然是有人刻意嫁祸我的。”
苏远之冷笑了一声,另一边却有声音响了起来,是刑部尚书:“端王爷此话说来,却是连我也有些不信了,在端王爷未曾被带入这御乾殿,被认出来身份的时候,没有人知晓你是端王爷,这嫁祸一说又是怎么来的?”
“呵。”楚帝目光落在曲涵身上,冷笑了一声:“来人,将他一同关入天牢。”
接着,楚帝对那些被误认为战俘的将士们宽慰了一番,又命人将仅剩下的战俘带下去,留下了苏远之商议事情,才命众人散了。
昭阳看了苏远之一眼,低声道:“我在后宫等你,你好了派人来寻我就是。”
苏远之点了点头,随着楚帝去了养心殿。
昭阳出了御乾殿,就瞧见沐王面色铁青,有几个官员围在他身边,正在说什么。沐王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朝着宫门走去。
“皇姐。”身后传来君墨的声音。
昭阳转过头去,看着君墨穿着一身绣着四爪蟒的朱红色朝服,一张尚未全然张开的脸在那朝服映照下,显得面色如玉,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童稚。
“皇姐还要等苏丞相一同出宫吧?我也许久没见过皇姐了,皇姐不妨同我一起去东宫坐一坐?我让小淳子留下,等待会儿苏丞相出来,就带着丞相去东宫,可好?”君墨眨了眨眼,眼中带着几分狡黠。
昭阳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君墨的头顶,君墨忙不迭地闪开了去:“皇姐,我长大了,不能再这样随意摸头顶了,被人瞧见,可是要笑话的。”
“谁说的,哪怕你及冠,娶妻生子,也还是我的弟弟不是?”昭阳见君墨这副正经模样,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走,皇姐去检查检查你的功课去。”
到了东宫,君墨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将脚上的鞋子一蹬,就蜷着腿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了一块枣泥糕塞在嘴里,塞得鼓囊囊地,语焉不详地吩咐着宫人道:“去给皇姐准备茉莉花茶和栗子糕。”
“还说自己长大了?”昭阳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殿中的下人都被君墨支开了,君墨靠在椅子靠背上,长长地吐了口气:“每回跟着父皇在朝堂上站那么半天,都觉着像是一辈子都过去了似得。”
“胡说什么胡说?”昭阳伸手拍了拍君墨的额头:“什么叫一辈子都过去了,你才多大丁点儿?”
见君墨撇了撇嘴,昭阳才低声问着:“那你说说,这些时日,跟在父皇身边,都看见了些什么?今日之事,你又如何看待的?”
君墨闻言,眯了眯眼将嘴里的枣泥糕咽了下去,才回答道:“看到这朝中的臣子大多是两面三刀,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最不敢欺骗的是父皇,可是却一直在对父皇撒各种各样的谎。”
昭阳不曾想君墨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亦是有些意外,君墨却又开了口。
“今日之事嘛,我觉着,那孙尚志太过急功好胜了一些,只是未免太过冒险。不过今日的那斗兽大会是孙尚志安排的,按理来说,不应当出现这样的岔子,想必是有人从中操纵的。”君墨叹了口气:“那孙尚志我瞧着总觉着不太舒服。”
昭阳挑眉笑了起来:“嗯,最后这句话我同意,那你可知,孙尚志为何这样急功近利,哪怕是冒着这样大的风险也要这样做?”
君墨蹙着眉头想了许久,才抬眼望向昭阳:“因为外祖父!”
“你倒还不傻,今日你应当也看得明白,那孙尚志是沐王兄的人,可是此前兵权一直在外祖父手中,沐王兄自是要想方设法地将兵权夺过去,这孙尚志打赢了西蜀国,本是大功一件,这兵权自然而然地,就该交到他手中。”昭阳冷笑了一声:“可惜出了这样的变故,他们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君墨颔首,眼中带着几分沉思:“外祖父站在我这边是因为母后是外祖父的女儿,可是孙尚志为何会站在沐王兄那边呢?”
昭阳听他这样问,眼中带着几分狡黠地笑了起来:“良禽择木而栖,从如今几位皇子中来看,可不就是沐王兄最为能干了么?且沐王兄也擅长笼络人心,之前淳安不是险些嫁给了孙尚志的儿子么?姻亲,也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君墨兴致勃勃地望向昭阳:“那皇姐你嫁给了苏丞相,我是不是把苏丞相给笼络了?”
昭阳闻言,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却又听见君墨哈哈笑了起来:“不过苏丞相教导过我,我是太子,无需笼络人心,只需笼络好了父皇,自然不缺人心。”
第229章 夫妻闲话
昭阳眉眼一动:“那丞相还说了什么?”
“丞相还说了,父皇是这朝中最为耳聪目明的人,我若是在他的眼皮子下去笼络人心,反倒平白惹得父皇疑心,倒不如君子坦荡荡,父皇反倒更喜欢一些。”君墨递了一块栗子糕给昭阳,笑呵呵地应着。
昭阳咬着栗子糕,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公主想要知道,何不直接来问我?要不,今晚我给公主仔细说说?”
昭阳一口栗子糕便卡在了喉咙,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被呛得难受。
伴随着轮椅的声音,一杯茶水就被递到了昭阳的嘴边,昭阳睨了眼前公子如玉的面容,忙接过那茶杯灌了两口。
“对呀,皇姐不是已经同丞相大人成亲了吗?”君墨似乎一下子回过了神来,目光在昭阳和苏远之之间来回打量着。
嘴里刚塞下一个枣泥糕,又追问道:“皇姐同丞相大人已经成了亲,我是不是就快要当舅舅啦?皇姐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外甥啊?”
昭阳险些又被茶水给呛着了,却听见苏远之声音中带着笑意,慢条斯理地回应着君墨的问题:“嗯,今儿个回去,我便同你皇姐好生努力,争取,让你早日当上舅舅。”
这两人,一个童言无忌,一个腹黑算计,还真是她楚昭阳命里的克星。
同苏远之一同出了宫,外面就只剩下了丞相府的马车了,上了马车,昭阳才低声问道:“父皇留你下来,是为何事啊?”
苏远之倒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倒也没什么太多的吩咐,这一回,孙尚志大抵是彻底地惹怒了陛下,陛下吩咐了我好几遍,要彻查,这彻查,可就不只是这欺君一条了,孙尚志以前做过的各种事情,都可以作为罪状列上去,一并从重处置。”
昭阳心中更觉畅快,眼中也染了几分笑意:“沐王和孙尚志得意了这么些时日,终究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了。”
说着又抬起头来望向苏远之,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今日这一出,可是你安排的?”
苏远之转过头,见昭阳眉眼弯弯,一脸明媚的模样,只觉着像是被什么晃了眼,刚要出口的话转瞬就被忘得一干二净,索性也笑了起来,斜斜地睨着昭阳,伸手将昭阳拉得近了一些,几乎是凑在昭阳耳边道:“你想知道?”
昭阳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忙伸手稍稍将苏远之推开了一些:“好好说话。”
苏远之眼中笑意更浓:“你若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只需答应我,今夜咱们生个孩子,我就都告诉你。”
昭阳面上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低着头,睫毛微微轻颤着,嘴里还不忘反驳着:“说什么胡话,孩子哪是说生就能生的?”
苏远之的轻笑声在昭阳耳边炸响,带着几分思索:“嗯?看来昭阳是不信我啊?那咱们晚上就试试?”
“你再胡闹我就跳马车了。”昭阳自是比不得苏远之那样脸皮厚的,连忙低声警告着,自是却不知,自己这警告在苏远之的眼中,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倒像是撒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