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气晕二小姐（2）
紫菀惊愕的看着莫清芙，复又急忙给莫清华跪下，
“大小姐！奴婢打小服侍大小姐，平日里连一根线头都不敢拿，又怎会拿了大小姐如此贵重的东西给了旁人？！更何况帮大小姐做主了？！大小姐要相信奴婢啊！”紫菀与声泪下，额头都磕出一个血印子。
“大小姐！大小姐的婚事时间紧迫，奴婢们这几日一直在忙大小姐的婚事，从未去过芙蓉园啊！”红依也跟着跪下，说。
“你们快起来！你们两个是极好的，我相信你们两个！”莫清华不忍的上前忙扶起紫菀和红依。
“芙儿！纵然你不认我这个嫡母，可你也不能拿你大姐的嫁妆啊！”侯夫人心痛的看着莫清芙。
在场的众人看莫清芙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不屑，有的低声指责莫清芙，不尊重嫡母，觊觎长姐的嫁妆。更有甚者说起了莫清芙的身材，就算是价值千金的金缕衣穿在她身上也掩盖不了她身材的臃肿，根本配不上金缕衣，穿了金缕衣简直就是亵渎了金缕衣。
此时莫清芙才知道她中了莫清华的计，从她拿到金缕衣的那一天便跳进了为她挖好的坑里，莫清华的丫鬟来说把金缕衣送给了她，还有这些日子的平静，皆是为了等着她自愿跳进去。
她忍不住金缕衣华美的诱惑，想要在众位夫人小姐显摆一下，却弄巧成拙，自己反而被人扣上了偷衣贼的名声。
看着众人鄙夷不屑的眼神，和莫清华母女一脸的委屈，她只觉得心口发疼，头发昏，这一刻能想到的便是二姨娘。
这时有好心的小丫鬟给二姨娘通风报信，说是二小姐偷了大小姐的嫁妆金缕衣，此时正在秋颜阁。
二姨娘一听便知中了计，她就说怎的今日那么多事都找她，开始还以为她自己没操办过这么大的宴席，所以事情难免会多些，现在想来是为了引开她，对付她的女儿。
二姨娘匆匆来到秋颜阁，看到众位夫人小姐看自己的眼神，顿时心中暗叫不好，这件事情如果解决不好，她们母女就别想打进贵族夫人小姐中去了，说不准还会影响浩儿。目光闪过恨意，却飞快的转成诧异，
“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大喜的日子都在这里哭了起来？哎呀！难道是姑爷出了什么事了！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侯夫人眼神一暗，她的华儿本该嫁个健康出众的相公，互相扶持着幸福的过日子，现如今，却因为她的原因连累的华儿嫁给一个病秧子。
莫清华眸光隐去恼意，委屈的走到二姨娘跟前，微微施礼，
“二姨娘！我素日里来对二姨娘恭敬有加，对二妹妹爱护不断，有什么好东西，都让给二妹妹，为什么二妹妹还要偷我的嫁妆！？那可是涵儿拼了命拿回来的啊！”
二姨娘没想到平日温顺的莫清华此时竟然张口便按了个‘偷’的罪名到芙儿身上，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儿来。
这时的莫清华又转到了莫清芙的面前，精致的妆容，华美的大红嫁衣差点恍了莫清芙的眼，开始她便知道莫清华的美才处处欺辱打压。
“二妹妹！平日里你拿了大姐的东西大姐也不和你计较，大姐其他的东西你想拿哪样便拿哪样，但是，能不能把大姐的金缕衣还给我！？”莫清华满腹委屈，却在走进莫清芙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就算穿了金缕衣，也掩盖不了你肥胖丑陋的身体！”
莫清芙面色铁青，目露凶狠，猛的推了一把莫清华。
“啊！”莫清华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莫清芙，顿时泪流满面。紫菀、红依忙上前去扶起莫清华，侯夫人也忙上前来查看，众位夫人小姐们这下是看的真真的，之前所有的怀疑都化成了对莫清芙的不屑鄙夷和愤怒，纷纷指责莫清芙。
二姨娘脸色顿时青白交加，最后变成黑色，看着莫清芙此时不想着扭转局面，反而让局势变的紧张，心中怒火一片，抬手就给了莫清芙一个巴掌。
啪——
莫清芙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姨娘，二姨娘竟然当众打了她？！
“二姨娘！你一个姨娘胆敢对正经的小姐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礼仪！？”侯夫人见二姨娘愤怒之间打了莫清芙，眸光一沉，厉声问道。
二姨娘看着莫清芙伤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听到侯夫人怒喝，顿时清醒急忙认错，可是她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已经被自己破坏了。
莫清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当众羞辱，还被自己的姨娘打了。愤怒，委屈，不甘，嫉恨充满那因肥胖而眯起的双眼。听着众人喊着让她脱下金缕衣，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愤懑的当众脱下金缕衣，哭泣的捂着脸跑去。
只剩下二姨娘接受众人嘲笑的眼神和话语，面色难堪异常。
莫清芙以为还了衣裳就算完事儿了，但是，当她跑着要回芙蓉园的时候碰上了莫清涵，神情一愣。
“二姐姐这是从哪来？怎的穿着如此…啊！难道二姐姐被那不轨之人糟蹋了！？怪不得哭的如此伤心！二姐姐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别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好啊！”
莫清涵面露诧异，说出来的话却气的莫清芙面色僵直，身子颤抖，指着莫清涵“你你你”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素儿！快去请大夫来！记得悄悄的，二姐姐的清誉要紧！我们也好早些发现问题，定不能白白的便宜了那个禽兽！”莫清涵见此，忙吩咐素儿去请大夫。
素儿、紫芸憋着笑，面部表情有些滑稽。二少爷平日里少言寡语，清冷淡漠，但是对付起人来毫不犹豫，该出手就出手，该出嘴就出嘴！
“站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我哪里被人玷污了！你平白的在这里污蔑我的清白，我要告诉父亲去！你娘是贱人！你姐姐也是贱人！你就是贱种！”莫清芙愤恨到极点，张口便骂，满脸的妆容被哭花，更是让人不忍目睹。
莫清涵脑中闪过以前小小柔弱的莫清涵姐弟被欺辱的景象，目光冰冷。
“是二弟说错话了，二弟向你道歉！应该是二姐姐如此姿容，如此身材，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与二姐姐同床共枕，更别说玷污二姐姐清白！有二姐姐在，是个男人，恐怕还会害怕二姐姐玷污了他们的清白。”
莫清芙一口气没上来，喘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被莫清涵几句话气的昏倒了！
莫清涵见此目光依旧冷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带着素儿、紫芸二人转身离去。
第017章：新姑爷
吉时到了，莫清华重新妆扮一番，由莫清涵护送，带着一百二四抬满满当当的嫁妆和金缕衣在众人羡慕嫉妒中坐上花轿；在众人看着方玉山羸弱不堪的身子时转为同情的目光中嫁到了丞相府。
南枫国习俗，家中女儿出嫁便由家中兄弟相送，莫清涵是莫清华的亲弟，又是侯府嫡子，理所当然的一路护送莫清华到丞相府。
莫清华坐在花轿中，看着伸进来的那只白皙略显骨感的手，这就是她以后的相公！本以为今日大婚会由别人代替他来迎亲，没想到却是他自己拖着病弱的身子亲自来。
犹豫着把手放进方玉山的手中，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上轿时莫清涵低声在她耳边说的话，“大姐放心！方玉山不是坏人！暂时不会死！”
莫清涵在莫清华的整个婚礼中表现极为冷淡，观礼之后便借口身子不适回了护国侯府，方玉山知道金缕衣的插曲，也不拦着，着人好生的送了莫清涵回侯府。
知道莫清涵早早的便回了侯府，那些想和莫清涵相交一番的世家公子少爷们不免有些失望，又觉得莫清涵为人清傲，但想到刚刚侯府内院发生的事也都释然了，任谁家出了那样的事儿也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人。
太夫人正在陪自己的老姐妹诚国公夫人说体己话儿，听到小丫鬟来报，说是二少爷回府了，怕冲撞了内院的夫人小姐们，便不来给太夫人问安了。
太夫人点头，看到成国公府杜夫人眼中闪过赞赏，压低了声音问，
“要不要喊来给你瞧瞧？”
“不急不急！贸贸然的会吓着孩子的！等你生辰的时候再见也不迟！”杜夫人说完，和太夫人两个人相视而笑。
因为白天莫清芙的事情在京城贵妇小姐们的圈子很快传开，莫政鸿狠狠的喝斥了一番二姨娘，同时禁了二姨娘母女的足。倒是莫清碟，因为表现乖巧，又认真抄完了一百遍《女戒》而解了禁足。
到了用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少了二姨娘母女，莫清浩因白日里莫清芙的事被好友嘲笑，心中不喜。同时也知道莫清涵是真的变了，如此精妙的设计，一步步的把芙儿引入圈套，再在众人面前揭发，不仅坏了芙儿的名声，就连姨娘和他也跟着受了牵连。莫清浩看着莫清涵坐在太夫人下首，时不时的给太夫人布菜，眼中晦暗不明。
莫政鸿撇了眼消瘦异常的莫清涵眸光微闪，上次刺杀的事他查了那么久还没有一点线索，只能上报是因为宵小觊觎金缕衣，他也知道这个儿子自从被自己打了一回之后性情大变，却还是那么在意他大姐的婚事，到处打探方玉山的情况，婚事是他决定的，心中难免有着一丝愧意。
用晚了晚饭，侯夫人自发的回了家庙，莫清涵看着虽然心中不虞，却也没有阻止，她知道在侯门大院里生存下来的女人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若事事都为娘做好，以后她若不在侯府了，娘亲难免会再次受苦，如今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忠义伯府早早的送了贺礼便回去了，侯夫人心中哀伤，只盼望莫清华能在丞相府站住脚跟，让方丞相看在莫清华的面子上帮衬忠义伯府着些。
三天之后便是莫清华回门的日子，莫清涵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早早的便起身和莫清浩一起在大门口迎接方玉山和莫清华。
莫清涵穿着象牙白绣竹叶纹的直缀，洁白如玉的刻丝披风，容颜如玉，气质清贵。反倒莫清浩淡蓝色的湖缎直缀温文如玉的笑着，却失了那一份高洁。
三辆马车缓缓行来，停在大门口。
方玉山被小厮搀扶着下了马车，复又转身去扶莫清华。毅然一副病态，不过气色却是挺好。
“大姐！姐夫！”莫清涵同莫清浩一同上前拜见。
方玉山一身大红刻丝蟒袍，大红遍地金的披风，长眉修目，面容俊朗。莫清华穿着大红色百蝶穿花纹的遍地金褙子，高高的牡丹珠环翠绕，薄粉轻匀，熏眉巧画，一番打扮，倒比平常就多了几份雍容华贵。
互相见了礼，莫清华夫妇便被带去寿安堂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看着璧人一样的方玉山和莫清华连连说好，给了红包，又拉着莫清华问话。
之后便又给侯夫人问安，莫清华母女见面都红了眼，看着方玉山病弱的样子却也不似命不久矣，接了方玉山的茶。
之后侯夫人便带着莫清华去太夫人处说话儿，由莫清涵兄弟二人陪着方玉山在前院用饭。
侯府内的丫鬟小厮都私下里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新姑爷，身材挺拔，相貌堂堂，面容俊朗，虽然身染重疾，大小姐嫁过去却是丞相府嫡子正妻，执掌中馈。
席间方玉山吃的极少，莫清涵吃的也不多，莫政鸿看着微微蹙眉，饭后问了方玉山的病情，方玉山一一答了。又想起什么，问起了莫清涵的身子。
“你的身子最近可好？”
“回父亲话，祖母监督，药天天吃着，身子也越来越硬朗了。”莫清涵敛眉回话，对于莫政鸿他没有一丝情感，这个父亲对待他们母子一直都是冷漠无视，她不是娘，对他还存有情感，也不是大姐对他敬爱，顶多是这个身体名义上的父亲，敬着便可。
方玉山见此知道莫清涵在侯府过的不好，但也不需要自己帮忙，饭后便说要和莫清涵叙叙话儿，到了翠竹轩歇息。
对于方玉山只和莫清涵亲近，莫政鸿也能理解，同样身子不好，莫清华和莫清涵又是一母同胞，自然比莫清浩更有话题相聊。想着禁足的姨娘和妹妹，莫清浩看着方玉山二人一同进入翠竹轩，眼神幽暗。
翠竹轩的丫鬟小厮对于方玉山都比较好奇，一是想看一下卧病在床的新姑爷姿容，二是担忧大小姐嫁过去过得不好。不过看到方玉山和自家少爷相谈甚欢的样子，对方玉山便多了一份恭敬。
“姐夫身子可是要大好了？”莫清涵看着怡然自得的方玉山，挑眉，
“二弟此话从何说起？难道姐夫我身子不好？”方玉山摘下几片竹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回头笑道，
莫清涵知道方玉山明白她的意思，方玉山身子不好，卧床不起在别人眼中是事实，且命不久矣。若是大姐嫁过去，方玉山慢慢的好转，大姐以后的日子也会更好过些，不会有不长眼的轻贱了大姐。
方玉山见莫清涵不语，笑笑不做声，知道莫清涵看重莫清华，这几日他也看得出来，莫清华是个好妻子。他的身子也是该借着这个机会好了，也让那些谋害他的人再次露出阵脚，他才好人赃俱获。
二人正在说话，思勤急急来报，
“二少爷！姑爷！夫人晕倒了！”
莫清涵二人对视一眼，忙起身朝家庙方向，吩咐思勤去请徐太医。
第018章：搬出家庙
徐太医把完脉，面色复杂，径直去开了方子。素儿得了莫清涵的命，忙接过药方子，等着去抓药。
太夫人坐在上座，等着徐太医回话，看徐太医面色复杂，便知侯夫人身体出了问题。这些年，因为忠义伯府贪墨的事，她对她们母子三人的境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却是一个一个的发作了。
苏妈妈见太夫人面色不好便使眼色，让闲杂人等全部下去。
“徐太医！我儿媳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用到什么药材，药房里没有的，你知会一声，我们自去寻了来。”太夫人看了眼方玉山和莫清涵，担忧的问道。
“太夫人！侯夫人的病情是拖延的时间太久了，这应该也是和二少爷天生不足有关系。”徐太医看了眼众人诧异的眼神继续说道，
“侯夫人应是在怀二少爷的时候，吃了阴寒之物，只因夫人身子强壮，才没导致二少爷滑胎，但却造成了二少爷天生身体虚弱。加上产后没有好好调养，这么些年下来，便慢慢的落下了病根。至于今日的昏倒，应该是情绪激动所致！”
莫清涵眸光转冷，娘亲这些年一直在家庙苦修，别说看病，就连吃食都是有上顿没下顿，家庙阴冷异常，娘亲没被折磨死，她们应该庆幸。
感觉到莫清涵身上传来的冷气，方玉山知道，若是此事放到他身上，他也一样，只是他是亲戚，无权干涉侯府内院的事，只能给予支持。
结果出来，太夫人面色微霁，莫政鸿目光复杂。
“祖母！孙儿想，当年给娘下毒之人的目的便是除去孙儿，此人极有可能和给孙儿下毒之人是同一人。不知那给孙儿下毒之事可有什么眉目了？”莫清涵殷切的看着太夫人，又看看莫政鸿。
太夫人看着莫清涵瘦弱的身板，伸出双手，把莫清涵拉进自己怀里。
“祖母知道你们母子受苦了，以后有祖母护着你们，谁也不敢欺了你们去！”
“祖母！孙儿不想再有人要杀孙儿了！”莫清涵轻轻的声音传来，说的太夫人心疼不已，莫政鸿也露出愧疚的神色。
最后，太夫人让侯夫人好生调养，给侯夫人开了小厨房，一应用度还是以前侯夫人掌家的时候一样。侯夫人重新搬到了福安堂，护国侯正妻的院子！
方玉山看着莫清华担忧殷切的凤眸，心中一颤，顿起怜惜之心。回头便对太夫人和莫政鸿施礼，
“祖母！父亲！娘亲身子不适，我们为人儿女的自应该在床前侍疾尽孝，今日便让娘子和孙婿来服侍娘亲吧！”
“你能想到便是尽了孝心了，你们今日是回门之日，华儿今日就先回丞相府，待过几日，你娘亲情况还是老样子，你再回来侍疾不迟，这几日有浩儿和涵儿他们几个就行了。”太夫人欣慰的看着方玉山，若方玉山没有那不治之症，这样的条件做她的孙女婿倒是极好。
莫清华新婚，侯夫人也怕过了病气给莫清华，坚决不同意莫清华侍疾，说是很快便好了，让莫清华和方玉山不要惦记。
莫清华无奈，只得和方玉山回了丞相府，把情况和方夫人说了，次日送来大堆补品自不必说。
莫清涵坐在侯夫人对面，任由侯夫人拉着自己的手入睡。
现在太夫人对于谁给自己和娘亲下毒，显然是不想追究，虽说时隔多年，要查也不是难事，家中不想他们母子存活的人也就那几个，看来还是因为外公家的事让他们不想彻查，因为一旦查出，哪个结果对护国侯府都不利。为了侯府的利益，太夫人和侯爷宁愿息事宁人。
有心想害他们母子的人，她都记着，一个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二少爷！奴婢服侍您在软榻上休息一会子，夫人由奴婢看护着。”素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早被二姨娘寻了借口打发出去，一时又寻不到好的，只能由她和紫芸轮流服侍。
莫清涵轻轻的把侯夫人的手放进被子里，和衣躺在软榻上，一夜无话。
侯夫人病着，二姨娘被禁足，主持中馈的事便成了几位姨娘最惦记的事，日日向太夫人请安，送东西，说好话。太夫人只看着，不语。这主持中馈的事，还是得名正言顺。
这些事传到二姨娘的耳朵里，二姨娘一下子便跳起来，气的脸色铁青。暗骂着房雨柔和莫清涵母子，又责怪莫清芙没有心机，斗不过莫清华那个小贱蹄子。如今侯爷正恼着她，幸好她以前做的那些腌渍事儿，证据都被销毁了，不然她就是有娘家撑腰，有侯爷宠爱，不死也得剥层皮！想来想去，还是求助娘家的好。
一封隐晦不明的信件从侯府偏门送出去，二姨娘心神不定的等待着结果。现在若是因此太夫人夺了她的掌家之权，那她成为侯府平妻便又多了层阻碍，为了浩儿能理所当然的坐上世子之位，芙儿顺理成章的嫁进皇家，无论如何她都要爬上平妻之位。
福安堂的院子里种满了秋海棠，正值深秋，满园飘香。
“娘！出去晒晒太阳吧！”
莫清涵穿着米黄色绣云纹的直缀，一身的阳光，微微笑看着侯夫人。前世的莫清涵只有对着外公时才笑的那么温暖，容颜如玉，一笑倾城。恍惚间，让人觉得美的不真实。
侯夫人眼神微酸，她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美，但是，一个嫁给命不久矣的相公，一个因为自己的私心只能顶着男儿的身份被人暗害。
莫清涵握住侯夫人的手，给侯夫人无声的安慰。所有的事都由她来解决，娘亲也由她来守护。娘俩坐在花丛里，惬意的晒了一上午的太阳，侯夫人面色也渐渐的好起来。
晚饭的时候，二姨娘房里的杏儿来回话，二姨娘身体不适。
“既身子不适，便去找大夫来瞧瞧！”太夫人一句话打发了回禀的丫鬟。
杏儿看莫政鸿丝毫没有去看看二姨娘的样子，有些不甘，但当着太夫人的面也只好作罢。
晚饭后，莫清涵几个陪着太夫人说了会子话，见太夫人面有倦色，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二弟！浩澜院和翠竹轩离的也近，我们一同回去吧！”莫清浩微笑着站在走廊下，等着莫清涵。
莫清涵眸光微转，点头和莫清浩同路。
“二妹妹她…心底并不坏，都是被父亲和姨娘宠坏了，脾气有些坏，年纪小也不懂事，二弟别和她们女子一般见识！”走了一段路，莫清浩有些歉意的看着莫清涵，话说的真诚。
“大姐年龄最大，本应让这二姐姐！”莫清涵眼下之意，莫清芙年纪小，大姐该让着，但和莫清芙相比，自己年龄小，莫清芙也丝毫没想着让着自己。
莫清浩有些讪讪然。
－－－－－－题外话－－－－－－
文文终于首推啦！走过路过的，打劫啦！
第019章：拒绝掌家
莫清涵撇了眼莫清浩，只要他没有对她和娘亲不利，否则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心慈手软。随意和莫清浩闲话几句回了翠竹轩。
最近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受伤，莫清涵毅然坚持每天练功，微薄的内力已经慢慢的浑厚起来，她要加紧练习的脚步，争取明年开春练到前世的十分之一。
前世她是武学天才，打小开始练功。但是，今生这个身体实在是虚弱，就算今生都无法达到前世的境界，至少也要达到一半，得以自保。
这些日子练功过后莫清涵都会喝上一碗燕窝或参汤，因为这个身体过于虚弱，导致她每次整夜练功之后都面色苍白骇人，因为都知道莫清涵的体质，便也没有多问。
莫清涵陪太夫人用完了早饭依旧去陪侯夫人。这几天侯夫人的病情明显的见好，几个姨娘也没再找岔子，但是平静的日子没几天便有人坐不下去了。
辰时刚过，门房来报，陈夫人听说二姨娘身体不适，前来看望。还给太夫人送了许多礼品和补品。不过没等太夫人回话儿，莫政鸿便直接让人回绝了，说是二姨娘犯了错，正在禁足，不宜见客。
陈氏是二姨娘的嫂子，为人精明，攻于算计。以前二姨娘掌家的时候也没少来看望，每次走的时候都笑眯眯的，没少从二姨娘这里得到好处。二姨娘若是被夺了掌家之权，她的那些好处也就随之没有了，陈氏带着不满离开。
莫清涵听到挑眉，莫政鸿今日下朝之后便面色不虞的去了书房，难道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让他连平日得宠的二姨娘也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