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降了几个调,魏华玉看着还是心疼自己妹妹,“你自己也知道当时都说了啥,音宝儿要不气极,也不会说那话的!”别说陈家没退亲,就算陈家退亲,她也没想过让音宝儿嫁于家!
“而且,我的亲事还需要怎么毁?”魏华音也挑眉,那个什么陈家的未婚夫,那陈维仁的确和魏柔娘不清不楚,魏音姑亲眼看见不止一次,才跳脚发疯,大闹乡里,要毁了魏柔娘的名声,让她抢不成!即便没这事,她又不是魏音姑,也不会要这亲事,定想办法退他!
于文泽想到陈家那边已经找柳家要定亲的信物退亲,一阵泄气无力,“现在亲事还没退,家里人也都不会同意退亲的!陈家欠着情分没还呢!”
当年陈老爷刚跑生意,陪着材料商喝酒,醉倒半路,差点冻死在路边,是柳凤娟把他拉回了镇上。如果不是柳凤娟,天黑透,没人看见没人管,命都没了。又得知她夫家是魏秀才,也算是有功名的,两家就定了亲。
于文杰忍不住刻薄,“再欠情分,就光今儿个的事儿,就能退亲!更不用说先前的事儿!”她骂那魏柔娘,骂的一样尖酸难听,不堪入耳!
于文泽横他一眼,“你再说!”
“是我说的吗?是三婶子说的!全村都知道了!娘还帮着说话,说她没说过那腌臜话!”于文杰怒哼。
“自家人不承认,人家还是说!越说越难听!”刘氏青黑着脸。
魏华音挑起眉,“你们确定我没说过?”
刘氏和于文杰都看着她,还是刘氏先明白过来,“不是说了,你没说过那话!”心里却气怨不已。
“那就咬死!”魏华音说着转身出去。
“音宝儿你干啥去?”魏华玉连忙跟上。
魏华音回她一句,“找于三家!”出了门就朝于三婶子家去。
“音宝儿!?”魏华玉看她那气势架势,像要去找事打架,跑着追上来。
那边于三婶子正听于家这边闹起来要来看热闹再敲打一下,迎头就撞上魏华音出来找她,还没意识到要挨打,呵呵冷嘲热讽,“哎呦!这是气着要走了吗?不是身上挨打的伤还没养好吗?魏家也没人来请呢!”
“音宝儿!”魏华玉口音未落。
魏华音已经一圈打在于三婶子眼上,狠狠捣上去。
眼神一阵巨酸,疼痛,于三婶子惨叫一声就向后倒去。
魏华音抬腿朝她肚子又补一脚,把她踹倒摔在地上,上去按着她,抡起拳头照她最脆弱的鼻子上先打两拳,打的她嗷嗷叫却无法反抗,就朝她两眼招呼,“打死你个阴酸算计的老虔婆!”


☆、第021章:道德婊不来往

“嗷……嗷……”
鼻子和两眼连番被打,于三婶子叫骂都叫骂不出来,只嗷嗷惨叫,死命的挣扎,两手胡乱的捞着,指甲乱抓乱撕,想朝魏华音脸上招呼。
魏华玉有些惊愣,看着魏华音直接按住于三婶子大打出手,又看转眼多少人来看热闹,连忙上来拉她,“音宝儿!音宝儿快别打了!”她就算再可恨,也是文泽的三婶子,是长辈,这又青天白日,邻里村人都看见了,说不过去了!
她上来一拉,魏华音怕打着她,被于三婶子挣脱开,睁开眼使劲儿,伸着手狠狠朝魏华音脸上抓。
魏华音猛地躲开,却没能完全闪过,脸侧被抓到两个血印子。
魏华玉一看,她都已经拉小妹了。她算计秘方不成败人名声,竟然还反手打,忍不住气恨的上去揪一把她的头发,又在她右眼上狠狠多加一拳!
于三婶子嗷嗷叫着谩骂,“啊嗷……你个小贱人……浪荡的小娼妇儿你敢打我……嗷……”
魏华音看她还骂,上去找她鼻子又补一拳。
于三婶子惨嚎一声,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往外出,“打死人了!打死人……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虽然知道她平时刻薄爱占便宜,但她也是长了年纪,被魏华音按着痛打,魏华玉还帮忙,有人就忍不住出口阻拦,“就算不是亲长辈,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哪是能打的,快别打了!”
“就是啊!女儿家家的,本来名声就不好,快别打了!”
有人嘲笑的接话道,“别人说个女儿家家,那是真的!这个说不过去吧!?谁家女儿这个样子的!?”
“那话简直连个男人都说不出来!小小年纪,又不是窑姐儿妓女,竟然也说得出来!”
“唉!也是因为从小没娘,又不服后娘教导!”
一句比一句狠,让魏华玉脸色青紫发白,猛地站起来,指着于三婶子,“你们知道个狗屁!我家音宝儿想出来的石凉粉,她想要秘方我没给!她又到家里找我婆婆和小叔子算计骗他们,被音宝儿拆穿了,就记恨我妹妹,败坏名声!”
那边于文泽和刘氏都跑出来。
看着已经打成这个样,围着的人眼神都这个样,仿佛他们家也和魏华音一样不堪腌臜下流了,刘氏脸色发青,“音姑平常有点不懂事,也没有说过那话!他三婶子要不成我家秘方就诬赖人!”
帮说话,还不往说魏华音平常就不懂事儿。
于文泽看向于三婶子,上来把她拉起来,“三婶子!你这次也太不对了!要损阴德了!哪能因为要不到别人秘方就这样侮辱一个女儿家!?”
于三婶子甩开他,就不起来,“打死我了!哎呦!不能活了!快来人救命啊!”
一边哭喊着,一边摸着鼻子出的血,“哎呀!不得了了!见血了!我不能活了!救命!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啊!”
于文泽脸色难看,站起身看了看,见于文杰也出来站在外面,“二郎!你去叫武发来!”
于文杰也不想被人看着指点,转身就去了。
听叫她儿子过来,于三婶子顿了顿,继续哭闹不起来。
邻里村人也不少帮着说话,让送医治,“这下手这么重,真把人打出事儿来了,可是要坐牢砍头的!”
这些人,根本没看没想于三婶子要石凉粉秘方的事。或者是知道,但和魏华音一比,选择性无视,就指责鄙薄魏华音。
赵槐花挤出来,一看情况也惊了下,不过张嘴就帮着说话,“才石凉粉刚做的时候,玉姑给她家送去尝鲜儿,就跑过去要秘方!弄了一顿了!再眼热也不能不择手段啊!这当个长辈,也得讲规矩颜面啊!”
于三婶子眯着眼,恨怒的刮她一眼,继续哭着起不来了,不能活了。
那边于武发跑过来,人高马大的挤进来,沉着脸,一看于三婶子在个地上躺着闹事,神色更加难看,“娘!你又干啥?净干些丢人现眼的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给我起来!”
于三婶子蹦跶的厉害,生了三个闺女,就这一个儿子,还要取个厉害不和同宗一样的名字,叫武发。
结果于武发真的越长越人高马大,但脾气也大,讲一把子义气,还尤其好脸面,每每于三婶子说啥干啥都训一顿。也就他能制住于三婶子。
“儿啊!我快被她们打死了啊!儿!娘被打死了!哎呦!疼死我了!不能活了!快救娘啊!”于三婶子哭着,摸着手上的血叫他。
于武发怒沉着脸,脸色越发难看,“你自己闹的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还不给我起来回家去!你要不会也行,以后都不用去我那!直接分家!”
他是后来盖的新院子,砖墙瓦房。
老院窄,又被于三婶子卖了半片,就剩几间土胚房,还漏雨。
于三婶子知道儿子干得出来,“你没看见我快被打死了!你没看见我一脸一身的血啊!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不顾自己亲娘,你胳膊肘往外拐啊!你气死我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你不起来走是吧?好!我走!”于武发转身就走,她闹的媳妇儿流产,以为改脾气了,还这样!
于三婶子怕儿子也有这个原因,看他真要走,急忙喊住他,“武发你别走!你真不管娘了啊!?”
于武发皱着眉停下来。
于三婶子斜着眼,不善的斜着魏华音和魏华玉,“打我打成这样,要我不追究也行,给我拿二两银子诊费药钱!”
赵槐花立马瞪眼,“二两银子!?三婶子你这段数越来越高了啊!?”
这话一说,于武发脸上都要滴出水来了。
魏华音冷笑道,“这个想法不够美,我给你换成金子吧!你只要吞下去,就是你的了!”
人群嗡嗡说起,“金子吞了要死人的!”
“这小小年纪果然恶毒的很!逼人家死!”
魏华音扭头过去,看着说话的妇人,“你也挺恶毒的,她要不到我秘方,就毁人名声,勒索银子,我只一句话,就被你骂!”
那妇人顿时脸色难看,闪过恼意,“你不恶毒能把人打的满脸血,一脸伤!?”
看有人帮着说话,于三婶子气焰又高起来,“不能活了!这就要害死我了!”
魏华音拉住要呛声的魏华玉,“大姐记住!以后这种道德婊,不来往!”


☆、第022章:吃了这个大亏

“啥是道德……婊?”赵槐花忍不住好奇问。
为官的乡里村人也都同样疑惑。
魏华音抿唇一笑,“事不关己,站在道德线上咬人!一旦事关己身,就哭天抢地!如果反过来自己做了的事,就选择性遗忘!”
赵槐花噗嗤一笑,“还真像!”这王水花可不就是这样!
“自己烂到不行,还骂人,长这死肥丑,老鳏夫也不要!”王水花涨红着脸,气恨的叫骂一声。
魏华玉挣开魏华音,怒指着上去,“你骂谁?”
“大家都在骂,你们不知道骂的谁!?”王水花看她眼神吃人,拉了大家一块下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儿!不想被揭穿,立马给我滚!再说一句,你试试!”魏华玉怒愤的直接指住她的脸。
王水花脸色一变,“我干啥事儿了?我可没有毁妹妹的名声,嘴巴腌臜下流,净是淫荡话!”
魏华玉恨怒上去要打她,“你才腌臜!我看你想被休了!”
“你还敢打我!?不得了!我好人不跟贱人斗!”王水花说骂着,转身挤出人群灰溜溜跑了。
有人忍不住就打听,“玉姑说的啥意思啊?王水花怕被休,是干了啥啊?”
魏华玉的为人品行,附近乡里都还是知道的。
不过魏华玉没说出来,而是冷冷看着于三婶子,“她那是要脸!三婶子连她都不如?”
这话说的难听,于武发上来拽起于三婶子,生拉硬拽,把她弄走,“再给我丢人现眼!”
“我疼!哎呀!疼死我了!别拽!打死我了!又流血了!”于三婶子挣不脱,一路叫嚷,又骂魏华音,“你个恶毒的小娼妇,你给我等着!”
于文泽沉沉暗叹口气,“玉姑!音姑!回家吧!”
赵槐花也拉着,“音姑脸上还有血呢!快回去看看!”
魏华玉忙拉着魏华音回去。
刘氏走的慢,又跟人说道找补,“听文泽和玉姑一上午卖掉两桶石凉粉,就不得了,又跑过去要方子,唉!都不知道这是咋摊上……唉!”
邻里也有不少跟她往来交好的,就上来劝她,“别跟她一般见识,那是个啥人,谁还不知道!挨一顿打也算教训了!”
刘氏又叹口气,“谁也没办法!”
“你大儿媳妇那娘家妹妹挺有办法的!于三婆子没占上啥好处,还吃了这个大亏!”
几个人忍不住说笑。
又说起石凉粉,改天要尝尝,问卖了多少钱的,咋想出来的。
刘氏不想给魏华音脸上贴金,就说,“石花籽试了几回试成的!本钱花了一大笔,才刚刚见着卖,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本儿呢!当家的说让他们年轻人去试试,试不好,以后也踏实下来干事儿侍弄菜园!”
“于嫂子还真是谦虚!”
“可不是!”几个人笑着恭维她两句。
回到家的魏华玉,拉着魏华音进屋就要看她的伤,“我给你看看裂开没!”
“都长住了,哪又会裂开!”魏华音不让看,她动作大,拉扯到,肯定裂开了,不过伤处结痂,不会再流血了。
魏华玉非要看,拉了她后背衣裳,看结痂裂开,露出里面粉色发红的嫩肉,吸了吸气,心疼的不行,“该换药了,明儿个一早就带你去换药!”
魏华音不可置否,她自己去还能到处看一下,了解一下这附近情况。而且快到柳凤娟忌日了,她还有点事要做。
晚饭魏华玉把一斤多肉都切完炒了,又蒸了个鸡蛋。
于成仓听卖钱了,也没说啥。
刘氏却堵的胸口疼。
晚饭后,于文杰忍不住问,“嫂子!今儿个赚了多少钱?都没数!”
“我数的,三百七十六文钱。去掉两个鸡腿钱,二十肉钱,给你五文,离大姐投的本钱还差三两半!”魏华音声音幽淡。
于文杰顿时有些羞恼,说的像是都成私房了!还说给他的那五文钱,她后来又吃个鸡腿,还割肉了!
刘氏也眼神闪了下,“给二郎了五文钱?”
“头一天,眼见到石凉粉卖钱了,音宝儿之前说的能赚十几两也不是问题。给了几文钱买零嘴!”魏华玉解释。
魏华音垂着眼,伸筷子夹了片肉。不知道是不是这魏音姑体质原因,她想吃肉,还想吃糖,想喝糖水!觉的有点不太对劲儿,别人肚子缺油水,魏音姑并不缺油水!
刘氏看着她筷子频频伸向炒肉,就皮笑肉不笑的问,“给音姑了几文啊?也给她几文买零嘴吧!”
“音宝儿没要,回头换药抓药还得用钱呢!”魏华玉说着,又看看于成仓,“公公!婆婆!这秘方音宝儿教的,也是肯定了能赚钱的。我想给她分一份,也算买下秘方的钱了!”
刘氏脸上的假笑顿时僵住了,“分一份?那你是打算好了分多少?”
“除去本钱一百文钱分二十!”魏华音抬头道。她眼前缺钱,手里一点本钱没有,太多事都做不成。
“这还没挣到钱呢,就说分!”于文杰撇嘴阴阳怪气。
于文泽横他一眼,“爹!娘!秘方是音姑梦见了去世的岳母端给她吃想出来的,岳母只怕也是不放心音姑。她也大了,嫁妆该准备出来了,不能手里没一点压箱底的!”
“你们还准备给她拿压箱底!?”刘氏笑的难看。
魏华玉解释,“是音宝儿不要,正好这石凉粉音宝儿教的,就分她一点钱,也算给她攒一点私房!”
于成仓点头,“东西是音姑教的,分她一份也应当!”
没多说旁的。
刘氏忍不住问起,“那你姥姥家做鸭蛋还做啥皮蛋的,也给音姑分一份?”
“这个我还不知道。不过姥姥家也不会亏着音宝儿的!”魏华玉没跟王柳氏说分份儿的事儿。
刘氏呵呵呵,“哦!那你想分,就分呗!”
“婆婆放心!我只用自己陪嫁的,不那家里的钱去做!我知道家里也不宽裕,还得给二郎娶媳妇儿呢!”魏华玉说下话,表心意不拿家里的钱,没都拉婆家东西补贴娘家妹妹!
但这话,却让刘氏堵的胸口更疼了。


☆、第023章:恶意的气死刘氏

之前于成仓让刘氏给魏华玉拿点钱帮衬,她就不拿,这会魏华玉直接说分魏华音一份,又拿只用陪嫁不用婆家钱的话,一下子把刘氏的话全堵上了。
于文泽察觉出了当娘的不高兴,笑着道,“这秘方音姑要是拿去卖,少说十几两银子呢!”
看话越说越要不好,于成仓点头拍板,“那就这样吧!既然能卖钱,就好好干!”
魏华玉笑着应声,“先看这个夏天能卖多少钱!”要是能卖个十几两,她的陪嫁补回来,就能多给音宝儿准备些陪嫁压箱底傍身!
从头到尾,也没说陪嫁的钱够了之后会把钱交到她这来的话,刘氏心里梗阻不行,脸色也难看不已。
魏华音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两眼,晚上点了油灯,坐在灯前继续扒拉之前所有能用上赚到钱的法子。
魏华玉过来,有些犹豫道,“音宝儿!我看婆婆她脸色难看的不行,碗筷帕子都要摔起来了!我还是跟她说了后面赚的钱会都交给她吧!”
“不必!否则她会觉的你才想起来,你不想交,你看她脸色不好才不情不愿的说要交给她。既然之前没说,大姐就先不要说,把你的陪嫁私房和姥姥给的银子都留足,再赚的再交她!也好叫她知道,大姐没她想的那么奸恶不好,让她以后彻底对大姐放心,也改观!否则婆媳矛盾只会越来越多!”而且,魏华音也恶意的想看刘氏这段时间气死的样子。
魏华玉叹口气,“那这段时间我婆婆只怕都没好脸色了。”她也知道把音宝儿接家里她心里强烈反对,只不过她没商量就把人带回家了。
“大姐就忍住!为了你自己的以后,也是为了我!”魏华音抬头说她。
一说为了她,魏华玉就坚定起来,“嗯!大姐知道!大姐听你的!”要是还在,亲自带着音宝儿教导,她也不会浑噩那么多年,肯定比现在聪明比现在更好!
刘氏心里搁着事儿,几厢压堵,几乎一夜没睡。
一早魏华玉起来做饭,也准备今儿个卖的石凉粉,于文泽赶紧去地里干活儿,上午才好帮着出摊儿。
刘氏想了一夜,也想出了法子对付魏华玉,“家里的活计总需要人干,你和文泽一下抽掉俩人,也耽误不少!以后我跟你出摊儿,让文泽跟你公爹下田!”她要一块出摊儿,直接收了钱,也不会再都收她自己腰包,不交家里了!
魏华玉看她果然这么提出来,不仅觉的小妹变的厉害连这都料到了,直接笑着道,“刚插了秧,菜苗也都种上了,地里也没啥重活儿,婆婆就歇歇吧!出摊儿来回搬重物,我不好搬动,婆婆怕更搬不动,就让当家的干吧!”
她都说自己搬不动,刘氏头上青筋冒了冒,“就那点东西,还有啥搬不动的!”
“婆婆搬个试试?很沉的!”魏华玉指着成大桶刚做上的石凉粉。
刘氏还就非得试试,结果木桶就沉,桶又大,装满了石凉粉可比一桶水要沉得多,她也能提起来,却也仅仅提起一下。
看她脸色难看的放弃,魏华音微微勾起嘴角挂了分冷笑,准备自己去顾家村换药。
结果王柳氏和柳大郎过来接她,“音姑的伤也好点了,到小柳庄去养着吧!正好你娘忌日,再直接回去也比玉姑带着她送回去好!”
魏华音听了就应声,“行!”
魏华玉想了下,也应了声,又给她拿着钱,“我先把这几天分你的钱给你拿着用。”
刘氏看着就呵呵的跟王柳氏道,“家里刚卖了一天石凉粉,倒是也见着钱了。就是本钱还差好些,我们家文泽和玉姑商量,给音姑除了本钱一百文钱分二十!”
王柳氏一听这话,就听出她的不满憋烦和不甘,跟她显摆,也提醒她,于家都分了一份钱,柳家也不能占便宜!
她笑起来,“当初可不就是因为都说你们两口子最是和善,再找不到这么明事理的公公婆婆,才放心的把玉姑嫁过来!音姑在这几天也是打扰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石凉粉啊,我看既然好卖,也是你们对音姑好,音姑知恩图报,回报你们呢!”
一对手,刘氏就知道王柳氏不好拿捏对付的,看她这话说的,先给她戴高帽子,又说回报的,也只得笑呵呵道,“音姑是真的好了呢!不仅跟她大姐好,也是懂的孝顺了!她姥姥以后说不定享音姑的福呢!”
王柳氏笑起来,却没多接她的话,把几个鸭蛋搁下,就接了魏华音走。
魏华音给魏华玉使眼色,让她坚守住。
魏华玉却不放心她,“你到姥姥家听话,背上痒痒可千万别抓,等过两天我去看你,给你买糖和点心吃!”
“好!”魏华音应着声,摆了摆手,坐着牛车,随王柳氏去小柳庄。
王柳氏看她气色好了不少,也的确转变了很多,点了点头,“姥姥杀了只鸭子,咱晌午炖鸭肉吃!”
魏华音点头应声。
柳大郎先把牛车赶到顾家村,到顾郎中家里,找卫氏给换了药,抓了这几天吃的药。
王柳氏直接给了药钱,没让魏华音拿她的钱,“这点药钱要给你给个啥!”
柳大郎也神色平和,没说啥。
魏华音就听了话。
三人拿着药坐上牛车,赶回家。
刚出了胡同,正观察村子情况的魏华音抬眼就见另一边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俊美白皙的少年,急急慌慌喘息着过来,对上他的眼睛,两个桃花眼眼形漂亮,却一片红肿,直直盯着她。
后面还有个妇人喊着他,“二郎!二郎!你的烧还没好呢!快别跑了!你干啥去啊?”
白玉染一口气跑出来,直直的盯着牛车上那个圆胖的小身影,熟悉入骨眼眸,却又陌生的最初的模样,忍不住两眼越来越红,快跑着追上去。
牛车速度不快,他高烧中,身体却虚弱的越来越慢,头昏脚轻,两眼黑了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魏华音下意思嘶了下,觉的那一下一个大胸能摔成飞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