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寻找尚涌的身影一面走到他跟前。
“你在寻什么?”他不悦的问。
“尚涌,他不见了,方才不是还在吗?”
“在本官面前不许你找别的男人!”他突然霸道的怒说。
“嗄?”大人今天的神情有些个怪耶?
“听到了没?”没听到她的应允,他蓦地厉声起来。
“呃……听到了……只是我爹也是男人,找他也不成吗?”她少根筋的问。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她。
“……不行吗?大人未免也太跋扈,为人子女怎能连爹也不关心——”
“住口!”他受不了的低喝。
她吓了一跳立即闭上嘴,但却埋怨委屈的瞪着他。这家伙真蛮横!
他无视她怨怼的眼神,起身将她拉近身旁,不发一语就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的面容,由于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难解,让她的容颜满是不安的羞红了起来。
娇俏桃脸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托起,他由上向下俯视她,凝望着她的黑瞳极富侵略性,嘴角甚至邪邪的斜扬。
“大人?”她一阵心慌。
“东西呢?”公孙谋忽然开口。
“什么东西?”她一头雾水。
“送给本官的东西。”他好心地提醒她。
“啊!您怎么知道?”她惊讶的问,随即想起一定是尚涌大嘴巴的告诉他了。
“拿来。”他直接素讨。
“这个……”
“拿来!”他不耐烦的催促。
“好嘛,哪有人讨东西讨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她不满的取出一直存放在衣襟内的东西。
他接过,细细审视,这是一个用锦织绣成的铃铛形状坠饰,绣工精巧,系于腰间颇为风雅。“为什么送这给本宫?”
“那是因为您把环佩铃铛送给我,所以我绣了个替代品还给您。”她红着脸说。
“这是环佩铃铛的替代品?”他笑睇她。
鸳纯水霎时脸红起来。“当然啦,这东西不值钱得很,根本比不上大人的环佩铃铛。”她嘟着嘴,就知道他看不上眼。“大人若不喜欢就算了。”伸手想抢回。
他手一拍,打回她的小手。“这东西你绣了三天?”他迳自问。
“嗯。”她臭着脸应声。
“以后别熬夜了,对身子不好。”他淡漠的说完,兀自系上这坠腰饰。
“大人你?”瞧他真系上它,她吓了一跳。
“怎么,这不是你要送给本官的?”
“可是……”
“可是什么?”他温热的指尖突然亲匿的抚上她的颈窝。
“您真的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要戴?”
他喜欢,这让她嘴角不由得笑开。“喜欢就好。”她笑得灿烂。
他欣赏着她的粲笑,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又阴沉了下来。
“小水儿,你要记住。”
“记住什么?”见他突然阴鸷起来,她心惊的问。
“你记住,不管死活,你都是本官身边的一只小虫子,一只本官能要你生也能要你死的小虫子!”他的嘴角含笑,嘴里吐出的话却冰冷得令人打颤。
她皱着眉,还来不及发怒,他却已如主人般轻易的撷取了她的樱唇,这态势是绝对也不容反抗的!
这日外头春光暖暖,公孙府邸却冷风飕飕。
“公主……”鸳纯水紧张的低着首。
“你果然就是鸳纯水?”安乐公主气焰嚣张的出现在公孙府邸,劈头指名就要见她。
“是……我就是鸳纯水。”她战战兢兢的应声,一旁的袁妞兀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位公主摆明来找碴,偏偏大人这会上朝去了不在,这可怎么办?小姐铁会被欺负!
“很好,走近些让本公主瞧瞧。”安乐公主不可一世的吩咐。
她小心翼翼的走向她。
安乐公主眯起眼打量她,见她肤质似水,鬓发乌黑,虽然清瘦,但姿色比她还上乘,当下恼怒不已。
好个孤媚的丫头!“说,你在公孙府里是什么地位?”她咬牙问。
“地位?”
“本公主是问你大人收了你吗?目前是什么身分,是美人还是美姬?”安乐公主再次愤恨的问。
“都不是,我不是后宫的人。”
“不是?”安乐公主一愣,她听说公孙谋对这丫头兴味得很,曾多次与她公然亲热,怎么会没有收入房?“你没有骗本公主?”
“没有,我怎么敢骗公主。”鸳纯水忙摇首。
“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她心中大喜,原来公孙谋还没正式收了这丫头,这表示他根本没有传说中对这丫头那么的有兴趣,但尽管如此,这丫头还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非整得她死去活来不可!“那本公主再问你,你既不是大人的姬妾,那留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我……负责大人的起居以及安排大人的侍寝事宜。”
“连大人的侍寝都由你来安排?这怎么成,你不过就是个奴婢,奴婢凭什么管到主子的房事?哼,看来本公主得整顿整顿这府里的规矩了。”
“整顿?”
“没错,再不整顿,以后这公孙府成了驸马府后,本公主就更难管理了,而你既然不是大人的姬妾,那就是婢女了,婢女就该做婢女的事,去,本公主命令你现在就去柴房砍材,日落以前要将柴房里的柴全都砍完,没砍完不准休息。”她恶劣的要求。
“那怎么可能,府里的柴连砍一天一夜也砍不完啊!”袁妞惊呼。
“砍不完也得砍完,本公主就在这等着验收。”安乐公主恶意的笑着。
天啊,鸳纯水没有哀嚎,倒是袁妞先忍不住大喊救命了,大人,您得赶快回来救救小姐啊!
夜幕已低垂,鸳纯水抖着发僵的双臂,双手早因紧握斧头而摩擦出了血水,但她还是咬着牙努力要将柴房里的柴砍完,但砍了一天,这柴房里的柴却依然高耸满室。
相较一旁坐在绣毯铺面的椅上悠闲监工的安乐公主,她还由人伺候着槌肩捏背,显得她这监工的工作可要比努力砍柴的人辛苦多了。
袁妞实在看不下去了,护主心切的冲到安乐公主面前。“公主,求您饶了小姐,小姐身子不好有病,禁不起这样折腾的。”她哭着说。
安乐公主发怒的将手中瓷杯掷向袁妞,她本能的一闪,不料瓷杯竟摔在正吃力砍柴的人儿额上,鸳纯水登时血流如注。
“小姐!”袁妞大惊失色的赶到她身边。
她也被这突来的横祸吓了一跳。“我……我没事,可能只是破了些皮。”她不想袁妞担心内疚,赶紧说。
“哼!没用的东西,连个柴都砍不好,还想称病推托,该死的丫头,还不认真给本公主砍柴,今日没有砍完这柴房的柴,休想借故休息!”安乐公主骄纵怒斥。
“公主你——”袁妞忍不住想顶撞她。
“袁妞别说了!”鸳纯水忙拉住她。
“可是你——”
“够了,她是公主,你与她争什么呢?”鸳纯水无奈的说完,便撕下裙摆内衬忍痛暂时绑住额上的伤口止血,接着又多撕下两块衬里缠住擦伤严重的双掌,打算继续努力的工作,心想着只要砍完就能解脱了。
“小姐……既然如此,那让我帮您吧。”袁妞取过另一把斧头。
“不许人帮她!”安乐公主这会又暴躁的砸出另一只瓷杯。
袁妞无奈只得含泪退至一旁对鸳纯水小声的说:“小姐,您再撑一下,大人就快回来了,他会救您的。”大人绝对不会容许公主这么欺负小姐的,只要大人一回来,一定会为小姐出头。
“嗯。”鸳纯水咬着下唇,忍着泪,是啊,那家伙虽然当她是条小虫子,但应该会救她吧?她也盼着他能快点回来。
忍着泪一抬首,她倏地滑下了手中的斧头,一脸的愕然。
大人……
远处不知站在那多久的公孙谋,目光清寒,态度漠然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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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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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丫头,找死!”安乐公主这一巴掌打在鸳纯水的脸上,触目的五指印艳红得教人不忍睹。
安乐公主天天过府,不为别的就为了整一个人,那就是鸳纯水。
“去,重新再帮本公主倒一杯新的热茶来,这会再不温不烫小心本公主打死你这个贱人!”
“……”
“混帐,这水这么烫,你想烫死本公主?!”又是一巴掌。
鸳纯水今日已被打了不下数十个巴掌了。
眼泪往肚里吞,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任性的公主。
公主对她简直到了有深仇大恨的地步了,再这样下去,她不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公主给整死?
“大人。”含着泪她看见公孙谋经过,忍不住怯怯的唤住他。
见她这么受苦他还是无动于衷吗?
公孙谋停下脚步,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红肿的双颊以及委屈泛红的眼眶,但是依旧没有吭声,安乐公主见状更加得意了,而她的心更沉了。
“什么事?”他扬眉冷睨,表情有些不耐烦。
“我……”瞧见他的漠然,她喉头宛如梗着一颗石头无法发声,心下也一阵强劲的紧缩。“没……没事。”他的冷漠神情似乎更胜于往日,他对她腻了……
就如他所说,她是一只他手中的小虫子……一条已经玩腻了该任其他人玩乐糟蹋的小虫子……
她紧揪着心,犹如坠落万丈冰窖之中,只敢低下首迳自掉泪。
“没事就好。”他转身要离去,忽而瞥见她腰际的环佩铃铛不见了,黑眸倏地一眯,没有多说什么,依然转身而去。
她苍白着脸,瞪着他的背影,这家伙真如传言……好狠的心啊!
“贱人,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再去端水过来!”
“啪”的一声,安乐公主又是得意的一巴掌。
如今她几乎已经确定这丫头彻底在公孙谋面前失宠了,再也威胁不了她了,她忘形的笑着,至于后宫里的其他女人,相信在看见这丫头的下场后,将来无人敢与她争宠。
目的达到,她笑得更加恣意蛮横。
“如何?”公孙谋双手负背,仰望窗外漆黑的夜色问。
“回大人,纯水姑娘她虽仅是皮外伤,但是也颇为严重,因为她不仅手上有伤,身体上也有好几处的乌青,尤其比较严重的可能是脸颊,恐怕得红肿上好几天了。”大夫摇着头据实报告鸳纯水的伤势。
这姑娘自从进公孙府起,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他光为她诊治大小病情就不下数十次,还真……真是惨啊!
“嗯……那她的心绞症?”
“目前尚无发作,但是小人发现她近日已经开始有些呼吸不顺的症状,可得当心了,小人担心她再这么被整……努力工作下去,这病早晚会再发作。”
“……记住,每晚都得去探望她,给本官仔细的诊治,不容出错,否则提头来见!”
大夫缩紧了脖子,抖着声,“是……大人。”
夜深。
公孙谋瞪着搁在床头上的环佩铃铛,徐徐地伸手将东西抓在手心。
再深沉的盯着檀木璧玉床上沉睡的人儿,心忖着,武三思倒真送来了个好东西,在这张床上真能让她睡得沉稳些。
他走近她些,蹙眉的目光瞅住她肿胀的脸庞,原本的桃脸都有些变形了,身子……似乎更瘦了……
冷峻的瞅着她,双掌不住紧握,紧到都有些嘎吱作响后他才松手,屏住深沉的呼吸,他将环佩铃铛轻柔的重新系上她的腰身,审视她良久后,这才满意的转身要离去。
“大人。”才转身就听到鸳纯水低哑的呼唤。
他微僵,不动。
见他没有回头,她躺在床上迳自说:“大人还是将环佩铃铛取回吧!”
他倏然起了怒容旋身。“你说什么?”
“大人,这东西我保管得很辛苦,您还是拿回去吧。”无惧于他的怒气,她继续用着平板的声调说。
“有种你再说一遍!”公孙谋已怒气勃发。
“说一百遍也成,大人,我现在日夜做苦工,我担心这玩意摆在我身上,迟早会弄坏的,届时您一样要我的命。”她幽幽的再开口。
他怒视她一会后缓下怒容,眼神转为幽深。“本官不在意你弄坏它,本官在意的是它不在你身上。”
“为什么?”她直视他的面容,眼眶不自觉的逐渐泛红。
她真不了解他,他对她的占有欲奇怪到她不能理解,而他对她的伤害也无情冷酷到令人心寒难忍,他到底想怎么样?真是要尽情的耍她、整她、愚弄她?
他不疾不徐的坐近她的床沿。“因为本官喜欢听到这铃响由你身上传来。”
她嘴一抿,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人,您欺负人!”
瞪着她,公孙谋眼底有一抹掩不住的慌张。“不许哭!”他低斥。
她哪管他啊,哭得更伤心,斗大的泪珠瞬间如同山洪爆发倾泄而下。
他皱眉,不再多说什么,由着她狠哭直到她恼火的将腰间的东西再次拿下要丢还给他,他才又怒容满面的想杀人。
“不许还给本官!”
“我偏要!”
“你敢!”
“我就不要你的东西!”
“大胆!”他气得与她对峙,这丫头还真是改不了,吃了这么多苦对他依然不惧不怕,恼起来还敢跟他大小声!
“哼,我忍够了,大人任由人来欺负我,分明想要我死,此刻又何必假惺惺的来探望我,我不希罕!”
“不希罕?”
“没错,大人欺人太甚,我才不希罕你的探视,你走吧,连这鬼东西一并带走,可恶的东西,可恶的东西!”她气得将环佩铃铛一并丢还给他。
公孙谋愕然的发现自己竟成了女人泼妇骂街的对象,这经验他可还是第一次啊。
望着手中的环佩铃铛,这玩意他戴了十数年,人人见了莫不当尚方宝剑一样宝贝,而这丫头竞当此物是鬼东西?还像垃圾一样的丢还给他,他拉下脸来,面容再严峻不过。“不许你还给本官,这东西你一辈子都不许还!”他怒说。
“谁跟你一辈子,也许我明天就被玩死了,哪来的一辈子!”鸳纯水吼回去。
“你不会死的,因为本官不容许!”他冷笑以对。
“大人好恶霸!”倔强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他,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溃堤,浑圆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掉落,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倾身向前硬是将环佩铃铛重新系上她的腰身。“没错,本官是恶霸……”见她哭得凶,他心弦不禁一阵紧绷,阴霾的凝视着她抹泪的脸蛋。“但是你也别哭哪……”他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冀望,垂首直接掠夺她殷红的双唇。
这放肆倔强的唇畔他思念极了……
“公孙大人不在吗?”武三思故意问。
“大人上朝去了。”鸳纯水端着香片在他身旁的茶几上搁下,瞧起来气息有些不稳。
“这么不巧啊。”他故意说,一双涎色的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影移动。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公孙谋一定是在朝堂之上,他是故意挑公孙谋不在的时候来的,这目的当然是为了这小佳人。
“嗯,大人恐怕得再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武大人不如先请回,等大人回来后……我会告知他您来过了。”她勉强笑着说,身子有些撑不住的轻微晃动。
“无妨,本官可以等上一会。”他注意到她不仅气色不佳,还发现她细嫩的脸颊上竟有着明显的红肿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被虐待了吗?
“既然如此……”她又一阵昏眩。
武三思赶忙作势扶住她。“姑娘不舒服?”
“我……可能太累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这怎么成?公孙大人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你累成这般,连俏脸都带伤了。”他佯装心疼不平的说。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何必对我怜香惜玉?”她忍不住露出气愤的表情。
“姑娘并不是公孙大人的宠妾?”闻言他心花怒放。
“当然不是!”她立即咬牙切齿的驳斥。只要想起昨夜那家伙嚣张霸道的强吻,她就气得牙痒痒,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对她真是欺负得可以,她恨死他了!
“不是?那事情就好办了!”这丫头还没进后宫就已经失宠,这公孙谋喜新厌旧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不过,这可是正中他的下怀,这么一来,他想向公孙谋要这丫头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什么事情就好办了?”见他一脸的奸笑,她不解的问。
“没事,姑娘恐怕需要好好休息,不如本官送你回房吧?”他还扶着她的身子,压根无意放手。
“不……不必……”她才推开他站起来,人又昏眩的倒下。
“姑娘,你就别跟本官客气了。”他强迫的将鸳纯水横抱起身,硬是要送她回房,脸上的色相已然不加掩藏了,她在他怀里拚命挣扎,难得今天公主没来,却来了个下流的武三思,她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武大人,客气的人恐怕是你了。”不知何时公孙谋竟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且还是一脸的冷飕飕。
“公孙大人!您……您怎么回府了?”武三思乍见他吓得口吃。
“知道武大人来访,再怎么样本官也得赶回来招待。”他凉凉的说着客套话,表情却犹如鬼见愁,伸手就抱回自家的小虫子。
“公孙大人……”武三思愕然。
“这丫头最近身子不好,就由本官先送她回房吧。”他不管怀中挣扎的小虫子,转身就直接往她的房里去。
漏失了美人在怀的机会,武三思扼腕不已,气得不顾礼数的一路跟着公孙谋身后走,一心还妄想着要伺机向美人献殷勤,不过这回公孙谋倒没说什么,由着武三思进入她的闺房。
这一进房,定眼一望,武三思立即惊愕住了。“公孙大人,这床?!”
“檀木壁玉床。”公孙谋直接回他。
“我知道,可这不是皇上送您的——”
“我转送这丫头了。”公孙谋理所当然的说。
“您转送她了!”他极为吃惊。如此名贵的床,又是陛下所赠,公孙谋居然轻易转送一个爱妾……等等,连爱妾都不是,这丫头说她不过是公孙谋的一个丫鬟不是吗?
只是,仅仅是一个丫鬟,公孙谋竟给予如此的殊荣大礼……他沉下脸来,看来他若要由公孙谋手中要到这名姑娘,就非请陛下帮忙了……
“武大人倒是很关心本官的家务事啊?”公孙谋冷眼睨他。
“我……大哥失礼了,失礼了。”他这才假意想起自己不该出现在女子闺房,忙说着要退出去。
“等等,本官还有话问你,上回要求你做的事,如何了?”公孙谋在他退出前问。
“呃……这事大哥已经在进行,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您要的好消息了。”要杀同样是权倾一方的太平公主,可不是容易的事,但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他也非行不可,这回为了得到公孙谋的相助,太平公主非死不可。
“嗯,那本官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走吧。”他精光敛眼的赶人。
武三思这才匆匆的离去。
“您催他去杀平公主?”武三思走后,鸳纯水立即气呼呼的质问。
“你说呢?”他将她抱上床,还细心的为她盖上暖被。
“大人心机犹如花花肠子,我怎么搞得清楚?”她故意气愤的讥讽。
“既然搞不清又何必多问。”他依然一副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冷凝模样。
“你!”鸳纯水气得干脆侧过身不看他。
他倒也不以为意。“大夫可来过了?”他眉宇微拢的迳自问。
“嗯。”她随便应了一声后便不理他,不懂他为什么天天要大夫来探望诊治她,然后又天天让她被安乐公主整得要死不活?
难道这家伙就真的以整人为乐,变态不成?!
“大夫怎么说?”
“怎么,你是担心我死不了,所以天天要大夫来检查我死了没有?”
“不许胡说!”他眉心深蹙,变脸的低斥。
“哼!”她气得将脸埋进被窝里,摆明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公孙谋挑高了眉头。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是他给宠的吗?
他眉皱得更凶了。
无奈的起身想离去。
“大人。”她闷在棉被里突然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