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得腰都弯了,有一个美女差点喘不上气来。台下也明显爆发出一阵笑声。
李小青见状,虽然也在笑,但渐渐觉得这样不是个事,便赶紧找到主持人助理,让助理到台上去帮忙扶住大胸美女,将她搀了一下。大胸美女可能是被弹晕了,走路时腿都是颤的。
接下来的四号表现也不怎么样,虽然站起来跳了几下,但跳得小心翼翼,浑身僵硬,就像一根木头在那蹦跶。
轮到李小青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台去。
她自知没有体操美女的身手,只求别像九头身美女和大胸美女那样出糗就好。她小心地爬上蹦床,在床上跪了一会儿,待蹦床的动弹停下来,才慢慢站起来——当然,她这套动作做得极有表演性,先是头朝下像颗老实巴交的种子一下蛰伏着,然后慢慢地往上成长,待站稳之后,才试探着轻轻屈腿起跳,刚开始几次辐度很小,适应了之后便慢慢加大,然后头慢慢抬起,手慢慢抬起,仰望着头顶上方,一次次地向上方跳跃,表现出向往、追求,就像一棵开了花的蒲公英一样,向蓝天飞去。
整个过程虽然动作很单调,但浑然一体,表现力很强,特别是她的表情,似乎完全忘记了脚下是一张蹦床。
加冕公主(10)
这就是她在后台设计的一套动作。她分析了九头身和大胸美女失败的原因,都是过于紧张,过于急于求成。
只是她没有想好这次表演如何收场,或者说她估计不足,蹦床晃荡了好久才停下,而她因为担心在台上太久评委有意见,想尽快让蹦床停下来,于是还是摔了一下,但她摔下之后立即灵机一动,做出跟开始一样的伏身姿态,待蹦床停下,才慢慢爬了下去。
李小青的表演虽然没有笑声,但她回到后台看见选手们有点古怪,两两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正在纳闷,只见主持人助理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印有最后一张考题的卡片,她刚把卡片打开,马上就明白为什么选手们都成双成对了,因为最后一道题竟然要求两个选手一起表演造型艺术!
此时,在后台的选手们似乎都已经选择好各自的搭档,李小青四处环顾寻找着,当她的目光搜索到角落里那个个子最矮的选手时,那个选手也正定定地望着她。她马上明白这位矮个子美女是“剩下的果实”,或许就是因为她矮,所以让高挑的美女们放弃了她,毕竟,差距太大的组合是不协调的。
当然,后台还有一个落单的选手,但那个选手正入神地看着台上的演出,表情淡定,所以估计她已经跟台上的选手成为搭档。
李小青别无选择地走向矮个子美女。
“你刚刚的蹦床表演很不错。”矮个子美女有点恭维地说。
“你第几个?”李小青问她。
“下一个就是我。”
“别紧张,放松就好。”
李小青一边和矮个子美女说明,一边打量现场的几个组合——大胸美女选了个太平公主,可能是想突显自己的优势,九头身美女和体操美女站在一起,可能是想强强联手,她们各自找了个角落,排练她们的造型。
“咱们也设计一下造型吧。”李小青说。
矮个子美女点点头。
加冕公主(11)
李小青走到她身边,对比一下二人的身高差异,大概在十几厘米上下,再看她的外表和气质,属于小家碧玉婉约型,笑容甜美又带点羞涩,显得年纪比较小。
就在李小青思考的时候,六号选手回来了。
“到我了!”矮个子美女顿时一阵紧张。
“放松!”李小青叮嘱她。
她快速点点头,迈着小碎步出去了。
李小青没去看比赛,站在角落里苦思冥想,其实不仅是身高差异,就是气质,矮个子美女和她的区别也很大。这样的组合明显是不协调的。怎么办?她下意识抬起眼,看看另外三对组合,目光不经意扫到墙边的梳妆台,她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第二轮PK结束之后,选手们一边竖起耳朵听评分,一边紧张地为最后一战做准备。
“一号选手…最后得分,6分!”
“二号选手…最后得分,9.22分!”
“三号选手…最后得分,6分!”
“四号选手…最后得分,7.61分!”
“五号选手…最后得分,9.25分!”
“六号选手…最后得分,8分!”
“七号选手…最后得分,8.2分!”
“八号选手…最后得分,8.5分!”
李小青听完,心怦怦直跳,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的分数居然比体操美女还要高!人家可是专业的啊!她怎么可能比专业的体操运动员还要高分?
可当她看到所有选手齐刷刷向她投来不解、嫉妒、怀疑的目光时,她知道她没听错,她确实比体操美女高了0.3分!这样,前两个回合,她们就打成了平手!
只见体操美女的目光极其冰冷,抱着胸,不屑地望着李小青。
但很快,大家都收回目光,开始准备服装和道具,最后一轮拼杀,即将开始!
每组派出一个代表去抽签,李小青抽到了一号,又是一号!她的心往下一沉!第一轮她就是因为抽到一号屈居第二,这一次,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体操美女抽到的是三号,极好的顺序,她挑衅地对李小青一笑。
李小青顾不上和体操美女对眼,她得赶紧准备上场了。
加冕公主(12)
4
第一组,李小青和矮个子美女。
她们穿着古典的旗袍,搬了一把木头椅子摆在舞台中央,然后矮个子美女坐在椅子上面,双腿并拢,双手轻轻覆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一脸羞涩。李小青则站在她身后,拿着梳子,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下地梳理她的如瀑长发,眼神温情脉脉。音乐师适时地放出一首婉转的管乐,舞台上打下橙色的光,舞台上定格住的两个人就像一张立体的泛黄老照片,意境深远,再也没有人注意到椅子上的美女到底矮不矮,两个人的表情、动作、氛围,已然融为一体。
李小青下台的时候,看到体操美女冷冷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的设计成功了。
竞争已经白热化。
第二组是两个身材差不多的美女,她们上台之后,做了一个动感十足的舞台动作,很和谐,但也很一般。
第三组是体操美女和九头身美女,她们做了一个古怪的造型,体操美女把右腿扳到头顶上,身体向前探,伸长手,九头身美女的身体则极力往后舒展,做出半个拱桥,两人的手互相向对方伸去,却触不到一起。李小青认为这个造型是体操美女设计的,因为这个展示身体柔韧性的动作对九头身美女来说太勉强了,可以这么说,九头身美女完全成了体操美女的陪衬。体操美女太阴险了。
第四组是大胸美女和太平公主,看得出来大胸美女是豁出去了,居然趴在地上,托着腮,双脚往上翘,边做幼稚状,边把领口下的深沟展露给众人。太平公主坐在旁边,一腿伸直,一腿曲起,甜甜地笑。这两个人是想表现纯真年代吗?李小青在心里暗笑。
三轮比赛终于结束了,主持人上台公布最后一轮的评分,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组,出嫁…最后得分,9.8分!”
“第二组,演唱会…最后得分,9.3分!”
“第三组,青春…最后得分,8.7分!”
“第四组,纯真年代…最后得分,9.4分!”
“每位选手的得分为各自组得分的一半!”
加冕公主(13)
主持人一言既出,后台马上沸腾起来了,选手们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得分居然和组里的成员是平分的!体操美女很恼怒,嚷嚷不公平,向主持人抱怨组合里两个人的水平是有差距的,怎么能这样打分?
李小青冷眼看着体操美女的愤怒,心里冷笑,哼,如意算盘打错了吧!
这时,台上的音乐变了,鼓声一阵紧过一阵,支持人激动地说:“本次初赛的冠军已经产生了,她就是——李小青小姐!下面请李小青小姐上台!”
虽然从刚刚的得分李小青已经知道冠军非自己莫属,但听到主持人的呼唤,她还是禁不住地激动,她迅速环顾一眼后台的美女们,她们身上都有比她优秀得多的地方,可是,她把她们都打败了!
沉住气,李小青,好歹你也拍过广告,别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她暗暗告诫自己,定定神,往台前走去。
主持人见她来了,笑着说:“恭喜你成为本次初赛的冠军,李小青小姐,能给大家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吗?”
李小青接过话筒,一脸谦逊地对着台下说:“我现在的感受很复杂,因为虽然我获得了复赛的名额,但其实后台的选手们都各有长处,她们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另外,我还要感谢每位帮助过我的朋友,如果不是他们,我也没有办法站在这个舞台上!”
她说着极力往台下张望,可是台上灯光太强烈,台下太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望着黑暗中的某处,想象那里站着她最想感激的那个人。
主持人又说了几句,然后就宣布比赛结束。
这时,台下的灯打开了,李小青终于看到了台下的人,评委席上有五个座位,其中一张是空的。她快速地从那四个脸上一一扫过,可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张脸。她又在评委以外的人群里寻找,看到何若兰坐在评委旁边,可是就是没有周游。
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失落,他没有来,他没有看到她在台上技压群芳终于取得冠军。是他给予她这个机会,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舞台上还能走多远,可是今天她努力了,她赢了,她最想让他看见,但他却没有来。
台下的人开始散场,她有些落寞地向台下走去。何若兰在那里等她。
“你今天表现很好。”何若兰笑着说。
她却轻轻摇头,心里的滋味真的复杂起来,这只是初赛,还不是最后的胜利,初赛上就有像体操美女那样深藏不露的专业人员,复赛、决赛岂不是更可怕?她不敢想自己还能不能在复赛中获得胜利,就是比赛的项目,都远远出乎她所料,本以为模特大赛就是穿几件漂亮衣服在台上走一走而已。
“想听点评吗?”何若兰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往外走。
“想啊,其实我真的有点奇怪为什么…”
何若兰冲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说:“淑女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动不动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加冕公主(14)
她赶紧闭嘴。
直到走出比赛场地,两人上了出租车,何若兰才开始对她点评。
“第一轮比赛,你选的衣服和道具都不错,第一个定格POSE也不错,就是第二个定格肢体语言有些僵硬,还缺乏些张力,第三个定格也可以。但你的表情和整体气质不是很到位,不能表达出高贵神圣的感受,倒像是不高兴崩着脸。这两者是有区别的。”何若兰说。
她听着暗暗汗颜,想问又不敢问,怕又被说不够淑女。
“第二轮比赛,虽然那个学体操的表演得比你好,但是她太投入在表现里面,看出来有点得意忘形,反而忽略了主题。而你虽然动作单调,但却颇有创意,对主题的表现也比较好,所以你才能领先于她。”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体操美女失败的原因。
“第三轮比赛,只有你那组的配合度最高,毕竟不管是拍广告还是演戏,都会有对手戏,不能光顾着一个人孤芳自赏,需要有团队精神。所以,你赢了。”
何若兰的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给她莫大的鼓励。
“我说过你是一块需要雕琢的美玉,现在你已经开始发光了。”
她看着何若兰,想看清她的话到底是恭维还是真心话。一个看过她真面目的人,还是个女人,居然三番五次这么说,她真的很惊诧,毕竟,从小到大,看过她真面目的人,对她的赞赏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词汇。
“周总经理刚刚跟我说了一下你的情况,我想我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了。”何若兰说。
“周游?他也来了?我怎么没看到?”她一听,再也装不了淑女,急急问起来。
何若兰没有计较她口中的周游是谁,继续静静说道:“周总经理中途有事提前回公司了。”
她顿时一阵失望,但心中又不免阵阵狂喜,周游来看她了!他看到她在台上的表演了!
加冕公主(15)
5
住在豪华套间、享受着贴身管家、穿着高档衣服、使用高档化妆品的李小青,就像一只享受了凤凰待遇的麻雀,她的外表是光鲜靓丽的,但内心非常虚弱,因为这一切都是周游给予她的,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当初她在老总与代言人之间二选一时,除了对自己喜好的考虑,也考虑到了这一层,蒂凡集团是周家的,让她上任是他们说了算,解雇她也是他们一句话的事,那个位置虽然风光无限好,但身不由己、险象环生。倒不如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做代言人,等她成名之后,就算蒂凡集团不用她,她的名气仍牢牢在身上,她可以做别的选择。
她不是不相信周游,而是更相信自己,命运掌握在谁手里也不如在自己手里安全。
再说了,连和周游二姑结了婚了二姑父,都会因为离婚而被扫地出门。她跟周游,顶多是朋友关系,这样的关系又能有多牢靠呢?蒂凡集团也不是周游一个人的。
但是,对于接下来的比赛,她真的没有底。
何若兰给她制订了一套加强锻炼,说她最缺乏的不是经验也不是技巧,而是自信心,她一听,不以为然,反驳说她不化妆的时候是没信心,但化妆之后绝对非常自信。
“问题就在于这里。”何若兰说。
她不解。她现在跟何若兰几乎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何若兰给她一种非常值得信赖的感觉,除了康伟和周游的事情她没说,以前的一切都说了。
“真正的自信心,是深入骨髓的,由内向外焕发出整个人的魅力,不是别的外物赋予或者强加在身上的。你化妆之后的信心不过是化妆品的附属品,它并不真正地属于你,因为你清楚知道,脸上那一层油彩不是你,是它在发光,而不是你自己。”何若兰说。
她怔怔地听着,觉得何若兰简直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字字句句都直指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那些东西,有时候连她都不愿意去正视。
“真正的自信心,不是因为一张漂亮的面具,也不是因为一副姣好的身材,不是因为任何眼睛能看到的东西,而是因为你就是你自己。来,闭上眼睛。”
她按何若兰的话照做了。
“跟我说,我是李小青,不论富贵贫穷,不论美丑高矮,我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何若兰的话像有魔力似的,从她的耳朵进去,在脑袋里盘旋里一周,然后从她的嘴巴里复述出来,似乎她就获得了那些神奇的力量,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滋长。
“我是李小青,不论赞美褒贬,不论成功失败,我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我为我是李小青而骄傲,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人与我一样,没有人能取代。”
加冕公主(16)
李小青跟着何若兰一遍遍地默念,脑海里那些不堪的过往一幅幅浮现、被击碎,曾经,她是多么恐惧白天,因为白天不能隐藏自己的相貌,他们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说出伤人的语言,她被他们神情和语言,剥夺了快乐的权力,剥夺了自信的能力,剥夺了去爱的勇气。最终,她选择戴上面具,用美艳武装依然虚弱的内心,但她始终不曾真正快乐。
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为过去的自己,为现在的自己,为丑陋的自己,也为美艳的自己。
何若兰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她流泪,然后递给她一张纸巾,说:“真正自信的人,光芒是从心灵发出来的。现在我已经能够看到你在发光了。”
“真的?”她又惊又喜。
何若兰肯定地点点头。
“谢谢你!”她发自肺腑地说,情不自禁握住了何若兰的手。
就在何若兰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
手机好久没有响过了,刚来北京的时候,陈强还给她打过一个,后来手机就像坏掉一样再没响过。周游也从不给她打电话,有事就直接登门拜访。
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康伟!
看到那两个字,她的心一阵颤抖,自从那天从他家里跑出来,他就没有找过她,杨洋还给她发过一个短信道歉,他这个当事人却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刚刚何若兰给她输进去的力量,顿时被这铃声搅得七零八落。康伟在向她求婚之后都还要背叛她,让她拿什么来做信心?
犹豫片刻,她拿起手机到房间里接听。
“喂?”她的声音冰冷,心却虚弱。
“小青,你还好吗?”他在那边轻轻地问。
她听着那个声音,心里更是乱成一团,他现在打电话给她是什么意思?道歉?会不会太迟了些。要回钻戒?那也太小气了吧。
“你呢?”她反问道,声音强硬,略带挑衅意味。
“我去过你公司找你,才知道你已经辞职了。”
“不是辞职,是被解雇!”
“是的,我问过你公司的人了,说是出了车祸,就在那天…”
她一愣,车祸?突然想起那天周游确实是这么跟老板说的。
加冕公主(17)
“小青,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内疚了很多天,我想给你打电话,又怕刺激你,我怕你再出什么意外…”
她又一愣,难道他以为她是想不开撞车自杀不成?她心里冷冷一笑,他也太高估自己了,她才不会为他自杀!但她继续不作声,像何若兰教的那样,沉默装淑女。
“小青,我这些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我很难过!我带给你的伤害太大了,我对不起你!小青,你说句话好吗?我可以补偿你吗?只要我能做到的!”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补偿?哀莫大于心死,如果她到为他自杀的程度,他再补偿她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义?
“谢谢你的好意思,可是你没有能力补偿我。”她说。
“小青!你别意气用事好吗?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工作了,至少你也要为你的将来考虑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
“你现在在哪里?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接受我的补偿,至少让我帮你找一份工作,好吗?”
她本来就在脱口而出说“不需要”,但转念一想,如果比赛没有获得冠军,她估计就得离开这里自力更生了,到时有一份工作也不错,不能把所有后路都断了,于是她便改口说:“好,别忘记你今天说过的话,如果需要工作,我会找你的。”
说完,为了加强这句话的份量,她立即就把电话给掐断。同时她也害怕康伟会继续说下去,把他和杨洋的进展告诉她,她不想听他们的事,不想面对那个血淋淋的事实。
杨洋赢了,还没开始比赛就赢了,天生丽质,家境优越。就算她有多少自信又有什么用呢?空有一腔自信,就能打败杨洋了吗?
这么想着,何若兰刚刚给她灌输的力量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6
复赛很快到来,李小青这几天一直憋着一口气,决意要在复赛中胜出,不知是不是决心激发了信心,何若兰说她身上焕发的光芒比以前强了。
蒂凡集团为了宣传这次活动,专门在网上做了网站,让关注选手们的观众在上面投票、留言,给各大网站发的新闻报道也都上了首页标红宣传。
为了在网站上放照片,何若兰带李小青到北京最好的影楼去拍了一套写真,并告诉李小青,范薇怡的照片也是在那里拍的。
加冕公主(18)
“你看过‘不得不瘦’的广告吗?”提到范薇怡,李小青略有点得意地对何若兰说。
本以为何若兰会知道,没想到何若兰却摇了摇头。
“就是我拍的,观众们都以为我是范薇怡呢!要不,这套写真我也用范薇怡的造型?还能炒作一下。”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她记得以前有一个选秀节目,有一位选手就是因为酷似某个大明星,还没开始比赛就红透了半边天,结果不费吹灰之力地过关斩将,冲进决赛前三甲。
没想到何若兰并没有赞许她的小聪明,反而摇了摇头,说:“如果蒂凡集团需要找范薇怡当代言人,直接找她就是了,没必要找个模仿者。”
她知道自己打错算盘了,只得噤言。
何若兰把她带到那家装修豪华的影楼,请来所有的资深形象设计师,专门为她的形象设计了一个方案,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发掘出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特质。
设计师们研究了半天,得出一个方案,“竹子”。她问何若兰什么是“竹子”,何若兰神情复杂地解释道:“外表坚硬,内心空落。”
她不禁一惊,他们居然连这也能看穿?
“看来你的信心还是不足啊,”何若兰略显忧虑地望着她,“莫非你的心结还没打开?”
心结?她微微一颤,她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在拍摄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也想打开心结,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如果是过去那些事,她现在已经不在乎,如果是康伟…或许就是康伟吧,毕竟那件事对她来说太残忍了些,在结婚的前一天,承诺化作泡影。她本以为康伟虽然女人不少,但至少不会拿结婚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