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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出了屋子的门。
刚一走出去,果真就瞧见王婉婷满脸含笑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局促不安的萍儿。
拂柳走在最后,抬起眼来朝着苏婉兮眨了眨眼。
王婉婷也已经瞧见了苏婉兮,目光落在苏婉兮的脸上,似乎满是诧异:“阿娇姐姐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她自然已经看出来,那伤是被人打了巴掌,心中涌起一抹幸灾乐祸的情绪,脸上却尽是关切。
苏婉兮连忙低着头应道:“奴婢无碍,多谢王姑娘关心了。”
王婉婷见苏婉兮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心中愈发好奇,只是想起叶清酌难得派人来请她过来,便又觉着此事不那么重要,想着待会儿再来仔细询问就是。
一思及此,眼中笑意愈浓:“无碍就好。”
而后就径直入了里屋。
王婉婷一走,苏婉兮才抬起眼来望向萍儿,眼中满是冷意。
萍儿见着苏婉兮的眼神,心里愈发慌张了几分,却是连茶厅门口的门槛都并未留意,被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了。
王婉婷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蹙着眉头望向萍儿,眼中带着几分不满:“毛手毛脚的。”
萍儿连忙陪着笑,心跳得愈发厉害了几分。
王婉婷进了里屋,就瞧见叶清酌坐在书桌后面,靠着椅背似乎在发呆,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来朝着王婉婷看了过来,眼中冰冷一片。
王婉婷想着叶清酌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冷淡模样,并未放在心上,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的几分,这样的笑容她在铜镜之中练习过无数遍,完美无缺。
“清酌哥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这样火急火燎地叫婉婷过来,婉婷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换身衣裳呢。”王婉婷的声音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
叶清酌却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就落在了王婉婷身后的萍儿身上,眼神愈发暗沉了几分:“你是叫萍儿是吧?”
王婉婷一愣,确实没有想到,叶清酌压根没有理她,第一句话,问的却是这个。
忍不住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望向跟在自己身后的萍儿,萍儿满脸的慌乱,王婉婷心中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莫非阿娇说的是真的,世子爷最恨手脚不干净的人?
先前那丫鬟到紫云居的时候,还刻意让她将萍儿带上,她那时就有些疑惑。可是叶清酌第一次请她到清风院的喜悦冲淡了那疑惑,她也并未深究。
难不成,世子爷叫她过来为的就是萍儿的事情?难道世子爷知晓了她对萍儿的处置,觉得甚为不满意,因而才叫她带着萍儿前来?
王婉婷的心中正在不停地打着鼓,只见着萍儿身子颤抖着,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叶清酌冷笑了一声,那声冷笑实在是太过冷,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伸出的手似得,王婉婷主仆二人各自有自己的担忧,却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来人,将这恶仆拉下去杖责五十。”
第157章 惩治恶仆
王婉婷完全不曾想到一来等待她的竟就是这样的局面,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听见萍儿的高声大喊:“姑娘,奴婢冤枉啊…”
王婉婷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问道:“清酌哥哥,萍儿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啊?这五十大板下去,只怕是要没命的啊。”
说完,目光才又转向萍儿,见已经有侍从进屋来,就要拉萍儿出去,王婉婷也慌了手脚,急急忙忙地抓住了萍儿的胳膊,抬起眼来望着叶清酌。
叶清酌冷笑了一声:“犯了什么事?莫非你这恶仆还并未同你讲,她先前都做了些什么?”
王婉婷闻言一怔,她一直以为叶清酌是因为上一回那金线的事情,责备她没有好生惩罚萍儿。只是叶清酌说的是先前,难道不是她心中所想那样?
叶清酌见王婉婷一脸迷惑,冷笑了一声,目光又落在了萍儿的身上:“你来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萍儿却仍旧不想认账,声泪俱下地喊着:“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奴婢冤枉啊…”
心中只想着,她好歹也是王婉婷身边的丫鬟,王婉婷是楚王府的客人。她死活不认罪,叶清酌总不能无凭无据的就发落了她。她只需要喊冤,不顾一切地喊冤就好。
“冤枉?”叶清酌眼中冷意更甚,冷冷一笑:“你倒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将这恶毒的丫鬟拉下去,先重重地打上十大板,问问她认罪不认罪。若是不认,再打就是,打到她认罪为止。”
萍儿一愣,显然是事情的发展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同,侍从拉着她就往外面拖,萍儿连忙大喊着:“你这是屈打成招啊,奴婢冤枉啊。”
王婉婷被萍儿的叫喊声喊得心突突直跳,暗自骂着萍儿脑子有病,竟然敢说叶清酌屈打成招。
抬起眼来看了叶清酌一眼,却见叶清酌神情淡然,似乎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王姑娘不知先前发生了何事?”萍儿的叫嚷声仍旧在不停地传来,叶清酌抬起眼来望向王婉婷。
王婉婷连连摇头:“婉婷实在是不知。”
“王姑娘方才进来的时候,可瞧见了阿娇脸上的巴掌印?”叶清酌又问。
王婉婷颔首,心中隐隐有些慌乱,手将绣帕握紧了一些。
“那可是你这位丫鬟的杰作。”叶清酌冷笑着,扬声唤了苏婉兮进屋:“你跟王姑娘好生说一说,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莫要怕,王姑娘不是那善恶不变的人,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一席话,将王婉婷倒是架了起来,明面上是在夸赞,却隐约暗含着警告。
苏婉兮应了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又仔细同王婉婷说了一遍。
王婉婷听得一愣一愣的,脑中突然想起,先前她从牡丹院回到紫云居的时候,萍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那略带慌乱的神情和奇怪的表现。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便知苏婉兮所言,只怕是真的,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暗自将萍儿骂了无数遍。
“王姑娘身边这个丫鬟,倒实在是应当好生处置处置的。本世子可是记着,上一回,就是她做了那偷鸡摸狗的事情,却还买通了我楚王府中采买的丫鬟,意欲嫁祸给阿娇。怕是上一回栽赃嫁祸不成,却又心生恨意。这样的丫鬟,本世子觉着,留在王姑娘身边迟早也会是个祸患,还不如早些除掉最好。王姑娘以为如何?”
叶清酌等着苏婉兮将事情说完了,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听着倒像是商量的语气,可是事实上,却根本没有给王婉婷拒绝的权力。
“人说,这打狗还的看主人呢,王姑娘那丫鬟,可是全然没有将本世子放在眼中的啊…”
叶清酌的手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脸色冷得像是马上就要结冰一样。
王婉婷咬紧了牙关,手中的绣帕几乎快要被她绞坏,半晌才开口应道:“若此事的确是萍儿所为,世子爷即便是将她打死,婉婷也定然不会说任何一句闲话。只是若是萍儿是被冤枉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清酌打断了:“哦?你的意思是,我身边的丫鬟说了谎?我这清风院中那么多人都亲眼瞧见的事情,莫不是王姑娘认为,我这清风院中的所有人都说了谎不成?”
叶清酌的声音愈发重了几分,说完之后,却还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婉婷:“王姑娘方才那话,是这个意思吗?”
王婉婷见着叶清酌的神情语气,哪还敢点头,连忙道:“婉婷不敢。”
“那就好,王姑娘方才也说了,本世子就是将那恶仆打死,你也断然不会说一句闲话,既然这样的话…”叶清酌敲着桌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声音轻飘飘地道:“那就将她打死吧。”
王婉婷咬紧了牙关,却无法辩驳。心底恨萍儿的愚蠢,竟敢不与她说一声就暗自对苏婉兮下手,又恨苏婉兮,若非是她,此事也断然不会闹成这副模样。
外面不停地传来板子落在身上那闷闷的声响,和萍儿惊天动地的痛喊声,让王婉婷的心愈发地不安宁了起来。
最开始,萍儿还在不停地喊冤,还在叫骂。后来,声音就渐渐嘶哑了起来,只剩下了叫救命的声音。再后来,声音愈发低了许多:“奴婢认罪,奴婢认罪,别打了。”
王婉婷听得萍儿这样的话,险些一下子跳了起来:“清酌哥哥,萍儿认罪了,你让人别打了吧。”
叶清酌闻言,却是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来:“认罪?认罪了不是更说明了方才阿娇的话并没有冤枉她?刚才王姑娘就说了,若是真有此事,就该将这恶仆打死的。”
叶清酌说着,不等王婉婷说话,就扬声吩咐道:“来人,将这恶仆打死!”
王婉婷脸色煞白着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得有些骇人,她如今才知晓了,叶清酌的冷不是只做给别人看看的。他的手段,的确是冷漠无情的。
外面萍儿的呼救声音已经渐渐弱了下去,渐渐地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只听见板子落下去沉闷的响声。
不一会儿,就有侍从走了进来禀报着:“世子爷,死了。”
王婉婷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额上隐隐约约有细细密密地汗珠渗出,嘴唇亦是在不停地轻颤着,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清酌的神情倒是十分淡然,只淡淡地吩咐着道:“那张草席将尸体裹了,这丫鬟毕竟不是咱们楚王府的人,尸体就交给王姑娘自个儿处置吧?”
王婉婷顿时大骇,急忙道:“不,不用了,这等恶毒的下人,怎配做我们府上的丫鬟,世子爷随意处置了就是。”
叶清酌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王婉婷身上打了个转,嘴角一翘,冷冷地笑了起来:“那好,既然如此,那就扔到乱葬岗吧。”
王婉婷的手心猛地一痛,却是指甲一不小心嵌入了肉里,痛得她险些惊叫出声。
“今日叫王姑娘来,不过就是为了此事。那恶仆作恶多端,本世子想着,若是留她在王姑娘身边,说不定哪一日就背了主,到时候恐王姑娘遭她毒手,这才越疱代俎处置了那恶仆,王姑娘不会责备本世子多管闲事吧?”叶清酌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了冷意。
王婉婷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哪里敢说一句责备的话,连连应道:“多谢世子爷好意。”
“王姑娘不责怪本世子多管闲事就好,既然如此,来人,送王姑娘回去吧。”叶清酌吩咐着。
拂柳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姑娘?”
王婉婷咬紧了牙关,却是连礼也忘了行,浑浑噩噩地转身出了里屋,只觉着浑身酸软得厉害,腿都快要不是自个儿的了。
方才萍儿就是在院子中行刑的,如今尸首仍旧还留在院子里,没有处置。就趴在院子中的两张宽宽长长的板凳上,双手双脚都绑在那凳子上。整个后背,一直蔓延到大腿,都是鲜红的血,浸透了衣裳,看起来触目惊心。
王婉婷只看了一眼,就觉着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一样,不敢再看,只扭过头匆匆忙忙出了院子。
一直小跑着出了清风院,这才稍稍缓了过来。
只是脸上却仍旧煞白一片,背后亦是被汗水打湿了,冷风一吹,背后是深入骨髓的冷意。
王婉婷扶着墙,却是有些走不动了,心中想起叶清酌嗜血的模样,就觉着整个身子都有些发软。
叶清酌此人,她见过两回,只觉着他容貌俊朗,又是楚王世子这样贵气的身份,便暗中起了心思。可惜她两回可以接近,却都被叶清酌视若无睹。
她从来自负自己美貌,怎容得下这样的事情。因而,想要得到叶清酌,成为楚王世子妃的念头一日比一日强烈。
在府中,她就开始费尽心思讨好寿宁郡主,终是得了这样的机会,入了楚王府,她以为自己离叶清酌越来越近了。却不曾想到,真正的叶清酌和她心目中的那一个,却似乎全然不是一个人。
叶清酌太可怕了…
王婉婷咬了咬唇,心中蔓延开一抹恐惧来。
只是再抬起眼来,目光落在远处朱红色的回廊上,却又升起了几分不甘来。
可是她念了这么多年,怎能就这样算了?且这楚王府的日子太过舒服了,哪怕是一个姨娘,吃穿用度也比她在府上好上不少,若是她成为了这府中的世子妃,甚至是这府中的女主人…
王婉婷咬了咬牙,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158章 借刀杀人
王婉婷心中心思转了好几转,终是下定了决心,转身离开了清风院,却并未回自己住的紫云居,而是转身去了寿宁郡主的观梅园。
匆匆走到观梅园的门口,王婉婷方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来暗自在自己的胳膊内侧狠狠地拧了一下,顿时痛得王婉婷落下泪来,王婉婷这才匆匆冲进了观梅园。
“嫂嫂,嫂嫂…”声音中满是委屈。
寿宁郡主正带着小厮站在湖边,天明想要划船,她命人从主院花园里的湖中抬了一艘船过来,刚刚放到水里。
听见王婉婷的声音,这才回过了头去,一回头就瞧见王婉婷双眼通红,还挂着泪珠,脸色苍白,声音委屈地朝着她跑了过来。
寿宁郡主让人抱了天明上船,嘱咐好下人好生照顾着天明,才转身朝着王婉婷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谁让咱们婉婷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啊?”
寿宁郡主倒也并未多想,只以为是王婉婷受了小委屈闹脾气,便含着笑问着。
“嫂嫂,萍儿没了。”王婉婷抽抽噎噎地应着,一下子就又哭了起来。
寿宁郡主这才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萍儿?就你身边侍候的那丫鬟?这几日我倒都没有瞧见她和你一起,怎么突然就没了?”
寿宁郡主和王婉婷在府中的时候姑嫂关系一直就不错,来往密切,因而对王婉婷身边侍候的丫鬟倒也有些印象。
一听寿宁郡主这么一问,王婉婷便又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是清酌哥哥,清酌哥哥让人下令打死了她的,婉婷亲眼瞧见,看见她被打得后背上全是血,血都渗透了衣裳,活生生地被打死了,嫂嫂,好可怕啊…”
寿宁郡主听王婉婷这样说,倒似乎是在说叶清酌可怕,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对王婉婷的用词略为有些不喜。
王婉婷素来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又素来对寿宁郡主十分了解,一见她这副神情模样,就知她心中所想,连忙改口道:“婉婷是觉着萍儿死的模样太过可怕,被吓着了。”
寿宁郡主这才神情淡淡地开了口:“清酌总不会无缘无故地下令杖杀了萍儿,这又是什么缘故?你这没头没脑的,我也听不怎么明白。”
“婉婷是觉着,清酌哥哥被他身边那叫阿娇的美貌丫鬟给迷惑了…”王婉婷将事情同寿宁郡主仔细说了一遍,却是隐瞒了那日的金线之事。
“婉婷越想越觉着奇怪,婉婷也是第一回在这楚王府中小住,此前都不曾来过。且这些日子虽然时常在清酌哥哥的清风院中走动,可是即便是我,对清风院中上上下下也是客客气气的,更遑论是萍儿了。这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萍儿为何会去招惹那阿娇?”
王婉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咬着唇,委委屈屈地道:“况且,前几日萍儿因着犯了个小错,婉婷罚她留在紫云居中思过,这些日子,萍儿都没有出过紫云居,又为何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去给让人那阿娇传信,说我要见阿娇?这简直莫名其妙啊…”
“再则,婉婷想着,如果萍儿果真要害阿娇,那阿娇莫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竟然带着一大群人到了那观澜亭,就等着萍儿过去动手,然后被抓个正着?这分明就是那阿娇设的一个局啊。”
王婉婷眼中委屈之色愈发浓烈了几分:“萍儿死了,婉婷虽然伤心,可若是萍儿罪有因得,婉婷也不会多言什么,可若是中了有些心思不纯的人的圈套,萍儿在婉婷身边侍候了这么多年,婉婷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为萍儿讨回公道的。”
说着,王婉婷便又落下了泪来:“且婉婷想着,若此事果真是那叫阿娇的丫鬟蓄意设的圈套,那丫鬟心思那样深沉,如此诡计多端,婉婷是怕,她对世子爷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寿宁郡主的软肋在什么地方,王婉婷自然是知道的。寿宁郡主与叶清酌一母同胞,自小关系就极好,寿宁郡主对叶清酌亦是十分关切,自然容不得叶清酌有丝毫的不好。
果真,听王婉婷这样一说,寿宁郡主便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沉思:“你说那阿娇刻意设了圈套来算计萍儿,她又为何要这样针对萍儿呢?”
王婉婷早知寿宁郡主定会问这个问题,连忙应道:“婉婷听闻,那阿娇是清酌哥哥救了待回府的,刚带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还是清酌哥哥命人为她治伤。她伤好之后就一直呆在楚王府,最开始只是一个洗衣房中的粗使丫鬟,后来也不知为何,不过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爬到了清酌哥哥身边,做了清酌哥哥的贴身丫鬟。婉婷听说,在此之前,清酌哥哥身边并无贴身丫鬟侍奉。”
“婉婷最近去清风院去的勤,总觉着那阿娇看清酌哥哥的眼神有些奇怪。婉婷觉着,那阿娇十有八九是爱慕清酌哥哥的,也正是因为爱慕清酌哥哥,才对婉婷生了不满。只是怕也没有办法对婉婷直接下手,才选了萍儿…”
王婉婷声音轻了几分,低着头,不让寿宁郡主瞧见她眼中的恨意。
寿宁郡主闻言,微微拧了拧眉:“清酌身边贴身侍候的丫鬟,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几分印象。那丫鬟…容貌似乎倒还周正,看着也是个伶俐的。”
王婉婷听寿宁郡主对阿娇的评价,暗中咬了咬牙。
“只是,若果真如你所言,那丫鬟是这样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呆在清酌身边的。清酌身边,容不下这样心思深沉之辈。”寿宁郡主道。
王婉婷连忙添油加醋地道:“嫂嫂瞧一瞧那丫鬟就知道了,那丫鬟极善伪装,婉婷此前也觉着那丫鬟性子温和,极好相处,还与她姐妹相称呢。哪晓得,她竟然是这样伪善之人。”
“我寻个由头让那丫鬟过来好生瞧瞧再说吧,是叫阿娇是吧?”寿宁郡主问王婉婷。
王婉婷颔首:“对,就是叫阿娇。”
顿了顿才又连忙道:“嫂嫂可莫要立马就派人去找那阿娇,那阿娇是个聪明的,这样一来,定是知道我来嫂嫂这里说了她的闲话,嫂嫂怕也试探不出什么来了。”
寿宁郡主“嗯”了一声:“等着明日清酌不在府上的时候,我找个机会吧。”
王婉婷连连点头,寿宁郡主才又将目光落在了王婉婷的身上:“清酌性子虽然冷了一些,却也不是捂不热的,他身边缺的是懂他心思,会对他嘘寒问暖的人,你也莫要用错了法子。”
王婉婷低着头应了一声,寿宁郡主叹了口气:“你也是个伶俐的,容貌也不俗,若是用对了法子,持之以恒,清酌定然会喜欢你的,你莫要灰心丧气。”
“是,婉婷明白的。”王婉婷的声音低了几分。
寿宁郡主便也不再多言,想了想问道:“你此前从府中就带了一个萍儿来,如今萍儿没了,你身边没个贴身侍候的丫鬟却也不妥当,你那紫云居的丫鬟都是管家精挑细选的,你瞧瞧可有用的惯的,总得有人放在身边侍候。”
“婉婷知道,待会儿回去就仔细瞧瞧。”
寿宁郡主颔首:“我去看天明划船去了,你也回紫云居吧,萍儿的事情,你也莫要多想。”
王婉婷连连应了,离开了寿宁郡主的观梅园。
待出了观梅园,脸上怯怯的笑容就隐了去,王婉婷咬紧了牙关,眼中满是毒辣,阿娇那小贱蹄子,虽然她如今没法子对付,却也不能让她讨了好去。
寿宁郡主和叶清酌是亲姐弟,若是由寿宁郡主亲自出手,叶清酌断然也不会因为一个丫鬟,伤了他们姐弟和气。
她王婉婷就不信,她会连个丫鬟都除不掉。
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王婉婷这才抬脚,朝着紫云居而去。
清风院的院子中,下人们将那萍儿的尸首抬了下去,又用水将院子里的血迹冲洗了一遍,院子中一下子就干净了许多,寻不到半丝刚死了人的痕迹。
叶清酌从一回来,就一直在操心苏婉兮的事情,手边却是连茶也不曾放一杯。苏婉兮盯着叶清酌手边的位置看了许久,才猛地回过神来,提了茶壶就要去打水来煮茶。
“行了。”叶清酌蹙着眉头望着苏婉兮,总觉着那张红肿不堪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苏婉兮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就听见叶清酌道:“你受了伤就自个儿下去好生休息,煮什么茶?我要是口渴,自然会让茶厅里的丫鬟倒茶。”
苏婉兮低着头,心中暗自道,叶清酌不是说,喝不惯外面的茶么?
只是这话却也只能在心里念叨念叨,断然不敢说出口来。
苏婉兮只得低着头应了下来,将茶壶放了,行了礼离开了里屋。
叶清酌果真一直没有传唤她侍候,苏婉兮心中似乎有些空落落的,却也不能多想,早早地就洗漱了歇了。
第二日起来,身上的伤口倒是没那么痛了,苏婉兮上了药,到主屋就瞧见轻墨已经侍候叶清酌起了身。
叶清酌用了早饭就离了府,苏婉兮无所事事,只得回屋,手肘受了伤,绣花是不成的了,只能看看书了。
刚将书拿起来,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传话:“阿娇姑娘,寿宁郡主请阿娇姑娘去观梅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