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再无利用价值,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会被洗去记忆,被抛弃,第一夫人?”夜小丫冷笑,笑中带着苍凉。
一个人若是没有了记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记忆被尘封,难保有一天不会想起来,难倒你就不担心吗?与其这样浪费心思,为何不一枪毙了我。”
安琪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望着夜小丫,脸色平常,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一旁的白景麒早已没了耐心,冷冷开口:“你要是一心寻死也不是不可以的,你私自离开警队,任务没有完成,这上了军事法庭,一样是死罪,如今第一夫人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要求死。”
说话间,白景麒就掏出手枪来对着夜小丫,任何一个组织公司都不需要一个背叛者。
夜小丫闭上眼睛笑了起来,泪水滑过苍白的脸蛋,看上去非常的凄凉。
夜小丫的话让安琪想到了自己,如果她不是嫁给了关凌朝,怕是早就被组织除掉了,她无法忘记以前的一切一切,如果关凌朝有一天不再是特首,而她又失去了很多,那么她是否还会存在?
这是一条不归路,谁踏上了,都不会再回头的。
“罢了。”安琪淡淡开口,将那项链扔在床上,转身就离开。
白景麒和白戮非兄弟俩愣了愣,不明白安琪的意思,但他们都知道,安琪是心软了,可是政治是不能心软的,关凌朝的特首之位需要被保护,兄弟俩对视一眼,随即就心灵相通,白戮非上前,速度很快就擒住了夜小丫,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只胳膊钳制在身后,白景麒一步一步走向夜小丫。
冰冷的手枪抵在夜小丫的太阳穴处,瞧了一眼门外,已经看不到安琪的身影了,扯过床上的枕头搁在脑袋上,是为了阻止枪声外泄,白景麒扣动扳机,冷冷开口:“夜小丫,这就是命。”
没有任何声音,但空中却飘满了羽毛,四处飞舞。
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枕头和床单,夜小丫瞪着大眼似是不甘又充满了恐惧,脑袋一歪倒在一旁,白戮非伸手盖住夜小丫的眼睛,望着白景麒:“哥,打电话叫人来处理一下。”
白景麒嗯了一声,轻声开口:“这是秘密。”
白戮非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和关凌朝从小长大,三人之前的友情很纯粹,没有任何杂质,他们可以为关凌朝出生入死,也坚决维护关凌朝。
安琪回到关凌朝病房的时候,何菁华已经离开了,关凌朝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夕阳,很安静,安琪从后面抱住了他健壮的腰,脸蛋贴近男人的后背,一言不发。
“怎么了?”握住安琪放在他腰上的手,柔声开口。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凌朝,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冒险了,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是妈妈的,是我的,是大家的,不管为了任何一个人,你都要好好活着。”
关凌朝扭过头来,轻抬起安琪的小脸,笑着开口:“傻丫头,怎么说这样的话。”
低头,在安琪性感的红唇上亲了一下:“老婆,我会为了你,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而保护好自己,请你不要担心。”
他是特首,更是安琪的丈夫。
安琪靠在关凌朝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似乎生怕自己松手了,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了一样。
鹿城这起案件已经圆满解决,除了天上人间被捣毁之外,连带的数名官员都下了马,受到伤害的女孩子们联名起诉控告,而且是最高人民法院受理的,一时间,人人自危,好多官员都害怕起来,因为每个城市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天上人间这样的场所存在,这次杀鸡儆猴之后,好多城市都掀起了扫H运动,也有些人害怕主动自首。
白景麒把战果汇报给关凌朝。
“这次去鹿城,收获很大,但也很伤心,基层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侵犯幼nv的事情一犯再犯,这些一定要坚决杜绝,要给这些孩子们一个健康的环境,白局长,都安排心理医生给她们做辅导了吗?”
“嫂子已经开始工作了。”二三十个女孩子,都是安琪一个一个辅导的,她们都见过安琪,对安琪有足够的信任,如果换成了别人,恐怕只剩下惊恐和不安了,好在安琪学过心理,又会催眠术,除了让女孩子们走出阴影之外,还要辅导他们要健康积极向上。
关凌朝喝了一口茶点点头,看了看桌子上安琪的照片,又想到了母亲说的话,便开口:“老白,你是不是该娶妻生子了?”
白景麒一愣,随即笑道:“这事儿不着急,等白戮非搞定了再说。”
关凌朝扬眉:“哦?他有目标了?”
白景麒也只是笑,没说话,有没有目标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那风流成性的弟弟似乎是转性了,尤其是最近安分了很多,这让他很是诧异。
“再过几天是我外公90大寿,届时会隆重庆祝,应该会有不少千金名媛来参加宴会的,如果合适,你可以留心一下。”关凌朝开口。
白景麒点点头表示理解:“好的,那你先忙,我还要回警局做事。”
他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谈情说爱。
白戮非从鹿城回来之后,就回到公寓睡了好几天,这些天白天黑夜的忙,忙的他快吐血了,尤其是关凌朝受伤,他差点被老哥骂死,他是保护特首的,结果呢?
从妈妈教室回来的夏妃见到屋子里到处是凌乱的衣服,就一件一件捡起来准备放到洗衣机了,结果就看到意见白衬衫上面艳红的口红,突然一愣,朝白戮非的房间里看了看,什么也没说,直奔洗手间走去。
白戮非是被饿醒的,尤其是还闻到一阵一阵的饭菜香味,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好久才想起自己是回到京都回到公寓了,翻了一个身,穿上拖鞋就出来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几天不见,夏妃的肚子似乎变得又大了一些。
差不多应该有六七个月了,也快要到生产期了,他一直在外面忙,都没陪她去医院和妈妈教室,也不知道预产期是啥时候,突然间觉得有些对不起安琪和关凌朝,原本是答应要照顾好夏妃的,现在人家都快生了,他连预产期都不知是啥时候。
“你又下厨?”白戮非皱眉,“关凌成今天怎么没来的?”
每次打电话给夏妃,接电话的都是关凌成,他以为夏妃和关凌成和好了,可今天看看,房间里并没有关凌成的身影,他们俩依旧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又不是我的佣人,干嘛每天都来?”夏妃笑盈盈的开口,将三菜一汤放好,便叫白戮非过来吃饭,白戮非正饿得肚子咕咕叫,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就吃。
夏妃端着碗静静的望着狼吞虎咽的白戮非,轻声开口:“白戮非,我们结婚吧。”
“咳咳…。”白戮非被呛住,傻愣愣的望着夏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领证结婚吧,我今天去妈妈教室,才知道生孩子是要有结婚证和准生证的,进产房还要丈夫孩子的父亲签名的,我现在是一个离婚的女人,这些对我来说,有些困难。”夏妃非常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白戮非无法窥探她内心真实的想法,虽然不明白她说的这些东西,但他知道,她有个前夫,叫关凌成。
“你可以找关凌成啊,他很乐意的。”白戮非直接开口说到。
夏妃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么?”
见夏妃黯然的神情,白戮非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好像说错话了,你不要介意,其实我的意思是…其实进产房你不要担心,你是夏妃,别说我了,特首和第一夫人都会帮助你的。”
夏妃笑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是啊,我居然没想到,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放下碗筷就进了自己卧室。
白戮非愣了愣,似乎觉得又有些不对劲,今天夏妃十分反常啊,白戮非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就给关凌朝打了电话,关凌朝在洗澡,接电话的是安琪。
“嫂子,我遇到麻烦了貌似。”
安琪正在上网,用肩膀夹住电话,轻声询问:“遇到什么麻烦了?”
白戮非便把吃饭时和夏妃说的话重头到尾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了安琪,电话这边的安琪十分不给面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白戮非十分莫名其妙,连连问她笑什么。
“笑什么?”关凌朝从浴室出来,见安琪笑得那么开心。
“老白和夏妃,笑死我了。”安琪一副八卦的模样,把关凌朝拉过来,让白戮非重复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白戮非人老实啊,还就真的乖乖重复了一边,抱歉,关凌朝也没忍住,和安琪两人笑得是前俯后仰。
“拜托,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好歹是白戮非啊,把她送进产房,哪里需要签字啊。”
“老白,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安琪忍住笑意,轻声开口。
“你说什么呢。”
拜托,请原谅白戮非的迟钝吧,他花花公子一个,从成年之后泡的女孩子,看上眼了就直接上了,而且他的身份也摆在那里,都是女孩子主动送上门的,哪里需要他主动追求人家,更不知爱情为何物,都没认真和一个女孩子交往过,在他眼中,女人就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如今夏妃这么直接开口要结婚,他纠结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依照他的身份,进产房是不需要丈夫签字的。
“和你说不清,你别纠结了,顺其自然吧。”
感情这回事,需要自己去体验,白戮非的心智还不成熟,或许他到现在还认为夏妃只是他的任务,要保护的女孩子,所以他不动心,也没什么歪心思,只想着要保护好就可以了。
白戮非莫名其妙被挂了电话,望着电话发呆。
什么叫顺其自然?
“老白真是笑死我了,白景麒情商也有点低啊,这对兄弟俩都还不结婚,要急死白老了。”安琪捂嘴笑了起来。
关凌朝把安琪抱入怀中,用刚毅的下巴摩挲着她娇嫩的脸蛋:“老婆,别人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了,我们抓紧做重要的事情吧。”
安琪无语极了,翻身抱住关凌朝,亲了他一下:“你又受刺激了?”
“老婆,在鹿城的你好开放啊,为啥现在这么保守呢?”
“哈哈,那时候我是帅哥好吧。”她和他扮演一对同性恋,自然要奔放一些了,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都恢复正常身份了,哪里还需要奔放了。
“可是我喜欢那时候的你。”关凌朝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大手在安琪身上到处点火,四处撒野,没一会儿,安琪就投降了,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关凌朝的身上,任由他为所欲为。
顿时就满室春光。
白戮非一夜没睡,一直都在纠结夏妃说的那番话,睁着眼到天亮,后果可想而知,顶着一双熊猫眼,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听到外面有些声响,开门出去,就看到夏妃拖着行李箱,似乎是要离开这里。
“夏妃,你做什么呢?”
“我回家去。”
“你去哪里的家?”白戮非有些恼怒,一把夺下夏妃手里的行李箱,“你别忘了,夏家被抄家了,现在都离开京都了,你姐姐夏敏也入狱了,你回哪个家?”
夏妃愣了愣,苦笑起来:“我始终是夏家人,要和他们承担这一切。”
她知道安琪和关凌朝是好意,不想她受到伤害,而何菁华也曾打电话来,劝她和关凌成复合,可是真的能复合吗?镜子碎了,就算粘好了,还是会有裂痕的,虽然她怀孕了,孩子是关凌成的,但她不想让孩子叫关凌成爸爸,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他也没资格做,她想了很多,目前适合做孩子父亲的,就只有白戮非了。
“你傻了吗?肚子都这么大,你想什么呢?安心养胎就好了。”白戮非愤怒极了。
夏妃瞪着白戮非,大叫:“我想什么?我只想孩子出生后有个父亲陪着他,我想让他在健康的环境下生长,我不想他知道自己有个混蛋父亲,不想让他知道他的父亲和他的亲阿姨曾经上过床,我也不想让我的同学知道我离了婚之后还要独自生下前夫的孩子,我懦弱,我只是想保护自己,保护孩子而已。”
是的,她懦弱,她还是个孩子,从结婚到离婚,到怀孕,这一切本应该不是她来承担的,她花季的年龄应该是为自己的青春绽放异彩,但她却要承受着一个女人的一生,结婚离婚生子,最后家里还被特首抄家了,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从金字塔摔下来成为平民,而自己的亲姐姐却关在政治监狱,她麻木自己的思想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可她毕竟是夏家人,流的是夏家的血,她的心还是会跳动的。
她怎么能忽视这一切?
白戮非被夏妃吓到了,愣了半天,才呐呐开口:“好,我和你结婚领证。”
他不曾想过,这是这一句话,便把毫无相关的两人牵扯在一起了。
白戮非开车回到家,见奶奶正在花园里晒太阳,小布丁趴在奶奶的腿上,懒洋洋的模样,打了一个哈欠,安静的望着白戮非,突然喵了一声。
“小非你回来了?”白奶奶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见白戮非蹑手蹑脚的模样,“回自己家又不是搞特务,干什么跟做贼似的?”
“奶奶,爷爷在家吗?老爸老妈在家吗?”
白奶奶咧嘴一笑:“都在家哦,家里有个美女。”
一听说家里有美女,白戮非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完蛋了,这次相亲都相到家里了,他要回来跟他们说和夏妃结婚,不知道会不会被爷爷打断腿。
“小非,干嘛皱着脸,你看看你,都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奶奶我等着抱重孙子得到啥时候。”
白戮非无语的抓了抓脑袋:“奶奶,我还没到三十岁,三十好几的那是大哥。”想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来,“奶奶,你想要孙媳妇儿和曾孙子是不是?”
一听到这个,白奶奶的双眼立刻变得锃亮,精神闪闪的望着白戮非:“怎么,哪家闺女被你搞大肚子了?”
白戮非一拍脑袋,这是很欣喜的事情吗?似乎奶奶想曾孙想疯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他真怀疑若是他再不结婚,真有可能会被打包扔到女人的床上,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了。
“奶奶,你太聪明了。”白戮非对着白奶奶竖了大拇指,“那女孩的确要生了,可是你知道,没结婚证就没准生证,没办法生孩子。”
“所以你是回来偷户口本的吗?”白奶奶一语道破。
白戮非再次无语:“奶奶,您不是想要曾孙吗?”
“嗯,我支持你。”白奶奶把小布丁放了下来,拄着龙头拐杖就进了屋里,大厅里正坐在一个古典美女在和白老爷子聊天,白父白母都坐在一旁,笑盈盈的,这见白戮非扶着白奶奶进来了。
夫妻俩立刻笑了起来:“盈盈我就说你和我儿子有缘吧,这一个月没回来一次,今儿突然回来了。”
白戮非的脸都长了,求助的望向白奶奶。
“我说啊。”白奶奶开口,“小非这个混账啊,在外面搞大了人家肚子了,人家要他负责呢。”
白戮非吐血,这是帮他吗?
除了那个叫盈盈的美女之外,其他人脸都绿了,白老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说话,白父白母虽然开心,但见老爷子不吱声,也不敢表现出来,白父在老婆的怂恿下,倏地站了起来,佯装生气开口:“你个混蛋,做的这叫什么事儿?你这不是丢我们老白家的脸吗?到书房面壁思过去。”
白戮非立刻灰溜溜进了书房。
白父立刻向盈盈道歉。
“呵呵,没关系,年轻人嘛。”盈盈笑了起来,“这次来主要是看望白老。”
蒋盈盈是军医,承袭家业,父辈都是军医,曾经跟随在白老的身边,女儿年幼送出国念书,不仅学习中医,还有西医,刚从米国回来,就被父亲责令去看望白老,听说白家两个儿子都没结婚,而且还是特首身边的红人,这蒋家就动了点心思,谁知还没怎么样,白戮非就搞大了人家肚子。
不过没关系,老二不行,还有一个老大呢。

蒋盈盈一脸笑意,和白家人道别之后就开车离开了。
这人一走,白家人就欢声雀跃了,尤其是白奶奶,可以用手舞足蹈来形容了。
白老和白父白母都去了书房,白奶奶抱着过来蹭腿卖萌的小布丁也跟着进了书房,见白戮非上翻下翻,就知道他在找户口簿,白老轻咳一声:“找什么呢?”
“爸,小非是要给人家女孩子名分呢。”白母高兴坏了,一脸的喜庆,两个儿子都没动静,可把她急坏了,若不是白戮非总是流连花丛。她真的以为她儿子是同性恋呢,现在好了,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有戏了,她在思考要不要把白景麒捆上床跟人家女孩子生米成熟饭呢?
“那女孩是谁,是不是夏妃?”老白一脸严肃的望着白戮非。
白父白母一听,傻眼了。
前特首的儿媳,前副总理的孙女,现任特首的前二嫂,这个关系…。有点复杂啊。
“如果是她,我坚决不允许。”白老冷冷开口,“哪怕是其他女孩子,没身份没背景我都不介意,但这个女孩子坚决不行。”
任何人和夏家扯上关系,都会沾上一身腥,就算关凌朝对他两个孙子再好,但伴君如伴虎,若有不如意,那就是走夏家的路,他没什么野心,但不想自己的儿孙日后小命不保。
“爷爷。”白戮非望着爷爷,然后求助的望着一旁好像在看戏的奶奶。
白奶奶轻声开口:“老头子啊,小非总要对人家姑娘有个交代啊。”
“交代什么?她那个孩子是关家的,你有本事养关家的骨血?”
众人再一愣,然后都无限同情的望着白戮非,他们是很想要抱孙子,但是关家的子孙,他们没胆量养,就算关凌朝不在乎,可是前第一夫人何菁华不是省油的灯,她能让关家的子孙流落在外?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以后孩子真的生了下来在他们白家名下养着,万一有个什么差池,何菁华可就会大做文章,到时候下场恐怕和夏家无异。
“白戮非,你不小了,不要冲动做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白老静静开口,从抽屉里掏出户口簿放在楠木桌上,“这是咱们老白家的户口簿,你若是想要和夏妃结婚,尽管拿去。”
“我不同意。”原本和白戮非站在同一条战线的白母突然夺下户口簿,三下两下就把撕光,“我不养别人家的小孩。”
老爷子说得对,他们没本事养关家的骨血。
“以后别照顾那个夏妃了,惹出一身腥。”白母望着白戮非,“实在不行,再回部队去。”
白戮非抓着脑袋要疯了:“我答应人家了。”
他再反悔说不结婚,夏妃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情。”白母扶着白奶奶出去,不能让老太太开口,她一准就向着孙子。
白戮非哀求的望着父亲,白父摇摇头,没说话,也跟着媳妇后面出去了,书房里就剩下白戮非和白老爷子了,白戮非一时不知说什么,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他上阵带兵训练都可以,出任务打架揍人都没问题,但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他表示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白戮非,你是成年人了,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白老静静的开口,转身就离开。
白戮非抓着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妃坐在沙发上翻开怀孕杂志,不时抬头望着墙壁上的时钟,白戮非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现在都下午四点钟了,再不回来,民政局要关门了,又望了一眼沙发旁边的行李,看来真的是到她要离开的时候了。
她可以预想得到白戮非为什么没回来,拿户口簿去登记,很快的事情,出去一天还没回来,说明受阻了,白家人定然不会同意白戮非和她结婚的,她是个地雷,谁都碰不得,她是夏家人,怀的是关家的骨血,没有人敢娶她。
呵呵一笑,起身,拉起行李就往门外走去,开门的时候无限眷恋的扫了一圈这间公寓,她生活了几个月的公寓,时间很短,但却舍不得,有太多的回忆和不舍,夏妃嘲笑自己是不是老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容易感伤?
打开门,却见到关凌成站在门口,一脸心疼的望着她。
“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小妃。”关凌成突然抓住夏妃的手,生怕她会跑了一样,怎么都不肯放手,他以为这些日子她让他照顾他,陪她去产检去妈妈教室,他真的以为她接受了他,谁知却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冷淡。
“放手。”夏妃冷冷开口。
“小妃。”关凌成惊慌失措的放手,心疼的望着夏妃,“我以为你原谅我了,我以为…。”
“你想太多了。”夏妃打断关凌成的话,“当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就别奢想我会原谅你。”
见关凌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冷笑起来:“我爱上白戮非了,我之所以让你陪我去产检,只不过想找个司机而已,关凌成,别让我看到你,我不希望以后的日子再看到你。”
说完,扯着行李就离开。
当心没有归属的时候,漂泊才是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