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哪里？”她不解。
“你再看看吧，或者让你那个朋友也帮忙看看。”Jolly说完，拍拍她的肩膀便离开了。
她使劲琢磨Jolly的话，问题不在图里，那会在哪里？在图外面面？可图外面没东西了呀？诡异，真是诡异。看来自己的水平确实太有限，连个问题都看不出来。她怏怏关掉图片，把它拷进了U盘里。
她打开上午没完成的“夏日内衣19元封顶抢购风”PSD文件，继续工作。
招牌模特和四个标题都已经做好，下面该将客户的商品往上摆了。幸好那些商品都是已经设置成白色背景的，不需要再处理，摆上去之后和整个白色背景很融洽，只是，她摆得规规整整，没点生气，而且，背景也太白了，白得呆板。
她把背景换成淡粉色缀满小心心的图案，然后又把四组内衣做成四组胶片的形式，在画布上斜斜地“拉”过去…
这样一来，整个画面显得有了动感和亲和力，但是有些地方留了空白，她便又补充了几个内衣模特，这时，胶片和周边的内衣模特层次不够分明，她便又给胶片做了阴影…
疑窦丛生的变故(12)
大功告成的时候，她望着面前这幅主题页面，竟欣喜若狂，这是她亲手做的，是她一个什么也不会的菜鸟的处女作啊！她迫不及待想拿去给Jolly看，可是想到Jolly今天中午说的话，她又不敢贸然拿去了，怕自己做得不好，Jolly会改变对她的看法，不再和她亲近。
工作搞定之后，她想到晚饭的事情。她真的很不想赴罗杰斯的晚宴，想想都让人害怕。仅仅跟他打交道几次，她就从办公室搬到编辑部，又从编辑部跳到技术部，真不敢想，今晚他会不会又发神经将她发配到哪个想都没想过的部门。
她上网看晒客们的建议有没有新点子，可他们的建议都稀奇古怪，大都没有可取之处，只有一个人叫EOG的给她出了好主意：推，推不了就跑！
她便在心里打定主意，绝不能去吃这顿饭，从晒客们的反应和她自己的直觉，这顿饭是十足的险象环生。
想好对策之后，她捱到快下班的时候，掏出手机，给罗杰斯打电话，准备告诉他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去吃饭。不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关机？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死心，又打了一遍，却还是一样。她迅速分析，可能罗杰斯现在有事不能开机？那么说他还在工作喽？想起上次加班时他到技术部来，既然他那么晚走，那现在也很可能还在工作。
那么，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她心头一喜，拿起包包和包裹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想，如果呆会罗杰斯打电话来，就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身体不舒服…嘿嘿，难不成他还会跑到家里来？
等她喜孜孜跑到楼下，冲出公司门口，却傻了眼。
罗杰斯正倚在他的银色宝马上，冲她挥手呢！
她见状，立即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然后趁势扶着脑袋作晕头转向状。
“怎么了？”罗杰斯迎上来。
“我…我难受，腰酸、头痛、腿抽筋…”她边说边往一边挪去。
“来，我带你上医院。”没想到，罗杰斯竟一把拉住她的手，强行将她拽上了车。
疑窦丛生的变故(13)
在她被他拉住那瞬间，已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还有反抗之力，被他“五花大绑”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任由他将车子发动，像箭一样飞驰了出去。
“罗、罗总…我、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头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说。
“真的吗？”他却一反常态地温柔，脉脉温情地看着她。
她惊得心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脸也刷地红了。
“我看你是太累了，连续加了几天班。”他笑了笑说。
她这才发现，原来罗杰斯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还那么好看，跟平时板着脸一点都不一样。
罗杰斯把车上的音响打开，放出优美动人的歌曲。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BABY…”是王力宏的《唯一》。她一直都很喜欢这道歌，每次听到它，心里某处总是变得非常柔软。
罗杰斯突然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一阵心跳加速，她不敢相信，自己从那里面看到了歌词里的内容。
她的理智告诉她马上离开，可是车子里的气氛却让她有点晕，不仅歌声盅惑着她的心，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轻轻地环绕在她身边，让她心神恍惚。
“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好吗？”罗杰斯轻声问。
“我…”她想说不好，可是肚子好像真的饿起来。
“余茵茵，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吗？”他问。
她迷惑地摇摇头。
“因为你是公司里唯一的天才。”他说。
什么？天才？她没有听错吧？罗杰斯说她是天才？
“你是说…天生蠢材的那个天材吗？”她老实巴交地问。
“不，是拥有特别天赋的那个天才。”他笑了笑，说。
特别天赋？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我？怎么可能！”她赶紧否定。
“你学的是英语，只接触过办公室和编辑部的工作，却能在五天之内设计出专业高水准的模版，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她恍然大悟，却越发地心虚起来。
“没有啦，多亏Jolly和其他同事的帮忙…”她说。
“那进技术部之前那个网页的设计呢？”他笑了。
“那是…我找了懂这个的朋友指点…”她小心翼翼地说。
“不可能，那绝对是你设计的。”他肯定地说。
疑窦丛生的变故(14)
“为什么？”
“因为从配色来看，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的设计。”
她瞪起眼睛望着他。
“网页界面设计的原则一，就是主色不要超过三种，你想想，你那个调色板，用了多少种主色？”
她努力回忆，在调色板上有五个椭圆形色盘，分别是蓝色、红色、紫色、绿色、黄色，用了五种颜色。
“为什么不能用超过三种色？”她不服气地问，她觉得自己的“调色板”挺好看的。
他又笑了笑，说：“就跟你们女孩子穿衣服一样，不管什么样的衣着都应该有一个主色调，代表她表达的气质，她不可能样样都强调。如果把很多颜色同时穿出来，那只能让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可是现在女孩子穿衣服不是流行混搭吗？”她还是不服气。
“混搭虽然时髦，但决不是胡穿乱配、毫无章法。其实你知不知道，混搭源自于流行音乐，它是指将两种不同风格的音乐混合，以产生新的趣味。而对我们搞网络的人来说，混搭则是指整合网络上多个资料来源或功能，创造出新的服务网路应用程式。比如，把图片提供看成是一种服务，一个网页中的文字与图片可以来自不同的网站，那一个图文并茂的网页就是一种原始的混搭。”
她不知道竟然网络也会有混搭这个概念，觉得非常新奇。想了想，又问：“既然我的调色板不符合设计原则，那你为什么还说我是天才？”
“我说你是天才，正是因为你不按原则，却能创造出非常和谐、毫不杂乱的色彩风格。”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说。
“你也觉得很好看？”她讶异地问。
“不单是好看。你知不知道，在巴巴布林这种世界顶尖的公司，虽然有很多顶级美术设计师，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你全凭自己的天赋，就能创造出非凡的作品。”
她不禁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有这么厉害吗？”
疑窦丛生的变故(15)
“一开始我也难以置信，所以把你调进技术部，给你压力，结果，你再一次给了我惊喜。”他说。
原来如此！罗杰斯把她调进技术部的用意是要她再次证明她的天赋。可是，那个模板，是刘云飞做的…虽然她提了很多建议，但那毕竟出自刘云飞的手。这，能说是她的作品吗？
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不说，那就让罗杰斯把她当作天才，说，很可能会丢掉这份工作…
“余茵茵，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让巴巴布林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这里，她彻底明白了，罗杰斯找她，是为了笼络住她这个“人才”，不是什么“潜规则”，也不是什么“鸿门宴”。
4
罗杰斯把喵喵鱼当作贵宾一样礼遇，为她开车门、拉椅子、递调料、剥螃蟹壳、递擦手巾。这一个晚上，他给她的笑远远超过两个月的量。
喵喵鱼自然是受宠若惊，又是推让又是道谢，心里盼着快点吃完回家。
可是，好不容易吃完饭，二人回到罗杰斯的宝马上，罗杰斯却说：“最近连续加班，精神都快顶不住了，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吧。”
喵喵鱼一听，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连声说：“不用不用，我回家就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喜欢。”他却不由分说就发动了汽车。
“罗总，我要回家了，今晚我还有事情呢。”她央求地说。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不要叫罗总，搞得我精神又紧张了。”他有点责怪地说。
“对不起，可是我真要回家了。”她心里巴望刘云飞能给她打一个电话，叫她回家。可是这只是她的奢望。
“那个地方，如果你不去，肯定会后悔的。”他朝她一笑，继续开车。
“罗总…”她看着车里的电子钟显示20：15，心里非常着急。
“又来了。”
“呆会没有公共汽车了！”她找借口。
“呆会我负责把你送回去，放心。”
“宿舍那么远，来回得两个小时，还是我现在就坐公共汽车回去吧。”
“你不要这么扫兴嘛，本来以为公司里就你比较有意思，看来我看错人了。”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
疑窦丛生的变故(16)
“我刚到公司不久，又坐在最高的位置，跟你们不熟，每天除了汇报工作，没有人跟我说一句心里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办公室调到编辑部吗？”他说着，突然话题一转。
“为什么？”她被这个话题抓住了。
“可能你忘了，我第一天到公司里来，你就站在走廊上和别人聊天，那两个人不知跟你说了什么，你一副很嚣张的样子说，编辑部怎么了？不就多一百块钱吗？我一个月能存一千五百五，你们月月花光！不能看挣多少，要看能存多少！”
她听完这话，不禁目瞪口呆，努力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艰难地想起一些片断，好像是秦俏俏和王强唆使她调到编辑部，说编辑部工资高，还损了她几句，她便说了那一番话。没想到，这番话却让新上任的总经理听了去。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的表情，非常生动、非常丰富，我还从来在公司里见过这么生动的脸，就像…”他说着笑了出来。
“像什么？”她赶紧问。
“如果说有一个人的表情能跟你相提并论，那就是…”他故意卖关子。
“是谁？”她紧张了。
“周、星、星。”他说完哈哈大笑。
周星星么？她顿时狂汗起来。这么说，他是觉得她很搞笑了。她转头看着他，发现这个总经理不但会笑，原来还会开玩笑，似乎，并不像之前她觉得的那么冰冷严肃。
“看看，咧嘴角了，咧嘴角了，哈哈…”他一手指着她，笑得更加欢畅。
“总经理，好好开车，我会害怕的。”她一本正经地提醒。
“还无厘头，哈哈…”
她彻底无语了。
待他笑停，她才问：“这么说，你把我调到编辑部，就因为我说的那句话？”
他点点头。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什么总经理嘛！居然因为一句话就随便调动她的岗位，把她耍得团团转！太可恶了！
但她不能说出来，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
疑窦丛生的变故(17)
“对你来说，并没有坏处，还涨了一百块，不是吗？”他转头看她。
她不语。
“所以说，当我发现你不情愿的时候，就更加奇怪，越发想要把你调到编辑部。结果，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他却只笑不语，将车子停下来，说：“到了。”
她一看，果然，前面已是一家灯光辉煌的店面。店门口，挂着一盏红色的盘龙灯，店旁边，泊满了车。
下了车，他领着她往店里走去。
刚进店里，她就惊奇地发现，这里非常特别，整个店被隔成一个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都装修成不同的场景，这些场景，有的像绿野仙踪，桌子、椅子是蘑菇的造型，地板铺着草坪，吊顶上还挂着棉花做的云和小鸟。有的则布置成古代的居室，木桌木椅，桌上有爵、烛台，地板上铺着席子，放着香炉，熏香袅袅…
“怎么样，有意思吧？”罗杰斯有些得意地说。
她不得不点头。
“选一个房间吧。”他把决定权交到她手里。
她却不急着选择，好奇地把整个店逛了一遍，最后才选定一间海洋风格的房间。这房间的地上铺着厚厚的雪白沙子，据说是从北海银滩寄过来的，沙子上放着各样的贝壳和海星，墙角，有一棵假的椰树，四面墙壁上，贴着蓝天碧海的图画，吊顶上，一台电风扇缓缓地吹，让房间里的人有种海风拂面的感觉。
他们走进房间，坐在两块贝壳造型的石凳上，仿佛真置身海边。
“你去过海边吗？”罗杰斯问她。
她摇摇头，望着墙上的画面发呆，那蓝色，蓝得真叫人心醉。
“什么时候我放你一周假，让你到海边好好玩玩。”他允诺道。
她却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了？”他问。
她不想向他诉苦，便改变话题：“刚刚在车上，你还没说完呢，什么惊喜？”
疑窦丛生的变故(18)
“噢，惊喜啊，”他反应过来，说，“那天我经过编辑部，听见里面有人大声嚷嚷，在门口一看，发现是你，你说网页看得眼睛痛，还是在办公室好，然后别人说什么东西看久了都眼痛，你就说，如果把网页的颜色换一下，就不会这么痛，至少不会让人那么累，别人问换成什么色好，你说深蓝为主，天蓝和白色为辅，玫瑰红来点睛，这样最舒服，我一听，就知道你对色彩有感觉。”
她努力回忆，却完全想不起自己的这番“高见”。
“这能说明什么？就算我说过，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她不以为然地说。
“我知道你是随口一说，因为后来我让你去设计，你根本没有按那天的色彩方案做。但是，当时你随口就能说出这样的配色方案，而且搭配完美，让我有一种直觉，你在这方面肯定超出常人。”他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
“所以你就要我设计页面？”她总算搞明白原因了。
他点点头。
“然后呢？”
“然后你给了我更大的惊喜，你办到了一般设计师办不到的事，种种迹象说明，你是天才。”他目光炯炯。
她顶着他给她戴的高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拿起一瓶椰汁，打开，递给她。
“可是，我根本不会使用画图软件，那个模版也是在朋友的帮助下完成的。”她思考了片刻，终于决定说真话。
他却微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这些可以慢慢学，最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
他又打开一瓶椰汁，然后举起来，示意她和他碰碰瓶子，碰完之后，他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最重要的事，是我发现了你。”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突然怦怦狂跳起来。
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对他说：“罗总，快十点了，我真的要回家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次没再挽留，只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走出夜店，上了宝马。
疑窦丛生的变故(19)
“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不在宿舍住了。”她不大好意思地说。
“好，我把你送过去。”他没有仔细问。
一路上，他再没有挑起话头，车厢里只有轻柔的歌声在弥漫。
到了刘云飞的家楼下，他才转头对她说了一句：“今晚和你一起很开心。谢谢。”说得很真挚，眼神也饱含温情，跟她熟悉的那个总经理判若两人。
“我…也是。再见。”她推开车门出去的时候，才暗暗揣摩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开心吗？虽然有时被他的话题吸引，但她无时无刻不是归心似箭。
她现在最想见的人，是刘云飞。她飞快地往楼上跑去。
5
打开房门，迎接喵喵鱼的是一团黑暗。虽然刘云飞没回家是意料中的事，但她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她看看手机，10：48。
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看到那五张粉红色的钞票还放在那天她丢下的地方。这么多天来，他竟一直没有收回去。
为这件事，他们俩闹了别扭，却没有时间吵架，更没有时间化解。
他们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她把钞票捡起来，一张张压平，叠在一起，放到茶几上。他如此理所当然地给她钱花，她却无比地抗拒他的给予。其实，她不但不花他的钱，谁的钱她都不希罕，对她来说，只有经过自己努力得到的，才是属于她的，是她能够支配的。以前，也许是因为那个誓言，现在，已经是难以改变的习惯。
他们认识的时间那么短，发展却那么快，快得好像命中注定一样。可是，这和她想象的又有很大的不一样，在她看来，现在她能给予他的，除了那一个晚上的激情，就再没有什么了。而他需要的，似乎也只在那天晚上。难道，这就是她渴求已久的答案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正苦思冥想，突然听见门咔嚓响了一声。
疑窦丛生的变故(20)
她下意识地站起来，只见刘云飞推门而入。
他抬眼看到她，有点惊奇，问：“还没睡？”平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床上酣然入睡了。
“我，能和你谈谈吗？”她望着他的脸说。那张帅气的脸，曾经和她很远，一度又和她无比贴近，现在，透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奇怪感觉。
他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神虽然疲惫，但仍然温和。
“怎么了？”他问。
她认真地看着他，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加班到这个时候，非要这么辛苦。”
他有点好笑地回答：“这是工作啊，没办法的。”
“那你为什么要工作呢？”她继续追问。
他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然我还去吃剩饭吗？”
“不，你完全可以换一份薪水低点但轻松的工作。”她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闪烁了两下，探询地望向她的眼睛深处。
“像我，月薪一千多的时候，也没见去吃剩饭啊！你天天过得这么累，我…”她有点急了。
他的目光安定下来，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说：“放心，我顶得住，没事。”
她却眼神炯炯，一针见血地问：“我知道你需要钱，对吗？”
他一愣，但很快笑了：“没有钱，我不是又要去当流浪汉了吗？”
“不，你需要的不是吃饭的钱，而是很多钱，很多钱！”她试图下结论。
他不再言语，只对她微微一笑。
“虽然我还没有攒够，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她坚决地说。
“什么？”他不解。
“钱啊！我现在已经有四万多块钱，我马上就可以取给你！”
“呵呵，傻瓜。”他怜爱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是傻瓜！我是来帮助你的！”她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哄道。
“那你干嘛不要？这四万多都是你的！我还会继续挣，一直挣到够！我现在一个月四千，我可以做到的…”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所做的努力、所吃的苦都白费了，他根本不需要她！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红了眼，扭开脸去。
疑窦丛生的变故(21)
他有点吃惊，怔了一下，继而赶紧伸手揽住她，把她拥入怀里，轻轻地说：“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不过，你要知道，我虽然需要钱，但我希望自己亲手来完成。”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迷惑不解又着急地问：“可是我要帮助你的啊！难道…”
“我知道，但你看，”他指指茶几上的钱，苦笑着说，“我让你拿去买睡衣的钱，你不也固执地没要吗？”
“可是…”她还想争辩。
“我需要的不只是钱，我还需要处理很多事情，所以，你不要这么着急，好吗？”他的眼神有点复杂。