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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听叶清酌这样轻而易举地将这件事情戳破了来,只觉着难堪得很。
没有人再开口,院子中一时静了下来,只听见屋中隐隐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
余欣然看了一眼叶清酌,又望向自己的父亲,咬了咬唇,手暗自握紧了别在腰间的马鞭,心中隐隐有些慌乱。
连父亲都没有在叶清酌跟前讨着好…
那狐媚子的确是她绑的,且如今就在她屋中,叶清酌会不会真的是知道了什么?
不然他怎么会这样不顾父亲的颜面冲进将军府,且还直奔她的院子而来。
不会的。
余欣然在心中试图说服自己,她的布置那样严密,怎么会被人发现。
只是心中这个念头尚未落下,就已经听见有人高声道:“找到了,找到了,找到苏小姐了。”
第242章 获救
话音传到院子里,院中众人神情各异。
余欣然脸上血色尽失,退后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眼中满是迷茫之色,怎么会,怎么会?
余忠国亦是诧异,猛地转过头来望向余欣然,见着余欣然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余忠国抬起手来,指着余欣然,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猛地一跺脚,转过头去看叶清酌。
叶清酌却早已经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抬起脚来径直进了屋子,余忠国也只能快步跟了上去,刚走到正厅门口,就瞧见叶清酌抱着一个女子从屋中走了出来,女子脸色苍白,只是眼睛却是睁着的,神志似乎也十分的清晰。
余忠国瞧着那女子的容貌,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一下子便愣在了原地,眼前闪过一抹黑色,险些便昏倒了过去。
外面的冷风袭来,苏婉兮身子微微颤了颤,便被抱着她的叶清酌察觉到了,叶清酌将身上的大氅掀了开来,覆盖住苏婉兮,将苏婉兮抱的愈发紧了一些。
才转过头望向神情破败的余忠国:“余将军还是好生想一想,此事应当如何交代吧。”
而后便径直抱着苏婉兮离开了院子,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余欣然一眼。
叶清酌抱着苏婉兮回了城守府,径直回了他住着的院子,将苏婉兮放在了床上。
“传大夫。”叶清酌转过头对着轻墨道。
苏婉兮连忙伸手握住叶清酌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叶清酌却是理也不理,只看了一眼轻墨,轻墨连忙道:“属下去请大夫,属下去请大夫。”
而后便慌慌忙忙地退了下去。
叶清酌在床边坐了下来,脸色仍旧冷得让人心惊胆颤,见此情形,苏婉兮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默默无语。
“我调几个因为在你身边。”叶清酌终是开了口,不容置喙的语气:“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你就出了事。”
苏婉兮觑了觑叶清酌的脸色,咬了咬唇,才开口道:“我一个女子,一想到周围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多不自在啊…”
叶清酌冷哼了一声,沉默了许久,又道:“既然如此,那就找几个武功好些的丫鬟跟在你身边侍候,不管走哪儿,你都带着。”
见苏婉兮又要说话,叶清酌声音重了几分:“这已经是我最后的退让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婉兮被叶清酌这么一噎,自是不敢再多言,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只低低应了一声:“好。”
屋中的气氛太过沉闷,苏婉兮觉着有些不自在,便扬起一抹笑来,笑嘻嘻地道:“世子爷怎么知道我是被余欣然掳走的?”
叶清酌瞥了苏婉兮一眼,声音终是柔和了下来:“你此前不曾与其他人结仇,在这宁城之中,对你不喜,且能够有本事掳走你,也就那么几个人,我都派人盯着的,正好瞧见他们将你带到余欣然的院子里,一切自然不言而喻。”
苏婉兮眉眼弯弯:“余小姐对我不喜,还不是因为世子爷的缘故,世子爷还真是…蓝颜祸水。”
叶清酌挑了挑眉,并未反驳,只斜斜地睨了苏婉兮一眼:“所以以后你可得看紧了我,毕竟如我这样出色的人,觊觎的人自然不少。不过如你这样连去个官房都会被人掳走的,只怕也没辙。”
苏婉兮不曾想到叶清酌竟然这般自大,微微有些愕然,却也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
“我哪有那样蠢笨?若非我聪明,刻意让看守之人以为,我已经联络上了定北军,让他们逼不得已将我转移了地方,世子爷也未必能够发现我的所在。”苏婉兮抬起眼望向叶清酌,眼中亮晶晶的。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只会坐以待毙呢。”叶清酌抬起手来揉了揉苏婉兮的头发。
苏婉兮许久没有喝水,唇已经干得裂开了来,叶清酌见了,站起身来倒了杯水,递给了苏婉兮,盯着苏婉兮喝完了杯中的水,才又轻声询问着:“可还要?”
苏婉兮摇了摇头,将杯子递还给了叶清酌。
叶清酌接过茶杯,拿在手中把玩着,沉默了片刻,终是开口道:“此事很快就会传开去,余欣然掳走你之事,是事实,她怎么也狡辩不得。只是如今是特殊时期,父王只怕会想法子采取息事宁人的方式来处置,惩罚会有,可是却怕是要不了她的命。”
苏婉兮轻轻颔首,此事她也已经想过,不管如何,楚王如今,的确是很需要余忠国手中那十万大军的支持。且如今苏婉兮已经是叶清酌的未婚妻,楚王十有八九会让她退让一步。
苏婉兮眯了眯眼,想起此前在余欣然的房中听到的余欣然的那些话,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她素来不喜欢主动招惹别人,可是一旦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却是不怎么想要退让的。
更何况,那余欣然先是想要她的命,后来又想出了那样歹毒的法子来。
苏婉兮想着,便垂下了眸子,轻声道:“我被余欣然转移到她房中之后,余欣然想要用迷香将我迷晕,幸好我早有准备,并未被迷晕过去。因而,听到了余欣然与丫鬟在房中说话。”
叶清酌闻言,目光落在了苏婉兮的脸上,带着几分探询。
苏婉兮笑了笑:“最开始我被关在一间暗室里面,看守的人说,我既然被抓了,就莫要想着再活着出去,我那时想,只怕抓我的人是想要我的命的。可是后来听余欣然说,我觊觎她看中的东西,她不能便宜了我,本想将我送到妓院之中,千人骑万人踏的,可是又害怕我联系上定北军,逃了。”
“因着我刻意让她以为,我只要能够说话就能和定北军联络,后来她想出了一个主意,便是将我毒哑了之后,送到战俘营中。余欣然说,战俘营中都是许久不曾见过女人的,且尽是些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断然能够让我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婉兮垂下眸子,将眼中的嗜血光芒隐了下去:“我原本以为余小姐只是任性了一些,却不曾想到她心思竟然歹毒成这副模样。”
叶清酌的脸色十分难看,听苏婉兮这么一说,心中升腾起一股杀意,半晌,才冷冷一笑道:“你放心好了,若是父王寻你,他让你息事宁人,你便也将余欣然的这些话说给父王听一听,而后假意大度的同意了就是。这个仇,我还帮你报,定然让那余欣然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且不留一丝痕迹。”
苏婉兮抿了抿唇,嘴角隐隐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若非她被叶清酌救了下来,余欣然说的那些歹毒法子,未必不会真的落在她的身上。一思及此,苏婉兮便觉着,余欣然此人,留不得。
两人说了会儿话,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是轻墨带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上前同叶清酌请了安,才走到床边为苏婉兮诊脉,苏婉兮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大夫便只开了一些宁神静气的方子,就离开了。
大夫离开了,轻墨方开口同叶清酌和苏婉兮道:“方才余忠国匆匆忙忙去了主院,应当是去找王爷去了,带了余欣然一同。”
叶清酌和苏婉兮都并不觉着奇怪,只轻轻颔首,以表示自己知晓了。
叶清酌这么一闹,余欣然掳走苏婉兮的事情自然藏不住,楚王那里只怕已经收到消息了,余忠国为今也别无他法,唯有带着余欣然去求一求楚王,方有可能保下余欣然的性命。
叶清酌看了苏婉兮一眼,转身同轻墨道:“父王一会儿应当就会派人来传婉兮过去了,你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人过来要见婉兮,就同他说,婉兮受了惊吓,已经睡了。”
轻墨觑了觑苏婉兮,见她并没说什么,忙应了下来,退了出去。
苏婉兮见轻墨离开,才笑了起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此事终究是要解决的,这样躲着不见也不是法子。”
叶清酌伸手将苏婉兮方才因着要给大夫把脉而放在了被子外的手放回了被子中,掖了掖被子才开口道:“咱们能拖多久拖多久,就让他们悬着一颗心。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点面子父王还是要给的,你只管称病不见,父王也不会强迫的。”
苏婉兮抬起眼来望向叶清酌,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个受害者避而不见,楚王也无法定下对余欣然和余忠国父子二人的惩罚,这样一来,只怕会让他们的心悬吊吊的无法落地,倒果然是个折磨人的好法子。
叶清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仅如此,我还要让城守府中所有的武将文士都知道,余欣然因为嫉妒你,将你掳走,意图加害于你。”
苏婉兮有些疑惑地望向叶清酌,不知他此举是为何。
叶清酌嘴角微微翘起,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你不是说我是蓝颜祸水,害怕余欣然觊觎吗?知道她掳走你的人多了,她也就全然没有机会了,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即便是做我的洗脚丫鬟,也是不够格的。”
苏婉兮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朝着叶清酌竖起了大拇指:“世子爷果真厉害。小女子佩服…”
叶清酌挑眉朝着苏婉兮看了过来:“我在为你扫平阻碍,你当如何谢我?”
第243章 两难
苏婉兮笑意吟吟地望着叶清酌,偏着头想了半晌,才开口道:“不如以身相许?”
叶清酌听苏婉兮这样说,眼中亦是忍不住染上了笑:“嗯,我觉着这主意不错,咱们不妨趁着这四下无人的,好生探讨探讨,如何以身相许?”
苏婉兮终究比不过叶清酌的厚脸皮,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叶清酌一眼,便转过了身子,拿着背对着叶清酌躺着。
叶清酌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声音中亦满是戏谑:“你可知,即便是你转了身,也是躺在我的床榻上的,要知道,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可几乎算得上是邀请了…”
苏婉兮只觉着耳朵烫得厉害,忙不迭地坐起身来,就要起来,却被叶清酌按住了肩膀:“与你开玩笑的。”
苏婉兮瞪了叶清酌一眼,心中暗自想着,这个人平日里那样冷清的样子,怎么一不正经起来却是这样?跟个无赖似得。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只是声音不大,苏婉兮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叶清酌神情淡淡地,见苏婉兮眼中满是好奇,等着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之后,才笑着道:“是父王那边派人来请你了,轻墨说你在休息,那人便离开了。”
苏婉兮轻轻点了点头,叶清酌才伸手摸了摸苏婉兮的发,轻声道:“休息会儿吧。”
说着便自顾自地在书架上取了书,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屋中只剩下叶清酌翻书的声音,苏婉兮折腾了这么一阵,一直提着心,丝毫不敢松懈,如今闻着这屋子里熟悉的气味,听着书页翻动的声音,倒果真是有些困了,不一会儿便也睡了过去。
待苏婉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中没有点灯,苏婉兮闻到那股属于叶清酌的清冷味道,才回过神来想起自个儿如今在何处。
叶清酌呢?苏婉兮在心中暗自想着,目光在屋中逡巡了一圈,便瞧见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他似乎也已经睡了过去,虽手中拿着一本书,却也半晌不见他翻书。
苏婉兮蹙了蹙眉,叶清酌素来不畏冷,屋中只放了两个火盆子,且其中一个似乎已经全然熄了。叶清酌躺在软榻上,身上却连毯子都不曾盖一个。
担心叶清酌着了凉,苏婉兮连忙站起了身来,从床榻上抱了一床被子,走到了叶清酌的身侧,将被子盖在了叶清酌的身上。
只是一抬眸,却瞧见叶清酌定定地瞧着她,眼神幽深。
苏婉兮一愣,连忙开口道:“如今天气尚有些冷,你这样睡着,怕是要着凉的。”
叶清酌笑了笑,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苏婉兮见他没有再睡下去的意思,便走到桌子旁取了火石要点灯,叶清酌揉了揉额头,见着她的动作,连忙开口道:“等等。”
只是话却是说晚了,苏婉兮已经将灯点了起来,屋中一下子便亮了起来。
“等等?”苏婉兮有些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望向叶清酌:“怎么了?世子爷还要继续睡?”
叶清酌摇了摇头,望向苏婉兮的眼中带着几许无奈,苏婉兮正思衬着叶清酌为何不让她点灯,却就已经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苏小姐,小女任性妄为,已经知错了,还请苏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她吧。”
声音极大,在院子里乍然响起,让苏婉兮亦是忍不住愣了一愣,诧异地朝着叶清酌望了过去,眼中带着探寻。
叶清酌嘴角微微勾了勾,却是带着几分冷意:“先前你睡着了之后没多久,他就带着余欣然在院子外面跪着请罪来了。大抵是因为知道余欣然做的这件事情在府中已经传了开来,也全然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了,如今保下余欣然的命才是当务之急。我以你受了惊吓还在睡觉打发了,他们却在院子外面一直跪着不肯离开。方才你一点灯,他大概就知道你已经醒来了。”
苏婉兮闻言,亦是忍不住一愣,心下是掩不住的诧异,在她的印象之中,这余忠国可是一个脾气不小的,且因着是武将的缘故,大抵都带着几分傲气,如今却这样跑到叶清酌的院子门口来跪着?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许是苏婉兮将情绪透露地太过明显,叶清酌笑了起来:“余忠国的脑子只怕是想不出这样无赖的主意来的,恐怕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那背后出主意的人可是个聪明人,如今他们这一跪,却是将你陷入了两难之中。”
叶清酌并未将话说完,苏婉兮却是已经明白了过来,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可不是将她陷入了两难之中了吗?余忠国可是楚王麾下最为厉害的大将,如今却跪在院子外求她原谅。
若她不原谅,只怕会引起其它人的非议,觉着她太过跋扈,不过是余欣然闹脾气绑了她,她却不依不饶地。
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和余欣然…
苏婉兮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放过余欣然。
苏婉兮抬脚走到了窗前,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往外望去,院子门口的灯笼光映照之下,能够瞧见余欣然和余忠国跪着的背影,除了他们父女二人之外,似乎还有不少的人,大抵都是听了消息前来围观的。
苏婉兮静静地看了片刻,便又听见余忠国扬声高喊着:“苏小姐,我余忠国给苏小姐磕头了,求余小姐原谅小女,小女年轻不懂事,是我不曾教导好,让苏小姐受了苦…”
苏婉兮眼中冷意愈盛,她险些就被余欣然杀了,也险些就被余欣然送到了战俘营中,结果落到余忠国的口中,就成了年轻不懂事了。
倒真是懂得四两拨千斤的道理。
叶清酌打量着苏婉兮的神色,脸色一如往常的冷静,只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了,才转过头望向苏婉兮:“你准备怎么做?”
苏婉兮笑了起来:“余将军让大家都觉着,余欣然只是年轻任性不懂事,并未犯什么大错,那我自然应当将余小姐原本的打算原原本本地说给大伙儿都听一听,让大伙儿来帮我决断一下,我是应当谅解她呢,还是应当如何?”
叶清酌挑了挑眉,倒似乎并不怎么意外的样子,只笑着道:“准备将这件事情闹大?”
外面不停有冷风灌了进来,苏婉兮将窗户关了起来,才转过身:“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不是已经闹大了吗?余忠国知晓他女儿为了你将我绑了,却定然不知道他女儿究竟打着什么样的主意,那样龌蹉的心思,余欣然怎么会同余忠国说?那些话,不妨让我亲口告诉他。”
叶清酌握着茶杯沉吟了片刻:“你说的有道理,如今事情到这个地步,早就已经闹大了,且一大部分的功劳还是余忠国父子所为,也无需再做任何遮掩了。”
叶清酌扬声将轻墨唤了进来:“去将父王和母妃请到我这院子来,就说苏小姐已经醒了。”
轻墨连忙应了声,转身出了门去。
叶清酌转过头和苏婉兮对视了一眼,嘴角皆带着几分冷。
苏婉兮见着叶清酌的模样,心中暗自想着,无怪乎她会喜欢上叶清酌,兴许,她从骨子里便和叶清酌是同一路的人。
她平日里虽然表现得十分的温婉,对谁都是言笑晏晏地模样,只是因着曾经经历的那些事情,其实心肠比谁都要硬上几分。
叶清酌将茶壶放在火炉上温了一会儿,便也转身给苏婉兮倒了杯水,递给了苏婉兮:“待会儿可是有硬仗要打的,你再歇会儿吧。”
苏婉兮笑着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了谢,拿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水。
外面时不时地传来余忠国的声音,俱是在为余欣然求情,议论声似乎也越来越大,苏婉兮的目光却只落在桌子上放着的油灯上,灯火跳跃着,影子映在桌子上,形似鬼魅。
外面似乎又有声音传来,叶清酌才转身对着苏婉兮道:“走吧,咱们可以出去了,父王和母后都已经到了。”
苏婉兮点了点头,就要抬脚往门外走,叶清酌蹙着眉头看了苏婉兮一眼,从一旁的箱子中取了一件银色大氅来,披在了苏婉兮的身上,低着头就要给苏婉兮将大氅系上。
苏婉兮连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面色微微有些红润,急急忙忙地低着头将那大氅的系带给系上了。
叶清酌这才点了点头,同苏婉兮一同出了院子。
院子中的灯笼都点了起来,倒是十分亮堂,楚王和楚王妃立在余家父女身后,脸上神色皆是十分的严肃。
叶清酌与苏婉兮上前同楚王和楚王妃行了礼,身上的大氅是叶清酌的,实在是有些大,苏婉兮不得不将那大氅稍稍提了提,才勉强不让自己被大氅给绊倒。
楚王的目光落在苏婉兮的身上,良久,才轻咳了一声开了口:“婉兮没受伤吧?”
苏婉兮笑了笑:“除了昨夜里被掳走我的人在后颈敲了一棒子,其他地方倒是并没有什么外伤。”
楚王正要开口,一旁跪着的余忠国却已经朝着苏婉兮磕了个头:“小女鲁莽任性,还请苏小姐原谅。”
第244章 破局
苏婉兮自打出来之后,便并未正眼看过余家父女二人,如今听余忠国突然开了口,索性转过眸子望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之色:“鲁莽任性?”
余忠国连忙道:“小女在这宁城素来横行惯了,也怪我常年在战场上打仗,她母亲又去得早,未曾好生看顾好她,才养成了她这样蛮横的性子。小女已经知错,还请苏小姐大人有大量。”
苏婉兮的目光落在余欣然的身上,见余欣然紧咬着唇,唇色雪白,眼中却带着几分不肯服输的倔强,心中暗自觉着好笑,这余欣然只怕压根便不觉着自己错了。
苏婉兮沉默了片刻,才同余忠国道:“不知道余将军知不知道余小姐究竟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余小姐是如何与余将军交代的,余将军不妨当着楚王爷和王妃的面,与我们大伙儿说说?”
余忠国抬起眼看了楚王和楚王妃一眼,又转过头望向苏婉兮,最后目光落在了余欣然的身上,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小女说,她一心倾慕世子爷,昨夜庆功宴上听楚王爷公布了世子爷与苏小姐的亲事,心中嫉妒苏小姐,因而才犯下这等错事。只是小女虽然任性,却并非歹毒之人,此事一出,她也就后悔了,她原本是打算等着风声稍稍过去一些,就悄无声息地将苏小姐放了。只是没想到世子爷那样快地,就找到了苏小姐的所在。”
苏婉兮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似乎带着几分讽刺。
众人望向苏婉兮的目光之中都带着几分不解,苏婉兮见状,才轻声开了口:“不瞒大家,余小姐将我掳走之后,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我都是清醒着的。最开始我被关在一处地下密室之中,我同那看守之人说了我的身份,让他们莫要得罪了定北军,结果那看守之人说,既然将我掳来了,他上头的人就从未打算过让我活着离开。”
众人的眼中闪过一道难以置信之色,不约而同地望向余欣然,却见余欣然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
“我当时听他们那样说,知晓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便急中生智,随意胡诌,说他们犯下最大的错,就是将堵住我嘴的布巾给拿走了,说只要我能开口说话,就能同定北军联络上,并且告诉他们,定北军很快就能找到我,到时候,只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