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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妃一走,宁帝便收起了笑容,有些担忧地问坐在自己对面看起来一脸闲适的女儿,“裳儿,真的会有天狗食日吗?”
靖王微微一笑,“皇兄,莫要着急,既然裳儿说有便会有的。”
云裳有些好奇地望向靖王,她自己对自己有信心只是因为她重生了一世,自然十分清楚,只是,靖王对她这般相信又是为何?
“王爷就这般相信妾身?”云裳含笑问道。
靖王却似乎毫不犹豫,“只要你说的,我便信。”
夜风有些凉,云裳的心中却泛起一阵暖意,竟隐隐觉着,若是一世为面前此人的妻子,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云裳心中正感慨着,却突然听见一旁侍候的丫鬟的惊呼声响起,“天…天狗来了…”
第175章 探病
云裳抬起眼来,便瞧见月亮缺了小小的一牙。原本是圆月,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牙,却也十分的突兀。
云裳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幸好,前世的记忆没有错。
只是,云裳不知道,靖王一直都在看她,这样的云裳,美得有些惊心动魄。只是,心中的疑惑,却越发的深了,他并不相信有什么预言之类的,只是,云裳为何会知晓,今日有天狗食月。
月亮一点一点地被天狗咬掉,渐渐地,消失在夜空。
云裳抬起眼来望着宁帝,笑着道,“皇弟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儿个便让人来将这殿中的东西都收来烧了,我们也可以出去了。”
宁帝点了点头,“是时候了。”
锦妃再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圆圆满满地挂在天空中了,叫人拿了些酒来,四人一遍说着话一边喝着酒,直至子时才回到各自殿中。
云裳已经有些微醺,面上一直是笑着的,眼睛却已经开始有些迷蒙,靖王瞧着她的模样,便觉着好笑,扶着她走到床边靠在床栏上,出去叫了醒酒汤,一回来却瞧见云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靖王失笑,坐到床边望着床上的人看了半晌,眼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情愫。
“王爷,醒酒汤来了。”敲门声惊醒了靖王,靖王慌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道,“给本王吧。”
将醒酒汤端了进来,只是那原本该喝的人已经睡了,他笑着叹了口气,仰头一饮而尽。
云裳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头有些疼,在床上翻了个身,便察觉到不对劲,身边有人。云裳猛地睁开眼,便瞧见一双含笑的眼出现在自己眼前。
云裳愣了许久,才想了起来,这人是谁。回过神来,便连忙坐起身来,却忍不住呼了一声痛,闭上眼缓了缓,便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坐了起来,云裳还未睁开眼,便听见一声还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传来,“怎么?可是头疼了?”
云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酒量不好,不应多喝的。”
身边人轻笑了一声,云裳便察觉到一双手按到了她的额头上太阳穴的位置,云裳惊得险些跳了起来,却也知晓他并无恶意,正欲开口询问,便察觉到那手轻轻的揉按着她的太阳穴。
云裳一愣,莫非他是想要缓解自己的头疼,脑中正这般想着,便听见靖王道,“昨儿个本想让你喝了醒酒汤再睡的,那样醒来便不至于疼的这般厉害,只是醒酒汤端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瞧你睡得沉,也就没有叫你起来。”
云裳沉默了半晌,才呵呵笑了一声,“我酒品应当还是不错的,喝醉了便蒙头就睡。”
“我会记着你不会喝酒的,以后这酒还是少喝些好,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靖王轻声道,又揉按了片刻,才问道,“可好些了?”
云裳睁开眼,便觉着不像方才那般看见整个房间都在摇了,便点了点头,正想叫靖王停下手,门却突然被打了开来,外面传来浅音活泼的声音,“公主公主,奴婢来啦!”
紧接着,浅音的脸便出现在了内殿门口,浅音一眼便瞧见了床上的情形,面色一红,急急忙忙低下头道了声,“奴婢什么也没有瞧见。”说完便又退了出去。
云裳一愣,才发现自己此刻只穿了一件里衣,靠在靖王的怀中,虽然并未完全靠上去,只是他的手按在她的额上,倒像是在抱着她一般…这么的暧昧…云裳猛地一惊,连忙站了起身,“裳儿没事了,先洗漱去了。”说着便急忙喊了一声,“浅音。”便入了净房。
靖王瞧着自己空了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半晌,才放下收来,慢条斯理地拿了衣裳穿了起来。
直到早膳时候,云裳的脸仍旧有些微微的红,云裳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前世便已经成了亲了,竟然还这般害羞。
用完早膳,便让宫人将殿中的东西都收出烧了,众人沐浴了一番,才出了殿门,锦妃搬到了另外一边的甘泉殿,云裳也搬到了宣若殿。
刚将东西安置好,云裳便迫不及待地要出行宫,去城中瞧瞧,昨儿个布了那么大的一个局,今儿个怎么地也得去验收一下效果不是。
靖王似是明白她的想法,便一早叫侍卫备好了车,等在了一旁。云裳出了行宫一瞧,便瞧见那马车华丽非常,马车四周的流苏上都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靖”字。
云裳转过眼看向一脸冷漠的靖王,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倒是十分了解自己的想法呢。这般想着,便由着浅音扶上了马车,靖王便也掀开车帘上了车,马车朝着城中驶去,刚进了城,云裳便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似是在讨论着昨日的天狗食月。
“那真是观音娘娘的佛旨呢,昨儿个那月亮那么圆,被天狗吃的一干二净。我就说嘛,惠国公主不过八岁,便知道为民祈雨,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个妒妇呢。公主受了委屈,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只怕真正骗人的是那景家小姐,我听我皇城中来的表叔说啊,那景文昔喜欢靖王爷,是皇城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怕是因为靖王宠爱惠国公主,那景小姐心中不甘,故意破坏公主的名声,只怕她哥哥出痘之事也与她有关呢。”
渐渐地,也有人瞧见了他们坐着的马车,“咦,靖?莫不是靖王爷的马车?这宁国中除了靖王爷还有人能够打出靖字来么?”
“公主是不是也在马车中呢?”
马车中的人听着外面不停传来的声音,却是不动如山。半晌,靖王才觑了一眼云裳的脸,笑着道,“以流言制流言,王妃这法子过真好。”
云裳微微一笑,半晌,才道,“民心所向,天命所归。呵…”眸中的笑意也染上了几分讥诮。
民心所向,天命所归…靖王垂下眼,脑中细细地品味着这八个字,心中有些震动。他素来不信天命,只是,这民心,却是不得不信…马车在景家的别院前停了下来,靖王打开马车车门率先下了车,云裳便听见周围传来隐隐惊呼之声,“莫非他就是靖王爷?靖王爷怎么会在这里?莫非那传言果真是真的,靖王爷与那景家小姐…”
“呸,昨儿个你没瞧见天狗食月吗?就是因为惠国公主受了委屈,连月亮都被吃了,你再胡言乱语,当心天谴。”
马车车门又被打了开来,一只手伸了进来,云裳眉眼一动,吃了一颗药丸,才抬起手放在那手中,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云裳便是一愣,她知晓马车周围有人,却不想,竟然有这么多人。云裳垂下眼,由着靖王揽住她的腰。
“这位女子容貌绝色,比那景小姐美了不知多少,难道就是惠国公主?”身后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云裳朝着浅音使了个眼神,浅音便几步走上前,敲了敲门。
门打了开来,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目光在云裳和靖王身上探究地看了半晌,才有些踌躇地问道,“你们是谁?”
浅音连忙朝着那小厮行了个礼,笑容满面地道,“这位小哥,婢子身后的是靖王爷和王妃,听闻景小姐和景公子都病了,特地来探望。”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一些,似是因为猜到了两人的身份而隐隐有些兴奋。
那小厮却仍旧有些犹豫,半晌才道,“王爷和王妃稍候片刻,奴才去通报一声。”说着,便又将门一关。
浅音瞪大了眼,有些愕然,转过眼道,“王妃,他怎么就跑了?都不请王爷和王妃先去会客厅坐一坐?”
云裳微微蹙眉,咳了几声,面色有些苍白,靖王低下头,眼中是满满的担忧,拍了拍云裳的背,轻声道,“你彻夜不眠地照顾小皇子这么多日,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小皇子刚刚好了,就听见景小姐生病的信儿,你都来不及休息,便匆匆赶了过来,身子可是不舒服?”
云裳心中一震,这原本应当是浅音说的话,先前她便与浅音商议好了,怎么却从他口中说了出来,虽然由他来说更为可信几分,只是,她从未与他说过此事啊?
浅音也微微有些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道,“王妃娘娘的药在马车之上,奴婢这就去拿。”
云裳摇了摇头,笑着道,“我无妨。景小姐到行宫中探望母妃,刚进去两日,皇弟便出了痘,是景小姐照顾了两日,如今景小姐病了,我自然应当来探望的。景小姐照顾了皇弟之后,虽然是做好了准备才出的行宫,只是景公子却马上出了痘,只怕是将晨曦的病气过了过来,不来瞧瞧,我心中难安…”
云裳开口的时候,周围便安静了下来,云裳的声音虽然轻柔却也十分的清晰,只是话音刚落,周围的议论之声便又响了起来。
“公主身子不好还来看那景家兄妹,他们竟然将公主和王爷关在门外,实在是太过无礼了。”
“公主方才说那景小姐出宫之前是准备好了才出宫的,这痘也并不那么容易感染,若不是带了病人用的东西,都不会感染的…”
第176章 齐心除敌
门突然被打了开来,议论之声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的女子穿着一身青衣,一头青丝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束着,秀丽的容颜苍白得有些吓人,目光定定地望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来,“公主和王爷来,是想要来瞧瞧民女过得够不够惨吗?”
云裳的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疑惑,轻声道,“景小姐这话何意?”顿了顿,又带了几分犹豫地道,“裳儿知晓,景公子出了痘,景小姐与景公子素来兄妹情深,只怕心中也是十分难过的。是裳儿考虑不周,应当留景小姐在行宫之中等着晨曦的病好了,确认无误了才让景小姐回来的。”
话音刚落,靖王带着淡淡责怪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裳儿你怎么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分明是景小姐自个儿要回来的,宫女也准备了药水沐浴的,除了景小姐贴身之物不便动之外,其他东西都是换置一新的,本不是你的错,你为何又责怪自己?”
景文昔冷冷地瞧着他们二人,正欲开口,却听见一声惊呼传来,“就是她,就是她。”
说着,一个人影便从人群之中窜了出来,冲上前拉住了景文昔的胳膊。
众人被这变故惊了一跳,靖王揽着云裳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浅音皱了皱眉,扬声斥道,“你是何人?没瞧见王爷和王妃在此,这般冲出来作何?”
那人这才转过身来,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妇人,那妇人闻言,连忙转过身来朝着靖王与云裳行了个礼,“民妇见过王爷,见过王妃。”抓住景文昔的手却没有松开。
景文昔皱了皱眉,带了几分怒意地道,“你这妇人发的什么疯?抓住我做什么?”
那妇人转过眼看了景文昔一眼,又转过身来对着云裳与靖王道,“民妇今日想请王爷与王妃为民妇做个主。”
云裳轻咳了几声,才带着几分轻喘地道,“这位大婶你说便是。”
那妇人面上带着怒意,拉过景文昔道,“众位乡亲若是来凤城的人,应当认识小妇人,小妇人是城东买米面的,钱氏。”
话音一落,便有许多人表示见过她。
那妇人才又开了口:
“前段时间小妇人的女儿出了痘,这位小姐突然上门来,说手中有治出痘的方子,小妇人心中挂念女儿,也没有怀疑,便将这位小姐请进了门中,岂止这位小姐进来,也开了方子,便走了,只是后来小妇人的女儿却莫名其妙夭折了。我只当这位小姐医术不精,况且这出痘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可是后来清理女儿的衣物时,却发现,女儿有好几条锦帕都不见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一同不见了。我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其他想法,只当女儿一不小心弄丢了。岂料前日又在城中瞧见这位小姐,却在这位小姐手上瞧见了小妇人女儿的锦帕…”
那妇人咬了咬牙,眼中有了几分湿意,嘴唇微微颤抖,“那锦帕女儿很喜欢,一直带着,定然已经染上了病气的。你为何要偷那东西?而且,我听说你是大家小姐,定然是不会医术的,我找人瞧了那方子,不过是寻常补身子的方子,好几味药还是出痘的人不能吃的,你安的什么心?小妇人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这般狠心要害我的孩子。”
景文昔脸色白了白,甩开那妇人的手,“你认错人了。”
那妇人却不依不饶,“小妇人求王爷王妃为苦命的女儿做主。”
浅音似是想到什么,“呀”了一声,捂住了嘴。云裳转过眼望向浅音,“怎么了?”
浅音望了望景文昔,才转过身道,“王妃,奴婢听郑嬷嬷说,景小姐入了行宫之后,第二日曾经出过宫,后来回来之后,便拿了一块锦帕。郑嬷嬷瞧着那锦帕与景小姐的衣裳颜色并不十分搭配,便问了景小姐一句,景小姐说,那锦帕是她逛街的时候瞧着好看,新买的。只是郑嬷嬷说,那锦帕的颜色有些淡了,分明不是新的。只是郑嬷嬷不便多问,便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后来与我们说了,后来小皇子便出了痘。”
云裳张开嘴,微微有些惊讶,那妇人却急忙开了口,“那锦帕是什么颜色的?”
“郑嬷嬷说,是青色的,绣着梅花。”浅音连忙道。
靖王面色微微冷了冷,望向那妇人,“景小姐是什么时候到你家中的?”
那妇人连忙道,“八月初四。”
浅音连忙道,“便是八月初四,奴婢记着,八月初五小皇子便被查出出了痘…”
云裳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愣愣地望着景文昔,景文昔面色苍白,紧咬着唇,却没有开口,靖王冷冷地望着她,眼中一片冰凉,“景文昔,你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人群中一片哗然…
原来事实竟是如此。
景文昔却突然笑出了声,拍开了那妇人的手,笑着睨着靖王,“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直说一句,我不曾做过。”
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想起来了,是她,那****瞧见钱家娘子带了个年轻女子进去,待她们出来之后,便好奇问了一声,钱家娘子看起来十分高兴,一个劲儿的与我说,她的女儿有救了。”
景文昔的脸便又白了几分。
“原来她竟然这般狠毒,竟然拿着出痘的人用过的锦帕去行宫之中害小皇子。”
“只怕她哥哥出痘也是因为如此,她应当是想要污蔑王妃,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
“我想起来了,昨日他在我药店中买了一大堆的苦杏仁,那可是有毒的,我瞧着她如今的症状,倒有些像是中了苦杏仁毒又解了之后的模样…”
“天啊,她还竟然说是王妃害了她,如此歹毒妇人…”
靖王的面色越发的冷了,目光冷冷地扫过景文昔,“来人,将这狠毒谋害皇嗣,污蔑王妃之人抓起来!”
景文昔深深地望着靖王,眼中带着无尽的感伤,半晌才张了张嘴,苦笑了一声,“王爷的眼中便只有一个惠国公主吗?你说你喜欢惠国公主喜欢了七年,可是王爷,你可知道,昔儿喜欢你不仅七年。我尚小的时候,便听见父亲说,你是可造之才,行军作战之中,处处彰显大将之风,我便对你生出了几分好奇,后来一次,听说你打了胜仗凯旋归来,我便瞒着爹爹,偷偷跑出府去,便是想瞧瞧爹爹那般赞赏的你长什么模样,却不想,这一瞧,便让我从此情根深种…”
景文昔的眼角滑落一串泪珠,笑容越发的凄凉,“惠国公主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对待?你瞧瞧她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琴棋书画样样皆不如我,不过是尊贵的公主而已,不过长得漂亮一些而已,她凭什么值得你喜欢?”
靖王闻言,却忍不住笑了,将云裳揽得更紧了几分,“你可知晓裳儿为何身子这般不好?为何琴棋书画都不会?”
没有等景文昔回答,靖王便低下眼看了眼怀中之人,眼中是满满的心疼,“因为裳儿八岁之时为了求雨,泄露了天机,所以身子才这般不好,正是因为她身子不好,不得已,才只能到宁国寺休养,****躺在床上休养身子,根本无法学习琴棋书画。裳儿心思纯善,不像你这般蛇蝎心肠,所以值得本王喜欢。”
云裳垂下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心中却在想着,没想到,靖王这般会做戏,这样一来,只怕,这些个百姓都会觉得曾经受过她的恩惠,对她更加同情几分,对景文昔便更加厌恶几分。如此一来,不仅让她洗脱了善妒之名,更让景文昔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果真是棋高一着啊…
她本只想到了前面部分,却不想,靖王竟让这出戏这般完满。
“王爷,为何你总是不信我?你莫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根本便是在做戏,论起心机,论起狠毒来,我可不及她十一。”
靖王微微蹙眉,扬声道,“本王原想着念在你曾经为我挡箭的份上,饶你一命,却不想,你死到临头了,还竟然想要污蔑本王的王妃,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还不赶紧将她带走,交给皇上处理!”
侍卫连忙上前,拉起景文昔便往外走去。
景文昔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恨意,目光定定地望着云裳,“我输了,王妃娘娘,你比我厉害多了…”说完便被侍卫拉着离开了。
云裳咬了咬唇,有些不安地抬起头来望向靖王,“王爷,景小姐她…”顿了顿才又道,“她应当是不得已的,王爷…”
靖王叹了口气,摸了摸云裳的头发,轻声道,“裳儿,本王已经给过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够珍惜,你莫要自责了,此事与你无关。”
云裳垂下眼,半晌也没有说话,靖王扶着云裳道,“我们回行宫吧,你身子不好,莫要太过累了。”
云裳点了点头,转身与靖王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动了起来,靖王却没有松开揽着云裳的手,云裳眯了眯眼,笑着道,“王爷心思缜密,裳儿佩服。”
靖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回到行宫,还未走到殿中,暗卫便匆匆赶了过来,“王爷,属下截下了李丞相与仓觉青肃的传书…”
第177章 消息传来
云裳与靖王脚步皆是一顿,李静言与仓觉青肃?他们二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靖王看了云裳一眼,“我先去一趟,与皇兄商议一些事情,你先回宣若殿吧。累了一天,也该歇息会儿了。”
“好。”云裳微微一笑,心中知晓他们应当是去商议应对之策了,便转身回了宣若殿。
浅音笑嘻嘻地道,“王妃,今儿个可是太过瘾了,瞧那景文昔的样子,哈哈,还想欺负王妃,简直是异想天开。对了,嘻嘻,王妃,今儿个王爷对你可是千依百顺的,实在是太霸气了。莫非,奴婢不在的这几日,王妃与王爷发生了什么奴婢不知道的事情?”
云裳转过眼瞥了浅音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王妃实在是太狠心了,呜呜呜…”浅音假意摸了摸眼泪,见云裳并未搭理她,便放下手,嘿嘿一笑道,“王妃,奴婢这些日子可累死了,还带人专程跑了一趟康阳,总算是不负王妃所托,夏国边境的详细图已经绘制出来了,那守城的几位将军特别齐将军的详细资料也都拿到了,连能够查到的关于夏国那个厉害军师的事情也都记录下来了。奴婢已经将所有文案都放在了王妃的…”
云裳点了点头,“做得不错,速度也很快,待我看完之后,确认有价值,便有重赏!”
浅音连忙嘿嘿一笑,应了声,“对了,琴依姐姐呢。”
“琴依随着外祖父一同去做另外的一些事情去了。”云裳走到书桌前,打开放在面上的一本册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多时,便看完了一本,才抬起眼来道,“我让人跟着李静言他们的队伍,如今他们人在何处?”
浅音连忙回到,“在离此处一百余里的屋企。”
屋企?云裳心中大致有个方向,更详细的却不太清楚,便拿过之前靖王的地图来细细找到屋企的位置,仔细瞧了半晌。
“屋企…夏侯靖与李静言在屋企做什么?屋企背面就是沅江,若是被人围堵在这儿,定是死路一条。”云裳微微蹙眉,神色变幻,目光落在那看起来并不打眼的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