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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在杨嫂的院子里瞧见了她的婆母,她婆母头发已经花白了,只是神情冷冽,看起来年轻时候也应当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
昭阳听叶修明说起过,这杨府之中,如今只有杨嫂与她婆母相依为命。可如今杨嫂死了,她婆母却似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难过情绪。
昭阳进屋的时候,她那婆母转过头漫不经心地看了昭阳一眼,稍稍打量了昭阳一番,便又转开了目光,没有问她是谁,为何而来,全然当昭阳不存在一般。
昭阳见状,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儿,便又移了开去。
不一会儿,侍从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中年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个白净书生和两个衙役。
许是因着走得急了,那中年男子进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却又急忙稳住身子,抬起眼朝着屋子里面看了过来。
目光落在昭阳身上,只微微一顿,便似乎确定了昭阳的身份,连忙快步走进了屋中,在昭阳跟前撩起官袍,跪了下来:“下官齐进拜见昭阳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那三人亦是连忙跪了下来行了礼。
昭阳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倒是许久没有人这样隆重地跟本公主行过大礼了,起来吧。”
齐进不知昭阳说这话究竟是何意,却也连忙起了身,抬起手来擦了擦额上因为跑得太急而有些汹涌的汗珠。
昭阳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美人团扇:“齐大人可知,本公主传你来所为何事?”
齐进悄悄抬眼,觑了觑昭阳的神色,才开口道:“方才公主派来请下官的人同下官说,是出了人命…”
昭阳颔首:“这宅院里面的女主人你知道是谁吧?城中杨记布庄的掌柜,一个多时辰之前死了,中毒而死。还有她店子里的一个店小二,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中毒而亡。”
齐进听闻昭阳波澜不惊地说着此事,眼中却满是惊诧,滨州虽然乱,可是表面上却还是十分平静的,一日之内同时有两个人中毒而亡,却实在算得上是一件大案子了。
只是…
齐进望着面前这个无比尊贵的女子,心中的疑惑却是愈发深了几分,听闻这位尊贵的昭阳公主身怀有孕,瞧着她的肚子,只怕月份已然不小了,为何却悄悄来了滨州城?
且这中毒而死的两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何是她的人最先发现,来报的官?
昭阳在宫中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极好的,见着齐进的神情便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挑了挑眉道:“你是不是想问本公主为何会牵扯进这命案里面?”
齐进不想被面前这年纪轻轻的女子看透了心思,略为有些尴尬,低声应道:“是。”
昭阳目光淡淡地从他脸上扫过:“齐大人可知,十多日前,在滨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齐进一脸的茫然:“下官…不知。”
“那本公主来告诉齐大人,十多日前,当今太子殿下途径滨州城,为了给本公主和母后挑选礼物,去了杨记布庄,可是却在杨记布庄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昭阳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得透着几分冷。
一旁坐在太师椅上的杨嫂的婆母闻言,似乎有些诧异地转过了头来看了昭阳一眼,目光在昭阳脸上顿了一顿,却又淡淡地转了开去。
齐进却是浑身都僵住了,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望向昭阳的目光中满是愕然,似乎是昭阳方才说的话给吓着了。
跟在他身后的那白面书生脸上亦是闪过了一抹惊讶。
昭阳将几人的反应都一一记了下来,便听见“咚”的一声,齐进的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下官实在是不知道此事的,下官不曾收到过太子殿下路经咱们滨州城的消息,也全然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滨州城失踪的消息,下官…”
齐进的声音中尽是慌乱,说到最后却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昭阳低下头,目光落在团扇上画着的仕女图上:“此事倒是不能怪齐大人。太子失踪是天大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势必会引发一系列的动荡,因而才被瞒了下来,本公主亦是在收到消息之后就匆匆赶了过来,暗中寻找太子殿下的踪迹。”
“今日本公主在杨记布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证明杨掌柜和她店中的店小二与太子殿下的失踪有关,本公主正欲传召她们来问话的时候,就听见了她们中毒而亡的消息。”
昭阳的目光落在了齐进的背上:“杨掌柜和那店小二的死因要查,可是,太子殿下失踪的消息,绝不能走漏,本公主的话,你可明白?”
第512章 鸩毒
齐进的鼻尖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在昭阳面前,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连声不迭地应着:“是,下官明白。”
昭阳颔首:“叫仵作去验尸吧。”
齐进正要起身,却又听见昭阳的声音传来:“这个案子牵扯重大,为了保证齐大人的安全,本公主会派侍卫贴身保护齐大人。”
齐进身子一颤,贴身保护,分明就是监视,不过是换了一种好听的说法罢了。只是齐进却也不敢拒绝,连忙谢了恩。
那杨嫂的尸体在内院的小书房里面,坐在书桌后的雕花椅子里,身子趴在书桌上,手中尚且拿着一本账册,若不细看,倒像只是看账册看得累了,睡着了一样。
容貌也并不算狰狞,双目微睁,只是脸上却如暗卫禀报的那样,七窍流血,大抵这毒的毒性烈,应当也并未受多大的痛楚。
仵作取了东西来仔细查验了她的尸首,沉默了片刻,又拿起一旁放着的茶杯看了看,取了银针来,将银针放入了茶杯之中,银针一下子便变得黑了几分,仵作的脸色愈发凝重了起来。
昭阳见状,眉头轻蹙着:“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仵作连忙站起身来,朝着昭阳行了个礼:“回禀公主,这尸体倒并未有什么不妥当的,只是这杨掌柜所中之毒,却是有些棘手。”
“有些棘手?怎么个棘手法?”昭阳问道。
“杨掌柜所中之毒,是鸩毒。”仵作声音有些低沉。
鸩毒?昭阳一愣,眼中闪过一道暗沉之色。倒的确有些棘手,这毒,是宫廷之中才有的东西。算是宫中的一种刑法,在后宫之中若是犯了死罪,且犯罪之人身份尊贵,才会使用鸩毒赐死。鸩毒毒性烈,喝下去用不了多久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死得也比较体面。
“你确定,是鸩毒?”昭阳又开了口。
仵作点了点头,伸手将那茶杯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昭阳:“草民查看了杨掌柜中毒的症状,符合鸩毒中毒的症状表现,而后草民又在这茶杯之中发现了一些血色,应当是鸩的血。”
昭阳目光落在那茶杯之中,茶杯中茶水的颜色倒果真有些奇怪。
昭阳将茶杯放回了书桌上,鸩毒是宫中之物,素来看管十分严苛,怎会流落到了民间,且还是这离渭城十分遥远的滨州。
莫非,这幕后之人,是宫中之人,亦或者,是皇室?
齐王?楚临沐?
昭阳心中暗自揣测着,却又极快地摇了摇头。若果真是齐王或者楚临沐下的手,断然不可能用鸩毒,用这鸩毒,岂不是直接告诉了昭阳,此事是他们所为?无论是齐王还是楚临沐,只怕都没有这么傻吧?
昭阳目光落在那茶杯之上,杨掌柜身边她一直派暗卫盯着的,若是旁人行凶,以暗卫的本事怎会发现不了?且这毒就下在茶杯之中,莫不是凶手就藏在杨府不成?
昭阳将此前盯着杨嫂的暗卫叫了来:“这茶,是谁送来的?”
暗卫应着:“是府中的一个小丫鬟。”
“可还记着,那小丫鬟的模样?”昭阳又问。
暗卫摇头:“属下只是奉命暗中盯着这杨掌柜,平日里,杨掌柜看账本的时候,下人也都会沏好茶送过来给杨掌柜,属下便没有注意那送茶水的丫鬟。”
昭阳点了点头:“去将杨府的下人都召集到院子里。”
不多时,府中的丫鬟俱都到了院子中,苏婉兮看了齐进一眼,齐进便连忙上前询问着:“今日你们主子在书房之中看账本的时候,是谁给她沏的茶?”
没有人应答。
“没有人?”齐进脸色变了变,转过头望向昭阳。
昭阳冷笑了一声,竟然没有人承认。
这种情形之下,无非便是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的确不是这些个丫鬟做的,兴许是有人混入了这杨府之中,借着沏茶的机会,将鸩毒放入了杨嫂的茶杯之中。第二种可能就是,那凶手害怕暴露,刻意不承认罢了。
齐进沉吟了片刻,便开口道:“既然没有人承认,那么,你们便各自同衙役说说,今日巳时,自己在何处,在做什么,有无人证。还有,可有在杨掌柜的院子里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齐进说完,转过头看了一眼昭阳,昭阳脸色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若是提供了有效的证据,协助了破案之人,奖赏五千两黄金。”
院子里的下人面面相觑,俱都有些兴奋之色,五千两黄金,那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曾见过,也不曾肖想的财富。
齐进见昭阳并无其它吩咐了,才让衙役带着下人下去审问了。
而后才转过身同昭阳道:“那店小二,下官须得带着仵作亲自走一趟,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形。”
昭阳点了点头,并未应声。
齐进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昭阳亦是站起了身来,叫了姒儿陪她一同在这杨府之中走走。
姒儿陪着昭阳出了那杨掌柜住的院子,才轻声道:“奴婢觉着,杨掌柜那婆母,实在是有些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已是午时,太阳正烈,昭阳寻了一条树木多一些,能够遮阴避阳的路慢慢走着。
“按理说来,杨掌柜与她婆母两人算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应当不错。可是自打咱们到这杨府来之后,奴婢就发现她那婆母,似乎对杨掌柜的死全然不关心一样,脸上也不见丝毫悲伤的神情,仿佛两人是陌生人一般。”姒儿拧着眉头道。
“咱们在那里追查杨掌柜的死因,那婆母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也不问杨掌柜是怎么死的。”
昭阳笑了起来:“嗯,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太过奇怪了。”
昭阳停下脚步,有阳光从树荫的缝隙之中落了下来,光影重重,行如鬼魅。
“让衙役在审问府中下人的时候,顺便问一问,杨掌柜和她那婆母的关系如何吧。”昭阳轻声道。
姒儿应了一声,抬起眼来透过树荫看了看天上太阳的位置,低声道:“已经是午时了,公主先去吃些东西吧。”
昭阳点了点头,随着姒儿出了杨府。
第513章 没有线索
用了午饭,昭阳倒也并不急着去杨府。又径直去了趟杨记布庄,先前因着杨掌柜和那店小二的死讯,她匆匆离开,尚且还有些事情并未弄清楚。
上了二楼,昭阳便径直进了那堆放货物的屋子,第一回她来的时候,因着以为君墨是从那试衣裳的房间失踪的,便也只注意了那一间屋子,这堆放货物的屋子只在门口看了一眼,便并未进来。
姒儿为昭阳打起屋子的水晶珠帘,昭阳便走了进去。
“这屋子也小,堆满了货物,也就只有一个走道的位置可以过人,只是这屋子里窗户被布料给挡住了,有些黑。”昭阳犹记得,当初她多看了这屋子一眼,杨掌柜便掀开了帘子给她瞧的时候说的话。
屋中因着常年堆放着布料,又不怎么透气的缘故,有一股子味道,是新布的味道。
屋中有些黑,到处都摆放着各种布料、成衣、以及还未做好的衣裳,中间只有一条过道,十分的窄,只能容许一人通过。
“屋里黑,公主小心。”姒儿取了火折子来点燃了,方稍稍亮堂了一些。
昭阳沿着那狭窄的过道走到了最里面,却发现最里面留了一条约摸两尺宽的走道,走道的地上,尚且散落着一些零碎的布料头,往里面走了两步,就是窗户,窗户并未扣上。
昭阳上前,将那窗户推了开来往外面望了望,窗户外面是一处院子,那院子里面杂草丛生,看起来像是荒废已久。
昭阳退回了中间的过道,目光落在那窗户上,若有所思。
若非走到最里面,单单从门口来看,根本不会发现这个窗户。
先前她还在纳闷,即便君墨被人掳进了这屋子,这屋子只有门没有窗户的,且店铺中还有侍卫,那掳走君墨的人和君墨又是如何离开这杨记布庄的呢。
如今却终于有了答案,只怕是就是从这窗户之中逃走的了。
君墨在这杨记布庄出了事,且那杨嫂还在君墨失踪时候,刻意挪动了店中的镜子,以便阻挡昭阳发现真相,杨嫂定然是知情人,可如今她却突然死了。
昭阳眸光渐渐沉了下来,这滨州城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昭阳出了杨记布庄,回了杨府,就瞧见齐进站在杨嫂住着的院子里来回踱步,见着昭阳进来,才急忙迎了上来。
“那店小二那边都瞧了?”昭阳问着。
齐进点了点头:“查看了,那店小二家中家境算不得太好,家中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幼妹。仵作检查了她的尸首,亦是中了鸩毒而亡。”
“毒也是下在茶水之中?”昭阳轻声问着。
齐进摇了摇头:“毒是下在那她绣花的针线上的。”
昭阳闻言,有些诧异地转过了头,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询问:“针线?”
齐进点了点头,“毒下在那店小二绣花的针线上,店小二绣花穿针的时候,应当有个习惯,习惯将线放入嘴里抿一抿,以便让有些毛躁的线变得顺滑一些,好从针孔之中穿过,正是因为这个习惯的动作,才让那店小二送了命。”
昭阳拧了拧眉:“这种习惯,只怕只有自己亲近之人才会知道的吧?”
听昭阳这样问,姒儿便插嘴道:“也不尽然,其实许多人在穿针引线的时候都有这个习惯。”
昭阳仔细想了想,倒也似乎果真如此,她好似也会这样,只是此前并未留意罢了。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习惯便会让人送了命,实在是有些可怕。”姒儿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昭阳,心中暗自想着,以后公主用的针线,定不能让她亲自穿针了,若是被人寻了空子,未免太过可怕。
昭阳微微眯了眯眼:“兴许不是自己亲近之人,但我觉着,凶手应当是个女子。”
姒儿闻言,仔细想了想,亦是点了点头:“男子压根不会知道这个。”
昭阳点了点头,便又将暗卫唤了过来:“那店小二除了死之前在绣花,上一次绣花是在什么时候?”
暗卫没有丝毫的思索,应道:“昨日夜里。”
昭阳颔首:“昨日夜里到今天店小二出事之前,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动过她的针线?”
“今日早起,她的妹妹送过粥过来,只是却并未动过她的针线。只是早上那店小二吃了东西之后,便同她妹妹一同出门去了一趟,是去买菜,属下一直跟在她身边,那个时候,她家中无人。”暗卫应着。
昭阳明白他话中之意,只怕是有人在她出门的时候,暗中动了手脚。
如此一来,这嫌疑人便不好找了。
昭阳蹙眉。
“试着去问一问那店小二的邻居,问问在店小二出门买菜那段时间,可有人去过店小二家中吧。”
店小二那边的线索几乎算是断了,也就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此前跟在齐进身边的那白面书生走了进来,同昭阳与齐进行了礼,开口道:“府中的下人都已经审问完了,一共十二人,十二分口供,只是都有交代杨掌柜死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且几乎都有人证。”
昭阳闻言,转过了头,笑容泛着冷:“呵,这倒是奇怪了。”
“她们也都说,不曾瞧见院子里有奇怪的人走动,也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白面书生又道。
“这倒真是奇怪了。”昭阳笑了起来。
所有的下人都能交代清楚出事的时候在做什么,且几乎都有人证。且所有人都说,不曾瞧见院子里有奇怪的人走动,也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给杨掌柜沏茶的丫鬟,又是谁?
“所有人都已经问完了?”昭阳问着。
那白面书生点了点头:“是。”
一旁一直在那椅子上坐着的杨掌柜的婆母却突然站起了身来。
这个动作在有些安静地屋中显得有些突兀,昭阳有些奇怪地看了过去,却见她神情淡淡地开了口:“申时了,民妇要去午歇了,公主请自便。”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正厅。
昭阳眯了眯眼,心中愈发觉得奇怪了,她儿媳妇中毒而死,府中这么多人在查案,她却若无其事地说,她要去午睡?
第514章 日子
昭阳瞧着那婆母离开的背影,竟然有些想笑了。
有意思,倒真是有意思极了。
“可有询问过,杨掌柜平日里与她婆母关系如何?”昭阳收回了目光,望向那白面书生。
那白面书生点了点头:“府中的下人说,杨掌柜刚嫁入杨家之后,与她婆母的关系倒还不错,只是后来杨掌柜的丈夫死了之后,她们二人的关系就愈发的不好了起来。”
“因为什么愈发不好了?”昭阳挑眉。
“似乎是因为杨掌柜自打她丈夫去世之后就开始接管了杨氏布庄,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她婆母觉着她不知检点,总说她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定是暗中勾搭了男人,同她大吵了几回,还怀疑杨掌柜拿了铺子里的银子去给外面的野男人用。”
“前两年还吵到了咱们衙门,她婆母想要将铺子收回来。可是收回来之后,没两个月就亏损了许多银子,她婆母才稍稍收敛了一些,要求大人作证,让杨掌柜签下约定,终身不再嫁,才将铺子给杨掌柜打理。杨掌柜也是个倔的,竟也签了那约定,只是那件事情之后,两人便不怎么说话了。”那白面书生低声应着。
昭阳点了点头,倒也有几分明白。
寡妇门前是非多,杨掌柜尚且年轻,姿色也不错,且又掌管着杨记布庄,杨记布庄的生意好,接触的人也多,外面定然也有不少风言风语,她婆母自然会心生怀疑。
毕竟只是媳妇而已,媳妇,算起来也不过是个外人。
案子查到现在,却几乎没有什么太多有用的线索。
时辰已经不早,昭阳便先回了齐王府。
刚一回屋,齐王便寻了过来,昭阳命人沏了茶,齐王在昭阳对面坐了下来,才开口道:“今日听闻你又去了杨氏布庄,可有什么发现?”
昭阳摇了摇头:“没什么发现,只是那杨记布庄的杨掌柜和之前君墨买东西的时候在二楼的那店小二,突然中毒而亡。”
“中毒?”齐王有些诧异。
昭阳颔首:“中的还是鸩毒。”
“鸩毒?”齐王瞪大了眼,眼中疑惑愈发重了几分。
昭阳暗中观察着他的申请变化,点了点头:“是啊,鸩毒。倒是不知,这样的宫中秘药,竟也流落到了这离渭城这么远的滨州。”
齐王蹙了蹙眉,半晌才道:“是何人下的毒,可查出来了?”
昭阳摇了摇头,将事情与齐王说了,齐王沉默了半晌,才道:“我觉着,那给杨掌柜沏茶的人,定然是府中的下人,不是外人假扮的,有人说了谎。”
昭阳望向齐王:“王叔因何断定是府中下人?”
齐王想了想,才道:“杨府并不是什么高门大宅,府中下人不过十多人而已,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杨掌柜定然都十分熟悉的。外人想要假扮下人给杨掌柜端茶倒水的,却不被杨掌柜怀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昭阳轻轻敲了敲手边的桌子,若有所思。
“即便有可能杨掌柜当时忙于看账本,没有注意到。可是此举太过冒险,凶手想要万无一失,定然不会冒这样的险,若是一不小心被杨掌柜瞧见了,岂不是打草惊蛇?”齐王接着道。
昭阳点了点头,她倒是并未想那么多。
“只是,若是有人说了谎,那所有的下人都有人证,莫不是还有同伙不成?”昭阳蹙着眉头,有些不解。
齐王想了想:“这是其中一种可能,也还有一种可能。”
“嗯?”昭阳疑惑。
齐王抬起眼看了看昭阳,才开口道:“说谎的不是那些下人…”
齐王的话说到一般,便没有再接着往下说,昭阳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说谎的不一定是杨府的下人,也有可能是,审问下人的衙役。
昭阳眯了眯眼:“我待会儿便让暗卫去重新审问一遍。”
齐王颔首,沉默了片刻,才从袖中去了一卷画出来,递给了昭阳:“昨日便想说给你瞧瞧的,结果昨天被人拉去酒楼参加宴席,一不小心喝醉了。”
昭阳将那画展了开来,那画画的是君墨,倒是容貌神态都十分相似。
昭阳的目光落在那画上,点了点头:“画的很好。”
“那我便让人去找一找了。”齐王将画重新收了起来,才又道:“滨州城因着临近边关,平日里进出城都需要通行令,想要带一个人出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君墨应当还在滨州,只要在滨州,就定然能够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