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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便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对着昭阳道:“走,为夫带你去安庆侯府,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昭阳自是知晓,苏远之一发起怒来,却是个没有丝毫理智的。连忙低声劝道:“安庆侯府毕竟是勋贵之家,那侯爵之位是先帝赐下来的,咱们若是这样去闹,只怕是有些不妥。倒是不如直接将此事禀报给父皇,父皇自然也会为我做主。”
“陛下为你做主?”苏远之嘴角一翘,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你方才也说了,安庆候是先帝册封的侯爵,勋贵之家,虽然如今的安庆侯府尽是一些草包,陛下却也不曾将那侯爵之位收回。此事即便是闹到陛下面前,陛下瞧着你并无大碍,也顶多就是将那位小侯爷传入宫中训斥一顿,打个十多二十大板了事而已。”
“而已?”昭阳愣愣地望着苏远之:“丞相觉着,打个十多二十大板太轻了?”
“自然是太轻了。”苏远之却是连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那季叔轩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就是取了他的小命也不为过。”
说完,苏远之就扬声叫了怀安进来:“带着那两个乞丐,去安庆侯府。”
怀安应了声,苏远之就拉着昭阳又出了门,坐了马车朝着安庆侯府去了。
昭阳不知苏远之究竟要怎么做,只是瞧着苏远之满脸怒意,自也知晓安庆侯府这一回只怕是在劫难逃。
一想起苏远之这样做,全然是为了她,心中却又忍不住泛起一抹甜蜜味道来。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还未停稳,昭阳就已经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男女老少都有。
“这安庆侯府是出了啥事了啊?”
“这些人看着凶神恶煞的,究竟是做什么的呀?”
昭阳有些奇怪,掀开了马车帘子往外望去,却也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安庆侯府被不少穿着黑衣拿着剑的人团团围了起来,侯府门口也已经站了不少人了,为首的是一对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女,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焦急,神情不安。后面的侯府大门之后,还有不少人探出了头来,好奇地张望着。
怀安叫了黑衣人过来,将侯府门口围观的百姓分了开来,才让苏远之和昭阳的马车顺利地驶了进去。
那立在侯府门口的男子见着这副模样,自也明白了过来,这马车之中坐着的,便是这些围府的黑衣人的头子。
中年男子忙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拱了拱手,低着头对着那马车之中道:“这位兄台,不知我安庆侯府如何开罪了兄台,兄台这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围住我安庆侯府,又是为何?只是我安庆侯府也不是好得罪的,若是兄台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本侯自当派人去请了渭城巡城统领来…”
原来,这人就是安庆候啊。昭阳在心中暗自想着。
“侯爷好大的威风。”马车门被打了开来,苏远之透着寒意的声音在马车中响了起来。
安庆候一愣,抬起眼来,这才瞧见,面前的马车前面挂着的木牌子上,写着一个“苏”字。端坐在马车中,满脸冷芒的望着他的人,正是丞相苏远之。
安庆候的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心中却是有些慌乱了起来。渭城有一句话,叫做宁惹阎王,不惹丞相。
丞相苏远之是如何难缠的人物,从这一句话中便可窥探一二。
如今苏远之动了这么大的阵仗来针对他安庆侯府,又是为何?
“原来是苏丞相。”安庆候心中纳闷,面上却只得陪着笑:“不知苏丞相这是…”
苏远之的眸光冷冷地落在安庆候的身上:“此事与侯爷无关,若是侯爷好好将季叔轩交出来,今日我也就放过了你这安庆侯府。若是侯爷不愿意,我今天就让这安庆侯府不得安宁。”
第421章 丞相动怒
安庆候闻言,眼皮猛地一跳,他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十分了解的,莫非是那小兔崽子又在外面生了什么事?竟然惹得苏远之动了怒?
“这…倒也不是我不愿意交人,只是苏丞相这平白无故地围府要人,我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丞相却突然要我将小儿交出来…”安庆候脸上带着几分不安。
一旁的昭阳这才开了口:“前些时日,本公主与贵府的小侯爷在梨园之中起了冲突,本公主命人教训了一下小侯爷,今日本公主在闹市遇袭,幸而身边带有武功不错的丫鬟和侍卫,才得以逃脱。侍卫抓住了两个活口,那两人招供,是小侯爷因着上回梨园之事记恨上了本公主,指使他们所为。”
安庆候抬起眼来落在昭阳身上,心中顿时明白了这个容貌绝艳的女子的身份。
再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愈发慌乱了起来。这种事情,那小兔崽子只怕是做得出来的,只是她也未免太过张狂,这可是公主,天之娇女,他如何敢?
“侯爷也无需惊慌,这也不过是那几个行刺之人的招供而已,只要侯爷将小侯爷叫出来,我们问上一问,若此事不是小侯爷所为,本公主与丞相也自然不会为难小侯爷。”昭阳神情淡淡地。
一直立在侯府门口的妇人将三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脸上亦是有些焦急,快步走到了安庆候面前:“侯爷,叔轩不会这样胡闹的,可莫要将叔轩给交出来…”
安庆候转过头瞪了那妇人一眼,吩咐着一旁的管家,咬牙切齿地道:“还不赶紧去将小侯爷给请出来!”
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那妇人道:“夫人还是先回府吧。”
那妇人自是不肯,咬着牙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仍旧没有人出来,安庆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连忙朝着苏远之和昭阳陪着笑:“丞相大人和昭阳公主稍候,我这就去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拧出来。”
说话之间,倒是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拧什么拧?我这不是来了吗?搞什么啊?扰人清梦的。”侯府门口传来带着不满的声音,随即就瞧见穿着一身紫色锦衣,带着金玉冠的季叔轩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烦躁。
安庆候咬了咬牙,上前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还不赶紧去同昭阳公主和苏丞相请安?”
季叔轩听安庆候这样一说,竟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小贱人竟然没事?”
此话一出,却是整个侯府门口都跟着静了一静,随即响起一连串抽气的声音。
安庆候一听,哪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忍不住气得浑身发颤,抬起脚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只是尚未落在季叔轩的身上,苏远之透着寒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事已至此,小侯爷也认了今日内人在闹事之中遇刺之事是他所为,还请侯爷将小侯爷交给我处置。不然…”
那季叔轩闻言,蹙了蹙眉:“你又算是哪根葱啊?竟然来我侯府门前叫嚣,不想活了是不是?”
“呵…”苏远之轻笑了一声:“不知死活。”
而后扬声叫了声:“怀安。”
怀安快如闪电地从马车旁冲了出去,径直冲到了季叔轩的身边,抓起季叔轩的肩膀就将季叔轩抓到了马车前,抬起脚猛地一踹,季叔轩只觉着两条腿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腿脚一软,就跪了下去。
而后,有什么冰冰冷冷的东西搁在了他的脖子上。季叔轩转过头,便瞧见了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剑。
“你…你要做什么?”季叔轩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声音亦是有些发颤。
“侯爷…”那妇人见状,身子猛地一颤,连忙抓住了安庆候的手:“侯爷救救叔轩啊。”
安庆候却只是紧咬这牙关站在原地,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挪动不得。
“放开我,我可是安庆侯府的小侯爷。”季叔轩尚不知自己死期将至,仍旧不停地叫嚣着。从小到大,他就凭借着这个身份在渭城之中横行霸道了许多年,甚少吃亏。便觉着,这个身份几乎是万能的,无论何事,只要将这个身份搬出来,就能够解决。
一根黑得发亮的鞭子从马车之中猛地甩了出来,力道极大,大到周围的百姓都能清晰得听见那破空之声。
鞭子狠狠地落在了季叔轩的脸上,将季叔轩整个身子都给打得歪倒在一旁。
痛,是他此时唯一的感觉。火辣辣地疼,疼得他险些跳了起来。
脑袋中嗡嗡作响,还未回过神来,鞭子就又落了下来,这一回,却是打在了他的身上。
“住手!住手!”那妇人见状,亦是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跪倒在地,护住了季叔轩:“昭阳公主和苏丞相大人有大量,叔轩只是一时糊涂…”
那鞭子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避开了安庆候夫人,准确地落在了季叔轩的身上。
伴随着鞭子的落下,一同响起的,还有苏远之带着冷意的声音:“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便可当街刺杀当朝嫡长公主?若是他下一回犯了糊涂,岂不是要去刺杀陛下了?”
安庆候夫人见季叔轩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得了,只得连忙道:“即便是叔轩犯了错,也应当交给衙门处置,苏丞相也不该滥用私刑啊…”
她如今已经明白,这苏丞相是个不好惹的,若是将自己儿子交给衙门处置,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来,可若是由着苏远之这样鞭打,叔轩的身子可是承受不住啊。
“侯夫人这是不准备让了?我方才已经说过了,若是侯府将季叔轩交出来,我要的顶多是季叔轩的命,若是侯夫人非得要这样,那我要的,可就不止是季叔轩的命了。”苏远之的声音愈发冷了几分。
“将夫人带下去。”安庆候急急忙忙地吩咐着,心如乱麻,苏远之的手段,他还是知晓的。
“不,叔轩是我的儿子,苏丞相若是想要他的命,就先将我杀了吧。”安庆候夫人满脸都是泪,将季叔轩死死抱住。
苏远之眸光一冷,手中鞭子再次猛地挥出,却是直取季叔轩的命门,鞭子落在季叔轩的额心,季叔轩身子猛地一颤,瞬间就没有了动静。
第422章 丞相受罚
“不…”安庆候夫人厉声惊叫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季叔轩被鞭子抽得满是伤痕的脸,探了探季叔轩的鼻息,瞳孔猛地放大,不停地摇着季叔轩的身子:“叔轩,叔轩,你醒醒,你醒醒啊…”
只是季叔轩却已经全然没有了反应。
安庆候亦是惊了一跳,快步上前,查看了一番,身子亦是僵住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苏远之竟然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杀的,还是他的儿子,他安庆侯府的小侯爷。
“你敢杀了我的叔轩,我要杀了你!”安庆候夫人猛地朝着马车冲了过去,只是尚未摸到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
安庆候暗中握紧了拳头,站起身来,额上青筋隐隐暴起:“苏丞相未免也太过张狂,竟罔顾律法至此。”
苏远之冷冷一笑:“可也比不上他季叔轩闹市行刺陛下的嫡长公主。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谁若是再敢将主意打到我妻子孩子的身上,我苏远之定会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何人,身份如何显赫,我也定会取了他的性命。”
安庆候浑身都在打着颤:“这楚国不是你苏远之的楚国!本侯这就进宫,请陛下决断。”
说着,便吩咐着下人将季叔轩的尸体抬进了安庆侯府,而后又慌慌忙忙地命人准备马车。
苏远之嘴角一翘,却没有丝毫惧意:“侯爷请便。”
说完,挥了挥手:“回府。”
马车门被关了起来,外面安庆候夫人的哭喊声渐渐小了。
昭阳这才回过了神来,眼中盛满了担忧:“季叔轩再混账也是安庆侯府的小侯爷,若是安庆候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只怕事情就难办了。”
苏远之伸手拦住昭阳,脸上的笑容方柔和了几分,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那就让他去告好了。”
昭阳抬起眼来看了苏远之一眼,眉头蹙了起来。
果然,刚回了府不久,宫中就来了人,传苏远之入宫。昭阳自是明白,十有八九是安庆候在父皇面前告了苏远之一状。
昭阳抬起眼来望向苏远之,却见苏远之脸上神色如常,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道:“你今日受了惊吓,在府中好生歇着就是,晚饭之前,我定会平安回府。”
将她刚想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苏远之带着明安出了屋子,昭阳才蹙起了眉头。
那季叔轩命人行刺她,若非那两个丫鬟反应迅速,指不定就让那季叔轩得逞了,若是季叔轩得逞,昭阳也不知自己会如何。
昭阳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也好在她与孩子都没事。
季叔轩该死不该死?自然是该死的,昭阳在心中暗自想着。
只是,要一个人死,却有无数种法子。无数种不留蛛丝马迹,无法追查到他们身上的法子。
苏远之却选择了最为张扬的一种,闹到了安庆侯府的门口,当着安庆侯府众人和百姓的面,亲手打死了季叔轩。
昭阳眯了眯眼,总觉着,苏远之的性子堪比狐狸,会这样做,断然不是一时情急而已。
这样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怕是比谁都还要清楚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会选择这样的做法?
昭阳轻轻摩挲着手中锦帕上的绣花,心中满是疑惑。
虽说苏远之进宫之前便说过他在晚饭之前定能够回府,只是昭阳的心中却仍旧有些不安,想要午休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拿了书来看了许久,也仍旧是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
姒儿见着昭阳坐立难安的模样,自也明白昭阳心中担忧着什么,小声吩咐了棠梨去院子门口候着,若是瞧见相爷回府,早些来报。
申时将过,酉时便到了晚饭时候,昭阳抬起眼来望了望窗外,心乱如麻。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昭阳一怔,抬起眼来,是棠梨:“公主,相爷回府了。”
昭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出了里屋。
刚走到正厅门口,就瞧见明安推着叶清酌进了院子。
昭阳细细打量着苏远之,见他面色如常,嘴角噙着笑,心中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不是让你在屋中歇着吗?”苏远之望着昭阳,眼中似乎有些不满。
昭阳吐了吐舌头,径直绕到了苏远之的轮椅后面,接过了轮椅,推着进了屋。
“父皇没有责备你吧?”昭阳连忙问着自己心中最为关心的问题。
苏远之转过头瞥了昭阳一眼,却是故弄玄虚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没有?责备我行事越来越张狂了,还下了旨意让我在府中闭门思过,不必上朝了。”
“啊?”昭阳听苏远之这么一说,却是有些诧异,方才见他神情淡然,还以为父皇并未责备他,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当真?”
“我骗你作何?”苏远之笑着道。
“那你为何还这样欢喜?”昭阳瞪着苏远之。
苏远之抿嘴而笑:“我对陛下的处置甚为满意,我政事繁忙,自打从行宫回来之后,一直没得什么闲暇好生陪陪你。等着咱们闺女出来,只怕都不认我这个爹爹。陛下下旨让我在府中闭门思过,便可好好呆在府中陪你,这本事我求之不得之事,我自然欢喜。”
昭阳眯着眼望向苏远之,心中对苏远之的话隐隐有些怀疑。
那安庆候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个儿的儿子在府门口被苏远之用鞭子直接打死了,他到父皇面前定不会善罢甘休。父皇这闭门思过的处置,未必会让他满意。
苏远之是丞相,受了处置闭门思过不得上朝,于朝堂之上却绝对是一次极大的动荡,苏远之却是表现得没有丝毫的在意,实在是奇怪。
再想到先前昭阳心中的疑问,昭阳咬了咬唇。
苏远之今日这表现,到好像是…
好像是可以寻了这样的机会,刻意跑到安庆侯府去打杀了季叔轩,为的,就是父皇下旨处置他一样。
许是昭阳眼中的怀疑表现得太过明显,苏远之笑眯眯地朝着昭阳看了过来:“娘子在想什么?”
昭阳想了想,终是将心中的疑惑说给了苏远之。
苏远之嘴角一翘,却是笑得十分得意:“娘子果真聪慧过人,猜想得不错。此事的确是我蓄意为之,且,是陛下授意为之。”
第423章 鼠患
父皇?
昭阳眼中疑惑愈深:“你收到我遇刺的消息才匆匆从宫中出来,而后并未入宫?父皇如何授意你去鞭杀了那季叔轩?且这也并非是父皇的行事风格啊?”
“杀了季叔轩一事倒并非是陛下授意,陛下只是让我想法子犯个错。那季叔轩却是恰好撞到了我面前的,就怪不得我了。”提起那季叔轩,苏远之的眼中仍旧满是寒芒。
昭阳却是越来越糊涂了:“让你想法子犯个错,这又是为何?”
苏远之嘴角一翘:“陛下疑心,沐王一党,会有大的动作。因而想要寻个借口,明面上罚我在家中闭门思过,让我暗中查探此事。”
昭阳身子猛地一顿,沐王一党,会有大动作?
知晓昭阳心中定会疑惑,苏远之脸上笑容愈发深了几分:“陛下会怀疑此事,是因为发现福寿宫中一直在暗中传递书信出宫。”
福寿宫?皇祖母?
昭阳定定地望着苏远之,苏远之却突然卖起了关子:“你猜,福寿宫被近卫军围了起来,他们又是如何传递书信出宫的?”
昭阳蹙了蹙眉:“买通了近卫军中的侍卫?亦或者买通了送饭菜和日常用度的宫人?亦或者,飞鸽传书?”
苏远之摇头:“你的皇祖母,可实在是聪明得很。这些法子太容易被想到被查到,她想了一个,我们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的法子。”
苏远之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她用老鼠替她传信。”
“老鼠?”昭阳捂住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是啊,此事会被陛下发现,亦是巧合。福寿宫附近负责打扫的宫人发现,自打太后被禁足之后,福寿宫附近鼠患肆掠,只是那些老鼠却十分狡猾,宫人用了许多种法子,都无法灭掉。就将此事禀报给了尚宫局管事,那尚宫局管事觉着有些奇怪,让人用吃食和了鼠药,只是那些老鼠怎么也不肯吃。”
“尚宫局管事生怕老鼠惊扰了宫中的主子,亦是费尽了心思,抽了闲暇去跟着那些老鼠,想要找到老鼠窝,却发现,那些老鼠每日都往返于宫墙的鼠洞和福寿宫之间。就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觉着此事蹊跷,同陛下说了。陛下命人去宫外查看,才发现,那些老鼠,竟然每日往返于天牢和福寿宫。”
昭阳一愣,这就绝不仅仅是巧合了。
“只是陛下命人抓了两只老鼠,虽并未见什么异常,心中却怀疑,太后和沐王在利用老鼠传书,因而才有此一出。”
苏远之转过眸子笑了起来:“太后这心机这谋略这本事,若是身为男子,这江山是否姓楚还未可知呢。听闻,当年陛下能够登上皇位,可也多亏了太后娘娘的扶持。也难怪陛下那般忌惮李家,登基之后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李家一锅端了。”
昭阳亦是觉着十分心惊,莫说其它,若是真能将老鼠训练来传递消息,光是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就足以让人觉得心惊胆战了。
“只是,将老鼠训练得这样精明,不吃其他人投喂的食物,还能准确地从福寿宫到天牢,这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成的事情。我觉着,皇祖母身边怕是有能人异士在帮着她。”昭阳轻声喃喃着。
“那么既然如此,你准备从何开始查探?”
苏远之眯着眼笑了起来:“我还没有头绪,此前陛下本来打算直接将我关进天牢,就关在沐王旁边的牢房之中,以便查探此事。只是后来觉着,若是将我关入天牢,只怕平白惹人怀疑。到时候打草惊蛇,反倒不妙。”
昭阳颔首,父皇对苏远之几乎算是极为纵容的,此前苏远之做了那么多在平常人看起来极为残暴之事,父皇也从未重罚过。
虽然鞭杀了安庆侯府的小侯爷这件事情也的确是十分引人侧目,只是若父皇果真重罚了苏远之,反倒让人觉着蹊跷。
“娘子无需理会这些糟心事,左右现在也全无头绪,我便先抽空陪你几日,说不定,就有法子了呢。”苏远之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苏远之当众鞭杀了季叔轩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一时间,渭城闹得沸沸扬扬。
“外面都在传言,说公主是妖精呢,还说想不到丞相大人竟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竟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呢。还有好些此前因觉着丞相大人身有残疾,而瞧不起丞相大人的世家小姐都在说,若是早知丞相是这样好的夫君,就应当早些嫁给丞相大人的。”姒儿将这两日城中的种种传言一一禀报给了昭阳和苏远之。
昭阳挑了挑眉,抬起眼来望向苏远之:“当街杀人这样残忍的事情,却竟然让你收获了这么多姑娘的芳心,如今这些女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为何我却是全然不明白了?”
苏远之从书中抬起头来:“若是平白无故地杀人,别人自然会觉着你残暴。可若你杀人是为了心爱之人,她们便会觉着你是个大英雄。怎么,娘子醋了?”
见昭阳眼中满是不解,苏远之嘴角一翘,却是笑了起来:“怎么?娘子这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