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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儿闻言,又着急了起来:“这可怎么办?”
昭阳尚未应声,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宫人的声音:“公主,静宜公主派宫女送了东西过来。”
“静宜?”昭阳有些诧异,手中的笔一顿:“进来。”
昭阳殿中的宫女晚晴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有些怯怯的小宫女,那提心吊胆的模样,倒是有静宜有些相同,昭阳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才抬眼看向那宫女:“静宜公主让你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那小宫女连忙行了礼,将一个雕花的红木匣子举到了头顶。
姒儿忙将那匣子接了过来,打了开来,见里面是一本书,又仔细翻了翻,才递给了昭阳。
昭阳接过那书,倒是有些诧异:“异物志?”
这不是静宜昨日看的那本书吗?瞧她看这本书时候的神情,想必对这本书应当是极其喜爱的,为何竟将书送到了她这儿?
“静宜公主就让你将这书送来?没有其他的吩咐?”昭阳问道。
那宫女摇了摇头:“没有。”
昭阳目光落在那书上,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静宜公主很喜欢这本书?是不是经常翻看?”
那宫女想了想,才回答道:“这本书静宜公主几年前就已经看过,看完之后一直放在书架上没怎么动过,前几日又将这书翻找了出来,最近都在看。”
“哦?”昭阳神情一动,轻轻颔首:“好,我知晓了,替我谢谢静宜。”
昭阳看了姒儿一眼,姒儿便带着那宫女退了下去。
待姒儿重新回到屋中的时候,昭阳已经坐到了美人榻上,翻看着那本书。
“公主殿中的书也不少,各种各样的都有,且公主若真是缺书,藏珍楼里面有那么多孤本的珍品,想要什么公主都可以去取。静宜公主怎么偏生送了一本书来?”姒儿喃喃自语着。
昭阳浅浅弯了弯嘴角:“是啊,你都知道的事情,静宜又何尝不明白?既然她专程让人将这本书送了过来,这书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特别是,那宫女说,这本书静宜几年前曾经看过,后来就放了起来,最近几天却突然又被静宜翻了出来。
“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姒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公主瞧瞧,这书里面可有被折起来的地方,又或者有没有静宜公主做了批注的地方?”
昭阳方才已经将书翻了一遍了,摇了摇头:“没有。若真有特别的,静宜也断然不可能以特殊的记号标注出来,不然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了,怕是会生了怀疑,这本书反倒不能到我手中了。”
昭阳似乎笃定这书中有什么,足足看了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到晚上姒儿催促着昭阳洗漱睡觉的时候,都还舍不得放下。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又将书抱了起来。
见姒儿瞪她,昭阳就笑眯眯地道:“我只是觉着,这书里面记得有些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见姒儿不信,昭阳就取了一段来,念道:“鹿鱼,长二尺余,头上有角,腹下有脚如人足。”
姒儿瞪大了眼,眼中满是好奇之色:“这世上果真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头上有角,肚子下面还有像人的脚一样的东西?想想都觉着好可怕。”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从小在宫中长大,出宫也不过就在渭城之中逛逛。看了这本书,才惊觉自己见识十分浅薄。”昭阳笑了笑,又翻了起来。
姒儿看着昭阳的心情倒似乎十分不错的样子,笑了笑道:“奴婢今日倒是听闻了一件趣事。”
“嗯?什么?”昭阳伸手抓了一把桌子上放着的葡萄,问着。
“听闻,早上各位大人上朝的时候,御史大夫与苏丞相一同下了马车,御史大夫见到苏丞相,就问苏丞相,说昭阳公主是七杀之鬼附身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作为准驸马的丞相大人如何看?”姒儿说着,抬起手做摸胡子的模样,将那御史大夫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昭阳抬起眼来望向姒儿:“嗯?丞相如何看?”
姒儿眨了眨眼:“丞相大人冷冰冰地看了御史大夫一眼,就说了一句,御史大夫觉得,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是我镇不住的?”
昭阳长大了眼,那副吃惊模样惹得姒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昭阳咬了咬牙,哼了一声:“竟敢说我是妖魔鬼怪,哼!”
倒是逗得满屋子的宫人都笑了起来。
到了下午,昭阳却突然瞧见了书中记载着一行字,应当是静宜希望她瞧见的东西。
昭阳心中一惊,猛地将书合了起来。
正在为昭阳打扇的姒儿惊了一跳,望向昭阳。
“我知道了。”昭阳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姒儿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好奇之色:“公主知道了什么?”
昭阳抬起眼看向姒儿,眼中有灼灼光华流动:“昨日你问我,那湖水沸腾的秘密,我可有眉目,昨天没有,今天有了。”
姒儿听昭阳这样说,亦是高兴了起来:“真的?那湖水是如何沸腾起来的?”语毕,又看了看昭阳手中拿着的那本异物志:“公主莫非是从这上面找到了答案?”
昭阳点头:“静宜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应当就是这个。不过十多字,若非我仔细看了,只怕就错过了。”
说完,昭阳就勾起嘴角笑了起来:“附耳过来,你让人传话出宫外,让沧蓝帮忙准备一些东西,今晚,咱们就让那湖水在沸一沸。”
姒儿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听着昭阳的吩咐,眼中却仍旧有些不解:“就那东西,就能让湖水沸腾?”
昭阳点头,笑容愈发绚烂了起来:“瞧着吧。”
姒儿应了,匆忙出了内殿,将话传了出去。
晚些时候,苏远之就派人送了不少东西入宫,说是在外面收集的,送给昭阳赏玩的物件,宫门的守卫打来箱子看了看,皆是一些衣裳首饰之流,也有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就让人送到了昭阳殿。
这个消息传到了福寿宫的时候,德嫔和柳雅晴都在,听闻此事,德嫔只冷笑了一声:“那残废看来对昭阳倒的确是极其喜欢的,呵…”
太后看了她一眼,只蹙了蹙眉:“淳安还没有消息?”
听太后问起淳安,德嫔的脸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第二日一早,宫中的九个大大小小的湖,除了此前沸腾过的那太平湖,其他湖都突然有一角沸腾了起来。
且不止是水沸腾了起来,各个湖面上都出现了一盏花灯,任由湖水如何沸腾,那花灯都一直稳稳地漂浮在湖面上。
第180章 从容应对
宫人将那花灯捞了起来,每个花灯上都写着:昭阳公主,天命富贵之人,若有冒犯,必将天罚。
消息极快地在宫中传了开去,德嫔在殿中发了火,拍着桌子道:“那小贱人倒是长本事了。”
正火冒三丈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宫人,低声禀报着:“娘娘,太后娘娘吩咐,今日德嫔娘娘就无需去福寿宫请安了。”
德嫔一愣,也顾不得发火了,连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莫非是昨日她说昭阳,引得太后不高兴了?
那宫人忙应道:“太后娘娘昨夜又被梦魇住了,今儿个神思有些恍惚,正歇息着呢。”
“又梦魇了?”德嫔眉头一蹙,下一刻却又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此事可有禀报给陛下?”
“已经派人去了,只是陛下现在应当还在上朝。”那宫人恭恭敬敬地应着。
德嫔应了,挥手让那宫人退了下去,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姜还是老的辣,此话一点也不假。”
言罢,忙将雪柔叫了过来:“将太后娘娘又被噩梦魇住的事情传出去,就说昭阳公主身上的七杀鬼魂太过霸道,只怕会引来大灾难。”
中午的时候,楚帝下了朝,就去了福寿宫。
而后没多久,钦天监被召入福寿宫,两个时辰后,才离开。
太后梦魇,昭阳身为孙女,自是应当前去探望的。
却是赶了个巧,昭阳到福寿宫外的时候,正巧瞧见了从福寿宫出来的钦天监,钦天监一见到昭阳,忙跪了下来:“微臣拜见昭阳公主。”
钦天监约摸四十多岁的模样,昭阳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才笑着道:“最近大人倒是十分的忙啊,大人年不过四五十,却如此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竟还无师自通了这神鬼之事,本公主十分佩服。”
钦天监俯下身子,连连道:“微臣不敢。”
昭阳闻言,笑容愈发绚烂了几分:“大人你说,那七杀之鬼,果真那般厉害?”
“是,那七杀之鬼为六恶之一,作恶多端,十分霸道。”钦天监听闻昭阳问起此事,神色一整。
“哦?”昭阳挑了挑眉:“既然这样厉害,那泄露了天机的大人岂不是那七杀之鬼首先就要报复的人?大人最近,可得小心一些。”
“是,是…”钦天监抬起手来擦了擦额角的汗。
昭阳又笑了起来:“对了,父皇已经给本公主和丞相大人赐了婚,本公主是皇后和父皇的嫡女,外祖父又是当朝太尉,本公主的驸马爷是百官之首,这婚事自然马虎不得,钦天监若是得了空,去丞相府问一问相爷,要了他的生辰八字,选一个成婚的好日子吧。”
钦天监连连称是,脸色已经有些不好。
“可记住了。”昭阳叮嘱了一遍,才抬脚往前面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过了头来:“对了,苏丞相的脾气素来不怎么好,若是他不耐烦,你就说是我的主意就是。”
“是,微臣明白。”钦天监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面上的笑容十分的勉强。
昭阳笑了笑,抬脚入了福寿宫的门。
福寿宫中倒也不冷清,帝后二人都在,太后靠在宽大的紫檀椅子上,神色苍白。
也不知方才那钦天监说了什么,帝后二人的脸色也不见得太好。
昭阳仿若未见,径直走了进去:“昭阳来给皇祖母请安了,皇祖母可觉着好些了?”
太后目光落在昭阳身上,蹙了蹙眉,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喜:“不是说了,不必来请安了?我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昭阳脸上带着几分委屈:“是昭阳疏忽了,昭阳只是听闻皇祖母昨夜梦魇了,才特地来看看。自打上次皇祖母被梦魇住之后,昭阳一直担心着皇祖母,这些日子在殿中抄了一本佛经,特地给皇祖母送来。”
昭阳说着,就让姒儿地上了雕花紫檀木盒子,打了开来,里面静静地放置着一本经书。
“昭阳听闻,用金色抄写的佛经有驱鬼散魔的作用,昭阳特地用了金色来抄了这一本佛经,皇祖母睡觉的时候将这佛经放在枕下,定能驱除梦魇。”昭阳笑着将那佛经呈给了太后身边的张嬷嬷。
太后撇了撇嘴,示意张嬷嬷将那佛经放到了一旁。
楚帝将佛经拿了起来看了看,嘴角微扬:“昭阳这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极好,母后,既然是昭阳的孝心,你不妨试试?”
“是啊,佛家都说,这佛经之中,带着浩然正气,有这佛经镇着,那些妖魔鬼怪怕也再不敢来叨扰母后的安宁。”皇后亦是温温和和地道。
太后随口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昭阳见状,又笑着道:“除了这本佛经,昭阳还带了一本书来,前几日昭阳都在看这书,方觉着这世上无奇不有,昭阳目光短浅,都生了想要四处去走走的心思。”
昭阳说着,就将那异物志从袖中拿了出来,呈给了张嬷嬷。
楚帝倒也生了几分兴致,上前取了那书来翻了翻,有些诧异:“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竟然对这些东西有了兴致了?”
“不过是近几日的事情。”昭阳应着:“前些日子听闻宫中怪事频出,有人说是恶鬼作乱,昭阳却觉着是有人在搞怪,自己在殿中鼓捣,果然发现了其中奥妙。”
殿中几人都不曾料到昭阳会突然提起那些事情,都有些诧异,半晌,楚帝才开口问昭阳:“哦?你说说,这其中有何奥妙?”
昭阳神色淡然,面上带着浅笑:“这蚂蚁成字,十分的简单。这个季节,蚂蚁本就较多,想要让码字成字,只需在地上用蜂蜜写上想要蚂蚁组成的字,不消多久,蚂蚁们闻到那蜂蜜的味道,自然就来了,而后,就可看到蚂蚁成字的奇景。”
“那湖水沸腾呢?”楚帝连忙追问着。
昭阳眨了眨眼,指了指楚帝手中的书:“湖水沸腾的秘密,昭阳已经给父皇了,昭阳在这书中折了起来,父皇你一瞧便知。”
楚帝闻言,忙将书打了开来,发现里面果真有一页折了起来。
“豫章有石黄白色而理疏,以水灌之便热,以鼎加其上,炊足以熟…”
第181章 生辰八字
太后眯起了眼,望向昭阳,昭阳脸上的笑容恬淡,目光静静地落在楚帝身上。
“可是,这书上只说了,豫章有这样的石头,并没说究竟是什么啊?”太后笑着道:“莫非要去豫章找这不一定存在的东西,来证明这书上所言非虚。”
“无需那样周折。”昭阳轻声道:“昨日里,苏丞相就给昭阳送了一车进宫来,我昨夜闲着无事,将那些石头都扔进了宫中的那几个湖里面,湖水果然都沸腾了起来。”
昭阳浅浅笑着,声音亦是十分轻,只是却带着几分坚定。
“什么乱离鬼神之说,只怕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罢了。”昭阳的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只是目光,却定定地看着太后。
太后蹙眉:“连钦天监都说了的事情,莫非你几句话就能了了?呵,你是听闻了钦天监说你是七杀鬼上身,因而才这样急切地想要洗脱自己的罪名吧?”
太后的话音一落,帝后二人皆是蹙起了眉头。
“母后跟昭阳说这些做什么?”楚帝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昭阳倒似乎毫不在意一样,微微笑了笑:“是吗?钦天监曾经说过昭阳是七杀鬼附身?”
昭阳抬起眼望向楚帝:“钦天监给的那七杀鬼附身之人的生辰八字,父皇可还记得?”
楚帝颔首,从袖中掏出了那纸条,递给了昭阳,昭阳却是看也不看,又望向了皇后:“母后可还记得,昭阳的生辰八字?”
“甲午年六月初六卯时。”皇后毫不犹豫地道。
楚帝猛地转过头望向皇后,昭阳见状,嘴角一翘,笑了起来:“母后可确定?”
“自然确定,你出生在六月初六,这是大家皆知的。生在卯时,太阳初升的时候,因而叫朝阳。后来你及笄的时候,陛下说朝阳二字不够有气魄,因而将封号换成了昭阳。”皇后有些奇怪:“怎么了?”
昭阳笑容愈发绚烂了几分:“自然是因为,那钦天监测算出来的,七杀之鬼附身的人,生辰八字与我的不合了。”
昭阳将那纸条展了开来,皇后凑过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的,是六月初六巳时。
日期没有错,可是时辰,却相差了两个时辰。
太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半晌才道:“这是怎么回事?钦天监不是让尚宫局将所有主子的生辰八字交过去吗?怎么你的却同生辰不一样?”
楚帝亦是眼中带着疑惑。
“父皇可还记得,去年的时候,昭阳殿中闹鬼,有人将昭阳的生辰八字写在了木偶人上,施巫蛊之术。”昭阳问楚帝。
楚帝颔首:“记得,确有此事。”
“因着那件事情,我便对这生辰八字一事,极为小心,生害怕又落入了谁的圈套之中,丢了性命都不自知。因而昭阳开始协助母后管理后宫诸事之后,就让人将放在尚宫局的昭阳的生辰八字给换了。”昭阳眼中荡开一抹涟漪,竟带出了几分媚色来。
“既然这七杀之鬼附身之人,是六月初六巳时出生的人,自然同昭阳无关。”昭阳笑着,眸中晶亮。
“可是这钦天监竟然却竟然非挑中了这一张假生辰,还一口咬定,七杀之鬼就附身在这个时辰出生的人身上,这倒着实有趣。”昭阳目光从太后身上扫过,又望向了楚帝。
两人神色皆有些不悦,只是这各自是因为何事,昭阳就不知了。
昭阳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笑着同太后和帝后行了礼,就要离开。皇后也连忙告退,同昭阳一起出了福寿宫。
昭阳知晓母后有许多事情要问,便跟在了皇后的身后,一同去了未央宫。
“那生辰八字果真是你一早就换了的?”刚一坐下,皇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昭阳摇了摇头,笑着道:“自然不是,女儿哪能未卜先知?只是前几日瞧着苗头不对,在钦天监去尚宫局拿生辰八字的时候,临时让人换了的。只是不管什么时候换的,钦天监这欺君之罪却是背定了的。”
皇后吁了口气:“你个精明鬼。”
昭阳在皇后面前,这才显得放松了许多,吐了吐舌头道:“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那什么蚂蚁组字什么湖水沸腾,我倒是可以让人去找原因,做出同样的事情来,告诉父皇那是人为的。”
“可是皇祖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梦魇住,钦天监又一口咬定昭阳是七杀之鬼附身的,昭阳也没有旁的法子。总不能去指着皇祖母的头说,你肯定是骗人的吧?”昭阳想着,倒是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昭阳今日这样,和指着皇祖母说她骗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皇后亦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胆大。”
昭阳神色微微一整,看向皇后:“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我与淳安都是父皇的孩子,为何皇祖母偏心偏得这样厉害?皇祖母似乎十分不喜欢我和君墨。这一回,明摆着是在针对我,这是何缘故?”
皇后一怔,神色间亦是有些苦楚。
“我刚嫁给你父皇的时候,倒并非是这样的。”皇后叹了口气:“那时太后对我也极好,处处关爱。你刚出生之后,太后对你亦是疼爱有加。太后变成这样,还得怪你父皇。”
“父皇?”昭阳瞪大了眼:“这是为何?”
皇后苦笑着道:“你父皇继位初期,外戚专政,朝政被太后所在的李家把持着。你父皇素来是个有主见的,便联合了你外祖父,将李家的人一个一个都拔除了。李家落败,如今虽然也算得上是富贵之家,只是却没有一个在朝为官的,就是你父皇的手段。”
“此事虽说是你父皇一手谋划的,可是你父皇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怪不到他头上来,于是你外祖父就成了替罪羔羊,连带着我们母子三人,也被太后所厌恶所不喜了起来。”
皇后脸上带着几分苦涩,想必这些年也没少受太后的为难。
昭阳沉默了下来,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莫非父皇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怕柳家也如李家一样,因而才下定决心要除去外祖父?
因为十多年前受外戚所扰,才独宠没有家族支持的德嫔?
第182章 争风吃醋
昭阳定定地看着皇后,神情十分严肃:“母后当年李家因为外戚专政,被父皇铲除。如今对父皇而言,柳家也是外戚,且柳家手握重兵,比李家更容易成为父皇的心腹大患。”
皇后一愣,抬起眼朝着昭阳看了过来。
“母后若是只希望外祖父和柳家众人安好,不妨趁着这次外祖父称病,让外祖父顺势辞官归隐了最好。”昭阳咬了咬唇:“昭阳此前一直不明白为何德嫔能够盛宠这么多年,方才听母后这番话,却才知晓了其中缘由。”
“为何?”皇后问道,只是不消片刻就回过了味来:“是因为德嫔没有如我这样权倾朝野的家族势力?”
昭阳颔首,半晌又道:“且女儿过段时日就要同苏丞相成亲,若是外祖父届时还未辞官,母后身后的外戚,可就真正是独霸朝政了。”
皇后闻言,面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半晌才道:“此事我知晓轻重了。”
昭阳又同皇后说了会儿话,才从未央宫离开。
刚回到昭阳殿不久,就听楚帝连颁了两道旨意,第一道旨意,是给钦天监的,说钦天监欺君犯上,污蔑帝女,罢黜了官职,押入了大理寺,听候发落。第二道旨意,则是给宫中的,说关于七杀之事,子虚乌有,若有人再别有用心,传播谣言,就地处置。
关于彻查装神弄鬼的主谋,却是只字未提。
“陛下这是何意?为何只处置散播谣言的人,却不查明幕后凶手?”姒儿也被弄得有些糊涂了,蹙着眉头嘀嘀咕咕着。
昭阳笑了起来:“自然是因为,父皇知晓此事究竟是谁所为,只是因为即便是查出来了,那人却又不能肆意处罚,因而才索性不提。”
“嗯?”姒儿有些疑惑,半晌,才张大了嘴,回过了神来:“莫非,是…是太…”
昭阳瞪了她一眼,姒儿这才连忙捂紧了嘴,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似乎仍旧有些难以接受。
“你也无需在意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了,先帮我做件事情。父皇虽然下了旨意,可是宫中那么多流言蜚语,一时间只怕也难以平息,你就将今日在福寿宫中发生的事情想法子传出去,事情真相如何,有脑子的自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