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你就不怕你皇兄怪罪与你?”三皇子目光都瞪得直了。
靖王勾了勾嘴角,“本王的探子昨日才飞鸽传书过来,惠国公主在皇城中一切安好,既然皇子不肯动手,那本王就将这假冒的公主给除了…”说了便松开了弓,一支箭飞快地朝着战车上的女子飞了过去。
就在箭离华镜还有一米的时候,夜郎国三皇子猛地挥了挥手中的大刀,将飞箭打了下来。
“啧啧,三皇子这般紧张?莫非这战车上的女子是三皇子相好的?”靖王哈哈大笑,将弓箭扔给了随从。
那面迟迟没有回应,云裳瞧见那夜郎国三皇子似乎抬起了华镜的头,在说着什么,云裳微微一笑,“也不知华镜扮成我究竟是为了啥。”
靖王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自然是觉得,若是她做了什么事,到时候问起来,也可以一头栽赃在你的身上,毁了你的名声总比毁自己的来得好。”
说完,便又扬声道,“众位兄弟们,这个女子假冒我们惠国公主,该怎么办?”
话音一落,便听见震地的声音响了起来,“杀,杀,杀!”
“夜郎国污蔑我们惠国公主,我们应当如何?”
“战!战!战!”
对面的将士微微有些骚动,半晌,才听见华镜的声音传来,因为隔得有些远,即便是华镜用上了最大的嗓音,却也只是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皇叔,是我,皇叔,救救我…”
靖王冷冷道,“连惠国公主的声音都学不像,三皇子,你哪怕是要找冒牌的,也找个稍微像一点的吧。宁国众将士,列阵!”
一阵尘土飞扬,声声震耳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阵列便成形了,以靖王为中点,两翼的士兵形成了一个包抄之势。
“看也看过了,你先回营地吧。”靖王转过头对着云裳道,“这里人太多,我怕待会儿一旦打起来,一乱,我便顾不上你了。”
云裳知道自己在战场之上也杀不了多少敌人,而且极有可能会让靖王分心,便点了点头,转身往营地而去。
浅音站在营地门口来来回回的徘徊着等云裳,见云裳回来,才急急忙忙迎了上来,“公主,你可回来了,方才那呐喊声可把奴婢吓坏了,还以为打起来了呢。”
云裳笑了笑,“看来我们还是太过弱不禁风啊,一看到这样的大场面便腿软了。”
回到营帐中,云裳这才有了闲情打量起这营帐来,在外行军,营帐内的东西都极尽简单,正中间,应是议事的地方,最中间摆了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地图,两面摆了六张椅子。旁边一张屏风之隔,后面放着的,是一张床,还有一个浴桶。
外面还有鼓声和呐喊声传来,只是,因为连着赶了十多天的路,路上也不曾好好休息,一放松下来,便觉得十分的疲累。云裳想着,他们这样对峙起来,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便干脆脱了鞋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靖王回到营帐并未瞧见云裳,便出门问了侍卫,侍卫道,那位公子进去了便未出来过,倒是他的侍从似乎是去打水去了。
靖王想了想,又折返回营帐,转到屏风后,便瞧见云裳躺在床上,青丝铺了一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靖王盯着云裳看了许久,才转身又出了营帐。
刚走出营帐,便瞧见几个将领走了过来,一个大嗓门便开始嚷嚷开了,“王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和夜郎国那什么狼的好好的干一场啊,每次都这么吼一吼的,多没意思啊。”
靖王皱了皱眉,“走吧,我们去杨副帅营长里面谈。”说着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被点到名的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哎哎哎,我们这都全部过来了,就在王爷你的营帐就好了,干嘛非得要去末将的营帐啊。”
倒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狡猾的中年男子恍然道,“方才那位白白净净地小公子,你们谁瞧见了?莫不是那小公子在营帐中…”
靖王微微皱了皱眉,“嚷嚷什么呢,一个个的嗓门儿那么大,走。”
众人面面相觑,“还应该是在睡觉。”
想明白这回事,众人便哈哈笑了,连忙跟上靖王,却都开始逼供起靖王来,“王爷,末将可从未见过你让人睡过你那张床,况且王爷,我们可从未见过你与女孩子一起,莫非你…”
“有断袖之癖?”众人异口同声道,连连离开靖王一段距离。
靖王回过头,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即便是断袖,也不会看得上你们。”
“还真是断袖?”众人又连忙问道。
宁国这边一片欢闹,夜郎国的主帐之中,夜郎三皇子仓觉青肃却满脸的怒容,冷冷笑了一声看向对面的女子,“你说你是宁国的惠国公主,本皇子便信了,没想到,竟然是个冒牌的。说,你究竟是谁!”
华镜浑身都在发抖,连连道,“我真的是惠国公主,你也瞧见了我的公主腰牌了,那可是父皇亲赐的,如假包换。”
仓觉青肃坐到椅子上,抬起一只脚放在椅子上,“长的倒是挺美的,可是你们的靖王爷似乎不在乎你的生死呢,既然如此,你想活下来?”
华镜连连点头。
仓觉青肃冷冷一笑,朝着华镜勾了勾手。
华镜一愣,只觉得仓觉青肃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冷意,连忙吞了口口水,良久,才慢慢的走到仓觉青肃的面前,仓觉青肃猛地伸手,抓住华镜的手,一拉。华镜一时没有防备,便倒在了仓觉青肃的身上,待反应过来,惊了一跳,想要挣扎开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禁锢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半分。
“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华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仓觉青肃呵呵一笑,“干什么?本皇子瞧着你还有几分姿色,既然靖王不愿意救你,那本皇子拿你来也没什么用,不过,既然你想活着,那么,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床上把本皇子侍候好了,本皇子便饶了你。”
华镜闻言,连连喊了好几声“不”。
仓觉青肃却只当没有听见,笑着道,“瞧你长得不错,身段也不错,想来在床上也应当是不错的。”说着话,手却已经拉开了华镜的腰带。
华镜见状,心中是满满的惊恐,只是这些年皇后的教导也并不是完全遗忘了的,连忙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脑海中转了一圈儿,面上却满是哀伤地道,“三皇子,虽然靖王冷面无情,不愿意救我,可是我仍旧是宁国的公主啊,你只需要告诉父皇,我在你的手上,父皇一定会愿意停战的。而且,我瞧着三皇子雄才壮志,若是皇子真心想要让我侍候于你,皇子也可以给父皇求亲,这样的话,于夜郎国是大大有益处的。”
“哦?”仓觉青肃停下了手,笑着道,“没想到,公主还挺聪明的嘛,和亲?倒是一个好法子,本皇子待会儿便写信向宁国皇帝求娶,不过,既然你早晚都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提前与你**一番也是不为过的,况且,万一宁帝不同意,到时候,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也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仓觉青肃说着,便猛地扯掉华镜的衣服,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猛地一挺,便冲了进去。
“啊…”华镜虽然已经嫁为人妇,只是驸马常年在外带兵,许久不曾与她行过夫妻之事,华镜倒也有过想要与其他男子共享**之欢的想法,只是却始终不敢真正付出实际行动。所以,她也许久不曾与男子这般过了,突然那里被撑了开来,痛得华镜猛地叫出了声。
仓觉青肃倒是微微一愣,面上露出几分蔑视来,“本皇子倒说你怎么这般想着要我去向宁帝提亲,原来不过是个被别人用过了的,怪不得本皇子那般对你的时候你还想着让本皇子去提亲,打的好算盘,不过,你要是给本皇子侍候好了,本皇子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
华镜皱了皱眉,那个东西在自己身子里的感觉那般明显,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外,倒也渐渐地开始有了几分酥麻的感觉从那里传了上来,华镜听见仓觉青肃的话,想着若是自己这件事情办成了,那么,云裳便要嫁到夜郎国这个贫瘠的国家来做这个男人的女人了,心中也畅快了许多,便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轻轻吁了口气。
仓觉青肃冷冷地瞧着她的动作,微微一笑,“刚进去就这般急不可耐了?真是一个喂不饱的,既然这样,本王便满足了你。”说着便抱着华镜转了个身,让她躺在了椅子上,自己则站了起来,猛地几个抽送,直让华镜发出连连惊呼。
一时之间,营帐之中,带着几分难耐的呻吟便响了起来。
约摸一炷香之后,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仓觉青肃直起身子,捡起撕掉的华镜的衣裳,随手拿来擦了擦自己那个地方,睨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华镜道,“本皇子倒是十分喜欢你的表现呢,果然是个热情似火的。反正靖王也没有打算要救你,以后你便呆在本皇子的营帐之中。衣裳本皇子已经撕了,你也用不着了。”
华镜身子微微颤抖着,一般是因为方才的欢愉,一般是因为冬天的天气,即便是营帐之中烧着炭火,也还是有些冷。华镜打了个颤,轻轻呢喃了一声,“冷。”
仓觉青肃笑了笑,俯下身,一只手便将华镜揽了起来,扔到床上,华镜连忙扯过被子盖上,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记得了,以后,你可得随时准备侍候本皇子,将本皇子侍候好了,本皇子自然会让你活得好好的。”仓觉青肃拍了拍华镜的脸直起身子,走到了桌子前,“来人。”
外面跑进来一个随从的小士兵,捡到营帐中满地被撕破的女子衣裳也只是顿了顿,便低下了头,“皇子有何吩咐。”
“将这里收拾收拾。”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桌上的笔在羊皮纸上写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仓觉青肃便将羊皮纸装进了一个信封,递给那随从道,“吩咐人送到宁国皇城,递交给宁国皇帝。”
华镜躺在床上,听见仓觉青肃这般说,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宁云裳,皇姐给你备了一份大礼,希望你能够喜欢,也不枉皇姐为此付出了这般多。”这般想着,心中也好受了许多。
华镜却不知,她心心念念的云裳,正在对面的靖王军中,并且,方才还与她照过一面。
浅音端进一盆热水的时候,云裳才刚刚醒来,浅音连忙上前扶着云裳道,“好在这边比起皇城来倒是暖和一些了,不过腿还是冷得难受,公主,奴婢给你打了一盆水,你来烫烫脚。”
云裳还有些迷糊,点了点头,坐起身来,将脚伸了进去,却被烫的一个激灵,身子猛地一颤,半晌才道了一声,“舒服。”
这才完全醒了过来,云裳笑着道,“以后可别在叫我公主了,万一被人听见了还得了,就叫公子吧。”
浅音连连点头,“公子。”
“公子,奴婢先前给宁浅老大传了信,她说她就在西一镇里呢,华镜的驸马也在呢,她说她想将驸马爷带回皇城,可是因为在打仗,一路上关卡太多,不容易躲得过,她传信给公主了,只是恐怕公主没有收到。”
云裳点了点头,“无妨,既然这样,那边不带回去了吧,就留在边关,要制造出是夜郎国的人抓了他的假象,留着,说不定会有用呢。”
“萧公子,萧公子,小的是王爷的随从,靖王让小的给萧公子送了些吃的来,小的能进来不?”外面传来一个有些小心翼翼地声音。
云裳连忙擦了擦脚,将脚放在了床上,才道,“进来吧。”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士兵服的男子,云裳从屏风上隐隐看见他的身影,看见他将东西似乎放在了桌子上,又转过身朝着云裳鞠了一躬道,“小的先告退了,小的叫洛丁,公子有什么事儿叫小的一声便可。”
云裳应了一声,瞧着那人走了过去才道,“王爷已经回来了?今儿个下午打得如何了?”
浅音笑着道,“回来了有些时候了,不过好像一直在副帅的营帐里面议事,今儿个下午还未开战呢,那夜郎国的三皇子便带着人退回去了。”
云裳点了点头,“那三皇子原本以为自己手中有个‘惠国公主’,皇叔便会为了保住她,答应一些条件,所以一开始他压根便没想过真正要打,只是看皇叔似乎对手上的质子并不在乎,发了狠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的人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所以便被骇住了,自然急急忙忙地撤了兵。就是不知道,这样一来,华镜会是什么样子的下场呢。”
“奴…小的听说过那三皇子,听说十分狠的,他若是觉得华镜公主没用了,定然就不会留了。”浅音轻声道。
“不会的,华镜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她能够让三皇子相信她便是惠国公主,定然也还是有些手段的,我倒是有些期待呢,我这位皇姐,下一步会怎么走。”
第83章 仓觉青肃的密信
“王爷。www.pinwenba.CoM”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请安声,云裳一惊,自己还在床上呢,好在先前只是小寐,并未脱衣裳,便急急忙忙准备穿鞋子下地,脚还未伸出来,便听见靖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些天赶路辛苦,便歇着吧,军中都是男子,在别的地方住着也多有不便,你和你的宫女便歇在这儿吧,我让他们都不要过来打扰。”
云裳一愣,不曾想靖王隔着一个屏风也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面上有些发热,轻轻应了声,却仍旧穿了鞋子走了出去。
靖王见云裳一副刚刚睡醒的朦胧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笑着道,“马上便要用晚膳了,军中吃的比较少,恐怕得委屈你了。”
云裳笑了笑,“皇叔说的哪里话,我既然都已经到这边关来了,自然便不会怕这一点儿辛苦的。”
说着,倒是想了起来,先前自己一直想要问的一个问题,“皇叔,裳儿瞧着,咱们的营地在两山之间,若是夜郎君从山上偷袭,便是滚下一些沙土石头的,恐怕也不好应付呀。”
靖王今儿个瞧见云裳的神情,便发觉她似乎对行兵打仗的事情有些兴趣,便走到了桌子旁,指着桌上的地图道,“你过来瞧。”
云裳跟着走了过去,便瞧见那地图上被密密麻麻的画了许多个圈,靖王见云裳有些迷茫,便指着地图中一处画了圈的地方道,“这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这里是夜郎军所在的位置。”
云裳俯下身子,看着密密麻麻的标识和曲线,靖王也不出声,由着她瞧,半晌才听见她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哦?说说看?”靖王挑了挑眉。
云裳指了指远处的一大片看起来十分平坦的地方道,“这是夜郎国,夜郎国境内一片广阔,所以,夜郎国的将士对于在平地作战有一定胜算,可是若是一旦进入了山里,那便是寸步难行了。咱们附近,也只有这两座大山,夜郎国的人定然不会想到从山这边入手,可是我们可以啊。”
靖王见云裳不用自己提点,却也找到了其中要害,心中一喜,点了点头道,“况且,我专程派人打探过,周围两座山上,瘴气十分厉害,一旦进入山中密林,五步外几乎是完全看不见的,仓觉青肃不敢冒这个险。”
云裳闻言,便更加明了,只是,自己比起靖王来,虽然不如他的实战经验丰富,可是,唯一的优势便是,自己经历过一个前世,前世,这个仓觉青肃却绝非是个吃素的,便是连靖王都在他手上吃了不少的亏,云裳低下头,思量着自己应当如何提醒靖王小心,却又可以不露痕迹。
“不知道,这位三皇子,平日里行兵打仗惯用什么样子的套路。”云裳似是喃喃自语一般。
靖王闻言,目光微微扫过云裳,“仓觉青肃此人,性子有些急,喜欢冒进,只是却不是一味鲁莽的,惯会用阴招,弯弯肠子倒也不少。”
云裳想起前世关于这场仗的一些信息,只是前世自己这个时候差不多刚刚招了驸马,华镜的驸马出事,靖王上战场之后,却又是莫静然刚刚露出自己的本性,到处留情的时候,自己正心中郁卒,每日都想着如何让驸马留在自己房中,哪里有时间留意过这些事。
只是,细细想来,倒似乎有那么一件事情,自己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正好遇见华镜在那里哭哭啼啼,哭诉自己命苦,然后说起,不该嫁给一个武将,驸马战死沙场,连靖王那般厉害的人都被因为中了夜郎国三皇子的计,被那三皇子截住,困在了山里面,那三皇子放火烧山,靖王都差点儿丢了命,只是却也受了重伤。
山里…云裳细细的看了一下地图,没有了,方圆百里内,再也没有其他的山了。
莫非…
云裳这般想着,沉吟了半晌,才轻声道,“会用阴招的人,也许,表面上的鲁莽都不一定是真的,方圆百里内再无这样的高山,皇叔却选在这个地方扎营,仓觉青肃定然也明白此中缘由,我们的士兵倒是可以在瘴气中找到法子行军,只是,若是仓觉青肃放上一把火…”
靖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笑着道,“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鲁莽,防范于未然倒也是好的。”
云裳受到靖王的鼓励,心中也稍稍安定了几分,“我听说,最近这段时间,夜郎国三皇子都只是前来叫叫阵,皇叔若是带着人前去应战,那三皇子便跑得跟兔子一般,裳儿大胆地猜想,他此番,也定然是想要迷惑皇叔的视线,让皇叔以为他没什么威胁,便会放松警惕,到时他便可杀一个措手不及。”
靖王笑着道,“我还当皇城中像你这样的女子都应该只懂得绣绣花儿弹弹琴呢,却没想到,裳儿原来对行兵打仗也颇有研究,光是…能够看懂这地图便已经是十分了得了,裳儿在宫中应当也学不到这些,只是没有想到,难道兀那大师连这个也教?”
云裳愣了愣,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宫中定然是教不了这些的,后宫不得干政。只是,说是兀那大师教的也不妥,琴棋书画的,兀那大师教倒是无妨,只是这行兵打仗的,若是一个僧人也教这些,却是说不过去了,追究起来,即便是给兀那大师安一个叛逆的罪名也不是不可的。
靖王见云裳低下头不语,知晓她不想说,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却也没有再提,只随随便便地岔开了话,“那日宴会上那一曲《凤求凰》…”
靖王才开了个头,云裳便觉得心猛地提了起来,饶是自己重生了一世,可是上一世自己被皇后和华镜算计,只怕什么是情爱都不知道,便以为自己喜欢上了莫静然,急急忙忙的求了旨。这一世,即便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不想再嫁人,听见靖王提起此事,再想起那日,他的那一句,“这一曲,非她不可”,心中更是有些慌乱,便连忙道,“那日原本梦常在准备的是一曲《钗头凤》,原本梦常在是想让裳儿给她奏琴的,她好歹是从裳儿宫中出去的,求到裳儿这儿,裳儿也不好拒绝,却不想淑妃娘娘却突然点了王爷…”
“哦?那倒是本王会错意了呢…”靖王眼睛定定地望向云裳,心中知晓她不想提起此事,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在这个原本自己从未注意过的女子身上,还越发的在意了起来,只是见她这样子,心中知晓不能急了,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呢,那日那一句只是冲口而出的,待说出来了,才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她是自己的侄女,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总归是有那么一层关系,略有些尴尬,再加上,自己的年岁实在是比她大了不只一点点…
靖王嘴角付出一抹苦笑,轻声道,“待会儿我便差人将吃的送进来,你也早些歇下吧。”说着便转身出了营帐。
云裳只觉得心中泛起点点失落来,却没有瞧见浅音悄悄从屏风后探出了头来,笑嘻嘻地到,“公主,奴婢瞧着,这靖王爷对公主定然有些意思呢,公主方才为何不让王爷说下去,王爷与公主,奴婢瞧着真真相配呢。”
云裳猛地吓了一跳,才想起浅音一直在营帐中,方才那些话都被她听了去,面上更是有些烫,恨恨地蹬了浅音一眼,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难道公主瞧不上王爷?也是,靖王爷稍稍冷了些,而且,比公主大了十多岁呢…”浅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云裳咬了咬牙,哼了一声道,“小蹄子,信不信我将你卖给外公府上的总管做儿媳。”
浅音连连摆了摆手告饶,“公主可不要,那总管的儿子可是个瘸子,奴婢才不要呢。”
云裳这一世,在感情的应对上也不曾有什么长进,心中有些乱,直觉靖王似乎对自己有些不同,只是自己却不敢去细究,连知晓个明白的勇气都没用。云裳叹了口气,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吃了晚膳,云裳早早的便睡了。第一次在边关营地之中睡觉,只觉得周围吵吵嚷嚷地让自己有些睡不着,却也实在有些困,撑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云裳便被练兵的声音吵醒了,醒来吃了早膳,穿了男装,便朝着营帐外走出。走出营帐,门口便站着昨儿个那个侍从,似乎是叫洛丁?云裳笑着道,“洛丁对吧?这是在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