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王氏可不信,要是没让音姑干过,她一手厨艺难道还是突然上身的?就算凤娟再点播,也只能点播点播事情咋做,咋想。可不会让她一夜之间会厨艺!
“我知道,毕竟音姑不是你生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太过了一家都没脸!”柳王氏敲打她。她那些阴私手段她都已经知道了,别做的太过,否则不放过她!
柳氏也想到了魏华音当众打烧饼,那些吃过的还都叫好,恨的暗自咬牙,低下头,屈膝行礼,受了委屈的样子,“谨记大伯娘教诲!”
魏华音岔开话题,“换亲的事咋样了?”
柳王氏瞥了眼魏秀才和柳氏难看的脸色,跟她解释,“退亲的事陈家没说答应不答应,但换亲的说是不行!你姥爷跟他们说了,不管换不换,反正我们是退亲!让他们自家商量考虑去了!”
魏华音点头,陈家说考虑,也只不过是不想一下子退亲,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换亲?魏柔娘还不够格!
满怀期待的魏柔娘顿时被打击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氏,又看魏秀才,“维仁哥哥不愿意?还是陈太太不愿意?”
“柔娘!”柳氏立马严厉的瞪她。
话问出口,魏柔娘也反应过来,她过了,不该问这话。还在个门口,岂不让人说她就是和姐夫不清不楚?
急忙向四周看看,这会时间各家都在做饭,也没人围在她们家门外,就松了口气,解释道,“三姐姐提出换亲,也是为了爹着想,要是陈家那边不好说,不是辜负三姐姐一片心意!?”
“回家吧!”柳氏沉声道。
魏柔娘忙道,“我……我去做饭!”
“等等!逢单双帮衬家务,我单你双!”魏华音直接趁机把活儿分配好。
今天就是双日,魏柔娘却也只能点头应声,“好!”反正逢双日的时候,魏二郎会帮她干!
柳氏脸色又是一阴,转头微笑道,“大伯和大伯娘今儿个留在这吧!我去做饭!”
“不了!家里也离不了人!”柳王氏拒绝,又叮嘱魏华音几句,和柳满仓赶着牛车回家。
魏华音也转身回去,把药材淘洗干净煎上。
那边趴在隔壁门边偷听的钱婶儿却把话都收进耳中,撇着嘴嘀咕,“小蹄子还真想着嫁陈家少爷!骂她也没冤枉她了!”
柳氏心情不好,也没人看了,晚饭随便煮了点糙米粥,炒了一盆子黄心菜,馏的杂面饼子。
等晚饭做好,魏华音已经吃饱了,两个包子一个鸡腿,然后把药一喝,洗个脚,回屋睡觉。
魏五郎盯着她的鸡腿半天,憋的眼红,转身找魏秀才告状,“爹!大姐不是说赚钱了,连退亲的银子都有,鸡腿就买一个!我也想吃鸡腿!”
魏华音就没准备跟他们弄好关系,听着魏秀才抱怨魏华玉不懂事不孝顺,又数落她,安抚魏五郎,转身躺床上。
柳氏使唤魏二郎过来喊她吃饭。
魏二郎怒着声,“不喊她!两个肉包子,一个大鸡腿,再吃就吃撑了!又不是喂猪!”
柳氏叹了口气,自己过来喊,一推门,就发现门被锁上了,她眼神飞快的闪了闪,“音姑!再喝点粥吧!”
“刚才就说不用了!再吃就撑了!”魏华音回了一句,没动地方。
柳氏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一夜好睡,魏华音天不亮就起来,找出一套麻布衣裤换上,出门去跑步爬山。
白玉染也是下半夜出来练武,算着时辰,她回了魏家,肯定会出来运动,等在一旁,果然见她出来,立马在她上山的路上丢个大银锭子,一脸慈母笑的看着魏华音上山。有了这个银子,音宝儿就可以挺直腰杆去退亲了!
魏华音一边快走一边伸展双臂,慢慢小跑着往山上去。
这时候,一个砍柴的人也上山来。
白玉染一看他走的路,脸色一变,立马火速冲过去,赶紧把银锭子捡起来。
天刚蒙蒙亮,他一身灰白色的衣衫,一闪过去,那樵夫还以为见鬼了,扭头往后看看,看到魏华音,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上山。
白玉染等人过去,暗自瞪了一眼,然后等魏华音快上来时,赶紧把银锭子扔小路中间,他躲到一旁去。
魏华音边锻炼着上了山,老远就看见路上白花花的一个大银锭子,二十两的,眨了眨眼,再看,银子还在。
等走得近了,看的更清,新铸的,闪闪发光,看着像假的一样。
魏华音眸光闪了闪,没有捡,从一边过去,继续上山。
白玉染暗中观察着,正激动着,却见魏华音直接跨过去走了,顿时傻眼。明明看到了呀!
等人走过去,他把银锭子捡起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问题,“小没良心的!看见银子都不捡!”
气哼哼的远远跟上去。
今天缝单,魏华音还要帮着做饭,爬上山已经累的不行,出了满身的汗,转一圈就开始下去。想到路上那一锭银子,换了一条路走。
白玉染也跟着换了条路,看到她快过来了,前后没有其他人,赶紧又把银子扔在她前面。
远远又看到地上一个大银锭子的魏华音:……


☆、第077章:以后跟我说人话

银子绝不可能长脚,自己跑到她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这么大额的一锭银子。魏华音怀疑定不是好事,极有可能是扯不尽的麻烦!
她是缺钱,可她一点不缺麻烦!更不喜欢麻烦!
收回目光,直接无视,从银锭子上迈步过去,下山回去。
白玉染一脸委屈的蹲在山路上,抠着手里的银锭子,“银子挂在眼前都不捡!你傻吗!?”
自己愤愤然半天,眼瞧天亮了,赶紧往家赶。至于银子,那他就换个法子!
魏华音回到家,魏秀才无心念书,正在练字。
魏二郎站在院子里,拉着一个晚娘脸,“你自己说逢单双,今儿个就轮到你,一大早死哪去了?”
魏华音看院子里地还没动,去拿扫帚过来,没有理会魏二郎。
“问你话你是聋了吗?!自己说的……”魏二郎看她无视,走上前来找着她训骂。
魏华音二话不说,抡起扫帚狠狠朝他头上扫过去。
“啊啊……”魏二郎察觉到时,急忙闪躲,已经避之不及,只来得及扭过头,被她大扫帚狠狠横扫过去,摔在地上。
水竹的枝子细长锋利,力气大了,扫在地上能刮起一层土,天气渐热,魏二郎穿的单薄,竹枝子刮在头上,脖子,身上,手上,一阵刺拉拉的疼。
魏华音连连狠扫了几下,居高临下睨着他,“以后跟我说话最好说人话!听见牲畜叫唤,我忍不住想打!”
魏二郎怒火万丈,“你……你个贱人敢……”
敢字出嘴,魏华音又连着两扫帚狠狠横扫过去,“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换亲的事情不成,柳氏昨晚抱怨不同意,魏秀才心里正烦着,书看不进去,而秋闱的时间越来越短,听见院子里的事儿,阴沉着脸大步冲出来,“你个贱丫头要造反了?!”
魏华音背对着他,听他喊骂,扭头阴鸷的盯着他。
一瞬间,魏秀才甚至感觉到了杀意,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一样,“你……”
“我不希望再听到一句污言秽语的咒骂!不能相安无事,就鸡犬不宁!”魏华音冷冷道。
魏秀才却穆然从她话里听出来,他们就是鸡就是犬,多说一句不好听的,就让他们不得安宁!这么一想,回过神来,更加恼怒,“你回来就是为了找茬儿闹事,搅的家宅不宁!?”
“没人嘴贱,我懒的搅!”魏华音自小就狠辣暴戾,但十五岁之后,她已经控制的很好。而最近的屡屡挑衅,让她心底久压之下的暴戾频频有失控的感觉。
那边柳氏赶紧上来扶起魏二郎,叹了口气,“音姑!二郎好歹是你哥哥,他也马上说亲的人了,你要有啥,跟娘说。我给你做主!咱们一家人有话都好好说!”
“的确跟我娘都说过!”魏华音冷眸瞥她一眼。
柳氏愣了下,一脸委屈的看向魏秀才。
魏秀才准备教训几句,那边樊氏拎着半篮子菜过来了。
“这是又干啥了?”樊氏看看家里的架势和气氛。
魏二郎怒恨的红着眼,狠狠的盯着魏华音,紧绷着嘴,一脸凶恨,没接话。
“婆婆!”柳氏连忙打了招呼问好,“我一大早就赶紧去弄菜,想着音姑伤还没好,不让她帮忙,我早起会也就干完了!只是不知道音姑天刚擦亮从外面回来,二郎说了她几句……”
简单两句解释完全被她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好像是魏华音半夜就出去私会还是啥,天刚亮从外面回来,当哥哥的说两句,还拿着扫帚打人。
魏华音似笑非笑的幽幽看她一眼。
樊氏也皱起眉,“音姑昨天就跟我说了,要减肥变瘦,天天起来跑步爬山的!”
“今儿个该我做饭,看日头出来,赶紧赶回来了。”魏华音凉笑着又加一句。她今儿个有活儿,回来的时辰也不是天刚擦亮,而是日头出来!这个天,越来越热,日头出来,已经天亮很久了。
樊氏说出魏华音跑步减肥的话,柳氏就暗道不好,果然这个小贱人挖了个坑在这等着她!
却完全没想,是她故意似是而非的说话,污毁魏华音的名声。
“音姑一点也不胖,不要听那些人瞎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减啥肥!”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温柔慈爱又带着心疼的不赞许。
“多谢二娘关心!我既说过要非比陈维仁好的不嫁,自然要让自己也变好!难道二娘是不愿意吗?如果不能每天,那逢双日子不要再拉我,该魏柔娘的活儿,总能让我出去锻炼跑步吧?”魏华音明目张胆上眼药。
柳氏简直暗恼的咬牙。
正要说啥,樊氏打断她,“音姑有这个想法,有这个决心,又在她娘坟前立了誓的,除非必要的,你们也多宽容点吧!一家人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儿,都少说几句!少说话,多干活儿!知道自己话不好听的,就憋着!”
一大早挨了婆婆一顿说教,樊氏临走看她的眼神,活像她真的之前天天使唤魏音姑这个小贱人干活儿一样,简直让柳氏恨的咬牙切齿,红着眼看着魏秀才,“婆婆真的误会了!我自己就算累死,也舍不得使唤几个孩子啊!”
“娘就那么一说,你别放在心上!”魏秀才安抚她几句。
魏华音已经拿着扫帚去扫了地。看樊氏拿的青菜是摘好的,淘洗干净,拿刀啪啪切好。
柳氏也想看看她的厨艺究竟咋回事儿,“既然音姑炒菜,我给你烧火吧!”
把米下进锅里,上面馏了杂面饼子,小锅这边烧热炒菜。
看她动作熟稔,菜虽然切的随意,可是炒菜的动作,就像练过千百次一样,柳氏皱起眉头,心里疑虑丛生。难道过阴间一趟,那个早死的贱人还真的教会了她厨艺?
魏华音动作很利落,炒完俩菜,大锅里的米粥也好了。
饭菜端上桌,魏秀才看了眼,两个青菜的颜色都和平常吃的不一样,翠绿翠绿的,夹起一筷子,简单的小青菜,味道竟然吃出不同的美味,“凤云!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第078章:待命当丫鬟

魏秀才对柳氏非常满意,自然不吝啬夸赞,虽然她的厨艺要说跟柳凤娟比不了,但那又如何,柳凤娟已经死了十几年了!而且柳氏也很懂的情调,就算简单普通的菜,也常常摆盘一下,让他觉的很上档次!
今儿个的菜看着很随意的装盘了,但看着色泽翠绿就有食欲感,一筷子入口,仿佛鲜味儿入口,夸赞的话也是真心觉的好吃!
但柳氏却脸色好不起来。菜根本不是她做的,而是魏音姑这个小贱人做的!
看他连连下筷子,还又夸,“这简单的青菜,竟然做的这么美味!”
柳氏实在忍不了,魏华音瞥过来的眼神仿佛嘲笑,不!她就是在嘲笑!
立马嗔了魏秀才一眼,解释道,“你瞧你,嘴上说着音姑各种不好,她这下厨炒个菜,你是夸了又夸!还拐着弯夸!咋着?我之前做的饭菜都不能下咽了?”
魏秀才这才知道桌上的两大盘子菜是魏华音炒的,有些不相信,“是她?”
“可不是!原来音姑藏着这么一手好厨艺呢!”柳氏笑盈盈道。话说出来,却是暗讽魏音姑根本没有下过厨,在外面说被后娘虐出了一手厨艺都是假的!
魏二郎不想的又换了菜吃,一个清淡咸鲜味,一个香辣口味,不愿意也得承认,比平时吃的菜都要好吃美味!
但那又如何?心地恶狠阴毒,还一副肥丑黑胖的样子,连着打了他几次!贱人就是贱人!
“真是没想到,三姐姐做菜这么好吃!以后都三姐姐炒菜,我给三姐姐打下手吧!”魏柔娘张口就给魏华音挖坑,拿她当厨娘使唤。
“没兴趣!轮到你的日子,有傻逼帮你就够了!”魏华音头也没抬,更没兴趣跟他们一个桌吃饭,拿着碗扒了菜,抓上两个杂面饼子端着米粥就端出去吃。
但她的话却让魏柔娘和魏二郎脸色都难看了。
“爹!你看她这个嘴脸!”魏二郎没有再朝魏华音骂,而是转头告给了魏秀才。
魏秀才也脸色不好,瞥了眼院外的魏华音,沉声道,“吃饭!”
早饭吃完,魏华音直接拿着装蛇的篓子,拿着捕蛇器出门。
“轮你的日子干活儿你干啥去?”魏二郎忍不住叫喊。
魏华音回头,“你不会以为,轮到我帮家务的日子,就得十二个时辰在你跟前待命当丫鬟吧?如果你吃的太撑了,围着清源山跑两圈!”
魏二郎气怒的脸色涨紫,发青。
看她要走,柳氏又出声叫住了她,“音姑啊!今儿个家里还有事儿,还得你帮忙呢!”
“哦?什么事会要我帮忙?”魏华音挑起眉。
柳氏走上来压低了声音,眼神示意了下隔壁钱婶儿,“她先是打你,恨着劲儿要抓你的脸。你是幸运躲过了,柔娘代你受了。可那祛疤膏,你爹说下了话,一定得要回来。”
“所以?”魏华音眼含嘲讽。
柳氏看着她嘲讽的神色,柳氏心里暗恨,面色不改的说道,“你如今也算是长大了,你说话也有魄力,那边肯定不敢在你手下再抵赖!”
魏华音嗤笑一声,“秀才娘子智谋顶天,你出马,没什么摆不平的!”转身扛着捕蛇器出门。
“音姑!?”柳氏看她根本软硬不吃,眼中杀意阵阵。这个小贱人绝对不能留她了!
魏华音一路上了清源山,就往北边找去,北面光照机会少,更加阴凉潮湿,也是蛇类最喜欢的地方。
以防万一,她身上带着县城买的雄黄粉,路上又采了一兜子解蛇毒的药草拿着。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觉的魏华音太惨,还是太穷,一上午,无毒蛇她抓了四条,但收获最大的还是两条五步蛇。
赶到晌午饭之前回到魏家。
柳氏正等着她做饭,“音姑你这是上哪去了?弄的啥呀?今儿个晌午饭,你爹说想吃面条,也尝尝你的厨艺!”
一家六口人,和面擀面条下来常年做家务的妇女都累的够呛,她张嘴就要魏华音擀面条,还打着魏秀才的幌子。
魏华音现代虽然自己做饭吃,偶尔也吃一顿手擀面,但一个人,一点面,也就擀一碗面条。
没有理会柳氏,把蛇篓子放回屋,洗了手过来和面。
柳氏倒已经大方的把小麦粉和高粱粉豆面都准备好了,不仅要擀面条,还是擀最难成型的杂面面条。
魏华音端出陶盆,开始和面。
柳氏看她和的多,也没有提醒,准备让她在魏秀才面前的那一点点炒菜好的印象给抹掉!魏秀才虽然好面子,吃穿都想要好的,但觉不允许浪费!他弄一点辛苦钱,实在是不容易!
面和好,就放那醒着,魏华音掐了一小筐木耳菜叶子,拿了三个鸡蛋,“烧火!”
“现在就烧火,赶不及的!还是等你擀好,我再烧吧!”柳氏面上笑着,心里暗暗嘲讽。
“烧火!”魏华音再次沉声道。
“好好!我烧!”柳氏听见外面脚步声,那是魏秀才的脚步声,忙应声烧火。
魏秀才崇尚君子远疱厨,他是读书人,就是君子!
但闻着厨屋里传出的香味儿,也忍不住站在了厨屋门口。
魏华音把鸡蛋炒了,捡的野菌子炒了,木耳菜也过了一下锅,都铲出来,添上水。
看她只是把那一大块面和了又和,却没有擀面条的打算,柳氏已经把水烧响锅了,“音姑!再不擀面条真的来不及了!”
魏秀才也皱眉不悦,“到现在都还揉着面,做的哪门子面条!?”
“给你吃就够了!”魏华音看水开了,拿起早上刚磨过的刀,一手长面条,一手刀,刷刷刷,手起刀落,一条条面片飞进锅里。
魏华音才懒得给他们做手擀面,直接上刀削面,爱吃不吃!
“这是啥面?这直接削了面片子在锅里,这咋能吃啊?”柳氏看着她玩花样,心内冰冷。
魏秀才也被吸引,进屋来。
“你都说了直接削了面片子,它就叫刀削面!”魏华音速度很快,换着面,不时锅里满满的都是细长的面片,手里仅剩的一点刀削不成的,也被她捏成面片丢进去。
锅开把炒好的菜倒进去,调好味就开饭了。
魏秀才尝过这稀奇的刀削面,眼神闪烁。这个贱丫头的厨艺从哪来的?
魏华音却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吃完饭,背着蛇篓子就搭了骡车直奔县城。她要把蛇卖了,还要把祛疤膏买回来。她头上的结痂已经全部掉了,该用上祛疤膏了。
听她去买祛疤膏的柳氏露出一抹诡异讥笑。


☆、第079章:掀翻桌子!

魏华音走到镇上,没见魏华玉和于文泽出摊儿,正要搭车进县城,就听于文泽喊她,“音姑!?”
于文泽看她搭乘那陈老六的骡车,是要去县城,忙挑着挑子跟上来,“你要去县城干啥呢?你一个人!”
魏华音转回身,跟他解释,“抓了几条蛇,准备去卖掉!”
“你上哪抓的蛇?那清源山上毒蛇可多呢!”于文泽出口就忍不住责备。
魏华音看他满眼关心,也没有气,“我做了捕蛇器,抓了六条,应该能换点钱。”
于文泽不放心,“我跟你一起!正好镇上我也转了一上午,这些挑到县城去卖吧!”
摆摊儿摆不成,于文泽就挑着挑子出来走着叫卖,也算是卖了不少。
“不麻烦了,我知道有收蛇的地方!前几天在县城,姥爷带我逛过。”魏华音独来独往惯了,他也只是姐夫。
于文泽还是怕她被骗,非要跟她一块,“我对县城熟悉点!”
魏华音想到前头让他打听关于陈家的事还没有说,没有再阻拦,点了点头。
赶到县城,于文泽直接带着她到几家收蛇的制药铺问了一个遍,因为经常有卖蛇的,也都知道价钱。难得的是魏华音带着两条五步蛇,个头都不小。
于文泽讲了半天假,又看魏华音额头还带着伤,算是给了十两零一百文钱。
“去买瓶好点的祛疤膏!你大姐昨晚还念叨着呢!”又带她到药铺看诊拿祛疤膏。
一小瓶祛疤膏,花了四两半银子,魏华音嫌贵,“一条五步蛇没了!”
抓药的伙计忍不住讲,“我们源生堂的祛疤膏是自家秘方研制,附近几个州府都是很有名的!你头上的伤疤,只要按着要求用,肯定能长好和原来一样!童叟无欺!”
又问于文泽,“小哥!你要是再抓到五步蛇,银环蛇,也可以送到我们药铺来!比你们在外面卖价钱要高!”
于文泽打听了各种蛇的价钱,和收蛇的制药铺也差不多少,带着魏华音出去,“你想吃啥,我给你买!”
“你先把东西卖了吧!我到处转转!”魏华音道。
于文泽还带着活计,就让她别跑远,套了她一串钱。
魏华音没要,依旧在药堂铺子这边转悠,然后打听哪个大夫医术厉害,找了三个大夫把脉扎针,都没有看出她身体的毛病在哪,只说她可以调理一下,魏华音没理会,又不吭不响买了一瓶祛疤膏装着。
在县城转悠了一大圈,买了两盒点心,又买了套笔墨纸张。等于文泽的时候,看对面是家银楼,又进去挑了一对绿玉柳叶耳坠,“多少钱?”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是新出的绿玉耳坠,六百二十文!”伙计皮笑肉不笑道。
魏华音抬眼看他,“说真价儿!”
伙计神色僵了下,“姑娘这话就不对了,这就是真价儿!我们银楼都三十多年了!还能欺你不成!”
本来魏音姑的记忆,过些天是魏华玉的生辰,她也不知道具体是那一天,反正先买着,没成想这伙计还真欺她面生不懂行。转身就走。
“哎哎哎~姑娘!我给你便宜二十文!只要六百文!”伙计看她走立马拦她。
魏华音扭头,“别家银楼也有,只卖二百文钱!想卖货,别坑人!”
伙计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二百文钱根本买不到!”
看于文泽还没来,魏华音又找到附近另一家银楼,花了三百五十文钱,买了一对绿玉耳坠,虽然是边角料做的,但对耳坠来说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