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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亦满是笑意,叶清酌伸手将苏婉兮抱住,眸中光芒闪动,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先前在望月楼上,我瞧着叶清流和叶清然都在不停地看着你。你且要记着,你是我叶清酌的人,要记着,当初我救你,是因为,你说你还是处子。即便是我不愿意要你,你也是我叶清酌的人。若是我知晓你与谁牵扯不清,可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苏婉兮的神思被叶清酌这样一番话给惊醒了回来,眼神亦是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原来如此。
她还在想,叶清酌为何突然发起疯来,原来是因为此事。
苏婉兮咬了咬唇,心中刚刚涌起的悸动一点一点被压了下去,她自然不会忘记,她当初为了活下去,只能将自己身上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拿来当了筹码。
叶清酌松开了手,将她放开了,面上却早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模样:“走吧。”
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不远处的雕花长廊旁边是一片竹林,在灯笼的映照之下,竹叶不停地颤动着。
苏婉兮低着头应了声,拿着灯笼往后退了一步,将灯笼举到叶清酌的身前,跟在叶清酌身后,往清风院走去。
月亮已经升到了最高处,映照着楚王府,楚王府中各处,却是全然不同的景象。
大夫提了药箱急急忙忙地敲响了柳夫人院子的门,丫鬟领着大夫入了正厅。柳夫人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半合着眼,画着飞霞妆的脸上不见了艳丽动人的姿态,只留下了几分狰狞的怒意。
琳琅跪在一旁,身子不停地发着颤。
因着上一回佛堂之事,柳夫人便已经对她发了怒,那十板子落在身上的滋味,她尚且能够十分清晰的记得。
柳夫人让她将功赎罪,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可是这一次,事情仍旧办砸了。
琳琅清楚地知道,柳夫人断然不会轻饶了她。
旁人都觉着,柳夫人是个温婉如水的人,性子温和,待下人亦是宽厚有加。可她是在柳夫人尚在闺中的时候就侍候在柳夫人身旁的人,自是比谁都要了解自己这个主子。
所谓的温柔大度,不过是作戏罢了。
柳夫人在柳府是庶出的小姐,生母原本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只是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勾搭上柳家家主之后极其受宠。
柳夫人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子女不算少的柳家,却也一直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柳老爷也算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与其他兄弟姐妹关系也不差。
只是明面上左右逢源的人,暗地里性子却是极其的阴狠暴戾。在柳府的时候,见不得其它兄弟姐妹比她更受重视,为了争夺柳老爷的宠爱,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还买通了地痞流氓玷污了她的亲妹妹,那可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啊…
琳琅咬紧了牙关,心中却是有些不甘,她跟在柳夫人身边近十年,一直对柳夫人忠心耿耿,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曾做过,如今就因着一时的失手,柳夫人却要她的性命。
大夫见着柳夫人的脸色,也不敢多言,只默不作声地取了药箱来给柳夫人包扎上了药。
处理好了伤口,便站起身来吩咐着门口的另一个丫鬟:“柳夫人的伤,近日不要碰水,我三天来换一次药。”
那丫鬟连连应了声,大夫这才朝着柳夫人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大夫一走,柳夫人的目光就落到了琳琅的身上,冷笑了一声道:“在此之前,你是如何给我保证的?嗯?”
琳琅脸色青白交加,咬了咬唇,却说不出辩驳的话。
“你是存了心来害我的吧?上一回我要阿娇死,结果你害得我的脸上留下了褪不掉的伤疤。这一次我要阿娇那小贱人也毁容,让她尝一尝我的痛苦滋味,结果你却让我身上被那畜生抓得满身是伤。”
柳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是不是阿娇那小贱人拿了银子收买了你了啊?啊?你倒是说话啊?”
琳琅咬了咬唇,俯下身子,声音亦是带着颤:“主子明鉴,我对主子素来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柳夫人嗤笑着:“你这样的忠心耿耿,我可要不起。你要是再忠心一些,我恐怕连命都丢了。”
琳琅咬了咬唇,努力辩驳着:“奴婢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事明明天衣无缝的。”
柳夫人冷笑着,站起身来,将身上的那件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脱了下来,猛地扔到了琳琅的脸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仔细闻一闻,我这衣裳上,为何会有那东西的味道?”
琳琅闻言一惊,连忙将那衣裳捡了起来,凑在鼻尖嗅了嗅,神情一震:“不应该啊,若是主子的衣裳上一开始就有这味道,主子一只抱着那小畜生,那小畜生断然不可能等着那个时候才发狂的。”
“是啊,不应该啊?”柳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诮:“这东西分明就是我抱着猫起来的时候,那小贱蹄子趁机洒到我身上的。你说,若不是她早已经知晓我们的计划,为何要这样做?时机还把握得那样准?嗯?”
琳琅脸色愈发惨白了几分,说来说去,主子还是怀疑她。
柳夫人目光落在琳琅的身上:“你也别猜了,我并没有怀疑你,因为,你应当最为清楚,若是这一回失败,你将面临着什么。”
“奴婢断然不可能出卖主子,主子明鉴。”琳琅听柳夫人这样一说,忙不迭地磕着头,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不过几下,琳琅的额头上便已经开始渗出血来。
柳夫人却只是冷眼看着,眼中并未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等着琳琅额上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流的时候,才神情冷漠地开了口:“你无需求我,我早已经说过了,做错了事,就应当学着承担后果,接受应有的惩罚。你的惩罚是什么,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我也不想脏了我自己的手,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说完,柳夫人便径直站了起来,唤了门口的丫鬟:“素雅,打水来,侍候本夫人洗漱。”
看也不看琳琅,抬脚进了里屋。
琳琅跪在原地,低着头盯着自己跟前的地上,还有血在不停地滴落下来,落在地上,便快速地渗了下去,只留下一道暗色的血迹。
琳琅咬了咬牙,拔高了声音道:“主子最喜欢吃奴婢给主子做的银耳羹,主子容奴婢最后一次为主子做一道银耳羹,就当是奴婢向主子谢罪了。”
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
只是里屋却并未有人应答,琳琅咬着牙沉默了良久,终是确定了,那屋子里的人只怕是再也不会理会她了。
琳琅咬紧了牙关站起了身来,抬起手来擦了擦额上的血迹,出了正厅的门。
素雅打了水进了里屋,柳夫人正坐在铜镜前,似乎在发呆,从铜镜中瞧见了素雅的身影,才开口问道:“琳琅呢?”
素雅一愣,忙应着:“奴婢瞧见琳琅姐姐方才在厨房打水洗了把脸,又回屋用布将额上的伤遮了起来,就出了院子,自言自语地说要去厨房给主子拿银耳来煮银耳羹。”
眼中隐隐带着几分惧意。
柳夫人听素雅这么一说,只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素雅见柳夫人没有其它的吩咐,将水提进了净房之中,又走了出来:“主子,水好了,奴婢侍候主子沐浴吧。”
说着,就走到了柳夫人的身后,将柳夫人头上戴着的珠钗都取了下来。
柳夫人神情漠然地看着素雅的动作,许是因着素雅的动作不太熟练,拉扯到了头发,柳夫人猛地蹙了蹙眉,“嘶”地吸了口气。
素雅一惊,忙不迭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请罪:“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柳夫人的目光落在素雅的脸上,直看得素雅身子都在打颤了,才道:“你此前并未做过这些事情,手生也是正常的,你只需记得,不会的事情,可以学,我愿意给你机会。可这也是有限度的,若是学也学不会,一直做不好,我要你何用?没做过,不会,我可以原谅。我最不愿意原谅的,一是背主,二是伤到了我在意的东西。”
素雅连忙应着,身子仍旧在发着颤。
柳夫人的眼中突然生出了几分不耐烦,挥了挥手道:“你先进去准备洗脸的东西吧,我自个儿来。”
第134章 琳琅之死
苏婉兮随着叶清酌回到清风院的时候,还未踏入清风院内院,就听见里面笑闹声一片。
苏婉兮小心翼翼地觑了觑叶清酌的神色,见他并无什么异样,才稍稍放心了几分,只是走到内院门口的时候,轻咳了一声。
里面的人听到了声响,都朝着门口看了过来,见是叶清酌,又是一片慌乱,急急忙忙同叶清酌请了安。
叶清酌神情淡淡地,并未多言,只转身对着苏婉兮道:“今日是中秋佳节,今晚你便不必侍候我了,同他们一起去玩吧。”
说完也不等苏婉兮应答,就径直朝着茶厅去了,不多时,苏婉兮就瞧见书房之中亮起了灯来。
院子里方才还笑闹着的丫鬟小厮们顿时便没有了声响,见叶清酌离开了,方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凑到了苏婉兮的面前:“往年每年的中秋宴,世子爷都得要到子时过后才回来,今年怎么这么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也没个准备,可险些将咱们给吓坏了。”
苏婉兮笑了笑,压下心中把乱七八糟的心思,轻声应道:“出了些意外。”
见众人眼中满是好奇之色,才将先前在中秋家宴之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众人听罢,神色各异,月晴蹙了蹙眉道:“柳夫人素日里都是挺识大体的呀?怎么竟会犯这样的错,毕竟是一个畜生,还是捡回来没几日不知来路的东西,她也竟然就这样带到了家宴上…”
顿了顿才又道:“如今惹得王爷发了怒,柳夫人又是咱们世子爷院子里的,也不知王爷会不会迁怒到世子爷的身上。”
苏婉兮听着月晴的话,想起柳叶那日说的,月晴喜欢叶清酌之事,忍不住抬起眸子看了月晴一眼,事事都为这叶清酌考量,倒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此前她怎么就没有留意到呢?
拂柳倒是因着那日见柳夫人将那野猫救了的事情对柳夫人有几分好感,轻声道:“大抵柳夫人也是无心的吧,柳夫人不也说了吗?那猫儿在她院子里的时候倒是乖巧得很,也不知怎么回事。兴许是因为喝了那桂花酒呢?桂花酒虽然香甜,只是后劲也不小。那样一个小东西,哪能抵挡得住?”
柳叶亦是连连颔首:“只是可惜了,那猫模样倒是极好的,就这么没了。”
拂柳笑了笑,拉着苏婉兮道:“好了,左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提了,与咱们也没有太大的干系,快来,你正好赶上咱们拜月。”
苏婉兮抬眸望去,就瞧见一旁摆放着供桌,桌子上插着桂花,还堆着几朵菊花,一旁供奉着月饼和瓜果。
拂柳拉着苏婉兮在在供桌前跪下,笑嘻嘻地道:“拜月,拜月老,好生求一份美好姻缘。”
苏婉兮嘴角泛着一抹苦涩,她已经有过一段姻缘,只是大抵月老在牵线的时候打了盹儿,那段姻缘留给她的,不过是无尽的悔恨。
如今再求,月老怕是都不会理她的。
“我对美好姻缘没什么期盼。”苏婉兮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拂柳死死拉住。
“怕什么?不乞求美好姻缘,也可以祈求月娘娘赐予美貌,下半年都顺顺遂遂的嘛。”
苏婉兮无奈,抵不过拂柳的好意,笑着取了一炷香来烧了,抬起头来看了眼当空皓月,心中暗自祈求着:“求月娘娘庇佑我,能够早日报得血海深仇。”
而后便朝着圆月虔诚地拜了三拜,将那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月晴和柳叶也先后拜了月,众人才拿了月饼来分了,又倒了桂花酒,碰了杯。
不过因着叶清酌在的缘故,众人也不敢再过闹腾,玩闹了一阵子,便各自回了屋。
苏婉兮素来不善饮酒,喝了四五杯桂花酒就觉着头有些晕,进了屋将门关了,抬脚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月过中天,已经斜了下去,只是却恰巧落在苏婉兮的窗口。
苏婉兮扶着窗,望着天边那轮金黄的圆月,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只是看着看着,那月亮上却竟然出现了叶清酌的脸,不似平日里那样的冷漠,带着狐狸一样的笑,眼角眉梢都是笑,让苏婉兮忍不住看呆了去。
半晌,苏婉兮才回过神来,脑中一个激灵,有些懊恼,她究竟在想什么啊?
许是因着今夜里叶清酌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一些的缘故吧,总让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苏婉兮咬了咬唇,有些恼羞成怒地将窗户“嘭”地一声关上了,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坐了下来。
“什么嘛?将人弄得晕晕乎乎的,然后突然浇下来一盆冷水,那感觉,简直透心凉。”苏婉兮端起茶杯,指着那茶杯喃喃自语着:“如你这样的性子,也难怪,即便有那样出众的容貌,也至今未娶啊。”
过了会儿,却又幽幽叹了口气:“也只能怪我,被你迷了心智,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说完,便苦笑了一声:“苏婉兮啊,你为何就忘了,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了?他是叶清酌啊,是梁帝的亲孙子啊…梁帝,是杀了你全家的仇人啊…”
苏婉兮说着,咬着唇闭上了眼,泪水就落了下来。
她早就在亲眼瞧着父母亲人被斩首示众的时候,在被夫家背叛的时候,失去了做梦的权力。
第二日一早,苏婉兮倒是醒的极早,只是许是因着喝了酒的缘故,头有些隐隐作痛。
去厨房打了冷水来洗了脸,才稍稍清醒了一些,苏婉兮便去了正屋,叶清酌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书。
苏婉兮忙不迭地将洗漱的水放到了净房,走到床边扶着叶清酌起了身:“奴婢来晚了。”
叶清酌倒也并未责备,任由着苏婉兮从箱笼之中找了衣裳来给他穿衣,目光一直追随着苏婉兮的身影,半晌,才开口道:“昨夜轻墨去查看了你只猫的尸体,倒果真如你所料,那猫的肚子里,有五石散。”
苏婉兮一愣,这才想起,昨夜从望月楼下来的时候,轻墨明明是跟在她身侧的,只是后来走着走着,就似乎不见了人影?
莫非是叶清酌早就吩咐了他去查看那猫的尸体?
心中虽然有些诧异,苏婉兮却也极快地收回了神思,轻声应着:“只是即便那猫的肚子里有五石散,却也不能够指认是柳夫人动了手脚,柳夫人大可以推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清酌颔首:“这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佛堂是一回,昨夜又是一回。你躲过了这两回,她也未必会善罢甘休,这些日子,你自个儿小心着些吧。”
“是。”苏婉兮低头应了一声。
叶清酌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用了早膳就叫了轻墨出门。
苏婉兮跟在叶清酌身后出了茶厅,目送着叶清酌离开了里院,才转过了身,正欲回屋,就瞧见柳叶在朝着她招手。
“怎么了?”苏婉兮上前问着。
柳叶压低了声音道:“先前我与清风一同去厨房拿食材的时候,瞧见咱们院子里那湖里又出了事。”
“什么事?”苏婉兮蹙了蹙眉。
“是柳夫人身边的琳琅,捞起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气了,尸体都被泡得肿胀了,似乎死了有些时辰了。我想着,琳琅只是个丫鬟,也不敢惊动世子爷。”柳叶咬了咬唇,“你说咱们院子里那湖怎么最近那么邪门啊?”
苏婉兮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大姨娘之事,只压低了声音道:“莫要胡思乱想。”
复又问着:“可打听到了,那琳琅为何会死在湖里呢?”
柳叶摇了摇头:“我想着世子爷应该快要起了,急着将厨房里需要的食材拿回来,也不敢多呆,且琳琅虽然是咱们后院的人,可毕竟是柳夫人院子里的,我去插手也有些不妥当。”
柳叶说完,想了想又道:“要不然这样吧,左右现在世子爷也出府了,我去后院瞧瞧,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昨日家宴的时候,琳琅也跟着一同去了的吗?那断然就是家宴结束之后发生的事情了…我与柳夫人院子里的一个丫鬟倒还有几分熟悉,我去问一问应当无碍。”
苏婉兮颔首,心中却也大抵能够猜得到,琳琅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了。
上一回佛堂之事,柳夫人怕是已经对她不满了,如今这一回又失了手…
在苏婉兮瞧来,柳夫人的性子只怕是有些阴狠毒辣的,只怕是容不得琳琅这样一再的出错的。
柳叶打探回来的消息倒是证实了苏婉兮所想:“那丫鬟说,昨夜从望月楼回来之后,柳夫人就因为被猫抓伤请了大夫,她倒是不知正屋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琳琅似乎是在磕头认罪。后来琳琅倒是没多久就从正厅出来了,又说柳夫人最喜欢喝她煮的银耳羹,要给柳夫人最后煮一次银耳羹,就去了厨房拿了银耳,回院子一边煮银耳羹一边说自己对不住柳夫人。”
“将银耳羹煮好之后,送到了正屋,柳夫人似乎也没喝。琳琅出来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的,后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第135章 柳夫人探病
“听她的话,那琳琅倒像是投湖自尽的。”柳叶说完,亦是有些纳闷:“我记着,柳夫人对这琳琅似乎十分信任啊,琳琅应当算得上是柳夫人院子里的大丫鬟了吧?倒是不知道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竟要让她自杀谢罪的啊?”
苏婉兮笑了笑,心中如明镜一般,只是那些事情却也无法同柳叶说,便只道:“兴许是因为昨儿个那猫的事情吧。”
柳叶颔首应着:“我觉着也是,听说,那只猫儿捡回柳夫人的院子里之后,一直是琳琅在喂养着,大抵是因为琳琅觉着昨日那猫在席上突然发狂与她有关,惹得柳夫人被王爷训斥,心中过意不去,才做了傻事的吧。”
苏婉兮挑了挑眉,那猫一直是琳琅喂着的?
苏婉兮想起此前四姨娘的死,那迷药的事情,似乎也是琳琅去药庐抓的药,这样看来,那琳琅倒似乎是个会些医术的人。
且琳琅深得柳夫人信任,定然知晓柳夫人许多秘密。
若是她早知道琳琅会死,必然会早做打算,让叶清酌想方设法地将那琳琅带回来仔细盘问一番。
只可惜,一切都迟了。
琳琅这一死,将许多事情都就这样带走了,兴许还带走了许多线索,她想要追查四姨娘的事情,只怕会更难一些。
“世子爷不在,咱们院子里不便插手,若是柳夫人派人来需要帮忙的,咱们在让人过去搭把手就是了。”苏婉兮沉吟了片刻道,想了想才又问柳叶:“柳夫人那里什么反应?”
柳叶眼中带着几分同情之色:“听闻柳夫人听到消息之后,险些晕倒了过去,直嚷嚷着说不可能。见下人将琳琅的尸首抬了回来,慌里慌张地跑去看了,见果真是琳琅,哭得那叫一个悲惨,说琳琅跟在她身边已经十年有余,于她而言,如姐妹一般,怎会就这么想不开去了呢…”
苏婉兮微微眯了眯眼,心中泛起一抹冷笑来,柳夫人这戏唱得,倒是格外的精彩呢。
若非是她无意间探得了柳夫人的真实性情,说不定也会被这主仆情深的戏码给感动呢。
柳叶叹了口气:“柳夫人也是个可怜的,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倒像是撞了霉运一样。容貌被毁,又被猫抓得遍体鳞伤,如今还失去了一个最信任最得力的丫鬟…”
这些都是柳夫人自找的,若非她千方百计地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不会这样毫不留情地回击。
只是从柳叶的反映之中,苏婉兮倒是可以看出,柳夫人在这院子里,的确是深得人心的。
若是她此时告诉柳叶,柳夫人的真实面目,柳叶断然不会相信。如此一来,她要是想对付柳夫人,必须要想法子让柳夫人自己将她的本来模样暴露在众人面前才行了。
苏婉兮心中想着。
琳琅虽然是柳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可毕竟只是一个下人,一个下人的死,也掀不起太大的波澜,没过两日,便平静了下去。
柳夫人似乎也有些偃旗息鼓了,一连好几日安安分分地呆在院子里,对外称是养伤。
苏婉兮也时时避着柳夫人的院子走,倒是风平浪静。
中秋一过,天气便渐渐开始凉了下来。
天气一凉,叶清酌却是破天荒地着了凉,病了。
想来叶清酌应当是极少生病的,这一病,却是将府中上上下下都给吓了一跳。
楚王妃专程跑到了清风院来,将清风院中上上下下一通责备,责怪院中的人没有照看好叶清酌。
倒好在被叶清酌三言两语给劝了回去,不然清风院中的丫鬟小厮只怕都免不得一顿罚。
天色已经黑尽了,厨房中已经熬好了药,苏婉兮将药晾凉了,才端了药朝着正屋走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屋中传来咳嗽的声音,苏婉兮连忙加快了脚步。进了屋,就瞧见叶清酌仍旧在看书,手中拿着的书都伴随着咳嗽声微微颤抖着。
苏婉兮将药放到了叶清酌的手边,走到叶清酌身后拍了拍叶清酌的后背,为他顺了顺气。
“世子爷身子不适,就莫要看书了,喝了药早些歇着去吧。”苏婉兮见着叶清酌难受的模样,心口亦是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