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荩却直接告诉她,“我告诉了祖母,我和你已经拜过天地成过亲了!”
顾楚寒一下跳了起来,“你说啥!?你疯了!?”
苏荩黑着脸幽幽的盯着她,“本就是事实,为何不能说?”
“不是…没说不能说,但也不能就这么说了呀!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顾楚寒简直想挖开他脑子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苏荩上来捂住她的嘴,“你不会说自己个好话!?”
顾楚寒拿开他的手,问他,“你咋说的?”
看她脸色真不好了,知道她不信祁王府的人,也怕给他麻烦,抿着唇黑脸道,“只说了娶亲,没说娶谁!”
顾楚寒松口气,“我就说,你要真说了娶我,福裕太妃不会那个反应!不过她咋相信你了?而不是怀疑他跟我断袖找的借口?毕竟娶了没见人!”
“师父证婚!”苏荩不悦的说完,就朝着西苑走去。
顾楚寒恍然,看他还生气的,黑着小脸跟上去。就算这样,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到时候领回家的是她…估计可就好看了…
走了一段没见她跟上来,苏荩又停下等她,“没有名分,没有实际,我说都不能说了!”
顾楚寒轻咳两声,“别生气呀!说就说嘛!”追上他。
苏荩等她跟上来,转身又走。
顾楚寒在后面瞪着眼朝他撇嘴,看他又停下来,忙笑着又跟上,“说的好!该说!”
苏荩淡眸看着她。
“晚上去住长兴伯府,好不好?”顾楚寒凑过来。
苏荩神色微变,终究还是微微弯起嘴角,“好!”
“走吧走吧!我看你院子改成啥样了!”顾楚寒拉他。
西苑里工匠们正在赶工。
苏荩不需要太大的花园,住的地方要宽敞舒适,不仅要有他和九儿的书房,还有琴室,放她送他的钢琴和小提琴;还有制造房,工匠房;她喜欢树屋那边的房子,所以院子格局什么也都按照树屋的风格建造,摆上她最喜欢的沙发,榻榻米,装上落地的玻璃高窗。
不过这会整个西苑都一片废墟新建,只看得出个雏形。
苏荩带着她走过,工匠们停下手里的活儿纷纷见礼,他摆了下手,跟顾楚寒讲哪里建成什么样,建成之后什么样。
顾楚寒跟着他转了一大圈,把整个西苑都转过一个遍了,看他在后园子里种的玉米油绿茂盛,忍不住笑了笑,“这后花园都可以整成试验田和菜园子了!”
“这里建个玻璃暖房,冬天里种青菜。其他地方就种花木。”苏荩指着预留的空地。
顾楚寒点头,“这院子之前肯定亭台楼阁,十步一景,被你造败的面目全非!”
“是我住,自然要依着我的意愿改建!”苏荩看她。
“嗯!干得漂亮!”顾楚寒竖起大拇指夸赞。
苏荩微微笑起,笑自己。之前他要是听清泉晏江这种‘假话’定是训回去,听了她说那么多,却是觉的心里如食糖蜜了!
顾楚寒也笑起来,这货还真是好哄!两句甜言蜜语就立马阴转晴!
两人回到苏荩目前暂住的院子,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秦妤没有留下用膳,坐了会就走了,她已经得到苏荩带顾楚寒逛西苑的消息,那就让他们和福裕太妃和老王妃一块用饭,也让她们瞧瞧,看是不是真要眼看着孙子和人断袖下去!
膳食摆在福裕太妃的饭厅里。
福裕太妃上座,蒋氏坐在侧边,穆霄坐了她下首。
苏荩坐在福裕太妃下首,顾楚寒安排在他旁边。
一顿饭吃下来,蒋氏几乎可以确定苏荩和顾楚寒之间的默契,看顾楚寒眼神,说话的语气,两人的关系只怕真如传言说的。
苏荩心机并不浅,但对着顾楚寒克制住不流露外泄,但她始终是他心坎住着的人,不自觉的就会带出情绪和眼神。
福裕太妃也觉的他们两人的气氛比苏荩和她亲,根本不像是个弟子的关系。
顾楚寒是吃完饭就走人了,她空闲并不多,也不能在京都久待。
回到家,看着偌大个伯府零散的几个人,主子少,仆从也少,喊了顾十郎和顾五郎,“姐夫近期又不在京中,把二姐和小明畅娘俩接过来住些日子。她帮着操持五哥的亲事,住在这里也行事方便些!”
顾五郎有些羞愧,“麻烦二姐受累了!”他也知道让他爹娘来操持肯定不尽人意。
“都是一家人有啥说的!”顾楚寒笑笑。
刚过了周岁不久的小明畅已经会叫人了,因为顾十郎和顾五郎时常过来看他,舅舅发音也顺口,顾楚寒过来接他们,刚抱到怀里,就笑眯着眼,“舅舅!舅舅!”
“么啊!”顾楚寒抱着小家伙儿亲了一口。
小家伙小胳膊搂着她的脸,转眼糊她一脸口水。
顾苒娘看着忍笑,“这小屁猴儿会闻味儿,认得你身上的味儿。才前些天严御风来京给他送来周岁礼,让叫个叔叔,就眯着眼笑,就不叫!”
“那是!咱们家小明畅知道跟舅舅亲!”顾楚寒笑着抱了他直接骑上马,“走!舅舅带你骑大马!”
“小心着点!他就一皮猴子,不好弄!”顾苒娘扬声提醒。
“知道了!你快着点!”顾楚寒应着声,驱使胯下的马向前走。
小家伙还是坐过顾楚寒让给他打的弹簧小木马,这会坐在大马上,两个眼本来就大,睁的就更大了,小脸满是好奇欢喜。
走在街上,那么高度的看着还是头一次,高兴的咿咿呀呀的。
两旁往来的人看着挪不开眼,尤其是那些未婚的少女小姐们,不禁脸红。原来长兴伯爷带起孩子是这般模样的!看他带小外甥都笑的那般温柔多情,这要对着心爱的女子,对着自己的孩儿,该怎样溺毙人的目光啊!
顾苒娘坐在马车里看的不禁摇头失笑,五郎那般不好说,九郎这边堵不住,可真是让人愁!
她们娘俩搬到长兴伯府,家里大大小小多了十几个人,光一个小娃儿就热闹了起来。
晚上家宴,多加了一个苏荩。
顾楚寒看晏江,晚个时辰不让他来了还是怎么地?
晏江眨了眨眼,表示拦不住。
吃完饭哄了小明畅睡觉,那个刚送走没多大会的人已经坐在她房间里了。
“我要是哪天身份暴露,肯定是你捅出去的!”气一屁股坐在他怀里。
苏荩脸色微变,伸手环住她,“我冤!”
“嗯!比窦娥都怨!”顾楚寒倒他怀里。
苏荩吻住她的唇,直接抱着她起来,进了内间。
“嗯唔…”顾楚寒也愁,这货作起来比她都会作,以后可咋办啊!难道天天得哄着?
次一天,顾楚寒早早起来进宫早朝。
朝会上商议定下了与北辰合作造船厂的事宜,给北辰国回复。
顾楚寒总共也就在京都待了三天,又赶回南乐。
苏荩也随她一起离京。
京中又是一通流言疯传,说苏荩随顾楚寒回京又随她离京,断袖之事已经确凿了!
太后招了福裕太妃说话。
不等她提起,福裕太妃就先行回禀,“荩儿的师父早与他定的有婚约,我也是跟他说起和秦家的亲事,他才提起。”
“此时当真?之前为何不曾提起?”太后不信。
福裕太妃叹口气,“这孩子几乎是打小被他师父教养长大的,他奉师命定了亲事,之前没有说,也是刚认回来,两边不着,始终是心里淡冷惯了的!之前每每刚跟他说起亲事,他都不让提,我前些日子直接跟他说了,他这才说起已经定亲的事。”
“定的哪家女儿?哪的人家?”太后看着她抿唇问。
“荩儿师父说定的人家,我也还没见到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是择定了明年的婚期呢!”福裕太妃解释,怕她不信,又说起玄天道人是得道之人,让苏荩带回的药丸她吃了都觉身子轻便有力舒适不少,然后把另外两颗药丸献给了太后。
等她走后,太后目光落在后面的屏风上。
秦妤从后面的出来,已经两眼水光,“太后娘娘!如此荒谬,无头无尾的借口都拿出来了,是我太差劲,配不上他!太后的懿旨也收回来吧!若是强硬抗旨,太后也无法,更左右为难!都是我的不是!”
太后脸色阴沉难看,“好他个苏荩,竟然拿这等事糊弄哀家!还强硬抗旨?我倒看看他如何抗旨不尊!?”
“太后!您…这就要下旨赐婚吗?”秦妤惊疑的睁大眼,一滴泪自眼角滚落。
“拿笔来!”太后沉着脸吩咐。
第一卷 第193章:谁的婚书
苏荩不光秦妤看上的人,他是祁王的儿子,蛟龙胎记应验在他身上,太后早就有意,这样的人是不能落在别人家!见福裕太妃之前明明同意,这又来说什么奉师命定过亲,又被秦妤几句话激的,当下直接就写下赐婚的圣旨。
秦妤拦了下来,“太后!这懿旨…还是先别宣吧?也省的真有事到时候僵持在这,秦家的颜面事小,倒是让太后失了颜面!”
“这话怎么说?难道旨意写了还压着不成?哀家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抗旨的!”太后现在就是一口火气郁在心中。
秦妤劝话又解释,“我的这份我先拿走,待我和苏荩哥哥说过,再看时机!我也希望他能迈过那个坎儿,毕竟还俗了,不再是出家人,势要娶妻的!”
“他要是真钻在牛角尖里,你岂不是又要找他受委屈?”太后皱眉不赞同。
秦妤笑的凄美,“我愿意和他好好相处,让他看到我的好,心甘情愿娶我!到时候太后再宣旨,也给了他缓冲的时间,也不会强硬的上来抗旨,让太后失了颜面。”
“你就是太心好了!我知道你面上冷清,素来心底软,可也不能真让他欺负了你!受了委屈来跟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太后拉着她。
秦妤笑着趴在她腿上,“我知道太后向来就疼我!”
从宫里出来,秦妤看着手里的赐婚懿旨,勾起嘴角,打听了苏荩在黄河岸,还是南乐,她要过去。
黄河浮桥需要几十艘船链接起来,铺设木板,船已经打出来,正在漳河试验承重如何,先把漳河上的浮桥搭建好。
苏荩作为浮桥督建,有这个机会,又怎能不会赖在南乐。
顾楚寒等着北辰国造船厂的消息,也就先看着漳河浮桥的事,毕竟是她的地盘,制造局往来人也用的最多。
漳河过的船只虽然不多,但一座拱桥建起来确太过耗费工料人力和财力,而且并没有浮桥方便。
十六架铁皮木船一字排开,横列在漳河河面上,工匠们把每一架船上的桥面链接固定起来,绳索桥栏最后挂上固定,正式通路。
顾楚寒和苏荩,石崇,宋笑西等一众人亲自走了个来回,马车试行,货车试行。
“大人!这浮桥很是结实牢固呢!连蒸汽车开过去都没事,以后就更加方便了!”试行的众人都高兴的叫好。
顾楚寒扬起笑,“好!非常不错!咱们南乐县四通八达指日可待!”
“都是大人的辛苦功劳啊!要不是大人,南乐县百姓还在每家每年交钱交税,饭都吃不饱,还担心闺女长标致了被投进河里!”乡老满脸感激。
“是啊!是啊!都是靠着大人,咱们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
众人纷纷附和。
顾楚寒又客气了一通,“是大家共同努力致富的功劳!”
苏荩看她被夸的脸色发红,目光宠溺。秦家那边祖母话说出去推掉,也能清净一段时间,他也该当紧的把黄河浮桥建起来早早通行。
顾楚寒亲自下厨,不仅虎皮馄饨,黄桥烧饼,佛跳墙,魔芋粉丝,还有酸菜鱼,松鼠鱼,水煮牛肉,范大厨又加了几样菜。
苏荩吃过饭,晚上又抱着顾楚寒好一番唇齿缠绵,才不舍的回黄河上去,“有事随时要给我传信!”
“好!”顾楚寒点头。
“没事也要传!”苏荩又加了句。
她没啥事儿传个啥!?浪费了信符还得非功力去画!不过看他神色,顾楚寒也应声,“好!想你!”
苏荩这才满意,趁人不备,偷香一口,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顾楚寒暗骂一声,“老子一世英名早晚败他手上!”
清泉笑着没有接话。
苏荩就是要告诉世人,她就算是男儿,那也不容旁人染指!是他的!
不过刚回到黄河上,就收到了秦妤的信。
“公子!怎么处置?”晏江拿着信问他。
“以后从哪来的退哪去,不用拿!”苏荩冷声道。祖母难道没有说?这个秦妤还给他写信!?
回屋提笔往家写封信,问福裕太妃怎么回事儿。
福裕太妃回他话说的婉转,他那样直接说已经娶过亲,却不见人,太荒谬,没有人相信。又安抚他一番,也催他好歹拿个婚书,或者把人先领回来看看。
知道秦妤不死心,苏荩眸光暗冷,“再有信收起,送与应国公!”
“是!公子!”晏江应声,几番拒亲,公子更是已经娶过,却还纠缠,那就是自取羞辱了!
“只是…若是她们急了,求得一道圣旨,就不好办了!”
苏荩也拧起眉,“我找师父先拿来婚书。”
玄天道人除了偶尔下山行医,多年不涉及尘世间事,“收了你个不孝徒弟!早晚把这山给我捣了!”
“师父…”苏荩跪坐在他前面盯着他。
“罢了罢了!你与那丫头也是命定缘分,为师就帮你这一次!”玄天道人摆摆手,写婚书给他,“这名字自然是不能直接写了楚寒二字上去,不如就叫…”
“凤麟!”苏荩直接打断他的话。九儿自己有名字,到了顾家就叫着顾九郎的名字,李安之赐了个表字,师父再赐一个,叫不完的名字了!而且…
玄天道人瞪他一眼,“又嫌为师取名难听?”
“那师父想给九儿取什么名?”苏荩问他。
玄天道人轻哼一声,“翠花这名多好!青翠华盖,一花世界!”
就知道!苏荩坚持,“凤麟!”
“不是你的琴叫凤麟吗?”玄天道人不满的问他。
“就叫凤麟!快写!”苏荩催促。
玄天道人嘴上骂着他不尊师长,忤逆师父,手下还是很快的写成两份婚书,各自姓名,八字,证婚人。
苏荩婚书拿到手,拱手谢过礼,起身就走。
“这个不孝的东西!连陪师父用顿饭都不陪!有了媳妇儿忘师父!”玄天道人在后面骂。
“师父!弟子陪你用饭!”境羽笑着道。
玄天道人哼了声,“你那个二师兄也跑的不见人影!你这个小东西翅膀硬了,也要学他们!”
“他们都是去追女人了!弟子不喜欢女人!”境羽直接道。
玄天道人颇感欣慰的捋了捋胡子,忽然又顿时,“不喜欢女人,你以后不会追着男人跑吧?!”
境羽嘴角抽了抽,“师父!弟子也不喜欢男人!”
“谁知道你会不会也喜欢了!”玄天道人拂尘扫到胳膊上。
“师兄带来的佛跳墙…你还吃不吃?”境羽黑着小脸问。
“当然吃!”玄天道人瞪眼。
苏荩特意按他口味做的佛跳墙,本是给顾楚寒准备的材料,都拿这边来了。
不过换回了婚书,让苏荩心里喜悦不少,拿给顾楚寒看。
“婚书?谁的婚书啊?”顾楚寒眉毛一跳,打开一看,上面是苏荩和一个叫凤麟的女人,她黑着脸幽幽的睨着他,“这个叫凤麟的女人是谁?”
苏荩看着她微愣。
“快说!叫凤麟的女人是谁?还拿了婚书来!老子可跟你说过,你要是跟别人不清不楚,就掰了!”顾楚寒瞪着眼怒问。
苏荩气气的盯着她,“不认识八字吗?”
顾楚寒再一看,“咦?咋是我的八字?”
“这是我找师父写的我们两个的婚书!”苏荩解释。
顾楚寒正要笑,忽然嘶口气,“不对啊!凤麟不是你的琴吗?”他有把可珍贵的琴,连晏江清泉平常都不让碰,让她给打琴架的时候,还特意告诉她那琴叫凤麟,让她打出来的琴架要配得上他的琴!
“你另一个名字就叫凤麟!”苏荩直接道。他也想直接写上她的本名,可这婚书要拿给祖母看,不能用她原本名字。
顾楚寒轻咳,“挺好的!最好的是拿到了婚书!这下你总放心了!”
苏荩笑着轻吻她。
秦妤的信又到了,随着信一块来的还有一首琴谱,跟他讨教。
晏江收了,拆开看了看,信上只说讨论琴谱,却并没有暧昧之言,“这秦妤倒是个聪明厉害的,这信拿给应国公也说不出个啥,还不如退回去!”
“你直接让人送过去就是,秦正沣看了自会明白!”苏荩吩咐。
晏江应声,拿着出去让人送信。
黄河到京都只半天功夫,信很快到了秦正沣的手中,看着只有秦妤的信和琴谱,却送到他这里来,“这是什么意思?”
“国公爷!这信是祁王二公子让人送来的!”秦管家回禀。
秦正沣脸色渐渐难看,阴沉瘆人,“穆苏荩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我秦正沣的女儿!?”
秦管家忙道,“送信的人说,祁王二公子已有婚约!”
“有婚约?为何之前不曾提起?是真是假?”秦正沣冷声问。
秦管家摇头,“奴才也不知。”
苏荩回家看望福裕太妃和蒋氏,把婚书拿给了她们。
之前问他都没说,现在拿回来,一看就像是刚写下的。
不过上面确确实实的玄天道人证婚立下的婚书,不说他之前是不是娶过,这婚书拿出来,都是婚约!
“这凤麟怎么不像女儿家的名字?”蒋氏问。
“家中只得她一个女儿,父母寄予厚望,是以才起了这个名字。”苏荩解释。
蒋氏点点头,“既是你师父做主,他教养你二十年,也当有命听从,不可违逆!”
福裕太妃却心里不满,只说世上最好,秦家比不了,连个什么样都没有见过。
苏荩态度已经明确到这一步,如果秦妤再不识趣,家里再有其他想法打算,就休怪他手段狠。临行让放出他早已经奉师命定有婚约的消息,又找了一趟范功联。
让范功联一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御史帮着他说谎,苏荩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又范夫人配了延年益寿的珍药。
“这秦家最不如当年鼎盛,可太后还在,也是首屈一指的勋贵之家,那秦四小姐又才名在外,品貌皆是上佳,怎么祁王二公子还费尽心神拒婚不愿意?”范夫人实在想不通。
范功联摆了下手,“牡丹再好,有人就爱兰花;兰花高洁,可有人就爱野草!有什么想不通的!帮忙圆谎也不是不可帮,既然找到我,这点小事无伤大雅,不过赖过来那一盒药,可是好东西!”
范夫人一听好,“那拿给老爷用吧!我这平常也都没有断过补药补品的。”
“就是给你要的,延年益寿!人生不过几十载,但他们修行之人,尤其是道门都有养生之法,不乏过百之人。你身子骨向来不好,好好吃着吧!”范功联笑着道。
范夫人不禁笑着应声。
苏荩有婚约在身的消息传出来,京中各大勋贵之家中很快传了起来。秦家还想结亲,怪不得不愿意,原来是早就有婚约了!
有人说到范功联这,他当即就回了一句,“他高中之时,就有人托我做冰人,当时就说了早有婚约,才没说成!”
“当年还有这一出!?”众人忍不住相信是真了。
赐婚的懿旨还没宣到祁王府,更无人知道,苏荩早有婚约的消息却传了出来,一下把太后这道赐婚懿旨给堵住了。
“岂有此理!简直放肆!”太后震怒,发了一通火,直接气的病了。
而秦妤手中的那份赐婚的懿旨,此时再看更像是笑话一样,没有宣出去的懿旨,而他却暴出奉师命早定下婚约,即便是祁王府都不能逼他退亲,到时候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谁都不好担负!关键的是那与他定亲的人是谁,她恨都找不到人去恨!有百般手段,更是无从下手!
听太后病了,她立马请旨进宫侍疾服侍,劝解太后,为苏荩说好话,话锋暗暗针对顾楚寒,把心里的那股不甘怒恨都撒在顾楚寒头上。
让太后对顾楚寒也由怒生恨。
这时北辰国的使臣赶来,造船厂要建在隔壁临新县,黄河岸边,两国交界,试航也方便,制造局就在隔壁,一天时间可以来回,也方便很多。
不过负责造船厂的人却不是赫连云。
“这么好的机会,他会不来?不正常啊?”顾楚寒挑眉。
清泉眼神闪了下,没有吭声。
顾楚寒却抓着他来问,“你知不知道有啥事儿了?”
“奴才也不知道!”清泉摇头。
顾楚寒虎着脸,“说!”
“奴才真不知道!”清泉笑道。
顾楚寒翻了一眼,“那你就去打听打听!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儿不太寻常!”
清泉应声,说去打听,过了两天给她消息,“北辰国太子遭到袭杀,断了手脚筋,赫连云成了头号怀疑对象,正被幽禁在家里!”
顾楚寒嘶了口气,“谁这么会下手,不直接杀了,只挑断手脚筋,这下好好一个太子成了废太子了!这北辰国有夺位野心的就赫连云最打眼,不关他关谁呀!”说着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