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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这才问,“哪听错了?误会啥了?”
赵成志笑着解释,“是嫂子听错了!爹说你们卖面条,让我们摆摊,那意思是怕嫂子你再碰上那俩地痞恶霸,女人家的…不好。”
要让梁氏承认听错,给他们台阶下,还要抹黑梁氏一把。窦清幽冷冽的眸子看着他,“那还是要我们把面摊给你们家!我们就指望面摊挣钱还债呢!没有本钱,我娘连陪嫁的最后两根簪子都卖了!连碗都是在村里借的!”
被借碗的几家都很清楚,刁氏给了一吊钱做生意,梁氏当了陪嫁的两根簪子才置办了家伙什,摆上了面摊。
刁氏简直恨死了,“你这丫头,也是听了半路的话!说的是你娘在家做了龙须面,让你爹下乡去卖面条。面摊就让你姑父他们看着,挣了钱也是给咱们家的!”这话说出来,刁氏看窦清幽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来了。
“真的?”窦清幽不相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是你们没听完,你娘就哭着跑出来!我家都卖了地,拿了银子过来给你们还债了!”窦翠玲应她,特意提她卖地帮还债的话。
“那爷爷骂我娘,说娘和那些出去摆摊的女人一样,都是勾搭男人,水性杨花的!要带绿帽子!”窦清幽说着,瞥了眼人群中几个常去镇上卖鸡蛋卖菜的妇女。
果然这话出来,那几个妇女脸色就变不好了,有人直接出来说话,“说啥摆摊的女人都是勾搭男人,水性杨花的!?家里日子苦,出去卖个吃食都成了不守妇道,这唾沫要淹死多少媳妇!?”
有人说话更加难听,“没托成大老爷!大老爷家的媳妇儿丫鬟婆子伺候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不出去摆摊了!”
刁氏和窦翠玲几个这下看窦清幽的眼神都阴起来,窦占奎是骂梁氏,根本没骂其他的人,她却说成窦占奎骂了所有摆摊的女人,一下子就给他们招了众怒。
“四娘你听错了!你爷不是骂她们!”窦翠玲克制着怒喝,纠正她。说完又发觉不对,忙道,“也不是骂你娘!你听错了!是担心你娘!”
窦婶看着刁氏和窦翠玲叹道,“秀芬就是刀子嘴,最没有心眼的。娘家掏空了,陪嫁卖光了。还欠一屁股债,要是能抓住个挣钱的营生,别说是她,换成谁都会拼命干的!能挣一个是一个啊!总不能还不了债,三年后,你们要卖四娘去杜家还债啊!”
“玉佩是二姐打坏的,为啥不卖二姐,要卖四姐!?”窦小郎带着一脸泪哭问。
这个问题,让听着的人都打量窦清幽。
她刚哭过,两个桃花眼哭的红红的,白嫩的小脸透着红,本就生的白嫩标致,更显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窦二娘不如四娘长的标致,杜家不要二娘,看中了四娘!
窦翠玲脸色阴了阴,却不敢说窦四娘给杜少爷送东西喜欢杜家少爷的话,怕梁氏不管不顾在村里说窦二娘推窦四娘下河,要敲死她的事,否则,二娘就半点名声也没有了!
刁氏也哭起来,“这是作了啥孽,让我们一家遭这个难啊!我们谁也不能卖啊!”
谁也不能卖?要卖窦四娘的卖身契都写好了,要不是窦清幽自己争取,她现在就是奴籍的一个奴婢。
窦传家看她清幽幽的眼神盯着他,顿时有些自惭形秽,上来拉着她和窦小郎起来,“你爷没把话说完,你们也都误会了!让翠玲他们摆摊,也是省的他们再不让我们摆摊,找事捣乱,卖不了面,还赔本!只是让翠玲帮我们,给他们家几个工钱,实际挣了钱给还债的。你们要是不愿意,就不麻烦他们家了!咱自己摆!”
“是啊是啊!嫂子你要不愿意,就还自己摆!我们只不过帮忙而已!看欠那么多银子,心里着急!这不家里拿不出银子帮你们,成志都把地卖了!”窦翠玲擦擦眼泪,说赵成志的好。
赵成志叹口气,“嫂子快起来回家吧!让人看了笑话!”
“刚才说是白给!还骂那么难听的话,要逼死我!现在又这样说!一套又一套!哪一套是真的!?”梁氏不信,她可清楚的很。两个老不死的有多偏心亲闺女,亲外孙女。二娘那个该死的贱丫头打坏玉佩,欠这么多银子,还诬赖她是闺女干的!要害死她四娘!
村人都看着刁氏和窦翠玲几个。
窦翠玲有些讪然,上来亲昵的挽着梁氏扶她起来,“嫂子真的是听错了!我也知道你着急,我也是着急这欠的银子!快起来吧,嫂子!咱回家!这欠的债,咱们一块想办法还!”
赵成志也应声说是,“咱们是一家人,这债咱们一块想办法还!”
刁氏也不再哭,扶着窦传家站起来,也上前来搂梁氏,“咱们回家!咱砸锅卖铁,我就算累死,这条老命不要,咱也把债还上!谁也不卖!”
梁氏想挣开她和窦翠玲,猛的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娘!?”窦三郎和窦清幽,窦小郎都惊的扑过来。
“秀芬!”窦传家急忙上来把梁氏抱起来。
现场一下子乱起来,都急着赶紧把梁氏抬回家。
“去找郎中!”窦清幽抓了把窦三郎。
窦三郎应着,急忙就跑了出去。
看梁氏昏过去被抬回来,窦二娘吓的躲进屋里。窦占奎难看着脸,心里骂了句贱人,装昏骗同情!
窦清幽捏着梁氏的脉搏,心率还算是稳定范围。
窦翠玲上来就狠狠掐梁氏的人中,哭着道,“嫂子!你快醒醒啊!”
“别掐人中!”窦清幽压着嗓子喝了声,推开她。
“你小娃儿不懂,掐人中能救醒你娘!”窦翠玲扒开她。
窦清幽当然知道,“你指甲太长,正确掐人中是按压穴位。”
窦翠玲的确有恨怒的报复心,看她直接指出来,有些说不出话来。
外面窦三郎拉着郎中过来,邻村郎中来清水湾走亲戚,正碰上,直接就被拉来了。
人都让开来,让郎中上前把脉。
“这是有身孕了!受了过度刺激和疲劳,才会昏倒的。胎气不稳,我开些安胎的药。”
“又怀孕了!?”刁氏脸色不好。
第二十五章:大郎
梁氏又怀孕了,家里除了窦清幽三兄妹是高兴的,窦传家又喜又忧,窦占奎刁氏窦翠玲窦二娘几个没有一个是高兴的。
刁氏脸上笑着说要给梁氏杀鸡,心里却咬牙切齿。家里欠着那么多债,这个贱人竟然又怀孕了!不能干重活儿,生了还得养着!他们生的娃儿越多,心里就越是没有大郎和二娘。现在还是这个贱人来管家!
梁氏醒来,知道自己有孕,高兴完就想哭,“家里现在欠一屁股债,要是再生一个娃儿,又多了一张嘴啊!”却没提怀孕就不能干活儿的话。
从梁氏怀头一胎生窦三郎的时候,刁氏就一点点的磋磨梁氏,怀了身子不是怀金蛋,不干活儿就不吃!
“我养你们。”窦清幽笑看着她。梁氏有一堆缺点,可她是个好母亲。
她的话让梁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是嘲笑,看她小小的娃儿,说这样大人的话好笑,又觉的有些心酸。
“娘!我也干活儿养你和弟弟!”窦小郎也凑过来道。
“才刚俩月,你咋知道是弟弟!?”梁氏笑嗔他一句。
窦小郎嘿嘿笑,“哥和姐都有弟弟,我也想要一个!”
梁氏拍了他一下,心情好了不少,也觉着饿了。
窦清幽给她端了一碗清汤鸡蛋面,“娘这几天先休息,龙须面由爹来做。”
“让你爹抻面条咋行!”梁氏皱着眉。
“男人有劲儿,抻的面会比娘抻的劲道。”窦清幽笑道。
窦传家一听让他干活儿,二话不说,“哎!我有的是力气,行!”
梁氏还是不放心,但她现在胎气不稳,必须得休息。
抓药花了一百七十文钱,不是从刁氏手里出的,都让她和窦占奎心疼死了。梁氏有孕,又不是让他们高兴的事。
窦清幽端着碗送到厨屋刷好出来,直接到堂屋来,看着桌上的十二两银子还摆在那,眼中闪过冷光,“银子我娘说了不借,自家的地都没有卖,自然不能让亲戚家卖地帮我们还债的道理。而且,这不是帮我们,这是在害我们!欠的银子,今年我会全部还上,家里人只要配合就行了。”
“你一年还上?你指望啥还!?”窦占奎嗤喝。
“那你就看着。”窦清幽瞥了他一眼,直接跟刁氏和窦翠玲道,“现在是我娘管家,卖地的钱拿走。闲置的钱可以借,这钱不能借!”
闹了这一出,窦翠玲和刁氏要是再坚持把银子留下,或者要面摊,梁氏就不止闹到村里了。
窦翠玲只好哭哭啼啼拿着银子和赵成志走了。
晚上窦清幽就开始教窦传家拉龙须面。
拉了几次,总算有成色了。
次一天又拉了六十斤面条,爷几个赶着牛车出门下乡。
镇上,龙须面已经出名了。一个细如丝线,一个名字响亮,号称龙须的线面。而吃过的人家又都是好评,即便不喜欢细面条的也说口感好。
所以,他们到镇上转了两圈,面条就卖完了。
拿着卖的钱又买上白面,爷几个正准备回家,就碰到了面带青紫的窦大郎。
窦传家惊疑的看着他,“大郎!你这是…这是咋了?”
窦小郎也转着眼珠子看他,大哥竟然被打了,不会也闯啥祸了吧?
窦大郎气沉着脸,喘着气,“唐志嘉欺人太甚!背后说嘴四妹,竟然几个人合伙打我一个。夫子看他们有钱,又靠着杜家,错怪在我头上。”
“说四姐?说四姐啥了?”窦小郎警惕的问他。
窦大郎气的脸色发青,难以启齿的样子。
“夫子是咋说的?爹去跟夫子赔礼道歉!”窦传家知道他年纪小,可能听了难听话,意气用事了。
窦大郎低着头,过了一会,“先回家吧!”
窦传家看问不出来,只好皱着眉带着他一块回到家。
见他被打了回来,刁氏哎呦一声,心疼的上来就拉着,“大郎你这是咋了?谁打的你啊?”
窦占奎也沉了脸问,“咋回事儿啊?”
窦大郎看了窦四娘两眼,“就是被打了几下,没啥事。”
窦二娘立马看出来跟窦四娘有关,“大哥是因为啥被人打了?你一向勤勉刻苦,又与人为善,咋会被人打了?”
窦占奎更是急着追问。
被问的急了,窦大郎才小声说,“他们几个说四娘…小小年纪就…就勾引杜少爷,爱慕虚荣,淫…”说不出来了。
窦二娘听着立马接道,“骂四娘淫荡下贱!?”
窦传家和窦三郎几个一听脸色就阴沉下来。
窦清幽冷眸看着他,“哪几个?叫什么名字?他们从哪听来的消息?还是眼看见了?”窦四娘只跟杜启轩说过三次话,却被扣上上勾引杜少爷银荡下贱的名声?她才九岁,背上这样的污名…
“我也是这么质问他们,跟他们动了手。混乱中摔了唐志嘉的墨玉镇纸,夫子让我赔他一块。”窦大郎一脸愤然,维护妹妹,招上麻烦的样子。
“啥赔墨玉镇纸!?”刁氏现在一听赔偿这话,就窜火。
窦占奎和窦传家也都变了脸。
窦二娘低下头不敢说话的样子。
窦三郎在衣袖里握紧拳头,“要赔多少银子?”
“要赔二两半,虽然不多,可我也知道家里如今艰难,我会自己想办法,不能再给爷奶,给爹娘添麻烦。我就是恨不过,他们凭啥说四妹那么难听!”窦大郎愤愤道。把话引到他为窦四娘出头上来。
刁氏一听二两半,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擦着眼泪,“你就是个书生,上哪赔这个银子去!咱们老窦家就指望你改换门楣,光宗耀祖呢!总不能不让你念书,去干活儿啊。你也是给四娘出头,这东西又不能不赔!”
窦占奎抿着嘴哼道,“现在家里是你娘管家,钱都在她那里。你找她要去吧!”
窦大郎眼神闪了下。
窦二娘看着就告诉他,“娘又有身孕了,已经俩月,在家里养着呢!”面上很是高兴,是个喜事的样子。
窦大郎愣了下,心里顿时怒烦不已。梁氏又怀孕了,不能干活儿了,家里要拿不出他念书赶考的银子,难道让他辍学不成!?
第二十六章:县城
尽管心里再怒烦,窦大郎面上还是一派高兴,“那我希望娘再生个弟弟!咱们家兄弟多,以后撑门户的多,出门也没人敢欺我们!”
这话说的排场,窦传家也觉得这话欣慰,只是家里,赔不出那二两半银子了,蹲在门口叹气。
梁氏也听见说话,叫窦清幽过去,“四娘!是大郎回来了吧?出啥事了?”
窦清幽则坐在床边跟她说去县城的事,“先把龙须面的方子卖了,卖些银子回来。”
梁氏一听她卖龙须面的方子,立马反对,“不能卖!这个方子不能卖!这可是龙须面,坚决不能卖!”她认为这是祥瑞。都说河里有河神有龙王,虽然洺河小,可那龙王要是当时去洺河巡查了呢!?不然咋会救了她闺女!所以,龙须面坚决不能卖!
窦清幽看她坚决坚持的神情,揉了揉眉心,“娘…算了,卖豌豆黄吧!”
“啥豌豆黄?”梁氏从来没听过豌豆黄这个东西。
窦清幽就跟她讲了豌豆黄,“现在家里不能没有几两银子保底,我要跟姥爷学酿酒,也不能不出一点本儿。”
这倒是。梁氏想这豌豆黄听着就不比龙须面,就答应下来。
家里还有些豌豆,窦清幽没说话,把豌豆泡上,让刁氏和窦二娘做饭,她捣鼓着做豌豆黄。
吃了饭,窦大郎想找梁氏拿钱。
窦清幽斜了他一眼,“娘手里只有几百文钱摆摊的本钱,明后天我给你送去。”让他不要找梁氏。
窦大郎皱眉,“四妹!你上哪弄钱给我送去?你不会是要去找那杜启轩吧!?我坚决不同意你这么做!你是女娃儿,爹也教过你识字,外面人说的那么难听,你咋能还不懂矜持!?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成?”
“四姐要去县城卖面条,卖了钱给你还债,你咋说四姐那难听!?”窦小郎不悦的瞪着眼。
“道歉!”窦清幽冷冷看着他。
窦大郎看说错话,正要岔过去,结果她要道歉,顿时神色有些不好。
窦占奎出来骂,“该死的贱丫头!让大哥给你道歉,你长能耐了!?知不知道尊卑长幼!”
“你的意思他尊我卑,平白污蔑不该给我道歉?”窦清幽冷笑。
在窦占奎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刁氏出来打圆场,“四娘!你大哥是担心着急你!一时说的话你听着不好听,可都是为你好的!你解释了不是也就是了!”
窦清幽扫她一眼,冷嘲的看着窦大郎。
那边梁氏也听到喊骂的拉着脸出来,“咋了?”
窦大郎深吸口气,扯着嘴角,“对不起了四妹,我是担心你。”
窦清幽点头,跟梁氏道,“娘回屋歇息,我准备做豌豆黄,等会来吃。”
梁氏也躺不住,心里担忧着,到厨屋来看她咋做的。
窦传家拿着二斤龙须面做赔礼,送了窦大郎去学堂。
窦清幽把泡好的豌豆搓了皮,煮烂,一遍一遍过筛子,变成豌豆糊,加了白糖煮好,放在盆子里冷却凝固。
窦占奎在屋里骂祸败东西,那最后一点白糖是留给窦大郎和窦二娘吃的。
梁氏看盆子里的豌豆黄凝固起来,鲜黄细腻,看着就细糯好吃,也不回屋,就在厨屋里等着。
到晚上后,一块块菱形豌豆黄被切好摆进了盘子里。
窦三郎和窦小郎都凑在旁边,窦小郎迫不及待,“快尝尝吧!”
窦清幽看几个人眼神都亮亮的,笑了起来,“吃吧!不过要留一点,明天做样品。”
“哎!”窦小郎应一声,夹了一块就塞进嘴里。
梁氏也吃了一顿,甜糯的豌豆味儿,入口即化,吃的她脸上顿时露出喜意,“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呢!”
窦传家端着递给窦占奎和刁氏,喊窦二娘也吃。
刁氏一吃,就夸赞窦清幽,“四娘咋会想起来做这个的?还真是好吃!一点不咯牙!”
窦二娘吃着也确实好吃,闪着眼问,“四妹竟然会做这个,之前咋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梁氏没好脸的哼了一句。
窦二娘委屈的眼眶发红,看向窦传家。
现在梁氏怀着身孕还胎气不稳,窦清幽刚忙了一下午,做这豌豆黄赔偿,窦传家也说不出斥责的话,“还是赶紧吃饭吧,天都不早了呢!明儿个还要去县城。”
窦二娘咬着唇,过来端了饭。
刁氏也奇怪,饭桌上又问窦清幽,“四娘是跟谁学的啊?还有那龙须面。”
“多动脑子就会了。”窦清幽看她一眼,吃了饭看梁氏喝了药,就早早去睡。
刁氏气闷,却也不好使唤她和梁氏,就使唤窦二娘刷了锅。
一觉睡醒,窦清幽听见窦传家起来了,也打了个哈欠起来,帮着打下手拉龙须面。
窦三郎也起来在帮忙,套好了牛车。
天快亮的时候,窦传家和窦清幽已经拉了一百多斤的龙须面。
窦三郎做好早饭,三人吃了点,就留窦小郎在家看着梁氏吃饭吃药,带着面条和豌豆黄赶车去往县城。
正阳县离龙溪镇不远,二十多里路,爷仨赶的早,一个时辰也到了县里。
窦清幽抬头看着厚重古朴气息的城墙,高大厚重的城门,来往穿梭的人们,一股历史气息扑面而来。
窦三郎看着她笑,“这就是县城,我之前跟爹来干活儿,就是来的这!”
窦清幽点头,“真高真大。”
窦三郎笑的就带了宠溺,摸摸她的头,小声问她,“想不想吃桂花糕?”
窦清幽疑惑的看他,难道他还藏了私房钱吗?
窦三郎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装货搬货的商行,只要去搬几趟货,就能给几文钱。”就够给她买桂花糕的了。
听他这么一说,窦清幽摇头,“我们卖了钱买。”
可是面条有数,在家里称过,卖多少钱刁氏虽然没收,却都记着呢。
窦清幽打听了哪家酒楼最好最贵,直接让窦传家赶到酒楼后门,找掌柜。
听是卖点心方子,出来一个厨子,“啥样稀罕的点心,还是我们摘星楼没有的。给我看看。”
窦传家把包的点心拿出来给他看。
窦清幽拦住他,“找掌柜的。摘星楼掌柜没空,我们就去聚茗轩。”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第二十七章:问话
窦清幽抬头望去,二楼上开着的窗户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墨发高束,气质不凡,虽然穿着素净,但眉宇间带着不迫的从容,凭她看人水准,这人怕是不凡。略一想,就接上话,“我们还等着卖龙须面,为个豌豆黄耽误不得!”
一句话就说明他们手里有啥要出手的。
中年男子见这小丫头不仅长的粉雕玉琢,眉眼精致标致,还口齿伶俐不怕人,就笑了声,“何样的龙须面和豌豆黄,且拿来一观。”
“像龙王爷爷的龙须一样细的面条!”窦清幽仰着小脸回他。
这话一出,连一旁帮忙的杂工和厨子都笑起来,“这大话说的,你是见过龙王爷啊!还知道龙王爷的龙须多粗多细!?”
“吃过我家龙须面你们就见识了!”窦清幽微微一笑。
看她小小的人,仿佛大人般,身上的粗布衣裳也难掩气质,中年男子倒是来了好奇心,“小丫头!把你家龙须面给我瞧一碗!”
他们卖的是鲜面条,咋给他瞧一碗!?
窦传家拱手要告罪。
窦清幽已经抽出几根,直接拉出来。
五尺多长的面条,细如发丝,却坚韧不断,顿时引来一帮杂工稀罕,“这么细的面条,是咋做出来的啊!?”
中年男子一看,也是稀罕,就借茶楼的厨房,煮一碗来。
他们是来卖豌豆黄的,现在却要在茶楼煮面条…窦传家看那人不凡,也说啥,麻烦他稍待片刻。
窦清幽借用厨房,很快一大碗酸辣肉片龙须面就出锅了。
这时候掌柜也过来了,听缘由,快步过来跟那中年男子见礼,“东家!”
原来是这摘星楼的老板,秦雪钧。
听是老板,窦传家顿时紧张起来,他之前在县城干杂活儿,听人讲过,这摘星楼的老板身份不凡,靠山很大。秦家也是汝宁府的富户。
窦清幽立马就决定,先抱上这条大腿。所以厨艺也发挥到了点。
秦雪钧看着端上来的龙须面,先是眼神一亮,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细细的品味。越吃眼神越亮,这个龙须面,简直称得上色佳味绝。
窦传家和窦三郎都紧张的等着。
秦雪钧一直吃完了一碗面,才熨帖的叹息,“这面是我吃过最极品的面了!担得上龙须面这个名字!”普普通通的肉片也滑嫩爽口,要不是知道厨房食材,他都怀疑这是什么肉了。
这样的夸赞让掌柜的几人也都心痒痒起来,这评价可太高了。这龙须面就这么好!?
因为是卖到县城的,窦传家半夜就起来准备,严格按照窦清幽说的标准,他手劲儿大,面和的好,抻出来的龙须面也更加劲道。窦清幽煮面又用了些小技巧,那一碗面滋味儿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